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用姜晚卵子和他骨髓干细胞培育的实验品，此刻正在零下196度的液氮罐里苏醒。
姜晚在ICU醒来时，首先看见的是温时睡在陪护椅上的侧脸。
他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孕检单，那是她昨天在伦理委员会办公室偷藏的——阳性指标旁画着小小的爱心，像十八岁那年她在他课本上的涂鸦。
“你偷了我的卵子？”
她扯掉呼吸面罩。
温时惊醒时碰翻了静脉输液架，玻璃碎裂声惊动走廊的保安。
他用手帕捂住她渗血的手背，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古董瓷器：“是你偷走了我的未来。”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红光。
林曼的脸出现在黑客入侵的界面里，背景是姜晚母亲的疗养院病房：“想要老太太活命，就把温时的研究数据交出来。”
温时从白大褂口袋掏出U盘插进接口，屏幕立刻弹出无数份绝密档案。
姜晚看见自己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基因编辑伦理审查》文件中，而项目负责人签名处，温时的笔迹力透纸背。
“当年修复你盆骨的不仅是我的肋骨。”
温时按下回车键，实验室监控画面显示培养舱中的胚胎正在成型，“还有改写过的FOXP2基因，那是让你对亲密关系产生恐惧的元凶。”
姜晚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闪回八岁时的舞蹈教室，母亲把基因优化剂的针头扎进她大腿：“这是让你变成完美艺术品的魔法药水。”
走廊传来纷沓的脚步声。
温时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从消防通道冲进地下实验室。
液氮罐的冷雾中，他握着她的手贴上培养舱：“这是我们对抗命运的唯一筹码。”
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
当特警破门而入时，只看见培养舱上的指纹识别屏闪着幽蓝的光，姜晚和温时的掌纹重叠在确认键上，像五年前他们在柏林教堂许下的婚誓。
第五章：镜中双生花液氮罐爆裂的瞬间，温时用身体将姜晚压进防辐射舱。
零下196度的白雾像幽灵般漫过实验室，冰晶在他们交缠的发丝间凝结成霜，仿佛时光突然老去。
“呼吸！”
温时扯下氧气面罩扣在姜晚脸上，自己却被寒雾呛出泪来。
监控屏幕在身后接连爆炸，火光中浮现出林曼扭曲的脸——她举着的平板电脑上，姜晚母亲的疗养院正燃起冲天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