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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惯富贵花,周少抢回家小说

懒一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没等别人来将她唤醒,乔予凝便悠悠转醒了。陌生的环境,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和困惑。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过了一会儿,她那有些混沌的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周时叙的公司里。她揉了揉带有惺忪睡意的眼眸,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进浴室照镜子整理好头发。等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发现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多了三个人。都是熟人。最先注意到她出来的人,是坐在四个谈公事男人身边,百无聊赖的方沁苒。她迅速站起身,步伐轻快地跑上前,张开双臂给乔予凝一个热情的拥抱,“乔乔,你终于回来了。”强有力的冲击,让毫无防备的乔予凝往后踉跄了两步。“你都不来给我接机呢。”乔予凝张开双臂回抱住她,开玩笑道。方沁苒跟她指控,“只能怪你表哥,他把我的闹钟关了...

主角:乔予凝周时叙   更新:2025-03-22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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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凝周时叙的其他类型小说《娇惯富贵花,周少抢回家小说》,由网络作家“懒一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没等别人来将她唤醒,乔予凝便悠悠转醒了。陌生的环境,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和困惑。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过了一会儿,她那有些混沌的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周时叙的公司里。她揉了揉带有惺忪睡意的眼眸,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进浴室照镜子整理好头发。等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发现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多了三个人。都是熟人。最先注意到她出来的人,是坐在四个谈公事男人身边,百无聊赖的方沁苒。她迅速站起身,步伐轻快地跑上前,张开双臂给乔予凝一个热情的拥抱,“乔乔,你终于回来了。”强有力的冲击,让毫无防备的乔予凝往后踉跄了两步。“你都不来给我接机呢。”乔予凝张开双臂回抱住她,开玩笑道。方沁苒跟她指控,“只能怪你表哥,他把我的闹钟关了...

《娇惯富贵花,周少抢回家小说》精彩片段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没等别人来将她唤醒,乔予凝便悠悠转醒了。

陌生的环境,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和困惑。

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过了一会儿,她那有些混沌的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周时叙的公司里。

她揉了揉带有惺忪睡意的眼眸,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进浴室照镜子整理好头发。

等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发现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多了三个人。

都是熟人。

最先注意到她出来的人,是坐在四个谈公事男人身边,百无聊赖的方沁苒。

她迅速站起身,步伐轻快地跑上前,张开双臂给乔予凝一个热情的拥抱,“乔乔,你终于回来了。”

强有力的冲击,让毫无防备的乔予凝往后踉跄了两步。

“你都不来给我接机呢。”

乔予凝张开双臂回抱住她,开玩笑道。

方沁苒跟她指控,“只能怪你表哥,他把我的闹钟关了。”

稍顿,她降低音量,好奇地问,“不过你怎么回事?”

乔予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我怎么了?”

方沁苒抬了抬下颌,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你怎么睡在了周公子的房间。”

“你不是有洁癖吗?

而且你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吗?”

还有就是,周时叙那个人也是出了名的洁癖,在某些方面的挑剔程度,丝毫不亚于她。

竟然允许别人踏足他的私人领域。

这两人的关系,真叫人看不明白。

乔予凝不疾不徐地回答,“我暂时原谅他了,他房间的四件套是新换的。”

方沁苒拖长声音,轻轻“哦”了声,带着戏谑的笑意,“但是睡对方的床,透着种难以名状的亲昵。”

“你们两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乔予凝气定神闲地道,“还不明显吗,冤家关系。”

方沁苒追问,“那你还......”乔予凝打断她的话,振振有词地说:“那我总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身体吧,有床干嘛不睡。”

“周时叙又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方沁苒被她的说辞说服,“也有道理。”

沙发上的四个男人听到动静,早已中止话题,将目光投向她们。

其中一个身穿墨绿色西装的男士率先开口,“你们两个在那窃窃私语什么?”

“让我们也听一下。”

“没什么。”

乔予凝挽上方沁苒的胳膊,在他们对面坐下,打了声招呼,“承哥、洲哥。”

项子承笑着跟她点点头,语气熟练地夸赞,“我们大小姐又变漂亮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

祁世洲发挥自己拍马屁的天赋,“大小姐一直都是这么美。”

乔予凝听了,傲娇地抬起下颌,背脊挺直,“那是。”

赞美的话她从小听到大,早已习以为常。

周时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轻嗤笑了声。

笑声细微而短暂,但还是引起了乔予凝的注意。

她目光转向周时叙,质询道,“你笑是什么意思?

