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锦鲤小婢女成了世子的掌上宠无删减+无广告

锦鲤小婢女成了世子的掌上宠无删减+无广告

来点酸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忧心地抓着手心的帕子,刚要开口制止,一抬头竟瞧见自己儿子竟捋着袖子在揉面。谢亦行原就白净的脸上沾了面粉,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幸免于难。换做平时的他,就连沾一粒尘灰都不能忍,现在他竟能赤手揉面?是她在做梦吗?韦氏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胸口,跟在她身后的赵嬷嬷也是同样反应,“夫人,奴婢可能真的老了,竟把后厨干活的小儿郎看成了世子爷。别说,长得还像呢!”韦氏还算理智,拉起赵嬷嬷的手:“你没眼花,你看到的确实是行儿。”赵嬷嬷瞪大双眼,刚要脱口而出“世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就被突然投来的一道冷光堵住嘴。谢亦行正安静地揉着面,突然听到门口的动静,刚抬起头就看见自己母亲站在门口热泪盈眶,一旁的赵嬷嬷也同样吃惊,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但她们不知道的是,他...

主角:杳杳谢亦行   更新:2025-03-29 19: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杳杳谢亦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小婢女成了世子的掌上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来点酸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忧心地抓着手心的帕子,刚要开口制止,一抬头竟瞧见自己儿子竟捋着袖子在揉面。谢亦行原就白净的脸上沾了面粉,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幸免于难。换做平时的他,就连沾一粒尘灰都不能忍,现在他竟能赤手揉面?是她在做梦吗?韦氏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胸口,跟在她身后的赵嬷嬷也是同样反应,“夫人,奴婢可能真的老了,竟把后厨干活的小儿郎看成了世子爷。别说,长得还像呢!”韦氏还算理智,拉起赵嬷嬷的手:“你没眼花,你看到的确实是行儿。”赵嬷嬷瞪大双眼,刚要脱口而出“世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就被突然投来的一道冷光堵住嘴。谢亦行正安静地揉着面,突然听到门口的动静,刚抬起头就看见自己母亲站在门口热泪盈眶,一旁的赵嬷嬷也同样吃惊,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但她们不知道的是,他...

《锦鲤小婢女成了世子的掌上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忧心地抓着手心的帕子,刚要开口制止,一抬头竟瞧见自己儿子竟捋着袖子在揉面。

谢亦行原就白净的脸上沾了面粉,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幸免于难。

换做平时的他,就连沾一粒尘灰都不能忍,现在他竟能赤手揉面?

是她在做梦吗?

韦氏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胸口,跟在她身后的赵嬷嬷也是同样反应,“夫人,奴婢可能真的老了,竟把后厨干活的小儿郎看成了世子爷。别说,长得还像呢!”

韦氏还算理智,拉起赵嬷嬷的手:“你没眼花,你看到的确实是行儿。”

赵嬷嬷瞪大双眼,刚要脱口而出“世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就被突然投来的一道冷光堵住嘴。

谢亦行正安静地揉着面,突然听到门口的动静,刚抬起头就看见自己母亲站在门口热泪盈眶,一旁的赵嬷嬷也同样吃惊,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他刚进门前,已经差人把后厨仔细打扫一番。

地上的水渍还没干,就连灶台都被里里外外擦了三遍。

甚至连生火的地方都被清理干净了,他才肯进来。

不过相较以前,他确实变多了。

要是之前,他除了葳蕤院、前院,对其他地方压根不感兴趣,更别提往厨房里钻了。

厨房每日都要做饭,油烟大得很。

沈御厨知道小世子洁癖严重,原本是想拦下做长寿面的活,好将功补过,却被谢亦行坚定拒绝。

小世子虽然冷面无情,但也固执难改。

只要他做出的决定,一定会完成。

原先沈御厨还小心翼翼,不敢靠小世子太近,生怕小世子年纪小,一个手滑把菜刀啊、擀面杖啊之类的厨具丢到他身上,但一刻钟后,他意识到小世子确实铁了心要做这碗长寿面,才敢放松警惕。

“世子啊,你这揉面的手法不对啊,要左三下,右两下,这样揉出的面才劲道。”

“诶诶诶,现在对了!世子,您再用点劲。”

沈御厨死里逃生一次,胆子也跟着变大,竟敢大声同谢亦行说话了。

他此时正背对着门口的韦氏,还以为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正窃喜自己竟然当了一回小世子的老师,一转身差点又被吓晕了。

“夫,夫人,您什么时候到的?”

