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汤婆婆梵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羽落辰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冷的气息透过红丝巾,扑在我的脸上,瞬间让我整个人清醒过来。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我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睁大眼睛,透过薄如蝉翼的红丝巾看向头顶,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什么都没有。可那种感觉却真实得可怕。冷风透过丝巾,丝丝缕缕地拂过我的脸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绷紧身子,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被子。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是在来回踱步,寻找着什么。脚步声持续了一会儿,最终消失不见。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崔米婆给的红丝巾确实有用,那鬼东西看不见我。被子已经被冷汗浸透,我筋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熬过了这一夜。第二天一早,我正琢磨着怎么跟我妈说让他们暂时...
《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寒冷的气息透过红丝巾,扑在我的脸上,瞬间让我整个人清醒过来。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睁大眼睛,透过薄如蝉翼的红丝巾看向头顶,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什么都没有。
可那种感觉却真实得可怕。
冷风透过丝巾,丝丝缕缕地拂过我的脸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我绷紧身子,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被子。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是在来回踱步,寻找着什么。
脚步声持续了一会儿,最终消失不见。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崔米婆给的红丝巾确实有用,那鬼东西看不见我。
被子已经被冷汗浸透,我筋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熬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正琢磨着怎么跟我妈说让他们暂时搬出去住,没想到我妈脸色难看地走进来,直接对我说:“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最近闭店几天,回乡下住一阵子,顺便让你爸养养腿伤。”
她顿了顿,又叮嘱我:“你也别在店里待着了,反正那罐子已经扔了,别耽误学习,回学校安心上课吧。”
我看她眼神里藏着恐惧,脸色也不太好,心里明白她肯定是听到了昨晚的动静,只是怕说出来吓到我。
这店关几天也好,刚好崔米婆也让我们躲一躲。
我点点头,答应下午就回学校。
吃过早饭,我开始收拾行李。
因为去省城的学校比我妈回乡下远,下午我先出发。
临走前,我把那香囊放在了房间的柜子里,心里想着,省城那么远,他应该找不到我了。
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去学校前,我还让我妈问一下奶奶,那罐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妈点头答应,又给我转了钱,叮嘱我路上小心点。
辗转几趟车,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
门卫闻叔站在门口,推了推圆眼镜,眯着眼朝马路对面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对我说:“你们这些女生,爱玩也得有个度。年纪轻轻就出去鬼混,糟践了身子,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马路上空无一人。
正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门卫室。
我也没多想,径直朝宿舍走去。
一进宿舍,三个室友都在。
翟倩楠正坐在椅子上涂指甲,见我进来,笑着打趣:“哎哟,咱们宿舍的失踪人口回来了,真是稀客啊!”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躺在床上的付婷就扭头说:“老实交代,这几天去哪儿浪了?连个消息都不发。”
孔梅从阳台晾完衣服进来,补刀道:“你看她红光满面的,肯定是约会去了。有了男神,咱们这些姐妹当然得靠边站喽!”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都没课吗?精神这么好?”
不得不说,回到学校后,我感觉比在家里轻松多了。
晚上熄灯后,我躺在床上,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但我没忘记崔米婆的叮嘱,还是把红丝巾盖在脸上。
就在我以为今晚能安然入睡时,宿舍里忽然变得阴冷起来。
那种阴风无孔不入,仿佛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
我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拂过我的身体,随后,一股明显的重量压了下来。
我浑身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那双手越来越放肆,游走得越来越过分。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扯开了脸上的红丝巾。
一双幽冷而深邃的眼睛,透过那张面具,正凝视着我。
“是你?”我瞪大眼睛,惊呼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轻蔑一笑,姿态慵懒,像是看着掌心徒劳挣扎的猎物:“怎么?以为跑这么远就能摆脱我?”
“你……你怎么还能找到我?”我语气惊诧,满脸不可思议。
他瞥了一眼旁边,低笑一声:“不想被人听到的话,就小声点。”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宿舍,室友们还在睡觉。
要是她们突然醒来,看到我床上有个男人,而且还是这种姿势,那我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浑身发麻,声音颤抖:“你想干嘛?这……这是宿舍!”
