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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浮光情几重范阳卢南乔全文免费

范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卢南乔心底顿时涌起不安:“她怎么了?”丫鬟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昨日地动,山杏冲进坍塌的屋子找您,受了重伤。如今请不到大夫,只能先安置在下房……听说从废墟里把她挖出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但身体还撑在您身上,双手紧紧护着您……”卢南乔的心猛地一颤。山杏和自己同岁,八岁就被卖入卢府为奴,十年过去,两人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危急关头,妹妹将她推向深渊,夫君也抱着心上人弃她而去。唯有山杏,不顾危险,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她。卢南乔眼眶忍不住泛红,忍着剧痛,趔趄着从床上起身。她要去看看山杏,那个不是亲人却比亲人还要重要的人。可当她走到下房时,心像是被狠狠揪住。“山杏!”此时已是十一月的寒秋,山杏浑身是血,躺在...

主角:范阳卢南乔   更新:2025-03-18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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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阳卢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流年浮光情几重范阳卢南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范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南乔心底顿时涌起不安:“她怎么了?”丫鬟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昨日地动,山杏冲进坍塌的屋子找您,受了重伤。如今请不到大夫,只能先安置在下房……听说从废墟里把她挖出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但身体还撑在您身上,双手紧紧护着您……”卢南乔的心猛地一颤。山杏和自己同岁,八岁就被卖入卢府为奴,十年过去,两人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危急关头,妹妹将她推向深渊,夫君也抱着心上人弃她而去。唯有山杏,不顾危险,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她。卢南乔眼眶忍不住泛红,忍着剧痛,趔趄着从床上起身。她要去看看山杏,那个不是亲人却比亲人还要重要的人。可当她走到下房时,心像是被狠狠揪住。“山杏!”此时已是十一月的寒秋,山杏浑身是血,躺在...

《流年浮光情几重范阳卢南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卢南乔心底顿时涌起不安:“她怎么了?”

丫鬟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昨日地动,山杏冲进坍塌的屋子找您,受了重伤。

如今请不到大夫,只能先安置在下房……听说从废墟里把她挖出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但身体还撑在您身上,双手紧紧护着您……”卢南乔的心猛地一颤。

山杏和自己同岁,八岁就被卖入卢府为奴,十年过去,两人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危急关头,妹妹将她推向深渊,夫君也抱着心上人弃她而去。

唯有山杏,不顾危险,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她。

卢南乔眼眶忍不住泛红,忍着剧痛,趔趄着从床上起身。

她要去看看山杏,那个不是亲人却比亲人还要重要的人。

可当她走到下房时,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山杏!”

此时已是十一月的寒秋,山杏浑身是血,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气息奄奄。

“大夫,大夫,快去请大夫!”

卢南乔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紧紧将山杏抱在怀里。

山杏听到她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

“小姐,您来了。”

卢南乔声音发颤:“你怎么这么傻,坤维震荡可是会要命的,你怎么还不要命地往里冲?”

山杏虚弱地笑了笑:“因为小姐值得。

我八岁就被卖进卢府,您待我如同姐妹,从不苛责打骂,还给了我许多银钱,让我给爹娘治病。

您是最耀眼的星辰……不该就此陨落。

我不过是一介贱奴,命……不值钱。”

瞬间,卢南乔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小姐,别哭,奴婢看了也会难过。”

山杏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

可那沾满血迹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艰难地微微颤抖着,最终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山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进气少,出气多。

“看不到小姐摆脱范阳卢氏,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了……不过我都帮小姐安排好了,到时候他们就会挖墓掘棺,救您出来……到时候……山杏会化作风和雪,换一种方式陪在小姐身边……”说完,她的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卢南乔只觉心跳骤停。

“山杏——!”

