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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愚”的《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你死我活,不如三个人一起把日子过好,这难道...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5-14 0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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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其他类型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章节》,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么么愚”的《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你死我活,不如三个人一起把日子过好,这难道...
“老实点!扑腾什么!阿黄,听话!给你洗个干干净净的,上炕睡觉。”
萧晏惊讶回头,就看见陆弃娘用给他洗澡几乎一模一样的手法,把小黄狗按在盆子里,给它洗了个澡,擦了擦毛,扔到了炕上。
萧晏:原来,她洗他和洗狗,没什么差别。
陆弃娘把阿黄安置在两人中间,“这下放心了吧。”
萧晏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刚才也没有不放心。”
“呵呵。”陆弃娘嗤笑一声,“你们这些人,说一套做一套的。”
“我们?我和谁?”
陆弃娘没有回答,自己解了外面的衣裳,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睡吧。今儿几个孩子闹脾气,将就将就。等回头,我去和大丫睡。”
“嗯。”
陆弃娘盘算了半天搞钱的事情,还是觉得既想要好好过年,还要给二丫置办新衣,难度过高。
她想做个捡钱的梦。
于是黑暗中,她问萧晏:“睡了吗?”
“没有。”
往事历历,在脑海中翻滚,命运让他成为天之骄子,又让他跌入深渊。
回忆过去的二十几年,好像大梦一场。
如今他在这粗陋的房子里,成了一个寡妇的挂名相公,有了三个半大的女儿……
“我记得你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吧。”陆弃娘问。
“清平侯府。”萧晏提起这个,心像被针扎过一样。
以为不会再疼,没想到,还是没出息。
“我是家中庶子,行二。”萧晏不待她问就交代了自己的底细——他觉得,陆弃娘花了所有家底替他赎身,他应该据实以告。
“嫡母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女嘉和公主,我娘是公主身边的丫鬟。”
“你爹是侯爷,你嫡母是公主,那你现在这样,他们一定也很惨吧。”陆弃娘心有戚戚。
很惨?
“没有。”萧晏道,“他们都很好。”
“啊?”陆弃娘惊讶了,“他们都好,就你这样?你,你烧了祖坟还是睡了小娘?”
萧晏被她的粗俗噎得说不出来话,半晌后才道:“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是为人所害,不想牵连家人,所以,所以已经自请和侯府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他们就真不管你了?”陆弃娘道,“我这人说话难听,要是你真没做过分的事情,那他们就太过分了。”
“有些事情,你不懂。”萧晏道。
“看不起人了,我也在高门大院待过呢!虽然不是你们那侯府,但是估计都一个德行。”
“那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这个事说起来就有点长。”
陆弃娘絮絮叨叨。
原本她靠一把子力气养活三个女儿,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后来机缘巧合,她进了周府做些粗活儿。
三个女儿也都在侯府各处帮忙,四个人都有收入。
大丫在绣房跟着学针线;二丫被管家娘子看上,帮忙跑腿,也学着认字和算账;三丫年纪虽小,但是也能跑腿送信。
“……我原本想着,女孩子就要多些见识,在周府待几年,赚些嫁妆,最好能识文断字,然后我们娘四个再回来,买房置地,日子多好。”
“后来呢?”萧晏在认真地听。
他看到了陆弃娘对未来的期许,日子是有盼头的。
“后来就发生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觉得女孩在那里还是不安全;周府的那些老爷少爷们,没几个干净的,别盯上了我的三个丫头。”
“你不希望她们在那里高嫁?”
萧晏知道,很多人都愿意依靠侯府,不愿意出来。
“有多大能力吃多大碗饭,”陆弃娘道,“我这个娘没本事,回头就算攀高枝,她们还不得一辈子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们是外地的客商,运送二十车茶叶进京交割。
茶叶是极金贵的,所以抵达状元楼之后,他们特意把茶叶搬进了房间,怕被偷,也怕下雪受潮。
没想到,突然接到消息,买家要求把这批茶叶送到直隶去,而且要求三十之前送到。
那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路才行。
可是今天都这个时候了,马上就要关城门,再装车就非常赶。
所以他们才着急了,出来找人帮忙。
陆弃娘一听乐了,“这活儿我能干。我去帮您搬!”
