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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药铺小说结局

小寒将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程累的双手酸软,咬牙强撑,脸部、双手已被飞鸟爪子抓出一道道血痕。就在此时,身后竹帘掀开,燕回闪身出来,接过阿程手中木棍,双手将木棍在身前舞出无数道棍影,宛如一个急速旋转的风车,数不清的飞鸟跌落在地,鸟群一时竟不敢靠近。燕回望着累的快虚脱的阿程道:“进去抓把迷药撒到下面。”阿程连忙闪身进洞,先往自己口中塞了一粒解药,抱起一个瓦罐来到洞口,发现那巨蟒竟蜿蜒着往上攀爬了五六丈高,距离洞口越来越近。阿程随师父找到这个山洞几年了,从未有野物进过山洞,今日这药香竟是刺激得他们失了本性,不顾生死地往上冲。阿程连忙抓起一把迷药往下撒去,那条巨蟒和几只个头庞大的野兽被迷药浇了个正着,纵使兽身再强壮也承受不住,很快便脱力摔了下去,躺在地上兀自挣扎却再...

主角:毕沛珊禹翠风   更新:2025-03-1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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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毕沛珊禹翠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回春药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寒将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程累的双手酸软,咬牙强撑,脸部、双手已被飞鸟爪子抓出一道道血痕。就在此时,身后竹帘掀开,燕回闪身出来,接过阿程手中木棍,双手将木棍在身前舞出无数道棍影,宛如一个急速旋转的风车,数不清的飞鸟跌落在地,鸟群一时竟不敢靠近。燕回望着累的快虚脱的阿程道:“进去抓把迷药撒到下面。”阿程连忙闪身进洞,先往自己口中塞了一粒解药,抱起一个瓦罐来到洞口,发现那巨蟒竟蜿蜒着往上攀爬了五六丈高,距离洞口越来越近。阿程随师父找到这个山洞几年了,从未有野物进过山洞,今日这药香竟是刺激得他们失了本性,不顾生死地往上冲。阿程连忙抓起一把迷药往下撒去,那条巨蟒和几只个头庞大的野兽被迷药浇了个正着,纵使兽身再强壮也承受不住,很快便脱力摔了下去,躺在地上兀自挣扎却再...

《回春药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阿程累的双手酸软,咬牙强撑,脸部、双手已被飞鸟爪子抓出一道道血痕。

就在此时,身后竹帘掀开,燕回闪身出来,接过阿程手中木棍,双手将木棍在身前舞出无数道棍影,宛如一个急速旋转的风车,数不清的飞鸟跌落在地,鸟群一时竟不敢靠近。

燕回望着累的快虚脱的阿程道:“进去抓把迷药撒到下面。”

阿程连忙闪身进洞,先往自己口中塞了一粒解药,抱起一个瓦罐来到洞口,发现那巨蟒竟蜿蜒着往上攀爬了五六丈高,距离洞口越来越近。

阿程随师父找到这个山洞几年了,从未有野物进过山洞,今日这药香竟是刺激得他们失了本性,不顾生死地往上冲。

阿程连忙抓起一把迷药往下撒去,那条巨蟒和几只个头庞大的野兽被迷药浇了个正着,纵使兽身再强壮也承受不住,很快便脱力摔了下去,躺在地上兀自挣扎却再也爬不起来。

洞内再无药香溢出,空气里的药味也渐渐淡去,远处不再有鸟雀飞过来。

燕回抓起脱力的阿程掀帘入洞,将竹帘扣紧,再不管外面扑簌撞来的飞鸟,从瓷瓶里取里一粒药丸喂阿程服下,又取了外伤药帮阿程将脸上、手上的抓伤都敷上,扶他躺在被褥上歇息。

燕回望着狼狈不已的阿程,忍不住笑了起来,许是心中高兴,竟是一时笑得停不下来。

阿程羞恼不已,转而又兴奋地望向师父问道:“还魂丹炼成了?”

