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桐郁寒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拒嫁豪门,首富小叔哄着我结婚司桐郁寒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鞭炮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寒深皱了下眉,不动声色避开她的碰触,目光疏冷地看向她。对上男人严肃的眼神,女子愣了一下,手在半空中僵了僵,眼底浮上委屈。不过很快掩饰过去,笑容友好地看向司桐,“你是新来的佣人吗?以前没见过你。”司桐见话题落到自己头上,弯了弯嘴角,淡淡开口:“我是张梦玲的同学,过来帮她补课。”原来是佣人孩子的同学。女子不动声色打量了司桐一番,衣服材质低劣,款式老土,上不得台面。她眼底的警惕之色淡了淡,心底多了几分轻视,只是面上仍是优雅得体的微笑,“我叫莫沾衣,你叫什么?”“司桐。”司桐平静回答。“司?”莫沾衣笑道:“跟我外公一个姓啊,好巧。”可惜,一样的姓氏,不一样的命运。莫沾衣还想说什么,郁寒深开腔了,“不是找我有事?进去说吧。”说罢,抬脚率先进...
《拒嫁豪门,首富小叔哄着我结婚司桐郁寒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郁寒深皱了下眉,不动声色避开她的碰触,目光疏冷地看向她。
对上男人严肃的眼神,女子愣了一下,手在半空中僵了僵,眼底浮上委屈。
不过很快掩饰过去,笑容友好地看向司桐,“你是新来的佣人吗?以前没见过你。”
司桐见话题落到自己头上,弯了弯嘴角,淡淡开口:“我是张梦玲的同学,过来帮她补课。”
原来是佣人孩子的同学。
女子不动声色打量了司桐一番,衣服材质低劣,款式老土,上不得台面。
她眼底的警惕之色淡了淡,心底多了几分轻视,只是面上仍是优雅得体的微笑,“我叫莫沾衣,你叫什么?”
“司桐。”司桐平静回答。
“司?”莫沾衣笑道:“跟我外公一个姓啊,好巧。”
可惜,一样的姓氏,不一样的命运。
莫沾衣还想说什么,郁寒深开腔了,“不是找我有事?进去说吧。”
说罢,抬脚率先进了玄关。
莫沾衣又看了司桐一眼,跟上郁寒深。
......
司桐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脸色难看的张梦玲,不用问,司桐也能猜出肯定是被她妈妈骂了。
张梦玲撇着嘴,假哭求安慰。
司桐拍了拍她的背,其实,司桐挺羡慕张梦玲的,虽然被训斥了,可是那些训斥里,藏着的是母亲对孩子的爱。
有些人不在意的东西,却是另一些人求而不得的。
两人回房间写作业,司桐这次铁了心不让张梦玲抄她的作业,张梦玲写得抓耳挠腮,一会儿问司桐这个怎么写,一会儿问那个怎么写。
司桐始终耐心讲解,说来也奇怪,平时听不懂的数学题,司桐一讲,张梦玲就懂了。
夜色渐深。
十点多,主楼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张梦玲兴奋起来,“肯定是郁知珩那位大少爷又喝醉耍酒疯了。”
司桐一怔。
“走,看热闹去!”张梦玲拉着司桐就往主楼跑。
主楼的客厅已经围了不少人,除了郁家的人,还有佣人和保镖。
客厅地上一片狼藉,墙上名贵的壁画也被砸得歪歪扭扭。
郁知珩的母亲傅云蓉脸色难看地站在一边,他的父亲郁盛德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这样子,哪还有一点郁家长孙的样!”
“郁家长孙?”郁知珩自嘲般笑了笑,“郁家长孙又怎样?还不是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你怎么还想着那个女人?”郁盛德简直怒其不争,“别忘了,你已经和秦思涵订婚了。”
以前挺懂事的一个孩子,自从四年前出了那件事,就变得不可理喻。
“她出狱了。”郁知珩像是没听到父亲的话,跌坐在地上,双手痛苦地捂着脸,“可是她消失了......”
“是我没用,没保护好她,她一定恨透了我,所以不肯见我。”
“都怪我没用......”
