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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权香,从基层开始辉煌腾达梁健陆媛

笔龙胆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一支中华烟抽到三分之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还以为曹颖回心转意来跟他一起吃晚饭,结果进来的人是钱天一。钱天一是城建办主任,他是常戚带出来的徒弟,常戚是副镇长,分管城建。常戚、钱天一和他梁健,这两年都跟着黄少华。“在抽烟?还以为你戒烟了呢?”“来一支?”梁健将烟递给钱天一。钱天一把烟推开了,“谢了。你的烟我不敢抽,你偶然抽一支,这包烟说不定是十天前拆的,早就潮了,我得对得起我的肺。”“还没回去?”梁健问了句。钱天一在曹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你也听说了?”“听说什么?”梁健看着钱天一。“听说那件让你抽烟的事情。”钱天一套着话。“你是说黄书·记调走的事情?”梁健想都是自己人,没必要绕弯子。“是啊。”钱天一把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靠山山倒,...

主角:梁健陆媛   更新:2025-03-23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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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健陆媛的玄幻奇幻小说《偶遇权香,从基层开始辉煌腾达梁健陆媛》,由网络作家“笔龙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支中华烟抽到三分之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还以为曹颖回心转意来跟他一起吃晚饭,结果进来的人是钱天一。钱天一是城建办主任,他是常戚带出来的徒弟,常戚是副镇长,分管城建。常戚、钱天一和他梁健,这两年都跟着黄少华。“在抽烟?还以为你戒烟了呢?”“来一支?”梁健将烟递给钱天一。钱天一把烟推开了,“谢了。你的烟我不敢抽,你偶然抽一支,这包烟说不定是十天前拆的,早就潮了,我得对得起我的肺。”“还没回去?”梁健问了句。钱天一在曹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你也听说了?”“听说什么?”梁健看着钱天一。“听说那件让你抽烟的事情。”钱天一套着话。“你是说黄书·记调走的事情?”梁健想都是自己人,没必要绕弯子。“是啊。”钱天一把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靠山山倒,...

《偶遇权香,从基层开始辉煌腾达梁健陆媛》精彩片段


一支中华烟抽到三分之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还以为曹颖回心转意来跟他一起吃晚饭,结果进来的人是钱天一。

钱天一是城建办主任,他是常戚带出来的徒弟,常戚是副镇长,分管城建。常戚、钱天一和他梁健,这两年都跟着黄少华。

“在抽烟?还以为你戒烟了呢?”

“来一支?”梁健将烟递给钱天一。

钱天一把烟推开了,“谢了。你的烟我不敢抽,你偶然抽一支,这包烟说不定是十天前拆的,早就潮了,我得对得起我的肺。”

“还没回去?”梁健问了句。

钱天一在曹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你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梁健看着钱天一。

“听说那件让你抽烟的事情。”钱天一套着话。

“你是说黄书·记调走的事情?”梁健想都是自己人,没必要绕弯子。

“是啊。”钱天一把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想黄书·记这么一走,对你损失是最大的了。我听说,原本黄书·记已经向区委争取,要解决你的党委委员了啊。”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梁健想,没落实到位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本不是道听途说,黄书·记这一走,就真的成了道听途说了。我真替你惋惜啊。”钱天一接着又道,“黄书·记有没承诺你什么?”

钱天一这么一问,梁健又想起黄书·记那句“我也不会忘记跟过我的人”,没有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承诺。“哪有什么承诺。”

“真的什么也没有?”钱天一又问了遍。

梁健明显感觉到钱天一似乎在试探自己,“没有。”

“看来领导都这样,自己拍拍屁股一走,手下是死是活,可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了。”钱天一道,“黄书·记甚至都没有跟我和常镇长讲他要走了。我们都是听别人说的。”

梁健明显感觉到了钱天一的抱怨情绪,他只好替黄书·记解释,“可能他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想他什么时候还会好好跟你们谈谈的。”

“还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人走茶凉,我们算是跟错人了。”钱天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软中华,“这么说着,我也郁闷了,想抽烟了。”