燕回止了笑,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阿程,阿程刚打开,熟悉的药香从里面飘了出来,吓得赶紧将盖子盖上,引得燕回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见阿程当真要恼,燕回忙道:“成了,我炼了两粒成药你我各服用一粒。剩下的炼成二十粒小药丸,可用作治病救人,像小蛮那样的伤病服上三粒便可痊愈。”

阿程听了欢喜不已,一时也跟着师父傻笑起来。

燕回感叹道:“这药方虽出自我家,却极少用得上,用百年还魂草炼制还魂丹,也只在几十年前炼制过一次,只因那百年还魂草太过难得,这回真要多谢皇帝和承恩侯父子辛苦了,他们忙乎了十几年为我们做了嫁衣,当真报应不爽。”

心中却想着,他宁肯不要这丹药,只要家人尚且平安。

阿程见师父神情悲戚,心下也一阵难过,连忙转移话题:“师父,下面那只大虫可粗壮了,一身都是宝啊。剥了他的皮定有大用。”

燕回回神道:“你现在有力气吗?别看它现在迷晕了,很快就会醒过来,到时候集你我二人之力也斗不过它。

“我们不必冒此风险。等你来日功力大进,什么样的野物猎不着。好好歇着,睡一觉养好精神,外面那么多鸟雀,我们挑那肥美的炖了吃,岂不更好。”

阿程听了也自欢喜,许是太过劳累,如今放下心神,加上师父给的药物作用起来,阿程很快就酣睡过去。

阿程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昏暗,这一觉竟睡了两三个时辰,顿觉得神清气爽。

旁边的锅里飘出阵阵肉香,阿程闻着味道,口中唾液不断涌出,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累了一天还没进食,这会真是饿惨了。

燕回坐在旁边照看炉火,见阿程醒来,忙叫他过去吃肉喝汤。

阿程吃了几碗才算解了饥饿,掀开竹帘,就着最后一点余晖向外看去,下面的走兽都已离去,地面一片狼藉。


“在小民细说事情始末前,恳请大人恕小民妄言之罪。”

周昌心中恼怒:你既知道是有违圣意的事情,还一定要来说给我听。

说完还要我饶了你的罪,这不是为难我吗?

周昌忍住怒火,没好气地道:

“你且说来听听,只要你不是妄加揣测,凭空捏造,本官免了你的罪就是,起来说吧。”

“多谢大人。”来人起来顺势坐在旁边一矮几上,缓缓开口,

“小民乃淮阳人氏,姓汪名盛。

“一月前小民因与同舍馆的人发生争执,封禁搜检时被人举告彻夜未归,被衙差当做刺客疑犯抓了进来。

“所幸大人英明,为小民洗清冤屈... ...”

周昌听得不耐,忙打断他:“直接说重点,其余的就不用多说了。”

汪盛连忙打住话头,讪讪道:

“小民这一个月仔细斟酌承恩侯被刺一事,认为这极可能是仇杀,且刺杀他的人极可能与五年前淮阳赈灾一案有关联。”

周昌心中了然,这厮说了那么多,怕是想要否了皇上圣裁,将五年那桩贪墨案按到承恩侯头上。

果然大胆,这么些年有此认知的不在少数,谁敢公然说出来?

周昌倒是耐下性子,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有何依据?”

汪盛道:“回大人,小民之前便说了只是猜测,说出来供大人决断。

“大人有所不知,当年淮阳知府程大人为官清明,心系百姓,淮阳城里历来无人相信他会贪墨赈灾粮款。

“那些冲击府衙的全是些不明情况的无知灾民,事后听了淮阳民众的申辩,也自懊悔不已,自然就有人质疑究竟何人诬陷了程大人又贪墨了赈灾款。

“虽然圣上早有定论,可当年死了太多人,民愤那有那般容易平复?

“自有不少人怀疑承恩侯监守自盗,对他恨之入骨,承恩侯若是敢去淮阳,怕是也会被人乱棍打死。”

周昌心塞不已,你说了这么多,总不会是让我跑去淮阳甄寻刺客吧?

周昌不客气地说道:“你可别告诉我是那些灾民联合起来,指派人跑到京都刺杀承恩侯的。”

汪盛却道:“那倒不是,灾民们纵使有此心,也无这个胆量和能耐。

“再说了,要说谁最恨承恩侯,当属程大人一家,惨遭灭门不说,死后还背负贪墨污名,当真是死不瞑目。”

周昌奇道:“既然周大人一家已被灭门,又有何人会为他鸣不平,冒着灭九族的风险来刺杀承恩侯?”

