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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文免费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现已完本,主角是顾星晚宴矜,由作者“软之”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6-05 0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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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现已完本,主角是顾星晚宴矜,由作者“软之”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有疑问随时可以问我。”男人出声提醒。

“嗯。”顾星晚点了点头,很快投入进去,时不时在文件上做着记录,整理案件要点,分析法律关系。

半个小时过去,大部分内容都看的差不多了。

只是有一份文件是手写扫描的,她看不太清楚,下意识张口问:“宴律,这份文件有没有电子版?”

宴矜起身,单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朝着屏幕看去。

“应该有,我让祝禹再发一份。”

顾星晚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意外瞥见男人敞开的浴袍领口下,满是欲色的肌肉线条,贲张的纹理一点点没入深处......

她呼吸一窒,正想收回视线,却被男人抓个正着,目光交汇,他问:“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树木枝叶随着微风摇晃,屋内的光影明明暗暗。

宴矜盯着她白皙毫无瑕疵的小脸,视线滑到她长卷睫毛下的眼眸,清澄明净,水色流转,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喉咙一阵燥热传来,他俯身,单手捏着她的脖颈,狠狠吻了下去。

唇齿一点点被撬开,他的吻极具占有欲,长驱直入掠夺呼吸,攻占领地,她忍不住想往后退,可捏在后脖颈的大掌不给她一丝一毫闪躲的机会。

灼热的呼吸交缠,顾星晚半仰着脑袋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

就在她被吻的昏昏沉沉之际,细腰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抱坐在面前的长桌上。

宽大的浴袍随着这般动作,顺着香肩滑落,堪堪卡在关键处,细腻嫩滑的肌肤半遮半掩。

头顶暖色光影洒下,明暗交错,暧昧勾人的氛围伴随着炽吻的呼吸糜烂又沉醉。

顾星晚被吻的有些脱力,双手禁不住后仰撑着书桌。

男人顺着她的唇,吻过她红的滴血的耳垂、脖颈、锁骨,再一点点往下。

轻微呼吸流动都在撩拨她的神经,顾星晚闭上眼,死死咬着唇瓣,不敢泄露一个音节。

痛感传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宴矜伸手抚着她的脖颈,嗓音暗哑缱绻:“疼?”

她尾音颤着应声:“嗯。”

他轻轻磨咬着她的唇问:“没在国外谈男朋友?”

顾星晚耳根红的发烫,这种时候被问到这种问题,莫名有些抗拒。

她刻意说:“谈过很多。”

“啧。”宴矜轻轻嗤了一声,扣紧她的细腰。

顾星晚条件反射般攥住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一只手根本捏不住。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顾星晚感觉自己就像被雨珠敲打的绿叶,挂在枝头浮浮沉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着愈演愈烈的攻势彻底绷断。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醒了?”一道低磁的声音传来,顾星晚顺着音源望过去,看到坐在另一侧,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宴矜。

头脑“嗡”了一声,零碎的画面一点点重现,一股后知后觉的罪恶感和尴尬瞬间爬遍全身。

她蛄蛹两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多男朋友,都没把你脸皮薄的毛病治好?”

隔着被子,顾星晚瓮声瓮气说:“骗你的。”

谁让他非要在那种时候问问题。

宴矜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掀开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顾星晚猛地想到黎施悦和顾景熙,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翻找着手机。



他那样优秀的人,凭什么还在原地等她?

“哎,也不知道宴律的未婚妻到底多优秀,才能把他搞定。”

“要是有机会,真想亲眼见见。”

卢艺晴说着,手机忽然振动两下。

她拿起来看了眼,发现有人找她,忙道:“不说了,我还有案子要办就先走了,有事你就在企业微信问我。”

“嗯。”顾星晚扯了扯唇角,收拾好情绪,进了办公室。

因为位临老板办公室,采光和视野一绝,三面环玻璃,二十六层高的楼,可以俯瞰大半云城繁华。

她将自己的东西摆在桌上,正准备问问自己上午要做什么时,刚刚跟在宴矜身后的助理敲了门。

“请进。”

助理祝禹将一沓文件放到她面前,交代:“星晚,你今天刚来第一天,上午就把这些文件翻译出来吧。”

“记得一定要在中午十二点前打印好,拿给宴律。”

“好。”

