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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至顶峰张建中张建中全文免费

怎么了东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名思义,边陲镇是离县城最远的镇,路又不好走。红旗县有这么一个说法,宁愿去省城也不去边陲镇,虽然省城路远,但路好走,耗时不用那么长。一早上车,摇摇晃晃几个小时,临吃午饭才到。那时候,面包车都没有,更没有进口名牌车,部队退役的吉普、解放牌大卡车也少得可惜,县委办只有李主任出差才可以叫市府车队派车,副主任以下,当然也包括老好人之流的科室科长主任,出差只得坐公共汽车。老好人在办公室里话很少,坐上公共汽车话就不停,把沿途经过的镇都述说了一遍,说概括,说经济发展,那时候,主要还是农村发展。有什么特色?近年来,有什么重大突破?张建中不想听也不行,只是默默地听也不行,偶尔还要很虚心地搭几句:怎么叫这个镇名呢?总有些来由吧?这种特色是不是跟地理环境...

主角:张建中张建中   更新:2025-03-23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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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建中张建中的女频言情小说《官至顶峰张建中张建中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怎么了东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名思义,边陲镇是离县城最远的镇,路又不好走。红旗县有这么一个说法,宁愿去省城也不去边陲镇,虽然省城路远,但路好走,耗时不用那么长。一早上车,摇摇晃晃几个小时,临吃午饭才到。那时候,面包车都没有,更没有进口名牌车,部队退役的吉普、解放牌大卡车也少得可惜,县委办只有李主任出差才可以叫市府车队派车,副主任以下,当然也包括老好人之流的科室科长主任,出差只得坐公共汽车。老好人在办公室里话很少,坐上公共汽车话就不停,把沿途经过的镇都述说了一遍,说概括,说经济发展,那时候,主要还是农村发展。有什么特色?近年来,有什么重大突破?张建中不想听也不行,只是默默地听也不行,偶尔还要很虚心地搭几句:怎么叫这个镇名呢?总有些来由吧?这种特色是不是跟地理环境...

《官至顶峰张建中张建中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顾名思义,边陲镇是离县城最远的镇,路又不好走。红旗县有这么一个说法,宁愿去省城也不去边陲镇,虽然省城路远,但路好走,耗时不用那么长。

一早上车,摇摇晃晃几个小时,临吃午饭才到。

那时候,面包车都没有,更没有进口名牌车,部队退役的吉普、解放牌大卡车也少得可惜,县委办只有李主任出差才可以叫市府车队派车,副主任以下,当然也包括老好人之流的科室科长主任,出差只得坐公共汽车。

老好人在办公室里话很少,坐上公共汽车话就不停,把沿途经过的镇都述说了一遍,说概括,说经济发展,那时候,主要还是农村发展。有什么特色?近年来,有什么重大突破?张建中不想听也不行,只是默默地听也不行,偶尔还要很虚心地搭几句:怎么叫这个镇名呢?总有些来由吧?

这种特色是不是跟地理环境有关?

经济发展与当前的政策,与现任的镇委书记一定很有关系吧?

老好人更是眉飞色舞。

车上其他乘客也有喜欢听的,就说:“这位同志对红旗县了如手掌,一定是大干部。”

老好人说:“我对红旗县只是稍知一二,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遍老百姓。”

一开始,张建中是非常不想听他在身边,或者说,在耳边叨叨的,心里还想着昨晚的事,还想着阿花说的那个割包皮的故事,原来,阿花紧张的不是你,而是怕把自己搭进去,跟你做尽男女之事,不嫁给你不行。原来阿花一点不喜欢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多情单相思。

渐渐地,他却把老好人的话听进去了,一个镇一个镇记在脑子里了。昨天,为了了解边陲镇,他倒腾了十几个小时,又是查找资料,又是一行行地阅读,对那个镇还只是一知半解。这路上,只是一会儿时间,就弄懂了沿途几个镇的基本情况。看来“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话仍然有着强烈的生命力。

这也是张建中以后不耻下问的开始。

这有什么不好呢?

