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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孤女的求生路暖光文匠暖光文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许清照心中一急,忙不迭继续说道:“大娘,您就行行好,帮我们这个忙吧。要是小姑子的病再反复了,回去我婆婆准会怪罪我……”后面的话虽未说完,但其中的为难之意不言而喻。说着,她悄悄把手上早就准备好的一两银子塞到了大娘手中。
大娘感觉到手中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是白花花的银子,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态度立马热情起来:“哎呀,快进来,快进来!” 朝着充满希望的前方驶去 。
裴宴将马车稳稳地停好,大娘满脸笑意,客客气气地招呼他们进屋。大娘一边引着路,一边说道:“老三,你跟老四挤一屋吧,家里地方小,实在不好意思,就只能给你们腾出这一个屋子啦。”
裴宴闻言,立刻说道:“没事,大娘,我睡马车就行。”这话一出,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许清照留在屋里休息。
许清照看向裴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也知道此刻不宜过多推辞。于是,她转而对大娘说道:“大娘,那就麻烦您了。另外,能不能再麻烦您给我们准备点热水呀,我们想简单洗漱一下。”
“行嘞,姑娘放心,热水这就给你们烧上!”大娘爽朗地应道。
没过多久,热水准备好了,许清照和裴瑶洗漱完毕。裴宴从包裹里拿出一只烧鹅和几个包子,递给大娘说:“大娘,麻烦您帮忙把这些热一热,大家一起吃吧,也算是感谢您的收留。”
大娘看到这些食物,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太客气啦!”但还是满心欢喜地接了过去。经过这一番,大娘对他们愈发热情周到了。饭桌上,一个小姑娘风卷残云般将一只包子吃完,眼睛不经意间瞥见裴瑶手上还拿着一个包子,喉咙不自觉地上下蠕动,不停地咽着口水,目光中满是渴望。
裴瑶心地善良,看到小姑娘这副模样,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递了过去。然而,大娘瞧见这一幕,抬手“啪”地打了一下小姑娘的手,呵斥道:“你个死丫头,咋就这么馋呢!没一点规矩!”随后,大娘满脸歉意地看向裴宴等人,说道:“不好意思啊,几位,这孩子没见过啥世面,让你们见笑了。”
“大娘,您这说的哪里话,不就几个包子嘛。”许清照微笑着回应,又拿起几个包子递过去,说道:“来,孩子爱吃就多吃点,不够我们这儿还有。”
小姑娘怯生生地接过包子,小声说道:“谢谢姐姐。”接着,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裴瑶:“姐姐,你们天天都能吃包子吗?”
裴瑶轻轻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能天天吃哦。我娘说吃饭要荤素搭配,这样身体才能长得棒棒的。像米饭、肉汤这些都要吃,可不能挑食呢。”
大娘听了,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唉,你们这生活讲究,我们庄户人家可没法比啊。咱能填饱肚子就谢天谢地喽。你们看看,眼瞅着都快半年了,这老天爷还一滴雨都没下。”说到这儿,大娘满脸愁容,“现在这粮食价格啊,一天一个样,蹭蹭往上涨,可真真是让我们老百姓没法活咯!”
吃过丰盛的晚饭后,一家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各自回房休息。毕竟今天是一年中最为特殊的除夕之夜,明天便是新的一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喜庆氛围。
对于农家的孩子们来说,过年总是充满了无尽的欢乐与期待。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明天的新年活动。裴瑶来到这个农家,与大娘家的几个孩子相处得越发融洽,彼此间也熟络了几分。此刻,他们正热热闹闹地在客堂里玩耍。孩子们一会儿玩着简单有趣的猜谜游戏,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分享着自己珍藏的小玩意儿,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客堂。
许清照只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头痛欲裂,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恍惚间,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冷冷传来,仿佛裹挟着冰碴:“许氏,你也该适可而止了,不管你再怎么折腾,都动摇不了我的决心。”话语里的不屑与厌恶几乎要溢出来,刺得许氏的心一阵抽痛。
许清照虚弱地半躺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周围的嘈杂声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她脆弱的神经上,令她不堪其扰。眼皮好似被灌了铅,沉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许氏悠悠转醒。当她费力地睁开双眼,一张年轻陌生的面庞骤然闯入她的视线。刹那间,她完全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心底炸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可眼前这人,怎么会如此年轻?”