等人离开,顾星晚拿着眼前的文件看了看,是一个跨国并购提案,大概有两千多字。

距离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很有挑战性。

不过既然入了职,就只能全力以赴,她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翻译。

在国外那五年,她每个寒暑假都在律所实习,上面的内容虽然很有难度,但于她而言,还算得心应手。

卡在十一点五十五分,顾星晚将翻译好的文件打印好,拿着出了办公室。

站在宴矜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顾星晚推开门,快步走到男人办公桌前,双手将文件递了上去:“宴律,这是您要的文件。”

宴矜合上手中文件,抬头,直直朝她看去。

金丝镜框后的深邃眸子,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

乍然对上这样的目光,顾星晚心尖一颤,垂下眼睫不敢再与他对视。

男人长指推了推金丝眼镜,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认认真真看了两分钟。

“不错。”

是在赞美?

顾星晚默默松了口气:“宴律,要是没有其他问题,我......”

“这五年在国外过得不错?”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截断。

她一噎,仿佛灌了一杯黑咖啡,喉咙苦的厉害。

想到那些过往,最后只小声吐出一句:“这算是个人隐私吧?”

宴矜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眼,认真说:“现在是十二点整,休息时间聊这些,是叙旧。”

叙旧?

顾星晚心底更闷了,卢艺晴的话一点点在脑中回放。

都有未婚妻了,还有什么旧可叙?

是觉得她很好玩弄?

她站直身子,神色冷淡的嘲一句:“宴律瞧着人模人样,但是道德底线,似乎比我想的更低一些。”

宴矜怔了一瞬,随即双腿交叠,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镜框后的眸子隐着笑意。

“顾律师的话,似乎可以用一个词概括,斯-文-败-类?”

最后四个字,男人一字一顿,磁性带着冷调的声音,仿佛裹了带瘾的钩子。

勾出她脑中,那些燥热拧涩的回忆。

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衣,领口大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五指紧扣,一点点陷进柔软的枕头。

窗外是炽热的烈阳和蝉鸣,屋内少年额角的汗液,砸在枕巾上,晕染出一片深色水意。

身侧青筋暴起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耳畔传来极致压抑克制的蛊惑声:“乖,张-开。”

“斯文败类。”

顾星晚蓦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她掐了掐掌心,强装镇定说:“既然现在是休息时间,那我先去吃饭了。”


顾星晚盯着他脸上因上次被打,还未消退的淤青问:“多大年纪?”

“男人年龄大点算什么?这种身份地位,根本不用看这个,你嫁过去,这辈子都算逆天改命了。”夏国忠继续苦口婆心劝着。

“这种好事,怎么不给你那个宝贝女儿?”顾星晚扫码付了钱,咬了口手里的包子,继续若无其事问着。

夏国忠皱眉,下意识说:“梦期跟你可不一样,她身上没背着案子,怎么可能找年龄这么大的?”

话一出口,他似乎是觉得不太合适,又找补几句:“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看上你了,就想跟你见见。”

顾星晚拎着东西不紧不慢往回走,淡声回:“是吗?那还真是巧了。”

“对啊,你跟他也是有缘分,你看你哪天有空,我约个时间让你们两人见见?”

夏国忠说完,想到那天警察局的事,又补了一句:“你跟宴矜就别想了,宴矜那样的家境根本不可能考虑你的,你还不如趁着年轻,早点抓住能抓住的。”

顾星晚看了眼走进的小巷子,两侧还算宽敞,最重要的是没监控。

她转身,将手里的热豆浆“啪”的一声甩在夏国忠脸上。

“啊!”夏国忠根本没防备,滚烫的液体瞬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痛的他龇牙咧嘴尖叫不已。

顾星晚走上前,趁着他被烫的暂时看不见,狠狠推了一把。

男人只顾着抹脸了,被这么一推,身子瞬间狠狠摔倒在地上。

顾星晚抬起尖角皮鞋,一下又一下的朝着他的膝盖大腿腰腹踹去。

“真把我当收废品的是吧,夏梦期都看不上的男人,还有脸介绍给我?”

“为了往上爬,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夏国忠被踢的吱哇乱叫,胳膊肘挡着脸痛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真是疯了不成,还敢打我?小心我报警让你在牢里再蹲几年!”