钱天一的不满溢于言表,毫不掩饰。梁健想,这也太过明显了吧,毕竟黄书·记现在人还没走呢。

梁健接过钱天一递过来的烟,对于钱天一的气话,没有接茬,一方面他不想跟着他说气话怨话,另一方面他似乎也想不出可以劝钱天一的话。

“你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啊?”梁健感觉钱天一接下去有话要说,“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倒是没有,总之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眼看镇上的天要变了,我们如果不变,很可能就有灭顶之灾了。常镇长说,梁健一直都是兄弟,让我来问你说一声,他有一个想法,就看兄弟你愿不愿意参加了。”

梁健说:“这个事情,让我考虑考虑。”

下班时间到了,梁健就先下班了。

独自一人开车回家,要大几十分钟时间。

开了一段之后,快要红灯了,前面的车加速、梁健跟了上去。



黄少华从拆开的硬中华香烟中抽出一支递给梁健。

梁健接了。梁健不是不会,但平时一般都不抽,现在领导有兴致,他也不推。他回想先前黄书·记问他镇上有没新鲜事时,无论是动作还是语句都与往常不一样,这不是他想多了,很可能黄书·记心里确有事。这会黄书·记专程让他坐下来,又递烟给他抽,更印证了黄书·记有话说。

对于领导想说的,梁健向来不会表示太大的兴趣。对领导的事太感兴趣不合官场的规矩。乡镇虽说是国家权力的最基层,规矩在上在下都是有的。梁健深知这一点,一般不愿意去破坏。领导想对你说的话,你不问,他也会说,领导不想对你说的话,硬问,非但什么信息都可能得不到,更要紧的是,在领导眼里,你的形象就变味了。

梁健什么也没问,掏出了打火机,打着,伸到黄少华下颌下,黄少华稍靠近了些,吸着了烟。梁健也给自己点着。

黄少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道,“有件事,我也不愿意接受。可我想,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听说,还是先告诉你为好。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没有给你解决,我有责任,也很抱歉。”

“黄书·记,别怎么说,这两年在你手下做事,我学到不少东西,这也是我人生经历当中的重要一课。你说没有替我解决什么,我觉得这两年学到的东西就是我的收获。”梁健说,“另外,黄书·记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尽管说,批评的话,我都能接受的。”

“没有批评的话。”黄少华摆了摆手中的烟,“你的工作我总体是很满意的。我向区委推荐过几次提拔你,区委对你也有了印象。只是最近,上头领导换了,你的事也就搁置下来。另外,今天召开了区委常委会,已经决定对我的工作要进行调动。”

最后一句话让梁健措手不及,指间的烟头不由抖动了下,烟灰掉在桌上。梁健用纸巾将烟灰裹了起来,放进烟灰缸才道,“黄书·记马上要换地方了?”

“是的,要换地方。我直说吧,我要去区体育局任党组书·记、局长。”黄少华注意到了梁健的情绪变化,不过他并没有怪梁健。这说明了自己在梁健心里的份量,这也是值得欣慰的地方。在基层,像梁健这样的一般干部,没什么背景的,升迁其实直接掌握在所跟领导的手中,黄少华的职务变动,可以说直接影响到了梁健的前途。梁健这时候没什么情绪波动,反而不正常了,说明你这领导在他心里也就这么回事了。

梁健连续抽了几口烟,才道,“黄书·记到上级机关当领导,这是好事情。我先恭喜您,黄书·记。不管你到哪里,你都是我的领导。什么时候走?到时,我、常戚、钱天一几个一直跟着你的,肯定要好好为您践一下行。”

黄少华微微地点了下头。他对刚才梁健的反映,如果说不上百分之百满意,起码也是非常满意了。黄少华对梁健说那些话时,不单单是通告一件事情,同时也在观察梁健的反映。就黄少华的个人仕途经历来说,人的一生中,不可能都是一帆风顺的,少不了磕磕碰碰、浮浮沉沉、失势失意,也少不了峰回路转、东山再起、柳暗花明又一村。

关键在于当你碰上挫折时,是否还能泰然冷静;当你遭遇失败时,是否还能心存希望。梁健年纪不大不小,二十七岁,眼看就要提拔,现在上头领导一变,眼看到嘴的鸭·子就飞了,而且自己这靠山一走,很可能今后一段时间的日子会很难过。面对突然间的一切,梁健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将失落的情绪调到了冷静的状态,并且还关心什么时候给领导践行,这就可以看出梁健这小伙子不容易,有潜力。



