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 全集》,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天风你挑大拇指:“厉害!”“怎么了?”厉俏有些紧张地问道,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陆天风把刚才叶修润的分析讲了一遍,厉俏的脸刷得就白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就朝会议室跑去。刚才会议室还像作战室一样紧张有序,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办公室的小年轻在低头玩着游戏,会议桌上的残留的文件和垃圾依然能显示出这里刚才有过很多人。“人呢?”厉俏对年轻人喊道。“徐局长说大家都很辛苦,让大家都去吃饭了,留下我在这听电话。”年轻人怯怯地说道。“胡闹!”厉俏气得脸色发白,摸出电话给徐银祥打了过去。“厉俏啊,刚才没找到你,我们在清雅居大酒店,你快过来吧。”电话里传来徐银祥豪爽的声音,话筒里还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徐局,有情况,您赶紧回来吧。”厉俏把刚才陆天风的话简...
《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 全集》精彩片段
陆天风你挑大拇指:“厉害!”
“怎么了?”厉俏有些紧张地问道,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陆天风把刚才叶修润的分析讲了一遍,厉俏的脸刷得就白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就朝会议室跑去。
刚才会议室还像作战室一样紧张有序,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办公室的小年轻在低头玩着游戏,会议桌上的残留的文件和垃圾依然能显示出这里刚才有过很多人。
“人呢?”厉俏对年轻人喊道。
“徐局长说大家都很辛苦,让大家都去吃饭了,留下我在这听电话。”年轻人怯怯地说道。
“胡闹!”厉俏气得脸色发白,摸出电话给徐银祥打了过去。
“厉俏啊,刚才没找到你,我们在清雅居大酒店,你快过来吧。”电话里传来徐银祥豪爽的声音,话筒里还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
“徐局,有情况,您赶紧回来吧。”厉俏把刚才陆天风的话简单一转述。
“没那么严重吧?”徐银祥没太在意的样子:“这样,你给雷局长打电话,让他组织几个人去现场看看,有情况及时给我汇报!”
厉俏恨得牙痒痒,连忙又跑去综合站找陆天风。
“赶紧给雷局打电话,他要是不来,问问他能不能把车派过来。”雷振峰是辆进口越野车,底盘高,不容易淹水。
厉俏给雷振峰汇报了情况。
雷震峰下午在会议室生了一肚子气,看到徐银祥在那高谈阔论他就烦,韩英还在那一个劲附和。等徐银祥说带着大家吃饭去的时候,他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出门回家了。
“我马上过去,你们等我!”雷震峰尽管气还没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边陆天风也给萧尘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来单位。
厉俏一个接一个给水利站的人打电话,但基本都在清雅居大酒店,而且徐银祥命令他们不要走。
“这个徐银祥倒是会卖人情,居然请大家去清雅居大酒店吃饭,那里是黄北档次最高的几个酒店之一,单位账上没钱他是不知道吗?”厉俏恨恨地说道。
“不是一贯如此嘛。”陆天风说道:“当初你这样的人精不也和他走得最近吗?何况韩英那么单纯的人。”
徐银祥刚来单位的时候,他那豪爽作风很得年轻人的好感,而且他也体贴关心年轻人,但是和雷震锋又不同,雷震峰是体现是事上,而且很多好事是背后做,事后又不张扬卖弄,而徐银祥是体现在语言上。很多时候,语言是更能打动人的。因为眼耳鼻舌的感受是最直接的,至于认识和体会那就要更深一层。
即便到了现在,徐银祥在单位年轻人里也依然很有市场,也就陆天风、厉俏、萧尘、叶修润几个人能看明白,甚至姚子方到现在都觉得徐局长是难得的好领导。但看明白的几个人精里,陆天风和厉俏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叶修润淡淡的从不谈论这些,萧尘更是在努力修炼自己不要分是非。
二十多分钟后,萧尘刚进屋,雷震锋就到了楼下,打电话给厉俏:“你让他们几个下楼,你在这里值守。现在这里是指挥中枢,很重要。”
陆天风和萧尘下了楼,雷震锋有些吃惊:“就你俩?”
