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靖柏陶夏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蓄谋已久:总裁他强占娇软萌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慢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里不免得难受了一下,难道昨天晚上他在车里睡的吗?一想到这儿,方汀晚鼻尖慢慢泛起酸意。沈聿为将车窗打开,半倚靠在车窗边,眸色里带着深沉,修长的手指,抵在眉眼间,脸色看起来有些泛白。“诶,这不是你的沈家哥哥吗?你看人家,昨天在车里睡了一夜,多难受啊,估计也没有吃东西呢,喏,我这里还有一包饼干,你去给他吧!”方汀晚慢慢地接过饼干,定了定呼吸,,一想起昨天自己对沈沈聿说的话,脸上就一阵烧起来。手里紧紧地将饼干握住,朝着沈聿为的车走去。昨晚一夜没睡好,又加上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帐篷里他对方汀晚做的一切,沈聿为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烈火,难以熄灭。太阳穴开始突突的生疼,刚想下车,就看到想了一夜的女孩,朝他缓缓走了过来。目光轻柔,手里拿着一袋饼干,轻声说...
《蓄谋已久:总裁他强占娇软萌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心里不免得难受了一下,难道昨天晚上他在车里睡的吗?
一想到这儿,方汀晚鼻尖慢慢泛起酸意。
沈聿为将车窗打开,半倚靠在车窗边,眸色里带着深沉,修长的手指,抵在眉眼间,脸色看起来有些泛白。
“诶,这不是你的沈家哥哥吗?你看人家,昨天在车里睡了一夜,多难受啊,估计也没有吃东西呢,喏,我这里还有一包饼干,你去给他吧!”
方汀晚慢慢地接过饼干,定了定呼吸,,一想起昨天自己对沈沈聿说的话,脸上就一阵烧起来。
手里紧紧地将饼干握住,朝着沈聿为的车走去。
昨晚一夜没睡好,又加上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帐篷里他对方汀晚做的一切,沈聿为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烈火,难以熄灭。
太阳穴开始突突的生疼,刚想下车,就看到想了一夜的女孩,朝他缓缓走了过来。
目光轻柔,手里拿着一袋饼干,轻声说道,
“哥.....哥哥,你....你还没吃饭吧?你先吃点饼干垫一下.......。”
一看到方汀晚,沈聿为的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
特别是对上她那亮亮的眼眸,想起昨天在怀里她那轻柔低声的呜咽,以及柔软成一小团的身体。
沈聿为的脸色更加苍白,难以克制自己心底的冲动。
微微侧眸,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克制,低沉的说道,
“不用。”
克制了太久,沈聿为的手紧紧的放在方向盘上,手臂因用力而显出青色的筋来。
这样的表现,在方汀晚看来,沈聿为还在生自己的气。
一想到这儿,那种失落感,一下子就将她掉入了深渊。
纤细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缓了好久,她才懦懦地将手收回,一句话也没说,转过身去。
沈聿为感觉到空气中还弥漫着少女身上的栀子花香,是和昨天的一样柔软,稚嫩。
他不敢去注视方汀晚,从没想过自己能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举动。
可是还是发生了。
他惩罚了自己一夜,也想了一夜,好不容易整理好对她的情绪,可就在刚刚,对上她清澈的眼眸那瞬间,全部顷刻瓦解。
一想到这儿,沈聿为的眸色渐渐变得冷峻起来,修长的手指抵在眉眼间,脸色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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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予看着方汀晚走了过来,耷拉个小脸,就知道一定在沈家哥哥那里吃了闭门羹,连忙来到她身边,小声地问道,
“怎么样?他还在生你气?”
方汀晚将那袋被拒绝饼干塞在许知予的手里,点了点头,没有说太多。
许知予也没有办法,小手在方汀晚的肩膀上拍了拍,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太多的好。
中午的时候,老许让班长点了点人数,就要准备返程了。
许知予在帐篷里和方汀晚收拾着东西,犹豫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问道,
“那.......那你一会儿是坐沈哥哥的车,还是?”
方汀晚的眼眸里透露着一丝迷茫,睫毛有些失落的垂在眼帘,
“我也不知道。”
许知予叹了口气,
“不如这样吧,你.....你就当什么事也没有,脸皮厚一些嘛,就坐到沈哥哥的车,要不.....要不回家你也没办法交代,是不是?”
