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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无删减全文

妧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齐王府众人俱是一愣,随后纷纷跪地,迎接圣旨。“朕深感江清月救助之意,特封赏感睦,以示嘉怀。兹赐封号荣安县主,此后王府兹事由齐王妃与荣安县主共同商议论定,钦此——”江清月道了声谢,接过了圣旨。“恭喜县主,这可是大喜啊!”宣旨公公乐得好像自己是被加封的人一样,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这是皇上给县主的赏赐,县主您收好吧!”然后公公又向燕礼道了喜,只是燕礼的表情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连场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哎呀,加封的圣旨总算是来了。”江清月展开圣旨看了一眼,随后笑眯眯地看着谢芸姝,“上边明明白白写着,王府之事由王妃和我共同商议,也正好省了王妃明日进宫的一趟麻烦了。现在我倒是想和王妃好好商议一下,我惩治几个奴才,可以吗?”谢芸姝红唇紧抿...

主角:江清月顾辞   更新:2025-03-31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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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王府众人俱是一愣,随后纷纷跪地,迎接圣旨。“朕深感江清月救助之意,特封赏感睦,以示嘉怀。兹赐封号荣安县主,此后王府兹事由齐王妃与荣安县主共同商议论定,钦此——”江清月道了声谢,接过了圣旨。“恭喜县主,这可是大喜啊!”宣旨公公乐得好像自己是被加封的人一样,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这是皇上给县主的赏赐,县主您收好吧!”然后公公又向燕礼道了喜,只是燕礼的表情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连场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哎呀,加封的圣旨总算是来了。”江清月展开圣旨看了一眼,随后笑眯眯地看着谢芸姝,“上边明明白白写着,王府之事由王妃和我共同商议,也正好省了王妃明日进宫的一趟麻烦了。现在我倒是想和王妃好好商议一下,我惩治几个奴才,可以吗?”谢芸姝红唇紧抿...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齐王府众人俱是一愣,随后纷纷跪地,迎接圣旨。

“朕深感江清月救助之意,特封赏感睦,以示嘉怀。兹赐封号荣安县主,此后王府兹事由齐王妃与荣安县主共同商议论定,钦此——”

江清月道了声谢,接过了圣旨。

“恭喜县主,这可是大喜啊!”宣旨公公乐得好像自己是被加封的人一样,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这是皇上给县主的赏赐,县主您收好吧!”

然后公公又向燕礼道了喜,只是燕礼的表情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连场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

“哎呀,加封的圣旨总算是来了。”江清月展开圣旨看了一眼,随后笑眯眯地看着谢芸姝,“上边明明白白写着,王府之事由王妃和我共同商议,也正好省了王妃明日进宫的一趟麻烦了。现在我倒是想和王妃好好商议一下,我惩治几个奴才,可以吗?”

谢芸姝红唇紧抿,片刻,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妹妹想要如此,当然可以。”

江清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马管家,又道:“马管家方才说自己身子不行,以后不能伺候王爷王妃了,那便直接将马管家换掉吧,如何?”

马管家闻言,大惊失色:“王妃……”

“是马管家方才自己说的啊,在场的大家可都听到了。”江清月打断了马管家求饶的话,“而且马管家身在其位不谋其事,不能为王府中人尽心尽力。我当初都受了马管家那么多委屈,更遑论别人呢?齐王殿下,您说是不是?”

燕礼恨不得直接撕了江清月那张笑得灿烂无比的脸。但是他又清楚,如果不顺了江清月的意的话,今天这事儿就算是没完了!

方才在大殿上,面对父皇和众臣,她依然不卑不亢力挽狂澜,被皇后传走依然可以全身而退,这女人的厉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以。”半晌,燕礼吐出了两个字。

现如今,江清月风头正盛,唯有先顺了她的意,再做打算。

“王爷!”马管家这下是真的慌了,“老奴在王府……”

“马管家在王府这么多年了,如今也不必离开。后院里的马厩是个好去处,马管家就去喂马吧!”江清月并未让马管家的求情说出来,而是直接给他论断了去处。

然后她凑近谢芸姝:“王妃,这个打算可好?”