郁知珩说完捡起手边的白酒瓶,扬起脖子灌了一口。
“你真是气死我了!”郁盛德咬牙切齿,他就这一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动不动就耍酒疯,简直可恶。
司桐怔怔地看着郁知珩,心底酸涩得厉害。
郁寒深也在楼下,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穿着深灰色男款睡衣,头发微湿,与白天不苟言笑的严肃形象比起来,此刻的他显得松弛又闲适。
“寒深,你管管他。”郁盛德实在拿儿子没办法。
“他想闹就让他闹个够。”郁寒深沉声开腔:“爸妈,大哥大嫂,你们回房休息,不用理会他,越理会,他越来劲。”
“留两个保镖,等他闹够了,直接拖回房间,其他人都散了。”
郁寒深身居高位,发号施令惯了,哪怕他语调和缓,依然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此话一出,佣人和多余的保镖立刻散去,张梦玲虽然还想继续凑热闹,不过也不敢忤逆郁寒深的意思。
拉着司桐就要往回走。
却在这时。
郁知珩忽然把手里的酒瓶扔了出去,正巧砸在两人旁边的墙上。
玻璃碎片四溅,有一块从司桐眼前飞了过去,她只觉左眼的眼皮一痛。
“司桐,你、你流血了......”张梦玲这一声叫喊,把在场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司桐抬手摸了一下,看见满手鲜红的血,下一瞬,眼前一黑。
......
郁寒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抱起司桐匆匆往外面走。
坐进迈巴赫,司机立刻挂挡出发,路上,郁寒深给莫煦北打了电话,冷静地将司桐受伤的情况告知莫煦北,让莫煦北在医院做好安排。
莫煦北是华和医院的外科副主任,华和医院是海城最好的医院。
张梦玲本想跟过去,还没来得及上车呢,车子就开了出去。
她母亲吴淑珍跟过来拉住她,“你就别跟过去添乱了。”
“可是,是我带司桐来这里,她才受伤的,我要过去照顾她。”张梦玲满脸的担忧和自责。
司桐伤在眼睛,以后会不会看不见啊?
吴淑珍也看见了女儿同学的伤口,心下不免庆幸,幸好伤的不是自家女儿。
虽然这么想很自私,但,即便自私她也这么想。
想到这,吴淑珍板起脸:“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总凑热闹,有一点风吹草动你就冲在第一个。”
“要不是看在你爸当年救郁老爷子有恩,以你这八卦的性子,早就被赶出去了。”
三十几年前,郁老爷子遭遇车祸,汽油泄露,即将爆炸,是张梦玲的父亲不顾性命危险,把郁老爷子从车里拖了出来。
因此还伤了左手,到现在左手拿东西都不利索。
所以她们家才能一家子都住在郁家老宅,郁寒深在生意上照顾张君成,也是这个原因,就连张梦玲的舅舅当上十中校长,也少不了郁家的背后帮忙。
张梦玲自知闯了祸,也不敢顶嘴。
回想起刚才郁寒深着急司桐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又有点酸酸的,如果受伤的是她就好了,那此刻被男神抱去医院的就是她了。
婷婷最后被吴嫂连拖带拽地拉走。
客厅安静下来。
“媛媛,给桐桐道歉。”秦安旭浸淫生意场几十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再看不出来怎么回事,那真是白混了。
只是没想到司桐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的,也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
秦思媛怎么可能给她道歉,“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道歉?”
“媛媛!”秦安旭加重语气,他一向爱护脸面,小女儿当着郁寒深的面闹这么一出栽赃嫁祸的把戏,实在是丢他的脸。
司桐再次开口,语气平淡:“秦叔叔,我这被扔了一地的东西,还要麻烦二小姐替我捡起来。”
秦安旭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瞧着柔柔弱弱的一小姑娘,还挺有脾气。
“媛媛,把桐桐的物品捡起来。”秦安旭开口,小女儿从小就被惯坏了,正好借此机会挫挫她的锐气。
“今天开始,一个月不许给她零花钱。”这句话是对韩灵丽说的。
秦思媛见爸爸不但向着司桐说话,还要罚她一个月零花钱,顿觉委屈,鼻子一酸:“她又不是你生的,你干嘛向着她?我要告诉姐姐你欺负我!”
说完,哭着跑上了楼。
“媛媛......”韩灵丽忙起身,“老秦你也是的,这事又不是媛媛做的,你罚她干什么?”