觉得我不漂亮?”

话语间,她身子前倾,拉近与周时叙的距离,那双明亮的眼眸紧紧锁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周时叙敢肯定,他要是敢回答一个“是”字,面前的人下一秒就会炸毛,拳头会毫不犹豫地挥向他。

眼前这张精致的脸庞,明艳贵气,天生的冷白皮,肌肤如玉般细腻。

可能是因为要坐长途飞机,她今天难得的没化妆,却意外增添了几分不加修饰的柔美。

美得更加纯粹。

面对如此冶丽的容颜,周时叙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大小姐的美貌,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没有奉承之意,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乔予凝满意了,往身后的沙发上靠,嘴角微微上扬,“这还差不多。”

旋即,她问对面的几位男士,“你们可以下班了吗,我有点饿了。”

翟曜放下手中茶杯,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必须可以,现在就出发。”

“你坐我们谁的车?”

“我当然是跟沁苒坐在一起。”

乔予凝拿上自己的包,“你给我们当司机。”

翟曜:“得嘞。”


“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乔予凝好奇地问。

这颗宝石应该还没有流露到市面上,不然她不可能不知道。

周时叙轻描淡写地带过,“前段时间去巴西,从一个矿石老板那里买下来的。”

一码归一码,乔予凝还是保持着该有的教养道了句,“谢谢。”

这突然的拘礼,让周时叙有些意外,“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乔予凝微微一顿,客客气气的相处模式,确实是显得过于生硬,不适合他们。

“那我就收下了。”

乔予凝把礼盒合上,交给旁边的佣人,“吴姨,让人给他做杯意式浓缩。”

吴姨:“好的小姐。”

周时叙见状,就知道她现在是消了点气,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颗宝石,换大小姐家的一杯咖啡,不亏。”

“你有这种觉悟就好,我家的咖啡,可不是谁都能喝上的。”

乔予凝口吻傲娇,端起手边那只复古而精致的瓷质咖啡杯,送至唇边轻啜一口。

入口的那瞬,她眉头蹙起,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满的神情。

“吴姨,咖啡加糖了。”

太久没回国,家里的佣人连她的口味都忘了?

吴姨闻言,不由一怔,牢记雇主家每个人的饮食喜好是最基本的工作要求。

她赶忙询问,“是谁煮的咖啡?”

“是......我。”

话音落下,一位女佣怯生生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姐,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乔予凝目光轻轻掠过她的脸庞,有些面生,应该是新招聘进来的佣人。

她并未多言,只吩咐了一句,“吴姨,上岗前做好培训。”

“是,小姐。”

吴姨赶紧点头应道。

随后把旁边的人拉到厨房,小声问,“小萍,你怎么连这个也能忘。”

“上岗前的培训都忘了?”

小萍垂着脑袋,“吴姨,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不要再犯了。”

管家吴姨也没有过多责怪她,只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今天这还是小事,但小姐的过敏原你可一定要记清楚,那是关乎生命安全的大事。”

小萍点头,“我知道了。”

“去给小姐重新做过一杯。”

吴姨拍了拍她。

“好。”

小萍走到茶咖区,刚拿起柜子的上的咖啡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来做。”

小萍抬头看去,周时叙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地面上落拓出一片阴影,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顿时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磕磕绊绊道,“周少......我来就可以了,哪能让您亲自动手。”

周时叙没有理会她的话,拿起台面上的咖啡豆,动作娴熟地开始研磨。

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人,不咸不淡道,“去忙你自己的事。”

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却自带一股威严。

小萍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小声应,“是,周少。”

三分钟后,一杯冒着热气、加奶不加糖的美式咖啡置于乔予凝面前,香味扑鼻,表面漂浮着一层柔和细腻的奶泡,宛如轻盈的云朵。

奶泡之上,还绘制着一只优美的天鹅拉花图案,线条自然流畅。

天鹅抬头、翅膀微微展开,似乎随时都要振翅高飞,冲向天空,姿态高贵又自由。

周时叙:“大小姐,尝尝。”

乔予凝伸出涂着艳红蔻丹的手,端起杯碟上的咖啡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手艺。”

她没有急着品尝,而是细细的打量上面的图案。

“为什么是天鹅拉花?”

