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二苏三的其他类型小说《捡到濒死小王爷,反手送他上皇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绿肥红不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背后侍立的管家陈大领命,微微躬身,脚步匆匆走出房间。陈太守养在府里的歌女共有十人。平日被夫人严加看管,这些女子都是以歌声和舞姿取悦客人,只有夫人睡下后,她们才能成为满足私欲的工具。但是,不能让夫人知道,陈夫人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陈一行当年靠着妻子娘家起势,他对陈夫人的忌惮是感恩,也是尊重。夫人不喜的事,他都尽量避开再做。不到一刻钟,管家带着三个袅袅娜娜的女子过来。三个女子身姿轻盈,如弱柳扶风,每一步都带着无尽风情。走在最前面的是二十一岁的妙娘,她身着一袭粉色罗裙,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婀娜多姿,媚态天然,妩媚的笑容中全是勾人的光芒。“爷,你才想起妙娘啊,妙娘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妙娘娇嗔着,扑到陈一行怀里,伸出白皙的手在他...
《捡到濒死小王爷,反手送他上皇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是。”
背后侍立的管家陈大领命,微微躬身,脚步匆匆走出房间。
陈太守养在府里的歌女共有十人。
平日被夫人严加看管,这些女子都是以歌声和舞姿取悦客人,只有夫人睡下后,她们才能成为满足私欲的工具。
但是,不能让夫人知道,陈夫人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
陈一行当年靠着妻子娘家起势,他对陈夫人的忌惮是感恩,也是尊重。
夫人不喜的事,他都尽量避开再做。
不到一刻钟,管家带着三个袅袅娜娜的女子过来。
三个女子身姿轻盈,如弱柳扶风,每一步都带着无尽风情。
走在最前面的是二十一岁的妙娘,她身着一袭粉色罗裙,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婀娜多姿,媚态天然,妩媚的笑容中全是勾人的光芒。
“爷,你才想起妙娘啊,妙娘可是天天都在想你。”
妙娘娇嗔着,扑到陈一行怀里,伸出白皙的手在他皱巴巴的脸颊上轻轻抚摸。
抚摸的动作温柔细腻,仿佛在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接着,她又把俏脸贴在面前这张老脸上,蹭了蹭,对着陈一行的耳朵哈出几口香气。
然后才在陈一行的腿上坐好,痴痴地看向他。
她的眼神充满眷恋,仿佛世界上只有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才能给她带来幸福与满足。
那两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垂眼眸,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是偶尔偷偷望向老爷和妙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害怕。
陈一行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
他拍拍妙娘的手,眼里闪烁兴奋:“爷的小乖乖,你怎么把之然和之欣给带来了?”
“爷,您说让带两个姑娘,妙娘自然要把最好的带上啊。”
妙娘娇声回应,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她微微侧身,示意身后的之然和之欣上前。
“好,好,爷就喜欢你的懂事。” 陈一行连连点头。
“让之然和之欣去伺候几位大人喝酒,你陪爷好好喝几杯。”
说着手就摸到了妙娘身上,一边不忘悄声问管家:“夫人睡下没?”