他玩味地看着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废话!都这样了,我能不紧张吗?
他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勺,像是惩罚一样不让我后退,凑近了一些,湿冷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
我快吓哭了,压低声音说:“你……你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他撩拨着,手却有些不安分,往不该碰的地方游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哭求低声地说,“放过我,要是她们看到,我就死定了。”
他却不为所动:“你只要听话,她们就听不到。”
我余光紧紧盯着对面床上的付婷,生怕她察觉到这边的异常。
“你想要什么?”我咬着嘴唇,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他凑得更近,几乎贴在我的耳廓上,撩拨而阴冷地吐出三个字:“想要……你。”
我心尖一颤,咬着嘴唇不说话。
“前两天我刚帮你?怎么,现在就这么薄情寡义了?”他冷嗤一声。
“你放过我……行吗?”我哀求的说。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红丝巾上,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崔米婆说这红丝巾能遮挡鬼眼,让鬼怪找不到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来了。或许是因为我手腕上还缠着红绳的缘故。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轻笑一声,却没多说什么。
这时,我突然想起埋在公园的鬼罐子,低声对他说:“那罐子不见了。”
他并不意外,压低声音说:“里面已经有了你的血,那人将罐子给你们周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拿走也是正常。”
听他这话的意思,那罐子似乎不是子孙坛,而是冲着我来的。
我诧异地问:“那罐子里……不是死胎吗?”
冷风扑面而来,刺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门外空无一人。
走廊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只有一排紧闭的宿舍门。
整栋宿舍楼死寂得如同一座坟墓,漆黑的夜色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我小时候在老家就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冤死的人会回魂,多半会在生前住的地方徘徊。
孔梅,说不定是回她之前的宿舍了。
我手伸进口袋,握紧了那枚冰凉的玉片,犹豫片刻后,咬紧牙关,决定去她生前住的宿舍。
我想亲口问问孔梅,她是怎么死的,她究竟看到了谁。
可刚抬起脚,脚下忽然传来“哗啦”一声轻响。
我大惊失色,猛地低头一看。
这才发现,脚边居然放着一大捧鲜红的纸玫瑰。
有几朵血红的纸花已经被我踩得变形了。
红纸叠成的玫瑰在冷白的月光下,鲜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格外刺眼……
就在我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时,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喉咙几乎本能地想要尖叫出声。
“梵音,你在干什么?”付婷疑惑中带着一丝害怕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回过头,看到她穿着睡衣,满脸疲惫,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强挤出一丝笑容,下意识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门外的纸玫瑰。
我迅速关上宿舍门,岔开话题道:“你怎么醒了?”
“我……我想上厕所。”付婷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害怕。
见她依旧用困惑的眼神看着我,我连忙解释道:“刚才走廊上有猫叫,我被吵醒了,才开门看看。”
宿舍楼里有女生偷偷养猫并不稀奇,听到我这话,付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上了厕所,回来时对我说:“都这么晚了,别想太多,早点睡吧。”
我冲她笑了笑,又瞥了一眼宿舍门。
可我的心里却沉了下去。
难道,刚才门外站着的不是孔梅?
而是严皓?