都这时候了,她还在睁眼说瞎话维护秦思媛。
说话时,狠狠瞪了司桐一眼。
真是个扫把星。
捡起司桐的东西,装进帆布包里,她忍着脾气教训道:“媛媛还小,你当姐姐的凡事让着她点,不要总跟她争锋相对。”
言外之意,秦思媛不喜欢司桐,都是因为司桐当姐姐的不懂得谦让妹妹。
郁寒深看了韩灵丽一眼,微微蹙眉,韩灵丽对司桐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司桐接过包,神色平静,显然已经习惯了不公平的对待。
只听她淡淡开口:“妈,秦叔叔,我先回学校了。”闹这么一出,她也没有留下来吃饭的必要了。
司桐先去卫生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再出来时,秦安旭和郁寒深已经不在客厅里,韩灵丽也不在,估计是上楼安慰秦思媛了。
走出别墅,夜风拂过,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背影纤弱,形单影只。
三楼书房,郁寒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视线落在楼下那道消瘦的身影上。
秦家灯火璀璨,衬得她的背影越发孤单寂寥。
先前在客厅,地上的集题册翻开,扉页写着两个娟秀又大气的黑笔字:司桐。
原来她是这个名字。
“今晚真是让郁总看笑话了。”秦安旭坐在郁寒深对面,身体前倾,给他倒茶,惭愧道:“媛媛这孩子太胡闹了,回头得好好教训教训。”
郁寒深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开腔:“秦二小姐性子直率,以后走上社会怕是要吃亏,秦总是该好好教一教。”
秦安旭怔了怔,他说的其实只是场面话,并不是真的要教训小女儿,小女儿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因此格外心疼宠爱。
郁寒深这样阅尽千帆的人,自然能听懂他话中的客套。
正常情况,郁寒深应该一笑了之。
难道是因为大女儿和郁家定下了婚事,郁寒深将他当自己人,才说两句越界的话?
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家是郁家的亲家,要是秦思媛这脾气不及时改正,日后闯出大祸,对郁家也会有影响。
思及此,秦安旭心底明朗起来,“郁总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媛媛,改一改她的臭脾气。”
郁寒深听了,唇角勾了下,转头看向窗外,楼下已经没有了那道倩影,他拿起手机,给贺恒发了条信息。
“今晚涵涵的婆家过来提亲,你待在房间不要乱走,别冲撞了贵人,听见没?”韩灵丽看着女儿,满眼嫌弃。
司桐垂着眸,神色淡淡,“知道了,妈。”
韩灵丽只觉心口有一团恶气,要是被外人知道她有个刚出狱的女儿,肯定会笑话死她。
不过想到一手养大的继女即将嫁进首富郁家,她心里好受了很多。
“晚饭我会叫人给你送到房间,不许出去乱走,记住了。”
见司桐顺从地点头,韩灵丽这才放心离去。
司桐等她走了,关上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打量这个房间。
这是秦家的佣人宿舍,不大,但家电家具和独卫一应俱全。
司桐从小没有父亲,母亲韩灵丽在她五岁时改嫁海城富商秦安旭,日子滋润。
司桐则跟着外婆艰难长大。
宿舍小楼在主楼的后面,透过窗户,能看见金碧辉煌的别墅主楼。
今晚是秦家大小姐的婆家上门提亲的日子,整个秦家显得格外忙碌,从韩灵丽谨慎的态度看,不难猜出对方肯定十分显贵。
很快到了晚上。
司桐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本纸张泛黄的高中英语笔记,即便关着窗户,也能听见主楼那边传来高雅的钢琴声。
和她肚子里的饥饿声格格不入。
韩灵丽大概是忙忘了,没有叫人给她送饭,她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过。
“小星星,接着!”窗外忽然传来小孩的玩闹声,伴着兴奋的犬吠。
借着昏黄的灯光,司桐看见主楼后的花园里,几个小孩正在用鸡腿逗弄一只体型雄壮的德牧。
大概是吃太多了,到最后德牧不愿接,鸡腿掉在地上,它凑上去闻了闻又不在意地离开。
孩子们觉得没有意思,剩下的鸡腿随手一丢,带着德牧追追赶赶跑去了别处玩。
司桐抿着唇,盯着楼下看了一会儿,拉开门轻手轻脚下去。
鸡腿的味道很淡,几乎没有咸味,宠物不能吃盐,大概是特地做来给那只德牧吃的食物。
有时候人活着,连狗都不如,司桐淡淡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忽然。
旁边的花丛窜出一道黑影。
刚才的那只德牧飞快朝司桐冲过来,她心下一惊。
就在德牧即将扑到她身上。
“回来。”一道低沉的轻斥传来,语气并不重,却让处在亢奋状态的大犬立刻安静下来。
司桐心头又一惊,没想到有人在,循声看去——
只见一道挺拔伟岸的人影从花丛后信步走出。
由暗转明间,男人的模样变得清晰起来。
来人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衬衫领子被精致的银色领针固定,挺括又严谨,浑身散发着内敛持重的男性魅力。
看过来的视线平静无波,可就是这样的平静,却无端透着一股叫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积威。
“吓到了?”男人在司桐面前站定,低低开腔,嗓音磁性好听,他微微俯身,朝女孩伸出手掌,“起来吧。”
司桐这才发现自己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大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垂了垂眸,她没有伸手去搭这个陌生男人的大掌,自己撑着地面爬起来。
男人的好意被无视,倒也不恼,无所谓地收回手,看着眼前的小可怜。
女孩子年纪很小,柳眉明眸,肤白唇红,身量十分纤细,尤其是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仿佛一掐就能断。
虽然这么瘦,但却是满脸的胶原蛋白,该丰满的地方也格外丰满。
“你是秦家新来的女佣?”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漫不经心和从容。
“从这边过去,左转,走到底是员工餐厅。”顿了顿,他又道,“地上的不要吃,脏了。”
司桐听他的口吻,不像是秦家人,那应该就是母亲千叮万嘱不许冲撞的贵人了。
她不想惹母亲不高兴,没说话,转身就走,男人的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却如有千斤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脊背发紧。
司桐加快脚步。
郁寒深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淡淡哂笑,难得好心一回,竟被无视。
......
