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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野!被禁欲大佬亲哭全文+番茄

牙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暖黄色的灯光下,两道身影重叠纠缠不清。“放轻松,你太紧张了。”这声音太欲了......阮枝呼吸清浅,眼眸蒙着层水雾,单薄的黑色吊带摇摇欲坠,美得不可方物。男人的吻技很好,她极力克制,却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寸寸失守。“周宇那个窝囊废这样吻过你?”傅砚辞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阮枝低喘着气不说话。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耳畔,酥麻的电流直窜四肢百骸。男人执着于她的答案,托着她的后脑,再度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似乎更为恶劣,阮枝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正在缓缓消失。她有种错觉,傅砚辞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偏过头,吐出一个字,“没......”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媚的不像话,像是能滴出水似的。傅砚辞挑了挑眉,大步抱着女人往卧室里去。阮枝陷...

主角:傅砚辞阮枝   更新:2025-03-30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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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辞阮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够野!被禁欲大佬亲哭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牙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暖黄色的灯光下,两道身影重叠纠缠不清。“放轻松,你太紧张了。”这声音太欲了......阮枝呼吸清浅,眼眸蒙着层水雾,单薄的黑色吊带摇摇欲坠,美得不可方物。男人的吻技很好,她极力克制,却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寸寸失守。“周宇那个窝囊废这样吻过你?”傅砚辞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阮枝低喘着气不说话。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耳畔,酥麻的电流直窜四肢百骸。男人执着于她的答案,托着她的后脑,再度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似乎更为恶劣,阮枝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正在缓缓消失。她有种错觉,傅砚辞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偏过头,吐出一个字,“没......”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媚的不像话,像是能滴出水似的。傅砚辞挑了挑眉,大步抱着女人往卧室里去。阮枝陷...

《够野!被禁欲大佬亲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暖黄色的灯光下,两道身影重叠纠缠不清。

“放轻松,你太紧张了。”

这声音太欲了......

阮枝呼吸清浅,眼眸蒙着层水雾,单薄的黑色吊带摇摇欲坠,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的吻技很好,她极力克制,却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寸寸失守。

“周宇那个窝囊废这样吻过你?”

傅砚辞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阮枝低喘着气不说话。

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耳畔,酥麻的电流直窜四肢百骸。

男人执着于她的答案,托着她的后脑,再度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似乎更为恶劣,阮枝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正在缓缓消失。

她有种错觉,傅砚辞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偏过头,吐出一个字,“没......”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媚的不像话,像是能滴出水似的。

傅砚辞挑了挑眉,大步抱着女人往卧室里去。

阮枝陷在洁白的床垫里,散落的西装外套,领带,一路从浴室到卧室。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怒意满满的男声。

“阮枝,我后悔了,你出来!”

阮枝秀眉拧起,因为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正牌男友——周宇。

至少两个小时前是这样。

因为阮枝的出神,傅砚辞捏住她的脸,一下比一下更狠,声音里带着薄怒和警告。

“让他滚。”

阮枝死死咬着的唇里泄出一声娇呼,门外的周宇立马炸了锅。

“阮枝我他妈听到你在里面了,开门!”

阮枝心觉好笑,让她爬床的是谁,现在又在外头装什么深情人设?

恶不恶心。

她听得心烦,干脆捂着耳朵装聋,被傅砚辞抓住手腕拨开。

男人揉捏着她小巧的耳垂,轻挑眉梢,“我倒是没有喜欢被听墙角的癖好,不过要是阮小姐喜欢,傅某愿意奉陪。”

阮枝别过脸,耳根红得彻底。

傅砚辞与他平日里表现出的形象截然不同。

男人拢着她鬓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撩拨。

灯光暧昧不明,映出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让人莫名有种一把捏断的冲动。

卧室,落地窗,沙发......

给她空白了二十三年的人生增加了许多知识。

......

