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刹那,我看见他徒手掰断了镣铐,金属碎片深深扎进掌心。
“江凛!”
我扑过去按住他血流如注的手,“别动!
你的凝血功能……”他突然捏住我下巴,将一粒药片顶进我喉咙。
苦涩在舌尖炸开时,我认出这是江氏最新研发的神经毒素。
“吞下去,”他眼底浮出病态的快意,“我要你永远记得这味道。”
旁听席彻底陷入混乱。
法警的电棍劈啪作响,江老爷的保镖从侧门涌入。
江凛将我拽到身后,义肢踹翻最近的保镖,碎裂的机械零件混着血肉飞溅到旁听席。
“账本在地下室第三道暗门,”他突然把染血的钥匙塞进我掌心,“用你母亲的银铃铛当密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抓起法警的配枪对准太阳穴。
“江凛不要!”
我尖叫着扑过去,子弹却已出膛。
没有预想中的血花四溅。
子弹穿透他耳侧打碎玻璃,他顺势撞开逃生通道:“跑!”
我被他推得踉跄跌倒,回头看见他吞下一整瓶药片。
“你吃的是什么!”
我嘶声喊道。
他抹去嘴角血沫笑得癫狂:“你准备的假毒药啊,林医生不是最清楚药效?”
法庭突然响起刺耳的消防警报,喷淋系统将所有人浇得透湿。
江凛的白衬衫被血和药液浸成淡红色,他抓起我冲向安全通道时,我看到他后颈浮现出大片玫瑰状红斑——那是长期试药留下的后遗症。
“江少!”
江老爷的保镖堵在消防通道口,“老爷子说您走不出这栋楼。”
江凛忽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缝合疤痕:“告诉老东西,他当年在我心脏装的定位芯片……”他徒手抠出血肉模糊的金属片,“早就失灵了。”
保镖们被震慑的瞬间,江凛将我推进电梯。
他按着26层的指尖在发抖,嘴角却勾着笑:“林晚,你心跳声吵死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紧贴他胸口,掌下传来杂乱无章的震动。
这不是正常心率,是长期服用神经药物的后遗症。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江老爷的咆哮被金属隔绝。
江凛突然瘫坐在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密封袋——里面是朵干枯的黑玫瑰。
“悬崖边那朵,”他咳着血笑道,“你说它替我活成了自由的样子。”
我想起那夜他抓住我时,指甲缝里嵌满玫瑰刺。
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