“大人有所不知,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汪盛缓缓道,“当年灾民冲击知府衙门离去后,有程大人一好友前去府衙为程大人一家收尸。

“程大人夫妻和一对子女皆死得极为凄惨,好友悲痛不已。

“然而搜遍整个府衙,却始终未发现程大人幼女的尸首。

“据说程大人这个幼女自小聪慧顽劣,常独自溜出府衙玩耍,或许当日正好外出逃过了一劫。”

周昌听到此处,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急问道:“此话当真?”

汪盛叹道:“自然是真。程大人那位好友因怕官府追责连累了那孩子,此事一直未敢声张,只命人在淮阳暗地寻找。

“然而五年过去了,一直了无踪迹,当年流民那样多,也不知道被夹杂着裹挟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也未可知。”

周昌问道:“程大人那位好友既然瞒下了此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汪盛不慌不忙道:“当年那人因程大人之死郁郁不已,常与友人聚在一起借酒消愁。


阿程一边喂他喝药一边说道:“今天应天府尹周大人打了那个骑马踩了你的人四十大板,还让他赔了你一千两银票,等你爹回来了我把银票给你爹,你要是再去看大夫也不愁没钱了。”

就在这时,药铺大门又被人拍响,过了一会,燕回领着个三十多岁了邋遢大汉走了进来,阿程见了欣喜道:“老蛮叔,你可回来了。”

床上的小蛮也瞬间露了笑脸。

老蛮已从街坊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此刻见到唯一的儿子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也自红了眼睛。

燕回安慰他:“不必忧心,赵老大夫说小蛮今夜能醒来,命就保住了,你看他现在就醒了,这是好事。

“以后慢慢养着,一定能好起来的,只是这些日子要受些罪了。所幸你回来了,这段时间也不要去出工了,好好在家照顾他。”

老蛮憨厚点头道:“劳烦你们照顾小蛮,多谢了。”说完深深一揖。

燕回忙避开道:“是周大人和兰大人主持公道,不必谢我们,都是街坊邻舍,该当的。”

老蛮颓丧道:“我们父子也不知走什么霉运,我在大牢里关了三天,几乎没合过眼,这孩子更是险些丢了性命。哎... ...”

老蛮说者无意,阿程师徒却心虚不已。

燕回问老蛮:“你怎么会被抓进大牢里的?”

老蛮又叹了口气:“我今日才听说承恩侯被人杀了,我们几百号人是被当作刺客给抓进去的。

那日我出去接活,西城一大户人家有一批货物要运去码头,给的酬劳挺足的,说是怕河道结冰,第二日一大早要起运,需得赶在当天晚上把货物全部搬上船。

我们一伙人忙到半夜才干完活,眼见风大,又下起了雪,我本打算在码头库房熬一宿,天亮再回来。哪想到那库房漏风,实在冷得受不住,便干脆往回赶。

天快亮时,我刚走到南城地界,就遇上了一群骑马的官兵,二话不说便将我抓大牢里去了。”

这倒霉劲的,燕回师徒也不由得唏嘘。

燕回又问道:“那你这是过审了?没挨板子吧?”

老蛮道:“过审了,板子倒是没挨,就是还没销案。”

说到这里,老蛮忽然顿住,挺不自在地道:“好多人都放出来了,还让我们做事,但不能说出去,要保密。”

燕回点头:“那就不说。你今日先回去洗漱下,好好睡一晚。小蛮就先在我们这呆一宿,明天再接回家去。

“药我会让阿程抓好,你按赵老大夫说的先让他吃半个月再去复诊,你看如何?”