那人看陆弃娘虚胖,觉得她走路可能都得气喘吁吁,便不耐烦地道:“让开,让开,我着急,没空跟你闹着玩。”
“我也没跟您闹着玩。您的活儿要紧,不能耽误,这样,”陆弃娘脑子转得极快,“您先去找人。货是在状元楼里是不是?我去给您搬!”
那人着急去找人,想想这样似乎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便答应了。
于是,陆弃娘风风火火地往状元楼跑去。
“你怎么又来了?”掌柜见她就不高兴。
陆弃娘却眉开眼笑,“这次不来影响您生意了,我来帮忙搬东西。”
她去了后院,很容易就找到了马车所在的位置。
那些人,自己也在装车,不过速度在陆弃娘看来,简直就是磨洋工。
“让开,让我来!”
她挽起了袖子。
然后,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弃娘一个人就轻松扛起他们需要四个人才能艰难抬动的箱子,健步如飞,呼吸平稳,甚至还能和他们说笑。
“放这里?好嘞!”
“摞上去了!”
“一车才装这么几箱,我自己一会儿就搬完了。”
“你们别挡路,我来扛,你们负责在车上整理固定。”
等出去找人那人,带着好容易找到的十几个精壮劳力回来的时候,马车都已经停在了状元楼外面,准备出发了。
“这,这——”那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装得满满的马车。
“这位老爷,我搬完了。”陆弃娘一脸骄傲。
亲眼见证过她实力的所有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表示今日开了眼界。
陆弃娘还谦虚几句:“没什么,就是比别人力气大了些。”
但是她心里是骄傲的。
她这身力气,等开春运河开了之后,就算去码头扛麻袋,一个人抵四五个,养活一家几口,不在话下。
不就多萧晏一个男人吗?
没关系,再来几个,她都能养活,陆弃娘膨胀地想。
“出发,赶紧出发!”那人激动地道。
可是被他找来的那些人不答应了,纷纷骂娘。
行商在外,都是和气生财,而且问题还解决了,赶得上城门关闭之前出城,所以那人就给每个人补偿了五十文钱。
而陆弃娘,却足足拿到了一两银子。
是银子,不是铜钱!
是一两一个的白胖胖的银锞子!
马车远去,车屁股都看不到了,陆弃娘还在原地,拿着那银锞子,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两银子,来得也太容易了些。
她今日,可真是交了天大的好运!
银子她舍不得花,但是今日出门,她是带了一百多个钱的。
她决定去“挥霍”一把。
可是好运气,似乎都是接踵而至的。
她还没走出去就被人拦住了。
“小娘子,问你一件事情。”两个书童模样的人拦住她。
陆弃娘听他们的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士,以为他们要问路,便热情地道:“说吧。”
京城的路,她包熟的!
“你多少斤?”
陆弃娘还以为她听错了。
“什么多少斤?”
“问你体重呢,”其中一个书童捂着嘴笑道,“你就告诉我们,你有没有二百斤。”
他屈指叩窗棂的姿势极矜贵,分明是慵懒倚着摇摇欲坠的窗框,却叫人想起雪岭孤崖上盘踞的苍狼。
松烟后颈倏地沁出冷汗。
这人的威势不在刀剑出鞘的刹那,而在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翳中,让人觉得那副皮囊下蛰伏着更晦暗的魂,仿佛多窥一眼便要坠进万丈深渊。
窗外的夜忽地浓如泼墨。
“你,你从哪里买来的相公?”松烟后退两步,低声问陆弃娘。
她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
眼前的男人,一眼望去,就不是池中物。
让人望而生畏,后背冷汗涔涔。
“是萧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陆弃娘压低声音道,“他待我有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谁?你说谁?”松烟猛地抬眼看向她。
“你小点声。萧晏好歹之前是个官儿,也要脸的。”
松烟:“……你!”
那是个官儿吗?
那是个很大的官儿好吗?
谁都不敢碰的事情,她偏偏敢!