燕礼都松口了,她自然不能说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胸前剧烈起伏,半晌,重重呼出:“王爷都答应了,本妃自然无话可说。”

“很好。”江清月十分满意,看向后边站着的一群人,随意抬手一指,“我看你面善,应该是个本分踏实的人,新管家就由你来接任便好。”

被点名的人身子一僵,立刻跪地叩首:“多谢侧妃,多谢王爷王妃!”

江清月回头,对着那些个宫女太监一招手:“你们都跟我来!”

欢公公打了个千儿:“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江清月点点头,抬步便走,路过那群跪着的奴才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句:“都好好跪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起来!”

这群奴才方才还指望着齐王和王妃替他们做主,但是现在看这态势,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一个个只恨自己当初失了智,被猪油蒙了心。

谢芸姝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去,眼眶一红,紧紧拽住了燕礼的胳膊:“王爷,她……她太过分了!”

燕礼目光沉沉,脸色比灰暗的天空还要阴晦上几分。

“她今日这么嚣张,以后齐王府还有没有我说话的余地?”谢芸姝眨眼,眼泪顺着她妆容精致的脸流了下来,“难道她以后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吗?”

“不会!”燕礼一把将谢芸姝揽入自己怀中,努力将声音放柔几分,“本王不会让她一直这么嚣张下去的!”

否则他齐王府岂不是要翻天了!

谢芸姝倚在燕礼怀中,柔情缱绻地抱住燕礼的腰,阴冷狠毒的眼神,却怎么都温柔不起来。

“听说你们今天被传进宫,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以后再也不能横贯在你我中间了。但是她却平安回来,甚至还得了父皇的加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她如此说,燕礼不由得又想到了江清月今天对自己的态度。

那是比对陌生人还不如的态度,更遑论喜欢。

他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出江清月对他的喜欢!

想到这里,燕礼便觉得更加的郁闷了。胸口发闷喉头发甜,真是恨不得一口老血直接呕出来!

和他的心情截然相反的,是已经回到了清秋院的江清月。

宫里来的人将东西放下,又给江清月将屋子整理了一下,才出去。

江清月一个个地打开那些锦盒,看着里边金光闪闪的珠宝,觉得美滋滋。

“侧妃娘娘。”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恭敬的请安声,江清月伸头一看,便知道是送膳食的人来了。

三个婢女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一盘盘给江清月摆在了桌上。

“这么精致?”江清月啧啧嘴,“这还是我入齐王府以来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饭菜呢!”

“侧妃娘娘饶命!”站在最前头的膳食房的管事闻言瞬间跪下连连求饶,“奴才是刚刚才上任的,先前的管事已经被刚刚上任的新管家给赶出府了!”

江清月眉梢一挑,这位新管事的办事效率可以啊!

“下去吧。”

管事闻言,如蒙大赦,对着江清月磕了三个响头,带着身后的婢女出去了。

折腾了这么一天,江清月是真的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立刻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东西吃。

手艺还可以,味道不错,江清月吃了很多。

正当她打算解决掉最后一碗饭的时候,突然,一股绞痛感从腹部传来,随后迅速蔓延至她全身。

江清月捂着肚子,顷刻间,额头上冷汗淋漓!

意识逐渐迷离,就连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江清月一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却浑身疲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重新跌坐在了椅子上。

疼痛感已经让她的面孔开始扭曲,天旋地转。浑身冒出的冷汗让江清月整个人如同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般,再也坐不住,身子一歪,便朝着地上倒去。

她没有摔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大叔看向顾辞马车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听到那些见过顾世子的人说,顾世子其人芝兰玉树风流倜傥,端的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只是这行径实在是太过可怕。人呐,当真是不可貌相!”

江清月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大叔惊骇,这么可怕的事情,这姑娘听了还笑得出来?莫不是直接吓傻了?

