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夫人,身份尊贵。
“我夫君替太子还掌管着账册,日后太子登基,封疆拜相,也是指日可待,那时我便是诰命之身。
“区区男宠,还是个不会下蛋的老公鸭。
待我诞下嫡子,也只能任我践踏。”
我竖着耳朵,正用心听着,一个新来的小丫鬟,却因林宛凝的粗言鄙语,没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氏立刻目露凶光,将茶盏朝丫鬟的脸上砸去。
滚烫的茶水洒出,小丫鬟的脸被烫得起泡,她立刻磕头求饶。
林宛凝问道:“疼吗?”
那丫鬟捂着烫伤的脸,又点头又摇头,不知所措。
林宛凝从妆匣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妖艳狠毒地笑着,“这可是我们林家祖传的秘方。
“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
我赶紧上前,示意小丫鬟退到一边。
随后来到林氏跟前,扶着她的手,“夫人消消气,让奴婢给夫人贴金箔吧。”
我才将最后一张金箔覆盖住她的法令纹,刚才的小丫鬟忽地倒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衣领袖口露出的皮肤下出现了青瘀。
我心中一沉。
五年前,我阿爹从沈府出来不久后,也是这般死法去世的。
下人们进来,拖走尸体,擦干血迹。
地面又干净如初,彷佛这里不曾有人战栗,不曾有人死去。
婢女们视若无睹,吹捧着我的手艺,赞叹着夫人的美貌。
连翘死时,同类还有兔死狐悲之感。
但这高屋美苑的内宅,却比醉仙阁还可怖。
这里人的死亡比醉仙阁的娼女还无声无息。
林宛凝拢着头发,欣赏着镜中的美貌,沉醉在“宝相庄严”的赞誉中。
恶毒之人被他人冠以慈善之称时,最是喜不自胜。
彷佛这一刻,他做得恶可在这声声赞誉中变得合乎法理。
我的耳畔又响起了阿爹死前痛苦的呻吟声。
林宛凝为图纸害死我阿爹,有一点不痛快便虐杀丫环。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真好,我没有来错地方。
25.不足一月,林宛凝就坐不住了。
这些日子,沈阙忙于奉承京都的尊客。
州里公务积压成山,更无暇顾她。
但无论是流连于醉仙阁,抑或出入长史府,他身边每每有陈福相伴。
有几次回沈府内院,也是换些干净衣衫,匆匆离开。
短短时间,沈阙和陈福断袖之交的流言,在府内甚嚣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