自己可能要花许多时间才能弄懂的事情,人家三几句话就说清楚了,这其中,还有人家几十年的经验积累。

公共汽车经过边陲镇府的时候,老好人指点给张建中看,说:“那就是镇府了,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全车的人都能听见,就有人说:“你一定是县里的大官,一定是微服下基层,体恤民情。”

老好人似乎很愿意听到这个结论,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

又谦虚,又让人琢磨不透,便更让人觉得他是大官了。

公共汽车从镇政府一掠而过。

那时候,搭乘公共汽车不是想停就停的,非要到站才能停才能下车。

下了车,老好人与张建中便往回走。

刚才那一掠而过,张建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会儿想起来,那个镇政府就像以前那个张建中第一次考公务员去的那个镇,只有几幢两三层小矮楼。

老好人说:“不知镇府门前为什么围了那么多群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了?”

张建中也看到了,却没老好人想得那么多,毕竟,他是新人。

近前才发现,镇府的铁栅栏门是关着的,那些围在门前的群众非常激动,不停地摇晃铁门,甚至有人企图翻越进镇府,铁门内却站着一排穿制服的警察,再后面,还有几个像是当领导的,指指点点指挥警察别让那些人爬进来。

“开门,开门。”门外的群众气愤地叫。

门里的人当什么也没听见,只是有人往铁门上爬,警察才跨前一步,手里的警棍一挥,虽然没打中人,倒把往上爬的人吓回去了。

身后那几个领导似的人商量了一下,就有一个人拿着手提喇叭对门外的群众大声说:“回去,你们都回去!有事回去再解决!”

“村干部呢?你们的村干部呢?”拿着喇叭的人在人群里看到村长了,指着村长说,“你马上叫村民们回去,不要在这聚众闹事。你们再这么干,警察完全可以以‘冲击镇府’把你们一个个抓起来。”

村长不仅不听,还站在群众一边,大声说:“你们放我们进去说话。我们都到门口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们心里没鬼,为什么怕我们闹事!”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是谁的干部?你帮谁说话?你信不信我撤了你?我不但撤了你,我还要警察扣留你,判你的刑!”

这话激怒了群众。

“只要你敢动村长一根毫毛,我们一把火把镇府烧了!”

“只要你敢欺负我们村任何一个人,我们会以牙还牙!”

铁门被摇得“咣咣”响。

“叫书记出来!”

“叫他出来向我们说清楚!”

拿手提喇叭的人说:“书记很忙,书记去县里开会了。”

张建中看了看老好人,昨天不是联系过吗?镇委书记在家,他们才过来的。如果,镇委书记不在,不能跟他接触了解他的想法,怎么能写好那份经验材料?

老好人贴着张建中的耳朵说:“不这么说,群众意见更大,更气愤,多偏激的事都干得出来!”

张建中点点头,想原来是书记不想出来见他们,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群众集体闯到镇府来,而且,村长也参与进来了?

“让开,让开,快让开。”有一伙人在后面叫。

张建中回头看,见好几个壮汉抬着一根大圆木冲过来。

围挤在门前的人欢呼雀跃,立马让开一条道,群情激昂,挥舞着拳头高喊:“把门撞开,把门撞开!”

那几个壮汉抬着大圆木,“一二三”狠狠地向铁门撞去。

铁门摇晃着,铁链栓紧的两扇铁门还是咧开了一道口。

“你们这是犯罪,你们必须马上停止你们的犯罪行为!否则,我们绝不会手软!”手提喇叭的人大声叫。

那几个领导慌忙往后退,甚至有那么三两个仓惶逃回办公楼。

警察也往后撤了几步。

群众更得意了,大声叫:“再来,再来!”


穿越的张建中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每天骑着破单车回厂里上班,每天看报纸,摘抄一些时事要闻,下车间了解一些好人好事,再写一两篇小评论,下班前,就更新厂门口那个大宣传栏。一边写一边画,就有好些人围观。他们都是厂部搞行政的,闲着等下班便先睹为快。

有人说:“张建中,你不能只下车间写车间的事啊!我们办公室也有很多先进人物,也干了很多好人好事,明天,你也来我们办公室采访采访。”

有人说:“这篇小评论写得好,学雷锋就是应该见行动!”