“多谢大叔告知。”江清月弯腰道谢。

“姑娘以后可要小心,虽说这顾世子吃的是小孩子,可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癖好?姑娘生的这般好看,可不要被他掳了去才好。”

江清月一笑:“是,多谢大叔提醒。”

怎么说呢,顾辞那个人,虽说没给她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但也总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吃人魔头沾不上边儿。

江清月一边想着,一边抬步,慢慢行走。

下次见到顾辞,她必然要问问他,否则她真是好奇得不得了。

只是眼下……她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转到另外一条街上,霎时间人语马嘶,热闹极了。

亭台楼阁,院落林立,不少做营生的走街串巷,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之景。

前身之前是个将门小姐,每日都是在闺阁之中修习诗文乐曲,上街游玩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

现在看着街上的很多东西,江清月都不免觉得有些新奇。

约莫逛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写着“翠云阁”的牌匾映入了她的眼帘。

便是这里了!

江清月抬步走了进去。

是家衣料首饰的店铺,左边挂着各种各样繁复精美的布料,右边的柜台上则是摆着样式精美的首饰,整个店铺装修豪华,衣料华光和各种颜色的首饰交错生辉,整个店铺看起来奢华而又大气。

因着价格不菲的缘故,店铺内的客人并不是十分多。

江清月刚打量完这间店铺,便见一高挑女子走到她身边,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

“随便看看。”

那女子见她首饰虽然简单,但却是名贵华美的珠花,身上的狐皮大氅一看更是上好的材质,知道这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虽然十分眼生,一时间倒也不敢怠慢。

衣架上挂着几件成衣,颜色素雅,倒是很合江清月的胃口,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细看,是上好的流纹锦,锦缎如同水波一样,随意动一动,仿佛就会流动起来。

正看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掌柜的,我要的东西都到了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江清月不由得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彩虹。

五颜六色的罗裙,手里还拎着一根七彩的马鞭,不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位花里胡哨的英国公府的小姐么?

“都到了都到了。”一位中年男人立刻从内室迎了出来,利索地将几个包裹摆在柜台上,“您要的彩云锦、浮华锦、栖霞锦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琥玉珠、鸽血玛瑙,也一并放在里边了。”

花里胡哨小姐闻言,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一共多少金,派人直接去英国公府取便好。”

掌柜的闻言,满面堆笑:“哎呦,卢小姐,您说这话可就真的见外了。您和我家小姐是知己好友,我家小姐早就叮嘱过了,卢小姐就当这翠云阁是自家店铺就好,缺什么直接来拿就好,要是谈银钱的话,那可就真不拿我家小姐当自己人了。”


比刚才她去武威王府找他的时候还要凉上几分。

烛光的映衬下,江清月才见到顾辞脸上一层薄汗,一张薄唇更是半点儿血色也无,愈发沉得他一双黑眸沉得如同无底寒渊。

“你做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顾辞听得她加快了的语速,微微勾唇,凤目睨向她:“县主关心我?”

“你帮了我的忙,我当然关心你。”

顾辞轻叹一声:“只说后半句就可以了。”

江清月瞪了他一眼,想松开他,但是却被顾辞一把捏住了手。

“你……”江清月抽手,却还是被顾辞攥得紧紧的。

这人都这样了,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力气!

“你开玩笑不分场合的吗?”江清月对他怒目而视。

“我有开玩笑吗?”顾辞拽着江清月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慢饮。

江清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老大夫和小徒弟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应当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于是江清月走过去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在里边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很辛苦?”江清月问。

“县主是想要补偿在下吗?”顾辞斜睨着她,“正好上午我们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再喝一杯。”江清月又端起茶杯递到顾辞唇边,“好堵住您老的嘴。”

顾辞眸光带笑,就着江清月的手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比方才那杯香上许多。”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

老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顾辞吩咐他拿几味药去煎了。

顾辞念了几味药材的名称出来,老大夫一一取过,越取越是不对劲儿,不由得问道:“世子,确定没有问题么?这……这里边可是有几味毒药啊!”

“你按我说的拿便是。”

老大夫道了声是,继续拿药。

江清月凑近顾辞:“你别给我耍花样!要是他被你毒死了,我就杀了你给他偿命!”

顾辞斜眸,轻声一笑:“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救他,又何必再杀他呢?”

