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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陈东周晴全局

松香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门推开,气氛登时凝固。吴德贵拿着斧子,满眼惊恐的看着身后。他自认为一切天衣无缝,怎么也不理解,自己咋就能被发现?他爹吴全友更吃惊,这个孽障到底在干什么!此时,保卫科干事也顾不得什么人情,三两步冲上去,一把夺过斧子。斧柄上,赫然写着“公社所有”人赃并获!吴全友又急又气,抡圆了嘴巴直接抽了上去:“小兔崽子!你干了什么!”“爹,你听我说!”“说你妈!”吴全友一道窝心脚,吴德贵瞬间横飞出去。保卫科干事低声道:“吴出纳,人我们得带走。”这一句话,吴德贵瞬间清醒,可又深知自己不能阻拦。片刻,吴德贵沉声道:“给我几分钟,让我问问咋回事,行不?”几位干事对了个眼神,谁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吴全友厉声逼问,吴德贵终于扛不住了,说昨晚是趁吴全友睡...

主角:陈东周晴   更新:2025-03-20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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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东周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陈东周晴全局》,由网络作家“松香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门推开,气氛登时凝固。吴德贵拿着斧子,满眼惊恐的看着身后。他自认为一切天衣无缝,怎么也不理解,自己咋就能被发现?他爹吴全友更吃惊,这个孽障到底在干什么!此时,保卫科干事也顾不得什么人情,三两步冲上去,一把夺过斧子。斧柄上,赫然写着“公社所有”人赃并获!吴全友又急又气,抡圆了嘴巴直接抽了上去:“小兔崽子!你干了什么!”“爹,你听我说!”“说你妈!”吴全友一道窝心脚,吴德贵瞬间横飞出去。保卫科干事低声道:“吴出纳,人我们得带走。”这一句话,吴德贵瞬间清醒,可又深知自己不能阻拦。片刻,吴德贵沉声道:“给我几分钟,让我问问咋回事,行不?”几位干事对了个眼神,谁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吴全友厉声逼问,吴德贵终于扛不住了,说昨晚是趁吴全友睡...

《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陈东周晴全局》精彩片段

大门推开,气氛登时凝固。
吴德贵拿着斧子,满眼惊恐的看着身后。
他自认为一切天衣无缝,怎么也不理解,自己咋就能被发现?
他爹吴全友更吃惊,这个孽障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保卫科干事也顾不得什么人情,三两步冲上去,一把夺过斧子。
斧柄上,赫然写着“公社所有”
人赃并获!
吴全友又急又气,抡圆了嘴巴直接抽了上去:“小兔崽子!你干了什么!”
“爹,你听我说!”
“说你妈!”
吴全友一道窝心脚,吴德贵瞬间横飞出去。
保卫科干事低声道:“吴出纳,人我们得带走。”
这一句话,吴德贵瞬间清醒,可又深知自己不能阻拦。
片刻,吴德贵沉声道:“给我几分钟,让我问问咋回事,行不?”
几位干事对了个眼神,谁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
吴全友厉声逼问,吴德贵终于扛不住了,说昨晚是趁吴全友睡着了,把公社钥匙偷了出来。
到了公社里面,吴全友只拿了几把工具,想着今晚就还回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吴全友气的七窍冒烟,怒吼道:“到底是因为啥啊!好好日子你不过,你在这作死?!”
“还不是因为他!”吴德贵猛然把手指向陈东:“周晴跟他跑了,不就是因为他会盖房子吗?”
“都他娘的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凭啥我不行!你们凭啥拦着我!”
陈东满脸无辜:“跟我有啥关系?”
“你又盖房子,又上山打猎。你能干,我也能干!”
陈东笑嘻嘻道:“可是我不违法啊!”
“你......”
吴家父子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保卫科的干事也不准备再等了,直接把吴全友摁住。
至于去哪,就不必多说了!
陈东狠出一口恶气,吴全友却急火攻心。
自己早上到处抓贼,抓到最后,抓的是自己儿子。
转圈丢人不说,自己这大儿子咋办啊!