郁寒深回到待客厅,德牧乖乖地跟在他脚边。
韩灵丽笑容里满是讨好,“郁总回来得正好,我们正说到婚礼在哪里举办呢,涵涵想去新西兰,知珩想去法国,您来说,应该听谁的?”
原本来秦家提亲,应该郁知珩父母过来,不过他们临时有事,实在脱不开身,才拜托郁寒深过来。
郁寒深身为郁知珩的亲小叔,又是郁家的掌权人,比郁知珩父母到场更让秦家面上有光。
秦家待客厅里直径五米的圆桌,坐满了人,就是为了能在今天和郁寒深说上话。
他听了韩灵丽的话,轻笑了下,态度不冷不热:“孩子的事自己商量就行,我一把年纪就别掺和了。”
韩灵丽听出男人话中的冷淡,尴尬地笑了下,察觉到其他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讥笑目光,她咬紧了牙。
九点半,郁寒深和郁知珩离开秦家。
迈巴赫里,郁知珩脸上阴云密布,心不在焉,没有一点订婚该有的喜悦。
郁寒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整晚都丧着一张脸,怎么?有心事?”
郁知珩看了眼小叔威严的神色,沉默了下,开口道:“我......有点后悔了,能不能......”
“不能。”郁寒深语气严肃地打断侄子的话,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育:“刚订婚就退婚,你当婚姻是儿戏?”
郁知珩听出小叔的不悦,也知道自己有些胡闹,不敢再说什么,过了会儿,他闷闷出声:“可我忘不了她......”
郁寒深知道郁知珩嘴里的‘她’,是郁知珩分手了四年的前女友。
“一个坐过牢的女人,也值得你惦记这么久。”郁寒深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吞云吐雾,眼眸微微眯起。
语气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郁寒深手伸出窗外,慢条斯理地轻点烟灰,语气淡得近乎冷酷:“她,这辈子都进不了郁家的门,你死了这条心。”
别说郁知珩父母,就是他,也不允许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连累侄子的名誉。
司桐不知道这些,一心扑在学习上面,周末就到奶茶店赚生活费,就这么攒了两个星期,手里有了一小笔钱。
预留了生活费和备用金,剩下的她去大学城边上的贸易中心批发了点小饰品,下午六点结束奶茶店的早班,她去夜巷那边摆摊。
她的眼光很好,价格又实惠,生意还挺不错。
夜幕降临。
小摊前放了盏充电的小灯,没有客人时,她就做题,耽误了四年,她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
夜巷旁边有一家茶楼,临江而建,靠在窗边能将整个夜巷收在眼底。
郁寒深坐在窗边的藤椅上,视线落在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这一晚上,小姑娘不是招呼客人,就是埋头苦学,忙忙碌碌的,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你在看什么?”莫煦北见郁寒深一直往楼下瞧,好奇凑过来,除了一堆人,也没什么特别。
郁寒深收回视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淡淡:“没什么。”
“那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那我说什么了?”
“......”