江清月一梗,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些药材,小火慢煎三个时辰,药渣不要扔,到时候给他敷在伤口上。还有,他身上的银针不要动。”

“是。”老大夫让小徒弟记住了顾辞的吩咐,下去煎药。

然后顾辞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老大夫:“要是晚上他有什么不对,就给他吃这个。明日我自然会再来看他。”

老大夫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走吧。”这话是顾辞对江清月说的。

江清月立刻站起身来。

出了医馆之后,江清月伸了个懒腰。

“在里边坐了一天,感觉身上都有药味儿了。”江清月闻了闻袖子,蹙眉。

“美人带药香,别有韵味。”

江清月凉凉地看着他:“世子真有雅兴。”

“还不是因为县主在侧?”

江清月无语。

“走了。”她摆摆手。

“我送县主一程?”

“不必了,你回去休息吧。”江清月摇摇头,“而且晚上夜市热闹,我想自己转一转。”

顾辞敛眸,流光微转,片刻才微微颔首:“那好。”

江清月的背影消失在了人潮中。

顾辞眸光深远,片刻眉心微动,莹白如玉的脸露出一抹痛苦神色,颀长的身形一晃,一只手立刻撑在了门框上。

景深突然出现在侧,扶住顾辞,满面担忧:“世子,您怎么样?”

顾辞摇摇头,一只手捂住心口,沉声道:“回府!”

景深立刻扶着顾辞上了马车。

上去之后,顾辞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粒药丸,服下。

景深没有说话,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辞。

顾辞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了自己胳膊上的几个穴位上。


视线模糊,她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只听他的声音寒冽地如同这突如其来的淡淡梅香一般:“张嘴。”

她因为剧痛而紧咬着的牙关颤巍巍地松开,一个东西立刻塞入了她口中。

“吞下去。”

江清月皱着眉头,剧痛让她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

感受到下颚被人一抬,那东西便顺着她的喉咙直接滑了进去。

然后她身子一轻,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剧痛让她想要打滚,但是那抱着她的人却没有松开,有一双手轻轻替她拂去了额上濡湿的汗,动作温柔至极。

头上四肢被扎入了很多根银针,在体内剧痛的作用下,倒是也不显得痛。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逐渐散去,意识慢慢回笼。

江清月全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

她闭着眼,调整着呼吸。方才要断绝四肢百骸的那种痛,仿佛是一场幻觉。

慢慢地,她转眼,看向了桌边坐着的那个人。

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他冷峻的侧脸,微抿的薄唇,好看得像是画中仙。

“多谢。”江清月的声音因为虚软而多了几分娇媚,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被下毒了。”顾辞的折扇指了指其中的一碟菜,“这里。”

江清月下床,看向了那盘已经被自己吃了小半的菜肴。

“银筷没有测出来。”

顾辞“嗯”了一声:“断魂散前,银筷无用。”

江清月抿唇,盯着那盘菜,半晌:“我不是大意,是我没有想到,我现在风头正盛,居然还有人敢下毒。”

“可见此人恨毒了你。”

江清月眉心微动,表情狠辣而又果决:“我现在就去将膳食房的人全都杀了!”

“慢。”顾辞出言拦住了她,“膳食房的人未必有这个胆子。”

江清月转头,撞上了他幽凉淡薄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未必没有,那毒分明是要我性命。我若是死了,还有谁会去算账?他们膳食房自然也没有后顾之忧!”

她现在想起刚才那种遍布全身的痛感,都汗毛倒竖!

古代的这些个毒药是真的毒!

顾辞看着她,缓声道:“现在你已无大碍,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查证,无需着急。”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也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清月突然转了个话题,看向了顾辞。

顾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我若是不在这里,你岂不是一命归西?”

“我问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江清月十分警惕地看着他,非要从这个男人口中问出个究竟。

“我中了毒你恰好就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你给我投的毒?”

顾辞俊眉微动,诧异的神情自他眸中一闪而过,很快消散于无形:“我今日屡次救你于水火,你却这么想你的救命恩人?”

江清月轻咳一声,这么一说自己的脑回路好像是有些清奇了。

“况且,我有什么理由给你下毒?”