许久,吴全友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
不如,弃车保帅!
另外,陈家的日子,绝对不能好过!
......
到了窝棚,周晴正闷头拼着砖坯。
见陈东回来,也没什么兴奋,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显然,这是有什么心事。
可无论陈东怎么问,周晴都闭口不谈,到了最后,周晴干脆不出声了。
陈东也没硬逼,暂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
窝棚里很干燥,第一批泥砖阴干得很快,到了晚上完全成型。
陈东连夜烧窑,把泥砖放进去以后,要不断控制温度,温度高了就成碎砖,温度低了不成型。
熬了整整一夜,第一炉泥砖伴随着阵阵热气出窑。
砖头分量十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盖的房子绝对结实!
老太太摸索着粗糙的砖头,喃喃念叨着:“我这辈子还能住上砖瓦房。”
“放在以前啊,这都是大老爷住的,哪是咱们这种人敢想的?”
陈东哈哈一笑:“好日子刚开始,您就慢慢享福吧!”
最近天气都挺好,没风没雪。
陈东全家都加到烧砖的队伍里,但烧制方式过于古老,即便大家开足马力,一天也只烧出了七十多块。
照这个速度,盖房子遥遥无期!
索性,加窑!
忙碌中,老太太神秘兮兮的问道:“东子,我咋感觉大家都这么紧张?”
“特别是吴家媳妇,一直在盯着咱家。”
陈东冷笑几声:“当没看见。”
“明天开大会,有人坐不住了!”
的确。
明天的大会,已经把老吴家架在火上烤。
姑且不说要当中给陈东做检讨,单说他儿子当贼,这事就不好办。
吴家媳妇终于忍不住了,努力调整好笑脸,收起所有高傲,凑上前想跟陈东说几句软话。
然而,得到的只有陈东的面无表情。
做的孽,早晚要还!
吴家媳妇吃了闭门羹,呆愣愣的站在门口,怨愤和挫败同时传来。
身为出纳的媳妇,到哪不是受人尊重?
今天在一个外来户门口翻了车?
明天真到了大会,这可咋办......
生产队每周五晚上是固定开大会的日子,主要是公布本周劳动情况,开到最后就是思想学习。
当然,如果有重大问题除外。
比如,吴全友的思想检讨。
大会人山人海,队长粗犷又拖长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直到吴全友上台的时候,大家也都迷迷糊糊。
吴全友拿着稿,低眉顺眼地扫视着的台下。
“前几天,因为我的个人主义,盲目对陈东做出判断。”
“我真挚的说一声道歉。”
......
此话一出,所有人瞬间困意全无,目光齐刷刷对准陈东。
吴全友吃什么药了,竟然当中给陈家做检讨?
前面还像个检讨,可越到后面越不对,吴全友的声音陡然抬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
“可是,陈东违规私建,擅盖砖窑,侵占公集体利益,这是不可原谅的!”
“所有人都不会原谅!”
......
情况陡然反转,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没想到,检讨大会上,吴全友会用这种办法反击!
吴全友早已做好准备,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陈东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我怎么就侵占公集体利益了?”
“我耽误谁吃饭了,还是影响谁穿衣了?”
“那你倒是说说,盖房子的木头,黑土都是从哪来的?”
“山上啊。”
“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吴全友猛然抬高嗓门:“那不是公集体的东西吗?你凭什么挪用?”
“损公充私,你是典型的资本主义!”
一顶大帽子从天而降,正扣在陈东头上。
在所有人看来,吴全友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这帽子陈东带定了!

吴德贵先带上猎枪,跨上子弹带,又去知青点找周晴,说要带她进山打猎。
周晴满脸嫌弃,一个劲摇头。
可一听说有肉吃,心里还是有些动摇。
日子太苦了,不是树皮就是观音土,胀肚还便秘。
周晴这个从省里来的大小姐,精神和肉体都在崩溃的边缘。
眼见周晴答应下来,吴德贵乐开了花,带着周晴匆匆进了山。
然而,山里的环境比他想的更恶劣,风雪漫天,步履维艰,还没到半山腰,俩人已经冻得没知觉了。
......
