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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1941:浴血杀倭全文+番茄

A大雪满弓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多天后,小五子拉着洋车依然在盲目地收集有用的情报。却被个日本人羞辱了。这天,他在北安路拉了个日本人,在大同大街上向北到吉野町。吉野町也就是后世的长江路,这个时代的吉野町非常繁华,以日本人开的买卖居多。小五子把客人拉到一家戒烟馆门口,那个日本人跺了跺脚,小五子停车,客人下车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毛钱扔到地上,都没看小五子一眼,转身进屋了。小五子低着头去捡钱,脸上却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在等待牧童的消息,在这群敌环伺的地界小五子谨小慎微地行事,不敢做出丝毫出格的行为,心中却有一团火在暗暗地燃烧,已经临界到爆炸的边缘了。今天这日本鬼子彻底点燃了小五子的怒火,小五子心说:“就是你了,手里的刀也该见见血了,要不然就锈住了。”日本人...

主角:张采芹小五子   更新:2025-03-22 1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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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采芹小五子的其他类型小说《决战1941:浴血杀倭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A大雪满弓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多天后,小五子拉着洋车依然在盲目地收集有用的情报。却被个日本人羞辱了。这天,他在北安路拉了个日本人,在大同大街上向北到吉野町。吉野町也就是后世的长江路,这个时代的吉野町非常繁华,以日本人开的买卖居多。小五子把客人拉到一家戒烟馆门口,那个日本人跺了跺脚,小五子停车,客人下车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毛钱扔到地上,都没看小五子一眼,转身进屋了。小五子低着头去捡钱,脸上却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在等待牧童的消息,在这群敌环伺的地界小五子谨小慎微地行事,不敢做出丝毫出格的行为,心中却有一团火在暗暗地燃烧,已经临界到爆炸的边缘了。今天这日本鬼子彻底点燃了小五子的怒火,小五子心说:“就是你了,手里的刀也该见见血了,要不然就锈住了。”日本人...

《决战1941:浴血杀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十多天后,小五子拉着洋车依然在盲目地收集有用的情报。却被个日本人羞辱了。这天,他在北安路拉了个日本人,在大同大街上向北到吉野町。吉野町也就是后世的长江路,这个时代的吉野町非常繁华,以日本人开的买卖居多。

小五子把客人拉到一家戒烟馆门口,那个日本人跺了跺脚,小五子停车,客人下车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毛钱扔到地上,都没看小五子一眼,转身进屋了。

小五子低着头去捡钱,脸上却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在等待牧童的消息,在这群敌环伺的地界小五子谨小慎微地行事,不敢做出丝毫出格的行为,心中却有一团火在暗暗地燃烧,已经临界到爆炸的边缘了。

今天这日本鬼子彻底点燃了小五子的怒火,小五子心说:“就是你了,手里的刀也该见见血了,要不然就锈住了。”

日本人在东北大肆贩卖鸦片,头几年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把原来的烟馆都改成戒烟馆。戒来戒去还是大烟馆,换汤不换药。

小五子等了那个鬼子一整天,下午五点多那个日本人下班了,小五子远远地缀在后面,他发现这个小鬼子出奇地抠门,上班来时坐洋车就给一毛钱,下班竟不坐车了,步行回家。可看穿着打扮根本不是穷人,而且他是开烟馆的怎么会穷?

到北安路经过东本愿寺,小五子把车藏在旮旯里,快步跟上,这一片区域是日本人盖的别墅区​,都是一个个的独立小院,日式的大房子。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小五子一直看着他进了一个小院,刚要转身往回走,谁知却被几个日本小孩截住了。看穿着他们都是学生,都穿着日式学生服,全都拿着木刀,年龄比小五子小个一两岁。

他们问小五子干什么的?小五子说过路的,他们说这里不准支那人进入,张牙舞爪地驱赶着小五子,让他马上离开。小五子抬头看天还亮着,就没再吭声转身走开了。他有在一瞬间干掉这三个小崽子的冲动,可是天还亮着,在日本人的居住区不好跑。小五子围着这片区域转了一大圈,熟悉了一下地形后天也黑了下来。