“都跟徐局长吃饭去了,就还一个小孩,让他给厉俏打打下手。”陆长风一边上车一边说道。
“妈的,都说灾情就是命令,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赶过来!还他妈有空去吃饭!”雷震锋火气很大,一边开车一边骂。
“估计喝上了。”陆天风淡淡地说道。
雷震锋面色铁青摸出电话给韩英打过去,依然没人接,他只好给副局长冯正刚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林业站的几个小伙子过来。
冯正刚副局长立刻答应下来。在班子里,雷震锋和冯正刚走得比较近,冯正刚为人刚正,但有点狂傲,俩人在看不起徐银祥的为人这一点上非常有共同语言。
尽管雨下的小了,但路上的积水却明显涨了。很多下水道的井盖都被顶起来,咕咕的冒水。车行驶在路上,有点行船的感觉。
“妈的,年年搞市政工程,搞了那么多年,居然就连几个小时的雨都抵挡不住!”雷震锋又开始骂起来:“去年尤香菊还让郝连才从我这里转了三十万的经费,说是防汛用,我看都被他俩吃干喝净了吧!”
等到了乔家坝附近,几个人不再说话,盯着路边找闸口,雷剑锋和萧尘不太参与水利的事,根本没来过。陆天风倒是来过,但二十多年前,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对于全区的水利设施,谁也没有叶修润掌握的更清楚。但陆天风并没有给叶修润打电话,他觉得修润的体力可能不足以应付危险的场面,他更适合羽扇纶巾坐在大帐里。
雨渐渐又下得大了起来,遮挡了视线,几个人更找不到准确的位置,车沿着清河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半个小时后才终于来到了沙家坝的桥涵闸旁边。
“我先去看看。”陆天风第一个下了车,冒雨向坝上爬去。
雷正锋和萧尘也下了车,刚要往坝上爬,一辆车驶过来停在坝前。
原来是冯正刚到了,他带了三个小伙子过来,其中一个以前跟着叶修润打下手,所以对桥涵闸的位置也很熟悉。
“就你们俩?其他人呢?”冯正刚还保留着一些军人作风,说话声若洪钟,见只有两个人,有些不可置信。
“天风上去了,我们仨来的。”雷正锋指了指坝上,苦笑道:“其他人喊不动,都跟徐银祥喝酒去了!也就能麻烦老哥你了,你也知道,我那里都是些女同志。”
雷震峰有时候很羡慕冯正刚,林业站全是男的,不像项目办,一个男的都没有。
“妈的,这要是在部队,先关了禁闭再说!”冯正刚骂道。
雷正锋冷哼了一声:“怪不得别人,当领导的麻木不仁,还怪下面把命令当儿戏吗?!”
冯正刚吃了一惊,以前郝连才那么过分,都很少听到雷震峰说的这么直接。
六个人爬上了堤坝,正好碰到陆天风弯腰从闸房里出来。
“怎么样?”雷震峰问道。
“电机、传送带都没了。”陆天风苦笑着摇头:“里面住了一个拾荒的,锅碗瓢盆很齐全,我问了一下,在里面住了大半年了。”
“问问厉俏,这一块是谁摸排的?”雷震峰火了,回头对陆天风吼道。
陆天风打了个电话,厉俏都没考虑,说这块是农业站的几个人负责人的。
“又是徐银祥!”雷震峰和冯正刚异口同声。
“雷局,冯局,你们看。”陆天风指着桥下河水,一脸焦急,清河的水位离堤坝也就二十公分了,可几条支流的水还在源源不断的进来,如果再不提闸放水的话,很快就要漫堤了。
夜,无星无月。
东州大厦,楼顶。
“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市长陆天风喃喃说完,纵身一跃。
从副站长、站长到副局长,再从镇长、局长,一路到副区长、区长、区委书记,再到常务副市长、市长,二十四年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儿子的惨烈车祸现场,水库里打捞起的妻子湿漉漉的身体,都让他心如刀绞。
他仿佛看到了东州市委书记厉俏那冰冷而讥诮的眼神。
跟这个女人斗了半辈子,他终于还是输了。
输得如此彻底,输了权位,输了家人,输了生命。
下辈子,绝不这样活了!