……卢南乔哭肿了双眼,却也只能强忍着悲痛,为山杏料理后事。

她望着眼前的土丘,哽咽着说:“再过几日,我体内的赤毒蛛就会彻底发作。

等我摆脱了范阳卢氏嫡长女的身份,就带你一起远走高飞。”

回闺房时,卢南乔路过卢思瑶的房间,却意外听到她和傅景淮的声音。

“景淮哥哥,地动的时候,我丢下姐姐不管,还不如她身边的下人,姐姐醒来肯定会生我的气。”

她抽抽噎噎的话音刚落,便传来傅景淮宽慰的话语。

“地动太凶险了,你年纪还小,乔乔作为姐姐,本就该保护你。”

卢南乔呼吸一滞,透过敞开的窗户,她看到傅景淮正在床边,一勺一勺亲自给卢思瑶喂药,动作温柔又体贴。

喂完药,他又拿出一个水蓝色的小瓷瓶。

“思瑶,这是我从神医谷求来的良药,有活血化瘀和安神的双重功效,给你疗伤用。”

卢思瑶不肯要,哭着推开傅景淮的手。

“姐姐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她比我更需要。”

傅景淮把药塞到她手里,眼中满是怜惜。

“你是妹妹,不用这么懂事。

乔乔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女,她身为姐姐,不会计较这些的。”

卢思瑶看着手里的药,忍不住握住傅景淮的手。

“景淮哥哥,当初你为了我上山做佛子,给我点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盏佛灯祈福,又为我破戒下山,这么多年的情义,我都记在心里。

只可惜我已经嫁给了梓睿,什么都给不了你。”

傅景淮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明白,只要你幸福就好。”

卢南乔自嘲地笑了笑,心彻底死了。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也将从前的种种,全都彻底抛在身后,再不回头。


卢南乔捏起一块糕点,未置一词,神色淡然。

“谁能说得准呢。”

最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傅景淮竟会为她殉情。

她总觉得,这其中定是在人们口口相传中出了偏差。

就像当初傅景淮为卢思瑶去庙里做和尚,京中百姓却都传是为了她。

自始至终,傅景淮的心里唯有卢思瑶。

英姐见她情绪平淡,顿觉索然无味。

每次自己说起京城传来的八卦,她既不惊讶,也不好奇。

英姐忍不住问道:“乔乔,你猜晋王死了没?”

卢南乔微微一怔。

爱情草,又名断肠草。

人一旦吃下,不出半息便会毒发,几乎必死无疑。

她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惊讶地看向英姐。

“难不成……他没死?”

英姐见她终于有了些正常人的反应,笑着说:“没想到吧?

晋王吃了断肠草居然没死。

太医院的太医们抢救了三天三夜,才把晋王从阎王爷手里夺回来。

听人说,这是上天被晋王和晋王妃的爱情所感动,所以不愿让他离去。”

他们的爱情?

卢南乔没多言语,心里却忍不住冷笑。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有的只是算计罢了。

如今回想起来,她甚至忍不住怀疑,出嫁时的那场闹剧,是不是傅景淮为讨好卢思瑶,故意给自己难堪。

卢南乔收拾好桌上的糕点和茶水,拿出绣了一半的绣品,开始刺绣。

“这些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说不定那晋王吃的根本不是断肠草,是自导自演呢?”

听到她这话,英姐愣了一下。

这似乎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毕竟断肠草乃是剧毒。

“可……可他似乎没理由假死啊?”

英姐忍不住为晋王辩解,实在想不出晋王这么做的意图。

卢南乔也想不明白,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针线,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专注刺绣。

“这些八卦以后再说,眼下要紧的是赶紧把顺娘给我的这幅《千里江山图》绣完。

六月朝贡,四月就得一级一级送到京城。”

算算时间,已不足两个月了。

而这幅大制作,她才绣了三分之一。

英姐看着她的绣品,不禁有些同情。

“你这幅绣品比往届难多了,针脚又密又多,还费眼睛,到四月能绣完吗?

交不上贡品,可是要杀头的,你说你能绣完不?”