“你呀你,你……”松烟气得说不出来话。
“我受人恩惠,不能见死不救。”陆弃娘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松烟也不替自家公子吃醋了。
毕竟萧晏那种人,肯定看不上陆弃娘。
“你总要注意些自己的名声。”松烟压低声音道,“怪不得你要借钱,原来家里又多了一张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一边骂,一边掏钱。
陆弃娘连忙拒绝:“不用不用。”
借钱得还。
她现在手头的银子够了。
松烟也没勉强,只低声道:“你需要银子来找我。但是你得记住,名声很重要。你若是坏了名声,就算五公子高中……”
“你快走。”陆弃娘直接把人拎了出去。
萧晏眸光深沉。
原来,寡妇也有春天。
二十岁中举,过了年参加春闱,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他鸠占鹊巢了。
等人走之后,二丫忽然哭了起来。
她跺着脚发狠道:“娘,您把屋里那个送走!”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陆弃娘瞪她一眼,有些心虚地看向窗户,结果正好和萧晏四目相对。
陆弃娘欲盖弥彰:“……不是说你。”
萧晏把窗户关上。
但是他耳力极好,即便关上窗户,也能听到二丫的哭诉。
“……自他来了,银子花了,大姐的婚事黄了,我的新衣裳也没了。又为了他借钱,让那姓郑的婆子给您没脸。”
“你嚷嚷什么,就你嗓门大?”陆弃娘推了她一把,“为什么救他?因为咱欠他的!郑婆子一直都那样,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她儿子,不必理会。”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她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骂人。”
“咽不下去,你也吐出来了。”陆弃娘没好气地道,“别人说什么,嘴长在她身上。至于外面的议论,谁背后不说人,谁背后不被人说?不算什么。”
她是真的不在乎。
她已经有了银子解决燃眉之急,这个年能过去了,心里正庆幸。
“还有,她提五公子,你跟着乱什么?”
“娘,五公子对您那么好……”
“五公子对谁都好。行了,我警告你,不许再胡说八道。人家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胡乱拉扯,小心雷劈你。你有耍嘴皮子那功夫,帮你大姐干活去。”
二丫恨恨地转身进屋,自己生闷气去了。
大丫紧张地看向陆弃娘。
“没事,就当耳边刮了一阵风,嗖,过去了。”陆弃娘轻松地道,“今儿弄点稠的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丫在饭桌上还在较劲,用筷子戳着米粒道:“不就是一两银子吗?老虔婆狗眼看人低。等着我赚到了银子,用银子砸在她脸上。”
“娘,您仔细些。”大丫扶着梯子紧张地仰望。
“娘,您可千万别上屋顶,屋顶经不住您分量。”二丫也紧张。
三丫则高兴地喊:“娘,娘,带我上去!”
萧晏看不见陆弃娘,只能听到扫帚扫过屋顶发出的声音。
积雪大块大块地落在院子里,跌得粉碎。
萧晏忽然想起,他盛名时被人称赞,“寒江孤影,玉山倾雪”。
如今,这雪终于零落成泥,但是却再也不是“寒江孤影”。
他好像,有了一个家。
晚上吃饭,又是糙米饭,水煮菜,二丫吃得不高兴。
“娘,都分牛肉了,今日好歹吃点肉。”
“昨日刚吃了羊肉,你当你是后宫的娘娘啊,还得天天吃肉。”陆弃娘没好气地道,“爱吃不吃。”
二丫闷闷不乐地往嘴里扒饭,一直碎碎念那被换成牛骨头的六两牛肉。
六两肉,都够全家喝上肉粥了,还能喝两碗!
没有人理她,她也就不吭声了。
为了表示抗议,她没洗碗就去睡了。
萧晏看着自己碗里的荷包蛋,有些食不下咽。
他好像,让她们本就贫困的日子,雪上加霜。
为了给他补身子,他每天都能吃到一个鸡蛋。
他想了想,喊三丫过去,要把鸡蛋拨给她。
三丫那么嘴馋,还管不住自己口水的年纪,看见他动作,却护着碗往后退,“不要不要,你吃,你生病了!”
“你快吃你的,早点好起来,帮忙干点活,比什么都强。”陆弃娘道,“对了,今日学的几个字,你们都记住了吗?”
大丫点头,三丫则有些心虚。
“回去再教教你妹妹。”陆弃娘对大丫道。
“好。”
晚上,陆弃娘洗了个澡。
因为萧晏在,她是在隔壁洗的。
萧晏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垂下了眼眸。
大概是这一天太累了,陆弃娘上炕就睡了。
萧晏本来还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见状也只能把话咽下。
萧晏睡得轻,所以一大早,陆弃娘小心翼翼起身的时候,他也醒了。
“吵醒你了?”陆弃娘眼中带着期待,“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去!”
说着,她已经穿好自己的衣裳,伸手就要连人带被子把萧晏抱起来。
“等等——”萧晏阻止了她。
与此同时,厨房里传来了二丫咋咋呼呼的声音。
“娘,娘,快来看啊!”
