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油炸冰激凌”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姜时愿裴彻,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6-01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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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女频言情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全局》,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油炸冰激凌”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姜时愿裴彻,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
裴彻抿着唇角,眼尾却不受控地往上扬了扬。
“那为何要坐那么远?”
姜时愿也不瞒着,有些委屈道:“那不是你们裴氏的家规吗?与长辈同车,两臂远,勿动,勿语,勿食。”
裴彻神色一怔,忽地失笑出声,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怜惜地看着眼前的人:
“黑眼圈就是这么来的?昨晚背了一宿的家规?”
还背的是裴氏的家规。
姜时愿点了点头:“嗯。”
裴彻又是一阵失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守规矩了,明明以前,什么都爱反着来。
“回去烧了吧,不用背了。”
“啊?烧了?”
姜时愿一脸惊喜,又满目崇拜的看着裴彻。
裴太傅在裴家也太有话语权了吧,家规说烧就烧?
裴彻含笑点点头,心情似格外愉悦:“那不是裴氏的家规,那只是裴子野一个人的家规而已。况且……”
裴彻顿了顿,看着眼前睁着大眼一脸惊骇的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压了回去。
“啊?”
什么意思?
姜时愿震惊了半晌,才转过弯来。
这一千条的家规,都是针对裴子野的?
那裴子野未免也太惨了。
姜时愿刚要同情裴子野,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等等,等等——
如果这不是裴氏家规,只是一卷针对裴子野的天条,那她花出去的一百两和昨晚的生不如死算什么?
算她没苦硬吃吗?
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把这坑人的东西拿出来卖的呀?
还有那万松书铺,亏他还是京城最大的书铺呢,竟为了一百两,连百年的信誉都不要了!
姜时愿的思绪几乎全都写在脸上,裴彻一眼望穿:“是裴子野。”
“什么?”
“不用同情裴子野,是裴子野故意拿出去兜售的。”
啊?
真是……天杀的裴子野!
简直是丧尽天良!
他坏名在外,娶不到媳妇,都是有原因的。
一百两呀!
她得制多少香才能赚到这一百两。
谁又来赔她这一路的煎熬?
天知道,昨晚一整晚,她只睡了一个时辰,整个晚上都在熟读背诵这卷家规。
姜时愿气鼓鼓的,一脸的痛心疾首。
裴彻看在眼里,笑道:“花了多少钱?太傅补偿你。”
裴彻唇角含笑,声音轻柔,姜时愿竟听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念头一冒出来,姜时愿连忙在心底摇头。
姜时愿你在想什么呢,裴太傅不过是作为长辈,替裴子野转圜而已。
姜时愿想要拒绝,但接二连三地驳了太傅的面子,又有些过意不去。
恰这时,马车行至闹市,车窗外传来阵阵喧闹和叫卖声。
今日竟是城南一年一次的庙会。
姜时愿望了望窗外:“错不在太傅,不该让太傅赔偿,但太傅若是一定要补偿我,那就请我吃一个糖糕吧。”正好她肚子饿了。
“好。”
裴彻满口应下,叫停了马车。
姜时愿和裴彻下了马车,很快找到了卖糖糕的小摊。
姜时愿要了两个糖糕,裴彻解下钱袋掏钱。
“姑娘,你的糖糕好了。”
老板动作麻利,迅速给姜时愿包了两个刚出锅的糖糕递了过去。
姜时愿正要接,忽然眼前一空,一只手伸了过来,先一步抢走了那两个糖糕。
“老板,这糖糕,我要了,我出双倍价钱。”
嚣张跋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时愿都不用回头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姜时愿也不搭理,重新要了两个:“老板,再给我拿两个。”
姜时愿的话还没说完,苏梨落立即抢过话头:“老板,不仅这两块,这一整锅,不,是你这整个摊子,出锅的和没出锅的,本小姐都要了。”
姜贵妃气竭:“你以为我不敢?”