卢南乔已埋头苦绣,不管能不能完成,她都必须完成。

所以,现在她每天除了吃饭和休息,其余时间都用来完成这幅宏图巨制。

即便紧赶慢赶,时间依旧不够用。

转眼到了四月,卢南乔还有十分之一的内容没完成。

到提交的前一天,英姐替她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上手帮忙,可不同风格的针法很容易被看出来。

无奈之下,两人一同去找顺娘。

却没想到顺娘笑着说:“你们不必慌张,草图我已经呈上去了。

因为这次的宏图巨制比往年繁琐许多,制作之初我就向上面申请推迟半月提交,宫里的人已经同意了。”

卢南乔和英姐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短短几句话的工夫,众人看向卢思瑶的眼神都变了。

卢思瑶衣衫单薄,此时大街上冰雪寒冷,她冻得浑身瑟瑟发抖。

听到众人的议论,她更是羞愤难当。

她想要辩驳,却又害怕众人的议论声更大,只能装作没听见,独自一人瑟缩在墙角,试图取暖,等待着江梓睿的到来。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她的身体几乎都要冻僵了,江梓睿终于出现。

卢思瑶看到他的那一刻,激动得眼眶泛红,落下几滴清泪。

她起身想要扑到他的怀里,却被他侧身避开。

卢思瑶诧异地看着他:“梓睿,我……”话还没说完,她便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意。

江梓睿冷冷地看着她,丢给她一封书信,说道:“卢思瑶,你不守妇道,勾引嫡姐夫,我江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是休书,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你也不再是我江梓睿的妻子!”

江梓睿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重重地劈在了卢思瑶的心头。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江梓睿要休了她?

他真的要休妻?!

她顾不得身上的寒冷与痛楚,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质问道:“你要休了我?”

江梓睿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平静地说道:“没错,你这样不安分的女子,我江家不敢要。

你还是回你的卢家去吧。”

若是上次带卢思瑶离开时,他心底还残留着一些旧情,那么今日再来,他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他绝不要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更不会容忍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她几次三番地往王府里跑,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的小算盘?

他不过是还念着往日的情分罢了。

卢思瑶彻底慌了神,她伸手扯住江梓睿的衣袖,哀求道:“梓睿,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是王爷他……”说着,她的眼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江梓睿看都没看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临走前,丢下了几句冰冷的话:“卢思瑶,从前我爱你,愿意相信你。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你我之间早就没了信任,也没了感情。

从今天起,你我连路人都算不上。”

当初为了娶她,他甚至愿意放弃荥阳江氏继承者的身份,可她却让自己颜面尽失。

如今,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笑话他,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卢思瑶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要上前追去,却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早已围了一大群。

谁都没想到,竟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见卢思瑶摔倒在地,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反倒有几位大嫂感同身受,为已逝的卢南乔感到气愤。

“没想到这卢二小姐这么不要脸,竟然勾引姐夫!”

“是啊,卢大小姐去世还不到百天,妹妹竟然就想取而代之。”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卢二小姐就是嫉妒姐姐,姐姐的东西她都要抢。

她现在的夫君,先前可是指给她姐姐的,是她使了手段才抢来的。”

众人一听又有秘闻,顿时都围上去追问。

卢思瑶听着那些妇人嚼舌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她眼神阴翳地盯着刚刚说话的几位妇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胡说什么!

要是再敢乱嚼舌根,我就让人拔了你们的舌头!”

众人顿时噤声,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散开了。

卢思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阵冷风吹过,她冻得打了个寒战。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天上又开始飘雪,江梓睿不要她了,她只能先回卢府。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卢府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遇到了一群衙役,衙役们二话不说,就要抓她。

她被毫不留情地缚住双手,疼得大喊大叫:“你们想干什么!

大白天的,难道要抢良家妇女吗?

我是范阳卢氏的二小姐,你们竟然敢绑我!

我让我爹砍了你们的脑袋!”


“小姐,这是灵医特制的赤毒蛛丸,服下它,您便能摆脱范阳卢氏嫡长女的身份束缚,从此隐姓埋名,重获自由。”

丫鬟山杏双手捧着一个古朴瓷瓶,眼中满是担忧,犹豫再三,才缓缓递到卢南乔面前。

“小姐,这药能让人在几日内病入骨髓,犹如亡故,过程痛苦不堪。

而且稍有差池,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山杏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已然泛红。

卢南乔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决然,她轻轻接过瓷瓶,倒出药丸,毫不犹豫地干咽入腹。

药丸苦涩,可比起她心底的苦涩,却又算得了什么。

她抬手温柔地拭去山杏眼角的泪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莫要哭,这对我而言,实则是一件好事。”