“这是成了。”陆弃娘喜上眉梢,“等什么,我带你去看看。”
“不是,我想告诉你,我自己能下地了。” 萧晏道。
昨日见母女几个实在热闹,没有人盯着他,萧晏觉得身上有了几分力气,就扶着炕,尝试下地。
虽然没有站很久,但是这一次,他能站稳了。
他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重新学习走路。
“真的?”陆弃娘闻言喜出望外,“走几步我看看。”
萧晏:“……”
这话听得有点怪怪的。
“快,走几步。”
陆弃娘等得不耐烦,就自己帮萧晏套上衣裳鞋袜,像抱孩子一样,架着他的腋下把他从炕上抱下来,慢慢放到地上。
“你行吗?萧晏,你可别勉强。”
“比那瘸腿的乌龟,能强点。”萧晏扶着炕沿,幽幽地道。
嗐,这人怎么还记仇了?
陆弃娘见他真的能扶着炕沿慢慢走,高兴得连连夸胡神医。
“老胡还是厉害的,他说没事就没事。”
萧晏想起那个不靠谱的“神医”,就觉得这次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怀疑自己之前的饭菜之中被人下了药,所以他才会身体绵软无力。
来了几日,换了新的干净的饮食,他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大丫,二丫,三丫,你们的爹,能站起来了。”
陆弃娘耐心地扶着萧晏出去。
戴冷卉觉得自己枕在了一片柔软的棉花上。
幸亏这种感觉,就像短暂触电,虽然人有点麻,好在很快就被放在了炕上。
“人有三急,你现在要什么强?谁没有个生病的时候?我病重那会儿,都是大丫二丫伺候我呢!等着,我去取马桶来。”
戴冷卉有气无力:“我真的没有……”
不过那不重要。
他还是被殷冰兰不由分说地按在马桶上。
裤子是殷冰兰给脱的。
“我在这里你怕是不自在,一会儿完事了喊我。”殷冰兰还“体贴”地出去了。
戴冷卉坐在马桶上,人麻麻的。
“对了,还有这个。”
殷冰兰又进来,往他手里塞了两张草纸,“很贵的,之前家里还剩下一点儿,给你用。用完了我可舍不得再买了……”
戴冷卉:“我不用!”
殷冰兰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怎么,你拉屎不用纸?”
戴冷卉:“你出去!”
殷冰兰见他气得脸都由白转红,由红转青,青里还透着黑,不由嘟囔:“你看你脾气那么大。我告诉过你,我是没读过书的粗人。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出恭了吗?”
主要是被他拉屎不用纸震惊到了,所以才脱口而出,没用“出恭”那样文绉绉的词。
又有什么区别?
哎,叫出恭,叫一朵花儿,它也是拉屎啊!
殷冰兰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
都什么时候了,戴冷卉还穷讲究。
不过等到她进来收拾,看到马桶干干净净的时候,又开始担心起戴冷卉来。
“怎么,上火了,拉不出来?”
戴冷卉想,为什么老天不来个雷把他劈死,让他在这里听这个女人和他讨论屎尿屁。
“要是憋得难受,我给你熬点巴豆水喝?”
戴冷卉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到头顶,无声抗议。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是,戴冷卉,哪里不舒服你得说一声。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万一有个好歹……”
戴冷卉恨自己的耳力好。
不过听到这里,他想,殷冰兰大概只是不会说话,关心则乱。
可是接下来,他就听殷冰兰嘀咕:“……我还得替你买棺材,我没钱了,也不见得能赊来棺材。虽然办白事也能收点钱,但是还不够酒席钱……”
戴冷卉想,要不他还是好好活着吧。
听殷冰兰这意思,明天就能安排他上山埋了。
第二天,他就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否则——
一语成谶。
殷冰兰倒是早早就出了门。
戴冷卉听见她和在厨房忙活的大丫对话。
大丫要给她塞个鸡蛋,她不要。
“留着给炕上那个爹吃,我早就好了。回头中午我不回来,你再拿个鸡蛋,做个蛋花汤,你们三姐妹也得吃。”
上次她生病,收了七八十个鸡蛋,没怎么舍得吃,现在倒还剩下三十多个。
“娘,您多穿点。出门那么早,太冷了。”
“我去肉铺那里看看,今日还杀不杀猪。若是杀猪,我去搭把手,回头得一碗猪血回来也好。”
殷冰兰养猪贩猪杀猪,都是一把好手。
“鸡蛋给您剥好了……”
大丫很坚持,殷冰兰大概没什么办法,浅浅咬了一口,却不防备大丫用力,把整个鸡蛋都塞进她嘴里。
殷冰兰顿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嘴里含着鸡蛋含糊道:“你这孩子……在家里好好看着两个妹妹,有活儿也让她们两个干,别自己都干了。”
她叮嘱完才出了门。
她前脚出门,后脚二丫就阴阳怪气地道:“‘有活儿让她们两个也干,别自己都干了’……”
分明是学殷冰兰的语气,就是带了一股子醋意。
她说话的热气喷到了萧晏的耳后,让他耳垂都红了。
萧晏忽然道:“你可能,要给我花点银子了。”
陆弃娘:“你怎么了?”
