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韦丹珍元翠萱的其他类型小说《地狱开局,我把男主囚禁了咋搞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厢花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必行礼了,得先去给你讨个公道。”阮茵茵笑了笑,转身走在前面。女子玩笑似的语气十分轻松,清浅的笑意如骄阳般明媚。祝渊之愣愣看着那抹窈窕淡色渐远,回神后抬步跟了上去。万宝楼后堂,气氛凝重紧张,静得落针可闻。阮茵茵坐在正首的太师椅上,大掌柜弯腰颔首站于堂中。而刚刚还在叫嚣的灰衣男子如今垂着头,早已没了刚刚的气焰。他在万宝楼待了这么久,从未见公主亲临,哪曾想偏偏就这么点儿背!长公主的恶名哪怕是街边的四岁孩童都有所耳闻,若是叫公主和姐夫知晓他做的那些事……男子越想心里越害怕,还没等问什么便已经两股战战。阮茵茵审视的目光落在大掌柜身上,大掌柜顿时觉得背上有千斤重,将腰弯得更低。她淡淡开口:“掌柜,本宫好奇,你身为掌柜为何任由此人在前堂撒野?...
《地狱开局,我把男主囚禁了咋搞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必行礼了,得先去给你讨个公道。”阮茵茵笑了笑,转身走在前面。
女子玩笑似的语气十分轻松,清浅的笑意如骄阳般明媚。
祝渊之愣愣看着那抹窈窕淡色渐远,回神后抬步跟了上去。
万宝楼后堂,气氛凝重紧张,静得落针可闻。
阮茵茵坐在正首的太师椅上,大掌柜弯腰颔首站于堂中。
而刚刚还在叫嚣的灰衣男子如今垂着头,早已没了刚刚的气焰。
他在万宝楼待了这么久,从未见公主亲临,哪曾想偏偏就这么点儿背!
长公主的恶名哪怕是街边的四岁孩童都有所耳闻,若是叫公主和姐夫知晓他做的那些事……
男子越想心里越害怕,还没等问什么便已经两股战战。
阮茵茵审视的目光落在大掌柜身上,大掌柜顿时觉得背上有千斤重,将腰弯得更低。
她淡淡开口:“掌柜,本宫好奇,你身为掌柜为何任由此人在前堂撒野?”
掌柜咽了口口水,低眉顺眼道:“回殿下,属下近几日旧疾复发,腿痛难忍,所以这才在后堂休息,让他代为照看,没曾想……”
“你与这男子应当还有些干系吧?”
阮茵茵看得出来,这男子目中无人显然是有所倚仗才没有后顾之忧。
“不瞒殿下,其实这是、是属下的妻弟,属下只是给了他一个跑堂的活计,没想到他竟冲撞了殿下。”
他这个小舅子几个月找不到活计,求到了他夫人那里,他这才勉强让人留下来。
他在这万宝楼做了也有十多年的掌柜,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失,可没想到最后因此在殿下心中落下个因私废公的罪名。
早知道当初就直接叫人将这混小子赶出去了!
“怪不得如此肆无忌惮。”阮茵茵沉声道。
偌大后堂之中只有一个铜炉取暖,但掌柜后背依旧冷汗直冒,仿佛下一句便要听到公主让他收拾铺盖滚蛋。
“罢了,你既有腿疾,本宫便许你落座。”
阮茵茵说完,掌柜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掌柜更乐意站着?”
上首再次传来殿下的声音,大掌柜这才反应过来,公主竟真的没有罚他?!
心道:这殿下也没有旁人口中那么难相处呀,那几个老匹夫怕不是坑他呢?
“多谢殿下体恤!”大掌柜受宠若惊地在一旁落座。
“祝公子,”阮茵茵转头:“刚刚在前堂听闻你要见掌柜?不如现在一道说了,本宫也听一听。”
阮茵茵知道祝渊之绝非是无事闲扰之人,能跑到万宝楼见掌柜,定然是有什么大事,
祝渊之微微颔首道:“殿下在此倒也省了一桩功夫,在下前两日查看本月流水账本时,发现万宝楼的账目中平白少了八百三十两,且无去向记录,所以想亲自与掌柜核对一番。”
阮茵茵的目光不自觉便黏在男子清俊温润的面孔上,他侃侃而谈时仿佛周身自带了一层光芒,让人不自觉心悦诚服。
她一直都知道,未来的祝大人满腹才华,但仍旧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知掌柜可知账本缺漏之处?”祝渊之拿出一本不算厚的账本递过去。
大掌柜面色凝重地翻看着账本错漏之处,又是往前翻又是往后翻。
可他越是翻阅越是心惊胆战,六神无主。
这前后账目的确对不上,八百三十两像是凭空蒸发一般!