方汀晚也没心收拾东西,柔软的小身体缩在一团,就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委屈极了。
心里暗暗的想道,他肯定讨厌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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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时候,班长点好人数,大家都依次上大巴车,只有方汀晚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拉着行李箱,不知道该怎么办。
“即使受了伤害,还是希望他好,希望他一切都好。”
——方汀晚。
沈聿为朝着窗外弹了弹烟灰,将薄唇间的烟雾吐出,才启动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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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客厅,方汀晚就看到客厅里面的餐桌旁,方焯铭正看着报纸。
听见响声,方焯铭将报纸最后一块内容看完,叠好放在了手边,低沉地嗓音道,
“回来了?”
自从上次闹别扭,方汀晚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和父亲说过话了。
她吸了口气,乖巧又倔强的轻轻“嗯”了一声。
陈嫂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餐桌,走到客厅,向方焯铭问道。
“老爷,菜好了,现在开饭吗?”
方焯铭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看到汀晚身后的沈聿为,语气里多了几分柔和,
“聿为也回来了?”
沈聿为将黑色的西装褪下,挂在臂弯里,礼貌地朝着方焯铭回应道,
“今天下班早,顺便接汀晚回家。”
方焯铭将视线转移到方汀晚的身上,心里对她还憋着气,语气低沉,
“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一样,别让我老是操你的心!”
方汀晚心里一酸,底气不足的背着手,轻轻地回答道,
“以后我会乖的。”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方焯铭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朝着陈嫂说道,
“叫夫人下来吃饭吧。”
陈嫂连忙“欸”了一声,就朝着二楼走去。
这时陈玉从楼梯走了下来,目光首先看到沈聿为,语气里带着喜悦,
“聿为回来啦!”
沈聿为没什么表情,只是朝着陈玉点了点头,作为应答。
气氛忽然之间有些尴尬。
餐桌上,方汀晚低头吃着盘子里的菜,默不作声。
陈玉朝着沈沈聿的盘子里夹了一个虾,
“聿为你尝尝这个虾,这是上次我和你爸爸去外地专门带过来的,很鲜的。”
沈聿为自始至终深眸低沉,整个人散发出冷冽的气质。
方焯铭能看出陈玉有些不自在,瞬间将话题转移,看向坐在一旁低头吃饭不说话的方汀晚,沉着嗓音说道,
“明天周六,你陪我一起去趟公司,也让你提前看看,省的你整天不好好学习!”
一听到这话,方汀晚的小脸苍白了一下。
她本来不想和方焯铭提野营的这个事儿,觉得只要沈聿为答应了,就可以给自己打掩护。
这下子方汀晚觉得自己是逃不掉了。
将筷子放在盘子上,看向坐在对面的方焯铭,水眸里带着一丝怯弱地说道,
“爸爸,我.....我明天有事。”
一听这话,方焯铭的嗓音放缓,脸上的颜色越来越差,
“明天周六,你能有什么事?”
方汀晚心虚的更加厉害,垂下眼眸,咬唇沙哑地说道,
“我.....我明天要去.......要去野营。”
方焯铭一听,气的瞪大了眼睛,顿时胸口一股火缓缓上升,
“去野营?!上次的事你还没闹够吗?你是学生,整天心思不在学习上,光想着怎么去玩!”
方汀晚的心里刺疼的厉害,她不敢去看坐在身旁的沈聿为,自己已经给他找了太多的麻烦了,小手掐着手心,默不作声。
客厅的餐桌上一片冷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陈玉垂了垂眼眸,嘴角若隐若现的勾起一丝弧度,故作好心地朝着方汀晚说道,
“晚晚啊,你爸爸说的确实对,女孩子自然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的,野营这样的事,一些男孩女孩在一起过夜什么的,多危险啊.....。”
心底的情绪瞬间崩溃,方汀晚只觉得这一瞬间特别好笑,特别荒唐,泛红的水眸里带着一丝痛楚和无奈,眼神直盯盯地看向陈玉。
像是被猜透了心思,陈玉的脸色顿时也变得有些尴尬,目光开始闪躲不定。
方汀晚将手里的杯子推至一旁,嗤笑了一声,
“这个家里,你好像还没有说话的权利吧?”
方焯铭再次气的够呛,手重重的拍在餐桌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没大没小,真像一个野孩子!”