顿了顿,她又喃喃道:“七日之后,我便不再是范阳卢氏的人,而是晋王府已亡故的妻子了。”

为了摆脱这姓氏带来的沉重枷锁,离开这个满是伤心回忆的地方,她甘愿冒这一次险。

此时,屋内贴满的大红囍字映入眼帘,卢南乔的眼眸中满是苦涩。

世人皆传,晋王傅景淮对范阳卢氏的嫡长女爱得如痴如狂,自幼便为她上山祈福,出家做了和尚,如今又为她还俗,重返红尘。

然而,个中真相,唯有卢南乔自己知晓。

傅景淮还俗娶她,不过是因为她的妹妹——卢思瑶。

当年,卢南乔自幼便与‌荥阳江氏的嫡子江梓睿定下娃娃亲。

然而及笄之年,她的同胞妹妹卢思瑶不慎失足坠入池塘,江梓睿见状,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水中施救。

湿漉漉的少女被他一路抱回闺房。

律法明文规定:“但凡男女有肌肤相亲之举,男子必须负责,否则将受杖责四十,女子则要被浸猪笼。”

为了对卢思瑶负责,江梓睿决然与卢南乔退婚。

当日便以三书六礼,与卢思瑶定下婚约,只等三年后卢思瑶及笄,便举行婚礼。

起初,卢南乔以为江梓睿是迫于无奈,直至有一天,她无意间撞见江梓睿与卢思瑶相拥而泣,满脸欣喜。

“梓睿哥哥,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那一刻,卢南乔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一切真相大白。

在大夏,女子一旦被退婚,便如同被贴上了耻辱的标签,无人敢再求娶。

且女子年满十八,若未出嫁,便会按顺序许配给老鳏夫做续弦。

身为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卢南乔似乎已然预见了自己的悲惨宿命——嫁给一个老态龙钟的鳏夫。

然而,令卢南乔意想不到的是,年少出家为僧的傅景淮,在第二日竟派人给卢家送来了求亲的帖子。

只见他身着锦襕袈裟,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身后是绵延数里的盛大红妆。

“傅景淮求娶范阳卢南乔为妻!”

他郑重地取下手中的佛珠,递到卢南乔面前,深情说道:“我本为佛门弟子,还俗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请姑娘等我!”

卢南乔满心期许,苦苦等了三年,终于盼到傅景淮还俗,迎来了他们的成婚之日。

可就在七日前,卢南乔偶然间听到傅景淮与他人的一番交谈,才惊觉,这十里红妆求娶自己的男子,不过是为了防止她在卢思瑶大婚之日从中作梗。

“景淮,你既不钟情于卢南乔,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章地求娶她?”

“江梓睿曾是她的未婚夫,如今思瑶要与他成婚,大婚当日,我怕卢南乔出来捣乱,坏了思瑶的好事。”

傅景淮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卢南乔的心里。

也就是在那一刻,卢南乔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这两个男人,心早已全系在妹妹卢思瑶身上,而自己,不过是卢思瑶追求幸福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那一夜,卢南乔辗转难眠,满心皆是痛苦与绝望。

次日清晨,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吉时已到,迎新娘——!”

卢南乔身着华丽的凤冠霞帔,在喜婆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卢府。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准备上轿时,却猛地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并非象征着喜庆的龙凤喜轿,而是一口冰冷的黑棺!

搀扶着卢南乔的山杏,看到这般场景,不禁怒从心起,对着接亲队伍质问道:“晋王府这是何意?

晋王爷为何不来迎亲,反倒弄来一口棺材?”

晋王府的王管家赶忙上前,赔笑着解释道:“卢小姐,今日这场婚礼乃是王爷还俗的最后一难。

只要您躺进这黑棺,被抬回王府与王爷拜堂成亲,王爷便能彻底还俗了。”

听闻此言,卢南乔心中五味杂陈。

傅景淮所谓的九九八十一难,竟是用这黑棺作为迎娶她的“喜轿”。

山杏还欲与王管家理论,却被卢南乔伸手拦住。

“罢了。”

卢南乔轻声说道,权当是提前体验一下死后躺在棺材里的滋味吧。

反正再过几日,她便不再是卢南乔了。

卢南乔缓缓躺进棺材,随着沉闷的棺盖缓缓阖上,她伸手轻轻掀开盖头,望着黑漆漆的棺盖,耳畔隐隐传来外面的嘲讽声。

“妹妹风光地八抬大轿出嫁,姐姐却只能用黑棺迎亲,真是晦气!”

