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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东方既白丁长乐Alex 番外

橘子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饭后魏晚在厨房洗碗,丁长乐问洗手间在哪。东方廌指了个方向给她,她便起身去了。东方廌坐在沙发上放空看着魏晚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恍然看出了两个幻影站在魏晚旁边手里拿着青葱打打闹闹,是曾经的她和唐既白。以往这时候魏晚都会佯装发怒,叉着腰说:“你们两给小爷滚出厨房。”“这是我们家,要滚你滚。”“我不滚,我滚了老唐就要遭你毒手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落了下风。本质上她和魏晚是同一类人,是是非非,眼里容不得沙子,嘴里也不能让人讨了半分便宜。“好了好了。谁要喝酒?”唐既白永远是和事佬。“我!我!”顾不上争吵,两人又有新的争夺目标。若说魏晚和她是电池里的两个负极,唐既白就是那个正极,将三人紧紧凝聚在一起。而自从唐既白走后,魏晚就越来越像他。...

主角:丁长乐Alex   更新:2025-03-28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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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长乐Alex的其他类型小说《不知东方既白丁长乐Alex 番外》,由网络作家“橘子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后魏晚在厨房洗碗,丁长乐问洗手间在哪。东方廌指了个方向给她,她便起身去了。东方廌坐在沙发上放空看着魏晚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恍然看出了两个幻影站在魏晚旁边手里拿着青葱打打闹闹,是曾经的她和唐既白。以往这时候魏晚都会佯装发怒,叉着腰说:“你们两给小爷滚出厨房。”“这是我们家,要滚你滚。”“我不滚,我滚了老唐就要遭你毒手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落了下风。本质上她和魏晚是同一类人,是是非非,眼里容不得沙子,嘴里也不能让人讨了半分便宜。“好了好了。谁要喝酒?”唐既白永远是和事佬。“我!我!”顾不上争吵,两人又有新的争夺目标。若说魏晚和她是电池里的两个负极,唐既白就是那个正极,将三人紧紧凝聚在一起。而自从唐既白走后,魏晚就越来越像他。...

《不知东方既白丁长乐Alex 番外》精彩片段

饭后魏晚在厨房洗碗,丁长乐问洗手间在哪。东方廌指了个方向给她,她便起身去了。
东方廌坐在沙发上放空看着魏晚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恍然看出了两个幻影站在魏晚旁边手里拿着青葱打打闹闹,是曾经的她和唐既白。以往这时候魏晚都会佯装发怒,叉着腰说:“你们两给小爷滚出厨房。”
“这是我们家,要滚你滚。”
“我不滚,我滚了老唐就要遭你毒手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落了下风。本质上她和魏晚是同一类人,是是非非,眼里容不得沙子,嘴里也不能让人讨了半分便宜。
“好了好了。谁要喝酒?”唐既白永远是和事佬。
“我!我!”顾不上争吵,两人又有新的争夺目标。
若说魏晚和她是电池里的两个负极,唐既白就是那个正极,将三人紧紧凝聚在一起。而自从唐既白走后,魏晚就越来越像他。在东方家里慢慢填充了哥哥的角色。
他本来只是唐既白的朋友。这两年多里却成了东方廌的亲人,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坚信唐既白是清白的。
幻影消失,厨房里只剩下潺潺的水声。东方廌走到魏晚身边同他小声说话。“你今天去看他,他怎么样?”