竟然不是大白心、郁金香、树叶......这类最常见、最基础的拉花样式。

周时叙拉开面前的椅子,在她左手边坐下,漫不经心地回:“我们的乔大小姐,不就是骄傲高贵的天鹅公主吗?”

乔予凝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周时叙,原来你也是会说话的。”

“继续保持下去。”

她把咖啡杯捧到唇边,吹散袅袅升起的热气,缓缓啜饮一口。

随后,她认真地问身边的男人,提议道,“你要不来我家应聘咖啡师吧?”

“当总裁真是可惜了你这般手艺。”

周时叙哑然失笑,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还真是敢想、敢说。”

“还有,就算我真的答应了,你打算给我开多少的工资?”

乔予凝也不带犹豫地给出他一个答案,“跟市面上的咖啡师是一个价。”

顿了下,她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别来了,我这栋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要是耍大少爷脾气,我还得花钱受气。”

周时叙哪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在报昨晚的仇。

他不置一词,换了个话题,“今天有什么安排?

“下午跟沁苒去逛街。”

乔予凝狐疑地瞧他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突然关心她的行程安排,准没好事。

周时叙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一口,“晚上有场拍卖会,要去吗?”

“你要帮我去鉴定有收藏价值的拍卖品?”

乔予凝不确定地问。

“是,给大小姐赔罪。”

周时叙态度诚恳,“拍卖的钱从我卡里划走,藏品给你。”

“去吗?”

乔予凝毫不犹豫地答应,“去!”

有这等大好事,她必须得去,今晚势必让他大出血。

周时叙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那我下班后来接你?”

乔予凝想了想,说:“你到时候给我发信息,我给你地址。”

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在外面逛街,还是说已经回家了。

周时叙觉得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戏言道,“飞鸽传信吗?”

乔予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昨天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我把你的电话号码放出来,有事打电话。”

至于微信,暂且先在小黑屋里待着。

周时叙这会哪敢有异议,“行。”

有一个能联系的方式,总比没有要好。

他续而声线闲散地说:“现在愿意花我的钱了,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还转十万饭钱给我。”

那架势,就像要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给他转账,是以前斗嘴史中,前所未有的举动。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反思的问题吗?”

乔予凝说得词正理直,她昨晚对他是一肚子的怨气。

“钱你收了没?”

她问。

周时叙面容上腾起一丝轻笑,“我像是差你一顿饭钱的人?”

乔予凝也料到他不会收,她给他转账的目的,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清楚地知道,她很生气!

喝完杯中的咖啡,乔予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也快到午饭时间了,你留在这里吃完饭再走。”

周时叙眉梢一挑,眼中闪过疑虑,“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有预感,这其中必定有诈。

乔予凝气定神闲,让人看不出端倪,“你爱吃不吃,别以己度人。”

周时叙应允留下,“你都发出了邀约,我哪能不给面子。”

他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乔予凝不动声色地勾勒出狡黠的笑容,“我上楼化妆了,你随意。”

周时叙喊住她,“借你电脑一用,我处理几封邮件。”

乔予凝:“应该是在我的画室里,你自己去拿。”


前菜、主菜、主食、甜品被服务员有条不紊地逐一呈上桌,其中还有乔予凝最爱吃的那道素蟹粉。

更令人惊喜意外的是,跟美味的肴馔一同而至的,还有一个精致的蛋糕和一束绚烂夺目的原色玫瑰。

是乔予凝最喜欢的玫瑰品种,厄瓜多尔玫瑰。

乔予凝见状,不由一愣,潋滟的眸子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周时叙,这些也是你给我准备的?”

搞得这么正式隆重?

周时叙起身,把蛋糕端在她面前放下,“我们大小姐的接风宴,岂能含糊。”

紧着,他打趣地问:“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又是一个好人了?”

这会,乔予凝夸奖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你是个超级大好人。”

“是最好的哥哥。”

旁边几位男士看到桌上的鲜花跟蛋糕,也有些傻眼了。

“周狗,你有点不地道了。”

项子承开腔责备道,“给乔妹妹安排这么一出,竟然不跟我们通个气,搞得我们什么都没准备,显得很不上心。”

方沁苒急切撇清关系,“可别把我算进去,我准备了。”

她从背后拿出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橘色的盒子,送给乔予凝,“乔乔,这是你前两天跟我提起的那对耳环。”

乔予凝本就绽放出灿烂笑容的脸庞,再次被惊喜填满,激动地抱住对方,“沁苒,我太爱你了。”

盒子里,是一对以船锚链条为灵感设计而成的白金满钻耳钉,可正式可休闲,璀璨的光芒闪到晃眼。

乔予凝感叹,“实物真美。”

她有一条同系列的项链和手链,这下,凑齐了一整套。

这时,翟曜主动找茬,扫了眼对面两位,“唯一的妹妹学成回国,你们两个,没什么表示?”