醒来的时候,阮枝头脑昏沉,身上没一个地方是自己的。

摸了摸一旁的床单,还带着余热,鼻息间残存着男人身上冷调的香气。

阮枝挣扎着摸过手机,看到手机里不堪入目的短信轰炸拧起眉头。

看来周宇气得不轻,连发了几十条短信谴责她是个没有廉耻的女人。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阮枝抬眼望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玩脱了。

她正盯着浴室出神,门开了。

傅砚辞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形挺拔,宽肩窄腰,胸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这一幕极具冲击力。

纵使阮枝阅人无数,也被这具浑然天成的躯体惊艳。

男人也不躲避,任由阮枝不收敛的目光上下打量。

“好看吗?”

“挺养眼的。”她实话实说。

女人眸色淡淡,偏神情中有几分妩媚,“玩玩?”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后悔二字。

做都做了,不如好好享受。

傅砚辞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叫有求必应。

从酒店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阮枝踩着高跟鞋往地下车库走,因为上午的放纵,她需要尽快赶到电视台。

走到一处转角的时候,手腕倏然被人抓住,按着她的肩膀往柱子上撞。

阮枝吃痛闷哼一声,看清面前的男人。

周宇。

见到他,阮枝无波无澜的脸上生出几分厌恶,冷声,“放开。”

他身上有很重的烟味,指节狠狠肩膀嵌进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放开?”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了你一夜,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你离开?”

眼见来者不善,阮枝提膝要踹,被周宇轻易抵住双腿,整个人被他禁锢住。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

昨晚?

阮枝掐了掐掌心,合上眼睛凝神。

昨晚周宇递给自己一张房卡,话里话外暗示要阮枝去陪房里的男人一夜。

周宇是怎么说的来着?

“只要你去陪我小叔一夜,我保证以后一定娶你!”

阮枝不可置信,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在他心里,女朋友还比不上傅砚辞手里那点儿资源重要。

她也是蠢,怒极之下竟然真就拿着房卡去了。

阮枝没回答,试图从他的束缚中抽离出来,可男人和女人生来就力量悬殊,饶是她用尽全力也不能撼动半分。

周宇眼眸猩红,压抑着心底汹涌的醋意和愤怒。

看着女人眼底的厌恶,周宇眉心狠狠颤了一下。

阮枝表情不变,淡淡迎上他的目光,学着周宇的语调幽幽道,“我昨晚,和傅砚辞在一起,做了一整夜。”

“你满意了?”

这样的答案显然是最恶劣的,可阮枝像是下定决心要让周宇不自在。

在一起半个月,手都没牵一下,却白白便宜了傅砚辞,该是何种心情?

话落,周宇表情一变,扬起胳膊就要朝阮枝脸上打。

事情发生得突然,阮枝原本已经别开脸做好了挨一巴掌的准备,然而疼痛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精致的男士皮鞋,看着就价值不菲。

往上看,是傅砚辞那张精妙绝伦的脸。

男人面无表情站着,气场凛冽,仿佛周围的温度都下降几分。

周宇的表情很诧异,颤颤巍巍喊了声,“小、小叔......”

不等他作声,一个利落的拳头打在他脸上。

阮枝微微一怔。

傅砚辞漆黑的眼眸半抬,全然不将周宇放在眼里,嗓音低沉泛寒。

“别动手动脚的。”

周宇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舌尖抵了抵牙槽,介绍道,“小叔,这是我女朋友。”

“嘭”一声,

又是一拳。

周宇被打得神志不清,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阮枝也没拦着,饶有兴致盯着这一幕。

傅砚辞扯了扯领带,有意无意露出喉结上的粉色牙印,转眸看向阮枝。

“阮小姐睡了我就想走?”

“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傅家小子,好久没活动了,要不要跟我老头子来一局?”

傅砚辞摩挲着弓弦,“在Y国的时候您就没赢过我,回国了也不见得。”

男人表情淡漠,微微勾唇,一派不羁放荡。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高低会让人觉得是在耍帅。

可从傅砚辞嘴里说出来就很有信服力。

秦老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撇了撇嘴,“你小子别太自大了!”

阮枝抬眸看着身旁的男人,眨了眨眼,“你也会玩?”