虽说这八百两对于万宝楼不算什么大数字,但账本的疏漏可是天大的事!
房中之人俱是一愣,连容瑾也是。
容瑾分明听得出她话语中质问命令的语气,但古怪的是,他心中竟没有因此生出半点不悦。
“话多。”
容瑾淡淡的两个字却是差点叫阮茵茵没忍住笑出来。
一旁的念恩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容公子口中竟说出如此冰冷刺人的话!
“公子……”念恩难以置信,满脸委屈。
阮茵茵心中狂笑,没想到未来九五至尊的容瑾竟也会因为一个话痨侍从感到头疼?
她轻咳两声掩下自己幸灾乐祸的神情,“念恩只是心思简单了些,心里藏不住事情才愿与你多说些话。”
“再说了,你这房中整日那么冷清,有念恩在也能多少帮你解解闷儿啊!”
一旁的念恩听到殿下亲自为他解释,不由得连连点头!
果然还是殿下人美心善!
阮茵茵看床上的容瑾一副油盐不进,毫不动容的模样,只得道:
“那不如这样吧,这次便算了,可若是你下次再没照顾好自己……本宫便让念恩直接在你房中安榻!”
这话一出,容瑾不悦地微微蹙眉,念恩日夜与他待在一间房中?
他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痛欲裂。
阮茵茵没想到自己真的阴差阳错找到一个能拿捏住容瑾的侍从。
也不知念恩每天究竟是多么聒噪,连一向忍耐的容瑾都忍不下去。
半晌,容瑾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神色难看地答应:“好。”
阮茵茵这才满意地点头,“念恩,先帮容公子稍微擦洗一下吧。”
刚刚的血迹还沾在唇角呢,看起来实在有些骇人。
念恩闷闷应下:“是,殿下……”
而后苦着个脸拿着浸湿的帕子帮容瑾轻轻拭去唇角颌边沾染上的血渍。
一想到容公子嫌弃他聒噪话多,念恩便心中不忿,打定主意日后不再与容公子说那么多!
阮茵茵则吩咐院外的小厮将容瑾扶到她定制的轮椅上。
“日后你若是想用膳,便便叫人将你扶到轮椅上,也省的总要坐在榻边用膳。”阮茵茵回头与容瑾道。
容瑾并不习惯她这般事无巨细的交代,仿佛他还是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孩童一般。
待到送膳的小厮鱼贯而入,将晚膳一道道端上来摆好后,阮茵茵才示意婉安将煲好的汤端出来。
锅盖掀起,浓郁的香气四散。
阮茵茵道:“这是本宫今日亲自下厨煲的汤,健脾养胃的,只不过,你现在似乎更需要补血的药膳……”
容瑾有些诧异地看向她,“这是,你做的?”
阮茵茵还未说话,在旁伺候的婉安便道:“殿下从未下过厨房,今日煲汤是头一回,容公子可要好好品尝。”
婉安话里话外都是这汤的珍贵之意,也是想要警告容公子,莫要像昨夜一般,以下犯上。
念恩从砂锅中盛出一碗排骨汤送到容公子身前。
容瑾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汤,罕见地没有表现出拒绝之意。
事实上,从未有人为他亲自下厨。
年幼时母亲尚在世,每日都有御厨做好的珍馐美食送来宫中,母后是南季妃子,自然不会亲自下厨。
后来母后被贬冷宫,哪怕他只是想吃一顿热的饭都是难事……
容瑾沉默不语,只垂眸看着眼前用心熬煮的汤。
“殿下何必做这些?”他声色依旧冷淡,但此刻却是多了些许疑惑。
到了现在,容瑾真是愈发看不懂阮明珠意欲何为了。
南风馆离皇宫的距离并不算近,即便是坐马车也要两刻钟,车厢里的两人各坐一侧,气氛诡异的寂静。
阮茵茵小心翼翼抬眼打量着靠在车厢一侧的男子。
刚刚在房间中容瑾形貌狼狈,她多看一眼都怕是冒犯,如今坐下来细细瞧,却觉得书中对男主的描述还是有所保守。
男子五官俊美硬朗,眉眼深邃,剑眉星目,幽深的眸子中总是蕴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警惕与冷傲。
虽然身形有些清瘦,但即便身着灰旧单衣,也掩不住通身矜贵傲然的气质。
也是,若是没有经历那些构陷,他也应当是锦衣玉食供养长大的。
阮茵茵不知不觉便看得入了神,直到看到容瑾的视线转过来。
她迅速将头转向车窗,装作若无其事地掀起了车窗的帘幕,掩饰般看向窗外。
几朵雪花裹挟着刺骨的凉气迎面吹进来,冻得阮茵茵打了个寒颤,慌忙将帘幕放了下来。
好冷……
容瑾看着她古怪又滑稽的举动,眉头紧蹙,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阮茵茵能感受到一道审视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垂着眸子不敢再轻举妄动。
没多时,那道带着压力的视线似乎消失了。
她悄悄抬起头看过去,却看到刚刚还端正坐着的男人此刻神色痛苦地斜靠在车厢上,脸色明显不常。
像是……像是喝解药前的样子!