车间里的生产工人要准点下班,经过宣传栏,也有好些人停下来看,指指点点议论。有人笑着说,谢你呢!说你是活雷锋。也有人说,这人是谁啊?没一点主人翁精神,这么不爱惜国家财产!

张建中不急着下班,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前走廊上,看着大家聚集在宣传栏前议论。此时,他不知自己心里是喜是悲?

如果,你是现在的张建中,应该是一件非常可喜且值得骄傲的事,毕竟,一个小学徒工,凭自己的本事从车间一跃跨进厂部,羡慕了不知多少人?

如果,你是以前的张建中,可以说,是一件挺可悲的事,不说你去省城能不能考上公务员,但你毕竟曾考上县政府的公务员啊!县政府的公务员比厂里一个小宣传干事高出好大一截。

这段时间,张建中总处于这么一种患得患失中。

总爱拿过去的张建中与现在的张建中比,总觉得现在的张建中委屈了过去的张建中。很多时候,他对自己说,你要面对现实,你要知道,你不再是以前的张建中,过去那个张建中已经沉进九曲江,已经浸死了,或许,连尸体也找不到喂鱼了。

他对自己说,现在的张建中有什么不好呢?虽然,你很看不起文艺青年,但现在的张建中能凭着报上发表小说改变自己的命运,也算是能人了,也算给你打下了好的基础,否则,你还要呆在车间里开车床。

他告诫自己,面对现实,你一定要面对现实!

渐渐地,张建中发现,不管是现在的张建中,还是以前的张建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审美观,都喜欢那种身材丰满成熟的女孩子。

那天,在巷子里看见阿花,他就眼光光地移不开目光。

阿花走过来,在他眼前摇晃着脑袋“咯咯”笑,问:“张建中,你站在这发什么呆?又在酝酿你的小说吧?”

张建中满脸涨得通红,连连说:“是的,是的。”

阿花就绷着脸说:“你在街上可不要这么发呆,更不要对着女孩子这么发呆,人家不了解你,以为你犯花痴死瞪着人家,以为你图谋不轨想耍流氓。”

张建中看着她圆圆的像苹果一样的脸想,我就是犯花痴,就是图谋不轨,真想狠狠地啃一口你这个苹果。他眼睛的余光还在她挺得高高的胸上瞟,连吞了几口唾沫。

阿花是现在的张建中喜欢的女孩子。

他们在一条巷子里长大,且是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张建中留城进工厂,她却下乡当知青,去年,才随知青回城的大潮回到城里,在街边摆一个服装摊档做个体户。

阿花下乡当知青时,还是一只青涩的苹果,两年农村生活却让她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成熟的大姑娘。因为做服装,她的穿着打扮也新潮,色彩鲜艳不说,还紧身的让人替她脸红。有一天,进巷子跟在她后面,张建中双眼就瞪着她那紧裹的屁屁,那屁屁的肥美刺激得他气儿一喘一喘,仿佛就是那一刻,便开始喜欢她了。

喜欢一个人,总有某种理由。

张建中的理由太难于启齿。

以前的张建中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当初喜欢前女友,就是因为她扎一个粉红色的胸罩,透明地映在背上,且清晰可见那细带儿深深地嵌在肉里。

以前的张建中还谈过恋爱,现在的张建中只能算暗恋,晚上有事没事都往阿花的摊档跑。

他说:“我在厂部上班,坐办公室了。”

阿花很不屑。她问,你是国家干部吗?你每月工资多少?她说,她有一个亲戚,一参加工作就是国家干部,也是三年时间,工资四十多块,你张建中才二十多块,只能算脱产工人,哪一天,不要他编黑板报宣传栏,还会回车间开车床。

张建中很没趣,但越没趣又越喜欢往她身边凑,渐渐地,她使唤他就很理所当然。

“张建中,每天下班早点回来,换我回家吃饭。”

“张建中,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也不来帮我?”