不得不承认,傅砚辞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过惹眼。

光是往那一站,都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阮枝也不例外地被他吸引。

两人离得近,傅砚辞闻到她身上馥郁的玫瑰香,戏笑,“夫人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就像她的箭术,是他教的一样。

很平常的一句话,从傅砚辞嘴里说出来却是色气满满。

阮枝怀疑这男人命里带蛊,否则她怎么会这么没有抵抗力?

二人站定,阮枝也没闲着,走到一边负责报靶。

秦老先射出一支箭羽,目视前方的靶子施施然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结婚的事儿?”

傅砚辞手臂微微抬起,鹰隼般的眼眸直直盯着七十米开外的目标。

在释放的瞬间,箭羽划破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命中靶心。

“只是领了证,不代表什么。”

只是在法律上多一层保障,既要防止贼偷,也要防止贼惦记。

等他的宝贝真正爱上他的那天,这段婚姻才算作数。

秦老嗤笑一声,接过助理递来的箭羽,舒展身体拉了个满弓,紧随着傅砚辞的那支,不偏不倚射在它几公分外的位置。

“你也别怪我多嘴,只是我看你对这丫头很不一般。”

“我记得你有个暗恋了好多年的女人来着,怎么,变心了?”

傅砚辞转头看了秦老一眼,薄唇勾笑,放箭,将秦老的箭生生劈断,正中靶心。

结局已定,再无翻盘可能。

继续比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

箭矢劈开的声音清晰传来,阮枝惊讶之余,感叹这男人真是够强......

傅砚辞随手将弓扔到一旁,嘴角噙笑,眉眼却说不出的认真。

“我的心一直在她身上。”

“没变过。”

初时,秦老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玄机,看到站在远处的阮枝站在暖阳下,他才恍然大悟。

让傅砚辞暗恋七年,爱而不得的女人原来......

近在眼前。

“你怎么不替她说情?”

“成天跟着我东奔西跑,你不心疼?”

傅砚辞目视前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表盘,氤氲的阳光下,照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比起替她说情,我更想做她的靠山。”

“等她摔疼了,自然会来找我。”

他希望他的宝贝是快乐又自由的,就像是风筝。

只要线在他手上,她想飞得高飞得远,便叫她去吧。

晚上,阮枝结束工作,在厨房背主持稿,一边准备晚饭。

电话忽然响起,阮枝一个分神,指尖被滚热的锅边烫了一下。

“啊——”

她惊呼一声,急急忙忙跑到水龙头边上,用透骨的冷水冲洗。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够过电话接听。

“周部长。”

阮枝低头看了眼手指,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

十指连心,她紧紧皱着眉,疼得几乎不能控制表情。

电话那头周部长似乎心情不错,语气透着欢喜,“哦,阮枝啊,这次事情办得不错,秦老已经答应接受我们电视台的专访了。”

“什么?”

阮枝关上水龙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部长,“秦老后面还由你接洽。”

“给上面的报告里,别忘了提一下我对你的栽培,记住了吗?”

阮枝一双水眸闪了闪,眼角挂着浅浅的泪珠。

简单承应几句后,挂断电话。

这个周顺,功劳都是他的,一出什么事跑得比谁都快。

不过......

阮枝抿着唇蹙眉,答应了?

高兴的同时,她也有些疑惑。

原以为她还要再磨上几天,和傅砚辞玩了一场,居然就松口了。

看着手边孤零零的电话,淡淡蹙眉,是傅砚辞帮了她?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玄关传来关门的声音。

阮枝闻声抬头,傅砚辞出现在她视线。

“你回来了,”阮枝强压下思绪,“饭就快好了。”

傅砚辞扯了扯领带,见她神情冷淡,侧头看向她,“出什么事了?”

“嗯?”

阮枝反应了一下,“哦,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说着,她低头看一眼,刚才锥心般疼过的地方,鼓起一个小水泡。

“我看看。”

阮枝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

傅砚辞眉眼微垂,盯着她手上的伤口,沉声,“跟我去书房处理一下。”

阮枝想说自己已经用冷水冲过了,话还没出口,却见男人已经先一步往楼上去了。

无奈,阮枝将手上的水渍擦干,也跟着上楼。

“怎么弄的?”傅砚辞处理着伤口,原本倦怠的神色变得有些认真。

书房里很静,从窗外拂进微风,吹得盆栽窸窣作响,细微的声音传进耳膜,阮枝静静看着傅砚辞,在静谧的房间中,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为什么会受伤。

他敛着眸,长长的眼睫微垂,日光在他脸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好像幅画儿似的不真实。

阮枝下意识想逃。

她想抽开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男人手指微顿,抬起漆黑的眼眸望向她,语气不自觉温柔,“弄疼你了?”