阮茵茵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你怎么了?”
容瑾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现在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是药效发作。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无端赎下他,现在还未到公主府便已经藏不住虚伪的面具了。
阮茵茵好不容易刷了点好感,现在看到他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怎么能不紧张。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她直接两步跨到他的身边坐下。
难道刚才的解药没有用?不可能啊……
容瑾本就被身体节节攀升的温度折磨得头脑发昏,女子的娇躯伴随一阵馨香倏地靠近,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他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明明他讨厌面前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但身体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他狠狠将阮茵茵推开,那勾人心脾的香气消散在鼻尖,他短暂地获得了几瞬的清醒。
阮茵茵没有防备,一下被他推倒跌坐到软毯上,脑袋结结实实撞到了车厢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差点就口吐国粹!
她捂着撞疼的脑袋,又扶了扶撞歪的发髻,提着裙摆费力地站起身来。
真以为她没有脾气啊!
阮茵茵刚想开口骂他不识好歹,却看到靠在车厢上的容瑾眉头紧蹙,狭长的眼尾泛着红,嫣红的薄唇微微张开。
阮茵茵双眸瞪大,才升腾起的那点怒火被眼前的景象尽数熄灭。
她有些犹豫问道:“你不会是……”
说话间,容瑾的状况愈发糟糕,她看到他身体开始发抖,像是要昏迷的前兆。
该死!
也不知那老鸨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竟然如此来势汹汹,喝了解药都无济于事!
依现在的状况,若是她放任不管,恐怕容瑾真的会有性命危险。
阮茵茵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若是男主死在这里,是不是就没有人会威胁到她未来的性命了?
可这想法立刻被她否决了,她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死在自己眼前,更何况,容瑾是男主,若是他死后引起世界崩溃……
阮茵茵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索性心一横,紧靠着容瑾坐下来。
“将马车驾快些!”她朝着车厢外的方向大声吩咐道。
而后趁着容瑾神志不清醒,阮茵茵将他双捆绑到车窗雕花栏杆上。
她母胎单身二十二年,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阮茵茵心跳如擂鼓,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伸出去的手都在颤抖。
她只是为了救人,只是为了救人……
阮茵茵在心中给自己默默洗脑。
指尖刚触碰到男子的肌肤,阮茵茵便感受到烫人的温度,那温度似乎顺着她的手指传到四肢百骸,灼得她面色绯红。
阮茵茵大着胆子将手从他的衣摆探进,纤细的柔夷如灵蛇一般游走在肌肤之上。
片刻后,她不禁被那灼人的温度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传闻中的男主标配吗……
“唔——”
容瑾被她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浑身一颤。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睁眼却看到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正俯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在他的衣袍之下……
他猜到这个女人或许会趁人之危,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还在车轿上她就敢如此荒淫大胆!
容瑾面色阴沉下来,这样的羞辱无异于将他的尊严踩进泥中碾碎。
若是真的顺从阮明珠,他与供人玩乐摆弄的物件还有何不同?!