顾星晚一边踹他一边冷笑:“你报啊,还真以为我怕了,七年前我是想把你捅死的,只可惜下手的力度还是差了点,让你这狗东西活到现在。”

“我在牢里待了两年,也认识一些鱼龙混杂的人,你敢报警抓我,我就找些人把你全家弄死。”

“我一条命换你们一家三口,不亏。”

夏国忠恨得咬牙切齿,可心里还是害怕的。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忍不住放缓语调哀求道:“爸真的是为你好,你怎么不信呢?你找个这样的丈夫,后半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顾星晚丝毫不为所动:“看你这副样子,惦记人家手里的权力惦记疯了吧?”

“你这一把年纪还算风韵犹存,不行你去泰国一刀割了,再去勾引人家,不是省事多了吗?”

“你个王八犊子乱说什么?”夏国忠实在忍无可忍,想爬起来打人,却被顾星晚又一脚踹倒在地。

“我劝你个老东西最好老实一点,再敢来纠缠我,小心我下次发疯把你打进太平间。”

说完,她拎着给景熙买的豆浆和包子,快步出了巷子。

夏国忠倒在地上,冲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

顾星晚全当没听见,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暴力和威胁才有可能奏效。

回了家,景熙穿着熊猫睡衣站在卧室门口,揉着惺忪的眼问:“妈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顾星晚没回答,而是将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轻声说:“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哦。”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进了浴室,踩着凳子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说着,她赶紧伸手推顾星晚。

顾星晚好笑,跟着她一起进卧室换衣服。

黎施悦打开衣柜,看到一水的黑白西装,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是藏了一衣柜的钢琴呢?”

顾星晚横了她一眼,又打开另一侧的衣柜,有几件黑色和棕色的风衣,还有几件纯色系长裙。

黎施悦审视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鹅黄色无袖修身裙递给她:“你穿这件吧,这件好看。”

其他衣服都太过正经,他们是出去玩的,不是去当牛马的。

顾星晚看着手中裙子,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过亮眼了?”

这还是她在国外参加party时,特意买的。

“就穿这条,我这是为你好,懂吧?”年纪轻轻不就该打扮的妖艳点吗?

“懵懂。”顾星晚说的一本正经。

黎施悦:“......”

顾星晚还是拿着裙子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鹅黄的裙身宛如晨曦穿透薄雾,明亮却不失柔和。

顾星晚本身就是冷白皮,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泛着绸缎般的光泽,与裙子的色彩相互映衬,宛如被月光轻抚的玉璧,泛着清透莹润的光泽。

黎施悦怔怔看了几秒,随即一个夸张旋转跳跃单膝跪地大动作,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环,眨巴眼说:“姐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星晚昂着脑袋一副骄傲白天鹅的姿态,配合的伸出手指套进她的指环,勉为其难说:“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同意了。”

“mua~”黎施悦冲她比了个心。

两个人打打闹闹一阵,收拾好东西,带着顾景熙一起出门。

中利商城坐落在云城繁华的市中心,又是周末,人流量很大。

顾星晚逛了一个多小时,冲着黎施悦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帮我拿一下包。”

“行。”黎施悦帮她拿着包包,带着顾景熙四处逛看着。

“姨姨,他们喝的是什么呀?”顾景熙忽然指着门口几个人手中拿着的东西问。

黎施悦看了一眼,笑着说:“奶茶,景熙宝宝在国外没喝过吗?”

顾景熙摇了摇头,他在学校没见过呢。

“那你跟姨姨走,姨姨给你买。”黎施悦牵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走到一家奶茶店。

“快看看你要喝什么?”

顾景熙盯着图片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个草莓奶昔。

等奶茶的空隙,他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当看到面前走过两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他下意识拉着黎施悦喊:“施悦姨姨,你快看,那边有两个帅哥。”

“哪?哪?”黎施悦听到有帅哥瞬间回头。

贺序听到有人夸自己帅,心底美滋滋的,立刻停下脚步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顾景熙的那一刻,他原本要夸出口的“有眼光”三个字顿住,转变成了:“我嘞个去,怎么会这么像?”