门外那捧血色的玫瑰太过刺眼,要是明天被人发现,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我打算等付婷睡着后,偷偷把门口的纸玫瑰清理干净。
可没想到,躺在床上没多久,和付婷说了几句话后,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亮。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趁着付婷和翟倩楠还在熟睡,赶紧打开宿舍门,想把门外那捧玫瑰清理掉。
可打开门一看,我却愣住了。
门外空荡荡的,昨晚那一大捧纸玫瑰,竟然不见了。
清晨的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随即缩回床上。
应该是有人提早一步,经过宿舍时把那捧玫瑰拿走了。
那天在莲花巷,严皓说过,只要叠满九十九朵纸玫瑰,就会来找我,到时我一定会答应。
看来,他已经叠好了九十九朵,昨晚门口放着的就是了。
我后背冷汗直冒,心跳如擂鼓。
他现在叠满了九十九朵,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而且,昨晚不知道是谁经过宿舍门,把外面的玫瑰拿走了。
严皓就算不是鬼,也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如果宿舍楼里有别的女生拿走了他叠好的玫瑰,那下场怕是会很惨……
既然是被拿走,那玫瑰一定还在某个寝室里。
另外,别的楼层应该不会拿,最有可能的就是同楼层的其他宿舍。
我摇头,然后想到崔琳跟崔米婆在一起,但并没有看到她爸妈。
如果能找到崔琳的爸妈,说不定能拿到崔琳的贴身物件。
“婶子,崔琳爸妈去哪儿了?没在村里啊?”我心里寻思着,可能崔琳爸妈出远门打工去了。
可大妈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厌恶,“崔琳是个野种,哪来的爸妈?她妈以前是咱们村吃百家饭的女疯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在她肚子里留了种,生出这么个祸害出来。”
我看出来了,这婶子不待见我,似乎是因为崔琳在村里很讨人嫌。
我厚着脸皮问了崔琳的出生,没想到她的身世如此曲折。
按照婶子的话,崔琳的妈妈是早前抱柳村的一个女疯子,不知道跟谁怀上的。
可奇怪的是,在女疯子怀胎十月,即将生下崔琳的时候,突然死了。
更邪门的是,村里凑钱买了一口薄皮棺材,把崔琳她妈抬上山埋的时候。
棺材抬到半路,从棺底就开始渗血,抬棺材的村民都吓坏了。
当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只好请村里的崔米婆。
崔米婆到场后,立刻让人把棺材打开。
结果打开一看,棺材里躺着的崔琳她妈肚子涨得像快炸的皮球。
因为肚子撑裂开了,浑身都是血淋淋的。
崔米婆当时也被吓到了,犹豫了一下,对村民说,“她这是要生了。”
说完,就赶忙让人拿一把老剪刀,在棺材里,把崔琳她妈血淋淋的肚子从底往上剪开了。
崔琳就是从棺材里刨出来的棺材女。
后来,崔琳她妈就被埋了,但村里谁敢要她这么一个从棺材里出来的孩子。
最后还是崔米婆把她收留下来,跟她相依为命。
崔米婆是过阴婆,五弊三缺占了孤,注定一辈子无根。
她把孩子取名崔琳,自己就成了她的奶奶。
另外,村里人为什么会这么厌恶崔琳。
是因为在崔琳出生的头七年,每年在她出生的那天,村里都会死一个人。
村里人都知道,她不该出来,就该当初跟她妈一起埋了。
她本该死了,但被抱柳村救活,那肯定是要抱柳村的人替死的。
但崔琳小时候乖巧得很,崔米婆打心眼里宠她。
而且崔米婆是村里的神婆,也没人敢惹,这些怨气话,只能在背地里说说。
我总算是闹清楚了,心里也挺意外,崔琳居然这么不简单。
如果找到崔琳她妈的坟,将尸骨拿出来的话,以她们俩血亲的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将她召出来。
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我就打消了。
差不多二十年,坟里的骨头早就烂没了不说,而且这样打搅亡者安息,有些不敬和伤天和。
这趟虽然没找到崔琳的贴身物件,但也算不白来。
跟大妈道了谢,我就离开了。
在村外的主道上站了半天,刚好遇到了一辆去县城的私家车。
回到家,我把腿上的纱布又换了新的,折腾一天累得不行。
我躺在床上,在他经过窗边时,还下意识微微掀起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个,我想跟你谈谈?”
“嗯?”
他回过头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异色,“你想谈什么?”
我瞥向手腕上的红绳,犹豫地说,“要不,你还是把这同心绳解了吧!”
他挑了挑眉,“怎么?”
我垂头不太敢看他,“我……我就是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他声音像是一滩水,一下把我所有心慌化为了委屈。
我一下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他,浑身都在发抖。
“我……我好怕!”