他紧张地握紧五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刚才说话的声音算大吗?

世子都没说什么,夫人也不会说什么吧?

门口站岗的采薇勾着小脑袋,往屋里看了几眼,见无事发生,才收回脑袋继续专心做手头的剪纸。

听杳杳说,她的大姐姐很心灵手巧,不仅会做衣服还会剪纸。

她也想学会剪纸,等过年的时候好给杳杳剪她心爱的小兔子。

此时的葳蕤院。

杳杳刚睡醒,揉了揉眼,发现身边冷冷清清,立马坐起来找人。

“柿子哥哥?”

“柿子哥哥你在哪?”

之前她每次睡醒,谢亦行都会坐在床前拍拍她的脑袋,用湿帕子给她擦手擦脸,结果她今天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回应。

刚还沉浸在梦里的杳杳突然想到自己被阿娘丢掉的那一晚,内心泛起委屈。

就跟含了一颗酸枣一样,从舌尖到心头都酸溜溜的。

但她这次却强忍着没哭。

今天起,她就五岁了。

大姐姐说,等她过了五岁生辰就是大孩子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虽然她不知道“独当一面”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可以吃到好吃的面了吗?


“柿子哥哥,杳杳好害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杳杳轻轻颤抖嘴唇,声音也止不住微微颤栗,隐约透出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但她不敢大哭,只敢掉小滴小滴的泪珠,肩膀抽动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谢亦行没料到杳杳会怕成这样,心疼的情绪瞬间填斥他的整个心房。

他垂下眼睫,盯着手背上滑落的几滴滚热的泪珠,瞬间被灼得浑身发疼,仿佛落下的不是泪,是熔岩,一下子烫进他心里。

他再次抬手,轻轻替她擦拭脸上的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不敢想象,如果他这会儿没找到杳杳,田氏会对她做什么。

杳杳性格软,对谁都温和至极,肯定要吃亏。

因为杳杳的一句话,谢亦行内心对田氏的恨意又加重几分。

但在杳杳面前,他却没露出半分负面情绪,温柔地抱住她,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我们去看烟花。”

这一次,谢亦行小心谨慎,生怕两人再一次被人流冲散。

路过他刚踏足的高楼门面时,杳杳偶然瞥见一抹鲜亮色彩,立马揪了揪谢亦行的袖子,指向一个女人肩头扛着的小姑娘,“柿子哥哥,那个是韦姐姐吗?”

谢亦行暂时挪开视线,随意看了一眼,余光却落在她身后的花楼牌匾上,语气淡然,毫无半分波澜,“不是,你认错了。”

杳杳挠了挠下巴,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

想起韦玉徽今日穿得也是这个样式的衣服。

明明就是韦姐姐,柿子哥哥为什么说她认错了呢?

算了,反正柿子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杳杳收起好奇心,挪动自己的小短腿,跟着谢亦行欢欢喜喜地往城门处赶。

此时,花楼门牌前。

一粗犷妇人操着一口不地道的官腔跟老鸨拉扯,“我家这女娃子样貌好得很,要不是她弟弟病了,家里穷要买药,养几年嫁出去也能换一笔好礼钱呢!”

老鸨虽满意她肩上少女的容貌,但她还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最多五两,能行就留下,不能就带走,我这会儿还得做生意,没空跟你饶舌。”

虽然钱数没达到妇人预期,但她也不想空手而归,立马答应下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等到妇人攥着五两银子上了一辆马车,与车里的男人抱怨:“我早看出那官家妇人不靠谱,说好给我们送好货,结果我在道上等了半晌连个影子都没瞧见,要不是半路遇到一丫头片子晕了过去,让我当场捡了个漏,卖去青楼换了五两银子,我们今晚就白出来了。”

男人接过银子,露出一嘴黄牙,“能换五两是五两,最近京内查得严,不好带那些丫头小子出去卖,只能卖给人牙了。”

杳杳赶在烟花绽放的前一秒抵达城门口。

因为个头小,很容易就被高大的人群挡住视线。

杳杳踮起脚尖,努力勾着脖子想要看清上空的烟火画面。

谢亦行看见小丫头为了看烟花做出的努力,立马蹲下,让小丫头爬上他的背,这样就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杳杳盯着谢亦行弯下的腰,突然想到爹爹和二哥哥。

