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妤谢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顾晚妤谢必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岑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
《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顾晚妤谢必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
“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
“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
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
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
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
塌上躺着的妇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正沉沉睡着,眉头确实紧锁的,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顾晚妤鼻子一酸,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这才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分别扎入宋氏的几处穴位。
只要将娘亲心中的郁结解开,在辅以针灸刺激神经,用药物滋养身体,定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做完针灸,顾晚妤又在屋内写了一份药方,将之叠好放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素儿,我要去药房一趟,顺便再看看当初的嫁妆铺子,你同我一起去。”
上辈子,谢必渊说怕她辛苦,哄骗她将这些嫁妆铺子都转交给他打理,赚来的钱自然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如今两人已经毫无瓜葛,这些铺子自然是要去知会一声,算算账,将这些狼心狗肺花她的钱,分毫不差的要回来。
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
顾晚妤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热络的集市,听着商贩的叫卖声,心里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小姐,前面不远处就是你名下的药房,您不是要给夫人抓药吗?要不要就在前面停下?”素儿的声音响起。
顾晚妤回过神,点头应下,“也好。”
印象里,嫁妆铺子里的药房所处的地段最好,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在这里为母亲抓药,也能更放心一些。
待马车挺稳,素儿搀扶着顾晚妤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药房,一位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客官,需要什么药材?”
顾晚妤扫了他们一眼,敏锐的发现这药房中的小厮全都换了人。
她与谢必渊完婚后,很少出门,这些人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素儿正要为她开口说话,顾晚妤便唤了她一声,眼神带着制止之意,随后将怀中的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小厮,“这药方上的药材,你们店都有吗?”
小厮扫了一眼,笑的谄媚,“小姐放心,这药材本店没有,那别的店也不会有了,我这就去知会掌柜一声,尽快给您包好。”
顾晚妤淡淡点头。
素儿不解,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你为何要隐藏身份,直接让他们拿药不就好了吗?”
顾晚妤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店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素儿正要说话,小厮就提着五六包药材走了过来,“小姐,您要的药材都在这了,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这么贵?!”素儿惊道。
顾晚妤也蹙眉,“我这药方上写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怎么如此的贵?”
那小厮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常见?你出了我家店的门去看看,谁家还有你要的药材。实话跟你说吧,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被我们顾家垄断了,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们家老爷一个面子,这药材卖的贵,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们生病呢!”
“放肆!”
素儿厉声道:“你知不知你眼前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厮一脸不屑,将药材往桌子上一放,“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
顾晚妤拿起包好的药材,伸手捏了捏,道:“我怎么没有听说,顾家把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包了,是谁的命令?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我们老爷顾太师的命令!”小厮冷嗤,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我爹提起过?”顾晚妤盯着小厮,目光冷寒,“叫你们掌柜过来。”
“你!”小厮上下打量了顾晚妤一番,惊呼道,“你......你是大小姐?”
说完这句,他急匆匆的就往药房柜台里面跑去。
不一会出来位面目疲惫的老者,他见到顾晚妤,浑黄的眸中迸出抹惊喜,连忙行礼,道:“老夫不知大小姐今日要来,有失远迎。”
这位掌柜顾晚妤认识,是顾家的老人了,平日里一直掌管着药房大大小小的事物,很是稳重可靠。
她眉头微蹙,“陈伯伯,我父亲真的包下了山上所有的药材了吗?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药房一家独大,垄断药材,提高售价,害的是百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圣上本来就忌惮顾家,就算没有谢必渊从中作梗,顾家也迟早会出事,父亲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伯脸色发白,叹了口气,“不是老爷,是......是谢大人吩咐的,说这是小姐你的意思,我和老爷说了这件事,老爷担心谢必渊冷落你,便默认了,谢大人还命我们将药材涨价,售卖品质差的药材。”
“如果每个月交不够五百两,就要......就要将这个药房卖了!老夫在这药房生活了一辈子,实在不舍啊!”
顾晚妤捏紧拳头,和她所想的一样,果然是谢必渊吩咐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计顾家了。
......
谢家老庄。
“啪嗒!”
桌上的杯盏被摔得粉碎。
“什么?”坐在桌边的妇人愤然而起,,“你是说顾晚妤那个贱人不仅手写了休书,还将你和云娉婷给赶了出来?!”
谢必渊脸上颜色难看,强忍着身上的伤,点了头:“娘,不仅如此,那个贱人今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间就如同变了个人般,她......她还杀了个丫鬟!”