我哽咽的哭了起来。
刚才的梦太真实了。
我接受不了那种场景。
他伸手想要让我正视他,但我却抱的更紧了。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我哭诉的低喃。
尽管他身上没有温度,但是却能平息我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别怕,我在!”
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拢了拢我的头发。
过了好久,心里的慌张感减缓了一些。
不过我想到什么,赶紧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着给崔琳打电话试试。
在拿出手机的时候,他却阻止了我,“别折腾了,她现在不会见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该怎么办?”
崔米婆被我们害死了。
我怕她不会放过我妈。
我真的很害怕,梦里的场景变成现实。
他劝慰我说,“阴阳各有戒律,她一旦害阳寿未尽的活人,就会引起阴差的注意,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这么做的。”
我深吸一口气,“可她把那罐子拿走了,里面有我的魂血。”
崔琳如今就像一根深深扎在我心头的刺,若不彻底拔除,恐怕会让我寝食难安。
“你不是去过她家吗?”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抱柳村!”
“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去她家?”我满是惊讶。
他说,只要能想办法拿到崔琳的头发或者指甲一类的东西。
不管她躲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施法将她拘出来。
她生前住的地方,很有可能找到这些东西。
我点头说,“好,听你的!天一亮我们就过去!”
“你身上的伤……”
“我没事的。”
虽然伤口隐隐作痛,但现在已经没时间顾及这些了。
他又提醒道,“除了崔琳,你也要当心其他人,要多留个心眼!”
我不太明白他为何这样说,但我想到了崔米婆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他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但不愿多说。
天已经快亮了。
我本打算熬过去的,但跟他说了一会话,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说好天亮就出发,结果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醒来时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抱柳村我去过一次,离县城有点距离,需要差不多两个小时。
今天有课,我给付婷打电话,如果点到我,让她帮我喊一声。
说完,我准备挂电话,付婷啧啧嘴说,“梵音,老实交代,昨晚半夜是不是跑出去跟你男神约会了?”
应该是她们半夜醒了,看到我床上没人。
我瞎编乱造地说,“别胡说!我就是……嗯,有点事。”
“半夜有事?难不成是……噢!”付婷笑得意味深长,“年纪轻轻的,要懂得节制啊!”
“小污婆!”
我笑骂了句,挂断了电话。
一回头,发现他正盯着我,“你笑什么?”
我低咳一声,尴尬又有点脸红地说,“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出去后就打到了车,从上车后司机不说一句话。
到地方的时候,环顾了村舍一眼,我们朝着表面宁静的村里而去。
毕竟是外来人,我竭力避免被村里的人看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走入村里后,我就感觉不太对劲。
这村子其实很大,但实在是太安静了,好像前两天来不是这样。
而且,这村里好多猫啊。
我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墙根的地方有一只黑猫,墨绿色的眼珠格外醒目地盯着我。
那眼神直勾勾的,让我不敢多看一眼。
我见汤婆婆愣神许久,忍不住低声唤道:“婆婆?”
汤婆婆猛然回神,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丫头,借我一滴精血。”
我有些茫然,但汤婆婆语气坚定,说这对我有大用。
多年来,汤婆婆待我如亲孙女,除了我妈,她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甚至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奶奶。
我也没有多问,咬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递给她。
汤婆婆接过血滴,转身进了庙里,背影显得有些匆忙。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庙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与紧张。
她将一个红布绣成的香囊挂在我脖子上,轻声说:“里面装了艾草叶,能辟邪,你戴在身上防身。”
接着,她又在我右手腕上系了一条编织的红绳。
我满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汤婆婆眼神复杂,笑了笑:“庙里的东西,能保你逢凶化吉,一定要好好戴着。”
最后,她递给我一瓶符水,叮嘱我回去泡澡,能洗去身上的阴气。
做完这些,她语重心长地说:“你奶奶的话,要反过来听,多留个心眼。”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眼中隐隐泛着泪光,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舍。
“婆婆,你怎么了?”我心里也莫名涌起一阵悲伤。
汤婆婆笑了笑,感叹道:“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婆婆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以后想见一面,怕是难了。”
我以为她是因为我读大学,以后工作离家远,怕我回来看她的次数少了。
我当即一笑,便挽着她的胳膊说:“婆婆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常来看你的。等以后我挣钱买房了,就把你和我妈接到城里住,给你们养老。”
汤婆婆听了,一下就笑了,拍了拍我的手说:“好了,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路上看着点。”
天色渐暗,我有好一段路要走,也是该回去了。
告别汤婆婆,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家时,天已黑透。
我妈见我回来,急忙迎上来,担忧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瞥见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奶奶和我爸都在。
本以为奶奶又会阴阳怪气地数落我,没想到她竟笑呵呵地走过来,拉着我进屋。
然后还一边对我妈说:“小音都这么大了,出去玩会儿怎么了?”