“范阳卢氏的颜面都被这嫡长女丢尽了!”

卢南乔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默默蜷紧了手心。

不管是晦气还是风光,都已无关紧要。

再过几日,她便不再是范阳卢氏的人,更无需在意是否会丢了谁的颜面……
“我不过是念着曾经的姐妹情分,想帮姐姐照顾照顾晋王罢了,你别多想。”

说着,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委屈,态度也软了几分,“梓睿,你别想太多,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当初我不惜落水失身,只为嫁给你,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还装得下别人?”

她眼眶中滑落几滴清泪,仿佛真的受了冤枉。

江梓睿见她落泪,心里也软了几分。

但心底对她的情义,却渐渐淡了。

每次两人一有争执,卢思瑶就会拿当初落水失身的事来说。

可当初,损失的又何止是她,自己也同样付出了代价。

不过此刻,他已不想再多争执。

他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淡淡地说:“当初我一心为了你,和乔乔退婚,甚至失去了荥阳江氏的继承权,我们之间都有各自的得失。”

卢思瑶知道他生气了,连忙握住他的手,说道:“你的好我怎么可能忘,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你要是不喜欢,往后我就不去王府了,你可千万别和我生分了。”

听她这么说,江梓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嗯”了一声。

卢思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曾以为江梓睿会是荥阳江氏未来的掌权人,没想到也是个没用的人。

她想要的,除了独一无二的爱,还有尊贵的身份。

江梓睿已经不符合她的要求了。

至于傅景淮,她势在必得。

山茶树的枝头被大雪压弯了腰,傅景淮一一将雪掸落。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山茶花,心中满是怅然,喃喃道:“乔乔,对不起……”风雪纷纷落在他身上,打湿了他的外衣。

旁边的下人见状,想要上前为他撑伞,他挥手示意拒绝。

他怔怔地站在风雪中,仿佛在无声地忏悔。

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回房,沐浴更衣,换上僧袍海青,继续为卢南乔点灯祈愿,每天一盏,祝愿她平安幸福。

他点了一炷香,跪坐在地上抄写佛经。

可写着写着,笔下的字就变成了“卢南乔”三个字。

等他回过神来,整张纸都已经写满了。

他怔怔地看着,正打算拿到灯下烧掉,暗卫王萧从门外进来。

“王爷!”

王萧抱拳行礼,将近日查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现已查明卢府名下的各个商铺,均存在违规操作,卢大人与地方官员交往密切,曾暗中收受贿赂数万两,这些都是证据。”

说完,他又拿出一沓账簿和账单收据。

傅景淮放下手中的笔,接过随意扫了几眼,便丢在桌上,说道:“把这些情况,给朝中的那几位言官透点口风,再拿几张给陛下看看,让他知道下面的蛀虫该清理了。”

那些欺负过乔乔的人,欠她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迟早都要付出代价。

“是!”

王萧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傅景淮将那张写满卢南乔名字的纸放在最下面,继续抄写佛经,只是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乔乔,我会把曾经让你受委屈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清理干净,最后再来陪你,你再等等我,很快了。”

抄完佛经,已是深夜。

傅景淮躺在婚房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夜色,看了很久。

他仿佛看到了卢南乔。

她身着大红嫁衣,比他们成婚那日还要美丽动人。

“乔乔……”他激动地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

本以为只是一场虚幻,可他竟真真切切地抓住了,卢南乔也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的喜悦之情丝毫不比他少。

“景淮,我们终于成婚了!”

这一次,他们携手走进喜堂,举行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次,没有公鸡,没有黑棺,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

是他和卢南乔一起,完整地走完了整个成婚仪式,然后一同走进了喜庆的婚房。

傅景淮紧张地拿着秤杆,屏气敛息地挑开卢南乔的盖头。

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乔乔……”千言万语,瞬间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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