“嗯。老样子。”魏晚还是不愿多说。每两个月一次去探监,只有魏晚一个人有资格,这是唐既白定的规矩。
“魏晚!”东方廌柳眉横竖,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
还能怎么样?唐既白瘦了很多,因为不习惯狱里的伙食而患上了胃炎。她拜托自己送过去的书,他都没有时间看,因为狱里的劳作已经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时间。有一次和狱友打架,划伤了眼睛,左眼差点失明。天知道还有谁能让唐既白这样的好脾气发火,但这些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他帮唐既白骗了她三年,眼神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的闪躲。
“宝贝儿,真的没事。”魏晚擦干湿漉漉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东方廌把头依偎在他肩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丁长乐目光停在洗手间旁边的卧室门上,隔着门她都可以描绘出里面每一件家具摆放的位置。但手还是不自觉的放到了门把手上,推开了房门。
因为门带起的风拂动了白色的窗帘,薄纱下仿佛有人捧着一本书坐在窗台上。灰白色调的卧房里每样东西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她可以熟捻的默想出书架上某本书的位置,衣柜里衣服摆放的顺序,连木地板上倒下来的那只大熊都维持着曾经的姿势。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陷入回忆的长乐浑身一颤。一只大手已经越过她把房间门带上。魏晚目带警告。“东方不让人进这间屋子。”
“对不起。我一时好奇。”丁长乐脸窘的通红。
他很快换上了一副笑脸。“没事。我不会告诉她的。出来吃水果吧。”
东方廌边吃着水果边简短的欢迎了丁长乐加入公司,告知了薪资条件和岗位要求。作为一个新人,东方廌提供的工资不算低。只是她处理案子的手段,让丁长乐不敢苟同。算不上无良,但也足够冷血。好像每个当事人在她眼里都是行走的提款机,而作为对手就更惨了,是可以随时碾压在脚底的蚂蚁。在这方面,东方廌是个和她哥哥完全不一样的人。
当晚魏晚送丁长乐回家,碰上拆迁队的人来他们小区贴最后通告。魏晚在某个都市新闻上瞥过一眼,江东老城区的这一片筒子楼,说是要拆掉建购物广场,这都已经大半年了。
筒子楼里剩下的人家已经不多,但一个个都是战斗力十级的人物。围着拆迁队的人不让走,争执着赔偿款的数额。
四尺的大红纸告示贴在丁长乐家门上,她看也没看撕了下来揉成一团丢在门口的铁桶里,掏出钥匙来开门。魏晚觉得丁长乐不像那种为了多争几万块钱胡搅蛮缠的人,但是谁又知道呢。
丁长乐一打开门马上闪身进去,把门合上一半只露出一张脸,房里一片漆黑。她显然并不想邀请他进去坐坐,而是下了逐客令。“谢谢你,Alex。”
“谢什么。”
“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给我介绍工作的事。”魏晚只是客套一句,丁长乐却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也更觉得自己没介绍错人。
他认识她那天,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的士生意爆满。魏晚预约的快车也临时取消了订单。雨伞在暴雨中效果微乎其微,他淋的浑身湿透。在被几辆的士拒载后,魏晚气急败坏的拦在了一辆的士前面。的士上坐着的乘客就是丁长乐。
因为怕弄脏车座椅,司机当时并不同意搭载他。还是丁长乐见他可怜,替他说尽好话加上魏晚愿意支付清洁费。司机才让他上了车。
那天丁长乐跟无薪实习了半年的事务所提转正被拒绝,一气之下办理了离职。然后回家路上就遇到了魏晚,得到了这份工作。不得不说是一段善缘。
东方廌给她开出的薪水是高于行业标准不少的,唯一的岗位要求就是要满足东方廌的一切需求,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私人生活。
尽管丁长乐不满意东方廌打官司的手段,但也觉得讨老板欢心本来就是工资的一部分,并不算为难。然而往后的每一天自己都在为当时的幼稚感到扼腕。
可当下,她还是乐滋滋的和魏晚告别。“再见。”
“晚安。”魏晚顿了一下。“如果你有困难…”
长乐以为他话已经说完,后半句话是伴随着关门的响声同时响起的。他苦笑摇了摇头。
等他走到筒子楼的天井处抬头往上看,丁长乐家亮起了灯。昏黄的灯光给黑夜带去了一丝暖意。
丁长乐放下背包,打开墙上的灯开关,朝沙发上的人影说了句。“我回来了。”

和对余盈盈的印象完全相反,丁长乐在庭上见到受害人章一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阿诺很高,将近185的身高,但身材偏削瘦。所以有种独特的少年感。五官也长得很精致,自然的剑眉,樱色薄唇,有种韩国男团成员......