到了晚上,吴德贵也没回来,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更严重的是,女知青也跟着走了,万一要出点事,吃不了兜着走!
吴全友请来所有老猎户,想搜山救人。
可现在这个季节进山,是十死无生,任务最终落到老炮子身上。
老炮子是出了名的猎户,一生战绩无数,打狼猎熊都是常事。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老炮子刚到山上就碰上打头风,几个小时就败下阵。
他很确定,吴德贵现在未必死了,但肯定没法救了。
可吴全友哪会放弃,有人给出了主意,说陈东前几天进山了,平平安安回来。
不如,去求陈东。
吴全友牙都快咬碎了,陈家给自己低了一辈子头,现在让他去求陈东这个废物?
可想想儿子的命,只能先认怂服软!
陈家。
吴全友低三下四地站在陈东面前,恳请他进山救人。
陈东冷笑几声:“你克扣我家粮食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
“我、我给你道歉!我错了!”
“道歉有屁用!”
陈东砰的一声拍响桌子:“五十斤棒子面,少一斤都免谈!”
“啊?”
吴全友满脸震惊,咬着牙根,低声道:“这是一个人将近两个月的口粮,太多了!”
“行啊,那就让你儿子冻死吧。”
“哎呀!”吴全友重重一跺脚:“就五十斤!”
傍晚。
吴全友把借来的棒子面放到陈东面前,陈东脸上露出罕见的笑。
眼看着要过年了,有了这些棒子面,最起码能保证全家安然无恙的过冬!
可陈母确实五味杂陈,一是担心吴全友报复,更担心儿子进山的安全。
陈东让她把心放肚子里,山老爷不收他这条命,否则也不能带着兔子回来。
不过,这次要进山救两个人,必须有个帮手。
陈东想了想,把王吃饱喊了过来。
王吃饱长得五大三粗,为人憨厚,爹妈死之前给他起这么个名,就盼着这辈子饿不着。
上辈子,陈东和他是难兄难弟,都没少被吴德贵欺负,现在自己重生回来,吃肉哪能忘了兄弟?
王吃饱知道以后倒是挺高兴,哪管什么危险,能跟陈东出去玩就行!
知道陈东要进山以后,队上的人都来围观的。
老炮子无功而返,现在处处被人排挤,现在把邪火全都撒在陈东身上。
“小崽子,你现在装犊子,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
陈东低头收拾着包袱,轻声道:“凭本事吃饭罢了,你不用在这酸。”
一句话怼的老炮子面红耳赤,激动之下放出狠话:“你要是能把人救回来,我把53式半自动送你!”
“你要是救不回来,往后别往山上跑!”
陈东瞬间来了兴致,正愁没趁手家伙事呢!
山脚下。
陈东在心里盘算,北峰陡峭,南峰平缓,但风是从南往北吹,如果吴德贵从南坡子走,肯定是顶风上。
反而是西面有北风做遮挡,会好走一些。
吴德贵不是傻子,肯定会选这条路!
有了基本路线,陈东便和王吃饱大步流星地出发。
西面比较偏,山路更难走,刚走到西坡,阵阵窸窣便传到陈东耳边。
陈东拽着王吃饱缩在雪包后面,再定睛一看,是狗獾!
狗獾是平头哥近亲,生性勇猛好斗,这年头还不是保护动物。
王吃饱瞬间坐不住了,作势就要冲出去。
“八狗子身上全是油!绝对是过冬的好东西!”
“我还不知道是好东西?”陈雷低声道:“按理说,狗獾冬天蛰伏,不该出现。”
“除非......”
陈东环顾四周:“附近有猛兽,给它惊了。”
“啊?”
王吃饱没有进山经验,明显有些害怕:“是熊瞎子?”