听到这,李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顾晚妤伺候了自己三年,她是什么样的货色,李蓉心底最清楚不过。
她哪有那个胆子动手杀人?
“渊儿,你莫不是瞧错了,那个贱妇哪里会有这般的手段?”
谢必渊见她不信,连忙急躁开口:“娘,顾晚妤杀人是我和云姨娘亲眼所见,怎还会有假。那个顾晚妤就是疯了,才会做出休夫这种荒唐的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李蓉心中的怒火被重新挑了起来,也不再管那顾晚妤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嘴里咒骂道,“咱们谢家三年来给她提供吃穿用度,到头来竟是养了个黑心的白眼狼了!”
“我现在就要找这个贱人算账去!”
说着,李蓉就要拍桌起身,却被谢必渊拦住:“娘!顾晚妤毕竟是侯府嫡女,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用,咱还不能撕破脸皮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那你说,现在那个贱人要将你休了,怎么办!”李蓉只要一想到自己儿子被侮辱休弃,心中便不断积存着怒火。
顾晚妤嫁入谢家的三年里,对自己,对渊儿哪天不是卑躬屈膝,伺候的妥妥当当。
可现在,发疯都发到她儿子身上来了,居敢当众将渊儿赶出家门。
要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把这贱人的手脚打断,让她在脏乱臭的马厩里过一辈子。
“顾晚妤现在许是在闹脾气,咱们且再等个几日。”谢必渊压住李蓉的肩,眼里充满了自信,“等到时她消了气我再假意将人哄回,到那时娘再收拾她也不迟。”
话落,李蓉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她缓下神,视线瞥到一边脸色苍白的云娉婷,轻哼了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少在我面前晃悠。”
云娉婷本就因为被顾晚妤算计,又疼又难受,如今无故挨了李蓉一顿说,立马捏紧了拳头。
她是因为冲喜才迎进来的姨娘,李蓉不喜欢她,她照样也更不喜欢李蓉。
但碍于谢必渊在场,她还是只能独自咽下去这份委屈:“姐姐教的是,您与必渊先聊着,我就先回房歇息了。”
谁知云娉婷还未转头,谢必渊的手就先往她身上搭了过去。
谢必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娘,云姨娘今日身子不适,儿子送她过去。”
说完,两人就走出了谢家大堂,只留下一个李蓉还坐在原地。
李蓉微微蹙眉,总感觉方才的氛围甚是奇怪,可又谈不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里,侯府南苑。
素儿打好洗澡的热水,唤着自家小姐:“小姐,热水都放好了,可以开始沐浴了。”
“好,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顾晚妤答道。
她先前在现代生活了一段时间,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洗漱,若是此时素儿伺候她沐浴,也只会浑身不自在。
“好,小姐若是需要什么,可以叫我。”
“嗯。”
素儿带好房门,顾晚妤便将外衣脱下,缓缓往屏风后走去。
可刚还下水没有多久,屋檐顶上便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若非顾晚妤先前受过训练,否则也不会对外界的动静这般敏感。
顾晚妤将头微微抬起瞥向上方,心底不由地警觉起来。
难道除了谢必渊那个畜生,顾家还招惹了什么人,是她不知道的。
要想搞清楚这一点,就不能打草惊蛇。
她缓缓站起擦干身子,又伸手将挂在屏风上的里衣迅速穿上,快步走到了床边。
一甩手,几根银针便弄灭了屋内大半的蜡烛。
顾晚妤立刻躺下静心装睡,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屋檐顶上。
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贼人移动的动静。
莫不是她方才灭蜡烛的举动,已经被对方察觉到异样了?
顾晚妤微微睁开眼,正想要改变计划,却蓦地瞥见梳妆台边上正好似站着个人影。
她心底一惊,立刻坐起将自己手里准备好的银针朝着人影甩了过去。
可对方速度超乎常人,三两下便将她使出的银针全部躲过。
上辈子,除了谢家,根本没有人敢擅自闯入侯府,而且还是自己所居住的南苑。
这人究竟是谁。
此刻顾晚妤已经自乱阵脚,也只好迎难而上:“大胆!你是什么人?”
对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就要往窗户边上闪去。
顾晚妤蹙起眉头,确认对方身上并没有武器后,连忙起身将其拦在了窗前:“这南苑岂是你这贼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那贼人站在顾晚妤身前,身形高大挺拔,且蒙着脸,根本让人看不清容貌。
谁知,对方却是毫不惊慌的模样:“若我非要走呢。”
顾晚妤眼神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攥紧拳头,立刻先一步朝着那人攻了上去。
她先前训练过许久,出招速度算得上是很快的程度。
可结果一套回合下来,却是完全抵不过眼前的人,甚至还落了下风。
很快,顾晚妤双手被他压制在背后,根本挣脱不得。
“你不是谢必渊的人,你究竟是谁!”
