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明白,自己再怎么劝说都没有用,主簿是铁了心要复仇。
“你想怎么做?”
“走水失火,今夜那小东家不在,等他与党羽齐聚,一网打尽。”
监军叹一口气,他虽然官位居高,却也不想因为一个猎人,得罪大佛寺,所以他不再阻拦,反而提醒。
“行事速速,近日圣上派巡抚来樊城犒军,莫留把柄。”
“放心,我行事自有准则。”
——
第二天一大早,周权睡在地上,门外却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孙老在外面大喊。
“贤婿,乖女儿,起来吃早饭了!”
周权被吵醒,他刚睁开眼,孙若蝉连忙催促。
“快上床来。”
昨夜过后,两人就分开睡,为了不被孙老发现,周权飞快地跳上床,恰好门此时推开。
孙老乐看见两人睡在一起,显得十分满意。
“吃早饭。”
餐桌上,孙老给周权剥鸡蛋,还语重心长地表示。
“等孙子出来后,你就回归孙府教养稚子,与若蝉多延香火。”
周权与孙若蝉不语,两人只是一味地塞鸡蛋。
等到饭后,周权借口庄里还有事,满头大汗从孙府出来,即使以前在战场上,也没这么不安惶恐过。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周权莫名觉得,自己在孙老眼中,和种猪没什么区别.......
将这些事抛之脑后,周权先回了一趟庄,接着领上老狗和飞将,一起往县府去。
老狗走在路上,雄赳气昂,抬着脑袋,尾巴拖地。
路过的人纷纷避之不及,周权直接来到县府内。
捕快都知道周权是县令的结义兄弟,因此无人阻拦,放着周权进去。
周权想着还是要卖自己结义老哥一个面子,所以先找到关平说。
“关大哥,你们县府主簿回来没?”
关平并不知道周权和主簿之间的恩怨,有些好奇地问。
“贤弟若有官非缠身,愚兄自当遣人料理,不必寻主簿办事。”
周权微笑。
“私事而已,不劳哥哥费心。”
关平未追问,回复道。
“主簿于工房,同胥吏议加筑城墙,抵挡北克之事,君可自往寻之。”
......
县衙主簿是个中年男人,样子长得还算英挺,他正在与吏员们商讨什么,见周权进来,主簿一下子变了脸。
毕竟周权最近可是樊城的名人,主簿自然也认识他。
“周,周权?!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权淡淡扫了他一眼,直接走过去抓住主簿衣领。
一旁还有不认识周权的人,见周全如此没礼貌,大声询问。
“尔乃何人?敢对上官无礼?!”
“衙役何在?把这竖子驱赶出去,重责杖鞭,打断他的狗腿!”
“阿猫阿狗岂敢来工房撒野!抓起来关个几日!!!”
周权冷眼瞥了一眼那人,吹了一声口哨,老狗立马发出低沉的嗷呜声。
“狼!狼!”
那些人一眼认出老狗是只狼,立马收敛闭嘴,惶恐后退,主簿也吓得瞬间腿软。
刚刚还在叫嚣的人群一拥而散。
周权却拉着主簿,将他丢进院子里。
主簿已经吓得走不动路,惶恐地倒地,嘴里还喊道。
“周权!我可是县府官员!尔犯上作乱,按大夏律例当...!”
周权立马招呼老狗。
“老狗!咬他!”
主簿吓得惊声尖叫。
周权一脚踩在他胸口上。
“老子才不管你官耶吏耶!你遣老子去普宜山送死!老子有仇必报,大不了杀了你!上山当逍遥贼。”
周权当然是恐吓,他倒是没有真要杀主簿的意思。
主簿却吓得直咽口水,特别是一旁赵飞将骂道。
“权哥儿?!就是这杂种勾结匪人来袭击我们?!尼玛的!老子今天让你血溅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