“别碰我!”容瑾无力地挣扎,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被这个女人绑在了车窗上的雕花框上。
阮茵茵见他醒过来,有一瞬间的心虚,但随即想到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别的办法,随即又多了几分底气:
“你以为本宫想要这样啊?若不是情况危急,本宫何必如此自轻自贱……”
看着容瑾眼中的凌厉与仇视,阮茵茵恶向胆边生,指尖微动。
细微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容瑾而言却是巨大的刺激,他浑身一颤,不受控制地微微昂起头来。
他抵抗了这么久的药效,阮茵茵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反抗的力气。
果不其然,不过几瞬而已,刚刚还口出狂言的容瑾此刻头靠在车厢上,满目春色,喉咙间也无法抑制地溢出粗重的喘息声。
他的发丝被汗水濡湿,紧贴在下颌处,天地颠倒的体验让他失了魂一般。
他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着,再说不出半句狠厉的话来。
阮茵茵听着耳边的男子的声音,感受着异样的温度,耳尖不禁红了一片。
容瑾眼前的视线朦胧,只能看到满目张扬的红色,不可一世东昌国长公主的此刻却像是妓子一般取悦着他。
这样身份上的颠倒让容瑾感受到一阵无名的快感。
一刻钟后,伴随着一阵难以自抑的闷哼声,一阵酥麻顺着脊柱攀上,让他的灵魂都随之战栗。
旖旎靡乱的气息充斥了整个车厢。
阮茵茵涨红着脸将发酸的手掌收回,后知后觉地有些不敢去看容瑾的神色。
她慌忙拿起一旁的手帕,手忙脚乱地擦净手心。
好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阮茵茵不知如何面对容瑾,红着脸逃也似的下了马车。
“将里面那人随便找间客房安置!”
容瑾听到马车外远远传来阮明珠的声音。
看着被丢在软垫上的那块脏污的帕子,他想起女人刚刚红着脸擦拭手掌的画面。
他本应觉得厌恶,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别的情绪。
他第一次觉得,比起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或许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卑微求饶,将她公主的尊严一点点拆碎才更有趣。
脑海中一直想着书中的祝渊之,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南风馆外。
“殿下,我们到了。”婉安看着自家公主神游在外,忍不住躬身提醒道。
阮茵茵这才回过神来,“好,我们下去吧。”
南风馆大门外。
老鸨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元贺脸上,恶狠狠道:“你个小贱犊子,我南风馆管你吃喝,你竟敢和老娘对着干!”
老鸨余光看到公主下了马车,立马收起脸上的狠厉,换上一副谄媚姿态迎上去。
“殿下恕罪,是我没管好底下的人,让这贱奴惊扰了您。”
老鸨避重就轻,但阮茵茵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开门见山道:
“祁淮人呢?”
老鸨笑意一僵,两只手在身前搓了搓,有些为难地讪讪笑道:“殿下,祁淮他…他……”
老鸨不敢抬头,两只眼珠不安地转着,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
元贺与长公主一同回来,那公主定然已经知晓祁淮被她卖了出去。
阮茵茵神色一凛,横眉怒斥:“你好大的胆子!”
公主的威势沉压压逼下来,老鸨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阮茵茵冷哼一声,神色冷肃地大步进了南风馆,馆中众人纷纷噤声,无一人敢言。
看着周围低眉顺眼、不敢造次的众人,阮茵茵心道:以权压人还真好用。
“元贺,带路!”路过元贺时她淡淡道。
元贺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老鸨,而后果断跟着公主进了馆中。
阮茵茵被元贺带着来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外。
“殿下,公子便是被带到了这间房中!”元贺神色焦急,恨不得自己推门而入。
阮茵茵站在门外,房内一片静悄悄,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轻轻抬手,一身劲衣的侍卫便上前一脚踢开了房间木门。
“谁啊!”
一道雄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元贺听到男子的声音,心都凉了半截,连规矩也顾不得,直接闯进了内室。
“诶你谁啊!这人是老爷我花钱买来的!”
阮茵茵微微点头,示意身后的侍卫进去帮忙。
不多时,一个衣冠不整,大腹便便,粗眉宽脸的男子被从内室拖拽出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老鸨人呢,南风馆是怎么做生意的?!”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直到侍卫将人按到公主身前跪下,那人抬起头看到女子的倾城容貌时,叫骂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南风馆里有这样档次的好货,老鸨怎么还藏着掖着啊……”
男子目露精光,猥琐又冒犯的眼神在阮茵茵身上流连。
虽然他今日来南风馆是为了找个小倌,但这种绝色美人可遇不可求,他不介意多一个人一起。
“好看吗?”阮茵茵嘴角勾起魅人的弧度,说出话却是叫男子后脊一凉:
“不如本宫将你的眼睛挖下来好好看看?”