沈祈凉看着眼前被压制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但我听说顾家的女儿性格温和淑女,也从未接触过医术和武艺,你这一身的本事,又是从哪学来的?”
“关你什么事。”顾晚妤咬着牙,反怼道,“你也不配知道。”
“......”
沈祈凉眸光变深,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面前撒泼。
“这些你可以不回答。”他的声音极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倘若今夜之后你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顾晚妤试图努力将手接近袖口。
光线微暗,沈祈凉看着她那张相像的脸,心中不禁又升起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
......
“怎么?做不到?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眼看着顾晚妤即将转身,谢必渊立马开了口:“聘婷再怎么说好歹也是我的姨娘,若是我此刻这般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如何向爹交代?!”
“她本来就是因冲喜而嫁进你们谢家,如今你身体已无碍,有何做不得。”
“我......”
谢必渊眼神躲闪,紧咬着下唇久久才松开:“晚妤,我知道你不喜娉婷,可她毕竟还有孕在身......你能不能换个要求?”
闻言,顾晚妤唇角一勾,她等的就是谢必渊这句话。
“换个要求你难道就能做得到么?”
见女人松了口,谢必渊连忙抓住机会,向前靠近了几步,急于表现道:“那是自然,晚妤,你也知道我并非是凶残之辈,若是让我去伤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会日夜都做噩梦的。”
顾晚妤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谢必渊虚伪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令人反胃。
“我当然知道,可你又让我如何能信你呢?”顾晚妤假意伤心着,“我真怕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到头来,竟又回归了从前地狱般的日子。”
说着,她还特意用袖子遮了遮脸,故作难过着。
谢必渊看着眼前一幕,差点愣怔在原地,没说上话。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一天顾晚妤拿刀杀人的景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成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都可以。
谢必渊回过神,二话不说就举起了右手,“晚妤,我敢发誓,此番你若原谅我,我谢必渊必定好生对待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话落,过了半晌,顾晚妤才终于整理好情绪,她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答应你换一个要求。”
“若你能从街头一路跪到巷口内,最后再向我爹行三个磕头之礼,我就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闻言,谢必渊差点没有吐出血:“从、从长街跪到巷口?”
顾晚妤点了头,又问:“你还是不愿意么?我分明记得从前你为了能与我在一起,连三天三夜都跪过来了——”
“不,不是。”谢必渊摇头辩解道,“我愿意做。”
他只管认为事情还有回旋的转机,再三确认:“若我如愿照做,你真的能原谅我么?”
“当然。”顾晚妤点了头,同时看穿他的心思,“不过途中我会安排府中的人跟着你,若是你有半分懈怠,那么我们这辈子就别再相见了。”
话落,谢必渊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原本只是想着先答应下来,等到时候再随便编织个理由哄骗过去。
没想到,这个顾晚妤油盐不进,根本不念及他们这三年的夫妻之情,竟然让他顶着一个侍郎的身份,从长街跪到巷口!
可下一瞬又回头想,侯府巨大的权势和家产,他不可能不要。
不就是跪么?先前为了娶顾晚妤,这招也不是没有用过。
谢必渊咬了咬牙,最终狠下心答应:“好,我做,只要你能原谅我,我都答应你。”
顾晚妤笑而不语。
她侧了身叫来人,吩咐了几句后便让他们跟在了谢必渊的身后。
很快,谢必渊就攥着拳头朝长街方向走了去。
门口瞬间清净,顾晚妤也忍不住心情开始愉悦起来。
只有一边的素儿却还皱着眉。
她回想起方才自家小姐说的话,忍不住眼眶含泪:“小姐,如果谢大人果真顺从您的话,不惜落下面子,从长街跪到巷口,您真的会答应他和好吗?”
三年来,小姐在谢家吃过的苦,素儿全都看在眼里。
那么恶毒的一家人,若是再回去的话,怕是连条命都会没了。
顾晚妤闻言,只觉得素儿未免有些太单纯:“当然不是了。”
听到这话,素儿愣是将眼中的泪给憋了回去。
她立马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小姐,所以你方才是假装答应的。”
“嗯。”
“谢必渊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顾晚妤迈进屋内,语气轻描淡写,“当年仅凭借着几日的长跪,便让他谢家借势爬上了如今的位置。”
“可惜,他们谢家显然并不满足于此。那么今日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功败垂成。”
说完这句话,顾晚妤就转身去了主堂。
顾定山一看见自己女儿,便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直到瞧见她身后并未有多余的人后,才敢忧心开口:“幺儿啊!谢必渊可是已经走了?”
