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晓禾回头一看,正是前几天主动跟她搭话的军嫂王大姐。
王大姐在家属院里人缘极好,性子直爽,说话干事都风风火火的。
“王大姐,早上好!”
周晓禾笑着打了声招呼,顺手递给她一只鸡蛋,“家里鸡下的,您拿回去早上煮了吃。”
王大姐连连摆手:“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你们刚来,家里也不容易,你们自己留着吧。”
周晓禾硬塞到她手里:“您别客气,家里鸡下蛋多,我们也吃不完。”
王大姐这才收下,冲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你这孩子,懂事得很啊!”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家属院中心走。
路上,王大姐提起了最近家属院里的一个难题:“晓禾,你年轻,脑子活泛,有没有啥主意?
咱们家属院里好些大婶大嫂不识字,连个账都记不明白,平时借个鸡蛋、几斤粮食,全靠口头上说,时间一长,谁也不记得了。”
周晓禾听了,心里一动,想起自己前一世在农学院时,曾经帮村里的老人办过扫盲班。
她沉吟片刻,说道:“要不……咱们办个扫盲班?
教大家认字、记账?”
王大姐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可咱们去那儿找老师呢?
再说了,军区那边会同意吗?”
周晓禾笑了笑:“老师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
至于军区那边,咱们可以把扫盲班挂靠在政治部下面,这样就不算私自办学,合情合理。”
王大姐一拍大腿:“行!
就听你的!
我这就去找家属院的负责人商量,看能不能批下来。”
事情很快就有了进展。
在周晓禾和王大姐的推动下,扫盲班正式成立了。
挂靠在家属院政治部,成了官方认可的活动。
周晓禾主动担起了教学任务,每天下午抽出一个小时,在家属院的空地上教大家认字、记账。
然而,教一群从未接触过文字的中年妇女认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节课下来,周晓禾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大婶大妈们学得很认真,但总是记不住那些复杂的汉字,尤其是记账时,连最基本的“借”和“还”都分不清楚。
周晓禾站在家属院空地的黑板前,看着下面一脸茫然的大婶们,心里一急,忽然灵机一动:既然她们记不住汉字,不如用更形象的符号来代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