“野孩子”这三个字深深的扎进了方汀晚的心里,将她最后仅存的一点亲情给扎的血流不止。
眼眸里泛着红意,肩膀开始颤抖起来,眼尾的泪,仿佛下一瞬间就要滑落。
好像没人会在意你受了多少委屈,他们只会在你情绪爆发的时候指责你不懂事。
方汀晚抬起手臂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是啊,我是野孩子,我没有妈妈,现在也就等于快没了爸爸........。”
方焯铭气的用手狠狠地捂住胸口,抬手指着方汀晚,浑身颤抖的厉害,
“你.....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从现在开始,哪也不准去!陈嫂,去把房间里的锁给我拿过来,以后她的房间外面给我加锁,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打开!”
“我不要!”
方汀晚一听,立即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
“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女儿,也没有遵循过我的意见,你只看到结果,只看到那些无关紧要的结果,好,从现在开始,你和我断亲也好,不要我也好,以后我的事和你无关!”
方焯铭被气的整个人大口喘气,随手将手边的盘子忽然砸了出去,盘子狠狠地砸在方汀晚的脸上。
瞬间痛意蔓延整个脸庞,她尖叫了一声,抬手捂住左边的侧脸,上面瞬间开始泛红起来。
像是不解气,方焯铭站起身,快速地朝着方汀晚的方向走了过去,抬起手,厚重的巴掌就要打在她的脸上。
方汀晚吓得紧紧闭上双眼,整个人站在那抖的厉害。
在她觉得那一巴掌要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气阻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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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觉得,爱意就是要让对方感受到,要学会大大方方的表达爱意,而不是冷冰冰或者讲反话,爱永远是炽热的,永远都是。”
——方汀晚。
“从未在一起,可是我们做过所有情侣做过的事情,就差一句话,就差那一句话。”
——沈聿为。
饭桌上。
沈聿为坐在方焯铭的身边,桌子上摆着丰富的菜肴。
可不知怎么了,桌上的气氛异常的平静。
方焯铭最先打破这样的平静,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沈聿为的盘子里,
“聿为,你尝一尝这鱼肉怎么样?这是你妈妈专门亲自下厨为你做的。”
沈聿为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好。”
鱼肉入口即化,沈聿为的余光瞥到了身旁那个空着的座位,眼眸里的光沉了沉,脑海里,又想起刚刚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孩。
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应付地说道,
“鱼肉很不错。”
陈玉的额头上微微溢出了汗,精致的脸上露出勉强笑意,轻声说了句,
“聿为喜欢就好。”
桌上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平静。
方焯铭突然想起还在房间里怄气的小家伙,轻咳一声,朝着身后的陈嫂说道,
“去把那个丫头喊出来吃饭。”
“欸,好的,老爷。”
陈嫂赶紧快步走到汀晚房门口,敲了敲房门,好半天,才听到从里面传来脚步声,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陈嫂看着眼圈泛红的汀晚,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小姐,不要跟老爷再闹脾气了,去吧,刚刚专门让我叫你吃饭呢!”
陈嫂在汀晚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方家,夫人以前对她很好。
也可以这样说,她是从小看着方汀晚长大的,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陈嫂明白,汀晚心里就是过不去那道坎,所以每次回到家,才会与老爷发生冲突。
方汀晚没说什么,转身回到房间,拿了件外套披上,接着大步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的氛围有些紧绷,方焯铭一看女儿走了过来,抬眸瞥了她一眼,语气冷冽,
“快坐那吃饭吧。”
方汀晚没有回答,桌子上只剩下一个空位,就在方聿为的身旁。
她垂了垂眼眸,一咬牙,一屁股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两个人之间仿佛弥漫着陌生的火药味。
汀晚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无形的压力,蹙了蹙眉头,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筷子,低头吃起饭来。
陈玉轻轻抬眸,想要将这饭桌气氛给烘托起来,夹起一只虾,放在方汀晚的盘子里,浅笑地说道,
“晚晚,尝尝这这个虾吧,听你爸爸说,你最爱吃虾了。”
方汀晚看着盘子里刚刚陈玉夹的虾,仿佛刺眼一般,下一秒,就用手里筷子将它挑出桌上。
动作不大,却被桌上的每个人都看见。
陈玉张了张嘴,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情绪涌上心头,又想起刚刚与儿子在房间里的对话,心底防线瞬间崩塌,垂着眼眸,眼眶开始泛出湿意。
方焯铭气的用手捂住胸口,眼眸里泛出冷光,指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方汀晚,大声呵斥道,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炽灯的光映在汀晚的头顶,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娇小,她吸了口气,轻轻抬眸,眼眶里含着雾气,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语气里带着哽咽,
“我讨厌吃虾!爸爸,您忘了吗?我吃虾过敏的,呵!”