在的士上,丁长乐恶补了一下当事人的资料。
她之前就在网上关注过这个案子,长时间浮在各大网站社会新闻首页的“男大学生被富二代性侵案”。因社会影响恶劣,检察院提起公诉。
受害人叫章一诺,乌苏外国语大学在校大二学生。此案中,东方廌是第一被告余盈盈的代表律师。
丁长乐从资料里了解到,余盈盈是乌苏市一家龙头企业的董事长独女,不择不扣的富二代。中考后就出国了,在国外呆了几年,结果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就肄业回国,现在在重读高三。成日和一群同样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们厮混,还成立了一个俱乐部叫“生来不凡”。
事情就出在“生来不凡”举办的一次盛宴上,那晚来的人很多,酒吧里聚集了两三百人,很多人互相都不认识。受害人章一诺就是朋友带进来的。他本身是知名网络平台的游戏主播,艺名阿诺。因为长相出众,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当晚阿诺的朋友说,这个场子里有钱人很多,带他去见见世面。
那晚他们喝了很多酒,余盈盈和好友冯玉直接在酒吧楼上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没过多久,冯玉先离开了。余盈盈的两个男同学贾怀,王青也是本案的第二,第三被告将喝的意识不清的阿诺带了上去。
第二日,阿诺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缚住被绑在床头,身上有不少伤痕。而当时只有余盈盈一人睡在旁边。床上地上还撒落了不少的情趣用品。
他当即选择了报警,验伤报告显示他曾遭受性侵害,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而且在房内喝剩的酒里发现迷药成分。
警方调取了酒店的监控,贾怀和王青在余盈盈开好房间后约一小时上来了。按照他们的口供,是余盈盈看中了阿诺,发信息让他们将阿诺带上来的。这一点,有短信记录作证。
余盈盈:“那个穿黑色皮衣的男孩子挺帅的。”
王某:“你说阿诺?得嘞。盈盈看上的,叫他马上上来。”
余盈盈:“多叫两个人一起上来,我一个人怕搞不定。”
贾怀:“放心。我有办法让你玩的开心。”
贾怀承认是他提供了迷药,但是否认参与性侵过程。在场只是为了确保章一诺没有反抗能力。这一点上,王青和他口供一致。
而除了不胜枚举的客观证物外,最关键的是余盈盈本人的口供。她在被捕后,毫不犹豫承认了是自己迷奸了章一诺。虽然在我国法律里,男性受害者遭受性侵害不算强奸罪,但猥亵罪与故意伤害罪却可坐实。
丁长乐合上文件夹。“这还有什么好打的?当事人都认罪了。我们是上庭求情请求审判长轻判吗?”
东方廌瞥了她一眼。“认罪求情这种事随便一个律师都可以做,还需要花这么多钱请我?”
丁长乐悻悻闭嘴,吐了下舌头。虽然有点不服气东方廌的狂傲,却也有些隐隐期待亲眼见证“胜利女神”扭转乾坤。
上庭前,丁长乐见到了当事人余盈盈。和照片上浓妆艳抹的女孩不同,她今天素颜,剪了个刚刚及肩的短发,刚刚一米六左右的个子,瘦瘦小小。不说话的时候,文文静静的,像个中学生,丢在人群中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只是混迹的圈子让她平日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不少。其实余盈盈才刚满19岁,比受害人章一诺还要小两岁。另外两个被告也是刚满18岁的高三学生。
丁长乐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看了资料对她一开始就存有偏见,所以官司还没开始,心里就先认定了她有罪。但余盈盈一开口就让丁长乐瞬间把那一丁点愧疚抛之脑后了。
“那个跑腿的,对,就是你,背个破双肩包的。去走廊自动贩卖机帮我买瓶可乐来。”余盈盈这种从小跟着爸妈出入各种局的孩子,看人眼睛毒着呢。虽然丁长乐穿了一身东方的名牌衣服,但是她的包没有换,气质也很稚嫩,还有些怯怯的。余盈盈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小角色,趾高气昂的指着她。
“你这孩子!”余盈盈的母亲童秀敏用手肘轻撞了她一下,皱眉表示批评。但转脸又笑着递给丁长乐一张红色大钞。“孩子不懂事,麻烦小姐跑一趟了。”
丁长乐不好拒绝,接过了她手里的钱。刚准备走却被东方廌一把拉住了手肘。“你是我请来的助手,不帮我整理开庭资料,倒去帮什么闲杂人等买饮料。很闲吗?”