是,他们两个无冤无仇的。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辞沉吟片刻:“找你。”

“何事?”

“无事。”

江清月一愣:“你很闲?”

“多年不见,来看看你而已。”

江清月的眉头皱得更紧。

多年不见?

她今天已经在脑海中搜索过了,她不认识顾辞这么一号人物。

“我不认识你。”江清月直言不讳,“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得皇上恩宠光芒大盛,想要来找我套近乎?”

顾辞薄唇微勾,笑了一下:“好奇罢了。”

“好奇?”

“你与传言大相径庭,所以好奇。”顾辞“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都说你性子温良,爱慕齐王,只是今日我所见的,似乎不是。”

“传言不可信。”江清月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想一饮而尽,但是想到刚才的事情,动作僵住了。

“无毒。”

闻言,江清月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江清月第三遍问出了这个问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相信是这人闲的没事干真的来看她。

“知道你有危险,来救你的。”

“不信。”江清月翻了个白眼,“你会未卜先知?”

“实话如此。”顾辞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放在了桌上,“这里边是一双试毒筷,我特意带来送你的,你还不信么?”

江清月拿过来,打开,是一双象牙白的筷子,色泽均匀,触手生温,一看便是上好的材质。

“试毒筷?”江清月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这种邪乎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怀疑。

顾辞将筷子拿出来,碰了一下那碟被下了毒的菜,只见象牙白的筷子瞬间变得通体乌黑,然后在江清月的目瞪口呆中,黑色慢慢褪去,恢复了先前的颜色。

哇,好东西啊!

江清月的眼睛亮晶晶的,将筷子接了过来:“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顾辞轻笑不言。

“谢了。”好东西没有不要的道理,“而且你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厉害!”

江清月双手抱拳摆出一副见大侠的姿势:“佩服佩服。”

顾辞见她这般,浅笑愈盛。

“这么有实用性的好东西希望以后可以多和我分享。”江清月的警惕性一下子去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将锦盒和皇上赏赐她的一堆东西放在了一起,“我来者俱收。”

顾辞收了折扇,侧目看向她,口中缓缓道:“好东西确实还有,只是你得不到。”

江清月撇嘴:“那你就别说了嘛,惹得人心里刺挠。”

“可解百毒,可占来事,可改天命。”

“我不信。”江清月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哪里有这种好东西?”

“自然有。”顾辞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姿势虽慵散,清贵的气质却一分不减。

江清月不由得更加好奇了:“是什么?”

“我。”

江清月愣了一瞬,然后爆发出毁天灭地的笑声。

顾辞自岿然不动,兀自看着她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

“我说,你怎么这么自恋?”江清月刚刚恢复的气力差点儿再给笑没,“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

顾辞不言。

“还逆天改命,你怎么逆天改命?”江清月揉着肚子,几乎就要岔气。

“异世之人都能存活,逆天改命又有何不可?”

江清月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辞,他……他刚刚说什么?


茹夫人这个海棠院,还真真衬得起这个名字。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儿雕刻着海棠的影碑,后边是小巧的回廊,回廊上雕梁画栋,皆是海棠轮廓。

门口的小婢女一见到江清月来,纷纷屈身行礼:“江侧妃安。”

江清月随意摆摆手,一阵风一般进了屋里。

屋内暖意融融,一进来,扑鼻而来的就是香气撩人的海棠花香。江清月随意一扫,便见屋内地上摆了数十盆海棠花。盆盆妖娆绽开,一点儿也无怯冬畏寒之意。

抬头一看,见茹夫人正窝在榻上,侧首闭眸,身上盖着花纹缠绕的锦被,脚边一个暖炉烧得正旺,闲适极了。

江清月哼笑一声,这茹夫人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

她大步过去,一把掀开茹夫人身上的锦被,揪着茹夫人的衣服直接将她提坐起来。

茹夫人本来快睡着了,被人这么一折腾,瞬间惊了一跳,正欲发作,一看见来人竟然是江清月,困意瞬间烟消云散。

“你……你怎么……”茹夫人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魑魅魍魉一般。

“我怎么还活着是吧?”江清月轻嗤一声,一把扯下了茹夫人脸上戴着的面纱,茹夫人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脸。