“什么?”宴矜走在前面单手接电话,没听到刚刚的声音。

还是走了几步,发现身边影子没了,才转身看了一眼。

贺序指着顾景熙说:“阿宴,你看那个孩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宴矜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不经意划过顾景熙的脸时,也不自觉顿住。

小男孩穿着一身浅蓝色西装,看起来可爱又绅士,一双干净清澈的瞳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满满的探究。

还真是有点像。

黎施悦看着这一幕,心口瞬间狂跳不止,她咽了咽口水,一把将顾景熙拽到身后,遮住了一大一小交汇的视线。


她不想因为一段没希望的感情,被人一遍遍将自尊踩在脚下,妈妈如果知道会心疼的。

黎施悦见她半天没开口,也不再逼她。

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头子又得骂我半天。”

“行。”顾星晚送她下楼,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折返去卧室看了孩子一眼。

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静。

她检查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确认关好后,才默默退出房间。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她被人从绿化带救起,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国忠,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梦期是你女儿,星晚就不是吗?你就那样把她扔在马路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第一次听到,向来温柔优雅的妈妈,会那样大声愤怒的说话。

“行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赔你们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把你女儿撞进手术室,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你敢!”

“梦期跟星晚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透过病床门缝,她清晰的看到夏国忠脸上暴起的青筋和愤怒。

那一刻起,她期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在她心里死的彻底。

门外的两个人继续在争执,眼见着夏国忠被打了一巴掌,似乎要还回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拽下手上的针管,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夏国忠一个没注意,狠狠摔在医院走廊上。

那么大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倒在人来人往的地上,他觉得面子丢尽了,爬起来就要打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警告:“你肇事逃逸一事,我跟我妈一定会追究到底。”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是你亲爹,你敢告我?”

亲爹?

多么可笑,撞了她又跑了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她在心里憋了一口气,那场官司,从出院之后就开始打。

警方和法院那边判决出的很快,最后只判了司机三年。

而夏国忠毫发无损还威胁她:“你什么时候跪着给我认错,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去复读。”

十八岁的她还太小了,从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根本没想过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

明明她是受害者,明明她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明明对面的人是他的生父,可他不仅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甚至给云城所有高中打了招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收她这个学生。

那段时间,妈妈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四处找关系想办法,却又四处碰壁。

后来一个盛夏快过去,妈妈看到她在楼下一家小吃店打零工,抹着眼泪跟她商量:“不行妈去求那个男人,你成绩这么好,这辈子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比起女儿的前途,弯下的膝盖并不算什么。

她不愿意,如果因为被胁迫就对那种人屈服,她一辈子都看不起自己。

可是为了宽慰妈妈,她骗了她,说自己找到了一家大型补习机构,跟云城不少高中有联系,可以给她提供学籍。

实际上,她只是去了一家离家很远的烧烤店打工,想着等自己攒够一年的钱,可以换个城市做生意,也能一直瞒着妈妈。

十八岁年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她思维并不够成熟,只想着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让妈妈替她担心。


顾星晚连忙拒绝,语气疏离:“不用了,宴先生,公交车马上就到了。”

宴先生?

听着如此陌生的称呼,宴矜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嘲:“分手了,我连个公交车司机都比不上了,送你一程都不配吗?”

“不是说不认识吗?”顾星晚倔强的看着他。

宴矜听着,无奈在心底默叹一声,还跟以前一样记仇。

他推开车门,撑着长柄黑伞下车,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她。

后面公交车司机“滴滴滴”的摁着喇叭催促。

僵持间,顾星晚咬咬牙,终究下了台阶。

黑伞倾下,将她笼住,遮住了噼里啪啦的大雨。

两人上了车,车子重新启动。

感觉到周身男人强大的气息,顾星晚不自觉往角落里躲了躲,刻意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宴矜注意到她的动作,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从一旁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一条甩给她,一条拿在手里,兀自擦了擦脖颈处滚落的雨水。

顾星晚攥紧手中的毛巾,擦拭指尖的雨水。

转眸那一瞬,却从玻璃窗的倒影里,注意到他的身子湿了大半,心绪微动。

这些年他似乎成熟了很多,褪去少年的青涩,棱角愈发分明,仿佛一把淬了火的宝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芒。

没了自己,他应该过得挺好的。

“面试?”终究还是男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

“成功了吗?”

顾星晚想到两天连被拒绝四场,觉得有些难堪,迂回道:“还没出结果。”

“哦。”宴矜淡淡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司机问了句去哪。

顾星晚不愿暴露家庭住址,所以报了家咖啡厅的名字。

宴矜挑眉,调子里带着明显的质疑:“你住咖啡厅?”