东方廌把她一把按在桌前坐下,公文包丢在她身上。
“你......我妈花这么多钱请你来,让你助手买杯喝的都不行吗?”
东方廌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妹妹,是我挑选了你。不是你选择我。明白吗?”
“算了算了。马上快开庭了。别喝什么饮料了。”余盈盈的母亲出来打圆场。
休息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是余盈盈的父亲余丰年,资料显示是四十六岁,但两鬓已经有一点花白,全身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丢脸丢到法庭来了。”东方廌听到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显然对这个女儿很是不满。
余盈盈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别开了头,白眼快翻上天,只用鼻孔出气。
童秀敏倒是很高兴的迎上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开会走不开吗?”
“还开会!公司股价因为这个丑闻今天都跌停了。律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为盈盈打脱罪。”
东方廌对这种话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我本来就打算做无罪辩护,但这最终结果还得看余总的诚意到不到位了。”
丁长乐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仅为了东方廌对索要金钱的直白,更是为了她说的无罪辩护。这要怎么打?

开庭后,第二,第三被告律师就责任的划分问题你来我往的争论了许久。东方廌却迟迟没有拿出那些关键照片还有童秀敏与贾怀谈话的录音,只是不轻不重的反驳几句对方律师涉及到自家当事人的指控。
就好像高手对决中,刀光剑影之下血光四射。她却始终置身事外,只偶尔擦一下溅到自己身上的血。
“阿诺,你奶奶手术成功了!现在已经转进加护病房,你官司结束就来看她吧。老人家嘴里一直念叨你名字呢。”章一诺放下爸爸的电话,从怀里掏出那本日记,好像下定了决心。
旁听席上的余家父母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余盈盈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不采取任何行动的东方廌。她却把目光投在法庭入口。
像接受到她的感应一般,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穿西装的年轻小伙,是检察院的书记员小方。小方站在门口向审判长鞠了一躬请求入庭,跑到主诉检察官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检察官站起。“审判长,受害人章一诺有重要补充证词,请求再次出庭作证。”
一般来说出现突击证据都需要延后再审,但这已经是最后一庭,又是检方提出的补充证词,三个审判长商议后批准了。
丁长乐有些意外,她转头看东方廌,她却好似松了一口气。丁长乐压低声音问:“老板,你早知道?”
“嗯。”
章一诺进来后,匆匆瞥了余盈盈一眼,马上又收回了目光,站上了证人席。
“章一诺,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
“审判长,检察官。我想起那晚我曾经有短暂的苏醒过。我记得当时对我实施猥亵的只有第二,第三被告。而第一被告当时瘫倒在不远的沙发上,看上去也失去了意识。我认为......她并没有参与到对我的侵害中来。”
“谢谢您在法庭上的坦诚。”东方廌适时的申请提交一份能够侧面证明他证词的证据。“这是警方提供的证据36‘红酒杯’化验得出的报告。报告显示,红酒杯上的唇印属于我的当事人,而不是受害人。也就是说,当时是我的当事人余盈盈喝下了混有第二被告下迷药的红酒。根据药的剂量,她喝完后根本不可能再对受害人进行侵犯。”
“审判长!即使第一被告当晚喝下过掺药的红酒,我们也无法确定她是在对受害人实施侵害以前,还是以后喝下的。而且受害人所声称想起的记忆也只是片段零星的,并不全面,更有可能是醉酒后的幻觉,是错误记忆。请审判长斟酌证词证物的可靠性。”公诉人提醒道。
“检察官说的没错。所以我申请对第二,三被告再进行一次盘问,询问细节。如果二人证词与受害人所说一致,就证明新的证物,证词均可采纳。”
王青上庭的时候,头上还打着绷带,鼻青脸肿。看到旁听席上的余丰年时,身体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请问第三被告,当时那瓶有迷药的红酒是谁带去的?一共带了几瓶?”