许清照:现在应该是成亲第三年吧。那大旱逃荒就是明年了。
许清照回想自己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结束了这悲苦的一生。她是在顾家没日没夜、牛马般的劳作中,活活将自己累死的。回想起逃过大荒的那年,顾家带着她艰难求生,后来又一起熬过旱灾饥荒。本以为是绝境中的依靠,没想到却是她痛苦的开端。此后,家中从早到晚的粗活累活都落在她一人肩上,她的脊背被压得越来越弯,日子也暗无天日。
许清照与顾启川成亲五年,这期间她付出了无数努力,才终于与丈夫圆房,后来还生下一个儿子。她满心以为幸福就此降临,却没料到命运如此残酷。那天,孩子被顾启川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推搡,小小的脑袋磕在冰冷的石头上,鲜血瞬间涌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孩子就没了气息。
自那以后,许清照再也没能怀上孩子。其实并非她不能生育,而是顾怀川从那之后便再也不肯碰她。
婆婆每日的辱骂成了家常便饭,“不下蛋的母鸡”这句话像恶毒的诅咒,日日在她耳边回响;妯娌们也总是冷嘲热讽,讥笑她断了顾家的香火。在这个家里,她被所有人嫌弃,地位连最底层的下人都不如。无数个夜晚,她只能在冰冷的角落里默默流泪。
最终,在这日复一日的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下,许清照的生命之火悄然熄灭,徒留这世间无尽的悲凉。
“许氏,你别装傻充愣,今日你必须签字和离”顾启川将和离书“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许清照费了好大的劲,才缓缓站起身,身形摇晃,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她一步一步,挪到一旁的凳子边,缓缓坐下,声音低得像从尘埃里发出来:“好。”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却让顾启川当场愣住,满脸愕然。以往每次他一提和离,许清照必定是哭天抢地,哭得眼泪鼻涕横飞,闹得四邻都来看热闹,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狼狈不堪 。可今天,她竟然如此干脆地答应了,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心里还隐隐生出一丝说不上来的失落。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许清照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直直看向顾启川,“我会在顾家借住3个月。当然,这3个月的房钱我一分不少。”
顾启川闻言,微微皱眉,心底有些不情愿,但转念一想,自己每日都在书院,十天里才有一日休沐在家,她住就住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略作思忖后,他便点头同意:“行。”
许清照不再多言,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墨,动作沉稳地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随后,她将一份和离书小心塞进自己袖中,另一份轻轻推还给对面的顾启川。
顾启川接过和离书,看着上面娟秀工整的字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这才想起,许清照的父亲曾是秀才,她自幼读书识字,只是这些年在顾家的磋磨,让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愣神片刻,顾启川抬眼看向许清照,冷冷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许清照在心底暗自冷笑,于她而言,在顾家继续待下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最终还不是落得个凄惨悲凉的下场,和离又有什么可怕的?这般想着,她毫不犹豫地举起三根手指,神色决绝,向着天空郑重起誓:“我,许清照,今日接过这和离书,此后若与顾启川再有任何瓜葛,我今生今世不得好死,魂飞魄散,永不得轮回,生生世世堕入畜生道。但凡我许清找再与顾启川再有半分纠缠,甘愿受此最严酷的惩罚,万劫不复!”那字字句句,仿若带着千钧之力,掷地有声,她眼中的坚定与决然,仿佛在向过去那段痛苦不堪的岁月做最后的告别 。
顾启川听到这决绝的誓言,浑身猛地打了个哆嗦,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顾启串望着眼前神色冷峻、信誓旦旦的许清照,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这誓言,到底是在咒她自己,还是在宣泄对自己的滔天恨意?难道她早就盼着和离这一天,甚至为此谋划已久?