陆媛说要来看梁健。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陆媛是梁健的大学同学,也是梁健的初恋,现在还是梁健的老婆。老婆到单位来看看自己的老公很正常。

但是梁健一看到陆媛,就惊呆了。

陆媛一进梁健的办公室,反手就把门给关了。二十五六岁的陆媛身穿一袭橘红风衣,脚蹬黑色高跟鞋,身材窈窕,睫毛扑扇,风韵无限。她把门关了之后,顺势将风衣解开,露出里面的竟然是一件黑色吊带的睡衣,完美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梁健被陆媛的这一举动惊呆了,坐在椅子上愣是忘了起来。陆媛这是要干嘛啊?这可是在办公室啊!难道陆媛要在这里找刺激?

“陆媛,这里可是……”还没等梁健把一句话说完,陆媛就已经三步两步,来到了梁健的面前,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与梁健面对面,手腕犹如妖蛇般缠上梁健的脖颈。

梁健瞬时就激动起来了,但嘴里还在说:“这是办公室,这样不好吧?”

“我就是要在办公室?男子汉管这么多干嘛?还不如我一个女人!”陆媛就是天生任性。

听陆媛这么一说,梁健被激着了,反正办公室门也已经关了,他也不管这么多了。

一下子将陆媛那薄如蝉翼的睡衣撩起。顿时,春光无限。

接下去,两人就在椅子上寻找在家里找不到的刺激……梁健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达到快乐之巅,不由喊了起来:“我要飞了……”

……

“你飞什么啊!”一个不同于陆媛的女人声音,在梁健耳边响起,“醒醒,梁健,你是在说梦话?”

接着,梁健就被人推了下。

还没完全“飞起来”,梁健就被推醒了。一阵恍惚之后,梁健瞧见眼前的并非老婆陆媛,而是办公室同事曹颖。

“我……睡着了?”梁健明明是办公室,靠在椅子里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艳丽的白日梦。

“你不是睡着了是什么?要不是我推醒你,你还在喊‘飞’什么的。”

三十来岁、姿色俏丽的曹颖在梁健边上俯着身子,目光无意之中落在梁健的裤子上。

瞬间,曹颖双颊犹如飞过了红霞,满面羞红:“你!”

曹颖急匆匆地转过倩影,跑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梁健一瞧自己的裤子,小腹下面正支起了小凉棚。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白日梦造的孽!被曹颖给看到了。梁健真是尴尬的要死。

“几点了?”梁健猛然自问,一看手机,已经将近五点,“遭了!领导要下班了,得马上去!”

梁健从椅子里跳起来,往楼下跑去。

曹颖看着梁健颇为英俊的身影跑出了办公室,脑海里不由又浮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小心脏不由突突地跳着:梁健在梦里,是不是梦到了我?

镇党委书·记黄少华似往常一样签批文件时,若无其事地抬头瞧了一眼梁健,手中笔没停,“镇上,有没听到什么?”

“嗯……”梁健没立刻回答,而用鼻音拖延。

县以下不设秘书,但梁健作为十面镇党委秘书,实际上就是黄少华的秘书。黄少华有个习惯,每天下班前的半个小时让梁健把文件拿他签批处理。这半小时梁健一般都在边上候着。

黄少华在签批文件当儿,也常会问问梁健镇上有没什么传闻和新鲜事儿。

在梁健看来,黄少华是把自己当成了“耳线”。俗话说,“高处不胜寒”,有些事,坐在领导位置上,就是听不到。对梁健来说,领导愿意问他,说明领导信任他,平日里梁健也乐意说。

一次从上到下开展领导干部到基层蹲点调研活动。镇上就开始流传关于领导干部下基层的段子。黄少华照例问他有没新鲜事时,梁健当作给领导解乏,说了那段子:

村里传上级领导来蹲点了,一群公牛和一群母牛就急着往外跑,在村口碰上了。母牛问慌张兮兮的公牛,你干嘛跑啊。公牛说,听说领导干部都爱扯淡,所以我往外跑。母牛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母牛的疑惑解开了,公牛纳闷了,唉,那你母牛干嘛也往外赶啊?母牛摇头道,我听说领导干部都爱吹牛逼,你说我能不跑嘛?