“是......是贾怀和我。一共两瓶,一瓶有迷药的是准备给章一诺喝,一瓶没有的是我们自己喝。”
“那我的当事人也就是第一被告余盈盈有没有喝你们带来的红酒?喝的是哪一支?”
余丰年的眼睛鼓得像石狮一样大,好像如果他敢说谎,就会立刻上来撕碎他。王青颤颤巍巍的回答。“她不小心喝了有迷药的那支。”
“什么时候喝的?”
“在我们进房没多久就喝了。我们自己喝的那一瓶贾怀还在醒酒,她就把提前倒给章一诺的那杯喝了。”
王青的律师见情势不对,当机立断打断了她的审问。“对不起,打断一下。审判长,我十分怀疑我的当事人突然改变口供是受了某人胁迫或是暴力威胁。据我所知,开庭前三天,第一被告的父亲冲到了我当事人的学校对他进行暴打。这种行为十分恶劣!”
东方廌顿了一下,看向旁听席的余丰年。“确实十分恶劣啊!”
她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王青的律师感觉自己好像踩入了一个圈套。她似乎就等着自己问这个问题。“那......我们请第二被告自己来说一下,为什么我当事人余盈盈的父亲余丰年会打你?”
“因为......因为......我们威胁余盈盈替我们顶罪!”王青受不了四周各种眼神的压迫,一口气喊了出来。满堂一片哗然。
“原来是这样。”
“这两个小男生还真是厉害。”
一旁候审的贾怀勾着脑袋,一脸颓败。攻下他就如入无人之城。
“对于第二被告贾怀,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我的当事人当晚究竟有没有参与侵害受害人章一诺的行为中?”
“没有。”事到如今,他已经很冷静。
“第二个问题,第三被告王青刚刚说的证词是否属实?”
“是的。”
“我没有问题了。”一个问题抵过所有,东方廌这是二次确认证词的可靠性,让检察官挑不出毛病。
“猥亵罪加故意伤害,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你们的情形,最多就是三年。但强奸罪就不一样了,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们该庆幸,强奸罪只针对妇女。如果你们一定要把对余盈盈做的事公之于众,我不介意替你们多写一篇专访。”
法庭的男性洗手间里,一个男人一边用洗手液仔细摩挲着双手,一边自顾自的说话。
贾怀惊恐的看着他。“你是谁?”
“一个见义勇为的记者罢了,恰巧掌握了一点你们做的丑事。”魏晚擦干了双手,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甩在他面前。“要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做主。”
贾怀颤抖着拿起那些不堪的照片,这是他当初用来威胁余盈盈和她母亲的照片。现在变成了坐实他们强奸罪的直接证据。三年到十年,有时候也就是一线之差。
他不敢多看,将照片撕得粉碎,仿佛不放心似的丢进了马桶冲走。
而魏晚就躲在门口看清了一切才离开。
其实东方廌又何尝不明白童秀敏和余丰年的担心。阿诺现在的处境已经很说明问题,他一个男孩尚且如此。如果余盈盈真的在庭上将自己受辱的一切公之于众,即便她毫无过错,将来社会和生活仍然会毫不留情的对她进行二次加害。
在这个国度,让受害者不用说,加害者不敢说的情况下,仍然受到法律的制裁,才是保护受害者的最佳方式。

余丰年的意识在王青呜咽的求饶和记忆里婴儿的啼哭中已经模糊不清。他摸到了旁边一块硬物,是上体育课老师带来测试的铁饼。
他的手高高的举起,又重重的砸下。
“爸!”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穿透了他的意识。铁饼落在了王青耳朵旁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与此同时,赶来的校警情急之下用电棒击倒了余丰年。
余盈盈尖叫着冲过来抱住了他悲伤的拳头,童秀敏也揽着丈夫的腰大哭。丁长乐则是拉住了还想采取进一步行动的保安。“误会。都是误会。”
老师和校医都陆续赶来。王青被直接送去医院。余丰年被电那一下,只在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一下。还好校警用的电棍电伏不大,只留下一片浅浅的灼烧痕迹,人很快恢复了意识。
因为余丰年和校董交好,校方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同意让他在律师的陪同下去自首。
东方廌在校长办公室见到了余家一家三口。往日里难得给对方一个好脸色的父女,现在却像公鸡和小鸡仔一样搂的紧紧的。丁长乐也面色戚戚的坐在一旁。
