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东凡沈君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天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好多血,我好像流产了!都说了叫你轻点,你就是不听!痛死我了,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方晓倩手捂小腹躺在床上,身上半遮半掩的被单,并不能掩盖她痛苦的表情。洁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刚穿好衣服裤子的林东凡,点上了一根事后烟,对方晓倩的责备声视若无睹。今天是林东凡的重生日。这一世。他不想再被床上这个无情婊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想成为官场上的背锅侠。无情的官场,无情的女人!林东凡把一包姨妈巾扔床上:“婚礼取消,自己上医院。”“你说什么?”原本躺着不想动的方晓倩,猛然抖起精神:“婚礼取消?你再说一次!”林东凡淡定地吸了一口烟。慢慢算账:“之前给你家的八万八彩礼,还有你弟弟借我的那十万块钱,麻烦你一分不少地转我卡上,总共十八万八。”“什...
《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出好多血,我好像流产了!都说了叫你轻点,你就是不听!痛死我了,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
方晓倩手捂小腹躺在床上,身上半遮半掩的被单,并不能掩盖她痛苦的表情。
洁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刚穿好衣服裤子的林东凡,点上了一根事后烟,对方晓倩的责备声视若无睹。
今天是林东凡的重生日。
这一世。
他不想再被床上这个无情婊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想成为官场上的背锅侠。
无情的官场,无情的女人!
林东凡把一包姨妈巾扔床上:“婚礼取消,自己上医院。”
“你说什么?”
原本躺着不想动的方晓倩,猛然抖起精神:“婚礼取消?你再说一次!”
林东凡淡定地吸了一口烟。
慢慢算账:“之前给你家的八万八彩礼,还有你弟弟借我的那十万块钱,麻烦你一分不少地转我卡上,总共十八万八。”
“什么???”
方晓倩的反应越来越懵逼。
懵逼就对了!
前世,老子刚发现养了十几年的那个儿子是个野生品种时,老子也很懵逼。
林东凡惬意地打了个响指:“今天你的服务很到位,给你买的那些金银首饰就不用还了,我大方点,就当是这一炮的补偿。”
“林东凡,你撞邪了是吧!”
方晓倩越听越恼火,也顾不上两腿鲜血。
她瞪着两眼怒吼:
“结婚请帖都发出去了,你说取消就取消?!还有,什么叫这一炮的补偿?你把我方晓倩当什么人?出来卖的?!”
面对她这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林东凡只觉得好笑。
林东凡弹了弹指尖的烟灰:
“说真的,我曾把你当仙女一样捧在手里。你却背着我跟李横波搞在一起,做他的情妇。你觉得我应该把你当什么?”
“林东凡!!!”
方晓倩抓起姨妈巾就往林东凡身上扔。
扔完姨妈巾又扔床头闹钟。
见林东凡轻松躲开。
方晓倩又把床头那卷纸巾砸了出去:“我什么时候跟李横波搞在一起?莫名其妙的狗东西,马上跪下来给我道歉!”
“道歉?”
“马上跪下来给我道歉!”
“好吧,告诉你一个真相。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约你来这开房,就是为了干掉你肚子里的狗杂种。怎么着,你不服?”
林东凡的语气很平缓,不怒也不躁。
也恰恰是这种一反常态的冷静,且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冷漠。
令原本气焰嚣张的方晓倩哑然无声。
刚才林东凡像霸道的野兽一样蛮干,她还以为是这家伙憋得太久,没想到这家伙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看来是瞒不住了,这家伙什么都知道。
方晓倩含泪辩解:
“我跟李横波的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就是喝醉了酒,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孩子的事,是个意外……”
喝醉酒?意外?
老子上辈子就是因为缺心眼,信了你的邪!结果惨死在监狱。
林东凡淡笑:
“想不到你也有心虚的时候,作为一名助理审判员,请用你的专业知识给我分析分析,你的裤衩有没有触碰到法律底线?”
“林东凡!你不要太过分!!!”
眼看林东凡咄咄逼人,不留半点情面,方晓倩也懒得再装无辜。
她愤然怒责:
“但凡你手上有那么一点点权力,姓李的敢碰我?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真不跟我结婚是吧?你别后悔!!!”
“我是不是窝囊废,你心里没数?”
林东凡意味深长地瞧了瞧床上那摊鲜血,战绩摆在这里。
方晓倩羞得满面怒红:“莫名其妙的狗东西,你跟我滚!滚!!!”
手里抓不到东西,方晓倩把手机砸了出去。
结果也没砸中早有预判的林东凡。
林东凡拍拍抖落在身上的烟灰,临走时留下一声轻淡的提醒:“记得把那十八万八还给我,别逼我上你家讨债。”
“林东凡!你混蛋!!!”
这声嘶力竭的痛骂声,完全影响不了林东凡的心情。
眼看林东凡像个人生赢家一样扬长而去。
方晓倩急得泪眼汪汪。
肚子里的孩子被搞掉了事小,退婚的事若传了出去,岂不被亲戚朋友笑死?
方晓倩硬撑着疼痛难忍的下半身,下床捡起手机,给林东凡发了三条信息。
“现在也就你这个傻子还不知道,今天楚劲松已经被省纪委带走!”
“如果我不帮你,这次你肯定会被牵连!”
“只要你回来跟我道歉认错,我还可以原谅你!!!”
已经走出酒店大门的林东凡。
看到第三条信息时,恶心得小手一抖,直接把方晓倩拉进了黑名单。
道歉…
前世倒是没少干这糊涂事,把方晓倩当圣洁不凡的仙女一样捧在手心里,不管她怎么发脾气,事事宠着她顺着她。
直到做了亲子鉴定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外号叫傻逼,被绿了都不知道。
帮别人养了十几年孩子。
后来闹离婚,因财产分割问题达不成共识,奸夫李横波直接出手打压,利用职权把他从政法委调到应急管理局去顶雷。
导致他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并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最终稀哩糊涂地死在监狱里。
这荒诞的悲剧式人生,这一世怎么能重演?不科学。
“这愤怒的年代,我回来了!”
林东凡仰望着风起云涌的天空,感觉这才是重生者该有的姿态。
逆袭!
快意恩仇!
问鼎权力巅峰!
要想在官场上站稳脚,关键得先获得关键人物的认可。
而那个关键人物就是楚劲松。
楚劲松,目前还是南州市的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整个南州市的政法系统都是他说了算,也算是权倾一方。
今天楚劲松被省纪委带走的事,消息还没公开。
记忆中:
省纪委要三天后才会对外公布对楚劲松立案审查一事。
对于南州官场来讲,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
到时整个南州市的政法系统,将会陷入人人自危的境地。
一个个都怕被牵连。
不等案情水落石出,许多人便会急着跟楚劲松撇清关系。
在接受省纪委的传唤时,甚至会有人对楚劲松落井下石。
前世,他林东凡也是个看不清时势的傻子,虽然没有对楚劲松落井下石,但在接受省纪委的传唤时,也没帮楚劲松说什么好话。
怕把自己搭进去。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楚劲松被省纪委留置一个月之后,又恢复了工作,一点事都没有,后来一路平步青云。
眼下正是楚劲松的人生低谷。
上车的绝好时机!