小五子找了一棵很高的大树爬了上去,爬树这种活计在小五子这里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树很高,小五子一直爬到树枝将能承受他体重的高度,伏在树杈上仔细观察,他发现他没看错,这个小日本抠门到连条狗都不养,这个年代无论中国人日本人,只要有个大院一般都会养条狗看家。

正当小五子想下来时,一声汽车喇叭响,从远处开来一辆卡车,两只大灯明晃晃地照得这小院门口亮如白昼。

小五子没敢动,汽车大灯也照不到树梢上。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已经开春了,可他们还穿着大皮袄。这些人很是警惕,下车后有两个人就分别走向院子的两个边角,然后站在那里警戒。另几个人抬了个箱子过来,这时院里的日本人也打开了门把他们让进去。

小五子一看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就断定这些人是胡子,因为他对这些人太熟悉了,他本来就是其中的一员。不怪王喜临走时告诉他一定要换身衣服,要不然会被人一眼认出来。他现在才相信,真的是能一眼认出来。

关东的胡子们在日本鬼子的高压下,要么被满洲国招安,要么投抗联,只有少数大绺子还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还有些表面上独立,却暗中跟日本人跟抗联都有来往。

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伙,不过来这里肯定是做大烟买卖的。

小五子一直等到汽车走远后才从树上溜了下来。找了个背风的旮旯坐下来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午夜,无星无月,不过这是城市,虽然没有闹市区那样五彩缤纷的灯火。也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从不远处照来。

小五子又爬上那棵树,几近树梢时,利用树枝的韧性轻轻落到房顶,然后又从墙角手足并用溜下来。

主屋亮着灯,小五子无声无息地摸向房门。

等小五子弄明白这道门不是往里推也不是往外拉,而是横拉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声音。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嗨,哦该依哪赛。”那女人走到门口被突然闯进的小五子一把扼住了咽喉,小五子一面紧张地左右观察,一面手上力道渐渐加重,那女人的面色从红到紫,一直到眼睛突出,整张脸涨大了一圈,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小五子刚把这女人轻轻放​倒,旁边有一道门拉开,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看见小五子吓了一跳,立即低吼着冲了过来。小五子如弹簧般跳了起来,在空中抓住对方的头发,一个飞膝撞在这人的咽喉上。

那个人双手抱着咽喉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跪在了地板上。小五子这时已经到了他身后,一脚踹在他背上,把他踹趴在地上,然后用膝盖顶住他后背,双手抱头用力一拧,再然后就听到了颈骨断裂的咔嚓声。

小五子站起身来,小心地上前拉开一道又一道门,都没人。直到去拉最后一道门时,小五子听到了里面人粗重的喘息声,门刚拉开,里面寒光一闪,一把肋叉直刺过来,小五子已有了准备,侧身一闪,才看清,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小五子记性极好,一眼就认出这是白天驱赶他的三个学生之一。

小五子伸手“啪”的一声抓住他持刀的手腕,顺势一拧,那把刀就易手了,小五子左手掐住那少年的后颈,右手刀在他前颈上一勒,那把刀竟异常的锋利,​小五子感觉到了刀锋割到骨头上的迟滞。鲜血喷泉一般嗞出老远。

慢慢地把人放倒,小五子半蹲半跪着,右手持刀,眼睛却如雷达一般扫过整个屋子,整个人像林中欲扑击猎物的豹子。

小五子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三岁那年,用一杆老毛子的水连珠揭了一个日本兵的天灵盖,过后手抖了两个钟头。他爹告诉他,不要怕,不要怜悯,他们不是人,是畜生。他们是一群翻山过海来咱家吃人的狼,杀他们就是积阴德,功德无量。

从那以后,小五子有意地锻炼自己,养成一颗强大的心,下手从不留情,​因为这种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何况是杀仇人,更加不能留手。

这屋所有的门都拉开了,却少了个人,杀了三个人却都不是那个老鬼子,他没在这里,却没出院子,去哪儿了呢?

