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他觉醒了。”
一个冷漠机械的女声响起。
“火种重现……通知监听组，启动‘干预预案’，等级三。”
“镜花堂系统升级，进入第二轮交易提取期。”
“着手清理背叛者。”
第六章：幻境初试林然坐在出租车后座，额角渗出冷汗。
司机回头看他一眼：“小哥，你还好吧？”
林然强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如被蚂蚁啃咬。
——幻真系统、电子神、镜花堂的阴影，交织成一个巨大的黑网，而他，就在正中央。
他用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
可窗外，街道却像白天一样明亮——路人络绎不绝、商铺开门营业、甚至还有广场舞在跳。
“师傅。”
他低声开口，“现在几点？”
司机头也不回：“下午四点半啊。”
林然瞳孔骤缩。
“停车！”
他猛地推门下车，站在街边，只觉大脑嗡嗡作响。
——这是幻觉。
但不像梦，更不像幻听。
它完整、精致、合理到让人分不清真伪。
镜花堂的副作用吗？
他顺着熟悉的小巷一路走进老家小区，穿过花坛，进楼，上楼梯。
一切看似正常，直到他打开家门。
客厅灯光昏黄，妹妹林夕正坐在沙发上喝奶茶。
她抬起头，笑容温柔：“哥，你终于回来了。”
林然愣住了。
她的脸比现实中更圆润、眼睛更亮，像是几年前的她。
“今天别上夜班了，陪我聊会天，好不好？”
林然缓缓走近，嗓子干哑：“林夕……你知道你生病了吗？”
她微笑：“没有啊，我一直都很健康呀。”
他说：“你还记得，爸妈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林夕摇头：“爸妈？
你在说什么呀？”
她站起身，走过来，一边踮脚替他整理领口，一边轻声呢喃：“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记得你是谁吗？”
“你真的记得吗……”林然猛地后退，却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回头一看——客厅消失了。
他站在一面镜子前。
镜中，是他自己，但眼神空洞如人偶，嘴唇一张一合：“你叫林然，是编号-7的试验品。”
“你没有妹妹，没有家庭，没有过去。”
“你只是意识容器。”
镜中“他”猛地伸手穿镜而出，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林然窒息，喉咙被死死扼住，双脚悬空挣扎。
幻真系统，没有回应。
他想起沈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