阮枝不语,听见傅砚辞又道,“抱歉,我轻一些。”

说完,他的动作真的更加小心,轻柔得不像话,好像阮枝是块一碰就碎的豆腐似的,一点儿力都舍不得用。

面对那样认真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阮枝忽然想起网上对傅砚辞的评价。

看着就很会做的样子。

她逃避意味地合了合眼。

这件事儿上,她的确有发言权。

“好了。”

低头看一眼伤口,食指上缠了一圈绷带,上面还绑了个可爱的蝴蝶结,缓缓勾唇,“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傅太太。”

也不管自己这句话有多撩人,男人自顾起身整理着药箱,漫不经心问,“现在夫人可以告诉我,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阮枝一怔,抬起头,四目相对。

她就这么藏不住事儿?

“是,”

像是猜到她的想法一般,男人冷不丁开口。

傅砚辞收拾好药箱,双手撑在桌上,撩人的目光和她对视,“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很好懂。”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立马吸引来周围人的瞩目。

阮枝拿出手机看了一圈,这张照片已经被工作群传遍了。

平时无交无集的人也能八卦两句,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是五楼那个大美女吧,啧啧,果然长得越漂亮玩得越花。】

【我前几天还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出入酒店呢!】

【肯定是被包了,我要是长那么好看,我也找个有钱的包我。】

诸如此类,还有更不堪入目的。

“谢谢你的提醒。”

李诗文来者不善,阮枝也没惯着,直接把对她不利的言论一一截图,保存下来当证据。

她这人没别的,就是记仇。

围观的人不明所以听她说了这么一句,下一秒就听见阮枝拨了通电话。

“你好,我要报警。”

报警?!

虽然他们多少都说了几句,可不就是当个乐子而已吗,还至于报警?

“阮枝你疯了?”

李诗文瞪着眼睛,“你名声还要不要?”

阮枝冷漠的视线刮过她,一群造谣的人脸都不要了,她还要名声?

更何况被造黄谣的是她,受害者维护自己的权利,怎么就和名声扯上关系了?

少拿荡妇羞辱那套打压她。

阮枝正和电话那头交代始末,被赶来的周部长掐断电话。

“报什么警报什么警!”周部长气势汹汹,将手机扔回给阮枝,“这么点儿小事你至于?”

阮枝面色不改,“如果是小事,您也不会这么急着赶过来堵我的嘴了。”

如果造黄谣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散了散了都散了!都关好自己的嘴,下不为例!”

周部长话落,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如鸟兽散,跑了个干净。

他的弦外之音不难理解。

无非就是告诉阮枝,这事儿台里不会护着,要她就这么算了。

李诗文扬起一个胜利者的笑容,晃着周部长的手臂撒娇,“部长,她这样算不算违规啊,要不把傅总那档节目给我吧,或者把秦老的采访交给我?”

周部长受用地眯了眯眼,但想起这是在公共场合,还是推开她的手,轻咳一声低声道。

“这是在公司呢,有什么事你下班了来找我不行吗?”

他先一步离开,李诗文当即明白这事儿有门儿,立马跟了上去。

阮枝坐回椅子上,揉着突突直跳的眉心,疲惫得厉害。

周宇这个王八蛋,见不得光的手段倒是一茬接一茬。

她没在这件事上继续内耗,转头去赴了秦老的约,路上还顺便报了个案。

秦老这个年纪,最看重的就是修身养性,阮枝跟着他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秦老。”阮枝微笑,大大方方叫人。

这里是他的私人渔场,年轻的时候,嫌这嫌那,承包后就没来过几次,老了倒是很偏爱这里。

“阮丫头,过来坐。”

秦老指了指身旁的凳子,示意阮枝坐过来。

面前摆着一副渔具,显然是给她准备的。

阮枝没钓过鱼,但看人钓过,学着秦老的样子准备好鱼饵,利落抛竿。

两人望着平静的水面相顾无言,比起工作关系,反而更像是一对挚友。

他年长小姑娘不少,却也暗叹阮枝的心性强,很耐得住性子。

秦老侧了侧身,看一旁的阮枝坐得端庄,抬眉,“钓鱼你也会?”