“张建中,今天我去进货,你来车站接我。”

晚上收摊,张建中不露面,她回巷子经过他家门口就会骂,张建中你死哪去了?也不来帮我收摊。张建中你躲在家里干什么?有人欺负我,你也不帮我。

张建中从家里跑出来,问:“谁欺负你了?”

阿花说:“懒得说,不说了。”

张建中便要接过她堆着服装的小推车帮她往家里推。她说,不用,不用。她拿开他抓住小推车扶把的手。他就抓住她的手说,让我来,让我来。她的手很粗糙,那是在农村拿锄头磨出的硬茧。

“抓哪呢?你抓哪呢?”她忙抽出手。

张建中不敢看她,想她的脸一定涨得通红,想她那红苹果一定很可爱,便萌发了想咬一口的冲动。

“你回去吧!我不要你帮我,你回去写你的小说吧!”她双手扶着车把,摇摆着屁屁撞他,赶他走。

张建中很想她用屁屁撞自己,那肉肉的感觉真好,就赖着不走,说:“我帮你,我帮你。”

他还想故意用手挡,用手感觉那肉肉的感觉,心却“咚咚”跳,喉咙发干,怎么也不好意思把手垂下去。

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阿花穿着紧绷绷的裤子,裹得屁屁圆圆的翘翘的,就在前面扭啊扭地走,越扭越大,越扭越肥美,最后就想把张建中撞开,起劲地摇摆,却一次一次撞在他脸上,撞得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张嘴咬了一口……

他吓得睁开眼,以为自己尿床了。


已经适合小屋里的黑暗了,他走到一个角落撒尿,昨晚,被阿花撞那一家伙,还隐隐地痛,想自己真够倒霉的,昨晚挨了一家伙,今天又被抓来关在这黑屋子里。想昨晚那一家伙是不是一个征兆?预示还会有更大的危险等着自己。

还会有多大的危险呢?

应该不会赔了小命吧?如果,再送了小命,这可就太冤太冤了,上次,在世上跑了一回,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就扎进九曲江了,这次不可能又那么浪费白跑一趟吧?

他想起在巷子曾听到的一个故事,有一只母鸡,很羡慕公鸡,刚从一只母鸡身上下来,马上又可以跟另一只母鸡交欢。于是,立志下世一定要当公鸡。下世果然成了公鸡,就等着快快长大,哪知,就快具有与母鸡交欢的能力时,却被一个和尚买了回去,一辈子关在笼子里,别说交欢,就是连母的也看不见,成天一早为和尚们报时,那声调就很凄惨,“冤死我了啊!这一辈子只和公的在一起。”

张建中想,如果,这第二次还白跑一趟,不是穿越去当太监,就是穿越去当和尚,如果做不了人,也只能做和尚寺那只报时的公鸡了。

“把门打开。”外面有人说,村长的声音。

张建中精神一振,在山尾村人中,村长是最开明的,虽然,他也冲击政府,但还没有到那种蛮不讲理的地步。

“愣头青交代,没有他的指示,谁也不能进去。”

“我是村长。”

“村长也不行。”

“我的话你也不听吗?”

“我更听愣头青的话。”

张建中忙踢门,大声叫:“我又不跑,你们把我关起来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总得出我弄点吃的吧?弄点喝的吧?”

“你开不开门?”村长的口气硬了。

“不开。”

“你要我动手吗?”

“你敢?”

张建中听到清脆的“咔嚓”声。他并不知道,是守门人拉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敢开枪?”村长大声喝道。

“只要你再上前一步。”

“我上你又怎么样?”

“你不要*我。”

话音未落,就听见“叭”地一声,有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张建中的心紧张得差点跳出来,然而,他听见的却是那守门人的惨叫声。

村长说:“这是你自找的!”