一晚上的委屈倾泻而出,汀晚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道,
“是啊,您…您怎么能记得呢?您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儿子,有了老婆,对于我这样的女儿,您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清秀的小脸因为太过悲伤而变得苍白,眼眶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缓缓滚落,憋了一晚上的委屈,仿佛被一股无法承受的力量给摧毁。
她垂下头,胸口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泪水模糊了双眼。
自从妈妈去世以后,方汀晚觉得,只要自己听话,爸爸就会多爱她一些。
可是,当陈玉走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她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依靠。
就像此刻她坐在这样的客厅里,桌上摆着丰富的菜肴,华丽的装饰,好像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曾经想过自己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愿再回到这个家。
可是她又无能为力。
她看着坐在那一言不发的方焯铭,声音像是哽在了喉咙里,苦涩又难听,
“爸爸,如果您是我,突然…突然多了一个不相干的后妈,又多了一个莫名的哥哥,您…您会舒服吗?
方汀晚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方焯铭的身上。
下一秒,他狠狠的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气的脸涨红。
“方汀晚,爸爸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你也要分场合,今天是你哥哥和我们的第一次吃饭,你是不是非要闹得不可开交才算收手?!”
方汀晚笑着摇了摇头,双眼早已被泪水给浸湿,脸上的落寞消瞬即逝,看了一眼,这与她格格不入的家吸了口气,
“哥哥?”方汀晚嗤笑一声,侧眸看着身边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语气里多了几分,冷烈,眉眼之间与方焯铭大相径庭。
“您就这么大方,给人家养儿子?”
坐在一旁的陈玉忽然抬头,又惊又气,满脸涨红,语气里多了几分紧张,
“晚…晚晚,你…你怎么能这样说阿姨呢?”
正当桌上的气氛达到了极点,坐在一旁的沈聿为忽然开口,冷漠的视线对上方汀晚满是泪水的双眸。
一瞬间,方汀晚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眼神里的震慑力让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小脸都变得苍白,下一秒,听到身旁的人缓缓的说道,
“你可以不懂事,但是要尊重长辈。”
方汀晚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见了不到三次面的人,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教训她。
她缓了缓情绪,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说的不对吗?你在国外那么多年,忽然回来,不是为了我爸的财产,那是为了什么?”
话刚说完,汀晚就觉得自己的如坐针毡,手心里早已溢出了一层汗。
沈聿为看着身旁的女孩,头顶昏黄的光映在她清秀的脸上,小脸上还隐隐约约挂着泪痕。
那嫣红的薄唇被她咬的印出一排齿痕,明明很紧张,却故作轻松的样子。
他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筷子放在盘子边,身子忽然靠近方汀晚。
方汀晚的呼吸紧了一下,鼻尖萦绕着陌生又好闻的气息,像烟草味,夹带着说不出好闻的味道。
她对上沈聿为冷冽的眼眸,里面印出她泛白的脸颊,整个心被提到了嗓子口,接着,耳边听到缓慢而透着冷冽的声音,
“我不介意教教你怎么去做人。”
方汀晚听的清清楚楚的,看到面前沈聿为的脸色,在这一刻有多么可怕。
他身上带着让她不容拒绝的气场,这股气场震得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接着,就见他将手里的筷子放在盘子边,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说完,站起身,身后的椅子与地板摩擦出剧烈的声音,汀晚被这声音震的愣了一下,才缓缓回过神。
在这燥热的夏夜,她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方焯铭气的被陈玉搀扶回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汀晚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眼前一桌子的菜也没了食欲。
躲在一旁的陈嫂慢慢走到汀晚的身边,看到小姑娘额头上早已溢出了一层汗,连忙拿起桌上的纸巾给她擦了擦,语气里带着心疼,
“小姐呀,你说…你说你图什么呀?刚刚明明就是老爷让我叫你出来吃饭的,你怎么还在耍小孩脾气呀?”
陈嫂的话,方汀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整个脑海里都映着沈聿为刚刚那冷冽的眼神,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欲言又止的次数太多了,最后连开口的念头都消失了。”
——方汀晚。
“有些事情说出来显得我不大度,但是我确实不开心。”
——方汀晚。
只是在这燥热的夏季,可是丛林里的傍晚依旧是凉意的。
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个女孩在帐篷里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许知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身旁的方汀晚还在睡,便推了推她
“起来啦晚晚,你都睡了一下午了!”