“回爷,芙蓉院已经熄灯了。”
管家恭敬回答。
陈一行松了一口气,肆无忌惮地与妙娘调笑起来。
之然和之欣怯生生走到几个幕僚身边,那娇弱的模样如同待宰的羔羊。
立即就有两人迫不及待地把小姑娘拉进怀里,毫不顾忌地上下其手起来。
两个小姑娘满脸惊恐,却又不敢反抗。
看得陈太守兴高采烈,不忘叮嘱妙娘:“去,代本官跟尹大人喝几杯,今儿个你的任务是让本官和尹大人都喝高兴。”
尹守成忙站起来拱手:“大人饶过下官吧,下官不胜酒力,更无法消受妙姑娘的美好,非让下官喝酒,下官只能提前撤退了。”
“哈哈哈,瞧你那怂样,本官不吓你了,慢慢喝你的。”
尹守成到了太守府四年,废寝忘食,兢兢业业,从不与女子打情骂俏,喝酒也非常节制。说自己夫人在老家侍奉父母,教养儿女,他若不洁身自好就对不起她。
这话极大地取悦了太守夫人,夫人给陈一行吹枕头风,说尹大人如此知恩自律,是个值得放心的,老爷如果对他好,他必然投桃报李,尽忠老爷。
陈一行一想,当初自己只是看中尹守成一腔才学,不想此人人品如此可靠,就不把他当幕僚对待,给了他一个长史官位,让他成为自己得用的属下。
尹守成果然没辜负他的器重,数次献计,都是有的放矢,针对性强又天衣无缝那种。
是个人才啊。
陈一行举杯对着尹守成晃了晃一口饮下。
尹守成恭敬地站起来抿了一口。
在三个姑娘的调剂下,房间里尽是欢声笑语。
可惜,热烈的气氛被突然而至的侍卫头领林山打破。
“启禀大人,属下派人沿河找了二十里,还没找到汉王殿下。他的一个侍卫,是从百丈崖掉下去的,应该已死,其余三个侍卫,应该已死在战场上,但是战场被大将军封了,我们的人无法进去查看。”
听闻此言,陈一行脸色瞬间铁青,一把将腿上的妙娘狠狠推开。
毫无防备的妙娘被猛地推倒在地。
她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仿佛受了极大委屈。
“应该,应该,应该是什么意思?” 陈一行怒不可遏,大声质问林山。
显然对这个不确定的答案极为不满。
林山飞快瞟了一眼摔倒的妙娘,赶紧解释:“大人息怒,瞿将军派人报告说汉王身边的人尽被歼灭,只有汉王逃到了铁门河,可见那三个侍卫的确是死了,那个侥幸逃脱的也被我们的人追到坠河,百丈崖坠下去的生还可能几乎没有。汉王中了几枪,又中箭,定是活不成。铁门河湍急,尸体被冲到哪个地方也说不定,属下已派人连夜往下游查看。”
摸着之然之欣的两个幕僚连忙松开正在过瘾的手,站起来拱手附和:“明日大人安排府里衙役沿河寻找,挨村寻访,可确保万无一失。”
一旁沉思的尹守成上前一步道:“大人息怒,林统领说得不错,汉王重伤落入铁门河,生还可能很小。没了两千铁骑军,汉王即使苟活,在皇上眼中也无多大意义。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苏将军打扫战场没发现汉王一定会派人寻找,我们可打着他的旗号重金悬赏,被苏将军发现了也没啥,正好说明汉王殿下失踪,太守大人很是焦急。”
“但是苏铁没有公布汉王失踪的消息,只说铁骑军全部阵亡,大部分将士已经面目全非。”一幕僚小心翼翼提醒。
“无妨,因为没有明确找到汉王尸身,只要殿下有一丝生还可能,我等当以十分努力去寻找,即使白白辛苦,也是为人臣子应该所为。”尹守成耐心解释道。
“好,就这样办,传令下去,沿河寻找,就说军中府中都在重金悬赏殿下线索。” 陈一行当下就让林山起来,将后续事项安排下去。
汉王的生死关系重大,必须确认死亡,才能确保一屋人都不会败露。
“今日之事,谁敢透露出一个字,本官灭了他全家。”
陈一行面无表情,眼光在几个幕僚身上扫过,落到妙娘、之然、之欣身上。
三女子慌忙跪倒,瑟瑟发抖道:“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嗯。起来去陪大人们喝酒。妙娘,过来让爷看看,刚才摔到哪里了?”陈一行的声音软下来,一脸的怜香惜玉。
尹守成又上前作了个揖:“禀大人,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学生离家四年,未曾回去探望父母妻儿,日前接到家书,家父缠绵病床久也,奈何当时正是关键时刻,学生不敢请假离开,今日大事已了,学生斗胆请大人准学生一个半月假。学生探望父母后,如若家父身康,就把家人都接到弇州与大人共奔前程。”
“哈哈哈,本官准了,早去早回,本官对你很是看重。”
“谢大人知遇之恩,尹某愿肝脑涂地为大人分忧。”
八百里外的大卫京城,皇宫。
凝翠殿。
四十岁的蕙妃身着一袭淡雅宫装,双目紧闭,斜靠在精致的躺椅之上。
瘦削的面容略显疲惫。
贴身嬷嬷江雪正在小心翼翼为她按着太阳穴。
宫室内弥漫着一股宁静、压抑的气息。
须臾,蕙妃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尽是忧虑:“这几天都没有忌儿音讯,派去的人没有递回消息?本宫从凌晨开始这心就噗噗噗地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江嬷嬷微微低下头,恭敬回答:“还没有。五殿下吉人天相,娘娘不用过于担心,老奴一会下去就派人问话。”
又不放心地问道:“是否要宣太医来看看?”
