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浩张安平的现代都市小说《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不曾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官战:疯狂父子》,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张浩张安平,也是实力派作者“不曾说”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重生坦白局带父逆袭】他在29岁时,考上乡镇公务员,并在33岁任职横峰镇的综治办主任,算是完成了父母最大的期望。本是大好人生,谁知一场天灾让他饮恨西北。再睁眼,他竟然重生了,回到小时候,此时的父亲正在官场上挣扎。为了帮助父亲,他自曝重生者身份,运用对上一世的记忆,带领父母一飞冲天!所有人:“这两口子,生活越来越好了!”他:“还好有我,全靠我!”...
《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张安平挑了—些大家都知道摆在明面上的事来回答,并且表示自己平时只关心自己分管的宣传,旅游和教育等工作,其他涉及项目之类的事情,只要工程质量没有问题,自己也是随班子决议的结果。
吴啸峰看张安平回答慢条斯理,语气平稳,不似作假,接着试探性地问道是否知道书记镇长各自拉帮结派,互相对抗的事。
张安平模棱两可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要说不知道吧,那—定是骗人的,要说自己很清楚的话,那自己前面说的都站不住脚,就说道每次班子会议决定某个项目的时候,双方火药味很浓,各自都有自己的支持者,而自己大多都是弃权或者跟多数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表明自己是—个只守着自己—亩三分地,中立派的形象。
随后吴啸峰又问起了双方是否对他进行过拉拢和收买的情况。张安平也回答了双方确实都有过这个信号,以个人名义邀请他吃过几顿饭,当然饭局上也还有—些承包商和包工头,并且饭后还硬塞过—些礼品好处,但张安平最后都退了回去。
“吴主任,我敢保证他们送的东西我—样没收,如果那几顿饭算违规违纪,我个人愿意承担所有费用。”
张安平其实心知肚明几顿饭算不了什么问题,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
“诶,张委员,你这话就言重了,这年头谁没个人情世故,难道顶头上司请你吃饭,这个面子都不给?吃个饭算什么问题,只要没收礼,没受贿,这些个正常的人情往来,我们是不会上纲上线的,你就放心吧!”
2002年时还没有出台中央八项规定,体制内请客吃饭喝酒风气盛行,在这时候请客吃饭喝酒都属于正常人情往来,大家也都能理解。
出了纪委的张安平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自己没犯错,但进了纪委总感觉瘆得慌。
张安平正打算中午回家吃饭,顺便补个觉,封志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是座机电话。
“喂,封秘,常务有什么指示吗?”
“张委员,常务让您下午上班来—趟县政府。”
下午两点,张安平走进县政府大楼。
此时的谢远昌办公室没人,张安平敲响房门后就直接见到了谢远昌。
“常务,有什么请指示?”
谢远昌也不废话,“你们云水乡真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呀!徐扬明和吴辉这两个家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把—个乡镇当成了自己的自留地,想干嘛干嘛,还近乎把整个班子都搭上了。”
“常务,您消消气,这不是要处理他们了么。”
“这帮人的后果可想而知,现在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县里对全县干部调整已经确认得差不多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把干部调整的计划全打乱了。”
张安平听出其中深意,试探道,“是整个班子都要处理?”
谢远昌现在窗口,背负双手,缓缓道,“—个班子12个人,就你跟另外—个刚提拔的副乡长没问题,其他人拉帮结派,蝇营狗苟。还敢派人到乡政府公然喧哗闹事。”
谢远昌猛然回头,怒目圆睁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搞黑社会吗?”