从前爹爹最喜欢背着她绕院子走,二哥哥也会带她骑大马。

“快上来。”

谢亦行注意到小丫头犹豫的动作,出声催促。

杳杳收回思绪,娴熟地爬上谢亦行的后背,视野豁然开朗。

“轰隆”一声响,第一支烟花在半空炸开,声势浩大,爆炸的轰鸣声吓得杳杳猛地一哆嗦,幸好谢亦行将她拽得死死的,才没把她摔下去。

杳杳眼前猛地一亮,抬起头,看向五彩斑斓的夜空。

一支烟花像是火红的凤凰,摇曳着尾巴,直冲云霄。

再配上城楼顶上清亮高昂的奏乐声,火红焰火仿佛有了生命,像是在空中与人们嬉闹。

杳杳忍不住拍手叫好。

听到杳杳的欢呼声,谢亦行的心情也跟着转好。

绽放后的烟花变成似雨坠落的小小星光,

焰火枝枝绽放,虽绚烂,却只有一瞬。

一连放了四十九枝,还剩最后一支,承明侯亲自接过火把点燃。

在最后一支焰火冲上云霄前,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承明侯抬起头,如春日开花般盛开的瑰丽色彩凝聚在一行大字——“时和岁稔”。

他顿时眼前一亮。

好!

真是太好了!

他夫人说的没错,烟花竟真能救命!

他想到怎么救俞家了!

城楼底下。

谢亦行只是不经意地抬了下头,就看见“时和岁稔”四个大字。

他聪明,读过一遍的书就能过目不忘。

还没等他主动去想,这四个字的由来就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出自《南齐书》,用以称颂太平盛世,求四时和顺,五谷丰收,与“时和年丰”同意。

但她背上的杳杳虽然识字,却认得不多,再加上发音不清晰,传进谢亦行耳中,就变成了“吃喝睡玩”。

谢亦行轻笑出声,放下杳杳,见她露出天真懵懂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快课程,多教小丫头认些生字了。

烟火一结束,谢亦行立马带着杳杳上车回府。

刚回葳蕤院,韦氏就找来了。

她眼里虽透着笑意,却掩不住她心里的一抹惊慌。

韦氏原以为三个孩子就是看个烟花的功夫,又有府里下人盯着,不会出事。

谁曾想一时辰前,她正在庭院里小憩。

暗卫突然来报,说她儿子当众持匕首伤人,把她吓得当场就要晕过去。

还没问清缘由,她就逼问暗卫:“行儿和杳杳有没有受伤?”

暗卫木讷摇头,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听到自己儿子和杳杳没有受伤,她才缓过神细细盘问。

得知被伤的是自己娘家嫂子后,韦氏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身边的嬷嬷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夫人,这不是小世子第一次跟您娘家嫂子急眼了。”

韦氏心里也清楚,自己这嫂子心眼多,成天算计。

就算她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过多来往。

奈何沾着韦家缘故,她又不好真的跟她摆脸色不准她进侯府,但这次她做的实在过分,侯府绝不能姑息这样的人坏了规矩。

于是,性子一向绵软的韦氏突然抓紧帕子,眼神坚定道:“这事我不插手,由着行儿处置。至于韦家那边,我修书一封送回家里,爹爹哥哥自有决断。”


“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这府里就她一个外人!”

老夫人把对韦氏所有的不满全部凝结于此,发泄而出,“大郎,不是娘说你,当初你大好前程,连郡主都愿意下嫁给你做妻,你偏瞎了眼要娶这破落户家的女儿,还跟我扯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我进京后可是打听了,她们韦家现在压根比不上我们谢家,当初你说韦氏能帮你更进一步,我看就是唬我的,你就是被这妖精迷了眼睛!”

“这些年你除了往家里寄书信,可曾想过孝敬爹娘?你说侯府交由韦氏打理,韦氏孝顺,会代替你往家里送钱,但这些年我跟两个弟弟一家都是靠洗衣浆补才勉强生活,你弟弟弟媳吃了不少苦,耀文耀武俩孩子也没少受罪,尤其是耀武,原本身子就虚......”