“姑母敢的,我就怕姑母还没打完我,自己先哭了。”姜时愿仰着头道。
“那我边哭边打!”姜贵妃气道。
“那愿儿就边挨打边给姑母擦眼泪。”姜时愿嘿嘿笑了一下。
姜贵妃看着姜时愿那顽劣的一笑,心里头憋着的气,像是被扎了个洞,噗地一声,全都泄了,哪还装得下去。
自己捧在掌心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宝贝,她怎么会真的气。
众人哄笑一堂,姜贵妃强忍着把嘴角压下去,板着脸道:“站好了。”
姜时愿乖乖在姜贵妃身旁站好,余光却落在姜贵妃的衣角上。
若她没记错,这身宫装,是姑母三年前中秋所制。
姜时愿眸光一黯,不容她多想,外头传来宫人的通传声——
“裴家老夫人,裴家大夫人觐见。”
只见宫人从外头迎进来两人,裴老夫人穿着一身诰命朝服,头发半白,但精神抖擞,目光矍铄。
裴夫人同样衣着诰命服,她是裴子野的生母,也是裴家的长媳,裴家如今的当家主母。
裴家婆媳两人入殿见礼,裴家家世显赫,便是皇帝,见着裴家老太太都得礼遇三分。
姜贵妃立即免礼赐座。
裴老夫人与姜贵妃寒暄,一旁的裴夫人忍不住好奇地抬头看向站在姜贵妃身旁的小姑娘。
这就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小妯娌了?
第一眼,裴夫人只有惊艳。
水灵灵的,嫩生生的,就跟朵花似的。
她一个女人见着这姑娘,眼睛都移不开了。
难怪——
难怪前几天小叔子宣布婚事时,府上有位叔公不过嘀咕了一句姜家家世低配不上,当即就被小叔子一句‘她可配天可配地,配我一介凡夫俗子绰绰有余’硬生生堵了回去。
小叔子虽然表面待人温和,但那不过是自身涵养所致,其实骨子里淡漠至极。
出仕之后便搬出了裴家老宅,一个人单独辟府,除了每月定时几次来府上看看老太太,平素都不回,与家里的兄弟也不甚亲近,子侄辈也只有裴子野为了躲家里的责罚,死皮赖脸地赖在太傅府,才能跟小叔子说得上几句话。
小叔子在朝堂上行走雷厉风行不显于色,于裴家事务更是漠然以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小叔子当众有情绪。
小叔子的婚事,便是裴老夫人都做不得主,更何况是旁人。若不是裴老夫人劝说这样对姑娘家不尊重,小叔子这婚事都不让她们插手,直接就在太傅府办了。
小叔子不喜热闹。
想到这,裴夫人不由又多看了姜时愿一眼。
姜时愿见未来婆婆一直盯着自己看,也抬头看了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裴夫人朝着自己的小妯娌热情地笑了笑。
未来婆婆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
嫁入裴家的优点又增加了一个。
婆婆朝她笑得温和,姜时愿却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地福了福,心中还纳闷:怎么只有裴子野母亲到场,裴子野去哪了?
今日两家正式会见,他这个‘新郎官’都不露面吗?
姜时愿正想张口问一问,鼻间忽地闻到一丝淡淡的龙涎香。
恰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禀声:“裴太傅裴大人到——”
英挺拓拔的身影从殿外阔步走了进来,他应是刚下朝直接从金銮殿出来的,身上还穿着紫色的官袍戴着黑色的官帽,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姜时愿,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九公主谢若若双手叉腰,仰着下巴道。
谢若若生母早亡,从小便养在澜贵妃宫中,时年十七,比姜时愿小一岁。
姜时愿不喜欢谢若若,幼时进宫时,谢若若就爱仗着公主的身份要她处处退让,翻墙爬树有那么多宫人,她非得让她在下面垫脚,被澜贵妃抓住了,又推她出来挡枪。
还连累着姑母也要一直给澜贵妃低头道歉。
当初害她不能再进宫的也是谢若若,明明是她闹着要去金銮殿看新科探花郎的,结果从后殿滚出去被圣上斥责,她又把自己推了出来。
说她拐带,说她没有规矩,不懂尊卑,将皇家宫苑当成了自家后院。
圣上没有多加斥责,但到底失了皇家威严,随后便有了澜贵妃那句‘尊卑有别’,她便被剥夺了自由入宫的权利。
分明当初让她多进宫陪她玩的就是谢若若,总之,谢若若就是个刁蛮又没担当的小东西!
这里挨近宫门,离着谢若若的宫殿十万八千里,绝不可能是谢若若大清早吃撑了散食恰好散到这,显然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特意在这等着自己了。
“见过公主殿下,许久不见,公主殿下真是越发光彩照人了。”姜时愿屈膝行了礼,拣了两句谢若若爱听的。
“那自然!”
谢若若仰起下巴,伸手扶了扶头上的七彩宝石金钗,这可是她上月生辰,父皇新赏的。
她正要炫耀,却发现姜时愿根本没抬头看她一眼。
这女人敷衍她!!