身后的婉安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当今长公主!”
阮茵茵无视男子惊愕惶恐的神色,居高临下道:
“里面那人,今日你是买不了了,但是你这条命若是想留着,现在就从本宫眼前消失。”
“三、二……”
那男子护着腰间松散的腰封,形色狼狈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男子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房间。
婉安有些惊奇地偷偷打量着身前的公主。
若是按着殿下平日的作风,今日这男子出言冒犯定然难逃一死,可刚刚殿下说出那些威胁之言时,眼中分明没有往日的杀意。
“公主,您真的就这样饶过那人了?”婉安试探地小心询问。
阮茵茵面色不改,反问道:“你觉得本宫该杀了他?”
婉安忙垂头敛目:“奴婢不敢。”
阮茵茵亦察觉到婉安的试探,但她并不害怕暴露自己与阮明珠的不同之处。
她有阮明珠的身体与记忆,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查不出什么。
片刻之后。
元贺从内室抹着眼泪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哭过后的沉闷:
“殿下,今日多谢您出手搭救,公子请您进去。”
阮茵茵本以为之后就没自己的戏份了,没想到祁淮竟然主动要求她进去。
“祁淮公子他……没事吧?”阮茵茵担心自己贸然进去会有些不合适。
元贺抽了抽鼻子,“多谢殿下关心,幸亏您今日来得及时,公子并无大碍。”
阮茵茵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内室的祁淮已经整理好衣装,见阮茵茵进来便起身行礼。
“不必行礼了。”
阮茵茵看着面前身形颀长,一身白衣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来,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亲眼看到这位“花魁公子”。
他、与她想象中祝渊之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眉眼清寂温和,朗朗如月,一身素淡白衣,恍若画中谪仙一般明净疏朗,令人望之心悦。
阮茵茵看着自己从前幻想中的人活生生站在眼前,不由得看得痴了。
直到面前男子轻咳一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歉。”阮茵茵下意识脱口而出。
但下一秒她便后悔了,她这刻在骨子里的礼貌……
果不其然,祁淮闻言也稍显错愕,但他很快调整好神色,依旧那副谦逊有礼的和善模样。
“祁淮如何能担得起殿下的一声‘抱歉’,是祁淮应当感谢殿下才是。”
阮茵茵知道原主从前几次三番地提出想要为祁淮赎身都被他拒绝,但此刻她还是将那话问了出来:
“你之后,还打算继续待在南风馆吗?”
祁淮嘴角漾着苦涩的笑意,只清浅一笑便再未说话。
阮茵茵虽不了解他的过往,但也明白他定然有自己尊严。
“若不这样,本宫府中还缺个账房先生,若是你担忧日后无处可去,不如考虑去公主府?”
祁淮看着眼前的女子,清明澄澈的眸子中没有半点盛气凌人,他本以为她会借着今日恩情要求他成为她所谓的男宠。
“账房先生?”祁淮声色清哑,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询问。
阮茵茵点点头,笃定道:“对,账房先生。”
祁淮做梦都想离开这个肮脏靡乱的地方,但他看着眼前一反常态的阮明珠,心中犹疑不定。
他是否真的能相信她的话?
脑海中闪过刚刚那个中年男子面对他时那种淫邪猥琐的目光,他眸光中有厌恶一闪而过。
自从两年前家族被奸臣构陷,他被迫身陷风月场而又无计可施时,他便明白,即便他刻苦多年读了满腹圣贤书,在面对奸人构陷权势欺压时依然如螳臂当车。
这世间肮脏黑暗之处太多,仅靠满口圣贤言救不了别人,更救不了自己。
或许,他是时候赌一次了。
祁淮抬眸,温柔坚定的目光对上女子的明眸,头一回没有说出拒绝之言: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阮茵茵终于知道为何一向混不吝的原主会偏偏在祁淮身上情难自拔,他身上独有的温润的确很是吸引人。
长公主发话,老鸨不敢有丝毫含糊,很快便连滚带爬地将卖身契送了上来。
阮茵茵看着手中薄薄的一张宣纸,谁能想到她才到此两日,便已经从这南风馆中带走了两人。
她倒是真的将原主荒唐的名声“发扬光大”了……
心中好笑地自嘲一声,而后将手中的卖身契递给一旁的男子:
“这是你的东西,收好吧。”
祁淮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将卖身契还与他,一向沉静的面容难得出现一丝裂痕。
“殿下难道不怕我逃走?”