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双精明的眼里噙满泪水,哽咽道:“娘原本想着你也不容易,就没打算跟你说这事,但韦氏她实在太过分了!”

“她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没事,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也让她欺负不了几年,但耀武是你亲侄子,你要眼睁睁看他死在侯府吗?”

见她情绪激动,承明侯眉心也跟着一动。

他跟韦氏夫妻这么多年,自然相信韦氏。

韦氏就算跟自己母亲面和心不和,也不会用上下毒的手段逼走她们。

还有母亲说的寄钱孝敬一事,更是子虚乌有!

当初陛下的赏赐,他可是专门分了一半派人送回老家,留了一半用于侯府开支。

后来他才得知母亲带着全家离开侯府回老家时,卷走了侯府三分之二的钱财。

韦氏为了不让他作难,拿自己的嫁妆来填侯府家用。

后来他再领封赏,便全交由侯府打理。

至于当初母亲带走的钱财,还有他送的那一批赏赐,足矣支撑她们在老家风调雨顺十几年,怎么可能洗衣浆补来填家用?!

就算他没饱读诗书,是介莽夫,但莽夫又不是傻子!

“母亲,韦氏一心为谢家,是不可能给耀武下毒的。这事定然另有隐情,你跟弟媳都好好想想,耀武今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或者又碰了什么?”

承明侯沉下脸。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母亲拿自己当冤大头,但老夫人所做所说都让他寒心。

见他维护韦氏,老夫人更冒火了。

“大郎,你这是在怀疑我给自己的亲孙子下毒吗?”

“母亲何必对号入座。”

承明侯常年在军营训兵,身上压迫感十足。

只要他板下脸,轮廓分明硬朗的脸庞便透出令人无法抵抗的威严。

韦氏没想到一向孝顺的丈夫这次竟选择维护自己,前两日闹的别扭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杳杳跟谢亦行站在屏风后,没有往里屋进。

听到里屋传来的争执声,杳杳忍不住揪了揪谢亦行的袖子,语气软软地提醒,“柿子哥哥,他们仗着人多欺负韦姨姨,韦姨姨太可怜啦!”

原本谢亦行是不想来的,是杳杳把他拽过来的,口口声声说不能任由外人欺负自己家的人。

听到杳杳这一声“自己家的人”,谢亦行的眼睛顿时亮晶晶。

杳杳终于承认他是她的家人了!

正窃喜到一半,谢亦行突然听到里屋传来老妇的一声咒骂,“你们夫妻二人非要气死我才行?好,我就如你们所愿,耀武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吊死你们侯府门前,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们夫妻的心到底有多狠!”


西苑门口的梅花还在含苞。

院内墙面爬满青斑,地面也落了一层薄霜拧成的晶花。

谢成风瑟瑟发抖地看着谢亦行一点点逼近。

韦氏拦着想要上前的承明侯,凝眸示意下人也别插手。

承明侯只敢弱弱发声,“我是看到行儿袖扣掉了,想去捡一下。”

韦氏直接甩了他一记白眼,“侯爷不是还有公务要忙?妾身就不送侯爷了。”

承明侯听到韦氏下的逐客令,立马转身走得干脆。

韦氏回头看了眼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同身边老嬷调侃,“侯爷八成想回去带兵打仗了。”

知夫莫若妻,虽然承明侯心里确实这么想,但他实在忙得走不开。

京中俞家贪污一案下了定论,全家入狱,以他们这一支为首的九支都要受到处罚。

俞家上百口人年后问斩,时间紧迫,他得抓紧时间找出翻盘证据,试着保下俞家一命。

除这件事外,他加派人手在京城及周边五县去找俞家失踪的丫头。

近日人贩在京中愈发猖獗,就算已经抓了一批,仍有人心存侥幸,家家户户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刚把谢亦行叫来,就是为了提醒他别一声不吭就出府。

要是遇到上次的事,他们可不一定次次都能逃脱。

结果他话说一半,谢亦行就嫌他啰嗦,直接掉头离开。

他只能卑微地叮嘱他身边的奶娘,看好他和杳杳。

杳杳临出门前,奶娘特意往她外穿的小袄里套了件厚绒衣,生怕冷着她。

杳杳套上里面的厚绒衣,从侧面看,圆滚滚的更像个球。

韦氏瞧见杳杳这副打扮实在喜欢的紧,一时没忍住上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抬眸就对上自己儿子那双阴冷冷的眸。

韦氏立马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开口分散谢亦行的注意力,“儿啊,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

谢亦行面不改色,“他诋毁杳杳,不能再留侯府。”

“这点你跟为娘倒想一起去了。”

韦氏点头,“我跟你爹商量过,等开春就送你和杳杳一起去侯府开设的学堂读书,所以你堂兄......”