可喊了许久,都没见到方汀晚回复她,许知予愣坐了一会儿,小手摸了摸方汀晚的小脸,可这一摸,把她吓坏了,汀晚的小脸儿就像是熟透的苹果,热的烫手,通红通红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晚晚,你.....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呀!”
方汀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耳边有人在喊她,唇间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我好...好冷!”
许知予连忙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
“坏了!晚晚你发烧了啊!”
便连忙将自己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匆匆忙忙地说道,
“晚晚,你先在这里啊,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
方汀晚整个人都陷入了模糊,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掉入了冰窖,冷的发抖,她紧紧地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了一样。
自己就像是在一个陌生的丛林里找不到方向,她将脑袋往毛毯里缩了缩,
可下一秒,忽然就像丛林间露出了温暖的日光,将她身体映的暖和起来。
无形之间,方汀晚感觉到有一双手臂将她拥入了怀里,那个怀抱就像是火炉一般,让自己没忍住地往里缩了缩,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叹了口气,低吟地说道,
“好暖和啊!”
沈聿为的眉头紧蹙起来,看着怀里烧的通红的小脸,身体里流窜蔓延着的血液,像是将他整个人撑爆似的。
这样的方汀晚就像是一个委屈需要温暖的小猫一样,眉头微微蹙着,小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这样强烈的少女气息,让沈聿为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克制。
帐篷里的灯光微微昏黄,他搂紧了怀里的女孩,眸光看向粘人又脆弱的她。
意识一直在模糊不清,方汀晚嘴里哼哼唧唧,像是做了梦,小手无意之间轻轻抓着沈聿为的腰。
这样的举动,让沈聿为整个人瞬间将理智瓦解。
他垂下眸,将怀里女孩的脑袋轻轻抬起,嗓子里像是被烟熏过了一般,沙哑禁欲,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或许打扰了女孩的梦,她赌气般用小手掐了一下沈聿为腰的两侧,嘴里嘟囔地说道,
“讨厌!”
扣在方汀晚下巴上的手加重了力度,沈聿为的眸色渐渐变深,语气里多了几分强制性味道,
“讨厌谁?“”
方汀晚觉得整个人忽冷忽热,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缘,想起沈聿为批评她的样子,那种崩溃又害怕的情绪,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呜咽一声,
“讨厌......讨厌.....沈聿为!”
她叫他沈聿为,而不是哥哥。
这样的称呼好像将沈聿为对禁忌的枷锁彻底打破。
下一秒,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理智,眼中的禁欲情绪顷刻释放出来。
低头,覆盖
细细麻麻的气息凶猛又急促,又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沈聿为感觉到她的唇很热,很烫,又很软。
理智告诉他要停下来,可是扣在女孩脑袋上的手却青筋紧绷,力度越来越大。
“我的玫瑰没开花,就像我的爱意没结果。”
——沈聿为。
电影刚开始,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方汀晚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面出现有些血腥的画面,她忍不住地将整个身子微微朝着许知予靠近。
坐在床上的许知予也怕的不行,抬了抬肩膀,看着方汀晚圆溜溜地小脑袋轻声说着,
“晚晚,要…要不我们还是别看了吧?”
方汀晚轻咳一声,蹙起眉头,白净的小脸瞬间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硬着头皮说道,
“看!怎么不看呐!我…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话刚说完,就看到屏幕上猛地出现一张血淋淋的大脸,吓得两个女孩同时尖叫起来,
“啊!”
两人吓得抱在了一起。
许知予实在忍受不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快速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屋里瞬间亮了起来,她拿起桌上的奶茶大大地吸了一口,看着坐在床上的方汀晚,缓缓说道,
“切!明明胆小的不行,还硬要去看,行了啊,不看了,不看了,我们玩点别的吧!”
在床上坐的太久,压的汀晚的腿有些酸了,她往后一仰,干脆整个人都躺在床上。
许知予摇了摇头,说道,
“你先躺会儿吧,我去趟卫生间。”
方汀晚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朝着许知予摆了摆手。
她躺在床上,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水果吃多了,忽然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按着肚子,快速穿上拖鞋,走向卧室的卫生间,拍了拍门,朝里面喊道,
“阿予,你…你还要多久呀?”
许知予应了一声,
“大姐,我才刚进来好不好!”
