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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水暖by曹明德邓义明

曹明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铁牌因宋君瑜意外摸到机栝而打开。内里凹槽竟藏着枚细长的打火石棒。打火石棒把凹槽填得满满的,与实心无异。故而,方子文这几天一直挂在脖子上却没发觉。“这是火石!”“这么少,怎么用啊?”“不慌!”方子文从石壁下拿来早已晾干的裹胸绷带。结绳的衣裤被冲走时,这条绷带却被方子文牢牢抓在手里。或许因为被赋予了特殊意义吧。之前,他们也曾尝试把绷带通过岩顶的小洞送出去一截,寄望有人能看到,却是徒劳无功。眼下。有了火石,就能点燃绷带,让烟雾顺着岩顶的洞口飘逸出去,形同烽火狼烟的效果。这样,送出求救信号,并得以生还的机会也将大大提高。只是,望着手中的绷带,方子文竟泛起舍不得的奇怪情愫,毕竟洞中几日终生难忘。“听我说!”方子文把绷带连同打火石棒都递给宋君瑜...

主角:曹明德邓义明   更新:2025-03-17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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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明德邓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春江水暖by曹明德邓义明》,由网络作家“曹明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铁牌因宋君瑜意外摸到机栝而打开。内里凹槽竟藏着枚细长的打火石棒。打火石棒把凹槽填得满满的,与实心无异。故而,方子文这几天一直挂在脖子上却没发觉。“这是火石!”“这么少,怎么用啊?”“不慌!”方子文从石壁下拿来早已晾干的裹胸绷带。结绳的衣裤被冲走时,这条绷带却被方子文牢牢抓在手里。或许因为被赋予了特殊意义吧。之前,他们也曾尝试把绷带通过岩顶的小洞送出去一截,寄望有人能看到,却是徒劳无功。眼下。有了火石,就能点燃绷带,让烟雾顺着岩顶的洞口飘逸出去,形同烽火狼烟的效果。这样,送出求救信号,并得以生还的机会也将大大提高。只是,望着手中的绷带,方子文竟泛起舍不得的奇怪情愫,毕竟洞中几日终生难忘。“听我说!”方子文把绷带连同打火石棒都递给宋君瑜...

《春江水暖by曹明德邓义明》精彩片段


铁牌因宋君瑜意外摸到机栝而打开。

内里凹槽竟藏着枚细长的打火石棒。

打火石棒把凹槽填得满满的,与实心无异。故而,方子文这几天一直挂在脖子上却没发觉。

“这是火石!”

“这么少,怎么用啊?”

“不慌!”

方子文从石壁下拿来早已晾干的裹胸绷带。

结绳的衣裤被冲走时,这条绷带却被方子文牢牢抓在手里。或许因为被赋予了特殊意义吧。

之前,他们也曾尝试把绷带通过岩顶的小洞送出去一截,寄望有人能看到,却是徒劳无功。

眼下。

有了火石,就能点燃绷带,让烟雾顺着岩顶的洞口飘逸出去,形同烽火狼烟的效果。

这样,送出求救信号,并得以生还的机会也将大大提高。

只是,望着手中的绷带,方子文竟泛起舍不得的奇怪情愫,毕竟洞中几日终生难忘。

“听我说!”

方子文把绷带连同打火石棒都递给宋君瑜。

“手稳点,这枚火石用不了几次,绷带也就一根,失败了就得脱裤衩了!我架着你去听外面的动静,只要有羊叫,就利用岩顶石壁的光滑擦燃火石,再点燃绷带,顺着洞口送出去,别怕烫手,这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啊!”

宋君瑜听到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也精神大振,见方子文说得这么慎重,方才激情残留余韵的俏脸也泛起凝重。

她再次坐上方子文肩头,被高高举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方子文只觉沉重得双腿打颤、头晕眼花时,上方传来宋君瑜喜悦的呼声。

“有羊叫了!”

“赶紧点燃!我快撑不住了!”

“好!”

宋君瑜抬手捏着打火石棒在光滑的岩顶石壁摩擦,试了好几次也点不燃。

“怎么办?好像没用!”

“你再换个地方试试。”

可是越着急就越点不燃。

“糟了!火石快要擦没了。子文,对不起,我…”

火石是两人最后的机会,方子文哪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生机就这样白白浪费掉。

他蹲下身,又将宋君瑜放了下来。

接过火石在地面试了试,却是没用,“下面太潮了,只有岩顶才有机会点燃。”

“换我举着你?”

“你有力气吗?”

“我,我真没用…”堂堂省纪委地方监察厅长,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还是第一次因挫败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

方子文搂着她颈脖,在她额头温柔轻吻,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也有各人的用法,别气馁,再试试!”