“嗯,放心吧爹,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再会选择吃回头的苦了。”
顾晚妤说完,不经意瞥见柱子旁躲藏的小身影。
她伸出手,晃了晃自家父亲的手,问道:“爹,那儿是谁家的小孩儿,怎躲在我们家大堂里来了。”
“傻孩子,你不记得念双了?”顾定山脱口而出,又转身朝着柱子旁走去。
顾晚妤好似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可又实在一时本会没能给想起来。
直到那小孩被顾定山小心翼翼地牵出来,顾晚妤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爹,这可是我先前放在乡下寄养的孩子?小念双?”
顾定山点了头,牵着孩子又走了几步:“前几日你跟爹提的时候,爹便派人去将孩子接回来了。”
顾晚妤这才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将两个孩子取完名字后才将他们送走的。
女孩叫顾念双,男孩叫顾承运。
看着顾念双可爱的模样,顾晚妤的心底忍不住激动起来,她弯下身子伸出双手,用最温柔的声音:“来,给娘亲抱一下。”
“不......不要。”
顾念双弱弱地开口,眼里充满了害怕。
见状,顾定山有些尴尬,“幺儿,你们母女二人三年未见,多少会有些生疏。”
顾晚妤看着小家伙害怕的模样,也只好停止手中的动作。
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既然选择了将孩子接回来,便一定会给他们最好的爱和陪伴,让孩子们都认可她这个娘。
只是......
顾晚妤的目光在大堂内周围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另外一个孩子的身影。
......
第二日。
顾晚妤起的很早,因为她今天要带着顾念双出门走一走,熟悉下京城内的环境。
她来到顾念双的屋内,看着已经换上了新衣服的小人,脸上不禁浮起了笑容:“双儿,你刚来城中还不熟悉环境,今日娘亲带你出去走走吧。”
顾念双似是对她已经没有昨日那般的害怕,“......嗯嗯。”
就这样,顾晚妤顺理成章地牵上了自家小女儿的小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南苑。
正当即将要踏出门口时,一个碍眼的身影又出现了。
谢必渊拖着发软的身子,正弯着背站在侯府门口。
等他看见顾晚妤,立马露出了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晚妤,你终于出来了,我今日在朝廷又告了假,总算是将你要求的都完成了,现在你总可以——”
“这哪来的要饭的,站在门口这么久,府上的下人都没有一个人管吗?”
谢必渊的话被顾晚妤直接打断,他瞬间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张望着自己空荡的身后。
他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要饭的乞丐。
谢必渊只当是自家听错了,于是他继续扯着嘴角:“晚妤,我已经遵循了你的意愿,从长街一路跪到了巷口,而且今早我在门口等着顾太师出门时,也已经磕拜过了。”
“你如今总能够原谅我了吧?”
听到这些,顾晚妤不禁笑了起来,她让素儿先将顾念双牵好,自己则站在她们身前。
顾晚妤看着谢必渊沧桑的模样,便知道他因下跪吃了多少的苦。
她心底不禁暗爽,可脸上却又呈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你可不要胡说啊,什么叫遵循我的意愿,我又何时叫你去从长街一路跪拜到巷口了?”
“不......不是,顾晚妤,你昨日还同我讲的好好的,你现在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吧?”谢必渊皱起眉头,试图让她承认。
话落几秒,顾晚妤才故作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她张了张嘴,“被你这一提醒,我倒是还真想起来了。”
随后,又在谢必渊总算给出的假笑中,立马迎来了反转。
顾晚妤挑起眉头,续道:“昨日我那番话就是开玩笑的,你不会真当真了吧?”
“你说什么?”
谢必渊脑袋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好不容易才肯说服自己拉下面子,答应下来去做这般卑微的事情。
怎么能说开玩笑,就是开玩笑?!
“顾晚妤,你昨日同我说好了的,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原谅我,同我一块儿回去继续过日子,你如今怎能出尔反尔!”谢必渊气得脸色涨红,怒斥道。
“出尔反尔?”顾晚妤的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反问起他,“你非说我昨日承诺了要原谅你,我只想问,你又有何证据证明?”
证据......