“你就不能不那么用劲?”守门人哭丧着脸说:“我不用劲,你那枪就打中我了!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一阵“哗啦啦”的开门声,一道很强烈的光射了进来,张建中不得不闭上眼睛。

“我待在这多久了?”张建中问。

“现在是下午了。”

看外面的光亮,天好像要黑了。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什么第几天?”

“我被关了第几天?”

“你是今天中午来的。”

原来刚才睡的那一觉,只能算是午觉,时间并不长。张建中松了一口气,想如果自己被关了几天,竟没人来救,那就是镇府的人撒手不管他的死活了。其实,他们不可能不管,就算他们想不管,县里也不允许。

“镇委书记没来找你们谈话吗?”

“到现在还没有!”

张建中又不得不担心起来,但他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跑的,你们别把我关起来。”

这时候,愣头青许是听到枪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别想放他跑!”

那个守门人像打了鸡血,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回应道:“你来得正好,他想放人。”

村长把手里的枪扔给守门人说:“我想放人,早一枪把你崩了!”


阿花并没有跑远,回头见张建中没追上来,心里没那么慌了,便想是不是踢得太狠把张建中踢伤了?

不过,你张建中也太可恨了,叫你去惩罚那跛脚老光棍,你却比他还色还流氓,还是国家干部,还在县府大院上班呢!以后不能再理你了!有什么事都不能叫你帮忙干了,做人也好,做邻居也好,做朋友也好,总是要有底线的,不管谁也不能超过这个底线。

这么想,她就继续回葫芦巷,走着走着,心儿跳了一下,想自己好像踢到了不应该踢的地方,张建中倒下去的时候,好像就是捂着那个地方。她的脸一阵滚烫,对自己说,你还骂人流氓呢?你貌似比别人还流氓!

她又想,我那是流氓吗?我那是惩治流氓!对付流氓就是应该踢那里,把他踢爆了看他以后还怎么耍流氓?

然而,怎么看张建中也不像流氓啊!

大家在一条巷子里长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吗?他跟女孩子说话还脸红呢?怎么就会像流氓呢?会不会,会不会他喜欢自己,用那种形式向自己示爱?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否则,他凭什么总帮你?他凭什么总随叫随到?刚才,他不是还说,你们在谈恋爱吗?

应该就是因为“谈恋爱”这句话而起的,你没有拒绝他,他才抱你。可是,可是,你不是挣扎了吗?不是骂他了吗?他为什么不松手?为什么越抱越紧?

她又替张建中辩护,说那时候,他当然不顾一切了,或许,他还以为你想表现得矜持一点,故意挣扎,故意骂他。她对自己说,他那么抱你也不能算流氓吧?流氓应该是目的很明确的,一出手就会抓那些关键部位,要么抓胸脯,要么抓屁屁。张建中并没有,只是抱你而已。她又对自己说,退一步说,就算他耍流氓吧!但也没对你怎么样啊!你对他那么狠,踢坏他怎么办?他可是张家的独子啊!

阿花的头“嗡”地一下大起来。

以前,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男人去割皮包,医院的护士给他消毒的时候,他那里硬了起来,那个护士就用夹棉球的镊子敲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敲,敲出了问题,那男人再硬不起来,那护士只得负责,只得用尽各种男女之间的办法,总算让那男人恢复了,当然,那护士也别无选择只好嫁给那男人了。

阿花开始害怕张建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果,如果他老爸老妈不放过你,你是不是也要像那个护士一样,用尽男女之间的办法帮他恢复?

闯祸了!阿花,你闯祸了!你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阿花急得差点哭起来。

张建中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满头冷汗,缓了一口气,想阿花真够狠的,一下子就想要了他的命,想这样的女孩子是不是值得自己喜欢?真跟她在一起,她一个不高兴,还会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

他很困难地站起来,扶着墙做深呼吸,一口一口地,感觉似乎没那么痛了,就挪了挪脚步,还是有点痛,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一抬头,却见阿花站在面前。

“你没事吧?”

张建中故作轻松,皱着脸笑了一下,说:“没事。”

阿花见他这么一副表情,根本无法相信,说:“我看看。”

“看什么?”