项子承:“你这个表哥不也没准备礼物。”

翟曜微微一笑,得意洋洋地回答,“我女朋友送的,就是我送的。”

“......真是不要脸。”

祁世洲骂完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操作几下。

不一会儿,乔予凝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显示着一条转账——615000。

正好是今天的日期,六月十五日。

祁世洲撂下手机,“乔乔,我给你发了个红包,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谢谢洲哥。”

乔予凝先将手中的耳环放进包里。

“乔乔,我也给你发红包了。”

项子承为了压祁世洲一头,较劲地补一句,“比祁世洲给得多。”

一个整数,一百万。

“谢谢承哥。”

乔予凝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你们不用特意为我准备礼物的。”

他们这一桌的人,相识的时光过于悠长,向来不会去计较、在意这些东西。

一旁的周时叙听得不得劲了,找茬道,“我给你送过无数次礼物,怎么就从未见你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贴心的话?”

他送出手的礼物,何时低过那两个红包的金额。

乔予凝神情不以为然,“你又不一样。”

“哦?”

周时叙兴致被勾起来了,追问:“仔细说说,哪里不一样。”

“你总是惹我生气,花点钱在我身上补偿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乔予凝应得从容又理所应当,“为自己的嘴欠买单。”

周时叙听到她这番话,不禁讪笑,“一堆歪理。”

习惯性地反驳,“你气人的本领......我什么?”

乔予凝转头,美眸微眯,直勾勾盯着他。

周时叙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朝他逼近,原本到嘴边的那句“你气人的本领更大”,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改口道,“没什么。”

一时嘴快把这个祖宗惹毛了,又得他哄。

看在她刚回国的份上,他心胸宽广的暂且不跟她计较。

“来,许个愿。”

周时叙拿起面前的打火机,拇指轻巧地向上一掀,“咔嚓”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一团明亮的橘黄色火焰瞬间跳跃而出。

他站起身,将火焰靠近蛋糕中央纤细的灯芯,蜡烛被点亮,火苗轻轻摇曳,柔和温暖的光芒在四周漾荡开来。

乔予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仪式感,弄得微微一愣,“可是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生日也可以许愿。”

“快闭眼。”

周时叙催促她。

“哦。”

乔予凝双手合十,缓缓闭眼,嘴唇翕动,轻声念出来,“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平安健康。”

随后,便吹灭了蜡烛。

“就这?”

时间过于短暂,翟曜还没太反应过来,“不为自己许点什么愿望?”

乔予凝轻启齿,“我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用不着许愿。”

她的语气带着不加雕饰的平淡与自然,没有丝毫张扬炫耀之意。

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可能会显得狂妄自大,引人非议。

但对她而言,却是真实的生活状态。

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只需要她一句话,翌日就会有人把东西送到她面前。

晚餐步入尾声,乔予凝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放下餐具,拿起旁边的餐巾纸轻柔地擦拭嘴巴,“沁苒,陪我去趟洗手间呗。”

方沁苒爽快地答应,“好。”

两人一起走出包厢,沿着装饰典雅的走廊施施而行,方沁苒忽然提起餐桌上的那一幕。

“乔乔,我算是看透了,你跟周公子吵归吵,闹归闹,但他对你还真挺不错的。”

“能让他花心思准备接风宴,除了你,还真没见谁享受过这种待遇。”

乔予凝垂头,陷入短暂的沉思,“这点确实是挑不出毛病。”

思绪不由飘向过往二十三年的时光里,自她拥有记忆以来,她就记得,每一个节日,无论大小,她都会如期收到他送来的礼物。

这样想来,他也还是有优点的。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折返回包厢,走近那扇半掩着的包厢门时,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翟曜戏谑与好奇的声音响起,“周二狗,你跟我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相处之道。”

“斗嘴斗得比谁都频繁,但又对她有求必应。”

