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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之前不问,现在又何必指责呢?
“何况我在家不也是给你们当保洁吗?还没有工资。”
他似乎终于明白了。
“我就知道,说来说去不就是钱吗?我给你还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
觉得有时候人和人的沟通就像隔着一堵墙。
你以为你说得够多了,那边却听不见。
我挂断电话。
他们俩之后没有打来。
第二十九天的时候,我给陆成远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来得很快。
“阿玉!”
我恍惚一下。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这么叫我了?
似乎从他考上大学后,他就开始叫我甄玉。
后来,连甄玉也没有了。
连个“喂”都没有,只是说他的吩咐。
我顿了顿,提醒他。
“明天别忘了去领离婚证。”
那边的呼吸有些沉重。
“阿玉,你认真的?你真要跟我离婚?”
我失笑。
“都三十天了,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没等那边说话,我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了头发凌乱的陆成远。
他的衣服是皱的,大概是没有熨。
鞋子有些脏。
手上还有两个水泡。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见那两个水泡,尴尬的背到身后。
“做饭被油溅了。”
我没说话。
他却一反沉默,喋喋不休。
“阿玉,不离婚行吗?那金镯子我要回来了,回头给你换个更好的。”
我摇头。
“不是钱的问题。”
他着急。
“那是什么问题?别人说,少来夫妻老来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再找一个,也不会比我对你更好!”
“土埋半截身子了,还折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