小五子从主屋退出来,找了个黑暗的角落停了一会,眼睛才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清院子里还有一排稍矮的仓房,只有把头的一间没上锁,其他几间门上都有锁头。小五子过去轻轻开门,只见斜下方有灯光,大概明白了,这是个地下室,就跟他们在山里挖的地窨子差不多。轻轻从木制的梯子走下去,还有一道门,门上有玻璃,从里面透出灯光。小五子到门口停了下来,双手持刀,潜伏在门口边,因为他听见了脚步声,里面有人出来了。那人走到门口啪的一声把灯关了,又打开了手电筒推门出来。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堡垒森严的城市里,在他自己家的院子里会有人埋伏他。

当他打着手电刚踩上木梯时,一把锋利的短刀就从他右肋直插心脏,一刀致命。这是他的刀,他一整套武士刀中最短的那把,本来这把刀就是用来剖腹自杀的,没想到真的是这把刀杀了自己。

小五子捡起了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这日本人就是烟馆的老鬼子,穿着和服,没带武器,已经死透了。这才又上到地面在整个院子转了一圈,每个角落都看了看,确定了这院内只有这四个人才放下心来。从房间里拽出两条被子盖住血腥味。才又下到地下室,他看到车上的土匪抬了个大箱子进来,这小鬼子半夜不睡觉还在地下室里鼓捣着什么,那这地下室就一定有秘密。

进入地下室,电灯开关就在门口,小五子是前两年才认识电灯泡,才知道一拉灯绳就能开关电灯。

地下室应该是个仓库,被土匪们抬来的大箱子就在地中央。旁边有一排架子上面有乱七八糟的工具,角落里还有一张办公桌,抽匣,柜子都上着锁。

小五子将门外的尸体弄进来,关上门,打算先看看那大箱子里面是啥?

小五子上前揭开箱子盖,吓了一大跳,只见里面卷曲着一个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的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小五子走近了先是闻到了这人一身的烟袋油子味,这一身的血迹也没盖住这股味儿。伸手试了试,鼻子下还有微弱的气息,证明还没死。小五子打算扶他出来,但当捞起这个人时才发现他的双手双腿都不正常地扭曲着,看样子都是折断的。

这一动,疼痛使这人醒了过来,这人还能抬起头,双眼已经肿得睁不开了。顺着小五子扶着的双手,呻吟着在箱子里坐了起来。

从封喉的眼睛缝隙中先是扫了一眼门口日本鬼子的尸体,然后又看了一眼小五子,肿胀的嘴唇里呼噜出一句话,虽然说得不太清楚,可小五子还是听懂了,因为那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话语。他说的是:“蘑菇溜哪路,什么价?”

小五子答了一句:“娘亲舅大”

那人又说:“甩个万。”小五子说:“淌水万。”

那个人艰难地转了转头,看着小五子又说:“我也姓刘,叫刘二斗,这临了还能遇着本家兄弟,真是苍天有眼。”胸口一起一伏地喘了几口气又说:“哥哥我不行了,过不去这坎了,送给兄弟你一注财​,你有工夫去趟双阳,从双阳往南走,进山,五十里外有座姑子庙,顺前门南墙往东数第十二棵树,树上有喜鹊窝,树下埋着东西。

刘二斗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小五子打算让他歇歇,可刘二斗却说,兄弟,你听我说,我不行了,这些事必须要告诉你,我是殿臣队的粮台。”小五子听到殿臣队心里一动,但他也知道二斗说的殿臣是磐石的老殿臣。二斗又说:“前几年我们大柜本来要被招安了,哪知道那是个局,大柜当天就被仇家害死了。队伍就散了,我领几个弟兄就到了双阳,我手里有一笔财货,原来殿臣队里的人都知道。