“不用宣太医。你一会派人去问问太子府、秦王府、靖王府的人,可有最新消息?忌儿良善,周围虎狼环伺。”
“好的,奴婢随即就去。”江嬷嬷轻轻点头。
五皇子战无忌是江嬷嬷一手带大的,她对战无忌的关心丝毫不亚于蕙妃。
调整了下指尖力度,江嬷嬷缓缓劝道:“娘娘,您对殿下如此关心,又不让殿下知道,娘娘心里太苦了。”
“本宫是他娘亲,关心他还不是应该,他知不知道又有啥关系呢?本宫只希望他好。”蕙妃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慈爱。
“可娘娘太委屈了,奴婢瞅着殿下对娘娘误会很深。”
江嬷嬷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江雪,这不正是本宫想要的结果?”
蕙妃提高声音,须臾又冷静下来:“皇上对他不错,他也喜欢他的父皇,不用节外生枝,就这样吧。快派人打听,本宫这心里实在七上八下。”
蕙妃按住心口。
今儿个这心七上八下的,跳得着实不正常。
叹口气,江嬷嬷领命而去。
娘娘的苦,她最明白,娘娘对五殿下的爱有多深,她最清楚。
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不喜蕙妃,且对宠幸过她十分后悔。
当年的娘娘还是一个宫女,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宫女,其父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七品编撰,生下五皇子后,很担心皇上恨屋及乌。
皇上要灭他们母子太容易了。
好在皇上听说生了皇子,虽然反应冷淡,却也赐了贵人封号。
有了封号就成了主子,但一个不受宠的主子在宫里根本护不住自己儿子。
惠贵人深思一夜后,决定表面上对儿子不闻不问,放任儿子被其他皇子打压,以此增加皇上对儿子的关注。
江嬷嬷还记得当时惠贵人拉着她的手说:“我对五皇子越不好,皇上就会越关注五皇子。只有皇上,才能护住五皇子。”
她为贵人担心,怕适得其反。
贵人说:“皇上讨厌我,我也不在乎被更厌恶,只要能让皇儿好,被踩进泥里也愿意。”
此后江嬷嬷放出风声,说蕙贵人只要看到儿子就情绪复杂,五味杂陈。
皇上很快知道了贵人心思。
皇上对她更加厌恶,但也的确起了逆反心,她对五皇子越冷漠,皇上对五皇子越上心,还派了太监专门伺候。
五皇子周岁时,惠贵人母凭子贵被封为惠嫔。
五皇子也争气,不但聪明早熟,还越长越像皇上。
皇上曾经在一次家宴上对众人说:“无忌年岁虽小,最得朕心。”
那次家宴回来后,惠嫔哭了半宿。
江嬷嬷劝慰她,她说是因为欢喜,也因为担心。
她怕皇上不喜欢无忌,又怕皇上太喜欢无忌。
那天之后,惠嫔娘娘把所有财产都用在各个皇子府养线人,就为能第一时间保护好五皇子。
五皇子十五岁时,被封为汉王,惠嫔晋位惠妃。
惠妃娘娘一如既往地对五殿下不闻不问。
只有江嬷嬷这样的贴身宫女才明白娘娘苦心。
眼睁睁看着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与自己越来越疏远,直至不通书信。
那是一种亲手导致的苦。
无法言说。
江嬷嬷长叹一口气,加快脚步。
还是把事情尽早吩咐下去吧,天家无兄弟,五皇子已成皇子们的眼中钉。
“别用力,现在要放松。”雪小暖边说边用小了几号的手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拍。
一辈子没被人看过大腿的汉王战无忌,抗拒无效,只好闭眼装死。
冰凉的感觉落在伤口周围,然后是一只温热的手抚着冰凉处,问痛不?