丁长乐已经搞清楚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那晚在酒店除了章一诺,被侵犯的还有余盈盈。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她最好的朋友冯玉的无心之失。
那是十一长假的第一天,她们毫无节制的喝酒。喝多了就在楼上酒店开了房。两个女孩在房间里继续喝着酒,聊着闺蜜间的私房话。
余盈盈那晚很高兴,因为她在医院偶遇还喜欢上的男孩出现在了派对上。她借着无聊的喝酒游戏,还和他有了一点交葛。她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冯玉,还将日记也给冯玉看了。
冯玉眼里的章一诺和潘玉麟是一路货色,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但她没有那么败兴的打击余盈盈,反而想着怎么推她一把。
她用余盈盈的手机发了短信给贾怀,让他把章一诺带上来。想着趁此机会撮合下两人。就算章一诺没这个意思,一夜露水情缘也算帮闺蜜“圆梦”了。
至于为什么是贾怀,因为冯玉知道班上这方面鬼主意最多的就是他。
而贾怀和王青架着烂醉的章一诺上来时,冯玉早已经和潘玉麟去了隔壁另一间房,为了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没想到却是给贾,王二人创造了犯罪的机会。
余盈盈开门的时候并没有警惕,冯玉之前告诉过她,贾怀他们要上来继续喝酒的。在班上贾怀和冯玉关系不错,以往的俱乐部活动也时常会这样,玩的好的几个人躲起来单独再喝第二摊。她没有多想就开门放他们进来了。
他们原本也没想动余盈盈,附中的同学家里都是有钱有势的,谁也得罪不起谁。但余盈盈因为误服了贾怀下了药的红酒,失去了意识。
见着眼前不省人事的两个人,王青先起了歹念。“我们现在把他们办了,谁也不知道。明早他们一醒,都会以为是和对方做的。”
酒精的作用下,贾怀头一热也同意了。
没想到事后那个他们没放在眼里的穷男孩章一诺却执意将此事闹上法庭。贾怀拿出在酒店房间拍的艳照威胁余盈盈站出来顶罪,否则就把这些照片放在附中论坛上,让她在整个乌苏市都火一把。
余盈盈同意认罪,但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孩的指控,还有父母的指责。她一度心理奔溃想要说出事实。
童秀敏注意到了女儿的异常,主动找她谈心。余盈盈经不住妈妈的逼问,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妈妈在大恸之后,决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女儿。
“盈盈,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说出去!给别人知道这件事,你整个人生就毁了。你父亲他也......接受不了。”
余盈盈想起自己那个强势独裁的父亲,也许他宁愿自己的女儿是加害那一方,也不会愿意承认女儿被人玷污。
童秀敏一边要余盈盈先承认指控,她会找最好的律师替她脱罪。一边出面找贾怀交涉,拿回了他手里所有的女儿的照片。
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顺利,因为余盈盈私下给章一诺奶奶的捐款让她百口莫辩,官司眼看着就要输了。女儿面临着三年的牢狱之灾。童秀敏这才慌了手脚,走投无路之下去找丈夫商量。
余丰年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他像失去了理智一般说要去宰了那两个小兔崽子。
浸淫商场多年的老男人,此刻突然像个不会思考,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他怒气冲冲开车冲了出去,童秀敏没拦住,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爸......”余盈盈把头往他臂弯里再钻了钻,寻求着安全感。
余丰年拍着她的背。“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你爸啊。不管你遇到什么事,爸爸永远是你的保护伞!永远。”
丁长乐看着眼前的父女,双眼也有些模糊。
“好了。煽情完了该说说正经事了。”一个稍显冷漠的声音打断了父女两的互诉衷肠。“因为你们的愚蠢,一件非常简单的案子现在变得这么复杂。余总,你的伤人案我们待会讨论。先说说你女儿的案子。那些照片原件呢?”