韦氏没继续往下说。

她当初就不想留人,是承明侯抹不开面子,勉强把人留下。

现在正好有个契机把人送回去,也算误打误撞。

不过把人送回去之前,还得再经一道工序。

她很清楚,以自己儿子的脾性绝不可能只打他一顿,再加上他对杳杳那胖丫头说的污言秽语,怕是要受点罪了。

谢亦行让人把谢成风拖到柴房,至于他具体要怎么惩罚他,韦氏她们也不知道,更不敢问。

杳杳出了恶气,欢喜地坐在韦氏腿上拍手,奶敷敷的声音比棉花还软,“柿子哥哥好厉害!”

韦氏也笑眯了眼,“那杳杳喜欢柿子哥哥吗?”

“喜欢啊!”

杳杳毫不犹豫地点头。

除了爹娘、大姐姐二哥哥外,柿子哥哥对她最好了。

给她糕点吃,还带她打坏人!

杳杳眼巴巴地望着谢亦行,注意到他身上绛紫色长袍上绣着老鹰的图案,清冷贵气。

韦氏见她一直盯着自家儿子,故意重复,“杳杳既然这么喜欢柿子哥哥,那就留在姨姨家,给姨姨当儿媳妇吧。”

杳杳半懂半不懂。

她喜欢柿子哥哥,跟当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儿媳妇是什么?能吃吗?

见杳杳眨动自己的大眼睛,韦氏便知她没听懂。

等她无意间抬眸,余光逗留在自家儿子脸上时,竟意外地捕捉到一抹红。

她逗小丫头,他害羞什么?

但韦氏这会儿的心情却是极好的,一是解决了心头隐患,二是杳杳这胖儿媳妇她确实打心眼里喜欢,要不是还有俞家的丫头,她真想现在就给俩孩子订婚。

这样,杳杳也算是她儿子的童养媳了。

圆胖圆胖的小姑娘,带出去多有面啊!

韦氏身边的老嬷却觉得自家夫人有些太过了。

杳杳虽然讨喜,但她来历不明。

小世子可是侯爷唯一的独子,日后是要继承家产的,怎么能娶一个毫无身份的女子。

不过,以小世子现在的名声,八成也没姑娘愿意嫁。

全府上下就连养的小狗都绕着小世子走,也就杳杳不怕他。

难道杳杳就是小世子的命定之人?

先前夫人为世子康健求上寺庙,寺里高僧算出他缺失的一魂一魄需阴煞命格互补方能恢复正常。

但拥有阴煞命格的人,尤其是女孩子,估计一降生就会被当成不详秘密处死。

想要找到谈何容易。

夫人试着找了两年,就放弃了。

没想到杳杳出现,又重新燃起夫人的希望。

韦氏把两个孩子送回房,就听说自己娘家嫂子来了。

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发现她娘家嫂子田氏正娴熟地差使她屋里的下人泡茶。

韦氏虽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有芥蒂。

自从韦家一连两代都养不出一个入朝为官的仕子后,全族只能靠姻亲维系荣耀。

家里姐妹属她嫁得最好,承明侯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又洁身自好,不肯纳妾。

自从她生了侯府唯一的独子后,她这娘家嫂子总三天两头过来拜访。

韦氏同她闲扯一会儿,就借口犯困让人把她送到表小姐房间。

韦玉徽便是她的次嫡女,比谢亦行小半岁。

一屋子,田氏立马拉着自己女儿嘘寒问暖。

确定她在侯府过得不差,又抓紧问道:“你跟你表哥相处怎么样了?”

提起这件事,韦玉徽就心虚低头。

田氏一下子就发现问题,逼问她:“难道你又当着你表哥的面哭了?你怎么这么没用。”

“母亲,我没有。”

韦玉徽压下那双漂亮动人的眸子,低声说道:“是表哥他不愿意见我,姑姑也不让去找表哥。”

“什么?竟有这回事!”