像楚劲松那种重情重义的人,一旦被他信任,他是真舍得花力气去栽培。
这次务必抓住这个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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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爽的直接吐槽,本人主打一个虚心听劝*^_^别因为我不是娇花而怜惜我…
“……!!!”
程道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黯然不语。
林东凡道:“程局长,来都来了,真不打算指路?你应该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的。”
“什么这一劫那一劫,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这转念之间,程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的紧张之色已经悄然消退,又恢复到了镇定姿态。
他指着前方的山村小道:“前面有个岔道口,一直往前开。”
“你最好别耍花样。”
唐侠顺着程道所指的方向,一路往前开,没多久就开到了山脚下,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程道说祖坟在山上,大伙便打算押着他一起上山。
这乌漆抹黑的大晚上,荒山野岭。
一阵阴风吹来,刮得简思凝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根本就迈不动腿。
这他妈不是鬼吹灯,这比鬼吹灯还鬼吹灯。
因为根本就没有灯。
四周一片漆黑,大晚上跑到山里来挖坟掘墓,简思凝感觉林东凡要么是个全知全能的神,要么就是个看多了盗墓小说的神经病。
简思凝战战兢兢地扯了扯林东凡的衣服:“师兄,你……真的一点也不怕?”
“怕个球,赶紧抄家伙。”
林东凡打开汽车后备厢,里面早就准备好了家伙。
后备厢里有四只头戴式的矿灯,都是满电荷状态。另外还有几把新买的兵工铲,主打一个有备而来。
大伙戴好矿灯,手拿兵工铲,押着程道去坟地。
程道一路很淡定。
到了坟地之后,程道指着一座孤坟对林东凡等人说:“这就是我家祖坟,你们想干嘛?”
林东凡仔细查看了一下墓碑。
见墓碑上确实刻有“孝男程道”等字样,而且这墓碑看起来已经久历风雨沧桑,不像是临时刻上去的赝品。
林东凡当即吩咐手下:“动手,挖。”
“林东凡!”程道那眼珠子顿时瞪得比牛眼还大,天雷滚滚地咆哮着:“你今天要是敢刨我家祖坟,老子跟你没完!”
这一嗓子,把简思凝、唐侠、张晓光等人吓了一跳。
刨人祖坟。
这事,确实非同小可,搁谁谁急。
张晓光慎重地提醒林东凡:“队长,要不……你再考虑一下?万一没有挖出赃证,刨人祖坟的锅,咱真的背不动。”
“挖!”
多犹豫一秒,那都是对手中兵工铲的不尊重。
林东凡带头掘出第一铲黄泥土。张晓光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挖坟。紧跟着,唐侠也加入了干活队伍。
简思凝在一边看着大孝子程道。
程道突然扑嗵一声跪在坟墓前,声泪俱下地哭喊着:“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无能!连你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踹寡妇门,挖绝户坟,这在古代都是人人鄙视的龌龊行为。
若不是丧尽天良的人,一般干不出这种缺德事。毫无疑问,在大孝子程道的眼里,林东凡就是缺德界的领军人物。
想阻止而无力阻止。
眼看着老娘的坟墓被刨,程道仿佛看到了老娘死不瞑目的青面样。他跪在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孝感动天。
但林东凡没有半点愧疚感,刨程家的祖坟,他是认真的。
林东凡带着唐飞和张晓光两个人,足足刨了半个多小时,坟坑里的棺材板终于露了出来。
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木。
月光下,这阴森诡谲的刨坟气氛,看着挺吓人。
简思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里紧张兮兮地给死者道歉:“有怪莫怪,我们也不想冒犯,都是为了工作……”
在林东凡心里,沈君兰确实是世间最美丈母娘。
知道他林东凡一没车二没房,经济条件不怎么好,不想他破费,都提前买好了海鲜与山珍,生怕他会像上次一样带菜上门。
林东凡一进门,便承包了厨房里的所有活。
见楚灵兮撸起袖子走进来帮忙,林东凡趣笑:“瞧你就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干过活吗?”
“我是听话的乖宝宝,我妈叫我帮你,那我必须帮。”
案板上放着一大袋绿色蔬菜,袋口系得有点紧。楚灵兮解了几下没解开,便低下脑袋用牙齿咬,使劲撕扯。
这生猛的解袋手法,把林东凡惊得直眉楞眼。
林东凡瞧了瞧搁在旁边的那把菜刀,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用菜刀割塑料袋会犯法?
林东凡一脸无语状:“你还是出去吧,别捣乱。”
“不许小瞧我。”
犟神附体的楚灵兮,咬着已经松动的系扣用力一扯,终于解开了塑料袋。
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把蒜苗仔细观察,又拿起旁边那把锋利的菜刀:“这个葱的根,是要切掉的吧?我懂。”
“呃!这个……”
且不说这是蒜还是茐的问题,单看她那修长光亮的美甲,林东凡真无法想象她怎么在砧板上按菜。
搞不好就手指不保。
林东凡转身抓了一大把绿豆,偷偷掺在装有红豆的碗里搅了几下,端她面前吩咐:“你先帮我把这里面的红豆挑出来。”
“行。”
领到重大任务的楚灵兮,很认真地挑起了红豆。
主打一个听话。
挑到一半的时候,她纳闷不解地问林东凡:“我看商场的红豆和绿豆,都是分开放的,我家的怎么混在一起?”
“这谁知道,赶紧挑,我要用。”林东凡催道。
楚灵兮撑着小蛮腰扭了几下,一脸疲累的样子:“站久了,腰有点酸,我能不能搬张椅子进来坐着挑?”
“只要你不怕你妈说你,搬椅子进厨房也是可以的。”林东凡忙着切菜,不用斜视也知道某人有没有浑身冒傻气。
楚灵兮若有所思地打起了退堂鼓:“那我还是站着干活吧。”
继续认真挑豆子。
足足挑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林东凡把需要用到红豆的四红补血粥熬好时,她还在专注地挑豆子。
但她已经意识到,这样挑下去似乎不是个办法。
她后知后觉地问林东凡:“家里应该还有别的红豆吧?这个红绿混装的能不能先搁一边,留给保姆阿姨用?”
“不用了,吃饭。”
林东凡关了灶火,将新鲜出锅的一盘椒盐虾端上餐桌。
楚灵兮跟后面看了看餐桌上的菜。
当看到沙锅里的四红补血粥时,瞬间一脸懵逼:“我挑了一个多小时,你没用我挑的红豆?”