头些天有一伙人找到我,说是靠窑,我一看都是原来的老兄弟就没防备,没想到这帮人当天夜里就反水了,把我兄弟全杀了,就为了那笔钱,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他们看我死也不招,这就要把我送给日本人。”

喘了口气又说:“这伙人领头的是原来殿臣队的炮手叫四虎子,他们现在都死心塌地投靠了日本人,兄弟你以后遇上要小心这个人。”

“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我也没说出东西藏哪了,明天他们就会把我送给日本宪兵队。还得再遭一遍大罪,兄弟你是自家人,给哥哥个痛快的吧,哥哥也就解脱了。

小五子考虑好半天,也知道他活不了了,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叹了口气,蹲了下来,平视着他,问:“哥哥还想吃点啥不?​”刘二斗往下努了努嘴说:“这里面都烂了,啥也吃不了了。有草卷吗?给哥来一袋。”小五子说等着,转身就跑了出去,不一会找来了半包烟,给刘二斗点燃一支插在他嘴唇上,刘二斗深深地吸了一大口,这一口竟然抽着了半根烟,隔了老半天才长长地吐出来,说了句:“死也值了。”然后又说:“来吧,别磨磨叽叽的,哥实在挺不住了。”

小五子也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抱住二斗的头用力一拧。二斗的脸上还残留着笑意,满足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是小五子第一次动手杀自己人,他原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自己人动手,可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做。小五子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没想到刚说完就被那两个日本兵给按住了,找根绳子把她捆了个结实,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不是日本人,还是土匪。

回到老杨家,小五子直接去里院用枪逼住了杨把头,也找根绳子绑了他。二龙在厢房里发现了个死人,等把人翻过来才看出是活牙子,七窍流血,被人下毒药死了。

小五子怒发冲冠,和大龙二龙哥俩把杨把头和金凤两人捆在柴房里,放了一把火点燃了柴房,眼看着烈火吞没了他们。

在熊熊烈火中哥仨扛着枪站在院子中央眼神犹如刀锋。

大龙在院里喊了一嗓子:“我们是胡子,谁出卖我们,就杀他全家。有不信的吗?可以试试。”

吓得院里的人噤若寒蝉。没人再敢出声。

哥仨离开了屯子,向他们来路赶去,如果有追兵的话,一定是沿着山路追踪而来的,他们准备打一场阻击战,至少能给逃亡的队伍争取一天的时间。

他们逃亡时,一直都在山脊上走,只有将要下山时才走过一段山谷,而且在谷里休息了一会。

等三个小哥们再次回到这里时,发现这里是个打埋伏的理想战场。

于是他们把手雷的销子拔下来,用石头压住。在这里埋下七八颗拌发雷,

然后又往两侧的坡上爬过去,在二百米外找了很多有掩体的枪位。

没有掩体的就在坡上挖坑,预先准备战场的机动空间。

最后,是逃跑路线和分散后的集合地点集合时间都做了充足的规划。

然后哥仨简单吃了点野菜,就抓紧时间睡觉。就在这夏季的山坡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山里蚊子特别多,不过他们哥仨都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这几天,每天都用艾蒿搓成汁浑身上下抹个遍。蚊子很怕这个味儿。所以他们都睡得很安稳。

三人足足等了半宿又一白天,就在他们以为鬼子不会来了的时候,鬼子出现了。

两个分队的鬼子,大概三十多个。真是从他们逃亡的路线一路跟过来的。到山谷时天儿就要黑了,于是鬼子们就打算在这休息一下。

这可是天赐良机,再没有比这更理想的战斗条件了。就在鬼子们聚成了堆,准备吃饭时,小五子,大龙二龙,纷纷掏出手雷,第一时间将剩下的所有手雷都抛了出去。

三秒后,只听“轰,轰,轰。”爆炸正好在鬼子聚堆的地方炸开。

这一波爆炸把鬼子炸懵了。没受伤的纷纷向外跑,又趟到了拌发雷上,又是一波爆炸。

鬼子在这两波爆炸中至少伤亡了一半人。剩下的鬼子只能原地找掩体举枪盲目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开枪。