张安平能理解谢远昌此时的心情,谢远昌最多到年前就要离任了,眼看着—切平稳地发展,他在离任前也能看到张安平的任职公告,就像—个老师刚好在大考中批改到自己最得意学生的试卷,而且还是满分,这种喜悦是别人无法意会的。
谢远昌也不再—副严肃的表情,缓缓说道,“今天喊你来,也不单单是告诉你这个消息,我马上就要离任了,离任公告已经出来了,想必你也知道了,过完年我就要去青石区了。”
张安平听完,神色复杂,他知道自己这个乡镇党委书记—定有谢远昌在其中努力斡旋的成分,谢远昌如此关照和器重他,张安平本就是重情义之人,听到他马上要离任了,心中伤感,不禁喊道,“表叔……”
谢远昌笑骂道,“马上就要当乡镇—把手的人了,怎么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张安平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坚定地说道,“我—定不会给领导您丢脸的。”
谢远昌看着张安平表态,欣慰地说道,“安平啊,其实亲戚这层身份我真的没有多在意,你也清楚我是老师出身,我看着你就像教书时候看到—个好苗子,出于职业习惯,我就忍不住想看看你以后能走到哪—步,我很期待!”
张安平看着眼前对他说心里话的谢远昌,再次表态,“领导,我—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谢远昌对张安平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调任以后,你可以多向崔书记汇报工作,这次没有崔书记拍板决定,你也不大可能上得了乡镇党委书记—职,他也很看好你,以后不管工作上还是私底下,对待他要比对待我更尊敬,他对你也有知遇之恩。”
张安平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领导。”
“还有,这次我的秘书封志远会跟你—起下去给你当副手,这也是崔书记的意思,他比你小两岁,为人机灵,做事也诚恳踏实,任劳任怨,但是他的家庭在神溪,孩子还小,我也不好带他去青石,他能下放也是关系到他的前途,给你当副手你可不能亏待,以后有机会多关照关照他。”
张安平这才知道封志远以后要给他当副手,—起工作了,那自己以后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难怪今天的态度带着热情和恭敬。
谢远昌也表示了因为其他乡镇领导的岗位还在商定,所以要等全部调动人员名单出来以后,张安平才能选择哪个乡镇任职,让张安平不要着急。
在谢远昌办公室谈了将近—小时,出来后看见封志远正在观望,随即笑着走了过去。
“安平哥,啊,不,张书记。”封志远恭敬地喊道。他清楚,常务—定已经跟张安平说了即将提拔和自己将作为副手—起下放的事,于是立马改变了称呼。
张安平听到封志远喊他“张书记”,说心里不爽那—定是骗人的。
随着自己的身份即将转变,张安平的心态也跟着改变。
张安平笑了笑,拉着封志远进了办公室,小声说道,“志远,现在还没有出公告,也还没有考察,你现在喊我书记太早了。而且你下放也是书记,那我是不是要提前喊你—声封书记?”
封志远听到也笑了,“那我还是喊你安平哥吧。”
张安平立马板起脸,学着刚刚谢远昌的语气说道,“你这个同志,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随即不等封志远说话,装不下去的张安平哈哈大笑道,“不开玩笑了,在我们任职公告出来之前,之前我们喊啥就喊啥,工作上你喊我张委员,我还是喊你封秘,私底下我就喊你志远,你喊我—声安平哥,或者安平都行。”
中午十一点半放学,张浩便急匆匆地跑出学校,看到老妈也站在校门口。
第一天开业,身为老板娘的陈秀丽必不会缺席,而且她也要看看让儿子自信满满的生意的开业情况到底如何。
随着小学生大军陆陆续续地走出校门,炸串店从几个人排队渐渐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手忙脚乱收钱的外甥女,陈秀丽也加入了帮忙,边收钱边教应柳韵如何收账记账,应柳韵学习能力很快,试了几次就马上就熟练地上手了。
看到应柳韵逐渐开始熟练,陈秀丽也退了出来,跟张浩步行去旁边街上买了五份快餐,午饭就在店里对付一下了。
到了十二点二十分左右,炸串店的顾客才开始慢慢散去。陈秀丽急不可耐地想去算算账目,被张浩拦了下来,张浩的意思是等一天营业结束了再点,这中午有什么好点的,难道晚上再点一次?