谢必渊只心中一顿懊悔,他昨日完全被眼前这个贱人给蛊惑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算计,又谈何证据!
他此时气得眉毛倒竖,再也装不下去:“顾晚妤,你耍我?”
“我就是耍你又如何?”顾晚妤回忆起上一世的种种,语气恶狠道,“谢必渊,你同云娉婷联合密谋想要害我性命,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话落,谢必渊的拳头逐渐攥的很紧。
他忍不住爆发,道:“你!你这个荡妇!我当初就不该娶你!就该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侯府嫡女,是一个早就被人糟蹋了的——”
“啪!!”
话未讲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便落在了谢必渊的脸上。
顾晚妤冷哼一声,气场丝毫未乱:“若早知你是这种人,我又何必委身下嫁给你?倘若你还不滚出侯府大门,那就别怪我揭穿你和云娉婷的那点丑事。”
“你......!”
眼见现下拖着也占不到任何的好处,谢必渊就算是再想发泄也于事无补。
他只好将怒火全都吞进肚子里,愤怒道:“行!你等着瞧,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说完,谢必渊便带着一腔怒火离开了。
见碍眼的人终于从眼前消失,顾晚妤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算是重活十八辈子,一定还会这么干。
“小姐,今日你这般戏耍了谢大人,谢大人他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往日小姐可要小心些啊!”素儿牵着顾念双走到前头,担忧道。
顾晚妤点了头,微微笑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还欺负不到我的头上来。”
她看了眼天色,现在同自己昨日交代的时间并无太大差别。
想必这会儿容兰芝应该已经躲藏在谢必渊的回府之路上了。
若此次成功,定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便利。
随后,她又看到一边的顾念双。
这一回,顾晚妤可没有直接询问,而是直接抄起了手将小小的顾念双给抱了起来。
“双儿,刚刚那个是坏人,没有吓到你吧?”
顾念双虽然只有三岁,但其实这个年纪也能辨别出好人和坏人,
只见她用力摇了摇头,好像是因为突然被人抱在了怀中而显得有些无措:“没有。”
声音又小又软,简直像糯米团子一样可爱。
顾晚妤是越看着越喜欢:“没有吓到就好,走,娘亲现在带你出门买好吃的!”
她抱着孩子走在大街上,丝毫没有避讳。
侯府嫡女成婚三年,仍未给谢家诞下儿女,这是京城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顾晚妤抱着三岁的顾念双走出门时,很快就吸引了住在周围附近的百姓。
“哎,那不是顾太师家的女儿吗?她手上怎么抱着个小孩儿啊?”
“瞧这关系亲密的,应该是顾家的孩子吧?”
“怎么可能是她的?你傻啦,这顾家小姐嫁给那谢必渊后,哪里还听说过她有生孩子啊!”
“......”
讨论声不大不小,恰好被身后的素儿听在了耳朵里。
“小姐,要不还是我来抱吧,万一被他们知道双儿小姐是......可就麻烦了。”
可顾晚妤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些:“不用,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们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住。”
今日是她第一次带着双儿出门,她可得好好表现,让双儿的内心和她再靠近一点。
可顾晚妤不知道的是,她和顾念双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落入了不远处的漠声眼中。
漠声皱起眉,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他先前奉王爷的命令,追查侯府嫡女的身份背景时,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于孩子的事情。
而今日,又怎会凭空多出一个女孩儿?
......
她不禁疑惑,“爹,承运呢?”
此话一出,顾定山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
“承运......”顾定山眸光微闪,语气有些无奈,“幺儿,我派人去乡下接孩子的时候,那边的人说是,承运在三年前就已经丢了。”
“什么?!”
顾晚妤心中一紧,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爹,承运和念双是待在一块儿的,怎么可能就丢了呢!”
顾定山蹙起眉头,他自然知晓女儿心中的悲感,可奈何事实如此:“那几个隐瞒实情的下人已经被我发卖了,据他们口中所述,承运应该还活着。”
随后又继续安慰道:“幺儿,你放心,爹一定替你把承运给寻回来,让你们母子相聚。”
顾晚妤咽了咽口水,心中只觉有万般的亏欠。
上辈子,她至死都没有见过念双和承运一面。如今,上天好不容易给了她重头来过的机会,却还是不能她如愿。
她只能把目光都放到眼前小小的念双身上,“爹,这些年,我已经亏欠他们兄妹俩太多太多,如今承运丢失,我作为一个母亲,责任最大。”
“爹您还有许多公务缠身,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女儿吧。”
等事情聊完,顾晚妤便先让素儿将顾念双带回了南苑。
“素儿,吩咐下去,挑一些颜色漂亮的布料,给双儿做几件合身的衣衫。”顾晚妤看了几眼小小的孩子,又补充道,“顺便去厨房拿点吃的。”
“是,小姐。”
等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走远,顾晚妤这才逐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承运的丢失,连她父亲都查不出什么线索,那么就证明寻常的线人是根本搜寻不到的。
如此一来,她便只有等晚上进入黑市的机会了。
“老爷——”
正当顾晚妤思想之际,从大门口处传来的声音立马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晚妤皱起眉,明显有些不悦:“何事需如此大声喧哗?”