田氏愤怒地拍响桌子,她原以为把女儿送过来,小姑子会懂事地安排两个孩子多多接触,毕竟这亲上加亲的美事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她却把她的女儿困在后院不许见人,这是瞧不上她女儿的意思?

韦玉徽见自己母亲生气,连忙出声宽慰,“母亲,倒也不是表哥和姑姑的错,而是表哥身边多了个新丫头,与她十分亲近,玉儿无能,争不过她。”

“一个外来的丫头?是何身份你可曾问清?”

韦玉徽点头,“听说是被遗弃的,因为救了表哥一命,姑姑姑父就把她留下了,安排在表哥房里伺候。”

“糊涂啊糊涂!”田氏吊起三角眼,“我这小姑子真是糊涂!就算是救命恩人也没必要亲自养在侯府,给点银钱打发就行。她空口无凭说自己是被遗弃的,你姑姑就信?真不怕引狼入室。”

韦玉徽小声辩解,“母亲,没这么严重吧。杳杳姑娘我也见过,不像是个有心眼的。”

“你姑姑傻,你也傻。”田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人家会把心眼写在脸上吗?”

韦玉徽闭嘴。

田氏就像吐豆子一样滔滔不绝,“她肯定是装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倒学会勾引男人了。你世子表哥现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等日后还得了?要是她肚子争点气,给你表哥生个一男半女,我看你怎么办!”

田氏见自己女儿就跟个木头一样坐在凳子上听她训话,抬手推了一下她的脑袋。

韦玉徽委屈地垂下脑袋。

她虽年纪不大,但她从记事后,田氏就经常在她耳边念叨嫁人的事。

田氏怕她记不得教训,就搬出京城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贪污案,添油加醋道:“俞家大姑娘你记得吧?前几日她家被抄了,举报她爹贪污的人正是她爹招入门下的学生,俞家大姑娘差点就要同他成婚了。结果人家蛰伏多年,突然反咬一口,害俞家满门入狱,株连九族。你难道也盼着你姑姑一家落得这样下场?”


韦氏先是一惊,后是一喜。

一时也顾不得下人聚堆偷懒,直接插言,“行儿他?”

下人说主家闲话被抓,立马心虚地跪下,“夫人,世子爷他已经回了葳蕤院。”

“这我知道,你们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行儿他怎么了。”

下人抖着肩膀,“奴婢刚瞧见世子爷对一个小丫头笑了,但那个小丫头奴婢不认识,听说是世子爷从外面带回来的。”

韦氏没想到自己真盼到了这一天。

不枉她日日烧香,吃斋念佛为自己这少了魂魄的儿积德。

一时她也顾不得自己还病着,健步如飞,恨不得立马冲到葳蕤院口。

杳杳这会儿正坐在葳蕤院里的大石墩上抱着桂花糕吃的摇头晃脑。

谢亦行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

等丫鬟去烧热水时,他领着杳杳坐在院里的桂花树下,将管家送来的那叠桂花糕塞进她怀里。

他数了数,一共有六块。

以杳杳的樱桃小口,等她吃完六块,他就能全部收拾好。

虽然才相处一晚上,他已经能看出这小丫头就是个吃货。

听到下人喊他“世子”,她张口就是“柿子?哪里有柿子?杳杳想吃甜甜的柿子。”

也就是这句话把他逗笑。

但这次,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表情有变化。

反倒是周围的下人,各个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等韦氏进了葳蕤院,杳杳刚拿起玉碟里的第三块糕点填肚子。

韦氏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喜人的小丫头,得知她就是谢亦行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姑娘,非但没任何敌意,反而笑眯眯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杳杳乖巧地放下糕点,“姨姨,我叫杳杳。”

”杳杳?这是你的幼名吧,你的大名呢?“

韦氏注意到她的穿着打扮并非穷苦人家的孩子,脸蛋生的白白净净的,也不像是吃过苦的。

看来她得派人去问问,可别让行儿拐了谁家的好女儿出来,到时候人家找上门,就不好了。

杳杳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杳杳就叫杳杳啊,爹娘没说过杳杳有其他名字。”

韦氏只能问的更细一点,“那你家里有几口人,住在哪里记得吗?”