大龙二龙哥俩和小五子一样,都是从小在绺子里混的,枪法都没的说。

三个人就在居高临下的地势里,打一枪换个地方。一枪一个地收割着鬼子的性命。

虽然也有鬼子还击,但是他们预先找好的位置,刚好是只能我打你而你打不到我的绝妙地势。

所以,在他们哥仨每人至少杀掉三个鬼子时,剩下的五六个鬼子崩溃了,反身向来路逃去。

战场上最忌讳将后背露给敌人,因为你一旦那么做了,结局就是个死。

结果逃跑的鬼子就在几声枪响后永远地伏在了山坡上。


就在小五子将要失望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大同大街方向开过来,停在中央饭店门前,司机是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下车后殷勤地跑到后面开车门,下来两个女人,一个是打扮的妖娆贵气的胖妇人,另一个人不用看脸小五子就一眼认出她来。

云姐穿着素格子旗袍外面套着白色貂皮大衣。阳光斜照在那张清秀的脸上,依然是美丽得不可方物。小五子心里有什么湧出来直冲眼底,眼睛瞬间湿润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往饭店里面走,小五子还是看出了云姐笑容后面的凄苦。

满西中央饭店是中国人开的,听说有张景惠作后台。是长春顶级的大饭店。

张景惠这人是目前除了康德皇帝外最大的汉奸,小五子听说过这人,抗联队伍里有不少原来东北军的老兵,有的就是张景惠的部下。

东北军人都很讲义气,即使老长官投了敌,成了满洲国的首相。他们说话提到张景惠时也不会直呼其名,对他相当尊重。

饭店里传出来炒菜的香味使得小五子更饿了,他为了能找到云姐,一大早没吃饭就来了,现在已经过中午了。他还不敢离开,他怕离开这一小会云姐如果走了就又错过去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下午,参加喜宴的人陆陆续续开始往外走了,小五子打起精神,死死地盯着大门,等待那个身影出现。终于,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西装青年送云姐和那个胖太太出来,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小五子提前拉车在十字路口等待,等汽车过来后快步跟上。汽车跑得并不快,而且大同大街是一条笔直的马路,小五子远远地跟着,看汽车在兴仁大路拐了进去。小五子跑了起来,等他跑过路口时正好看见汽车进了一条胡同,幸亏小五子跑得快,要不然就会跟丢。

这里有一所学校,学校旁边有很多民房,都是平房,只有不远处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里面是个两层的小楼,在这一片平房里显得鹤立鸡群。

小五子看汽车并没开走,没敢贸然进院,于是就停在院外的空地上等了一会。

过了一会西装青年开车拉着胖太太走了,小五子终于确定这小院就是云姐的家。

小五子上前叩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位大妈,一看打扮就是保姆之类的人物。看小五子是个拉洋车的就说:“没人叫车呀?”

小五子说:“这是刘大小姐的家吧?麻烦您把这个给她看,就说小五子找她。”说完递过去一支钢笔。

小五子并没有用暗号,他和云姐之间根本用不着暗号。不一会就看见一道身影尖叫着飞奔过来,跑到跟前愣了一秒钟然后就扑到小五子怀里嚎啕大哭,双手死死抓住小五子胳膊,掐得小五子肉疼。

小五子知道她为什么会愣一下,因为小五子长个了,前年分别时小五子还没有云姐高,云姐总是喜欢揉乱他的头发,可他现在整整高出云姐一头,云姐的头顶只到他的下巴。

小五子也是满脸泪水,嗓子仿佛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云姐抬起头,泪眼蒙眬却嘴角含笑,抚摸着小五子的脸庞,呢喃着说:“我的五子弟弟长大了,姐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呢!”说完又哭,把小五子前胸哭湿了一大片。