阮枝从容一笑,接过话茬,顺势捧高对方,“这话应该我说,跟着您这么些天,每次您都让我大开眼界。”

秦老被她哄得眉开眼笑,“你这丫头净挑我爱听的说。”

或许是新手保护期,阮枝接连钓上几条大鱼,反观秦老则收获不多,到头来也只有一条小鱼咬钩。

阮枝将装着鱼的桶交给秦老,“我也不爱吃鱼,要不您替我这个小辈拿拿主意?”

秦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推拒,摆摆手,身后出现助理替他接过。

钓完鱼,秦老邀请她到小院儿里坐坐。

他偏爱竹,更敬重竹的风雅坚贞,所以院子外围种了许多竹子。

风一吹,竹叶相互交叠,飒飒作响,很是悦耳。

阮枝四顾观望一圈,很难想象年轻时大杀四方运筹帷幄的秦老,老年生活竟这么佛性。

秦老亲自倒茶,阮枝端起茶杯,一手扶住手腕接着。

轻抿一口,茶的浓醇和竹子的清香结合,别具风味。

阮枝第一次喝竹子泡的茶,觉得稀奇,多品了两口。

“阮丫头,”秦老摇着扇子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傅家那小子结婚?”

他看人很准,像阮枝这种类型,脾气倔,就像是他种的绿竹,轻易不肯弯腰。

要说是傅砚辞强取豪夺来的倒是有几分可信。

可要说是两厢情愿,打死他都不信。

阮枝放下茶盏,轻描淡写,“他对我好。”

这世上所有关系都是有所图,有所盼,才走得长久。

傅砚辞喜欢她的身体,而她刚好需要他的财力支撑。

说句不好听的,男男女女之间也就那些事,无非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只是这样?”

阮枝嘴角噙笑,没想到秦老一把年纪还挺八卦。

“只是这样。”

秦老叹一口气,点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对完采访稿后,阮枝准备告辞。

临走前,秦老叫住她,“这是给那小子的,他火旺,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多喝些竹茶去去火,对你俩都好。”

小姑娘这精气神一日不比一日,倒是傅砚辞整天精神抖擞的,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他说得委婉,但阮枝还是听懂了,耳尖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还有,”秦老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我答应采访,只是欣赏你这个人,和傅家小子可没有关系,别往他脸上贴金。”

轻描淡写一句话,解决了阮枝的疑惑。

她垂眸低笑,头顶竹隙之前泄下阳光,大大小小的光晕打在身上,给她镀上一层美好的滤镜。

秦老一生辉煌,过往经历写出来能拍成励志电影的程度。

只是他有一个遗憾,一生孤寂,没有爱人和孩子。

“去吧,路上慢点儿。”

秦老挥挥手,眉眼间满是慈爱。

阮枝借着眼前的模糊,透过秦老的脸,恍惚看见了爸爸的影子。

酸涩的感觉涌上来,她强忍着鼻头的酸楚点头,“改日我再来拜访您。”


到了下班时间,阮枝想起傅砚辞说会晚几分钟,决定先到公司外等着。

傅砚辞坐在车里,远远就望见阮枝。

周围一众美人里,阮枝的皮肤最白,神情淡淡的,也看着最冷清。

傅砚辞的车稳稳停在路边,降下车窗朝她勾了勾手。

“上来。”

阮枝微怔,因为他今天开的不是那辆惹眼的布加迪,换成了低调许多的保时捷卡宴。

阮枝上车坐稳,傅砚辞斜睨一眼,拍了拍身旁空出的位置。

“这里还要坐谁?”