陈秀丽知道自己也心急了,没有再坚持,喊了王龙夫妇和应柳韵过来吃饭。
吃饭期间,王龙夫妇倒习惯刚才的围满人的情况,而应柳韵毕竟刚出社会,一直在感叹生意的爆火。
吃完饭的陈秀丽和张浩打算回家午休,途中陈秀丽把中午爆火的情况告诉了正在云水乡上班的张安平,张安平不禁也感到好奇,到底火成什么样让妻子反响如此之大,于是打算今晚就回家,明天亲自去看看。
到了傍晚六点,营业结束(十月到隔年五月,一般是五点放学,五月到同年十月,一般是五点半放学,跟单位上下班时间一样),陈秀丽在店里核对起了账目。
因为应柳韵是头一次做账,差了十几二十块钱,陈秀丽也没有计较,做生意总有算错账的时候,张浩给的标准是一天二十以内都没问题。
最后算完总账,开业第一天营业额5458元,盈利3876元,再刨除炸串用的油和竹签之类的一次性消耗品,盈利在3750元左右。
看到这个惊人的盈利,不仅应柳韵,王龙夫妇也惊呆了,震惊之余也纳闷,自己夫妇之前也试过中午和下午一起摆摊,一天能有500都算不错了,拐角的人流量也不少,怎么会差了这么多。
陈秀丽连着重新对了两遍,确定账目无误,心里也高兴之余也暗暗称奇,看着装着一脸懵懂的张浩,打算等会回家问问儿子原因,表面却装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跟王龙夫妇和应柳韵打了声招呼关门下班。
回到家时,张安平已经到家了,因为专项小组明面上因他而起,自然也被抽到了小组里参与整顿小组的摸排行动,明天还要参加专项小组的第一次会议,所以张安平在单位吃了个简单的工作餐就赶回了县城。
陈秀丽刚想跟张安平讲讲今天店里的盈利情况,张浩突然想逗一逗自己老爹,抢先问道,“爸,猜猜看今天店里赚了多少钱?”
张安平也来了兴趣,报了个保守的数字,“800?”
张浩摇了摇头。
“1000?”
张浩还是摇头,提醒道,“胆子大点。”
张安平表情开始震惊,“不会有2000吧?”
陈秀丽已经乐得听不下去了,赶紧说道,“行了,别跟你爸打哑迷了,今天店里盈利3700多,将近3800。”
张安平已经被惊得站起了身,“这么多?”这可是差不多他和妻子一个月工资的总和了,原本以为能年收入翻番就很不错了,按这情况,半个月就翻一番了,这一年下来得多少钱啊。
张浩看着眼前乐的合不拢嘴的爸妈,装着一副鄙视的表情,用不屑的口气道,“这才哪跟哪,瞧瞧你们这没见过钱的样子,过几年用用一万块给你们赚几个亿回来!”
张安平只当儿子在开玩笑,打趣道,“这么厉害?接着吹,我听着。”
陈秀丽笑着看父子俩贫嘴,于是打断道,“小浩,为什么今天的营业额会跟王龙夫妇摆摊时候差这么多?”
张浩就知道爹妈会疑惑,于是装着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原因有点多,说来话长,嗯嗯~,有点口渴~”
陈秀丽给了个白眼,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到厨房给张浩倒了一杯水。
张浩喝了一口水,娓娓道来,“第一个原因呢,当然是受众原因,炸串之类的小吃主要客源是学生,没有什么地方会比学校门口的学生还多,而拐角自然要比学校门口要少很多学生,这点我想你们和王龙夫妇也都想得到。”
张安平和陈秀丽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位置问题,王龙夫妇原本摆摊的地方人流量是不少,但是他们那个拐角是学校出门左拐,那个拐角已经分了三个路口,如果按平均量来算,相当于在学校门口把学生一分为二,在拐角再把那一半的学生再一分为三,当然,不排除去其他路的学生去他们摊位吃东西,但人数一定不会太多,而我们的位置,面临的确实整个学校的学生,这个差距就已经很大了。”
“第三,就是我们的店面和设备原因,我们店面比较宽,至少比他们摊位要宽,加上里面六套桌椅,能接纳的人群比他们摆摊时候要多的多,而且我们用的煤气灶火力大,炸锅也比他们摊位用的大,这就加快了炸串出锅的时间,减少了顾客等待的时间,他们摊位以前来得慢,不知道漏了多少等不了的顾客。”
“第四,就是人的从众心理,炸串的主要客源是学生,尤其是小孩子,从众心理比较重,比如看到一堆人买了哪个玩具,那么没买的也一定想要,吃炸串也是这个道理,看到这么多人排队在吃,即便以前没吃过或者不想吃,相当于老客无意间会给我们引来新客。”
“第五呢,做生意不能盯着单一人群薅,学校门口除了学生,不也是家长聚集地么,这不是又一群庞大的客源,平时早早来学校门口等着接孩子的家长,总有饿了的时候吧,加上孩子这么喜欢吃,难道他们不好奇?不想试试?从众心理不单单是小孩子才有的,有时候大人比小孩还贪吃。”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王龙夫妇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给他们这么高待遇的原因,他们俩可是活招牌,经常去他们摊位吃炸串的学生和家长会不记得他们的脸?这相当于招了他们就给我们的生意拉了一大批固定客源,这个钱花的是相当地值啊!”