老蛮感激不已,连连称谢,小蛮待在回春药铺里他更安心,万一有什么不妥,燕掌柜好歹能帮着看顾一二。

阿程拿出银票递给他:“这是那个姓肖的赔给小蛮的银子,老蛮叔收好了,可不能丢了。”

老蛮得了一笔巨款,心里也自高兴,想到这是儿子用命换来的,又觉不如不要。

小蛮吃完药,许是见到父亲回来,心里安稳了,又许是药效起来了,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老蛮便起身回家去了。

师徒二人草草吃完晚饭,坐在灯下琢磨老蛮的话。

阿程问师父:“官府让老蛮叔做什么?还要保密。”

燕回笑道:“还能做什么?无非是让他们帮忙抓刺客。在京城洒下几百个暗子,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这一招够阴损的。”

阿程惊讶道:“抓刺客?老蛮叔这样的哪能抓到刺客?”

燕回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小人物,他们毫不起眼,却也不引人防备,不定就能知道许多外人不知道的阴私勾当。

“何况被抓的怕都是些夜猫子,你能确定当晚暗处没有一双眼睛盯着你?”

阿程不以为然道:“看见了也不怕,我易容了的。”

燕回道:“那身形不是就暴露了吗?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应该查不到我们头上。”

阿程沉思道:“按师父说的,京城里多了几百个暗子,那我们要暗算肖尧就更要小心筹划了。”

燕回欣慰不已:“好孩子,有长进了。得亏了老蛮提醒,这事师父要好好琢磨琢磨。今日你累了一天,早些歇息,明天记得去药行。”

阿程起身要回房,燕回忙将他拦住:“你睡师父这边,我照顾小蛮。”

阿程闻言也未多说,只默默帮师父搬了被褥,在阿程床前打了个地铺,又往炭盆里多添了些木炭。

待师父睡下后,并未听师父的早早歇息,而是从床底掏出两个四五斤的沙袋抓在手中,双手平举成一字状,在床前蹲起来马步,直至半夜时分筋疲力竭时方歇下。

次日一早,阿程起床时,师父已将药煎好了,正在喂小蛮喝药。

小蛮歇息了一晚,脸色虽还苍白,精神却比昨日好了许多。见阿程进来,腼腆的唤了一声阿程哥哥,竟是能开口说话了。

老蛮和流流几个孩子一大早就过来了,见小蛮醒过来,恢复了些生气,也各自欢喜,簇拥着老蛮将他接回家去。

众街坊见了,都过来热情问候,对这倒霉透顶的父子二人同情不已。

没多大会,这家几个鸡蛋、那家几两红糖地往老蛮家里送去,老蛮连连拱手道谢。

吃完早饭,阿程背上一个大背篓,和师父招呼了一声,便往药行而去。

洛阳城东城多居住着高官、权贵人家,各大官署、府衙也都在东城靠近皇城的地方。

阿程所要去的药行正在东城,步行过去要走半个来时辰。

早在多年前,燕回便借着寻找远房侄儿的机会,将洛阳城的街道布局、府邸位置、民房店铺等摸了个透熟,还悄悄绘下了一份地图。

阿程早已刻记在脑海中。尤其是东城一带,阿程异常熟悉。

近一年来,阿程常往承恩侯府附近溜达,晚上更是常潜进府里去打探消息,每次都走不同的路线。

今日阿程挑了一条近路,在一溜小巷间熟练穿梭,无人处甚至施展轻功狂奔一阵,不多久就来到了承恩侯府附近的一条小巷。


阿程从路过的商贩手里买了一串糖葫芦,像个贪嘴的孩子一样低头专心吃着,眼睛却留意着承恩侯府大门。

因为正在办丧事,大门洞开,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门口腰系白带的侍卫神情肃穆,紧盯着进出的人群,陌生人稍微靠近便被呵斥着赶离。

果然是吃过亏长了记性,承恩侯府的防卫加强了许多,估计府内更甚,师父说得对,一时间怕是进去不得了。

阿程正要离开,便见街角快速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承恩侯府大门前停下。

车夫急忙摆好马凳,一个丫鬟跳下马车,伸手从车中扶下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

那妇人一身牙白素服,神情憔悴,下了马车不顾周围侍卫的行礼问候,匆匆进府去了。

阿程听得侍卫们称呼其二姑奶奶,料想那便是肖尧母亲,这是来侯府告状了?