“你会吗?”阮茵茵看向他,眸光真诚地发问。
祁淮喉间干涩,没能说出话来。
他的确不会……
此次是他欠了阮明珠的人情无疑,既已答应了会以工抵债,他便不会言而无信。
阮茵茵了然的笑笑:“祁淮公子一向清正公明,自然不会做那等食言而肥之事,本宫信你。”
祁淮捏着宣纸的指骨紧紧攥着,他微微垂眸,而后释然一般浅笑着:“殿下日后还是莫要唤我祁淮了,那并非我原本的名字。”
祁淮二字不过是进馆时老鸨取给他的名字,如今他已非奴身,也终于得以寻回自己真正姓名。
阮茵茵还未问出口,便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倏地瞪大了眸子。
“其实我原本姓祝,名渊之。”祝渊之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还要多谢殿下,我才得以脱去奴籍……”
他后面的话阮茵茵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她耳边嗡鸣一片,唯有“祝渊之”三个字在耳畔反复回响。
“不、姐夫,姐夫你不能不管我啊姐夫!姐夫!我求你了。”男子闻言彻底慌了神。
他原本还指望着殿下看在姐夫劳苦功高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可没想到姐夫竟主动让殿下严厉处置他!
阮茵茵对这位掌柜倒算得上满意,至少他公私分明,也是真心想要管理好万宝楼。
“既然此事已明,那掌柜,本宫便罚扣你两月的月银以示警戒,至于这位……”
“偷窃万宝楼八百三十两银钱,便按着盗窃罪,交由衙门处置吧。”
如今东昌的盗窃量刑是按着金额处置,八百两并非是小数目,此回少说也要在大牢里待个四五年。
掌柜对此没有半点异议,立马叫人来将地上哭闹不止的人拖走。
虽说只是简单的盗窃罪,但这可是偷窃了长公主的铺子,衙门就算是为了表忠心也会从重发落。
事情得以解决,但一番折腾下来,也到了申时。
阮茵茵今天本是出来想着出来逛街,却没想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与掌柜交代了几句后便准备离开。
刚走到前堂,便看到比她走得稍早了片刻的祝渊之还站在前堂。
再一瞧,祝渊之左右各站着一位姑娘,两人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多谢你帮忙捡了我的帕子,”女子粉面含羞,声色甜腻:“公子可是来此挑选珍宝古玩?我对这些也算有些了解,不如我陪公子挑挑?”
女子看眼前的白衣男子朗目舒眉,俊逸清隽,比她见过的所有世家子弟都要好看。
祝渊之看着面前拦路的女子,眉头微蹙。
那个手帕分明是她扔到他身上的。
他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麻烦姑娘让一让。”
祝渊之想要绕开两人离开,却不想女子不依不饶跟了上去,“公子怎的如此着急,我还没有……啊!”
女子的手刚想要搭到男子的身上,便被倏地人攥住了手腕不得动弹。
“你干什么?!”女子怒目而视,想要挣脱手腕的桎梏。
却见另一个面覆轻纱的女子慢慢走过来,“这话应当是我问,姑娘想要对我的未婚夫婿做什么?”
祝渊之闻言惊诧地看向身侧的长公主殿下。
虽很快便明白她是在替自己解围,但心底还是难免翻起了些许波澜。
那女子瞳眸睁大,脸上有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位公子已有婚约在身啊…实在是不好意思。”
阮茵茵看面前这个女子也算个识理之人,便也不想为难:
“婉安,将这位姑娘的手松开吧。”
婉安闻言才松了手,那女子悻悻笑了笑便走开了。
祝渊之转过身来:“多谢殿…小姐帮在下解围。”
“小事而已,今日倒是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万宝楼的糊涂账也核查不出来。”
阮茵茵看了看门外西斜的余晖,“不如今日我请你吃饭如何?就当是感谢你今日功绩?”
祝渊之看着眼前眸光澄明,盛满期待的女子,“怎能让小姐破费,还是在下请小姐吧。”
“好呀!”阮茵茵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只要是能与自己的书中偶像一起吃饭,是谁请客都可以!
落日余晖铺满了远处天边,街市上的行人比刚刚少了些,但路边的摊贩仍旧未走,想再多赚些银两。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不远处的馄饨摊升腾起暖暖的白雾。
阮茵茵眸光一闪,扭头问道:“既然是你请客,那吃什么便要听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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