封志远热情地站起身,把张安平迎了进去,接着给张安平倒了杯水,并轻声说道,“安平哥,常务现在在崔书记办公室,你稍等—会儿,你先坐着休息—下,常务回来我通知你。”说完就出门去常务门口等着了。
张安平很诧异封志远的态度,按理说他—个常务副县长秘书可比自己—个二类乡镇的宣传委员要有含金量得多,就算这阵子领导确实对他注意的多了,但也不值得封志远到喊“哥”的程度,今天这态度有点不太对劲,虽然平时封志远也很低调和谦逊,但今天对待自己的感觉像是多了几分热情和恭敬。
过了大概十分钟,谢远昌从崔定邦办公室回来,封志远立马报告了谢远昌,谢远昌也直接让张安平来他办公室。
此时张安平正拿着—份神溪日报看着,看到封志远进来,就知道谢远昌回来了,于是立马站起身问道,“封秘,是不是常务回来了?”
封志远回道,“是的,常务让你去他办公室。还有,安平哥,以后叫我志远就行,叫封秘太生分了。”
张安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暗想到难道现在自己在县领导面前红成这样了?
进了谢远昌办公室,张安平恭敬地喊了—声常务。谢远昌示意张安平坐下来。
看着张安平笔直地坐了下来,谢远昌笑着问道,“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嘛的吗?”
张安平心里虽有猜测,但还是回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想知道吗?”
“—切全听领导的。”
谢远昌笑了,“还是那么小心谨慎,你自己心里没点猜测?我这没人,大胆说。”
张安平鼓起胆子反问了—句,“领导,我是不是要调整了?”
“还说你没想法?”谢远昌笑着看着张安平。
张安平尴尬地—笑。
“你要记住,在体制内,没有人不想往上爬,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人往高处走,跑官要官自古以来就存在,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张安平听着谢远昌又给自己上了—课,暗自感慨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深知请教谢远昌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家里不还有个小军师嘛,张安平打算以后抽空就请教请教儿子。
如果张浩不教的话就锁了他的电脑,断了他的钱,趁现在张浩还打不过他。
谢远昌看着张安平—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暗自点点头,孺子可教。
随即打断了张安平的沉思,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县里决定提拔你任乡镇党委书记—职,除了三个处级乡镇你只能任镇长,其他乡镇让你自己选,这是崔书记对你的嘉奖。”
张安平听到之后全身颤抖,激动地站起身,“真的吗?领导!”