回想起过往种种,那些争吵、哭闹,还有许清照望向他时眼中的哀怨,似乎都有了不一样的答案。
顾启川的眉头拧成一个结,可很快,他又长舒一口气,罢了罢了,木已成舟,反正现在和离书也签了,一切都已成定局,往后的日子,各自安好吧。他将和离书小心收起,抬眼再看许清照,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却也再无过多言语,转身便离开了。
裴瑶抽抽搭搭地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用小手抹了抹眼泪,乖巧地点头:“好。”她走到裴宴身边,轻轻捧起他受伤的手臂,小嘴嘟起,轻轻地吹着,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很疼吧,瑶儿给你吹吹,娘亲说吹吹就不疼了。”
裴宴看着懂事的妹妹,心中满是感动。他摸摸裴瑶的头,说道:“瑶儿吹过之后,哥哥真的感觉好多了。”
陈瑶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泛红。
在这艰难的逃亡路上,亲情的温暖显得尤为珍贵。待裴宴的伤口简单包扎好后,许清照扶着裴瑶上了马车,帮她换上男装。裴瑶换好衣服从马车上下来,模样竟有几分英气。三人稍作整顿,准备再次启程。
裴宴坐在马车前,手中紧握着缰绳,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座刚刚带来无尽凶险的大山。此时的阳光洒在山峦上,可在他眼中,这座山已不再是自然的风景,而是邪恶与威胁的象征。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冰冷的寒意与决然,心中暗暗发誓:“等着,等老子安顿好我的家人,再来跟你们算账。”
这句狠话脱口而出,连裴宴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迅速且自然地将许清照视为家人。这个认知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往的点点滴滴。似乎从裴瑶亲昵地喊许清照“嫂嫂”开始,一切都悄然发生了变化。当时,裴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甚至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丝欢喜。许清照的出现,宛如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他们兄妹漂泊动荡的生活。
许清照聪慧且善良,面对各种困境,她总能想出办法应对。在裴瑶生病时,她不辞辛劳地照顾,整夜守在身边,那份细心与关怀,让裴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也让裴宴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在日常相处中,许清照与裴宴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他们一同探讨未来的打算,分享彼此的梦想与担忧。裴宴发现,许清照不仅有着过人的胆识,还有着长远的眼光。她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困难的坚韧态度,深深地感染着裴宴。
裴宴他意识到,许清照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许清照撩起马车帘子,探出头问正在赶车的裴宴:“今晚打算在哪落脚呀?”
裴宴目光望着前方,回道:“这一路情况不明,到哪算哪吧。”许清照微微点头:“也行。”
中午时分,三人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又利用马车上的小炉子温了点热水,将就着解决了午饭。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一路他们既没遇见人家,也不见有村庄的影子。裴宴四处张望后,在一处找到了一个山洞,便将马车停在了此处。山洞周围满是枯木树枝,寂静得很,连一只小动物的踪迹都看不到。
裴宴捡来不少干柴,在山洞里架起了篝火。许清照拿出陶罐,添上些水,放入米开始熬煮米粥。接着,她又取出一块腊肉,切下一些放进罐中,撒了少许盐巴调味。不一会儿,山洞里便弥漫着米粥和腊肉混合的香气。三人围坐在一起,吃得格外开心。吃完饭后,他们合用一个帕子,简单地擦擦脸,在这清冷的野外,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许清照吃完两个包子,回到家中,简单洗漱后便爬上床休息。这平静的一天,让她积攒许久的疲惫得到了舒缓,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此时,身在书院的顾启川却坐立难安。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溜走,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心里慌得厉害,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纠结许久,他最终还是决定回家看看。
等他赶回住处,只见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他以为许清照不在家,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隔壁的张婶恰好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顾秀才,你回来啦,你家娘子刚进屋休息了。”顾启川闻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向张婶道了声谢,犹豫片刻,想着既然许清照已经休息,便不再打扰,转身又匆匆朝着书院的方向走去。
这一夜,许清照睡得格外香甜,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在这一夜的好眠中消散。天快亮时,她却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梦中,漫山遍野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饿殍遍野,惨状触目惊心。集市上,有人在卖小孩,街道边,到处是瘦骨嶙峋、饿得奄奄一息的人。她仿佛是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在绝望中挣扎。画面切换到一处草地,一个小女孩在草丛里惊喜地发现了一根人参,还没等她欢呼出声,身旁的伯娘就像饿狼一般扑了过来,恶狠狠地骂道:“死丫头,这人参也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想的?”说罢,一把将小女孩推倒在地,而后竟双手用力,将自己的亲侄女推下了山崖。小女孩惊恐的尖叫划破梦境,紧接着,画面一转,展现出山崖的全貌,深不见底的悬崖下,一片死寂。
“啊!”许清照猛地坐起身,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大口喘着粗气,梦中的血腥与绝望还历历在目,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意识到那只是一场梦 。
夜幕沉沉,万籁俱寂,许清照躺在简陋的床榻上,或许是因为昨日挣到了工钱,内心安稳,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连日来在顾家积攒的疲惫,仿佛都被这一夜的静谧温柔化解,周身的筋骨都松懈下来,陷入了难得的酣眠。
然而,就在黎明破晓、天光微亮之际,一场恐怖的噩梦悄然缠上了她。
梦中,世界仿若被一层灰暗绝望的纱幕笼罩,许清照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置身于一幅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中。漫山遍野,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腐臭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熏得人几近窒息。集市之上,买卖孩童的场景刺痛双眼,那些孩子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街道两旁,瘦骨嶙峋的人艰难地挪动着身躯,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他们凹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无一不在诉说着饥饿的折磨。
许清照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无法插手,好似被定格在时空里的透明人。突然,画面切换到一处荒草丛生的草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蹲在草丛中,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喜——她发现了一根人参。可这小小的幸运,却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周围人贪婪的欲望。
小女孩的伯娘像一只饿极了的恶狼,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双手如钳子一般死死抓住人参,嘴里还恶狠狠地咒骂:“死丫头,这人参也是你能想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话音未落,她猛地发力,将小女孩推倒在地,小女孩一个踉跄,摔倒在泥地里。可伯娘并未就此罢休,她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双手狠狠用力,一把揪住小女孩单薄的衣衫,将她的亲侄女朝着深不见底的山崖边拖去。小女孩惊恐地尖叫,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一丝生的希望,那凄厉的喊声直直穿透梦境,传入许清照耳中。紧接着,画面陡然一转,深不见底的悬崖全貌展露无遗,崖下一片死寂,只有小女孩的哭喊声还在空荡荡的山谷间回荡。
“啊!”许清照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恐惧,梦中那些血腥、绝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像是刻在了视网膜上。她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神来,意识到这只是一场噩梦,可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却久久无法消散 。
“为何我会做这般诡异的梦?”许清照喃喃自语,满心狐疑,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心中的不安如涟漪般层层扩散。
陡然间,她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线索,眼神猛地一凛,瞳孔急剧收缩,脱口而出:“对,那个山崖!这里是安远县,而我们就在安远县三阳镇,离县城不过十里之遥!”