带着不甘和悔恨,市长陆天风坠落的身体重重砸向了坚硬的地面。
“啪!”从床上掉下来的陆天风猛地坐了起来,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瓢泼。
“是刚刚做了个噩梦?还是穿越重生了?”陆天风惊魂未定地扫了一眼四周,昏暗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笨拙的电脑显示器。
一道闪电划过,陆天风看到了房间中央那一排老旧的绿色铁皮文件柜,他立即明白,这是一九九九年的农林水牧局综合站办公室,正是梦里他仕途起飞的地方。
这是一间大办公室,中间用一排文件柜作为隔断分成了里外两间,外间是四张办公桌,里间是一张值班床和一张电脑桌。
陆天风坐在地上,看着这矮矮的值班床,再想想市政府大楼的楼顶,心里不禁一阵侥幸。
刚想起身,却听见外间钥匙开锁的声音,门一开,有人轻轻走了进来。
来人进来后又把门从里面锁死,然后就没了动静。
“贼?”陆天风轻轻挪到文件柜旁,从两柜中间的缝隙向外一瞧,借着闪电,他看见的却见一个久违的,几乎已经忘记了的梳着马尾的女孩的身影。
厉俏?
如果不是重新回到二十多年前,陆天风几乎忘记了厉俏还曾经留过马尾。
当年的黄北区农林局曾一度辉煌,接二连三出了五个副区长,在全市的农口都引起了轰动。他和厉俏后来更是同步成为最年轻的市领导,年轻时的对桌成为了市里一二把手的搭档,一度被人津津乐道。可是谁也想不到,他们是水火不容,甚至欲置对方于死地的对头。
厉俏站在那,胸口不停的起伏,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不停地滴着水,衣服因为雨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圆润柔和的曲线崭露无遗。
陆天风心中鄙夷地冷哼一声,当初就是凭借这个身体,厉俏后来居上并死死压制住了他。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旦打碎了道德的桎梏,在官场就犹如开了作弊器一般。
厉俏站了一会,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仿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停的深深吸气,再缓长的呼出。
半晌,厉俏慢慢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缓缓地坐了下去,静静呆坐了一会,又轻轻将头趴在了桌子上。
每一个动作都很轻很慢,完全没有梦里那种疾厉风雷的做派。
又过了一会,厉俏双肩抽动,竟然开始哭泣。
陆天风有些惊到了,厉俏做什么狠辣和歹毒的事,他都不会诧异,但厉俏哭泣,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他猛然想起了这是哪一天!
这正是他和厉俏结怨的前夜。
不出意外的话,等会厉俏会脱下衣服挂在脸盆架上晾干,他会昂首出门,留下瞠目结舌又羞臊万分的厉俏。在第二天的局长办公会上,年轻后备干部推荐人选的讨论名单上,名字由厉俏变成了陆天风。而在局机关,则开始流传厉俏在办公室裸睡的传闻,好事之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至今,他也忘不了厉俏看他时那鄙夷而怨毒的目光。
这件事并不是他说出去的,而且他也没见到厉俏裸睡。本着清者自清,他当年懒得解释,但是到了后来俩人矛盾不断深化,即便想解释,也没有了被相信的机会。专横跋扈的厉俏也不容许再让人揭开她那段伤疤。
果然,不一会厉俏起身开始脱衣服,用力的将水拧出,将衣服挂在了门口的脸盆架上。
只穿着内衣的厉俏,双腿笔直,腰肢纤细,曲线柔美,身材极为匀称。
陆天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有了某些反应,他皱了皱眉,不应该啊!自己怎么会对厉俏这个仇敌女魔头有冲动?