他摇摇头。
雪小暖见他的肉被使劲掐着都没痛感,赶紧拿起手术针。
哧溜的声音在暗夜里很是清晰,随着轻微的痛感,战无忌感觉到肉被一种外力绷紧了。
又被一块布覆住。
“很好,只有一处伤口了。你现在可以把身体往左边侧一点。”
不待他答应,雪小暖又自言自语:“这道伤口比较长,一会缝好后得缠绷带。”
战无忌听不懂,也无从回应。
然后又是跟上一道伤口一样的程序。
两刻钟后。
“缝好了。但这处得用绷带。”
战无忌睁开眼,就见小丫头手里拿着一卷雪白的布,正在把白布往自己腿上缠,缠了一圈又一圈。
战无忌越发搞不懂了。
这小丫头衣衫褴褛,但拿出的白布一看就价值不菲,还在自己腿上不要钱似的缠了一圈又一圈。
如此贫穷又如此浪费?
“好了。”雪小暖麻利地收拾东西站起来。
战无忌就听到背后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又到了身前。
他抬头,小丫头手里那堆东西已经不见。
她正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来,先把这药吃了。张嘴!”
四粒晶莹剔透的淡蓝色小药丸在他的视线中落入嘴中,那杯水出现在他唇边。
他偏了下头,伸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这杯子,是硬纸做的?
空杯子转眼就到了丫头手中。
这次丫头没消失,但是她的手往前一伸,杯子消失了。
这丫头,是仙女?
有穿得这么破烂的仙女?
“你站起来试试。”雪小暖扶着他的手臂。
他借力就站了起来。
“不错,体质不错,这么快就能站起来。自己把裤子提起来吧!”
战无忌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还在膝盖下,赶紧弯腰去提裤子。
只是弯腰这个动作,让他痛得嗤地一声吸了一大口冷气。
“怪我,忘了你的腰下有伤了。”
雪小暖忙过来帮忙。
战无忌个子很高,雪小暖只到他的胸口位置,身体又是不平衡的,帮他提裤子就有点费力,不得不贴紧他的身体,有两次还因站立不稳扑进了他怀里。
哎,帅哥的怀抱不温暖,湿漉漉的。
其实这么湿的衣裤,穿上伤口很容易感染,但是如果不穿上,古人心理这关过不了。
湿裤子不好穿,雪小暖又提又拉半天,裤子都没提到腰上。
即使穿着里裤,战无忌也羞红了脸。
虽然是个小丫头,到底男女有别。
“伤口才处理好,不该沾水,我的建议是你暂时不要穿衣服裤子,等晾干了再穿。”
战无忌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哧溜一声把裤子提到腰上。
“没事,一会就干了。”
雪小暖不再劝说,古人的思维跟现代人是不一样的,她交代了睡觉的姿势,就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
“你有钱没?有的话就给我点,我家很穷。”
小哥哥虽然帅,但诊金该给还是得给。
战无忌闻言,掏出胸口湿透了的钱袋递过去:“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出门匆忙,只有随身的这点碎银。请问姑娘,这里是哪里?我要如何才能走出去?”
一阵阵眩晕袭来,他摇摇欲坠。
无法控制那种。
雪小暖接过钱袋,放进怀里。
“这里是薛家村,我没出过门,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抬头看向男子,这一眼就看到对方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的样子。
脸色怎么还那么白?
一拍脑袋,自己是穿糊涂了?这样严重的伤,加之失血过多,根本就需要静养,不然随时可能昏倒,任何用力都能让伤口迸裂。
哎呀,我的漂亮小哥哥哦,可不能再受那么多罪。
虽然不婚不育专注事业,但是熟悉雪小暖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
“哎,你不能走,你得静养。你看这周围都是山,找一处山洞养七天再说。”
“好的,谢谢姑娘,在下无妨。倒是你,怎么一身伤口?”