“看你伤得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看?”张建中忙弯腰捂住受伤的地方,说:“这地方怎么能让你看?”

“你以为我稀罕看啊!”

阿花蹲了下去,张建中连退两步。

“你知道我伤到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就不管你了。就是因为伤到那地方,我才要负责。”

“我不用你负责。”

“你说话要算数。”

“我说话算数!”

阿花还是不放心,说:“我还是要看看你有没有事!”

张建中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闭上眼睛,虽然喜欢阿花,但怎么也没想到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亮出来。看就看吧!不就是一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阿花反而犹豫了,刚才有点不顾一切了。

一道光亮照了过来,又是那一高一矮两个联防保安,再没有说什么,却感觉得到他们的目光。此时,阿花蹲着,张建中弯腰捂住那地方,两人的姿势太能启发想像了,从他们身边经过,那矮个子忍不住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高个子说。

“没笑,我没笑。”矮个子拼命要自己不笑。

“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是的,是的。”矮个子急急脚地跟上了上去。

阿花满脸涨得通红,站起来看着他们离开小巷,狠狠地对张建中说:“这事你不能跟人说。”

“我哪敢跟人说啊!我还嫌不够丢人啊!”

“你老爸老妈也不能说。”

“我爸我妈知道,还不把我赶出门啊!”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谁也不说啊!”阿花想,只要他不说,自己也就不用负责了,不用帮他恢复了。她很有些威胁地说,“我告诉你啊!你要说的话,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耍流氓,你知道的,你马上就身败名裂,单位立马就开除你!”

她有点弄巧成拙了,张建中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花脸一红,说:“你说过的,你不能反悔,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好像比我还怕人家知道这事?好怕别人知道这事,你比我还丢人。”

“我丢什么人?是你丢人好不好?”

“我丢人又关你什么事?”

“不说了,不跟你说了。”

张建中反客为主了,说:“你不说清楚,我回去就告诉我爸我妈。”

“不行,不行。我求你好不好?”阿花急了,双手抓住他的手,差点要跪下去的样子,“你说过不让我负责的,你说话不算数。”

“你总得说清楚原因吧?”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建中看着她,等她说,她的脸先红了起来。

当阿花艰难地说了那个割包皮的故事时,张建中想笑却没能笑,感觉眼泪不停地往外涌。他背过脸去,说:“你走吧!你回去吧!我不要你负责,我伤成什么样都不要你负责。”


张建中被分在秘书组。

秘书组的主要工作是,负责会议的所有文字资料,包括会议通知、领导讲话、五个单位在会上发言的经验材料,以及会议后,收集各单位落实会议的工作方案并汇总。

五个单位的经验材料已经布置下去了,三个单位欣然接受任务,大家也觉得这三个单位的笔杆子基本能完成较有质量的初稿,交上来后,稍做修改和润色就可以了。有两个单位却必须派人下去帮他们写,比如边陲镇,凡他们呈送的材料一直都很糟糕,别指望他们自己能弄出高水平的东西来。

边陲镇委书记也打电话叫李主任派援兵,说你们县委办的笔杆子一大把,还是你派个人下来吧!李主任便点名,要老好人和张建中负责这个材料。他对老好人说,由张建中写初稿,你把关。

老好人当然知道,这是要他带张建中。

会议结束后,他就打电话给边陲镇委书记约定去他们那的时间。

放下电话,他对张建中说:“我们明天出发。”

张建中很是兴奋,从小到大,他几乎没离开过县城,去任何地方对他来说,都是很吸引的,而且,这还是出公差,车费可以报销,听说,每天还有出差补贴。

老好人说:“我们要在那里住几天,稿子写好才回来。所以,要带些换洗衣服。”

张建中傻乎乎地问:“要不要带蚊帐被子?”

此话逗得全办公室的人都笑起来。

有人说,还要带水桶去,不然,怎么洗澡?

有人说,别听他乱说,水桶可以不带,借别人的也能用,但床一定要带,不然,你没地方睡!