阿程不再耽搁,匆匆离开,转过两条街,来到了宁安伯府后门处的一条小巷。

刚要探身出去,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程直觉需要避开此人,连忙疾步后退,拐进右边一条巷子。

刚取下背篓抱在身前,便听见身后自己刚才经过的那条巷子里有人走过。

阿程没敢回头,待脚步声渐远,才迅速退回去。

他看到一个高壮的背影匆匆往巷子尽头走去,瞧那衣着和身形,竟像极了昨日茶馆里那位虬髯大汉。

阿程心里一寒,若真是那虬髯大汉,刚才与他走个对面,势必会被认出来,那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药行与宁安伯府相距甚远,自己一个小小孩童,去药行却拐到了宁安伯府附近,这太牵强了。

经过昨日一事,那大汉必会好奇甚至疑心,说不定就会过来探究一二。

无论这虬髯大汉心性如何,他们师徒都不想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阿程暗恼自己大意。

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要谨慎,自己应得挺好,却因这一年来飞高窜低地,一直有惊无险,心里还是不曾真正警觉起来。

阿程立即放弃去宁安伯府探查的念头,迅速脱下棉袍,翻了个面再穿上,灰布棉袍立时变成了靛蓝色。

阿程选了一条近路,迅速往药行奔去。

待到了药行按药单采买好药材,阿程才松了口气,背着背篓慢慢往回走,这才有心情回想那虬髯大汉的怪异。

他去宁安伯府后门做什么?莫非与自己的目的一样?

要说昨日肖尧最恨谁,非他莫属。

而这人显然不是洛阳本地人,而且武功不俗,甚至想着要与兰鑫比试,自是不怕肖尧报复。

莫非他也担心小蛮安危,想要去刺杀肖尧?

阿程猜不透原委,眼见天色不早,加快脚步匆忙往回赶。

回到药铺,燕回瞥见阿程的棉袍,神色便冷冽下来。

待阿程放下背篓,不等规整好药材,便将他拉进内屋,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阿程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师父听,燕回一直肃着一张脸。

待阿程说完,追问道:“你确定他没认出你?”

阿程低头道:“应该没有,他肯定没见到我的脸。且他当时好像挺着急,在巷口并未停顿就匆匆过去了。”

燕回神色缓和了些许,却依旧严厉道:“这几日你不要轻易出门了,好好在家呆着。晚上泡完药浴后,加练半个时辰马步。”

阿程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师父只是罚他加时练功,没叫他做别的事情,说明今日之事大约没有漏洞要堵了。

哪想到阿程不出门,那虬髯大汉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阿程着实吃了一惊,师父将他拘在里屋,自己去前厅接待。

原来那虬髯大汉是来寻小蛮的,听闻小蛮已回家休养,便问清地址。

正要出门,又问燕回:“你家那孩子,叫阿程的那个,在哪呢?”

燕回笑道:“这孩子玩野了心,我罚他在碾药,这会正忙着呢。”

虬髯大汉道:“是个热心肠的孩子,不要太过苛责。正好我也提醒你们一声,昨日那姓肖的不是个好东西,日后怕是要来报复,你们最近当心点。

“尤其是那个小蛮,最好能搬离此地,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对了,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也拜托提醒下。”

说完不待燕回说话,便赶去了小蛮家。

阿程松了口气,刚从里屋出来,就听师父道:“你说得对,今天上午遇见的一定是他。

“估计想去摸摸底,却发现事不可为,便想着叫小蛮搬走。倒是一副侠义心肠,可惜脑子不够用。

“真让他不顾一切去行刺,不管成不成,这满大街的人就真坐实了刺客身份了。”

燕回说到这里,笑了笑:“现在倒可确认那大汉没认出你,算你机灵。”

阿程见师父笑起来,心下高兴,赶紧说道:“也算侥幸,我以后一定加倍小心,再不让师父担心了。”

燕回见他抢着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随即又道:

“肖家暂时不会动手,兰鑫会定借皇帝之口敲打他们。

“小蛮能不避走最好,他那身体经不起折腾,来日若是我们做好了药也可助他康复,他若走了上哪找他去。

“你等会去把流流几个孩子叫过来,我们正好借着那大胡子的嘴安排一番。”

且说虬髯大汉去了小蛮家,将事情一说,老蛮当即吓得不轻,暗想自己真是糊涂,那一千两银子哪是那么好拿的。

这一被提醒,立时觉得宁安伯府一定会来报复,这偌大的京城,自己能躲到哪里去?