“等你挑完,菜都凉了。”林东凡道。
沈君兰含笑走了过来,她什么也没说,仅是满脸慈怜地摇了摇头,这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便令楚灵兮头皮发麻。
楚灵兮郁拧眉头:
“妈,你干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这有什么好笑的嘛。刚才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厨房里帮忙,完全没偷懒,不信你问他。”
“我相信你没偷懒,去拿瓶红酒出来。”沈君兰含笑吩咐。
楚灵兮“哦”了一声,乖乖去储物间拿酒:“要不要拿开瓶器?”
“不拿开瓶器,你拿什么把塞子拔出来?”沈君兰目送傻闺女,回头又对林东凡笑叹:“被她爸宠成了傻子,除了舞蹈,什么都不会。”
“专一而精嘛,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林东凡想捧楚灵兮几句,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新鲜词。
说她漂亮,一颦一笑都带着东方美人的典雅气质?那样会显得很肤浅。说她腹有诗书气自华,又会显得很虚伪。
但她的舞蹈功底却是无可挑剔的,这是她的专业。
况且沈老师在南州大学教的也是民族舞蹈,自己亲自教出来的女儿。女儿在专业领域所取得的成就,是沈老师最骄傲的事。
看到沈老师喜形于色,林东凡便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
饭间,沈君兰又跟林东凡聊了许多人生哲学。
一会说官场如战场,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不能以一时的成败论英雄,年轻人不要气馁。
一会又感慨楚家现在家道中落,树倒猢狲散,患难见真情。
话里话外,就是透露一种择婿标准。
她并不在乎未来女婿的身份和地位,更看重的是人品。林东凡也不傻,一听就明白,这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套标准。
楚灵兮则全程不插嘴,一直处于尴尬状态。
蓦然听到老妈又说:
“我家就灵兮这一个女儿,老楚也有他的执念,想招个赘婿。可这年头都是独生子女,谁肯轻易入赘?这事我想想就头疼。”
楚灵兮低着头假装吃饭,时不时地抬眼偷看林东凡的反应。
林东凡心照不宣地回道:“沈老师,您多虑了,谁说没人愿意入赘?这事若搁我身上,我就很乐意入赘。”
“或许我确实想多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
听到了要想的答案,沈君兰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当即放下碗筷离席,给林东凡和楚灵兮留下二人世界。
等沈君兰出门后。
楚灵兮尴尬地望了林东凡一眼,含羞带笑:“我妈说什么,你就接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我们楚家的女婿?”
“如果你愿意屈尊下嫁,那我就是楚家女婿。”林东凡笑道。
楚灵兮俏脸绯红。
羞低了脑袋:“加上接机的那一次,我们才见了两次,都不了解……我妈乱点鸳鸯谱,你不许当真……”
“以前的人都是媒人撮合,没见过面照样结婚。”林东凡端起红酒杯,满面春风:“敢不敢跟我喝个交杯酒?”
“你想得美。”
楚灵兮依旧羞低着脑袋
低声抱怨:“我跟你讲,追我的高富帅可多了。有人约我看电影、有人约我看演出,还有人约我吃饭、约我旅行。只是我妈瞧不上那些人,所以我才没有搭理他们。现在你光顾着哄我妈,都没哄过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是我不想约你,主要是我现在穷。过段日子等我有了钱,你看我怎么把你宠上天。”林东凡自信十足。
原本羞低脑袋的楚灵兮,突然气呼呼地抬头撒娇:“看场电影能花得了多少钱嘛,你就是没诚意,我回国两天了你都不约我。”
“喝了这杯交杯酒,立马去看电影。”
林东凡又一次端起红酒杯,满腹期待地望着楚灵兮。
其实楚灵兮在回国前已经认定了林东凡,她相信自己妈妈的眼光,相信亲妈不会盲目地为她挑选夫婿。
眼下见林东凡一脸诚挚的样子。
楚灵兮虽然有些害羞,最终还是把红酒杯端了起来。却不好意思主动伸手去交杯,站原位等着林东凡带节奏。
等林东凡走近交杯时,她忽然又把手缩了回去:“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林东凡洗耳恭听。
楚灵兮笑露两个甜蜜的小酒窝:“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天真烂漫。”
林东凡想都没有想,这,就是楚灵兮留给他的第一印象,正如沈老师所说的那样,浑身冒傻气。
天真烂漫,就是浑身冒傻气的另一种说法。
楚灵兮显然没有领悟过中文的博大精深,她笑嘻嘻地跟林东凡交挽手臂,近身喝起了交杯酒。
半杯红酒下肚,楚灵兮人未醉,心已醉。
见林东凡含笑望着自己。
也不说话。
楚灵兮又尴尬地羞低了脑袋:“你怎么跟个木头一样,就知道傻看着我,这个仪式感一点都不完美……”
“那来个完美的。”
没等楚灵兮反应过来,林东凡已经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吻住了她的嘴。
主打一个雷厉风行。
她本不敢直视那口漆黑的棺木。
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又悄眯眯地睁开一丝眼缝,对林东凡等人的下一步行动充满了期待,想看看棺中的真实面貌。
林东凡亲自跳下坟坑,扫掉棺木上的土渣。
随后找准支点。
把长长的螺纹钢撬棍插入棺材盖的缝隙中,使劲一撬。
在坟坑里沉睡的棺木仿佛被惊醒,厚重的棺材盖,发出了“吱”的一声异响,棺盖向上松动,但并没有完全掀开。
程道跪在坟前嚎啕大哭:“妈!是儿子不孝,连累你死都死得不安乐!你若有天有灵,赶紧吱一声,吓死这些王八蛋……”
“吱!!!”
棺木中真的发出了声音,把胆小的简思凝吓了一大跳。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棺中死者发出来的声音,而是棺盖被撬时所发出来的自然声音。
“程局长,你好歹也是一个党员干部,不信真理信鬼神,你这党性有待提高啊。”
说着,林东凡又把撬棍插进棺木的另一端。
叫上唐侠和张晓光两个人,三人同时发力,伴随着轰的一声,沉重的棺盖终于被撬翻,滑落在棺木的另一侧。
当看到棺中的景象时,大伙瞬间惊傻了眼。
一个个面如死灰。
只见棺材里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黄金,只有一具污泥白骨,把简思凝吓得匆匆转身,根本就不敢直视。
“这下完犊子,你看着办吧。”
张晓光失望地斜了林东凡一眼,心想这就是你所谓的100%能找到赃证?之前叫你再考虑考虑,你不听,这回看你怎么收场。
“林东凡!!!”
之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程道,这会儿也收住了哭腔。
他理直气壮地瞪着林东凡:
“你搜我家,刨我家的祖坟!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你面前,什么也没有!今天你若不跪下来给我妈道歉,我跟你没完!你……”
“闭嘴!”