老好人说:“都别听他们的,带换洗衣服就行了,其他的那边都有。”

他告诉张建中,今天先看看边陲镇的有关资料,先对边陲镇有一个初步了解,不打无准备之战嘛!

张建中很清楚收集素材的重要,跑了一趟档案室,把这一年来有关边陲镇农村工作的资料都收齐了,把这一年来,当地小报上报道边陲镇的报道都剪了下来,下班回家,一篇篇地看。

这几天,他根本没闲暇想他的小说,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加班忙公事。没有接受去边陲镇的任务,他加班看各种机关文章,从中摸索规律,写机关文章嘛,不能不弄懂其中的规律。他发现,机关文章就像命题作文,领导出题,所谓的笔杆子写文章。他发现机关文章,不能使用抽象的比喻,不能乱用形容词,更不能有人物的心理活动和对话。

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没弄懂的东西,但李主任根本不给他像工厂那样的三年学徒期,他要你张建中马上证明自己。因此,张建中非常希望这次去写边陲镇就能证明自己。

老妈把张建中要带的换洗衣服都挑好了,放在床上。

她问:“你看看还要带点什么?”

张建中只是看了一眼,说:“可以了。”

老爸说:“牙膏、牙刷、毛巾也要带。”

老妈说:“明天还要用,用完再带上。”

老爸问:“总得有个袋子装吧?这些衣服什么的,你让他捧着去啊?”

一家人几乎没出过门,还真找不到适合装衣服的袋子。

老妈说:“先叫邻居借用一下。”

老爸问:“谁家有?”

老妈说:“隔壁的老伍在厂里当供销经常出差应该有。”

老爸说:“别向他借,他那家伙一直不服气我们家儿子调进县府大院,向他借东西,他不借,还会嚷嚷得整个巷子都知道。”

老妈说:“阿花也经常去省城进贷,她应该也有装衣服的袋子。”

老爸说:“阿花那袋子我见过,是帆布编制的,我们儿子怎么能用那么土气的东西?”

老妈不耐烦了,说:“这个不能借,那个又说不行,你说说,到底去哪弄这么个袋子?”

老爸说:“你别忘了,我们儿子是国家干部了,不能让人说闲话,不能不伦不类。”

……

张建中被他们吵得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说:“你们别在我这房间吵行不行?你们像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我还怎么看东西?”

老爸老妈忙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埋怨:“都是你,都是你。”

“怎么是我呢?你没说话啊?你没吵他啊?”

两人才出门,就听见阿花在外面叫:“张建中,你出来!”

老妈急急脚走出门,悄声对阿花说:“别吵他,他在加班呢!”

老爸也跟了出来,说:“以后少点打扰他,他现在是县府大院的干部了,*心的事多,没闲工夫管你那些琐事。”

阿花说:“很了不起啊!以后叫他别来找我。”

说着,她就推着堆放服装的小车往自己家走。

老妈忙拦住说:“别听这死老头乱说!你找他有什么事?你要他帮你干什么?他没时间,我可以帮你。”

阿花说:“你帮我什么?你能帮我什么?”

老妈说:“不是替换你回来吃饭吗?我可以去帮你守摊档。不是帮你收摊吗?不是你去进货要去车站接你吗?我都可以干。”

阿花觉得老婆子的话更伤人心,没好气地回敬了一句:“谢谢你的假好心!”

老妈愣了一下,又说:“你别误会,他现在是很忙,是顾不上那么多。”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每次见阿花来找儿子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每次见他们两人在一起,都觉得他们很般配,即使现在张建中是国家干部,阿花还是摆摊档的个体户,她还是希望他们在一起。

女孩子家,知根知底很重要,阿花可是好姑娘!

“你说什么呢?”张建中从屋里出来。

老妈便笑着说:“他来了,他来了。”

一边说,一边拉老头子回家。老爸说,你拉我干什么?老妈说,这里有你什么事?还不快回去找找有什么袋子可以装衣服的。老爸说,家里有吗?有还用找吗?但还是被她拉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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