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五十岁的人了,现在正是生龙活虎、阳气极为旺盛的年龄!而厉俏,现在也正是人生最好的年华,还没有变态跋扈、面目可憎。
如果硬上了厉俏会怎样?陆天风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最多也就是判个七八年,却能好好出一口受尽憋屈的恶气。受过侮辱的身体,恐怕在那些好色的领导那里,也会贬值很多。
反正这辈子本来就是赚的!又何惧两败俱伤?而且厉俏恐怕也不会报警,毕竟现在是千禧年之前,大部分女孩都将此作为一种羞耻而极力掩盖,更何况是一向都极注重形象与口碑的厉俏。
想起自己一家凄烈的结局,陆天风愤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轻挪动脚步向外走去。
刚走出隔断,厉俏却正将上身的内衣脱了下来,一边轻轻甩着,一边刚好转过了身子。
四目相对,一道闪电划过。
陆天风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可能刚才在梦里,厉俏带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尽管眼前这双残留泪痕的眼睛并没有丝毫凌厉的眼神,但陆天风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躲闪了一下。
厉俏并没有尖叫,或者抱着胸蹲下,她只微微抬手用内衣遮掩了一下胸前,说道:“你进去,我穿衣服。”
语气平淡,不是命令的口气,但也不是商量的口气。
在刚才的梦里,陆天风并不想听厉俏的命令,但大多数时候不得不听。现在的厉俏并不拥有让人必须服从的权力,可陆天风却依然感到难以拒绝,转头默默回到文件柜后面,心中不禁暗暗有些气馁,难道这一世,还要让这个女人继续压制自己吗?
“天风,你出来吧。”厉俏依然是官场中那种常见的平淡中透着亲切,亲切里又透着平淡的语气。
陆天风突然意识到,此时的厉俏,尽管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丫头,但已经隐隐有些处变不惊的气象,身上能看出一些领导的做派和潜质了。
只是当年的他并没有看出这些,而且还异常反感和轻视,觉得她不过是个一身学生会臭毛病还莫名优越感的女孩。
老子也是当过市长的人!斗不过当市委书记的厉俏,难道还斗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吗?!陆天风提了提心气,昂首走了出来,眼前却让他一愣。
水的冲力非常大,尤其是对垃圾水坝的上半部分。这坝本来就是垃圾杂物堆成,并不牢固,本来就已经负荷不起水流的冲击,又被陆天风拿铁把手连捅带砸,很多凝结的大块杂物顿时被冲散,翻滚着跌下水坝,向着下游冲去。
这道不稳固的水坝,一旦有了缺口,变得更加脆弱,突然就轰然倒塌,整块碎成了大大小小被冲得七零八落。
许梦宁又一声惊呼,众人的心也蹭地到了嗓子眼。
随着垃圾墙的倒塌,陆天风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也落进了水中,幸亏有绳子拽着,但也把他冲的七荤八素,浮起又落下。
雷震锋和萧尘的反应也够快,七八秒的时间就将陆天风从水中提了起来,即便如此,陆天风还是被呛进了几口脏水,不停地咳嗽着。
“好样的!”冯正刚副局长走过来用力拍了拍陆天风的肩膀,竖了竖大拇指。
许梦宁脸色苍白,走过去冲着陆天风扬起了手。
大家都愣住了,这许局长要打人?
许梦宁真想扇他一巴掌,好在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陆天风心里倒是很高兴,为缓解尴尬,他一边解绳子一边对萧尘笑道:“会游泳也没用,这里和泳池完全俩概念!”
随着哗哗的流水声,西边的水位明显下降了。
陆天风悄悄走到许梦宁身边,小声说道:“许局长,一会吊车来了,把横木吊走就可以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梦宁冷哼了一声:“最后还不是要用吊车?逞什么能!”
雷震峰副局长听着有点不太高兴,说道:“要不是天风把这些东西清理掉,吊车的钩子恐怕都不知道下哪!”