听着这种语调,顾星晚就像被摁下的弹簧般,下意识回怼:“我去买下它。”

“有出息。”

顾星晚莫名听出一股阴阳怪气,不过她只当他信了。

谁说分手了,她就不能变出息了?

临到目的地,雨停了。

顾星晚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抬脚正要下车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回家记得提前喝药,这个季节,你最容易感冒。”

熟悉的语调传入耳中,顾星晚抬脚下车的动作顿住。

车门外的冷风呼呼往脸上吹来,半湿的衣服裹缠在身上,骨头缝里都止不住透出冷意。

她敛了敛眸,背着身快速下车,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有些踉跄的大步离开。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咖啡店门口,才默默收回目光。

司机小葛坐在驾驶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宴律,秦律那边打了五六个电话了,催你赶紧过去。”

他跟在宴律身边那么多年,平日他最是守时了,今天居然刻意绕了那么远的路,就为了接一个女人?

小葛觉得自己也算是开眼了。

“嗯,走吧。”

宴矜掏出笔记本开始看文件,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有些多,都需要他尽快处理。

顾星晚等车子离开,才从咖啡店出来,穿过一旁的花园小径,进了一个老小区。

云城属于国际大都市,房价贵的要命,要想在好的地段租一个两室一厅,月租将近上万了。

她暂时负担不起,只能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租了个两室一厅。

回到家,她立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顺着发丝额角一点点滚落,驱散浑身的寒意,她的脑海莫名浮现起往日的画面。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让你多穿点总是不听。”


她以为顾星晚逃单了,无奈的扫码付了账,回了律所。

现在接到电话,知道顾星晚进了警察局,吃了一惊。

“哪个警察局?我现在去接你。”

顾星晚报了地址,感激的说了谢谢,挂断电话。

夏国忠和蒋玉蓉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赶来的很快。

看着宝贝女儿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脸,夏国忠直接冲上去,照着顾星晚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就这么恨你妹妹?你把她打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国忠不理解,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够仁至义尽了。

他被她捅的重伤躺在医院,一次次抢救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是心软给她出具了谅解书。

就这样,她出了狱怎么还有脸跟梦期过不去的?

顾星晚原本在发呆的,突然挨了一巴掌,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避。

她捂着脸,望向面前男人的眼神,再也不似曾经的期盼,而是浓烈的恨意。

顾星晚上前一步,快速伸手,狠狠一巴掌打还回去。

“你没资格教训我!”

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再也不会受任何人的气了。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大女儿,看着她眼底的狠厉,既愤怒又有些恐惧。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时她拿着刀子朝他心脏捅上去的眼神,仿佛一个失了心智的狼崽子,伸出凶恶的獠牙要将他一口毙命。

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喃喃道:“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的,就应该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

顾星晚冷笑:“法盲。”

“故意伤人就算致人重伤,也不过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更何况你又没残没死,不过是个轻伤罢了。”

那张谅解书,只能给她减刑半年,她难道会因为这半年,就对始作俑者感恩戴德?

“你......”夏国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又要动手打她。

顾星晚一把拉着夏梦期挡在身前,叫嚣着:“你要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往死里打你的宝贝女儿。”

她一个女人单独跟男人打,打不过,但是教训一个夏梦期轻而易举。

夏国忠伸出的手顿住,他恶狠狠的瞪着顾星晚,看到她那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气急败坏的收回手。

蒋玉蓉赶紧把女儿拽到身后,抹着泪说:“行了行了,不要跟这样的人纠缠了。”

她真的怕了,她的命贵,她女儿的命更贵,跟这样没教养又坐过牢的人斗,她觉得不值得,只想离她远远的。

进过监狱的女人,这辈子都废了,哪里值得她动手?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极力克制着动手的冲动。

当初夏国忠还没离婚,就跟这个女人搞到一起,还生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一想到这两个畜生做的事,她就没办法冷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妈。”

顾星晚下意识转身,当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宴矜时,浑身血液凝固,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不想在这么难堪的时刻,见到他。

薛静筠听到儿子的声音,还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宴矜没回应,而是转眸看向顾星晚,瞧见她脸上的红痕,眼睛眯了眯:“谁打的?”

顾星晚不自然的别过脸躲了躲,不想让他帮忙。

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

宴矜走上前,带着温度的指腹,划过她泛着红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到底是谁打的?”

沉闷闷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在顾星晚心口,她倔强的望着他:“说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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