见郁寒深答不上来,莫煦北一口气堵在胸口,每次跟他说起莫沾衣,他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
但想到妹妹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拜托的模样,莫煦北不得不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我说,我妹妹喜欢你这么多年了,郁奶奶又催你结婚催得那么紧,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莫煦北话没说完,郁寒深忽然起身就走。
“......”他诧异地盯着郁寒深的背影,郁寒深向来冷静自持,这么着急的模样还真是头一遭见。
“你干什么去?”莫煦北起身跟上。
......
司桐微微蹙眉,看着面前明显不怀好意的两个混混。
两人都二十左右的年纪,黄头发,大花臂,流里流气的盯着司桐:“小妹妹,摆摊赚钱多辛苦,跟哥哥们喝酒去,哥哥们带你赚钱。”
其中一人说着,伸手去拉司桐的手臂。
司桐往后躲开。
警惕地盯着眼前两个人。
不动声色捡起脚边的手机和钱包,打算丢下不重要的东西直接跑路。
这里人多,只要她钻进人堆里,甩掉这两人不难。
思及此,司桐猛地掀翻小摊,在那两人后退躲避之时,拔腿就跑。
下一瞬。
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
郁寒深没防备,被撞得后退了一步,很快稳住身形,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臂抱住闯进他怀里的小女孩。
他搂着司桐,目光森寒地望向对面两个小混混,一言不发,不怒自威。
小混混对上他的眼神,追赶司桐的脚步一顿,对视一眼,转身就溜。
他们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早就是人精,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一眼就能分辨。
“没事吧?”郁寒深低头俯视怀中小姑娘,有些无奈,怎么每次见到她,都是这副狼狈样?
司桐摸了摸有些痛的鼻梁,摇摇头,“谢谢。”
......
莫煦北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郁寒深这个冷心冷肺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
“她是谁呀?”莫煦北走到郁寒深身边,下巴朝司桐那边抬了抬。
司桐正在收拾被自己掀翻的小商品,危机解除,这些东西捡捡还能卖。
“一个小朋友。”郁寒深身上的黑色西装敞开,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垂在腿侧,开口的语气漫不经心。
莫煦北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是小朋友啊,还是小情人啊,难怪我妹妹追你屁股后面这么多年,你看都不看一眼,原来喜欢这款。”
司桐穿着宽松的T恤和休闲裤,夜风一吹,傲人的身材若隐若现。
肌肤似雪,五官精致清丽,柳眉纤细,身上一股子清纯柔弱的欲感,很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蹂躏欲。
郁寒深看向莫煦北,语气带上了警告,“她只是个小姑娘,说话注意点分寸。”
“......”郁寒深本就严肃,板起脸来真挺吓人,莫煦北都有些发怵。
......
司桐收拾好东西,转头发现郁寒深还没走,有些诧异。
见小姑娘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郁寒深不自觉勾了下嘴角,“去哪儿?送你。”
司桐提着收纳袋,抬头定定望着郁寒深。
男人西装革履,身材伟岸,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像是刚从宴会上下来,西装左胸处露出一截精致的深蓝色口袋巾,浑身散发着尊贵强大的气场。
与嘈杂脏乱的夜巷格格不入。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开始或许是巧合,但眼下,‘巧合’二字已经解释不通。
司桐不愿意平白无故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更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有过多的交集。
“不用麻烦,我可以坐公交回去。”附近有一趟公交,直达十中。
“刚才,谢谢您了。”司桐再次为之前的事道谢,虽然即便他不出现,她也有办法逃脱,但,对方终究是帮了她。
说完,司桐径直从郁寒深身旁走过去。
郁寒深微微侧身,让了路,看着女孩冷淡疏离的背影,眼眸微沉。
......
茶楼有专用的停车场,莫煦北见郁寒深独自一人过来,笑了:“不是说要送小姑娘回去,人呢?”
他装模作样地伸长脖子往郁寒深身后瞧了瞧,幸灾乐祸:“哎呀,这是被拒绝了呀。”
郁寒深扫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还不走?准备留下来过夜?”
说完,上了自己的车。
莫煦北看着开走的迈巴赫,心情大好地点了根烟,郁寒深吃瘪的场景可不多见,必须给兄弟们报个喜。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群。
兄弟们,咱三叔被一个小姑娘拒了,可喜可贺
郁寒深是郁老爷子的老来子,辈分高,排第三,大家私底下会开玩笑叫他三叔。
刚发出去,莫煦北忽然想起自家妹妹也在群里,赶紧又撤回。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莫沾衣的电话立刻打过来,“哥,你在群里说的什么意思?”