“哼!”许梦宁又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坝下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对陆天风说道:“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水里都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
陆天风连忙点点头:“好,我马上就去换。”
许梦宁走了,大家都很兴奋,回忆刚才的惊险,都很有成就感。
大家刚要走,一列车队驶了过来,原来是市委书记王天河来了,后面跟着大大小小一帮官员。
一看险情解除,市委王天河书记本来还很高兴,表扬并慰问了大家。可谁知有位跟着的副秘书长闲的没事,去闸房看了一眼,回来就劈头盖脸的训上了,管理房乱成什么样子?!!平时怎么管护的?!!这样的管护,不出问题才怪等等等等。
市委王书记听了,也去闸房看了看,脸色也有点阴沉,对区委书记黄天生说道:“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区委书记黄天生今晚已经挨了好几次批评了,刚才还想好在最后结果不错,谁知最后还是又挨了训,心里恼火,于是当场就训起了农林局。
韩英低着头不说话,雷震峰和冯正刚心里憋屈,但还不能说,你如果说这事不归我管,我是主动来帮忙的,那不是正往枪口上撞吗?
两个人都看韩英,韩英却低着头。
陆天风站了出来,说道:“各位领导,我说两句。这位是我们雷局长,前两天才刚协助分管防汛,这位是我们冯局长,分管林业。今天我们这实在是缺少力量,冯局长主动带着林业站的几个同志过来帮忙。要不是他们和我们市局的许梦宁领导,今天这里的情况可能不堪设想。”
陆天风每次想起江若雪,心口就一阵阵发痛,这是他难以赎回的罪责。这一世,他只盼望江若雪能安安稳稳度过自己的一生,最好不要与他这个“凶手”再有半点交集。
三个人慢慢溜达着,聊得愉快投机,不觉就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黄北的夜生活不是很丰富,街上已经鲜见行人。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陆天风说道:“走,过去看看。”
“走!”厉俏也是不怕事的主。
三个人来到跟前,见一辆冷藏车停在路边,旁边站着五六个人,一个歪眉斜眼,胳膊上全是刺青的人骂道:“检查?检查你妈!”
对面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矮个子长得很壮实,胳膊很粗,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车中运输的可能是病死肉,我们要例行检查,请配合。”
刺青男人很嚣张的样子:“你们算老几啊?说检查就检查?”
“我们是黄北区动检所的,这是执法证,请打开车厢。”
“动检所?”陆天风和厉俏、萧尘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是临时工吧?你们所里的领导我都认识。”刺青男人指了指车上喷的那几个黑字:“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认识这几个字吗?天食集团!”
矮个子还要说什么,却被高个子拉住了,陪着笑说道:“咳,刚才没看清,原来是一家人,没事了,没事了。”
“哼哼。”刺青男人手里晃动着车钥匙,一脸的得意。
高个子拖着矮个子走,矮个子还有点不情愿,一步两回头。
刺青男人骂了句:“你看这俩煞笔!”
他旁边那四五个人笑了起来。
矮个子听到了,回头就想冲过来,却被高个子死死抱住,低声喊道:“你检查了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放?以前没查到过吗?不长记性!”
矮个子听完,仿佛有些泄气,在那几个人的哄笑中灰头土脸的走了。
萧尘对陆天风说道:“看来你这工作还有点挑战性。”
陆天风笑笑:“越有挑战性,我越喜欢!”
第二天上午,厉俏来到综合站,见只有陆天风一个人,便摆出领导派头,很严肃地问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人都哪去了?!!”
陆天风抬起头,苦笑着说道:“厉主任,这里坐着一个,请您高睁贵眼,鉴定一下是不是人。”
“你算是什么人!你能算人吗?!!”厉俏冷冷地说完,突然又走上前来媚笑道:“你哪能是人,你是我的神。”
陆天风一脸的无奈:“神请你有屁快放。”
“谢谢我的神!”厉俏使了个屈身礼,又飞了个眼说道:“韩局长找你。”
“动检所的事?”陆天风问道。
“应该是。”厉俏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说道:“对了,今天韩局长可漂亮了。”
“是吧?本来就比你漂亮!”陆天风说着就想往外走,却被厉俏拦住了:“哎,你用用美男计,把她拿下!”