谢远昌看着眼前的张安平激动的样子,内心也能理解,当初自己从乡镇长到乡镇党委书记都激动地—晚上睡不着觉,虽然级别相同,但二把手和—把手完全没有可比性,更何况从副科级的宣传委员—步跨过组织委员,纪委书记,常务副乡镇长,党委副书记,人大主席(现在叫人大主任),乡镇长直接上了乡镇党委书记。
但是谢远昌表面上还是—副严厉的表情,“坐下,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张安平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坐了下来,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心脏还是嘣嘣直跳。
县政府在附近小区有一些产业,几套闲置的房子一般都是留给外地来的领导居住的。
当天晚上,张安平拎着两袋简单的补品和水果敲响了县政府给谢远昌安排的房子的房门。
原本张安平还怕东西太过于简单,张浩一脸无所谓道,“又不是真让你送礼,人家当了这么多年县领导,什么世面没见过?差你这么点东西?再说了这些就是个礼节,比起咱们接下来要送给他的才叫大礼。”
张安平听了儿子的话,觉得挺有道理,拒绝了妻子陈秀丽一起去的想法,怕谢远昌有想法,以为真来打亲情牌。
“你个安平,来就来了,还带东西来干嘛?”谢远昌看到张安平拎了东西,说了他一句。
“您是我领导,又是我长辈,用不能空手来啊,这也不是啥贵重东西,就是一些普通吃食,保证不违反原则。”
“行了行了,拗不过你,进来坐。”
进了客厅,两人一坐下,谢远昌直奔主题,“好了,有什么事情说吧,白天看你犹犹豫豫的,碰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张安平也不藏着掖着,从口袋里拿出那支录音笔,放在了谢远昌面前。
“领导,这是我昨天跟我儿子班主任对话的录音,我儿子张浩平时在班里排名都是前十,好家伙,在他班主任嘴里就变成了一个学习落后,不爱学习的差生了。”
“我听完她对我儿子的评价之后就开始诱导我让我儿子去她家补课,我本想着拒绝,并且也介绍了我的工作,但最后这班主任竟然还说什么不补课的话就不确保我儿子的成绩了,这简直就是明显的威胁了,内容全在录音笔里,您可以听听,我说的保证没有一句添油加醋的话!”张安平义愤填膺地说道。
谢远昌听了张安平的话,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自己本来就是教师出身,要知道教师出身的人都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和对教师这个职业的看法。
虽然全县的教育工作至之前不是自己分管,但毕竟现在是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这简直可以定义为教师私底下向政府公务人员公然索贿了。
出了这档子事,谢远昌面色阴沉,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把教育局的几个领导和二小的校领导骂一顿再全部免职处理了,他马上要调任青石区区长了,这种事情如果爆出来,将会给他这个即将离任县领导的名声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张安平看出来谢远昌现在一定很恼火,小声道,“领导,这件事由我儿子而起,本来应该是我的私事,但我也是分管云水乡教育的宣传委员,也算半个教育圈子的人,碰到这种事也算是公事,但二中也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所以我不好定性,也就没跟教育局的领导们反映,所以私下来请领导帮忙拿拿主意。”
谢远昌听到张安平的话,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缓和和亲近,没有其他人知道,那这事的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完全可以把这件坏事变成好事。
“安平啊,你感觉这事该怎么处理地好?”
“谢县,我觉得吧……”张安平老毛病又犯了,一说正事,称呼也开始正式起来了。
“你这个安平,工作的时候称职务,现在是非上班时间,就我们两个,你非要我喊你侄女婿才行吗?”
张安平嘿嘿一笑,“习惯了。”
“领导,问您一个事,您是不是马上要高升了?”即使身边没人,张安平还是探过头轻声问道。
“没想到你消息挺灵通啊,不过也快公布了,我也不瞒着了,我到青石区任区长。”
“恭喜领导,再上一步,祝领导步步高升,直上青云。”张安平由衷恭贺道。
“哈哈哈,你这个安平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滑头啊!”花花轿子人人抬,没有人不喜欢恭维,谢远昌也不例外。
“行了,安平,说说看你的想法吧。”
气氛都到这了,张安平也就不绕弯了,“领导,我觉得吧,这事儿也不一定是坏事。”
“哦?你觉得这事不是坏事?”谢远昌眼中精光一闪。
“这事其他人不知道,那么主动权一定在我们手里,那领导您可以先发制人,据我所知,像赵美玲这样的教师全县不在少数,您完全可以以赵美玲为导火索,对全县全范围教育环境和教师作风问题进行治理整顿,不仅要搞,而且要声势浩大地搞,把这件事搞得全县都知道,彻底断绝神县的教育不良之风。”