林东凡冷言打断程道的咆哮声,目光始终没有偏离坟坑。
瞧了瞧去,棺材里除了一具尸骨以外,确实没有别的东西。
真是活见鬼!
金条呢?
那意儿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这不科学,这他娘的一点也不科学,难道……
想着想着,林东凡剑眉微蹙,十万匹草泥马在心里呼啸而过,真想反手一巴掌把程道搧进坟坑里,就地活埋!
林东凡跳下坟坑,亲自把棺木合上。
随后叫上唐侠和张晓光:“干活,先把坑填上。”三个人吭哧吭哧地又忙了半个多小时,这大冬天,愣是累出一身臭汗。
重新竖好墓碑后。
林东凡端正心态,领着唐侠和张晓光在坟前深深地三鞠躬:“老夫人,今天实在是很抱歉,打扰了,请安息。”
鞠完躬,林东凡又点上三支香烟,代替香烛。
程道愤然咆哮:“刨完我妈的祖坟,你以为随便道个歉就可以当没事发生?这事没这么简单!今天你……”
“你爸的坟在哪?”
这淡淡的一问,不仅打断了程道的咆哮声。
同时也把程道噎得心里发慌,瞪着两眼睛说不出话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首当其冲的林东凡指定会当场嘎屁。
可惜眼神杀不死人。
林东凡淡笑:“还不赶紧带路?待会天都亮了,难道你想全村人都来看你的笑话?我们大晚上来刨你家的坟,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太过分了!”程道胀得脖子上青筋绽露:“姓林的!你是不是要把我家祖宗十八代的坟全都刨上一遍你才甘心?我要见你们的领导!”
施暴者叫程少军。
这家伙是个喜欢帅耍的飙车党,跟李横波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的父亲程道,是南州市住建局的局长,兼任拆迁办主任。
“滚开!多管闲事。”
程少军把挡在前面的简思凝推到一边。
手拿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林东凡,大放厥词:“不懂下跪是吧?之前李横波怎么跪,你就怎么跪,快点跪下!否则老子今天弄死你。”
“……!!!”
林东凡的脑袋还是有点懵,一滴鲜血顺着额头淌下来,流到了眼睛里,瞬间模糊了视线。
用力晃了两下脑袋。
抽张纸巾把眼睛里的鲜血擦掉,这才看清程少军的样子。还真是想不到,在省城竟然会碰到这个神经病。
“我报警了,把酒瓶放下!”
简思凝想上前制止,又不敢靠得太近。
程少军对简思凝的咆哮声置若罔闻,依旧用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无处可退的林东凡:“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三!二!……”
“啪!”
没等程少军数完数。
林东凡端起桌上那盘麻辣田鸡,连带盘子砸在程少军脸上。鲜红的麻辣汤汁糊了程少军一脸,盘子落地碎成渣。
“草!”
刺激的麻辣油溅入眼睛里,辣得程少军睁不开眼睛。
他扔掉手里那只残断的啤酒瓶,两手像瞎子一样在餐桌上乱摸,想找纸巾擦眼睛,纸巾没摸到,摸翻了几盘菜。
林东凡趁机拉着简思凝退到一边。
简思凝不想错失控制局面的机会:“我已经报了警,先控制住他!”说着便想上去制住程少军,被林东凡一手拽了回来。
林东凡一脸郁闷:“他有精神病史。”
“你们认识?”
话一出口,简思凝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妥妥的废话,如果不认识,林东凡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个神经病。
“隔壁有个小诊所,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
简思凝拉着林东凡急走。
林东凡用手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之前脑袋发懵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疼痛。现在脑袋清醒了,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好在伤口不大,流的血也不多。
诊所医生帮忙清理了一下伤口,消毒上药,简单包扎一下便止住了血。诊金是简思凝付的,也就一百多块钱。
俩人从诊所出来时,程少军已经被警察带走。
林东凡和简思凝也被叫到派出所录口供,林东凡把事情经过,以及程少军的身份背景,大致地介绍了一下。
民警有些惊讶地问林东凡:“照你这么说,程少军患有精神病?”
“是精神病史!”
法律专业出身的简思凝,怒抠细节,抢在林东凡开口之前纠正民警的不当措词。
这一字之差,差别可大了去。
有精神病,这四个字主要是指向现在。
有精神病史,这五个字主要是指向过去,表明过去曾患有精神病,不代表现在也有精神病。
考虑到程少军父亲是副厅级的高官。
怕派出所的人偏袒。
简思凝又亮出自己的工作证:“我们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人,你们别跟我打马虎眼!虽然程少军有精神病史,但我怀疑他出手伤人时并非处于发病状态!因为他并不是无差别地胡乱攻击人,而是有针对性地攻击我师兄!”
问案民警讪笑:“别这么激动。”
“我请求对程少军进行精神鉴定,确认他在案发时,是否具备完全刑事行为能力!”简思凝步步紧逼。
问案民警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事……我们会考虑。”
楚劲松一案的爆发情形,跟林东凡记忆中的发展轨迹一模一样。
三天后,省纪委公布了楚劲松被双规的事。
同时,省纪委派了专案组进驻南州市,对南州市的政法系统进行调查。
但凡与楚劲松有过工作接触的人,都被传唤问话。
这座副省级城市,已经有很多年没掀起过这么大的政治风波。
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楚劲松一案,涉及的主要问题是南电资产拍卖案。
南州市南电电缆厂,是个老牌国营企业,几年前已经宣布倒闭。
现在城市扩建开发,市里处置南电资产,要把地腾出来建商圈。
有人向省里检举:
控诉楚劲松利用职权便利,为特定的关系人,设置特定的竞拍条件,低价拍卖南电资产,并从中收受巨额贿赂。
后来又有媒体记者撰文背书。
言辞凿凿地声称:
参与竞拍的十几家企业,确实遭遇了不公平的黑箱操作,受害企业曾向法院提出异议,要求撤销拍卖,但在取证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话里话外,暗戳戳地讽刺楚劲松在南州只手遮天,干扰司法公正。
一个小记者怎么敢煽风点火?
这件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有级别不低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整垮楚劲松。
而背后那个推手,就是肖运策。
肖运策身居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高位,目前主要分管财政、经济、房管和城乡建设等工作,手握实权。
肖运策与楚劲松本来就不和。
半年前,因为昌明区在推进拆迁安置工作时,发生了暴力伤民事件。楚劲松直接在会上提出批评,与肖运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这次肖运策逮着机会出手,不可谓不狠。
就眼下这种来势汹汹的打法,一出手就把楚劲松按死在地板上。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楚劲松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政法委的小鱼小虾小王八们,都在想着怎么避雷。
下午四点左右。
办公室的阳光美女苏雨虹,趁周围没人,凑过来跟林东凡闲聊:“都四点了,李秘书还没回来,你说他会不会被规起来了?”
