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茴音,这世上没有好坏之分,只有胜负之分!”
“古往今来谁不是踩着人命上位。”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千百年后谁还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些?
我身处其位,有诸多无奈,这些难道又是我想做的吗?”
“那是因为你选择了捷径,当年我祖父、父亲正是因为恪守本心,不愿与恶人同流合污才惨遭灭门。
可我从未责怪过他们的选择……身为家中唯一活下来的人,我誓要继承祖父风骨,如今所做行事,也是他们曾经一直在做的。”
想到那日的惨痛,我不由得落下眼泪。
眼角一片冰凉,沈砚耕动手擦拭我的眼泪。
他眼中也有动容。
我退开一步,难掩心中怨恨:“沈砚耕,你无非只是为你的所作所为在找借口。”
他怔然,看清我眼中那明显的厌恶,先是震惊,而后又是一阵伤感。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现在才知道我是这种人。”
“所以一开始你对我难道还存有希望,并非全程都在演戏周旋。”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的确有过一丝真心的,是吗?”
我不明白他怎么在抓重点的。
沈砚耕步步逼近,抓住我的手腕,眼中的热切和激动竟是我从未见过。
竟像极了一个目光清澈热忱的少年。
纵使他原本年岁就不大,只是自小便在权利的旋涡中沉浮,便也就少年老成,被迫戴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具。
我垂下眼,不免感到好笑:“那我不得不给您泼一盆冷水了。”
“正如少将军常常对着我这双眼睛思念昔日恋人,我也同你一样曾有个早死的心上人。”
“我和您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只是觉得你们有熟悉的地方,所以偶尔会恍惚、会心痛。”
“可与你本人无关。”
我说这话时,直视他的眼睛。
却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情绪。
明晃晃的月光射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瞳仁震颤闪烁,仿佛盛夏的碎冰不断撞击在琉璃盏中。
“那人是谁?”
“他早就死了。”
我回答,“死在雪山里。”
我跟他说这干嘛?
正要解释什么,沈砚耕忽然展臂将我抱进怀中。
我努力想推开他,可我每动一分,他便收得更紧一分。
我险些快要无法呼吸。
“沈砚耕,你放开我,你在做什么?”
我惊惧万分,很快觉察到他身体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