“就拿今晚这场接风宴来说......”翟曜半开玩笑地调侃,“你该不会是对我妹心存不轨吧。”

周时叙睇他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饰透着“神经病”三个字,“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我能有什么歪心思。”

“我又没有受虐倾向,她一身公主病,娇气难伺候,谁当她男朋友谁遭罪。”


周时叙对她家布局的熟悉程度,可以说是不亚于对自己家的了解。

二楼的空间被精心巧妙的规划,除了她的卧室,其他房间都被打通,打造成一个超大、豪华的衣帽间。

与之相邻的,是一间宽敞的画室。

周时叙推开白色拱形双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颜料和淡淡松节油的气味,带着几分艺术的韵味。

步入室内,空间宽敞明亮,色彩搭配和谐,雅白的墙壁简洁纯净,休息区则是米黄色和湖水蓝相互交织,宁静宜人又显温馨。

配备一整套可调节的灯光系统,满足她作画时对不同光线强度的需求。

大片窗户上,悬挂着一层轻盈飘逸的梦幻纱,遮阳却不影响采光,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画布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各式各样的画笔、画架、画布、调色板、颜料罐井然有序地摆放着。

还有许多她精心创作的画作,一些被装裱高高悬挂在墙壁上,还有一些被摆放在柜子上。

每一幅画都能生动地展现出她高超的绘画水平。

最先吸引周时叙眼球的,是一幅架在画架上150x 120的油画自画像。

画中的女孩一袭纯白色缎面吊带长裙坐在一望无际、碧草如茵的草坪上,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她微微侧头,嫣红的嘴唇向上扬起,笑容纯净到不掺杂一丝杂质,像是三月里最娇艳的桃花,美丽明媚。

阳光成为最好的滤镜,给这份笑容增添了几分温柔,在光影错落间整个人显得格外光彩照人。

乌黑长卷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温暖的阳光冲破云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身姿,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头发丝都泛着光。

挂在肩膀上的细肩带更是设计独特,肩带往后加长坠落,灵动立体的花瓣自然地垂在两侧,散发着迷人的仙气与妩媚。

周时叙对这幅画中的场景有印象。

她初到英国留学的第一年,面对全新的环境和气候,身体难以适应,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感冒发高烧。

他在某个下午突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她在那头跟他哭诉自己的委屈与难受。

那个时候,他还在美国留学,他记得当时他有繁重的课程安排,但听到她哭泣哽咽的声音,几乎没有思考,就毫不犹豫地购买了最近一班飞往英国的机票。

在那边,照顾了她三天,陪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打针、拿药;又陪她去到她的大学校园,一起坐在教室听课。

而眼前的这幅油画,正是他在第三天即将离开时,陪她上完上午的课程,在校园里漫步闲逛时为她拍下的。

那张照片,现在还在他手机相册里躺着,没想到她竟然画出来了。

也就只有看过照片原图的人,才会知道她这幅油画画得有多像,其中蕴含着精湛扎实的功底以及对细节把握的精准度。

将照片中的情感、氛围,通过色彩传递了出来,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那三日,可以说是他们相处得最和谐的几天,主要还是乔予凝没有了以往的活力,没精神跟他斗嘴。

整个人病怏怏的,无精打采。

距离他上次见她那副虚弱的模样,还是在她九岁的时候。

她九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连续多日高烧不退,被病痛无情地折磨。

小小的身躯卧在床上,面容苍白而憔悴,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身边的人无不忧心忡忡,焦虑又担忧。

现在想来,他听到她生病的消息,会立刻赶过去看她,应该就是怕她再像九岁那年一样,被病痛缠绕。

“你找到没有?”

门口兀地响起一道好听的女声,发间戴着一个黑色山茶花发箍,将额前的那几缕碎发轻压在发箍之下。

乔予凝一眼就看到原木圆桌上那台银色笔记本电脑,“喏,就在这里。”

周时叙转过头,“看到了。”

“那你怎么还没打开。”

乔予凝猜测,“你不会是不知道密码吧。”

周时叙双手环胸,慵懒地往身后柜子上一靠,“你的所有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我能不知道?”

从她出生到现在二十三岁,每一年的生日,他都未缺席过。

他也不止一次跟她说过,统一的密码不安全,特别还是拿生日当密码。

让她换个复杂难度强点的密码,但她置若罔闻,还以记性不好为由,说要是她万一忘记了,还给自己平添麻烦。

乔予凝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刚才是在看自己的自画像,“怎么样,是不是画得惟妙惟肖?”