听完后,黄少华一开始还愣在那里,一会才嚼出“扯淡(蛋)”、“牛逼(×)”的谐音,笑得喘不过气来,手指梁健,“你小子,逗我哪。不是,黄书·记,大家都在说。看来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是啊,黄书·记”。

对黄少华的问话,梁健今天没马上回答。他发觉黄书记那句“镇上,有没听到什么”,与往常的问话有些不靠紧。以往问时,黄少华一般头不会抬,今天却抬起头来看了看梁健。眼神中的若无其事,似乎正说明了“若有心事”。另外,问句的内容也有微变,梁健以前经常听黄少华问“今天听到什么了”,而这次在前面加了个“镇上”,似乎强调了镇机关大楼内部。这些细微的变化,说者无心,而听者有意。

梁健道,“今天没听到什么新闻。”

“没有吗?”黄少华停下了笔,似感惊讶。

梁健刚要回答,楼下出了吵闹声。吵闹声不是一人两人,也不是吵一声两声。激烈的声音,让黄少华转了注意力。

梁健主动说,“黄书·记,我下去看看。”

“去吧,看看什么情况。”黄少华说着又低头签文件。

等梁健走了之后,黄少华又放下笔,抬头望门口,就如梁健在门口还未走,心里涌起一丝歉疚:梁健跟了他多年,还没有解决副科级。他多次向区委提出提拔梁健的建议,最近区委同意了,可没想到原区委书·记蔡烁说调就调,新任区委书·记胡小英到位后,梁健的事就此搁下。胡小英上台后,他自己也被列入调整对象,实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提拔梁健至少在最近已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今天下午,区委正在召开常委会,这时会议该结束了,他黄少华的去留也该尘埃落定了。

黄少华背部离开了椅子背,手机拿在手里,发了一条短信:会好了吗?我去哪里定了吗?短信回复非常神速:定了,区体育局一把手。马上就要谈话,做下准备吧。



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有些贱骨头。以前跟着黄少华,整日忙忙碌碌,不是文字材料,就是陪着下村走企,一天下来,不定晚上还得搞材料。当时总是抱怨工作太忙,琐事太多,真想有一两天闲日子磨叽磨叽。倒好,才闲了一个上午就不自在了,这不是贱,是什么。怪不得有些领导干部在位时风风火火,一旦退休没了权没了势,反而萎靡不振,一些还干脆得病进医院就此撒手人寰。看来有时候一个人还真得有点事做做,没有事情给人来定个节奏、调整步伐,人就乱了、颓了,甚至废了。

回到办公室,QQ上一个头像闪动着,他看了备注名是余悦,就点开一看。余悦在问:干什么呢?

他回了句:在骂自己贱骨头。

余悦:为什么犯了贱?

梁健:领导要走了,闲了一个上午,就有些闲不住了?你说贱不贱。

梁健跟余悦聊天,没什么忌讳。这点他也感奇怪,或者说是庆幸。在单位里他说话总是留着三分,藏着对身边人的小心翼翼,就是对余悦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避讳。也许,这是因为余悦是他师妹的缘故。余悦与他同是江中大学中文系毕业,他在中文系写了些糊弄人的诗歌和小说,又鬼使神差发表在了几家国家期刊上,搏了个“中文才子”的美誉。余悦入江中大时,他已快毕业,因此大学时代两人并不熟识。毕业后,考在同一个区的公务员,偶然的培训机会才认识,余悦读大学时就听说过“中文才子”的名头,对他也有几分好感,两人留了手机和QQ,平时偶尔三句两句的聊。

余悦头像又闪动了起来:知道自己贱就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办公室现在可忙得不可开交。

梁健怀疑:你那么忙,还有空聊QQ。

余悦:我是不放心我师兄啊,早上突然有种第六感,好像觉得你心情不大好,所以聊几句试试看我的第六感准不准。

梁健听余悦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嘴巴上想沾点小便宜的冲动:你这不是第六感,而是跟你师兄心有灵犀吧?