腹部的剧痛越来越强烈,实在是忍受不了,她开了房门,朝二楼的那个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方汀晚停下脚步,思索了很久,才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心里暗暗想道,
“管他呢,反正他也不在,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家,我用一下卫生间能怎么样?”
方汀晚直起腰,小心翼翼的踏入房间。
一进去,整个房间都是阴沉冷寂的风格,屋里的装饰以黑灰为主。
整个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灰色的床单与它的主人一样,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感觉。
肚子的剧痛越来越强烈,方汀晚顾不了太多。
刚转过身想要走进旁边的浴室,整个人就被一具炙热的身体给撞倒,她整个人头脑昏了起来,抬起手,揉着自己撞的发晕的脑门,眼眸顺着往上移。
映入她眼帘的是透露着勃发力量的胸膛,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气息。
长这么大,方汀晚并不是没有见过男生的身体,可此时面前这样的健硕身材,使她整个脸颊变得燥热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脸上升起的热度莫名的让她的脚步后退了一下,僵硬的抬起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神,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慢吞吞的说道,
“那…那个,那个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房间,我我只是…!”
“出去。”
冰冷的嗓音就像是寒天雪地的地窖,方汀晚忍不住地抖了一下肩膀。
两只小手纠缠在一起,手心里已经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样的语气让汀晚瞬间有些恼火起来,本来就对他没有好印象,现在更是如此,硬着头皮朝着面前的人说道,
“你凶什么凶?我…我以为你不在房间,只是想…想用一下卫生间而已。”
沈聿为的眉头依然蹙着,自己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莫名的勾起了情绪。
一想到这儿,内心里一股无名的火就这样蹿了上来,毫无预兆。
他的胸膛仿佛还存在着刚刚她发丝拂过的痕迹,轻轻柔柔的,扫荡在他的胸膛,带着好闻的少女清香。
沈聿为眸子里的光忽明忽暗,吸了口气,黑色的深眸扫了汀晚一眼,淡淡的说道,
“不是刻意对你发脾气的,现在出去吧。”
方汀晚是有气的,一时间,想上厕所的欲望瞬间没了,紧紧地握住拳头,眉头紧簇,抬起清秀的小脸,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刚刚因害羞而留下的红晕,
“我觉得我有必要要提醒你,这里是我的家!”
说完,气冲冲地将垂在脸颊两旁的发丝勾在了耳后,可是,那缕发丝却偏偏沾在脸颊庞,衬得小脸更加清秀。
刚准备抬脚离开房间,纤细的手臂就被一股力量给攥住。
整个身子被拉近,瞬间对上沈聿为深邃的眼眸,面前挺拔的身影,便缓缓地向她靠近,一股强势的气场萦绕在方汀晚的周围。
方汀晚瞬间紧张起来,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又想起在饭桌上那个冷冽的眼神,声音里带着颤抖,
“你…你…你做做什么?”
沈聿为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清澈的眸里映出他的模样,浓密的睫毛扑打在眼帘上,微微颤着。
自己明明害怕极了,却还要像一只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锋利的利刺来保护自己。
一瞬间,沈聿为的神情有一丝恍惚,明明应该生气的,可这个时候自己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活了二十七年,自己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莫名勾起情绪了!
他瞬间松开了手里那只纤细的手臂,收回眼底的情绪,将心底的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双手插入裤袋,冷冽转身,从身后的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衬衫快速穿上,转过身,簇着眉回头,
“还不走?”
冰冷的三个字,让方汀晚心底的委屈瞬间慢慢涌入眼眶。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占据了她原本幸福的生活!不,不对,是他和他的母亲。
他们两个人的突然出现就像是一把利剑,深深扎入了自己的心口,将属于自己的幸福全部给夺走。
方汀晚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眼尾的泪水就快要流了下来,她连忙抬起手臂,轻轻拭去,像是怕被沈聿为看到。
小脸微微涨红,后退了几步,就连自己的身子也跟着抖动,
“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讨厌你,也讨厌你母亲!”
沈聿为看着眼前的姑娘,一张苍白清冷的小脸上,眼眶微微泛红,眼尾的泪水缓缓落下。
他冷冷地抿着薄唇,压着内心里翻涌着情绪,刚准备开口,就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整个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好像刚刚那一幕不存在一般,只留下女孩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气。
沈聿为紧紧握住垂在两侧的手,眸里漆黑一片。
“因为你是例外,活在我的对错之外。”
——沈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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