“不好说,反正不对劲。”
王吃饱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碰上个肥货,就这么让它跑了?”
“放心。”陈东摸出麻绳,低声道:“跑不了!”
“你从侧面绕过去,在前面弄出点动静。”陈东吩咐道。
“好嘞!”
王吃饱绕了过去,陈东已经紧贴着地面拦下绳索。
狗獾一旦受惊,一定选择回头路,加上它腿短,势必会被绊住!
“啪!”
王吃饱刚弄出点动静,一道黑影便冲陈东射了出来。
“嘭!”
狗獾被麻绳绊个四脚朝天,陈东立马飞扑上去,一手掐住狗獾脖子,反手摸出腰后柴刀。
手起刀落,一击毙命!
顷刻间,狗獾没了声息。
陈东手脚相当麻利,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只是几分钟的时间。
随即又把内脏反方向丢出去,防止凶兽闻到血腥味追上来。
王吃饱在旁边都看傻了:“杀猪的王屠子都没你快啊!东哥!”
“行行行,别捧了,快走吧!”
陈东扛着狗獾,按照预定好的路线在山里找人,几番周折,终于在崖壁下找到奄奄一息的俩人。
陈吴德贵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救、救我。”
陈东白了一眼,从地上抓起一把雪,直接塞到他嘴里:“死不了就行!”
让陈东担心的是周晴。
周晴的袄子已经湿透,后背已经结冰,没冻死纯粹是八字够硬。
照这么下去,肯定熬不到山下。
陈东立马让王吃饱捡点树杈,升起一个小火堆。
周晴眼含感激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先别谢了,保命要紧。”
“你听我说,你必须把衣服换了,要不你就得死在山里!”
“我没衣服啊!”
“你穿我的!”
周晴脸色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在活命面前,什么都不太重要。
她使劲想挣扎起来,但身子实在太虚了。
“我、我坐不起来,怎么办?”
短暂的沉默后,陈东低声道:“我帮你脱吧。”
“你放心,我一定闭眼睛!”
吴德贵像回光返照似的,嗷的一声坐起来:“周晴!你不能让他脱你衣服!”
“去你妈的!你懂个屁!”陈东怒吼一声。
周晴咬紧牙关,浑身不由得颤抖:“你闭眼睛!”
“好!”
王吃饱背过身,既防止吴德贵偷看,又能当人墙,给周晴挡住一点风雪。
陈东像盲人摸象似的,一层层剥开周晴的衣服。
让他心惊的是,周晴的内衣也湿了......

桦木同样需要被水煮,软化以后比较容易塑性。
在石灰水里滚了滚,陈东迅速把桦木拿出来,按照之前的经验,将其掰成C字形。
而后,又找了一些重物压在两侧,只等着定形。
鹿筋已经被软化,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拴在弓身两端,再用重物压住。
过了一夜,陈东把做了几支箭矢,为了提高杀伤力,铁制的箭头被改为三角形,而箭柄上则用小刀开出一道血槽。
别看只是小小的改动,能给陈东剩下不少麻烦。
这是三棱军刺的原理,一旦射中猎物,后面的血槽能把空气送进去,在血管内形成吸力,能做到瞬间放血。
这样快速放血的肉,口感特别好,而且没有异味。
如今工具齐全,陈东准备再次进山。
老炮子当初送他的马屁马甲派上了用场,左兜火种,右兜匕首,身后挂着箭袋。
陈东不由得感慨,一看这衣服就是老猎户设计的,每个口袋的位置都特别合适。
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锦上添花!
因为政策的改变,现在进山打猎的可不止陈东一个人。
挨饿受冻,远比山中野兽更可怕,如今家家户户都拿起家伙事,准备上山大干一场。
不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实在寒酸,大部分都是自己用木棍削出个尖头,好一点的也只是镰刀之类的农具。
为了上山更方便,陈东把弓箭放进箩筐里,免得过于啰嗦。
而这些准备进山打猎的人,以为陈东赤手空拳,顿时面露讥讽。
“这小子越来越装了,猎点兔子回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空手进山,狼高兴了!”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时,一个更为高调的声音响起。
“你们用的都是什么破玩意?”