童秀敏下意识捏紧自己的手包,不愿意交出来。“东方律师,我女儿......我女儿的事能不能不在庭上说?她以后都会抬不起头做人的。”
一直表现的气愤填膺的余丰年此时却是站在妻子这一边,默不作声。
“到底是她抬不起头做人,还是你们?做错事的是那两个男孩子。你们为什么要自卑!”
一向唯唯诺诺的童秀敏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道理我们都懂。但东方律师,你没有做过父母!等你有一天做了父母,就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了......”
东方廌夹起手中的公文包,掉头就走。“那你等我有一天做父母了再来找我打官司吧。你女儿坐牢出来就差不多了。”
“诶。”丁长乐拉住她。一面安抚余家父母,一面劝说东方廌。“你如果现在放弃她,她就完了。”
“都别争了!我愿意。”这时候,余盈盈放开了父亲的手臂坐直了身体,仿佛为了说服自己一般,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去庭上说出事实,该受惩罚的不是我!”
最后一庭开庭前,余盈盈的父母一人拖着她的一只手。“盈盈,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不想站出来,没人会怪你。我们可以带你移民,选个你喜欢的地方,重新开始。”
余盈盈摇摇头,眼睛看着东方廌。“律师姐姐,你很像一个人。”
“废话。我不像人还像颗树吗?”
余盈盈没有理会东方廌语气中的嫌弃,自顾自的说了一个故事。“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学校暑期会组织义工活动。我那时候太闲,就报名参加了。别的同学都去了法国,意大利这样的地方。我选择了南非,因为我那时候很焦躁,我想去看最辽阔的平原,去看奔跑的动物来平复情绪。那时候带队南非的是我们专业的助教,一个很漂亮的俄罗斯小姐姐,有着大海一样的蓝眼睛。南非很美,但美丽中也蕴藏着危险。到那里的第一天,营地的老师就警告我们绝对不可以单独行动,尤其是夜里。可是有一个夜里突然停电了。南非的夏夜热的难以想象,八人间里,助教姐姐说让我们别动,她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出去找管理员。电是在她离开后两小时来的,可她一夜都没有回。我们去找她,叫醒了营地里所有人。你们肯定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东方廌收起了戏谑的神色,认真的等着余盈盈说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满身伤痕的回来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烂的只剩一件小背心。黑暗总是会助长人心里的鬼。我们都明白怎么了,但没人敢问。我从行李箱里拿了一条披肩出来给她披上。她勉强朝我笑了一下,说‘Ying,陪我去一趟警察局吧。’我看着她很冷静的和警察陈述发生了什么事,给警察看她身上的伤痕,配合的做着各种检查。我看着那冰冷的仪器进入她身体,我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你们知道如果女孩为了这种事而哭,不是因为疼,而是耻辱。但她告诉我,‘我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坏人。你会为了自己被人打一拳而感到耻辱吗?我也只是受了另一种形式的身体伤害。没必要上升到那么高的高度。’我当时很震撼。因为我完全没有像她这样思考过这个问题,贞操和性侵原来是可以没有联系的。她的男朋友第二天就飞到南非来了,他很关心她的身体情况,一直陪她在那里做完了整个暑期的义工。最后离开的时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件事情发生后,我很慌乱。比起自己,我更担心的是父亲接受不了我让他蒙羞。当父亲为了我举起拳头。我知道他爱我,关心我,不因为我给他争了光或毁了名。而当我再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助教姐姐。你们给了我勇气。这其实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们,特别真挚。余父余母眼眶都湿了。丁长乐忍不住抱了她。“你说的对。没什么大不了!”
东方廌品着她的话,又想起了章一诺的质问,心下有了些许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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