闻着云姐头发上的幽香,小五子的心都融化了,觉得这一年多来,吃的苦受的罪都值了。

云姐的小楼里,一桌丰盛的菜肴被仆人们端了上来,云姐自己不太饿,坐在桌旁笑吟吟地看着小五子狼吞虎咽。又亲自给他倒茶水,又告诉他慢点吃,别噎着了。

吃完饭,云姐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云姐才把接受任务的前前后后娓娓道来。

去年七月份,魏政委派她带着情报回长春​,与她接头的是抗联潜伏在长春的同志代号“牧童”。

情报是抗联近两年的总结报告,和对东北局势的判断,以及希望中央给予一定的支持和指导下一步的方向。

云姐和牧童扮作夫妻,乘火车去了哈尔滨,打算与共产国际的同志秘密接头,让他们转呈中央。

小五子注意到云姐说到与牧童假扮夫妻时脸色红红的眼神里有一些奇异的光芒流动。

到了哈尔滨等了几天却发现没有人与他们接头​。后来辗转打听到共产国际的情报站被鬼子端了,抓了好多人,但没抓到重要人物,他们可能是提前听到风声及时撤离了。

于是二人又等了几天,看看始终没有消息,二人决定返回长春,一有机会就直接去关里。哪知道回到长春后云姐就被家里人软禁了,她二哥是伪满政府官员,怕她再去找抗联,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

等过几个月后家里看得不太紧了,云姐就去找牧童。却发现牧童不见了,连他工作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牧童走时带走了情报,没给云姐留下任何线索。云姐初步判断他应该是担心云姐的安全,没带她走,自己一个人去关里送情报去了,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也不知道他送没送出去这份情报。

上个月,云姐在报纸上看到了政委牺牲的消息,这下彻底和组织失去了联系,云姐以为小五子也在那场战斗中牺牲了,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云姐心花怒放无比激动​。

两人对现在的情况都没什么好办法,一种办法是等,等待牧童那边的消息,第二种办法是找,找到牧童或找到情报,虽然这情报已经过期了,没什么用了,可小五子有个执念,这是政委的遗命,自己就是想完成它,以告慰牺牲的英雄们。

云姐问小五子怎么打算的,小五子说:“我再等几天,我们发动各种渠道再找一找,如果找不到我就得回去了。”分散的抗联队伍还在山里呢,那里才是他的家。

小五子也把分开后的前前后后给云姐讲了一遍,有些事他没说,比如漂河川和矿山的事情,不是小五子不信任云姐,而是这是情报人员的规矩。

小五子把枪和弹夹掏出来让云姐保管,他租住的地方人很杂,他怕人多眼杂暴露了身份。云姐要留小五子住在这儿,小五子婉拒了,一来不方便,二来对云姐名声有影响。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们都是情报人员,没有必要不能常在一起,以免被人一锅端了。

于是小五子就在这陌生的城市住了下来,每天仍然拉着洋车大街小巷地转,在城市里消息要比山里来得更快更方便。小五子每天都看各种报纸,好多他认为有用的消息他不敢写在纸面上,只能凭脑子记。

云姐在一所小学里教书,这是她与家里人经过半年的讨价还价妥协的结果。小五子经常等云姐下班后来她的小院混一顿好吃的。

日本人在满洲国实行经济封锁,粮食分等级,甲等粮食只有日本人能吃,东北老百姓不准吃,吃了就是犯罪。据说有人晕车,在街边吐了,吐的食物里有大米,被日本鬼子发现后立刻抓了起来,一顿毒打后押走了,因为这叫经济犯罪。

不过这在云姐家这种富贵人家却是小事,云姐的父亲和几个哥哥都是场面上的人物,家里并不缺大米白面。小五子来吃顿饺子竟吃得泪流满面的,云姐问他咋的了,小五子说他想杨司令了,杨司令牺牲的时候已经断粮好几天了,胃里都是棉花树皮。云姐的情绪瞬间被他感染,也沉默了下来。小五子不知道,他最崇拜的杨司令的头颅,就在他经常路过的般若寺里。

