起来可真好看,其实他是不是对我没什么偏见了呢,相处多了是不是发现我是个还不错的暴发户。
我又重新振作起来了,后来我感觉这简直就是花钱请了个补课老师,他会认真誊抄我的错误答案,以我的角度思考问题,然后找到思路漏洞在哪,最后告诉我怎么改正。
多亏了俞栢嵘,秃顶每周一的升旗仪式再没念到过我的名字,连研究生班主任都开始管我,我跟着班里同学一起值日,默写,考试,挨罚。
(四)奋斗的时间是过的很快的,一年的时间就像水消失在水里,好像周围的人都没怎么变,但我现在已经坐在誓师大会的观众席了。
连讲话的人都还是那个,三月的春风和煦,追逐着我的发丝,俞栢嵘穿着发白的校服,带着我们一句一句地念着振奋人心的誓词。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我跟着念出声,好像只剩下俞栢嵘是彩色的,不由得有些难过,但我还是决定,即使考不上他的大学,我也要和他去同一个城市,大专我也去上。
只是夸张的手法,以现在的成绩上个本科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我应该来不及上电子屏,和俞栢嵘的照片挨在一起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我又念了一遍。
黑板上的倒数日历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数字越来越小,我的心情越来越复杂,激动又紧张,我同所有高三生一样开始为自己的高考发愁。
这个题型还不太熟,这个作文模板还没背下来,这个模型还不会分析......我慌不择路地低头埋在题海里,中午和俞栢嵘一起点评食堂各种恶心的饭菜。
“这鱼是慈禧六十大寿剩下的吧?”
我用筷子杵着都快烂成肉松的鱼块,俞栢嵘倒是不嫌弃,埋头吃饭,百忙之中抽出嘴说:“没那么新鲜。”
我被逗的哈哈大笑。
秃顶巡视到我们这桌,双下巴的横肉上沾满了青色的胡茬,他质问道:“什么慈禧什么的?”
他早就有些看不惯我们,但在公共场合我很少做出越轨的动作,任谁看都是妥妥的纯友谊,再加上俞栢嵘成绩愈发优秀,从前二十一跃稳定在了年纪前五,我的分数也水涨船高,他再苛责也批斗不到我们身上。
我冲秃顶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食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