“我肋骨似乎是断了。”
陆弃娘:“?!”
这个破虏将军,是纸糊的吗?
破破烂烂,等着她捡起来拼凑似的,稍不小心,又碎了……
于是,胡神医又被请来了。
他确认了萧晏的猜测。
“别乱动,我给你固定下,养着就行。”胡神医道。
话说到这里,都还算正常。
可是他忽然话锋一转,“下次换个姿势,你这大体格子,不能硬坐他身上。”
萧晏听懂了,脸色瞬时红到发紫。
可是陆弃娘没懂。
她抱怨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谁能控制摔倒的姿势?我要是能控制,我就不摔他身上了。这不是给自己破财吗?”
“你是不小心摔倒在他身上?”胡神医将信将疑。
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是不是多了点?
“否则呢?难道我还故意的?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
胡神医翻了个白眼,背起药箱往外走。
“等等,诊金多少,我给你。”
“怎么,有钱了?”胡神医回头看了她一眼。
“反正不能总赊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陆弃娘含糊道。
“五十两银子。”胡神医伸手。
陆弃娘眼神闪烁,“快走快走,回家过年。”
胡神医却不走。
他又问了一遍:“陆弃娘,你手里是不是有了银子?”
“没多少。”陆弃娘忙道,往外推他,“你娘子等着你回家贴春联呢。”
“有多少?”胡神医抱着门框不肯走。
萧晏觉得这两个人话里有话,而陆弃娘明显心虚,好像故意瞒着什么。
“我哪里有钱?养活这么多张嘴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剩下?”
胡神医急得脸红脖子粗,偏偏他又瘦,尖嘴猴腮,看在萧晏眼里,就像一只恼羞成怒的猴子。
“陆弃娘,我告诉过你,你这病没全好。四五十两银子是保命,要想痊愈,还得四五十两!你有钱了赶紧给我,我去给你买药。你留着钱下崽儿吗?你也不怕自己有命赚,没命花。”
“胡神医,你说什么?”
二丫进来,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我娘的病还没好?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大过年的,你咒我娘!”
“我咒你娘?你怎么不咒别人?”胡神医也生气了,这是对他职业道德的质疑,“我是今日才告诉你娘的吗?当日我救她,我就……唔唔——”
原来陆弃娘捂住了他的嘴。
“没事,二丫,你听他胡咧咧,他喝多了。”
“娘,你放开他。”二丫咬着牙,满眼是泪,就那样定定地看着陆弃娘。
陆弃娘非常怵这个小辣椒,讪笑道:“没事,娘没事。”
“你放开他!”二丫的眼泪夺眶而出,跺着脚道,“你不放就是心虚!好,你不放是不是?”
她一头就往墙上撞去。
萧晏震惊,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去拦她,结果被牵动了断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而陆弃娘已经眼疾手快地松开胡神医,一把抱住二丫,心有余悸地往她屁股上狠拍了几巴掌,“你要吓死娘吗!你说你是个什么犟种,一不高兴就撞墙。你装装样子吓唬我就行,你别真的撞啊!”
“胡神医,你说,你要是撒谎你不是人!”二丫挣扎着喊道,“大姐,大姐,你进来听听!”
胡神医看着陆弃娘,“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还瞒着她们!”
他往炕沿上一坐,揉了揉被陆弃娘按得生疼的嘴,“你这娘们,怎么就一身牛劲儿。你还能瞒到什么时候?”
陆弃娘见瞒不下去,气结道:“不就是少活几年吗?又不是立刻就死了。等过了年,我不能再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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