更可气的是,姜时愿垂着头,墨发如云堆,不见眉目,却见肤如凝脂的半截细颈,和莹润的耳垂上坠着的两颗小珍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道不出的温婉绰约。
谢若若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昨夜听闻姜时愿入宫,她激动的一宿没睡,试了一套又一套衣裳,一件又一件首饰,为得就是第二日假装不经意偶遇姜时愿,自己光彩照人,让姜时愿自惭形秽。
结果,她穿着她最漂亮的华衣戴着她最耀眼的宝钗,从姜时愿身旁走过数次,这女人就跟瞎了眼一样,对她视而不见,还得她跑上来拦截她!
气死了!
谁让姜时愿这么好看的!
好想撕烂她的脸!!
姜时愿低着头正准备洗耳恭听,听谢若若炫耀自己的宝贝呢,结果等了半天没听到声响,不由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谢若若跟头牛一样,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姜时愿:“???”
四目相对,大眼瞪大眼。
谢牛牛到底是公主,腮帮子收放自如,鼓起的脸颊恢复原状,她道:“姜时愿,昨日文和郡主来找我母妃了。你猜她说什么了?”
谢若若故意卖关子,可停了半天,也不见姜时愿接话。
这姜时愿真是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谢若若只能自己捡起自己的话,继续道:“姜时愿,你没戏了!文和郡主说,文远侯府已经在和尚书府议亲了,两家已经商订,明年春天,沈律初就会迎娶苏梨落进门。”
姜时愿喜欢沈律初,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听到沈律初要娶别的女人,姜时愿肯定心如刀割,痛彻心扉。
谢若若说完,便得意地看着姜时愿,等着看姜时愿伤心难过的模样。
结果——
“哦。”姜时愿面无波澜道。
哦?
只是一个‘哦’?
伤心呢?难过呢?恼羞成怒呢?
姜时愿为什么这么平静?
整个宴会,裴簪雪一路陪着姜时愿,叶晚宁也不停地给姜时愿介绍朋友,姜时愿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开心了。
裴簪雪上前挽住了姜时愿的手,小脸蹭了蹭。
“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好舍不得姜姐姐呀。”
姜时愿也有些舍不得,立即道:“改日我下帖邀两位来将军府玩。”
“好呀,好呀。”裴簪雪兴奋道:“听说你们将军府有一张老虎皮,连虎头都完好无损,摆在那就跟活的一样,威风凛凛,是真的吗?”
红豆抢先道:“是真的,那以前可是咱们猛虎寨的镇寨之宝,昨日嬷嬷盘点库房还说要拿出来给我家小姐做嫁妆呢。”
裴簪雪笑了:“那我倒也不用特意跑去你们将军府看了,我在家等着就行了。”
姜时愿脸色微红,没觉得不舒服,反心里一暖。
今天整个宴会,不管是苏梨落故意挑拨,还是其他人的阴阳怪气,裴簪雪都没有表露出一丝对姜家的轻蔑。
“天色不早了,今日多谢叶姐姐款待。”
姜时愿再次告辞,正说着,迎面突然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还未停稳,一个人影直接掀帘跳了下来。
“我来晚了?宴会已经结束了吗?”
声音响亮,裴子野一身惹眼的秋蟹红,几步跑过来,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衣摆四处飞扬,散漫又张扬。
姜时愿的视线顿时全都落在裴子野身上——正主终于来了。
裴子野含笑上前,看裴簪雪这么谄媚的模样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他家即将过门的小婶婶了。
裴子野立马收了收散漫,朝姜时愿讨好地笑了笑。
希望小婶婶进门之后,能管住小叔,让小叔不要对他太严苛。
姜时愿见裴子野见着自己,表情立马认真起来,还很腼腆地朝自己笑了笑。
很纯真,很好相处的样子。
比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这是姜时愿第一次近看裴子野——眉清目朗,挺拔修长。
裴家的人就没有一个长得孬的。
裴子野张扬俊朗,裴簪雪活泼可人,但集天地之钟秀的,还要属裴家小叔裴彻。
念及裴彻,姜时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位极人臣手眼通天的裴小叔心怀社稷,醉心朝政,至今还未婚。
啧啧啧。
也不知是什么人,能把这位清心寡欲的裴太傅拉下神坛。
姜时愿脑子里忽然浮现了裴彻那张脸——
那样冷肃清贵的脸,红着眼睛,跪在床边,嘶哑着声音哀求道:‘阿愿,你看看我。’
姜时愿的心猛地打了个哆嗦!