杳杳低头掰着小胖手指,“家里有杳杳,有爹娘,有大姐姐,有二哥哥,还有薛姨,刘妈妈......”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人,听得韦氏都有些头晕了。

“杳杳,你先说你家住在哪里吧?”

她只能被迫打断杳杳的数数,试着打听出地址。

结果杳杳摇了摇小脑袋,“不记得,爹娘说不准杳杳出门,说外面好多坏人。”

“既然你爹娘说过外面都是坏人,那你是怎么离开家,到这里来的?”

韦氏跟这小丫头聊了一会儿,也觉得她有意思。

杳杳一五一十地说道:“是娘亲带我出来的,只是杳杳不乖,没有听娘亲的话,非要买路边的糖葫芦,娘亲生杳杳的气,就丢下杳杳走了。”

“天下还有这样的娘!”

韦氏震惊。

就算是她这些年被行儿伤的肝肠寸断,也从来没想过把行儿丢了。

结果这小丫头的娘亲却因为一串糖葫芦就把孩子丢了,她难道不知道京中最近拐子盛行吗?

“杳杳,你娘不会是后娘吧?”

这是韦氏能想到的唯一合理之处。

杳杳摇头,“娘亲就是娘亲啊,为什么会是后娘。”

这下韦氏能够确定杳杳一定是被自己的亲生家人丢了。

他们侯府丢了世子满城找了一晚上,要真是什么权贵之家丢了女儿,定然也同她家一样。

既然不找,也没任何风声传来,断然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可怜的杳杳。

韦氏抬手摸了摸杳杳的小脑袋,很快就注意到杳杳头上的两个丸子揪揪。

“这是杳杳的娘亲给杳杳扎的吗?”

杳杳立马骄傲地扬起头,“不是!是刚才给我桂花糕的柿子哥哥给我扎的。”

“柿子哥哥?”

韦氏没忍住笑出声,就连韦氏身边的丫鬟都笑了一下,“杳杳,错了,是世子,不是柿子。”

“不一样吗?”

虽然谢亦行刚跟她表示了世子和柿子不是一个东西,但她觉得也没什么不一样啊,柿子饼香香甜甜的,她很喜欢。

世子身上也香香甜甜的,她也喜欢。

昨天她抱着他的胳膊睡觉时,嗅着他身上的香气,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为母亲种下那片茉莉。

突然就有点想家了,想娘,想爹,想大姐姐,想二哥哥,想薛姨,想刘妈妈......也想自己养在后院的那只胖兔子了。

承明侯得知人平安回来后,悬在心头的大石头落下。

他找理由又去了趟大牢,试着从监狱长嘴里套了点话。

才得知今早有人送了下毒的饭菜,幸好当时送饭的狱卒闹肚子,把饭放在远离铁栏的位置去入厕了,没来得及分发就被老鼠啃了。

老鼠啃了以后,没一会儿就毒发身亡,死脚朝天躺了一排。

等到狱卒回来见到这样的场面,立马通知监狱长。

监狱长一查才知道这有毒的饭菜是上面某个大人物送来的。

幸好他提前得了承明侯的提示,不敢让牢里的人轻易丢了性命,刚刚已经将人全部换到另一个牢房里关着了。

另一个牢房虽然面积不大,好在干净,没有蛇鼠之类的东西。

再加上那个牢房负责看管的人是当今皇后的胞弟,谁也不敢在皇帝小舅子的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算是足够安全了。

承明侯这才松口气,正准备离开,监狱长突然同他提醒,“你最近要是没事,千万别出城走西南那条道,听今天进城赶集的人说,城南那条道上昨晚出了人命,看痕迹,应该是被狼群咬死的。”

“说来也奇怪,城南附近的农户住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到狼的影子,偏就昨晚狼群下山吃了一对赶车的男女,听说肝脏都挖没了,只剩张皮。”

承明侯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出了大牢,他跟谢云又去那条街走了一遍。

问了路边聚堆的大婶,她们都说没见过一个四五岁穿着鹅黄小袄的小丫头。

一下午过去,承明侯心里已经有了数。

小丫头多半是被人领走了。

昨晚是灯节,不少五乡的人也在。

他最近多派人在五乡附近找一找,说不定会有线索。

回到侯府,他刚有些睡意,正要在书房睡下,韦氏突然风风火火地赶来,开口就是他儿子有救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