然后。

便要求宋君瑜与他面对面,坐到他肩上来。

宋君瑜没多想,可是,当她被方子文再度举起时,才恍觉这个姿势有多暧昧,有多刺激,却知方子文也是不得已才为之。

抬眼,便将宋君瑜挺拔浑圆的酥胸,由乳根至两点嫣红一览无遗;低头,鼻尖唇边则与一团毛茸茸和娇嫩桃源严丝合缝。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铁牌意外被打开,可能他俩的状态比现在还要香艳刺激。

反正都曾决定过,临死前与对方融为一体,眼下前戏般的行为倒不是不能接受。

终于。

方子文能看清宋君瑜手上的动作和岩顶的情况。

“这样不对,要顺着一个方向!”

“别太快了!”

“又慢了些!”

“左边点,对对!在那里试试!”

唰!

有了方子文的指导,宋君瑜终于点燃了打火石棒。她按捺住激动与紧张,又小心翼翼引燃绷带一头,一点一点地通过岩洞往外面送。

“我们已经做到最大的程度了!”

方子文晃了晃晕厥的脑袋,咬牙将宋君瑜放下,生怕摔着了对方。然后瘫软在一侧,将依偎过来的宋君瑜搂在怀里,等待奇迹发生。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还是没用吗?”

“这就是命吧,我们尽力了。可惜,我现在实在没有力气,你想报答我,我也吃不消了!”

方子文一次次闭上沉重的眼皮,又一次次强迫自己睁开,嘴里夹杂惨然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为什么,我感觉有点热。”

“我也是!”

“不对!上面怎么有那么大的烟雾灌了进来?”

随着宋君瑜的惊呼,方子文吃力地抬眼望去,顿时心头一凝,颤声道:“外面被点着了!”

又过了几分钟。

倒灌的烟雾消失了,还有污水淌下来,两人也依稀听到岩洞外的说话声,“这里有旋洞!”

“操!哪里来的布条?差点没把我的羊烤熟咯。”

“少咋咋呼呼!就一点小火,别这么浮夸行吗?”

有人!

应该是灭火的放羊人在说话。

而且。

就近在咫尺。

宋君瑜连忙站起身,透支体力放声呼喊,“能听见吗?下面有人啊!我们被困住了,救救我们吧!”

这次的呼救终于得到了回应。

外面的放羊人凑到洞口,按捺不住惊讶,与受困的两人对话…

“我给你一个号码,请你帮我通知我的家人。”对于宋君瑜,两个哥哥绝对要比当地警方靠谱太多。

方子文却抓了抓她的脚踝,虚弱道:“吃的!我快不行了!”



片刻后,放羊人从岩洞送下来馒头和葡萄糖口服液。

“难为你俩了,几天莫吃东西,慢点,别噎着了!”

“谢谢!”

宋君瑜还不忘道谢。

她掰开玻璃塞,将葡萄糖小心翼翼喂进方子文嘴里,又把馒头递了过去。

极度饥饿的两人却没直接开吃,而是满眼泪花地相互对视。

死里逃生,那种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弛却又后怕的感受,实在无法言说。

噗呲!

两人又齐齐破涕为笑。

然后,也不顾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乡下面糙,冷馒头有些硌牙,却是这辈子最好的美味之一。

吃饱后。

就等着宋君瑜的家人来想法营救了。

可是,天色渐暗,溶洞也漆黑一片。在两人看来,只恐怕要等到半夜了。

方子文打了个饱嗝。

“君瑜,饱了吗?”

“都吃撑了!”

同生共死的两人,也在潜移默化中,令称呼变得格外亲切。

“饱了就做做运动?”

“什么运动?”

“你刚才不是要报答我吗?现在有力气了,咱们做完吧!”

“胡闹呀你!”

宋君瑜气得又羞又恼,在方子文腰间软肉狠狠掐了把,却是言不由衷地翻身跨坐到方子文腿上,凑到他耳边呢喃道:“你不怕被他们听见?”

方子文被撩拨得心头一荡,恨不得立刻就宝剑入鞘,好好打一番地桩,搂紧宋君瑜,把脸埋进对方胸脯,鼻息浓浓,“你小声点不就行了。”

“可我忍不了。”

“为什么?”

“我还是,还是第一次!”

嗡!

方子文只觉脑袋快被兴奋和好奇搞得爆炸。

堂堂黑寡妇居然还是完璧?

欲望被激化到顶点,“那我就更温柔些!”

说着,将不胜娇羞,紧张又带着期盼的宋君瑜侧侧放倒,压了上去。

恰时。

“君瑜!”

洞外传来一道无比焦急的呼唤,吓得两人差点没跳起来。

“二哥?”

宋君琅来了。

省公安厅和武警总队沿着旌河搜救了两天,哪会想到,两人居然被困在距离河岸好几里外,散落于丘陵的草地之下。

“君瑜!真的是你?太好了!”