说话的正是吴德贵,他肩上背着锃亮的54式骑兵步枪,腰间拴着锃亮的子弹带,走路都是鼻孔朝天。
吴德贵扭头看见陈东,嚣张跋扈道:“你瞅啥?”
“这枪是我去公社请来的,合理合法,你不服?”
这确实是吴德贵嚣张的资本。
吴家沟过于偏远,始终没有民兵,之前吴德贵受过民兵训练,充当吴家沟的武装力量。
所以他才有权利去公社请枪,才能如此嚣张!
陈东毫不避讳地笑了。
笑容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受过训练又能咋样,这小子没有半点真本事,否则当初也不至于差点死山里。
别说用枪,就算给他原子弹,他照样啥也不是!
可旁人不这么想,村民一个个露出谄媚的笑,都想跟着吴德贵混。
毕竟他手里有枪,又受过民兵训练,猎来东西的概率更大,哪怕只能分点边边角角,也比想自己像无头苍蝇似的强!
吴德贵本来不想带他们,不过他已经被陈东压制太久了,急需一种成就感。
两拨人都打着各自的算盘,就这么形成一股力量。
“咔嚓!”
“老少爷们儿!”吴德贵拉响枪栓,朝天嘭的放了一枪:“今儿就是咱吃肉的日子!”
说罢,他十分挑衅地从陈东面前走过。
这座山确实不小,但在冬天,能活动的地方,连一半都不到。
山中,陈东稳如老狗。
荒野求生的原则只有八个字——贪得无厌,既要也要!
这种略带缺德的精神,恰恰是饥荒之年的生存根本。
陈东来到上次捉兔子的地方,如法炮制的下了绳索套,又在雪地里制造一些障碍,便从侧面绕了出去。
如今手里有弓箭,肯定不会满足于兔子这种小玩意。
这些只是他的保底收获而已。
以陈东的经验,他非常清楚,动物都有趋光性,觅食的时候会选择朝阳的方向。
再加上今天是个大晴天,南坡才是最佳狩猎地。
陈东一进到山里,简直是如鱼得水,灵活地在山路上闪转腾挪。
突然,阵阵窸窣传到陈东耳中。
陈东微微一怔,迅速爬到低洼处。
与此同时,他左手已拽出箭矢,右手也攥紧长弓。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锁定目标,立马射杀!
声音很大,陈东不敢放松。
上次借着地形摔死了熊瞎子,有运气的成分,绝对不能当实力。
正当陈东紧张的时候,松树后面探出一个脑袋。
陈东登时心头一震,是梅花鹿!
好东西!
梅花鹿性格温顺,进攻性也不强,猎户一旦碰上,简直笑开了花。
不过,陈东的运气不太好,遇见是一头断角的公鹿,而且鹿角上还有新鲜的血迹。
它伤人了!
更让陈东不安的是,这头鹿眼角发红,嘴角有白沫,这是公鹿发情的特征!
这时候的公鹿,凶的让人心底发寒,别说是人,碰上老虎野猪也敢硬碰硬!
按理说,公鹿发情是在早春,这明显是提前了。
就在陈东盘算之时,公鹿已经往陈东的方向挪动脚步。
妈的,干了!
反正发情期的动物是营养最丰富的,不亏!
陈东立马搭弓瞄准,看准时机,箭矢带着破风声射向公鹿。
“嘭!”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枪响,公鹿瞬间调转方向,而陈东的箭已经飞了出去。
本应射在喉咙的箭,只插在大腿上。
坏了!
肯定是吴全友这个王八蛋开了枪!