有时候,傅砚辞也会自我怀疑。

他到底是多没有魅力,才让阮枝避之不及,这么久了也不和他亲近?

“坐过来。”

傅砚辞话落,直接搂过女人让她贴近自己。

“晚上在老宅有个家宴,”傅砚辞声音很轻,“如果你不想去,我不会强迫你。”

阮枝瞳仁颤了一下,努力反应着傅砚辞的话。

回老宅,那就是要见他的家人。

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车祸去世,阮枝便再没有家人。

长大以后,和外婆的相处也是生分大过亲情。

阮枝有些透不过气来,陷入自我怀疑,她能和傅砚辞的家人相处愉快吗?

更何况傅家那样的门第,一定有更多波诡云谲在等着她。

察觉到女人不安的情绪,傅砚辞慢条斯理松开怀中的人,抬手握上她冰凉的掌心。

“阮枝?”

傅砚辞将她从回忆中唤醒,低笑,“我和那边说一声,今天先不去了,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去。”

阮枝呼吸很淡,深吸一口气抬眸。

男人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的手很热,像是在她溺进冰冷海底时,给予她温暖的火炉。

“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

傅砚辞轻挑眉梢,淡淡轻蔑,“要他们喜欢做什么?”

“我的老婆,我喜欢不就够了?”

阮枝笑着点了点头。

答非所问就是答案。

到了老宅,她才算明白傅砚辞笑容里的含义。

这个家族里,家主傅老爷子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傅国闻生下傅砚辞,女儿傅红玉则生下周宇。

因为职业要求,阮枝见惯了大场面,不知怎的还是忍不住紧张。

余光挤进一只手臂,耳边传来傅砚辞好听的声音。

“别怕,挽着我。”

阮枝被突如其来的热浪激得一颤,乖乖挽上他的手臂,心中不安顿时消散不少。

傅砚辞给足了她尊重,那她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两人一进门,就吸引了满屋子人的目光。

此时傅砚辞的姑姑傅红玉,也就是周宇的母亲率先扯着嗓子开口。

“哟,这不是小砚吗,旁边这位姑娘是......”

傅砚辞凤眸睨她一眼,不咸不淡开口,“周宇的母亲,喊姑姑就行了。”

阮枝点点头,红唇轻勾,“姑姑好,我是阮枝。”

傅红玉意味深长“哦”了一声,侄子结婚了的消息她倒是有所耳闻,今天算是见到了。

“怎么结婚了也没说一声?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能好好祝福一下呀!”

伴随着幽沉的声音,傅砚辞漠然开口。

“我的家事,不劳姑姑操心,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周宇身上比较好。”

“您说呢?”

言下之意,自家事都处理不好,还忙着给别人擦屁股呢?

傅红玉脸色一白,差点儿忘了傅砚辞不是个不能开玩笑的性子。

她讪笑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离开。

背影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阮枝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看出傅砚辞和家族的关系并不好。

她挽紧傅砚辞的手臂,下意识护短。

看来她说话做事要留几个心眼,不能给他添麻烦。

然而她这点小动作落在傅砚辞眼里,就成了在害怕,他环上她的腰,深深看她一眼。

“别怕,在这个家里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阮枝心跳漏了一拍,有种被保护着的感觉,弯起眼睛朝他笑笑。

这顿饭说是家宴,其实就是为了见识一下新来的傅夫人而找的借口罢了。

整顿饭,阮枝感觉有几道或隐秘或审视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走打量。

阮枝也没怯场,腰背挺得直直的,举止仪态挑不出一丝错。

他们想看,就叫他们看好了,又不能少块肉。

“阮枝可真是漂亮呀,年轻就是好,有无限可能。”

傅红玉吃着饭,不死心地呛了阮枝几句,被傅砚辞冷冷一瞥就噤了声。

因为有傅砚辞的撑场,阮枝并没受到多少为难。

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将她护得很好。

在观察中阮枝发现,周宇的爸爸和傅砚辞的爸爸都是沉默寡言的类型。

从入座到现在,除了眼神偶尔触碰,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这氛围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

和睦,虚伪。

像是用金银珠宝打造出来的黄金窟,里面的每个人都在笑,却又笑意不达眼底。

饭吃了一半,坐在主位的家主沉声开口,“砚辞,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傅老爷子极具威严的声音,让阮枝不自觉背上一凉,绷直了身体。

傅砚辞的手绕过去,半扶着她的腰。

“我们工作忙,还没考虑这种事。”

阮枝也跟着附和点头。

“胡闹!”