她说的这个李秘书,就是林东凡的宿敌李横波。
现在李横波深受楚劲松的器重,年仅27岁就被提到了办公室秘书的位置上,因此省纪委专案组传唤的第一个人就是李横波。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横波会有事。
林东凡谨慎回应苏雨虹的八卦话题:“哪怕是倒天倒地,也倒不了一身正气的李秘书,别瞎想。”
“就他还一身正气?我呸!他……”
平时在单位里没少受气的苏雨虹,正想再笑讽两句。
蓦然看到林东凡向自己使眼色,她立马心领神会地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转身一瞧,果然!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倒天倒地都倒不了李秘书!
装得一身正气的李横波回来了,那眼珠子就像装了导航一样,一进来就锁定了八卦现场。
威压之下,苏雨虹无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横波过来敲了敲林东凡的桌子:“一个个瞎聊什么呢?脑子里多想想怎么进步!”
“我可什么也没说。”
林东凡摆出认真工作的姿态,低头干活,心里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
前世老子栽你手里,老婆成了你的地下情妇,儿子是你的,进了监狱也难逃一死。
这一世,老子会慢慢跟你玩!
想娶貌美如花的楚灵兮?还想做楚家的乘龙快婿,扶摇直上?
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等撬走你的政治资源之后,老子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
第二天上午。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林东凡与苏雨虹都接到了省纪委专案组的传唤。
现场气氛很是紧张。
抵达传唤点后,俩人被安置到了两间不同的问讯室。
坐在林东凡面前的两位专员。
一男一女。
男的姓冷,四十来岁,处长级别,看起来很严肃的一个人,目光如炬。女的很年轻,负责做笔录,气场比冷处长弱很多。
冷处长紧盯着林东凡的眼睛:“今天我们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跟你核实一点情况,你不要紧张。”
说真的,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讲,一旦被纪委传唤,脑子里首先想的往往是自己干的点那点破事是不是已经东窗事发。
面对这种冷峻的问话场景,一坐下来就会紧张得手心冒冷汗。
而对于两世为人的林东凡来讲,前世那种如坐针毡的紧张感,现在肯定不会再次重演。
现在预知未来的形势变化。
怕个球!
面对冷处长的问话,林东凡镇定自若地摆出配合态度:“你们想问什么?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电资产的法拍程序,你们政法委有没有插手干涉?”
“我们是指导性单位,主要负责指导与协调,贯彻党的路线与方针。如果您问的是我们单位有没有指导过南电资产的处置方案,那肯定有。但具体的竞拍条件与法拍程序,最终并不是由我们政法委来决定,而是由法院决定。”
“有些事情,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别有心理压力。”
“说真话,能有什么压力?我说的都是事实。楚书记是被人栽赃陷害,我真诚地恳求组织,还楚书记一个清白!”
“清白?”
坐在对面的冷处长脸色微惊。
就连那位负责做笔录的女专员也闻声停笔,讶异地瞧了瞧林东凡。
都说人情似纸张张薄。
今天这事可真新鲜,在这种人心惶惶的高压环境下,竟然还有人敢顶着风险为楚劲松喊冤。
冷处长难以置信地望着林东凡的眼睛:
“你说楚劲松是被人栽赃陷害,你有什么证据?”
“具体的证据,我确实拿不出来,但我在政法委工作这么多年,楚书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那你说说看,楚劲松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
“好人也要讲证据,你是政法系统的人,这事还用我多讲?林东凡,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可别感情用事,要实事求是。”
冷处长一直紧盯着林东凡的眼睛。
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无形中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就仿佛在提醒林东凡别稀哩糊涂地为人喊冤。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林东凡都懂。
官场可不是游乐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若是感情用事站错队,搞不好就会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哭都没地方哭。
问题是,他林东凡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楚劲松这件事情上,现在李横波走的虽然是明哲保身的路线,但李横波也没做落井下石的傻事,多少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等楚劲松官复原职后,楚劲松还是会重用李横波,并将李横波招为赘婿。
眼下他林东凡只能豁出去拼一把,冒着得罪常务副市长肖运策的风险,为楚劲松喊冤叫屈。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将来自己的做法与李横波的做法形成鲜明的对比,高下立判!相信楚劲松在用人方面也会重新考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全力栽培李横波。
想到这里。
林东凡不卑不亢地回答冷处长:“找证据,那是你们纪委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也相信组织,一定会还楚书记一个清白。”
这坚定的态度,令冷处长浓眉深锁。
冷处长盯着林东凡看了好一阵才开口:“你可以走了。”
“楚书记那个人做事,要魄力有魄力,要担当有担当。钢铁直男,这就是我对他的评价,我不相信他会犯原则性的错误。只要能还楚书记一个清白,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们尽管传唤,我随叫随到。谢谢两位领导!”
说着,林东凡起身给两位纪委专员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林东凡走后。
旁边那位年轻的女专员搁下了手中笔,笑笑地对冷处长说:“这个林东凡还真是个异类。”
“他这些话,听起来毫无价值,但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不能一上来就假设楚劲松是个贪官,光顾着挖掘他的犯罪证据。”
冷处长若有所思地琢磨着案中细节。
女专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林东凡敢顶着风险给楚劲松喊冤,这事确实很蹊跷。这南州的水,好像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得多。”
“水再深,该抓的王八还是要抓。”冷处长转念一想,忽然又笑评:“这个林东凡,身上倒是有股不怕栽跟头的莽劲。”
林东凡去药店买的那瓶速效救心丸,有150粒,管够。毕竟,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下去,楚劲松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出来。
南州到省城,差不多有两百多公里。
眼下这生活条件,林东凡也没私家车,只好厚着脸皮把同事苏雨虹的爱车借过来一用,顺便叫她帮自己请两天假。
苏雨虹这人大大咧咧,平时爱聊八卦,但也豪爽。
她把车停路边,下车就扔给林东凡一瓶红牛:“开车精神点,别刮坏了我老公的皮肤,回来记得帮我把油加满。”
呃,加满油才是重点。
林东凡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放心吧,如果你老公受了伤,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苏雨虹邪邪一笑:“虽然你的仕途一片漆黑,好在你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吃点亏,可以勉强跟你搭伙过日子。”
“我就知道,你一直想泡我。”
前世不敢开的玩笑,现在林东凡玩得炉火纯青,三言两语就把苏雨虹逗得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苏雨虹抬脚就往林东凡屁股上踹:“飞毛腿送你上路。”
“这么暴力,小心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林东凡拍拍屁股上的脚印,迅速钻进车里,以防苏雨虹追着踹。
在整个单位里,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也只有苏雨虹。主要是大家都被李横波当牛马一样使唤,一对难兄难妹,共鸣感极强。
苏雨虹拍着车顶交待:“路上小心点,别真出什么意外。”
“知道了,婆婆妈妈。”
林东凡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缓缓汇入主干道,往高速方向驶去。
车里没有放音乐。
林东凡一路都在想该怎么把药送到楚劲松手里。
根据监察法的有关规定:
家属不能与被留置的嫌疑人接触,委托医护人员或辩护律师来做这件事,也需要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批,整个程序走下来,即复杂又费时间。
正当林东凡一筹莫展的时候。
“砰!砰!砰!……”
前方高速路上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巨响,好几辆车连环追尾。其中一辆车的轮胎都被撞得飞了出去,现场惨烈异常。
林东凡急忙稳住方向盘,减速避让。
只见右前方又有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猛然撞上路边的护栏,接着又车头左拐,被快车道上的一辆SUV撞中侧面。
被撞得翻空打滚,四脚朝天翻在地上。
林东凡忧蹙眉头,急忙把车停一边,下去查看情况。
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司机被卡在车里,动都动不了。她的颈部大动脉上扎着一块碎玻璃,鲜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
“撑住!”