她语气里透着得意与骄傲,她对自己的绘画水平还是充满自信的。

大学时期,被教授推荐参加国际组织的绘画类竞赛,在高手云集的比赛中,她的画作夺得了冠军。

她还有一幅油画作品,被享誉全球的卢浮宫选中,在无数艺术家梦寐以求的殿堂中展出。

而眼前这幅画,是她前两日刚完成的,让管家帮她带回国放到画室。

时隔四年,她在手机里突然看到这张照片,拿起画笔描绘这张画的时候,记忆依然清晰如昨日。

生病不舒服,身边有一个悉心照顾她的管家,但人在脆弱的时候尤其还是在陌生国度,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家人或者朋友在身边,但她又不想给父母打电话,怕他们担心。

于是,在她难受无助的时候,给远在世界另一端的周时叙打去了电话,跟他倾诉。

尽管他们之间经常小吵小闹,但无可否认的是,在正经时刻,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她没有条理地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身体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心理却好受了很多。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挂断电话,她一觉睡醒起来,他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她的公寓门口。

那一刻,风尘仆仆的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就像是踏着星光而来的守护者。

一股暖流掺入她的身体。

周时叙的声音响起,才打断她的思绪,“确实画得很好看。”

她在绘画领域的天赋,没人有资格质疑,当然她也无需外界的肯定来加以点缀,证明自己的实力。

单是稍稍吐露她的毕业院校,就足已让人惊叹——本科UAL,研究生RCA,两所都是全球顶尖的艺术院校。

这无疑是对她天赋与实力最好的佐证。

乔予凝慢慢扬起唇,一双清澈的眼眸瞧向他,故意刁钻地问:“那是画好看还是我好看。”

周时叙目光在她身上和油画上逡巡几秒,情商突然在线,脱口而道,“画好看,你美。”

乔予凝心下轻微一颤,这直白的赞美,很难让她心如止水,特别还是从她斗嘴冤家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更让她开心了。

“这个回答我很满意,电脑你随便用,送给你也没关系。”

“我谢谢你啊,如此大气。”

周时叙顺势在旁边的圆形沙发椅坐下,单臂撑开往后随意一搭,“麻烦大小姐把电脑拿给我,我就在这办公。”

乔予凝以为自己听错了,踢他一脚,“你还真是敢想,使唤起我来了。”

“我才不给你拿。”

她转身抬步离开,回到自己卧室化妆。

周时叙凝视着她纤薄如柳的背影,就知道她不是温顺服从的人,向来只有她使唤别人的份。

步伐摇曳,身上的睡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轻轻摆动,一双腿雪白修长。

从小相伴的小姑娘,好像真的长大了,不过她那娇嗔又有点任性的小性子依旧如往昔般鲜明。

这背后,是原生家庭给予她的足够底气,是她温馨的港湾也是她坚实的后盾。

让她在这纷繁复杂多变的社会中,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计较得失,活得自由无畏。

保持那份难能可贵本真的自我,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乔予凝化好一个精致的妆容,起身推开一扇繁复雕花的奶油门扉,步入与之相连的衣帽间。

沿着墙壁,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通顶衣柜,内部嵌暖色灯带,柔和地灯光照亮里面的华服。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璀璨的光芒。

以及另一面收纳柜,各式各样的名牌包静静伫立,光彩夺目。

中央是弧形中岛台,顶部是一整块晶莹剔透的玻璃面板,光滑如明镜,清澈透亮。

岛台内,华丽精美绝伦的首饰错落有致地摆放,珠光宝气。

下方的抽屉,别出机杼地镶嵌钻石蝴蝶拉手,翅膀竖立翩翩起舞,闪烁着潋滟的波光,灵动梦幻。

无尽的奢华贵气弥漫整个衣帽间。

乔予凝拉开柜门,指尖划过一件件高定服装,有华贵的晚礼服也有时尚简约的日常装......面对这琳琅满目的衣服,乔予凝选择困难症犯了,陷入纠结之中。

如果是次日有要事物在身,她都会在前一天晚上就把要出门穿的衣服选好,避免早晨的匆忙。

乔予凝站在衣柜前,犹豫片刻,一双黑眸倏地亮起,把这个选择的难题交给别人不就好了。

刚好她家现在有个最佳人选。

她步履轻快地走出衣帽间,去到隔壁的画室。

经典的双排扣西装,男人懒洋洋地倚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随意地伸展,自然垂落。

笔记本电脑搁置在他大腿上,一双冷白如玉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渣苏感。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眼镜,来她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戴。

电脑屏幕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优越的骨相。

点漆如墨的眼眸里粹着碎光,难掩其中的锋芒。

这好像还是乔予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直观地目睹他工作时的模样。

少了几分以往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倨傲疏离。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毫不掩饰地打量与注视,工作的男人抬起浅褐色的眸子朝她投去一抹探寻的目光。

“怎么了?”