“没有,我发错了,你别乱想。”莫煦北头疼地解释,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脑袋一根筋,非要喜欢郁寒深,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
否则,他也不会把郁寒深诓骗到茶楼来聊妹妹了。
“真的?”
“真的!”
司桐走出秦家别墅的大门,走出没多远,被一辆迈巴赫拦住去路。
她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男人,柳眉微微蹙起。
认出此人是上次在高架上,好心扶起她的男人,也是郁寒深的司机。
“我叫贺恒,郁总叫我来送你,司小姐上车吧。”贺恒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桐眼底浮上警惕,不管郁寒深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想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好意。
“不用,我坐地铁回去就行。”她声音冷淡地拒绝,说完,抬脚想要从贺恒身边走过去。
贺恒再次挡住她,一脸为难地说:“司小姐,我只是按老板吩咐办事,你要是不配合,我完不成任务,回去我是要被扣工资的。”
司桐停下脚步,看着他,想到这人之前好意扶过自己,心下有些犹豫。
见她面露挣扎,贺恒眼睛一亮,没想到卖惨这招还挺有效,于是再接再厉:“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刚生完孩子在家坐月子,全家就指望我这份工资养活......”
说完,贺恒煞有介事地叹气摇头。
司桐听他生活压力这么重,于心不忍,沉默了下,“那谢谢你了。”
说完上了车,没看见‘生活负担重怕被扣工资’的贺司机在她身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回到寝室,司桐洗完漱坐在床上复习,今晚的事对她没造成多大的影响。
经历过四年前的大风大浪,秦思媛的算计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周一,出摸底考的成绩。
司桐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打败季少瑜,以接近满分的逆天成绩,拿下年级第一的宝座。
宋骁骁开会的时候听年级主任表扬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她不信,别的班主任都不信,尤其是周国彩。
“这不可能!”周国彩情绪激动,猛地站起来。
主任淡淡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不可能,几个老师反复核对,确定司桐同学就是年级第一。”
周国彩跌坐回椅子上,这怎么可能?一个休学四年的人,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考年级第一?而且这个人,原本是要进十九班的。
......
教学楼下面有块光荣榜,每次考试,学校都会把年级前五十名同学的名字以及证件照公示在榜上。
第一节课结束,光荣榜前围了很多学生。
季少瑜站在榜前,看着贴在自己的照片前面的司桐,眼里有震惊,有意外,还有一丝别样的光。
周雅雅这次发挥得不错,班里第一名。
但是预想中的年级前五十却没有达到,因为司桐这匹黑马的出现,将她挤出前五十,光荣榜上没有她。
她已经打算好了,摸底考出成绩后,火箭班的班主任再来找她,她就同意进火箭班。
没想到......
站在周雅雅旁边的田倩倩满脸惊讶,“雅雅,这个司桐好厉害,总分居然接近满分哎。”
扭头瞧见周雅雅脸色十分难看,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没想到司桐成绩这么好,长得又比周雅雅漂亮,我看咱们学校的校花该换人了。”耳边有人说。
周雅雅咬紧了嘴唇。
......
“你藏得挺深啊,都不告诉我你学习这么好。”张梦玲知道司桐成绩后,也被惊了一把。
司桐弯了弯唇,神色平淡。
张梦玲咬着水杯吸管,想到自己成绩没达标,马上就要被安排家教,她苦着脸哀嚎一声。
过了会儿,想起一件事,又开心起来,“对了,年级第一会有两千块钱的奖励哎。”
这时,宋骁骁走进教室,下一节英语课,她满面春风,走路都是飘着的,看司桐的眼神,充满慈爱。
课后,她把司桐叫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周国彩也在,看见司桐,他是又气又悔。
“看什么看?没见过年级第一啊?”宋骁骁讽刺他,“看穿了也不是你们班的!”
周国彩气得脸色铁青。
宋骁骁笑容璀璨地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里面是你这次考试的奖金,本来是要国庆假期之后开校会统一发的,我给你提前要过来了。”
她知道司桐一到周末就兼职,“你以后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别因为打工耽误学习,知道吗?”
司桐接过来,点点头,“谢谢宋老师。”
宋骁骁笑了笑,“继续努力。”
司桐刚走,周国彩冷哼。
宋骁骁白了他一眼,“有病就去治,老哼哼干什么?”
周国彩冷笑道:“你别得意得太早,等着吧,陈晓平很快就会去找司桐了。”
陈晓平是火箭班的班主任。
火箭班才四十九个学生,他一直想把第五十名周雅雅挖过去,现在,估计要换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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