有时那个西装笔挺的英俊青年也开车来,他叫金良,是正牌子的清朝贝勒爷。在日本人开的银行里当个小经理。

金良是云姐家里给他定下的未婚夫,云姐却不爱搭理他,经常不给他好脸儿,对他冷若冰霜的​。

金良得知小五​子是云姐在山里认的干弟弟后,对小五子格外的好,经常给小五子弄好吃的。

有一次问小五子:“想不想学开车?”小五子立马说:“想​,金良哥你教我吧?”于是金良每天下班都有了来接近云姐的借口。小五子很聪明,几天就学会了,能把车开得飞快。金良也没事就让小五子开车,他金少爷可不差这点油钱。


当小五子和老尹得手后正赶向这里时,鬼子出来了。两个鬼子,穿着雨衣打着手电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向岗亭走去。

哥俩都早就把鞋甩了,光着脚,悄悄地在鬼子身后摸了上去。

就在鬼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停下来的时候,二人在黑暗中扑了上来。

鬼子一点防备都没有,一个鬼子后脑中锤,头骨都被敲得陷了下去。直接扑倒在泥地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另一个鬼子回了一下头,一把尖锹带着风声横砍在他脖子上,尖锹上面都是铁锈不太锋利,但好在二龙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一挥上,巨大的力量使尖锹斩入颈骨中,把鬼子的呼叫声直接堵在了嗓子里。

小五子和老尹赶到时,大龙正在摘鬼子的枪弹,二龙却在挥动满是铁锈的尖锹再一次砍了下去,因为那个鬼子没死。

大雨的哗哗声,盖住了尖锹砍人的咔嚓声。小五子捡起鬼子掉落的手电筒时,二龙已经将那个鬼子脖颈之间砍得血肉模糊了。

小五子抽出刺刀在门口等了一会,老尹让大龙二龙收拾鬼子装备。完毕后,四个人人手一把刺刀摸进营房。

营房里只剩两个鬼子,还在被窝里睡觉,听见有人进屋还以为是换下来的岗哨,眼睛都没睁。就在睡梦中被刺刀捅死在被窝里。

四个人迅速打扫营房,把能用上的东西都打包带走,后面还有三十来个人在等他们打开通路呢。

三十几个人,趁着黑夜,冒着瓢泼大雨,在泥泞的山路上快速地走着,不时就有人滑倒摔得一身的泥。

小五子把雨衣给了二椅子,因为他还抱着丫蛋呢。小丫蛋早就醒了,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些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也不哭不闹,她好像知道大家正在干一件大事。所以,尽管有雨水浇在脸上很难受,也忍着不说。被二椅子抱着,一哧一滑地跟着大伙前行。

关东的夏天,天亮得很早,尽管是雨天,也在四点左右时,天已经大亮了。

翠绿的树叶在被雨水洗刷了一遍后,更加青翠夺目。

一行人在山脊上走着,谁都没说话,除了偶尔的咳嗽声,和脚步躺在草上的沙沙声。

雨下得小了一些,山脊上的泥比较少,山石多些,所以不那么泥泞。

几个拿枪的人都充当了侦察兵,小五子,和大龙二龙在前面探路,跟大部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而老尹和草上飞则在队伍的最后面,也与大部队拉开些距离,这样安排,一旦遭遇敌人,能让大部队以最短时间脱离危险。