这话问到了雪小暖痛处,她冷哼一声:“死老太婆打的。”又道:“既然救了你,也算有缘,我救你救得挺辛苦,你得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其实雪小暖心里想的是,这个帅哥是她来到这边的第一个病人,这病人又是绸缎又是钱袋,应该是个有钱人。虽然一身杀气,但说话有礼,还晓得害羞,不像个坏人。
医患关系处好了,没准他能帮助自己逃离那个恶毒的穷窝。
一念至此,雪小暖心思百转。
干脆陪着他一起去找个山洞算了,若他是个人物,救他于危难之际,他会记一辈子的恩,自己倒不是要挟恩图报,只是古侠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既然被自己遇到,就得珍惜机会,让他成为自己的贵人。
要不,跟他一块离开这里得了?
耳边又想起便宜娘嘤嘤嘤的哭声。
哎,离开之前,先把她的病给治好吧,也算替原身报了生养之恩。
“你给我的这袋银子是多少?”
“四十多两。”
雪小暖点头。
四十多两应该能用一段时间了,以前看古言小说,一两银子就够一家人吃一个月。
“对了,你是什么人?叫啥名?怎么又是箭伤又是刀伤?”
“我叫小五,是名被水冲下来的士兵,昨日参加了和大渊的一场恶战。”
其实不是恶战,是单方面被绞杀。
战无忌心里一痛,忍着剧烈的头晕回答恩人问话。
自己倒是被冲下来了,黑雪和四个侍卫不知道如何了?
这么一想,就隐约听到一声马嘶。
战无忌努力让自己站稳,“姑娘,你听到马嘶没?”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马?你是不是发烧了?”
雪小暖抬手准备摸他的额头。
战无忌避开她的手,集中越发涣散的精神,把手放进嘴里,发出一声尖锐颤抖的哨音。
一声马嘶又传来了,好像就在附近,但是并不大声。
这次雪小暖也听到了。
“黑雪,我的马。姑娘,你救人救到底,帮我找找马吧,它肯定受伤了。”
雪小暖点点头:“来,我先扶你到那边树下,你靠着树站一会,我再去找马。”
原来这帅哥还有马。
应该不是普通士兵,搞好关系,就是自己在这边的第一个靠山。
雪小暖打着算盘,把手放到男子腰部抬着他的胳膊。
战无忌试着走了两步,很是费力。
自己这是?
饿了!
肚子适时地发出鼓鸣。
午饭是清粥配面包。
清粥是老太婆一早熬好的。
老太婆熬粥,并非是因为勤快,而是厨房里的粮食都被她锁着,她不在家,也不会把钥匙交给吴氏。
上午出门前,她把剩下的窝头都带走了,一锅清粥说是今日晚饭。
这次吴氏坚决要留下两个泡芙给薛勇,还批评雪小暖,说这样稀罕的食物,你爹每天那么辛苦从没吃饱过,娘一人吃独食,吃不下。
雪小暖也随她了。
反正她在这个家一天,就可以给他们提供一天吃的,她不在,他们该吃啥就吃啥。
酉时半,薛勇满身疲惫回来。
就见女儿正在给吴氏洗头,奇怪的是吴氏居然满头泡泡,还一股香气。
吴氏洗过头,去厨房盛了三碗清粥到矮房子里,进进出出,清香扑鼻。
当然,婆婆不在,这三碗清粥下面的米粒就多了点,锅里剩下粥里的米粒就少了点。
吴氏不傻,晓得饭勺要沉底舀。
“娘和弟妹还没回来?”薛勇看主屋和二房屋里静悄悄的,忍不住问道。
“没有。你快洗洗进来吃饭。”
吴氏从厨房里打了盆水到院子放下,又走到院门那边往远处看了眼,对着薛勇神秘地一笑,就进了矮房子。
薛勇好奇地抹了几把脸就进了屋。
破桌子上,放着三碗粥,还有两个小圆饼。
“吃吧,闺女给你留的。”
“这是啥?闻着挺香。”
“闺女夜间救了个老头,老头给了她一袋吃的。”吴氏说着看向雪小暖:“估摸着快吃完了吧?娘这两天都吃了不少”
这便宜娘,在便宜爹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雪小暖无奈地点头:“快吃完了,你们等一会。”
就一瘸一拐出了房门,到屋后转了半圈,又一瘸一拐进屋,拿出四个大肉松面包。
她和吴氏一人一个,薛勇两个。
“吃吧,老爷爷说这东西也不能放太久,放坏了就可惜了。”
薛勇这才知道闺女夜里出门是得了奇遇,高兴地拿起一个胖乎乎的饼子就开咬。
“不忙,要把包装纸去掉。”
嘶、嘶、嘶、嘶,雪小暖很干脆地把四个面包袋撕开。
薛勇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爹没看到还有纸,这纸居然是透明的。”
“爹,不要说话了,可不能让奶和二婶知道,快吃吧。”
“唔,好吃,这黄色的是肉么,太香了。”薛勇吃两口面包喝几口粥,简直停不下来。
“闺女,这么大的饼子,你藏在哪里的?”