林东凡使劲拉了几下严重变形的车门,根本就拉不开。
失血过多的女司机,发出了无力地呼唤:“别……别管我,快……快救我女儿,她……甩出去了,求你……”
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刚才林东凡是坐在车里观察,视角有限,也没注意到有人甩出车。睁大眼睛往四周一瞧,路边果然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林东凡跑过去查看时,小女孩已经昏迷,脑袋受到了撞击。
鲜血淋漓!
虽然还有生命体征,但情况不容乐观,等120来抢救肯定来不及。
林东凡急忙把她抱上自己的车,将她放躺在车后排椅子上,转身再拦下一辆过路的私家车。
亮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南州政法委的工作人员,麻烦你们派个人上我的车,帮我照顾伤员!”
“我来吧。”
一位热心大姐匆匆下车帮忙。
大姐看到小女孩那恐怖的伤情,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伤得太重了,她恐怕撑不到医院……”
“别说话,坐稳扶好!”
林东凡开启了一路狂飙的极速模式。
在这不得不说一下,林东凡的车技真是没得说,当年在政法大学读书时,有个富二代哥们曾带他玩了四年赛车,也算个业余选手。
要不然,苏雨虹也不会放心把自己心爱的“老公”借给他驾驶。
林东凡就近下高速,将小女孩送到青阳县的人民医院,全程用时不到20分钟,坐在车后排的大姐也是全程屏住呼吸,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
一辈子从没坐过这么快的车。
等医生把小女孩推进抢救室后,惊魂未定的大姐这才缓过一口气,冲林东凡翘起大拇指:“车神!”
没等林东凡回话,一个护士小姐姐跑过来喊话:“你们谁是伤者的家属?过来办一下入院手续。”
大姐把目光投向了林东凡。
林东凡上前亮出自己的工作证:“高速路上发生车祸,那个车主已经当场身亡,我们是路过救人。”
“南州市政法委,林东凡?”护士小姐姐看完林东凡的工作证,又抬头瞧了瞧林东凡本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公务员,那这事你更得担着啊。赶紧的,先去把钱交了。等警方通知到家属之后,你再跟家属协调后续问题。”
“……!!!”
林东凡一脸无语,想不到自己的工作证在青阳县这么不好使。
昨天林东凡已经查过银行卡,前女友方晓倩,那个黑心婊还没有把那十八万八转入自己的账户。
现在自己妥妥的一穷逼。
咬咬牙,垫付一万块钱之后,林东凡看着银行卡上的两位数余额,顿时有点发愁,万一小女孩的家属都没了,自己找谁要账去?
林东凡下楼抽了根烟,再回手术室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傍晚七点多钟,手术还没有结束,这时林东凡苦盼已久的家长终于来了,居然是之前传唤过他的那位冷处长。
冷处长一上来就问:“手术还没结束?”
“已经五个多小时了,一直没医生出来。”林东凡好奇地问:“冷处长,那个小姑娘是……您女儿?”
“嗯。”
冷处长沉重地点了点头。
昨天他老婆带着孩子去南州市与他团聚,今天回省城,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老婆死了,孩子还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这悲郁的气氛,令冷处长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林东凡也不好急着追讨垫付的医疗费。
陪着他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等到八点多。
终于有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冷处长连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命保住了没有?”
“幸好送医及时,若是再晚几分钟,神仙也没办法。”医生坦言:“现在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我现在能不能看看我女儿?”冷处长一脸焦急之色。
医生道:“别慌,虽然你女儿还处于昏迷状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醒过来,等会护士会推她出来。”
“嗯,麻烦你们了。”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冷处长转身又与林东凡握了个手:“听说,你今天一路狂飙,连闯十几个红灯。谢了,是你保住了我女儿的命。”
说着,冷处长又郑重地拍了拍林东凡的臂膀,露出欣赏之色。
林东凡想起自己的正事还没办,之前一路都在愁着该怎么把速效救心丸送给楚劲松,这回倒是天赐机缘。
如果冷处长肯帮这个忙,那这事一点问题都没有。
想到这,林东凡趁机装出一副苦笑连连的郁闷样:“冷处长,现在您女儿的命是保住了,可我的事……”
“放心,昨天传唤你只是例行公事,不是要查你。”
冷处长会错了意。
林东凡直言:“我不是说这个。楚劲松患有心脏病,那天被你们纪委带走的时候,他身上也没带速效救心丸,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我今天是想去给他送瓶速效救心丸,不料时间都耽搁在这里,您看这事……”
闻言,冷处长眉头紧锁。
林东凡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的事,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您说是不是。”
“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题难啊。”
冷处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沉思片刻后,终究还是松了口:“行吧,你救我女儿一命,我也不能薄情寡义。你把药给我,我帮你把药转交给楚劲松。”
“那这事就麻烦您了。”
林东凡把药拿出来交给冷处长。
又讪笑连连地提了一嘴:“对了,刚才我垫付了一万块钱医疗费。这事真不是我小气,我现在是真的穷,银行卡上就剩两位数。”
“行了,你救了我女儿的命,我还能让你出钱?”
冷处长抬腕看了看时间。
又道:“等医生把我女儿推出来后,我看她一眼就走,去省城帮你送药。你留在这,帮我照顾我女儿,等我回来。我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一点也不过份。”
聊到这,林东凡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位冷处长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其实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情中人。
今天能跟他结下这份情谊,对自己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关于李横波的打击报复手段,林东凡也有仔细思考过。
以李横波现在的那点权限。
料想他无非是在工作上给自己施加压力,要么把一堆治安调研报告砸自己面前,从报告中找茬挑毛病,逼自己加班加点。
要么小题大做,在公开场合针对自己,将自己边缘化。
令林东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一早上,一走进办公室,等待他的居然是办公室王主任的问责。
“袁副书记的这篇演讲稿——《创建平安南州》,是不是你写的?”王主任把一份演讲稿扔林东凡面前,气愤之色溢于言表。
林东凡拿起来粗略地扫了一眼。
又放回原位:“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写稿子是不是不带脑子?!”