公鹿哪知道谁开的枪,只知道射它的人就在前方。
一瞬间,公鹿犹如失控的卡车,四蹄发力,闷头扬角,扬起漫天雪花,直奔陈东而来。
公鹿体型巨大,四条长腿全是爆发型肌肉,眨眼间已经冲到陈东面前。
本能之中,陈东翻身一躲,双脚站稳的瞬间,迅速向土包方向撤退。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优势,尽可能保证自己安全。
公鹿不断进攻,但每次都没伤到陈东。
陈东突然觉得,这公鹿灵性极高,看似进攻,实则不断试探。
更让陈东心生寒意的是,公鹿连试探都是假的!
它借着试探,不断缩短与陈东之间的距离。
只要距离足够近,陈东的弓箭就发挥不出任何优势!
一面让对方放松警惕,一面布局自己的进攻路线!
一个动物竟有如此心计......

下了山,陈东让周晴先回家,自己则拎着熊头敲响老炮子的门。
见到陈东的时候,老炮子明显有些诧异,再看看他浑身是血,难免有些警惕。
陈东把熊头拎到老炮子面前,不用陈东说什么,老炮子瞬间就明白了。
往日的丧子之痛又浮现在眼前,他后半辈子都在找这只瞎眼的熊。
万万没想到,居然被陈东给打了!
老炮子低头蹭着眼泪,哈出几口气,用衣服把熊头裹住,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陈东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留下一些熊肉,转头就要走。
他压根没指望要啥回报,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报答老炮子送枪。
然而,老炮子还是叫住了他,把贴身的马甲给了陈东。
老炮子说,这马甲是自己纯手工做的,材料选的马皮,上面的每个口袋都是为了打猎而生。
陈东拿着一定有用!
陈东当然知道这东西有用,几十年以后,有一种准备叫战术马甲。
只不过,马皮比布类的衣服更结实!
盛情难却,老炮子直接把马甲塞在陈东怀里,什么都没说,转头进了屋。
陈东默默叹了口气,重新背起箩筐,趁着夜色溜了回去。
......
家里。
陈东把肉亮出来,老太太震惊不已。
这些肉,足够吃到过年了!
周晴帮老太太打下手,俩人挖来一桶雪,在锅里化成水,慢慢侍弄着麂子肉。
妹妹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就跑过来捣乱。
如此温馨,陈东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忙碌了一天,老太太死活不让陈东再干活了。
陈东缩在炉子旁,炉中的旺火噼啪作响,陈东靠在枯草垛上,倒是舒服得很。
重生回来,难得喘口气。
陈东扒拉下手指,突然陷入深思。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到1960年,这是个挨饿的年代。
而且,一饿就是很多年。
二百斤熊肉确实不少,可根本不足以熬过去。
陈东闭上眼,努力回忆起他之前的记忆。
在印象里,一直到明年春天,气候都比较正常,造成饥荒的主要原因是没有降水。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必须把未来几年的粮食准备出来!
想到这,陈东一骨碌爬起来。
以他的经验,生存不是问题,只是准备的时间太短,而挨饿的时间又太长。
老太太和周晴还在灶台旁忙碌,陈东走了过去,问家里还有多少盐。
老太太以为陈东疯了,顿时面露苦涩。
现在这年月,盐巴基本都断顿了,哪怕剩一点,也得留着过年吃。
那点咸淡味都靠墙皮,啥时候墙皮吃没了,那菜里彻底就没滋味了。
陈东心头一紧,这个时候的日子,不是后辈人能想到的。
墙皮确实有点咸味,那是因为墙硝,吃多了人肯定生病。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只有陈东满心心事......
转天。
陈东从枯草垛上爬起来,先检查了一下埋在雪里的肉,又把麂子肉剥开,找抽出麂子筋,洗涮过后放到窝棚里阴干。
这玩意以后有大用!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
盐巴的事儿可以暂时放一放,现在比较重的是房子和武器!
一所坚固的房子!
一旦饥荒爆发,人比野兽还凶残!
陈东没再犹豫,带着斧子上了山。
斧头沉重,斧刃锋利,砍树倒是毫不费力。
中午的时候,陈东靠着几根麻绳,把四四棵一人粗的原木带了回来。
队上的其他人看着,恨得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陈东四下看看,觉得空间不大够用。
索性,扩建!