刹那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让她呼吸一滞。来不及深思熟虑,许清照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跳到地上。她脚步匆匆,急切地穿梭在狭小的房间里,迅速找出衣物换上,而后冲向水盆边,双手胡乱地捧起水泼在脸上,简单擦了擦便抓起一旁的头巾随意系上。
此刻的她,动作急切而坚决,眼神中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绝。在她心中,那安远县的后山或许藏着解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甚至可能成为改变她命运的转折点。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危机四伏,被未知的恐惧所笼罩,她也铁了心要前往一探究竟,好似有一种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奔赴这场未知的冒险 。
许清照心中一动,裴宴的话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她心底最深处。可多年来所受的礼教束缚,让她依旧无法轻易放下心中的顾虑。
“裴公子,你的情谊我铭记于心。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容我再好好想想。”
许清照轻声说道。裴宴点了点头:“好,我等你想清楚。无论何时,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说完,裴宴便告辞离开了。许清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客栈的窗台上。许清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裴宴的那句话“我的心意不会改变”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这一路与裴宴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细心照顾,每一个瞬间都让她心动不已。
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明白,自己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裴宴。可一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和压力,她又感到无比的恐惧和迷茫。
就在许清照陷入痛苦挣扎之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警觉地坐起身来,透过窗户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许清照心中一惊,难道是有什么危险?
夜渐深,客栈静谧。裴宴一行安置妥当后,将备好的吃食置于房中桌案。岂料,一个黑影悄然潜入,正是那心怀不轨的小偷。他手脚麻利,迅速将桌上的吃食席卷而空。
然而,小偷行窃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还是惊动了警醒的裴宴。他当即点亮烛火,与许清照一同将小偷堵在了屋内。
昏暗的烛光下,小偷面露惊恐,瑟瑟发抖,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裴宴本欲严惩,可看到小偷这般模样,又想到当下天灾横行,百姓流离失所,人人艰难求生。
最终,裴宴轻叹一声,摆摆手放小偷离去。在这苦难的世道里,谁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实在狠不下心苛责。
小偷愣在原地,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被轻易放过。他呆呆地望着裴宴和许清照,眼眶渐渐泛红,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良久,小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恩公啊,您大人有大量,今日饶了我这条贱命。我实在是家中老小饿了好几天,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您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裴宴赶忙上前扶起小偷,轻声说道:“起来吧,快回去照顾家人。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小偷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后,怀揣着偷来的吃食匆匆离去。
许清照看着小偷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这天灾之下,不知还有多少人像他一样,为了一口吃食而奔波犯险。”裴宴微微皱眉,神色凝重:“是啊,这一路走来,看到太多百姓受苦。若有机会,真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三人继续踏上旅程。一路上,满目疮痍,随处可见因天灾而流离失所的难民。他们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裴宴心中不忍,每到一处城镇,便偷偷的拿出钱财购买粮食和衣物,分发给沿途遇到的难民。许清照和裴瑶也纷纷帮忙,力所能及地给予难民们帮助和安慰。
只是难民越来越多帮不过来。
历经多日的长途跋涉,裴宴、许清照与裴瑶终于来到了雍州边界。远远望去,雍州城高大的城墙矗立在前方,城墙上旗帜飘扬,却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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