早上江清月给她打出了几条血痕,已经上了药。方才大夫来看,说务必要小心调养,一个不慎便会留下疤痕。

这话将茹夫人吓了个不轻,立刻让大夫将最好的药品香膏全都送了过来,生怕一个不慎留下疤痕。

如今她惊恐不定地看着江清月,生怕她对自己的脸再怎么样。

“见到我没有被毒死,很惊讶吧?”江清月捏住茹夫人的下颚,抬起她惨白的小脸,逼着她看向自己,“小茹,你的胆子可比我想象中大太多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小茹的眼睛四下乱瞟,就是不敢和江清月清凌凌的眸子对视。

“江侧妃,夫人……”

“滚开!”江清月喝退了蠢蠢欲动想要过来的丫鬟,“否则我杀了你们夫人!”

小丫鬟们瞬间吓得脸色苍白,步履慌乱地跑了出去。

“昨天晚上给我的酒里下迷药,结果我没有因此事丧命,你又在我的饭菜里下断魂散,小茹,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啊!”

“不是我!”小茹想也不想地就开始否认,“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江清月眉梢一挑,“那我便可以让你明白明白。”

话落,江清月拿起一边的火钳,从烧得通红的炭盆里夹了一块儿炭火出来,仔细端详了端详,随后勾唇一笑:“小茹,你说说这段日子养尊处优,你这娇嫩的肌肤还禁不禁得起这炭火的炙烤?”

小茹尖叫了一声,从榻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朝着内室躲,泪水扑簌簌流了出来:“江侧妃,你……你不能……”

“刚才我惩治下人的事情你也听到了是吧?”江清月缓缓打断了小茹的话,“皇上也下了旨,让我管理王府中事,我惩戒你一个小小的夫人,谁能说什么?”

江清月一脚踩住了小茹锦裙长长的拖尾,阻止她继续后退,蹲下身子,笑得愈发地灿烂了:“你说,我是烫你哪里好呢?腿?手?还是你这已经伤痕累累的小脸呢?”

小茹一直都知道,江清月长得极美。而且是那种十分张扬放肆的美,只是她以前的性子太过温顺,敛去了她面容带来的攻击感。反倒是如今的江清月,眉梢眼角皆是冷冽,浑身上下俱是气势。合着她的面容,真是明艳到不可方物,让人不敢直视。

明明这么美,这面容、这声调,却和妖魔鬼怪没有什么两样!

“江侧妃,真的不是我!”小茹的泪水将脸上的伤痕刺得生疼,但是她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盼着江清月能放下手中那块儿炭火,“江侧妃,您真的误会了!”

江清月宛如看着蝼蚁一般,十足轻蔑而不屑地看着小茹:“没有证据,我会来这里和你废话吗?”

证据?小茹疑惑,她怎么可能有证据?

正想着,炭火上的灰扑簌簌掉下来,落在了小茹的手背脚面上,烫得她整个人一个激灵又一个哆嗦,整个人瑟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想让我饶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江清月垂眸,敛去眼中情绪,“只要你说出这背后是江香的指使,我便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不!此事和二小姐无关!”小茹条件反射地开始辩驳。

“哦……那便是你自己做的了?”江清月眉梢一挑,凑得离小茹更近了,“那我便更加不能放过你了!”

说罢,江清月勾唇一笑,灿烂至极,手中的火钳朝着下方用力一按——小茹喉间爆发出一阵要刺穿耳膜的尖叫,几乎要掀翻房顶。

还有嗞嗞的碳烤声,小茹整张脸血色尽褪,霎时间汗如雨下,双目瞠大面孔扭曲,双手紧紧攥着地毯,手背上行青筋绽起。

燕礼还没进房门,便听到了小茹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刺得他登时心惊,大步踏入房中,却不料海棠花香中夹杂着刺鼻得令人作呕的烧焦的味道。

“江清月!”

听到这个含着十足怒气的声音,江清月倒是一点儿都不慌,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面色铁青的燕礼,笑问:“齐王殿下,烤肉味,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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