陈东把四周的桩子往外挪了五米左右,立马引起陈大花的不满。
陈大花掐着腰,怒骂道:“小崽子!你抢谁家地方呢?”
“我家的。”
陈东面无表情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当初占了我家地方。”
“现在我让你还给我,没问题吧?”
陈大花登时怒目圆睁:“你别瞎说啊!那是上面发的!”
“哦?”
陈东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大花,转头进了屋。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左肩扛着沙喷子,右手拎着斧子。
“啪!”
斧子斜插在松软的泥地上,陈东抬手撸响枪栓,透过望山瞄准陈大花。
“再说一遍,我听听你啥意思?”
陈大花瞬间闭嘴,两腿筛糠似的哆嗦。
“东子,你要地,大姑给你就是了,何必动刀动枪的?”
“你是谁大姑啊?你配么?”
“我、我......”
陈大花眼泪都出来了:“论关系,咱是实在亲戚,我......”
“滚!我没你这亲戚!地方给我让开!”
“好好好!”
“等会儿。”陈东又喊住她:“你是自愿把土地还给我家的吧?”
陈大花咬牙点点头:“是!”
“行,滚吧。”
陈大花如获大赦,比兔子跑得还快,把地方给陈东让了出来。
实际上,陈大花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亲戚,而且是血亲。
当初全家逃荒,一起到了吴家沟。
吴家沟所有人都挤兑外来户,陈大花为了能在队里混口饭吃,直接把亲戚丢在脑后,给吴全友当狗腿子去了。
在所有欺负陈家人的里面,当属陈大花最凶。
这是她表忠心的唯一方式。
之前抢宅基地面积,就是吴全友对陈大花的奖励!
此刻她又厚颜无耻地提起亲戚关系,陈东能不火?
况且,只是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错?
陈东把碳化好的木头立在四个墙角,既宣示主权,又奠定地基。
随即,陈东又在原地塑起一个方形的土窑。
按照之前的方法,趁着烧窑的时候,陈东又带着周晴上了山。
所有人都在伸头观望,实在看不明白这玩意是干什么的。
更让他们不理解的是,陈东居然发动全家拿着箩筐上山,就连最小的妹妹都跨上土篮子。
这些邻居属于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一面害怕陈东,一面又好奇陈东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陈东有些怪异,但必须承认的是,陈东现在确实很牛!
跟着他,能吃饱饭!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悄悄跟在陈东后面上了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吴德贵已经胜券在握。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陈东是曾经的荒野之王!
在伐木的时候,陈东就注意到山坳里的土,颜色呈黑红色,和其他地方明显不一样。
凭借多年生存经验,陈东有一种预感,这泥土里很有可能有铁元素。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好办!
就在此时,陈东突然感觉风向紊乱。
陈东心头一凛,这明显是两团冷空气在碰撞,下一场暴雪很快就来了。
炼铁的事儿先放在一旁,熬过今晚再说!
当下,陈东做出决定,改造窝棚!
所有人都在为晚上取暖做准备,突然发现陈东居然在拆窝棚,一个个像看怪物似的!
连老太太和周晴都出来拦着,这窝棚多暖和,好端端的拆了干什么?
时间很紧,陈东没时间解释太多,只是让周晴过来帮忙。
原来的窝棚是三角形,稳定性和保暖性都是一流,但紊乱的风向让陈东脑子不敢放松。
今晚最可怕的不是雪,而是风!
陈东动作很麻利,迅速用四颗木桩圈出一块长方形的位置,又把旧窝棚的木料拆下,权当做围墙。
邻居吴老二嘬着旱烟,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说陈小子,谁家房子是长方形?你给你爹妈盖棺材呢?”
陈东不由的冷笑几声:“有那时间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吧,冻死可没人管!”
“冻死?“
王二嗤笑道:“你这破窝棚不就暖和点吗?装啥犊子啊!”
“不怕告诉你,我们上山把干柴捡完了,足够这几天取暖了!”