声音是少见的温柔。

但瞬息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欠揍且自恋的语气,“被我帅到了?

对着我犯花痴?”

乔予凝:“......”他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但现在也懒得呛他,乔予凝靠在门框上,悠悠地问,“你现在有空吗?”

周时叙拿下腿上的电脑放在茶几上,“说吧,我有什么能为大小姐效劳的?”

他太了解她了,此刻的语气,绝对是有事求于他。

“你过来。”

乔予凝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勾了勾。

周时叙长腿交叠,双手交握,悠然地置于膝盖之上,“你当我是狗?

你手指一勾,我就摇头摆尾地跑上前?”

“想让我帮你办事,不得亲自上前邀请?”

乔予凝不耐地“啧”了一声,边走边抱怨,“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事。”

走到周时叙身边,她拽着他的袖子,把他从沙发拉起,往自己的卧室带。

周时叙见状,唇边笑意浓厚,顺从地跟随着她的步伐,“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吗?”

乔予凝:“你少啰嗦。”

来到衣帽间,乔予凝松开他的袖子,往中间的卡座上一坐,指着面前的衣柜,“你给我选件今天穿出门的衣服。”

周时叙眉眼轻抬,玩味地问:“这么相信我的眼光?”

乔予凝上下扫视他一眼,他的品味确实向来不俗,但他这调侃的语气,就让她不想当着他的面承认。

于是,她口吻故作敷衍地回应,“是是是,你赶紧给我选。”

周时叙见她难得顺从,上前几步帮她认真地挑选衣服。

这不是他初次做这件事,以前跟她一起去上学,他都需要在她家里等待片刻。

她是出了名的爱磨蹭,也自小就爱美。

每天出门上学,都要扎着漂亮的发型,穿上自己喜欢的裙子。

有时,她就会捧着几条自己难以抉择的裙子来到他面前,让他做选择。

而今,曾经那个挂满纯真童趣、色彩斑斓公主裙的衣柜,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被千式百样,性感又极具女人味的服装所取代。

无论是贴身剪裁的吊带裙,还是飘逸的连衣裙,亦或者是优雅的套装......每一件都透着独特的韵味,以及她多样的魅力。

周时叙没有她那么纠结,很快做出选择,抬手从挂满衣物的架上取下一条裙子,举到乔予凝面前。

“穿这件。”

乔予凝定睛细赏,是一条圣杯蓝吊带裙,上半身由坚韧的鱼骨支撑,使得裙身挺括有型,更加立体。

腰部以下是轻薄的蓝色纱质,轻盈飘渺。

既不过分浮夸张扬,也不显得过于休闲,无论是穿出门逛街,还是去参加晚上的拍卖会,都很适合,低调的奢华掌握的恰到好处。

“好,就这件。”

乔予凝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裙子,“你可以出去了。”

周时叙嗤笑一声,“你是懂卸磨杀驴的。”

“难不成你还想看我换衣服。”

乔予凝语气高傲。

周时叙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上扫过,轻描淡写道,“不感兴趣。”

乔予凝:“?!”

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什么意思?”

她双眼怒瞪着他,透着一股难以置信。

“走了。”

周时叙不答,手掌在她脑袋上胡乱揉了两下,转身脚步从容地离开了她的衣帽间。

“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乔予凝气鼓鼓地冲着他的背影喊。

太让人讨厌了。

衣帽间门合上,乔予凝拎着裙子走到全身镜前,细细审视镜中的自己。

前凸后翘,腰细腿长,该瘦的地方瘦,该有料的地方有料,说是魔鬼身材也不为过。

方沁苒之前评价过,她的身材能令人垂涎三尺,女人看了都羡慕。

乔予凝很快就打消了质疑自己身材的念头。

是他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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