余悦:去,你自我感觉很好啊,看来没事。我闪,做事去了。

余悦所在的区委办秘书科,可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地方,她又是科室骨干,起码上班时间应该不得闲。梁健猜,余悦肯定是听说了党委书记黄少华调走的事情,特意来安慰安慰他的,虽然她什么都没说,都在聊些不着边际的话,可他还是很感谢她能关心他的心情。

梁健在聊天窗口敲了几个字:忙去吧。又加了一个抱拳的感谢符号。

午饭之前,钱天一又来了一趟他的办公室。见曹颖也在办公室,他就没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句,“怎么样啊?”

梁健知道钱天一这句“怎么样”的意思,无非是问他有没想好入他们的伙。梁健耳边又响起岳父陆建明的话,“那就赶快行动,有些事情等不得,有些钱也省不得。”

梁健想,可能还真得当机立断,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如果跟钟涛搞不好关系,梁健以后在十面镇的日子肯定好不了了。这就是现实吧,否则像常戚、钱天一等人为什么会紧急刹车,调转车头靠向钟涛呢?

梁健刚想对钱天一说,“那好吧,我参加。”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黄书·记”。

黄少华电话过来了。



梁健在网络那一头,看到“余悦”的头像亮了起来,点开看了。回复道,“区委书记找他谈话啊?”

“应该是的。”

梁健道,“你现在当区委书记秘书,感觉怎么样?”

胡小英是新来的区委书记,余悦被钦点做了秘书。其实,区委书记也没有配秘书的权利,可因工作需要,一般都会配备一位专职工作人员为其服务,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惯例,大家也都默认这就是区委书记秘书。

余悦回道:“还说不上来,以前没做过,还在适应阶段。”

“什么时候有空,我替你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啊?”

“庆祝你到了更重要的岗位啊。”

余悦却回道:“是凶是吉,现在还不好说,等我稳定一段再说吧。”

胡小英这次找钟涛谈话,是钟涛被任命为十面镇党委书记后的第一次谈话。之前,区委组织部已经采取任前谈话的方式,与钟涛谈过一次,但这都是例行谈话,谈话的框架和内容都四平八稳,况且组织部毕竟只是一个人事部门,一些全区性高度的要求没法提,即使提也并不一定到位。为此,对于重要岗位的领导干部,一般都在组织谈话之后,由区委书记再进行一次详谈。这次谈话,将会触及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和一些重要的内容,会比较深、比较透,也更能代表区委的意志,其实也就是区委书记的意志。

钟涛的任命文件是十五天前发的,之所以把这次谈话推得这么晚,胡小英就是在考虑如何才能把话谈深、谈透、谈到位。

胡小英见钟涛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道,“钟书记,今天我找你过来,主要是和你聊聊,把我的一些想法和考虑,跟你探讨探讨,再听听你有什么想法。你是新的书记,我也是新的书记,有些事情我们还要相互学习,相互探讨。”

“哪里,哪里,胡书记你客气了。你是区委书记,我是镇党委书记,不是一个层次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吩咐。”钟涛道。

直到此刻,钟涛才感觉到了胡小英已经完全是一个成熟的区级主要领导干部了。在此之前,钟涛的印象中,胡小英还是那个他在党校认识的年轻女人。五年之前,他和胡小英一同参加市委党校的中青班学习,当时钟涛是十面镇镇长,胡小英是市政府办公室综合处处长,两人级别相当,在实权方面还是钟涛占了优势,因此钟涛经常请同班一些能交往的同学吃吃喝喝,还带来十面镇蹲点考察。那时候的胡小英三十六七岁,气质动人,还有些市级机关女干部的羞怯,很招同班那些厚脸皮男同学的欢迎,有一次竟然把她灌醉,她硬是在半路上下了车,吐了四次,后来花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她送回了家。

钟涛没想到,就短短的五年时间,形势变化的如此之快,真可谓“眼睛眨一眨,母鸡变凤凰”。现在的胡小英,俨然已经成为了镜州市的一只新凤凰,展翅高飞在长湖区的天空之上。他钟涛这个党委书记的帽子,也是托了她的福戴上的。这一点外面传得可不少了。

熟话说,屁股指挥脑袋。如今胡小英坐在区委书记的位置上,他钟涛坐在十面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相差的是整整两个级别,他直接受胡小英的领导,这一点不能越雷池一步。钟涛想,从现在开始我就得像对待区委书记一样对待她,再也不能把她当成五年前那个市府办综合处的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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