虬髯大汉确实仁义,主动提出让他们父子离开洛阳城,自己还可护送一程,反正他也准备近期启程离开洛阳,赶在年前回家去。

老蛮心念一动,随即便想到自己在应天府衙还未销案,近期不得离开洛阳,登时急得都快哭起来。

此时的回春药铺,六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围坐在火炉边,正愤慨地声讨着肖尧的恶行,言语间却又莫名透着兴奋。

流流压低声音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人打板子,打的还是个贵公子,真过瘾。”

年纪最小的阿宝天真道:“我也第一次见那么大的官,我爹娘都没见过。”


在场除了肖有清和刘照,也就周昌和阿程师徒知道肖尧的死因。

其他人听到这里越发好奇了,不由将目光都看向了跪在堂下的老蛮。

后面听审的印月坊街坊们也都惊讶地悄声议论起来。

而堂下此时跪着的阿程三人却是一脸懵懂,十分茫然。

老蛮更是急得双脸通红,一副急着辩解的样子。

此时丁七又说话了:“今日我们又去了清平坊的那家小院,将里面的人问了个遍,都说他们父子两个根本没在那小院住过。

“这就是一场阴谋,是这个小子与人串通了,故意引我们去了那家小院,又让人故意逃跑引得公子去追人,因此丢了性命。”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着阿程,眼里透着恨意。

这一情况就是周昌和肖有清都不知道的,众人更是惊奇。

阿程师徒心道,这小子倒是聪明,居然将事情说对了七八分,可也要大家信了才行啊。

此时阿程也急切地看向周昌,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

周昌却没理他,先看向老蛮问道:“你们父子这段时间躲在什么地方?”

老蛮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急忙辩解:

“不是的,不是我,我们哪敢害肖公子,只求肖公子放过我们父子,我们就感激不尽了。还有这些银票我也不要了,还给你们。”

说完从怀里掏出那一千两银票就要递给丁七。

周昌沉声道:“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不要扯开话题。”

老蛮忙收回手,呐呐道:“我们哪也没去,就躲在家中一直不敢出门。”

旁边丁七立即叫道:“不可能,你们所有街坊都说你们父子搬走了。”

老蛮道:“那是有人提醒了我们,说肖公子可能会来报复,让我们离开京城。

“可我儿子伤重,根本无法远行,我也...不便出门,只得躲在家中,让街坊们故意说我们搬走了。”

一旁肖有清怒喝道:“我儿已死,你这刁民还这样诬陷他,分明是你做贼心虚,不敢见人。”

兰鑫等人甚是不屑,暗道肖有清当真是死要面子。

周昌也没有理睬他,继续问老蛮:“是何人提醒你们的?”

老蛮一怔,登时哑口,生怕自己连累了那姓许的镖师。

周昌厉声道:“此案干系人命,还不从实招来。”

老蛮仍在犹疑,这神色落在堂上众人眼中,俱皆以为那肖尧之死怕真是与那提醒他的人相干。

不想此时跪在一边的阿程突然开口道:“回大人,是如意茶馆里那个大胡子大叔。”

兰鑫和周昌立即明白他说的是谁,周昌立即吩咐身边一下属道:

“着人速去如意茶馆将那日拦下肖公子的江湖人带过来。”

下属正要领命而去,阿程又道:“大胡子大叔十来天前就离开洛阳回家去了。”

周昌一怔只得放弃,指向一旁印月坊街坊问道:

“他们二人所说可是事实?你们这些邻舍都得了那人提醒?”

街坊们纷纷点头称是。

周昌此时看向阿程,问道:“既然老蛮父子都在家中,你提了药包去清平坊干什么?”

阿程委屈道:“我是去给张阿婆送药的。张阿婆一到冬季就咳得厉害,见不得风,这两年每到冬季都是我隔几天给她送一次药。”

周昌听到这里,莫名松了口气,一旁的丁七却懵了,心直往下沉。

周昌指着丁七问阿程:“你说的张阿婆就住在他说的那家小院?”

阿程看了丁七一眼,道:“应该是,前日我在那巷子里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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