要死!
把自己代入昨天话本里的女主就算了,但把自己代入女主,还把书里的男人代入了裴太傅……
她是疯了吗?
但也不能全怪她,实在是那《簪花记》里面描述的那位高冷肃穆,不苟言笑,但相貌惊人的权臣,太像裴太傅了。
尤其是那句‘眼尾微微上翘的凤眸,无情中又自带一丝风情’,姜时愿一度怀疑,这个作者是不是认识裴太傅,然后照着裴太傅写的。
十年前,裴太傅受邀来鹿鸣书院授课,书院里那些情窦初开的千金贵女们,有事没事就爱去找‘裴小夫子’请教学问。
她记得当时便有一位贵女,因为得到了裴太傅的一个字,陶醉地评价了一句:眼尾轻挑,薄唇微勾,无情中又自带一丝风情
对此,姜时愿嗤之以鼻。
风情?呵呵。
她只记得裴彻的冷酷无情。
她死也不会忘记,裴太傅当年也‘赐’了她几个字:
这样无知又浅薄的母亲,能教出来什么好货色?
谢若若越想越气,她谢若若最好的朋友,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太丢脸了!
“姜时愿,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我听说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寒冬腊月的,就为了见他一面跟他说上一句话,冒着大雪去沈家别庄,差点冻死在深山里……”
姜时愿只觉刚平静下来的脑子,轰地一声又被炸开了。
她一边去阻止口无遮拦的谢若若,一边悄悄去打量几步开外的裴太傅。
就算太傅和她只是单纯的联姻,没有感情,但天底下是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想听到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痴心绝恋。
但谢若若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拨开她的手,小嘴继续叭叭道:
“你捂我的嘴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吗?这还不是一次,你为沈律初,能做的不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你全都做了,姜时愿,你认不认?”
谢若若一想到昨日文和郡主把姜时愿当笑料一样,拿着姜时愿当垫脚石,来衬托沈律初多出色就气得牙直痒痒。
“别说了。”
姜时愿欲哭无泪,她后悔了,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把东珠还给我。”
姜时愿气竭。
谢若若一把护住手里的东珠,余光忽地瞥见了不远处那道肃穆的身影……
“为什么要还你……”
声音戛然而止,天地间骤然一静。
无风无雨,骄阳当头,但冷汗就这样从谢若若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她又瞥了一眼。
不远处的裴太傅又变成了她熟悉的那个太傅——神色冷肃,眼神冷冽,让人望而生却。
谢若若心生惧意,歉意地看了姜时愿一眼,谄媚地笑了笑:
“好姐姐,姐姐和太傅大人郎才女貌,简直人间绝配,妹妹祝你和太傅大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
说道,谢若若揣起怀里的东珠,拔腿一溜烟的跑了。
谢若若溜了,但她惹的烂摊子还在。
姜时愿转身朝裴太傅看去,裴太傅面无波澜,与姜时愿对视了一眼,便转过身去。
“走吧,我送你出宫。”
姜时愿默默跟在裴彻身后两步远,也不敢看前头的人,只低着头盯着青石砖上裴彻的影子,一步一步向宫门口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像极了十年前在鹿鸣书院,裴彻提着她去罚抄课业。
裴彻喜静重规矩,而她总是惹是生非,因为她不服气。
不服气他为什么要没收自己的猫,不服气他能当自己的夫子。
明明他也就十六岁,跟表哥一样的年纪,充什么大人?
所以,裴彻在鹿鸣书院教了半年,她就跟他斗气了半年。
在裴彻眼中,她顽劣又闹腾,一定十分讨嫌吧。
不然,十年前,她送他的谢礼,怎么会出现在别人手上。
想起往事,姜时愿心里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胀。
对沈律初的追逐是事实,姜时愿无法否认。
但她觉得需要向裴太傅道个歉。
“太傅,九公主跟我玩闹,若有冒犯到太傅,我向太傅道歉。”
前头的裴彻放慢了脚步,身后的人跟上来了,却又向外走了两步。
裴彻看着两人之间,不管是他放慢脚步还是回头,却始终间隔的距离。
裴彻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温声道:“嗯,我知道,那是谎话,你有喜欢的人。”
谎话?
好了,继‘朽木’‘顽劣’之后,她在裴彻眼中大约又要多一个‘爱扯谎’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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