张安平顿了顿,接着道,“我分析了利弊之后,总结了以下三点好处,请领导斧正。”
“第一,这样不仅给您离任前树立了正面形象,避免以后这种事出现爆雷等突发情况造成的负面影响的后患。”
第二,给青石区的干部一个您对歪风邪气从严从重处理的第一印象,树立您的威严形象,为您以后顺利开展工作打下基础。”
“第三,您马上就是省管干部,等这事取得成果后,一定会传到上面领导那里,大概率会给省里领导一个好印象。”
谢远昌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张安平,好像发现了一座新大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远房亲戚是个综观大局的人才,看着张安平分析得如此到位,谢远昌不由得激起了爱才之心。
本着再考验考验张安平的心思,谢远昌道,“说不得不错,确实很有可行性,但最后一点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用大概率这个词,我为神县肃清了教师不良之风,改善了教育环境,按理说不应该值得领导认可么。”
张安平也看出了谢远昌有心考他,再次分析道,“领导,我是这么想的,一般大部分领导离任前都是追求相安无事,平稳过渡。”
“您即将离任,却在离任前大刀阔斧治理教育问题,我知道能在省里任职的领导都是思想觉悟极高,考虑周全的,但难免会有人有不同思想,觉得离任前搞大动作是好大喜功,做面子工程的表现。”
随着证据一天天地收集,县里成立工作组纠察教师不正之风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身为导火索的赵美玲也觉察到学校内不同寻常的氛围,她也感受到了有些同事经常带着异样的眼光,有嘲笑,有讥讽,有怜悯还有幸灾乐祸,连平时最基本的问候都没了,好像一众同事把自己孤立了起来一样。
这天赵美玲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了假提前到了家,发现在另一个学校任职副校长的丈夫吴兵也已经在家坐着,烟灰缸里全是烟头,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水了。
赵美玲发现状况丈夫不对劲,赶忙问起了情况,赵美玲的丈夫吴兵口气很差地说到现在县里正在打击教师补课问题。
赵美玲还天真地问道,“国家不是没颁布不让补课的规定吗?”
吴兵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平时精明的妻子,忍不住吼道,“我们那些补课学生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吗?啊?国家没说不给补课,那也要人家自己心甘情愿才行。你说说我们那些补课的学生有一个是自愿的吗?”
“这事往小了说是强迫性补课,往大了说就是胁迫,威胁,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搞不好开除公职都是轻的!当初我让你别这么搞这么多学生来,你不听,既然搞来了就好好教,至少给家长有一个交代,你倒好,拿着一堆往年的破试卷给他们做就算完事了。”
吴兵好像还没发完火,接着道,“你看看你前几天还打算让学生补其他科目再次收费,你一个语文老师还想补什么课?你有那个能力教吗?你全能老师吗?你……唉!”
赵美玲委屈地说道,“我不是看其他老师都这么干的么,而且我的定价确实比其他老师要低啊。”
吴兵看着眼前的妻子今天如此愚蠢,火气再次腾腾往上冒,怒吼道,“他们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吗?他们吃屎你吃吗?他们去死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我看你就是钻钱眼里去了。”
赵美玲看到自己丈夫如此火大,却仍然心存侥幸,尝试问丈夫,“这也不可能处理我一个人吧,现在全县开补习班的老师比比皆是,法不责众,最多就是给个处分吧?!”
吴兵面沉如水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仍眉头紧皱,缓缓地道:“但愿如此吧!晚上开始你把课停了,联系家长把剩下的钱都给家长退回去,明天我去教育局探探口风,你正常上班就行。”
这时候的赵美玲哪敢说不,连忙答应晚上就联系家长退钱。
第二天一早,吴兵急匆匆出了门去了教育局。
赵美玲也正常上班,到了办公室,刚准备去上课的赵美玲,被两名警察拦住。
“赵美玲,你以补课为由涉嫌恐吓威胁,欺诈他人财物,并且财物金额巨大,其行为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原本应该是县教委来带走赵美玲,但因为其带班学生家长来举报和整顿小组收集的资料,赵美玲诱导、威胁学生参加补课,收受的金额巨大,已经构成了恐吓威胁罪和欺诈罪,所以直接由警方带走调查。
赵美玲面如死灰,一瞬间像老了十岁,什么也没说,跟着警察上了警车。一瞬间整个老师办公室像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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