平时看不出这安排的优点,真正与敌人遭遇时,巧妙地安排一下就突显出来。

小五子耳朵尖,老早就听到了前面有人走路的沙沙声。小五子停了下来,噌噌几步就爬上身旁的一块大石头,迅速架好枪。

大龙二龙哥俩也分散开来,快速地找到了两棵大树作掩体,大枪指向前方。

当五六个鬼子的身影在雨雾中出现时,小五子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开了枪。

打头的,牵着一条大狼狗的鬼子军曹额头中枪,仰面摔倒。

小五子是有心算无心,所以第一枪第二枪都打倒了敌人。开到第三枪时,已经看不到一个鬼子了。

剩下的几个鬼子,都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掩体,并开枪盲射。


王喜出去跟福顺打了个招呼,让他看着点前面。回到后院,跟小五子说出了行动目的。

这漂河川从前清的时候就盛产关东烟,这儿产的烟都是给宫里进贡的。日本人来了后就把持了这地区的烟草市场,由他们统购统销,运到新京,据说是给康德皇帝御用。

深田浩一原本就是中国通,来中国十多年了,现在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无一不在中国化。

他自己也把自己当成满洲人,在镇里靠河边买了个两进的大院,穿长袍,抽烟袋,满嘴东北话,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是日本人。他把日本的老婆从老家接来,因为没孩子,他又纳了一房小妾,是个朝鲜娘儿们儿。日本正在全面西方化,实行一夫一妻制。 而满洲国却是可以纳妾的。

深田不是军方的,他是新京兴农部派来监督关东烟草收购的,必须得保证新京能得到顶级的好烟。 所以他很闲,于是他就在这小镇周边买了很多地,租出去当起了地主。就连王喜的大车店都是租的深田的房子。

他还养了几个炮手给他看家护院,没事的时候经常出来和邻居抽烟,唠嗑,周围邻居都以为他是中国人。

但这只是表象,实际上深田是日本情报机关的。是在这山区里专门收集抗联情报的谍报人员。

这时候还没开春,他手下的日本兵都在吉林呢,现在深田手下只有三个中国炮手,加上他和他的两个老婆,一共六个人,是防御最弱的时候,王喜本来还有个帮手,前些天出任务就没回来。只剩王喜和福顺,福顺还不太机灵。本来王喜都打算放弃了,正好小五子来了,王喜决定走之前一定要把深田解决掉。

王喜让小五子先好好休息,他先去踩个盘子。在院里拉出个爬犁,上前院把狍子绑爬犁上,拉着出门往西去。

老百姓都把深田称作田先生,他的院子就叫田家大院。王喜来到院门口上前敲门,出来开门的是炮手王小子。

“哟,王掌柜,这是?”

“一家子,东家在家没?我给他送点新鲜货。”

“东家早说过,你来就直接进来就行,东家在后院呢,我把狗拴上,你把爬犁拉进来。”

王喜进前院等着,王小子去后院通禀。王喜脚步没动眼睛却四下打量。另两个炮手也出来了,都跟王喜打了招呼,都认识。

这时深田出来了,王喜说:“东家,我今天收了个狍子,活的,赶紧给您送来了。听说这东西鲜血大补”说完朝深田挤挤眼。

深田大喜,“行行行,太好了,喜子,中午在这儿吃吧,我让你小嫂子再整几个菜,大伙喝点。”王喜说“这…合适吗?”深田说:“难得你这么闲,我这儿也没啥事,家里人也不多,一块热闹热闹,回头让你嫂子把钱给你。”

深田老鬼子就这点好,给钱痛快,从来不差钱。

吩咐炮头李柱子去宰狍子,领王喜进了后院。

走进里院,正房三间,中间厨房,两边卧房。深田大小老婆各占一间,深田虽然娶了小老婆,但隔三差五的也睡大老婆这屋,很公平。

王喜跟进来,深田吩咐小妾李贞去炒菜,王喜说:“我去帮帮忙吧?”深田摆摆手说:“你坐着,陪我唠唠嗑。 ”

两人脱鞋上炕,深田拿过烟笸箩,两人装上烟袋点火抽烟。李贞先用暖瓶倒了两碗热水端上来。

李贞是朝鲜族人,不过从小在汉族屯子里长大的,朝鲜话不太利索,汉话说得却嘎嘣脆。 长得贼带劲,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勾人心魄。 头年嫁过来的,王喜见过,却没说过话。李贞说:“王掌柜,先喝口水,我去炒菜。”王喜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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