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伸出手:“薄姑娘,你的才华不该埋没,随我走吧,我愿为你建一座琴院。”
他眼中满是诚恳,可岑子默却抱着手臂,冷笑出声:“试试看如何?”
他斜靠在柱子上,嘴角挂着嘲讽,早已不复当初的认真。
我攥紧手中湿透的琴弦,抬头看向齐公子,低声道:“多谢好意,但我有自己的路。”
他愣了愣,收回手,轻叹道:“是我多事了。”
说完,他转身踏入雨幕。
雨势渐猛,岑子默踱步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来之不易的安稳。”
“不过薄紫夏,我已经有自己要做的事,不用向你许愿了。”
“你,走吧。”
说完,他转身走向书院深处,满心筹谋着与阿瑶的未来。
我却伸手扣住他的腕子,声音平静:“你前些日子才说要我帮你实现大业。”
“现在赶我走,这算不算你第九十七个愿望?”
他皱眉甩开我的手,语气不耐:“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你还真当回事了?”
话落,他用力推开我,指着门外:“你那套报恩的说辞,我早就听腻了。”
“就算没到一百个愿望,我也懒得再看见你,别再来烦我。”
我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看向他:“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无人知晓,我是长生者。
本该在族中活到百岁才入世,可一场山洪将我与族人冲散。
十六岁的我尚未成年,孤身在湍流中挣扎,最终被困在一片泥泞。
数日未进食,我在意识模糊之际,喝下了岑子默递来的一碗热汤。
因这一碗汤,我欠下他一段因果。
族长曾告诫,长生者在百岁前不得与外人结缘,否则便无法归族。
那一刻,我与族群的联系彻底断裂。
只有完成岑子默的一百个愿望,我才能找回归途。
于是,我找到他,认真问:“你能许一百个愿望吗?
我要报恩。”
那日,他倚在树下打量我,懒洋洋地说:“那就做我的妻子吧,帮我打理一切。”
我不懂世故,却为还因果,默默接过他抛来的琐事,替他规划生活。
他逐渐有了担当后,常让我为他弹琴助兴,对我颇为倚重。
三年间,他的愿望都只是要我弹一曲琴音。
旁人都说,他离不开我的才华。
后来,他燃起满山灯火,向我许下携手共创大业的愿望。
我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