老爷子把刀叉往桌上一扔,气氛瞬间冷肃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我让你娶严家的姑娘,你先斩后奏娶了个什么主持人不说,连婚礼也不办,是想气死爷爷?”

不同于老爷子的暴怒,傅砚辞倒是不急,笑得很是碍眼。

“我真想气您,您早就被气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你——”

老爷子气得不轻,傅红玉赶紧拦着,“爸您别动怒,气大伤身啊!”

“这个逆子!和他母亲一个性子!”他的脸憋得通红,喘了口气骂道,“我就说当年不该让那个女人进门,也不至于生了这个逆子出来!”

傅砚辞的父亲傅国闻只是抿唇听着,并没什么表示,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

提起母亲,傅砚辞的笑容慢慢敛起,身上的气势陡然变了。

男人扯了扯领带起身,气势摄人。

“看来饭吃得差不多了,我还有家事,不便多待。”

阮枝观察着傅砚辞的脸色,跟着起身,朝主位的傅老爷子微微颔首算是道别。

“不许走。”

老爷子缓过劲儿来,气息平稳不少,“哪儿都不许去。”

按照规矩,傅砚辞应该是带着阮枝在老宅住上几天的。

可傅砚辞哪里是会受威胁的性子,不管不顾搂着阮枝的肩膀就要离开,却听见身后威胁满满的声音。

“今天你敢离开老宅一步,我立马就把你母亲从族谱除名,连同她的牌位一起,”

“扔出傅家!”


“结婚?”

阮枝秀眉微凝,神色复杂。

她承认的确很对傅砚辞的身体着迷,但也仅此而已,从未想过更进一步。

阮枝抿了抿唇,眨一双水眸盯着傅砚辞,企图将他看穿。

可他目若深潭,沉稳又诡谲。

她看不透。

“我需要婚姻,无论对事业还是家族,都有益处。”

“三年时间的契约婚姻,如果三年后我们彼此觉得不合适——”

“就离婚?”

傅砚辞勾唇,“很聪明,并且离婚后你可以得到我的一半财产。”

“同理,和我结婚,能得到我的一切,包括......”

傅砚辞声音不咸不淡,却格外磨人,凑近她耳边,低哑缓慢地吐出一个音节,“我。”

阮枝眉心重重跳了一下,漂亮的眼眸半眯。

得到傅砚辞的一切?

这话的确很有分量。

毕竟千亿资产可不是闹着玩的,甚至还有一些无法估值的隐形财富。

对于阮枝来说,这话可比任何承诺都要诱人。

外婆在医院躺着,每天的治疗费如同流水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也是阮枝为什么不敢拒绝周宇追求的原因,她太需要钱了,不能失去工作。

“为什么是我?”

阮枝很快从白日梦里清醒过来,毕竟傅砚辞可不是那么好钓的。

谁是那个猎物还真说不准。

她抬眸,一瞬不眨打量着他,只可惜阮枝并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慌乱或欺骗。

“因为你好睡,上瘾。”

傅砚辞不避讳地回望着她,表情耐人寻味。

阮枝被他的话噎了一下。

真是有够直白的。

男人调整一下腕上的手表,再次看向她时,那双幽黑的瞳仁里多了几分认真。

“三天时间,三天后,无论阮小姐答应与否,那档节目都是你的。”

本就是送给他宝贝的重逢礼。

傅砚辞看她几秒,因为距离很近,女人各种情绪都被他收进眼底。

惊讶,慌乱,不解。

鸦羽似的眼睫望着他眨啊眨,黑白分明的眼仁儿里能看到浅浅的血丝。

傅砚辞要离开的瞬间,阮枝突然抓住他的小指。

男人动作肉眼可见地顿住,回头看她。

“三天太久了。”

阮枝吞吞口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指尖紧紧攥进掌心也无所察觉。

“嗯?”