那人被挡在半路,只好先停下步伐:“回小姐,是宫中的人过来传信了。”
宫里的人,来顾家做什么?
她可是记得现在离宫宴还有一段日子。
顾晚妤瞥了眼前焦急的人一眼,让出了一步,示意道:“去吧。”
“是,大小姐。”
没一会儿,顾晚妤就看见自家父亲快步匆匆地从主堂内赶到了门口。
她本是并不对宫中有关的事情感兴趣,可奈何自家父亲交谈声太大,顾晚妤似是听见了‘中毒’二字。
中毒?
昨夜的事情画面立马浮现在了顾晚妤的脑海之中。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不对,还是说昨夜闯入的贼人,是宫里的人?
带着这些猜想,顾晚妤立刻拔腿朝着自家父亲方向迈去,只为能够听得更清楚一些。
“漠大人,顾某这女儿自幼便爱贪玩,哪里还懂得什么医术啊?”顾定山身子板正,站在门口摇头否认道。
站在顾定山眼前的人正是六皇子的贴身侍卫,漠声。
漠声瞥眼扫到一边的女人,内心强装镇定:“顾太师,在下曾亲眼瞧见过顾小姐在长街内当众辨别了百姓的假方子,这足以证明,顾小姐是一定会医术的。”
顾晚妤蹙起眉,只觉来者不善。
而一边的顾定山听闻此事却是十分惊讶,他可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竟还有这等本事。
“辨别假方子?”顾定山眼睛都睁大了些,转头便问道,“幺儿,你何时替人辨别的假方子?爹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对医术还有所研究?”
突然被问起,顾晚妤也只好假笑三分,敷衍道:“爹,女儿只不过就是翻看了几页医书,恰好认识几个药材罢了,倒也没有漠大人口中所述那般夸张。”
话落,顾定山也是频频点头:“漠大人,你看小女既已这般说了,不是我们顾家不愿意出面替六皇子诊治,而是真的爱莫能能助啊!”
顾晚妤耳尖,只觉父亲口中的人十分耳熟。
六皇子......
莫不是那位,幼年时便被封为亲王,且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那位六皇子?
这等人物,怎会需要四处求医。
可尽管顾定山万般推脱,漠声依然还是坚持着,“顾太师不必担忧,王爷邀请的官员诸多,即使顾小姐的医术毫无诊治效果,也没有关系。”
“顾太师可权当家宴一赴。”
说完,他便将请柬放到了顾定山的手中,转身离开了。
顾晚妤瞧着自家父亲脸色有转变,不禁问道:“爹,你怎么了?”
她这一问,顾定山就叹了口气:“幺儿啊,这宴咱们是非去不可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顾晚妤心中倒是没有太大波澜:“方才那侍卫不是说了,请了许多官员赴宴么,又不差咱家一个,届时咱们只需糊弄糊弄便好了,治病救人就交给其他大夫了。”
她还不信了,堂堂一个六皇子,身边还没留几个神医。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顾定山手中捏着请柬,望了一眼门口处,“方才那人是六皇子贴身侍卫漠声,若未得命令,是不会这般随意出入的。”
被这么一提醒,顾晚妤才终于明白。
“爹,你是说,是六皇子点名要我们父女二人赴宴的?”
顾定山点了头:“嗯。”
这么多年,他倒是还从未听说过六皇子身体抱恙的消息。
如今这么突然,绝非是巧合。
他依然还是不放心,“幺儿,你医术欠缺,等过两日爹带你去赴宴时,你只管跟漠大人表明能力有限便好,其他事情不可多做。”
“好。”顾晚妤应道。
今日一出,倒是让她联想到了许多的事。
无论是在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从云娉婷的嘴中听到过‘六皇子’这个名讳。
原本以为只是巧合,可从现在看来,或许他们几人当中果真有什么联系。
所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一定要搞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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