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警告：“当海洋馆的鲸鱼坠落，陆地将升起新的深渊。”
暴雨将城市浇成一片模糊的灰蓝色，林夏站在废弃海洋馆的穹顶缺口处，脚下是翻涌的荧光海水。
顾沉的机械心脏在她掌心微微发烫，断开的导线像血管般垂落，在海风中划出幽蓝的弧光。
手机突然震动，程远的临终视频自动播放——最后一帧画面里，Jenny的孕肚特写被放大，胎儿蜷缩的脊背上，鳞片状的纹路正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欢迎来到新亚特兰蒂斯。”
机械合成的女声从海底传来，成群的荧光乌贼托起全息投影。
陈薇的虚拟形象悬浮在空中，她的下半身已化作章鱼触须，每条吸盘上都嵌着微型摄像头，“你的鳃，该呼吸了。”
林夏的耳后鳞片骤然张开，咸涩的海风灌入人工鳃，带着腐烂的电子元件气味。
她跃入翻腾的海水，荧光乌贼群立即聚成牢笼。
触须缠上脚踝的刹那，记忆如高压电流般贯穿神经——五岁那年溺水的真相，竟是父亲将她推入基因催化池。
海底的淤泥突然塌陷，露出锈蚀的金属门。
顾沉的心脏在防水袋中发出脉冲，门锁的虹膜识别器亮起红光。
林夏将眼球贴近扫描口，视网膜倒影里闪过父亲年轻时的白大褂，他的胸牌上印着：“晨星计划首席研究员 林建国”。
幽绿的应急灯下，数万具培养舱如同蜂巢般镶嵌在岩壁中。
林夏的战术手电扫过最近的舱体，防弹玻璃内泡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少女——编号CX-118-23，培养液标签显示克隆日期正是她大学毕业那天。
“你的本体在三年前就衰竭了。”
陈薇的投影从舱体表面渗出，触须轻敲玻璃，“现在的你，不过是林建国用海兔基因修补的残次品。”
全息屏突然亮起，播放着林夏从未见过的婚礼录像：父亲穿着染血的白大褂，在实验室里与某个鱼尾女人交换戒指，那人的耳后鳞片闪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光。
警报声震落顶壁的藤壶，成群的机械鲨鱼破开海水。
林夏抓起培养舱边的激光切割器，灼热的射线在鲨鱼群中撕开缺口。
蓝血与机油混合的浊流中，她瞥见控制台闪烁的坐标——正是程远遗书中提到的防空洞位置。
顾沉的心脏突然过载，爆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