单一个音节,阮枝也能从中感受到他的从容不迫。

那是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

“意思就是,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

阮枝提一口气,目光落在他脸上,透过他的眼眸,看见空洞无神的自己。

下一秒,阮枝踮起脚,毫无预兆贴近他的唇。

傅砚辞原本保持着观望姿态,柔软的身子忽然覆上来,神色有一瞬间的晦暗,只片刻便反应过来,环住她的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聪明姑娘,你做了个好选择。”

阮枝低喘着气,还没缓过劲儿,气息不稳道,“我有一个要求。”

“可不可以暂时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她和李诗文虽然不对付,可也是良性竞争,但要是她和傅砚辞结了婚,性质就不一样了。

阮枝要证明,她即便不靠任何人,凭自己的能力,当这个组长也绰绰有余。

说完,整个楼梯间变得异常安静,好像只有阮枝的呼吸声静静传来。

傅砚辞挑眉,“成交。”

阮枝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就领着她把证办了。

走出门,望着黄昏的天空,又看一眼手里的红本本,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心情。

一直自称不婚主义的阮枝,竟然闪婚了?

她使劲捏了下自己的脸,痛感传来,却依旧觉得不真实。

“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

低沉的声音传来,阮枝恍惚抬头,“干什么?”

男人低头看她,薄削的唇微勾,“我们已经结婚了,难道要独守空房?”

傅砚辞面色清冷,十分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走吧,夫人。”

上一秒还沉浸在闪婚冲击里的阮枝,又被他这声夫人喊得头皮发麻。

她有种错觉,好像上了傅砚辞的套儿似的。

阮枝的房子不大,因为给外婆凑钱治病,她住的一直是传统的老式小区。

没有安保系统,没有高档绿化,连路都是崎岖不平的。

傅砚辞似乎没来过这种地方,心有疑惑,但面上不显,“到了?”

阮枝并不觉得局促,大大方方开门下车,应道,“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五楼,阮枝拿出钥匙,在开门之前,她问了傅砚辞一个问题。

“傅先生。”

闻言,男人不经意挑了挑眉,歪头看她,“夫人喊我什么?”

阮枝很快便反应过来,试探叫了声,“......老公?”

话一出口,她肉麻地皱眉,傅砚辞倒是心情很好,嘴角的笑意更甚。

男人抬起修长的手掌,在她柔软的头顶揉了揉,脸上笑意敛下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如玉般的柔和,“夫妻一体,不必顾虑那么多。”

阮枝身形一顿,怔怔点头。

在傅砚辞面前,她永远像个透明的罐子,什么都藏不住。

这不禁让她想起周宇第一次送她回家的时候,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把她家数落了个遍。

那时候的阮枝心里无波无澜,没掀起一丝情绪。

可傅砚辞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却也莫名心安。

“咔哒”一声,门打开。

本该空无一人的家里多出一个不速之客。

“周宇?”阮枝盯着男人的背影,语气不悦,“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屋里的烟味很重,烟头满地,将地毯烫出好几个小洞。

周宇闻声掐灭烟头起身,原本气势汹汹的脸,在见到傅砚辞的时候,瞬间变得呆滞。

傅砚辞卓越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大山似的立在她身后,手臂上搭着西服外套,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

他没回答阮枝的话,朝傅砚辞殷勤地笑,“小叔,你们怎么会一起回来?”

傅砚辞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敛眸对阮枝温声道,“去收拾东西吧。”

阮枝也不想和周宇纠缠,点点头承应。

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回到房间,周宇眉间染上厉色。

这样自然亲密的交流,绝不是简单的关系,那语气就好像是丈夫对妻子鬓边私语一样。

阮枝果然早就背叛他了!

傅砚辞左右转头将阮枝的家快速扫一遍,丝毫没将周宇放在眼里。

麻雀大点儿的地方几眼就看遍了,男人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他的宝贝就住在这种地方?

正当他准备推开浴室门看一看时,身后传来周宇的声音。

“你和阮枝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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