王主任直接将这份演讲稿甩在林东凡脸上。
痛声怒骂:
“之前明确地跟你讲过,青竹岭森林火灾的经济损失,具体数据还有上升空间!还有死亡人数,真的超过了三人?!你一字不改、数据不纠正,竟把原稿交了上来!如果这稿子递到了袁副书记手里,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不可能,当时我按您的指示,所有数据都做了调整。”
林东凡把撒落在地上的演讲稿捡起来仔细核实,看完之后便傻了眼,果然是那份没有修改过的原稿。
王主任怒问:“怎么不辩了?”
“……!!!”
林东凡被问得哑口无言。
上周五他确实改过稿子,并在下班前交给了李秘书。这事毫无悬念,肯定是李横波做了手脚,把没改过的底稿交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话,改过的那篇稿子,应该已经被李横波销毁。
现在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林东凡硬着头皮回道:“王主任,我现在就去改,您给我半小时,我半小时内给您一份满意的新稿……”
“不用了。”
王主任淡漠地责令林东凡:“你这是懒职、怠职、严重失职!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从今天起,你停职反省,取消评先评优。”
“王主任,我……”
“出去!”
林东凡本想再解释两句,被王主任喝令打断。
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林东凡算是看明白了,在权力面前,现在自己真的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小蚂蚁。
王主任并不在乎真相,他只要结果。
妈的!
什么叫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差点,就是还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就这,也给老子来个停职反省,取消评先评优?
林东凡到厕所用冰水洗了把脸,想给自己降降火。
李横波突然走过来敲了敲洗手台,趾高气扬地下令:“停职反省,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用干。从今天起,你负责打扫厕所。”
“没问题。”
林东凡照着镜子,细心整理自己的头发。
李横波连嘲带讽地笑问:“家里死人了?拉着一副苦瓜脸。王主任叫你停职反省,你就这样反省?是不是不服?”
“你也就这点能耐,有本事就开除我的党籍、开除我的公职。”
林东凡忍怒回笑。
李横波回头瞧了瞧厕所门口,没看到闲杂人等,于是大放厥词:“别急,如果一脚就把你给踩死了,那多没意思。”
“还有别的玩法?说来听听。”
林东凡不急不躁地保持着微笑。
李横波傲气凛然:“身为一个法学专业出身的人,难道你没听过有种刑法叫凌迟处死?肉,要一刀一刀地慢慢割,那才叫过瘾。”
“行啊,我奉陪到底。”
林东凡直视着李横波的眼睛,没有愤怒,只有一丝不甘示弱的轻笑。
也是这种不甘示弱的态度,令李横波感觉自己的言语还是不够犀利,没有化为刀子直捅林东凡的命脉。
稍一思索。
李横波又笑讽:“老子不仅可以在仕途上稳压你,你的未婚妻方晓倩,老子也是想睡就睡!你拿什么奉陪到底?就凭你头上那顶绿帽?”
“厉害!”
林东凡含笑鼓掌。
李横波愕然微惊,大抵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细思片刻后。
他嘴角上又扬起一丝恍然大悟的轻笑:“装,继续装!像你这种敢怒不敢言的废物,除了假装没事以外,你又能怎样?你说是吧?”
“方晓倩,不过是我睡腻了的一个贱货,你跟在我屁股后面,睡我睡过的二手货,你哪来的优越感?”
林东凡一脸惊讶地望着李横波,像是从没见过这么傻逼的傻逼。
这种惊疑的眼神,它不是刀子,却比刀子更锋利!于无形之中把李横波捅得脸色铁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林东凡又笑问:“跟楚灵兮一比,方晓倩就一人间残次品。你猜我是想娶楚灵兮,还是想娶方晓倩?”
“你他妈找死!”
说到楚灵兮,李横波的情绪瞬间失控,暴跳如雷地揪住林东凡的衣领。
林东凡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急不躁地笑问:“厕所可没有监控,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松不松手?”
“你他妈要是敢碰楚灵兮,小心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李横波紧揪林东凡的衣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剁碎了喂狗是吧!”
话音未落,林东凡已经掰住了李横波的两根手指。
掰开的幅度越大。
李横波脸上的疼痛之色也越清晰,最终不得不松开林东凡的衣领,红着脸怒令:“断……断了!你他妈放手……”
“都说了这里没监控!”
俩人的个子差不多高,但在力量方面,李横波跟林东凡没法相提并论。李横波每天下班后不是赴饭局就是约妹子,林东凡每天下班后打沙包。
林东凡一膝盖顶在李横波的腹部上。
伴随着凄沉的痛呃声,李横波的身子也弯成了痛苦的虾弓状。如果林东凡现在松手,李横波肯定会跪下去。
但林东凡没有松手。
林东凡出手将李横波的脖子勾近一些,贴耳轻语:“告诉你一个秘密,方晓倩怀上了你的杂种,但是被我干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说着,林东凡又用力顶上一膝盖。
“呃!!!”
沉痛的惨呃声,如此悦耳。
这个时间点,苏雨虹应该蹲在隔壁女厕所用手机看股票,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男厕的惨呃声,反正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东凡又笑附耳旁:“有件事你说对了,身为法学专业出身的人,我确实知道什么叫凌迟!”话音乍落,林东凡又猛顶一膝盖。
“呃!!!”
这一次顶膝的力量,比前两次要猛得多。
李横波被顶得胃酸倒流,当场吐出一口苦水,那惨淡的脸色,就跟大病一场的病秧子似的,难看到了极点。
林东凡稍一松手,李横波便瘫倒在地上。
林东凡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喂,120吗?我这里是南州市政法委办公室。对,政法委。我们这有个坑爹的人,刚被他爹暴打了一顿。对对对,伤得好像挺重,躺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麻烦你们过来一趟,把他拖走……”
“林!东!凡!”
李横波手捂肚子蜷缩在地上。
含泪痛骂:“我草!你!……马勒戈壁!……”实在是太痛了,痛得连声音都发挥不出咆哮的效果,很悲沉、很微弱。
“不服?”
