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竟鼓起了她毕生最大的勇气,用带着哭腔但异常清晰的声音,对着叶清影低声说道:叶董……别、别听他的……不能……不能向他们妥协……那样……那样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这微弱的反抗之声,如同在冰冷绝望的棋局中,骤然燃起的一点微不足道、却异常温暖的火苗。
连我都微微侧目。
叶清影显然也没想到林浅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愣住了,看着自己这位平时柔弱胆怯的秘书,眼神更加复杂。
我没有给她们太多时间感慨,直接俯身,对着叶清影手机的话筒,用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语调开口,确保电话那头的老爷子能听得一清二楚: 谢老先生,晚上好。
看来您也一直在关注这场直播,辛苦了。
别忙着威胁小辈,显得太失身份。
不如,我们来聊点更有趣的?
比如,回忆一下当年,您是如何说服江隐舟的祖父,江老先生,签下那份将隐香阁核心技术近乎无偿转让的补充协议的?
我记得,那好像是在一个雨夜,在您老宅的书房里?
哦,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这里,正好还保存着一段很有意思的录音。
是关于您如何在书房里,语重心长地教导您的儿子——也就是叶董的父亲——对于那些不听话、有异心的江家人,必要的时候,要懂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你胡说八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气急败坏、惊怒交加的咆哮,紧接着,似乎是重物(可能是电话或者别的什么)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随后,通话被猛地切断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叶清影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以及……被自己最敬重的亲人那赤裸裸的恶毒和谎言所背叛的、难以言喻的痛苦。
你毁了我……你毁了谢家……她喃喃低语,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我没有理会她的崩溃,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像一个冷酷的执棋者,落下最后一颗决定性的棋子:选择权,现在在你手里了,叶董。
是继续做谢家那沾满血污的荣耀的傀儡,背负着这一切罪恶苟延残喘,还是……选择站在真相这一边?
我不再看她,再次转向直播镜头,目光锐利如刀,直接点出了几个名字: 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