厉俏曲臂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要是成功的话,那农林局不就是我俩的天下了!”
陆天风鄙夷地看了厉俏一眼:“你还有没有点底线?”
厉俏鄙夷地眼神反了回来:“你是有底线的人吗?”
陆天风叹口气:“也是,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了。”
厉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不识好人心!我都这么大方,宁愿当二房了,你还要怎么的?”
陆天风把嘴凑到厉俏耳旁,轻声说道:“我要拿下了,让韩英第一个撤了你的办公室主任!”
“祝你成功!”厉俏转身迈着轻盈的小步伐走了。
陆天风来到局长办公室,韩英正在从饮水机接热水。
放下电话,老牛坐在旁边气哼哼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个好地方啊?这是我今天接的第三个电话了!天天提心吊胆!”
“下午趁人全的时候开个会。”陆天风看看老牛,看样子这个所长当的也是真不容易。
到了中午,检疫队员陆续回来了,去财务上对账交钱。
陆天风过去问了问,五队人,有的收贰佰多,有的收一百多,最多的一队收了四百多,一共一千二百多块。
看来保住吃饭是没问题,陆天风心里有了底。
不一会,食堂送来两份饭,陆天风吃完就在院子里溜达,一会还出门去看了看,心里大体有了办法。
下午开会,整个会场乱哄哄的,跟局里开会差别还是很大。
老牛时不时就得维持一下秩序。
“先让各个队说说检疫收费的情况,什么都能说!”陆天风说完,问道:“今天上午有个队收了四百多,是哪个队?”
一个很壮的矮个子站了起来:“是我们三队。”
“你叫什么名字?”陆天风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晚被刺青那人骂的那个粗壮汉子。
“我叫刘刚。”
陆天风点点头:“那你先说说吧。”
刘刚把三队负责几个市场,每个市场有多少个摊位,今天收了多少摊子的钱,有多少摊子没收到,什么原因,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陆天风暗自点头,这记性可以。
随后,剩下的四个队长也都介绍了情况。其中一队的队长高邮,陆天风也见过,就是那晚拉住刘刚的那个高个子。
陆天风看了高邮一眼,没说话,又扫了一眼记在本子上的数字,一队负责的市场虽然不是最大,但都是黄北有名的大市场,摊位数量在五个队里是最多的,但是只收了一百多块。
最后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叫徐银忠,他负责超市这一块,汇报的时候神色自得,七个大型超市,每月能收一万多块。
“我今天只听听情况,只讲一条,注意安全,尽量不要打架!其他的等我了解以后再说。”
没等陆天风说完,下面就有些骚动:“说的轻巧,谁想打架?打还收不上来呢,不打那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场面话谁不会说,以为是财政拨款呢!”
老牛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陆天风看看老牛:“牛所长,想笑就笑出来,别憋着,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强调的?”
老牛开始絮叨,从安全到创收,车轱辘话讲了四十多分钟,还有点洋洋得意。
陆天风心里叹道:“也怪不得你面试倒是第一。”
第一个星期,陆天风基本什么都没干,除了一件事,他把全区四十三个市场挨着转了一遍,每个市场有多少摊位心里都大体有了数,又和各队汇报的数对了对,哪些差别大,哪些基本属实,心里都有了数。
除了掌握了准确的底数,他还发现,刘刚负责的那几个市场,摊户配合度都比较高,基本都能交钱,偶尔发生一点口角。而有的市场的摊户就很抗拒,骂骂咧咧推推搡搡他也见过不少。
唯独高邮那边,几乎没见过不愉快。高邮都是陪着笑脸跟人说话,每个摊位也都给了钱,但他却没见高邮大多不给人家票证。
经过一周的观察和思考,开局三把火已经逐渐在陆天风脑海中形成。
他对老牛说,今天下午,开个全体人员的会,都不能请假。
所里最大的一间屋是食堂,其他的房间都装不下这几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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