林东凡挂断电话后,蹲下来拍了拍李横波的脸。
戏笑道:“现在,你要么承认是你爹打了你。要么,我就跟公安局的人说:有人爬墙偷看隔壁女厕所,我以为是个偷窥狂,所以拽下来打了一顿;打完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们的李秘书。我这个人很民主,答案随便你选。”
“我!……你他妈给我等……呕!……”
李横波捂着一阵阵抽痛的肚子,总感觉有股酸气顺着食道逆涌而上,想吐又吐不出来,那感觉就两个字——难受。
“你挖点笋也不容易,我就不夺人所爱了。”程道一脸和蔼之色。
程老四豪气干云:“跟我还客气啥,山里别的东西不多,就笋多。”说着便挑了几个又肥又大的冬笋,搁在旁边地上。
“用不了这么多,拿两个就行。”
程道想还回一部分冬笋。
程老四甩起筐篓就走:“都拿着,甭跟我客气。都是刚挖的,你们城里买不到这么新鲜的冬笋。”
“那谢了。”
程道目送程老四下山。
等老四走远之后,程道便松了口气,心想这回人证也有了,老子就是个大孝子,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挑不出毛病。
回头瞧瞧沉默不言的坟碑。
程道又双掌合十拜了拜:“爸,你老人家多担待点。真不是我想用黄金压着你,实在是没地方藏。”
当天晚上。
程道又连夜赶到江澜省的省城。
在沿江派出所见到儿子程少军时,程少军已经去医院洗过眼睛。
程少军的眼睛虽然有些红肿,但好在没有瞎,还能认出谁是他爸。
程道也放心了,挥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又响亮!这一巴掌不仅把程少军扇得一脸懵逼,周围的民警也差点惊掉下巴。
程少军摸着火辣辣地脸颊问:“爸,你是不是打错了人?”
“没错,扇的就是你这个神经病!”程道瞪着两眼睛咆哮:“现在林东凡住在省招待所,马上跟我去赔礼道歉!”
“我凭什么给他赔礼道歉?”
“就凭我是你爸!”
“爸,你别逼我,林东凡那王八蛋把我兄弟李横波搞得那么惨,我要是不帮我兄弟出口气,那我以后还怎么在朋友圈混?”
“你那是什么狗屁朋友!赶紧去给林东凡道歉!”
“道歉这事,门都没有!”
“不去是吧?行。”程道也不废话了,转头便对民警说:“既然他不想获取受害人的谅解,那公事公办,该拘留就拘留。”
压力给到民警,民警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民警劝程少军:“程少,听你爸的,去道个歉吧,没必要把事闹大。只要林东凡不再追究,赔点医药费就可以了事。”
“不就是拘留?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狗娘养的!”
程少军把双手伸到民警面前,表示随便上手铐。
“逆子!”
这回程道没有搧巴掌,主要是怕手疼,他直接把皮带抽了出来,当着民警的面把程少军抽得蹦跳三尺,左闪右躲。
把程道气得满地暴走的事情,并不是程少军不去道歉。
而是那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狗娘养的!”字字扎心。
老子一根火腿掰成三段吃,辛辛苦苦把你养到一百多斤,最后成了狗娘?
“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程道左一皮带右一皮带,抽得啪啪作响,但落到程少军身上的次数并不多,程少军到底是年轻,躲避动作十分敏捷。
实在被逼得没地方躲时,他就拉着民警在前面当挡箭牌。
民警匆匆劝阻程道:“程局长,您先消消气,年轻人,叛逆也正常……”
“气死了我,赶紧把这畜生拘起来,该关多久关多久!”程道是真的被气得不轻,转身便走,多看这逆子一眼都嫌烦。
晚上九点多。
程道提着慰问品来到省招待所,亲自拜访林东凡。
林东凡刚刚跟楚灵兮打完视频电话,准备洗澡休息。
蓦然听到敲门声,便把刚拿起来的浴巾扔床上。
“程局长?”
开门的这一刻,林东凡着实有点惊讶。
程道客客气气地说:“东凡同志,今天我儿子打伤你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一接到电话,立马就赶了过来。你脑袋上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凭借先知先觉的前世记忆,股市抓妖股都是十拿九稳。他从八千块钱本金起步,现在账面数字已经超过十万。
“您承认年纪大了就好,慢点喝,身体要紧。”
林东凡率先把酒杯端了起来。
这闲谈之间的关怀,令楚劲松感到很温暖,楚劲松含笑碰杯:“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
“那我先干为敬。”
两个不服输的男人,把56度的白酒当开水喝,谁也不甘落后。
坐在旁边的沈君兰也不劝他们少喝点,任由他们尽兴。平时,大家的工作都很忙,很少能全家人凑在一起吃饭。
傻白甜楚灵兮光顾着尝菜,今晚的饭菜太丰盛了,挑得她眼花缭乱。
“老公,你吃这个,好好吃。”楚灵兮夹了只脆皮虾仁煎饺给林东凡,接着又给楚劲松和沈君兰夹:“爸,妈,你们也吃。”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什么都是老公优先。”
笑侃间,楚劲松想起自己当年刚与沈君兰结婚时,沈君兰也是这样,纯真的灵魂里冒着一丝傻气。
楚劲松笑侃沈君兰:“傻闺女得了你的真传。”
“得我真传,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很幸福,相信灵兮将来也会很幸福。”说笑间,沈君兰有意无意地瞧了瞧林东凡。
林东凡一看就明白,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是在做夫妻示范。
意思就是叫他林东凡也学学老丈人,不管未来在官场上是得意还是失意,不能辜负了同舟共济的结发妻子。
“爸,妈,你们放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灵兮受委屈。”林东凡一边表态,一边给老丈人续酒。
这个清晰的态度,楚劲松和沈君兰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楚劲松温和地鼓励林东凡:“好好干,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冷局长很快就会把你的人事档案调去反贪局,帮你解决掉正科级的问题。”
“嗯,冷局也跟我提过这事,他说以我现在的资历,只能提到正科。”林东凡道。
楚劲松点了点头:“稳扎稳打慢慢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导致你的工作履历经不起复查,将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眼下我只想踏踏实实地把案子办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恭喜你首战告捷。”
眼看林东凡没有急功近利的浮躁之嫌,楚劲松脸上又泛起了欣赏之色,颇有一醉方休的痛快感。
在楚劲松看来,真正的稳扎稳打,必须得多办案,办大案。
要想活出个人样来,光有人脉资源是不够的,光有实力也不行,需要两者结合,一步一台阶,让人无法从工作履历中挑出半点毛病。
酒过三巡。
楚劲松又慎重地提醒林东凡:“南州的山头可不好攻,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住建局的程道被抓,船上那些人,必然会酝酿反击策略。”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林东凡自信地笑了笑。
楚劲松道:“这不只是策略方面的较量,而是生与死的较量。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官场上的猛虎。真正咬人的猛虎,可不会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只会趁你不备的时候扑袭,直接锁喉。往后你要多注意安全,别掉以轻心。”
楚劲松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你想把虎头铡搬出来铡人家的脑袋,人家会乖乖地伸出脖子让你铡?
官场上没这么傻的人。
猛虎肯定会反咬一口。
程道被抓的消息一曝光,南州官场的震感没有十级也有九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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