“原来藏在河滩,后来怕被发现我就藏在了屋后箩筐下面。”
“还有没?还是藏在屋里安全,这可是金贵吃食。”
“还有点,你快吃,我去看看,如果奶她们还没回来,我就拿进屋里藏着。”既然过了明路,雪小暖就想干脆放点在柜子里,这样吃着方便还不用再撒谎解释。
就见便宜爹吃了一个面包后并不吃第二个,雪小暖奇怪地问道:“你吃饱了?这个是你的,我跟娘吃一个就够了。”
“我想给你奶留一个让她也尝尝。”
雪小暖脸色一变:“爹,你是要感谢奶没把我打死?”
“你这丫头咋这样说话,她到底是你奶。”
“她下死手打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是她孙女?”
薛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着不晓得该怎么接。
雪小暖又把袖子和裤脚卷起来:“你们看,我这身上还有一块好肉吗?”
抹了碘伏的伤口看着又青又黄又黑,着实可怕,特别是缝了针的那几处,看着就跟蜈蚣一样。
吴氏一把抱住雪小暖开启流泪模式:“我可怜的二丫,你奶太狠心了,不给她吃是对的。娘没用,护不住你。”
怪道梦里觉得那个有颗痣的青年眼熟,这个长得像欧阳明日的小哥哥,不就是梦里自己摔倒那瞬间抬起头来的年轻人?
不同之处是这人是古代发型,挽着发结,发结上还有个银冠,脸色比较苍白,衬得眉心那颗红痣越发红润。
心思百转之间,她已经麻利地解开地上男子衣服。
肚子上没有伤。
她把男子翻过来看背后,撩起湿漉漉的长袍,这一眼就看得吸了口气。
密密麻麻的擦伤不足为奇,是她拖拽出来的。但是腰臀之间,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十来公分长伤口,目测有两公分深。
费力地把男子湿漉漉的外裤抽绳解开,用力褪到大腿,就见左大腿外侧也有两道很深的伤口。
她又撩起里裤看了看,还好,臀部没伤。
这么深的伤口让她不敢再翻动男人,她站起来绕到大腿的另一侧,准备检查大腿正面。
刚把裤子撩起,就听到一声厉喝:“住手!”
气急败坏的声音里充满怒火。
战无忌此刻动不了,不然雪小暖小命已经交待了。
但就“住手”这两个字,已经让他腰下和大腿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一个劲往外冒。
“疯了!不要命了!老实点!配合检查。”
雪小暖习惯地吐出一串语气严厉的词语。
可在战无忌眼中,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一边脱他裤子一边在对他发号施令。
“你这野丫头怎能如此不要脸?”
“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脸干啥。”雪小暖不客气地怼回去,一边把手伸到男子腿根。
战无忌激愤得只差吐血,奈何身体不受控制,除了伤口会流血,其他根本动不了。
“还好,目前看来,就三处大伤口,暂时不致命,但必须马上缝针。”
只是男子已经醒了,怎么进入诊室?
还有一个先前忽略了的问题,诊室出现的时候,别人是否能看见?