说完,她拉着我坐下,笑眯眯地说:“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我奶奶这反常的举动,让我怀疑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以前别说等我吃饭,但凡饭点我没做饭,她都能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坐下后,奶奶还特意给我端了一碗汤。
我盯着那碗汤,愣是没敢动嘴。
怕她要毒死我。
奶奶坐下后,开始对我忏悔,说以前对我不够好,心里有愧如何如何的。
我听得心里直冷笑,但凡信她一个标点符号,我这十几年都算白活了。
我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奈何我妈在桌下踢了我一脚。
我赶紧敷衍道:“奶奶,都过去了。以前你让我冬天用冷水洗衣服,夏天不把水缸打满就不让我吃饭的事……我都忘了!您老可要注意身体啊!”
原来,我也可以这么茶里茶气
不过,当绿茶的感觉……真好。
我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妈也对我挤眉弄眼。
再看我奶奶,笑容僵在脸上,勉强笑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现在也这么大了,要是有了弟弟,你成绩好又聪明,可得多教教他。”
我忽然想起汤婆婆的话,让我把奶奶的话反过来听。
心里暗想,她这话反过来的意思大概是:我们老周家养你这么大,现在家里马上要有弟弟了,你也该牺牲了。
我笑着回应:“会的,弟弟出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他的。”
奶奶又笑呵呵地说:“今晚熬的汤是补血气的,你要给你弟接床,多喝点养养身子,以后你弟弟出来了,你们姐弟俩也就有伴了。”
我心想,这话反过来听就是:你弟弟现在正缺血,你多吃点补身子好放血,别你弟弟还没出来你就嗝屁了。
吃完饭,我蹲在门外给小黑喂火腿肠。
小黑是我前段时间从路边捡回来的小狗,浑身黑毛,只有两只前肢半截是白的。
奶奶之前嫌弃它,说是报丧狗,不吉利。
但我不信这些,就把它养在家里了。
喂完小黑,我逗了它一会儿,然后抱它回狗窝,然后自己就去洗澡。
洗到一半时,门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像猫一样,吓了我一跳。
汤婆婆给的符水洗澡还挺好用,洗完后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安宁。
回房间时,奶奶特意叮嘱我别忘了给黑罐子“献血”。
我嘴上应着,心里压根没当回事。
躺在床上,熬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入睡后,房间温度骤降,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
迷糊间,我感觉一只冰冷的大手抚上我的身体,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我努力睁开眼,隐约看到一张鬼神面具,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渊。
我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你是谁?”我低声问。
他轻笑一声,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天亮以后,用红布将床下的黑罐包起来,朝东走,找一棵桃树或银杏树下埋了。”
这时,我才看清他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刻画鬼神形状的面具。
我惊诧出声,“是你。”
然后我奋力使劲伸手去抓罩在他脸上的鬼面具。
“呵……”
他低声浅笑,发出一声轻呵。
我强撑去抓,可直接穿过了他身躯,并且他默默隐去身形,淡的直到彻底消失……
霎那间,我身体那种被禁锢的迟钝感消散。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房间的寒意渐渐褪去。
不是梦。
是白天在庙里看到的那个戴鬼面具的男人。
可这是我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太蹊跷了。
想到汤婆婆当时的反应,她显然知道些什么,但却有所顾虑。
我决定明天再去找汤婆婆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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