说罢,王二啐了一口:“我还不怕告诉你,这儿的松针都姓吴,你冻着吧!”
起风了。
陈东没时间打嘴仗,只顾着加快手上的速度。
靠着上辈子的经验,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陈东就把窝棚的基本框架搭建出来。
框架搭好后,便是最重要的承重部分。
随即,陈东又沿着外侧挖出几个半人高的土坑,炭化好的木材一头插在地里,一头顶在窝棚上。
一共八根原木,每一根都与窝棚呈45度夹角,八个三角形的稳定性,要比旧窝棚安全的多!
虽然是个简易窝棚,但是五脏俱全,中间用碎石垒出一道简易隔断,最起码给周晴搭出一道私人空间。
就在这时,老太太急匆匆跑了过来,说周晴不见了。
陈东登时心头一沉,这风雪说来就来,可千万别乱走啊!
陈东刚从窝棚里钻出来,却看见周晴挎着沉重的土篮子,气喘吁吁往回走。
陈东三两步跑上去,这才知道周晴是去山上捡松针了。
“你进山怎么不说一声?”陈东有些后怕。
“我看你在忙,就没打扰你。”周晴笑道:“再说了,我就在山脚,不危险。”
说着,周晴已经俯下身子,仔仔细细把松针填到缝隙当中。
“我是看你之前把松针填进去了,想着应该能保暖,就捡了点。”
一时间,陈东还真有一种男耕女织的幸福感。
......
窝棚改造的很快,既保留了从前的取暖方式,又把稳定性提升一大截。
就在这时,老旧的广播传来电流声,随之便是队长粗犷的声音。
「各位队员,请大家注意!刚接到通知,今晚会有暴雪!请大家做好防寒准备!」
「重复一遍......」
广播里的声音如同追命的丧钟,众人纷纷错愕,随即便是怒骂连天,只能抓紧修缮窝棚!
此时,外面的风明显冰冷。
陈东的窝棚已经修好,周晴把门口的土灶燃起,搓着手在旁边取暖。
见陈东来了,周晴闪开一个身为,让陈东坐下歇歇。
陈东看着乱做一团的邻居,嘴角不由的挑起一抹冷笑。
随即,他从雪地里挖出之前打的兔子。
寒风四起,做一锅热气腾腾的兔肉火锅岂不是美滋滋?
铁锅被砸碎了,只剩下一个陶瓷甏,陈东索性就地取材,甏里加满水,洗净的兔肉放在里面,只放一些最基础的盐巴。
甏里的肉汤咕嘟嘟的翻着泡,浓烈而纯粹的肉香飘散开。
所有人都都在饥肠辘辘的收拾窝棚,而陈东一家正美滋滋的喝着肉汤。
一锅肉汤瞬间让所有人崩溃。
女人大骂男人没本事,窝棚破烂的能冻死人,家里棒子面也断顿,只能看人家喝肉汤!
半个小时后,陈东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颇为满意的摸摸滚圆的肚子。
再抬头看看天色,进屋!
天色一黑,外面刮起雪炮,狂风从山坳中穿过,鬼哭狼嚎地吹到山下。
没过一会,陈东就听见阵阵惊呼,随即便是哭爹喊娘。
陈母有些害怕,想看看出了啥事,但被陈东拦住了。
陈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能有啥事?肯定是窝棚被掀了,在外面冻的喊娘呢!”
就在这时,嘈杂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枯木搭建的简易门被撞的哗哗作响。
陈东一骨碌爬起来,反手抄起断裂的木槌。
打开门的一瞬间,正看见王二戳在门口。
王二满脸都是哀求:“大侄子,你让叔进去暖和暖和呗。”
“是啊!棚子都掀了,扛不住啊!”
陈东登时升起一股怒火,冷笑道:“你不是说,我盖的棺材么?”
“叔错了!你别跟叔一般见识!”
“我还是喜欢你白天嚣张的样子!”陈东面无表情,单手紧攥着木槌,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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