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这是个陌生人,好对付,她诊室里有的是麻醉剂,麻翻他分分钟的事情。
当即不再犹豫,按了下开关,诊室出现在眼前。
男子果然没看见,因为他愤怒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根本没看旁边灯火通明的大房子。
这就好办了。
“你不要盯着我,我去那边找样东西。”
雪小暖向男人的后方走了几步,从容步入诊室,拿出麻醉喷剂、碘伏、酒精棉、手术缝针、羊肠线还有一卷绷带。
出来后按了关闭开关。
诊室消失。
再出现在男子面前时,她的手里抱着一大捧外伤用品。
战无忌愤恨的眼神中终于有了诧异,这个衣衫褴褛的瘸腿小姑娘,刚才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还没想明白,她又出现了。
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
“我现在给你清创,有点痛,你忍着,后面会给你把伤口缝合。”
雪小暖再不看他,只盯着他腰下伤口麻利地进行清创处理。
可惜了这长相,发起火来一点不可爱。
战无忌吸着冷气,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他也算明白了,这个神神怪怪的小姑娘在为他疗伤。
当下不再抗拒,闭上了眼睛。
昨日的惨烈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凌晨寅时,大渊突然发起反攻。
他在梦中被喊声惊醒,就听帐蓬外有人大喊:“大渊反攻,离营门只有几里了。大将军已出兵迎战,令汉王立即率两千铁骑绕道火龙军背后,截断大渊先锋,与大将军前后夹攻再汇合。”
他翻身而起,不及披挂立即率领铁骑军从营房后门出发。
眼瞅着都看见大渊营房了,却并未看见大渊反攻的先锋部队,甚至也没看见大将军迎战的队伍。
心知不对,赶紧下令停止前行。
但是来不及了,中间突然腾起很多根绊马索,四面八方钻出数不清的大渊将士。
他的两千铁骑被火龙军包了饺子。
他是个爱马如命的人,却眼睁睁看着一匹匹久经沙场的战马倒在血泊之中,他是爱兵如己的人,却看着一个个战士从马上跌落,被几根几十根长枪戮杀。
“王爷,快往西撤。末将几人掩护你。”
“不,要死一起死。”
“王爷冷静,今日铁骑军明显是中了算计,铁骑军的大仇还等着王爷来报。”
“王爷,快撤,西边有道缺口。”
“不,本王和你们一起死。”
“王爷,去吧,末将等人等着你给我们报仇。”
一把枪柄重重拍在他骑的马上。
黑雪飞身而起,载着他往西突围。
四个侍卫紧紧跟着。
最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只记得无数的敌军涌过来,侍卫很快不见了。
他杀红了眼,长枪都弯了。
直到铁门河挡住去路。
天要绝我!
他催马下水,忽听一阵风声,背上一道剧痛,他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就是现在,一个小丫头在自己身上乱摸。
不,在给自己疗伤。
“腰下的伤口最深,两侧肉皆往前卷,不像刀伤。”
“是箭伤。”
“哦,这就说得通了,算你命大,箭贴着身体划过的,虽然入肉深,但总归是皮肉之伤。”
“腿上的两处伤口中间深,下面浅,也不像刀伤。”
“是枪伤。”
“枪伤?怎么可能,子弹呢?”
“什么子弹?长枪挑的。”
哦,是此枪,不是彼枪。
这是古代。
“现在开始缝针,我会喷麻药,不会很痛。你现在不能动,最好把眼睛闭上。”
我倒是想动,动的了么?
小丫头片子。
战无忌听话地把眼睛闭上。
昨日的一切就是个局,为了让他和铁骑军全军覆没。
想起铁骑军,他的心里掠过一阵刺痛,撕心裂肺那种。
两千名将士和战马都没了!既然活下来了,这个仇,必须报。
大将军设的计?
大将军为何设计害我?
大将军是宁王的人?还是秦王的人?靖王的人?
……
背后一紧,又是一暖,似乎一大块布贴到了伤口上。
“好了,处理好一处了。保持姿势不要动!”
就见小丫头转到了自己的正前方,蹲下来,把他已经褪到大腿部位的裤子继续往下扯。
“不可。”
战无忌涨红了脸。
“可不可的,你说了不算。”雪小暖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下。
帅又如何,到了医生眼里都是病人。
雪小暖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洗脑。
战无忌却早已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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