宋君琅的声音满是喜悦,如释重负。

落在宋君瑜耳里,回想最绝望时就怕再也见不到两位哥哥了,勾起她心头的脆弱,如邻家小妹那般哇一声哭了起来。

方子文也受到感染,心里却吐槽着:女人就是女人啊!在世人面前那么坚强霸道,面对家人才知什么是柔弱。

却没想到。

黑暗中,洞外又传来另一道呼唤,“子文,你在下面吗?”

“老师?”

方子文鼻尖一酸。终于明白宋君琅为什么这么快能赶到这里,原来是老师报信,这些天,一定担心得很苦吧!

哇啦一声。

方子文也抽泣起来。

就像离家出走到害怕时,被家人找到的孩子那般。

刚才还暗笑宋君瑜,自己又何尝不渴望家的温暖?

两人平安。

洞外的家人们都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是营救的方案了。武警总队连夜调来开凿和爆破的装置,洞外已被大型投射灯照得堪比白昼,连洞内的能见度也比白天还要亮堂许多。

“两位领导!”

武警总队的工兵伏在洞口喊话,“我马上把探头放下来,根据溶洞内部的实际情况设置爆破范围,请两位领导找个远离洞口的地方保护好自己。”

“等等!”

方子文连声叫停,若被摄像,宋君瑜眼下近乎裸露的样子不就暴露给洞外了?

绝对不行!

须知,流言毁人,孜孜不倦。谁也不敢保证今天这一幕传出去会传成什么样。

“领导有什么吩咐?”

“先送两套衣服下来,洞口小,薄一点的也行!”

宋君瑜恍然看向方子文,她除了感激,还有浓浓的情意。

“子文。”

“嗯?”

“出去可别忘了,你答应带我去红旗镇吃大刀回锅肉。”

这是约会的信号吗?

可是,孟知舟的到来,已将方子文从溶洞的美梦中惊醒。


近距离的参观,让方子文惊叹食品厂的规模之大、设备之多,偏偏,发挥不了作用,也运转不来效益。

去钱熙家做客时,又向钱熙打听了一番,才得知,食品厂眼下的问题比钱小豪的简单介绍要严重得多。

破产在即!

“县里已经在着手食品厂的资产清算和负债编册,据说也上报到省国资委,只等上面的批示下来,就要走评估和拍卖的流程。”

钱熙又说道:“不过,厂里倒是有两种声音,一些老骨干舍不得几乎陪伴一生的地方,反对破产清算,还无偿地主动跑业务。”

“然后呢?”

钱熙摇摇头,“没啥用。前阵子开了条线,就生产了几天时间,连上账补窟窿都不够,那几天的工人工资才发了百分之三十。”

看来,钱熙对常乐食品厂还是蛮关注的。

“虽说卖了也好,总好过摆在那里慢慢腐朽,新厂还能促进再就业。不过,有小道消息,两家外资企业虎视眈眈,哎!国有资产如果落入外人手中,总觉得闹心!”

方子文问道:“钱总知道是哪两家吗?”

“日本的小松制药,韩国的乐地食品。”

小松制药?

不就是皇甫正的仇人,甲乙堂灭门惨案的嫌疑人?

至于乐地。

这家韩国财阀,在华夏大地的口碑也十分的拉垮。

九川县能拿得出手的,无非就是濒临破产的食品厂。如此穷乡僻壤,怎就被两家在国际上都排得上号的外资企业看中呢?

难道九川地界有宝不成?还是说,真应了方子文那句话,九川的班子不行,连外国人都嗅到味了,仍坐拥宝山而不自知。

这个问题。

回去后,得请教请教侯小春,也和皇甫正商量商量心中大计。

除了转悠。

入夜后,方子文每晚都住在魔指天堂,和技师们也熟络起来。

特别是一位叫朱媛媛的水灵妹子。

居然是梓城学院正读大二的学生。

不得不佩服,红姐招工是真的能招啊!也好在是正规堂子,靠劳动兼职赚点生活费倒也说不上什么不好。

梓城学院坐落在梓城区与九川县的交界处,反倒离九川县城更近,大学生消费倒是对九川商业颇有益处。

转眼。

周六。

大清早,方子文就候在精粉厂,等待接收战果。

两千万斤玉米,需要至少一万五千平方米的库房才能储存。特别是雨季将至,厂里库房不够,钱熙又出面向几个小厂借租,倒还算顺利。

万事俱备,只等风来。

约莫上午十点半,卡车车队终于出现了。押车的,除了见过面的老三,还有头目大胡子。

“我还有个兄弟,你也见过,在安平镇负责发钱和装车。照这个速度,估摸得要两天。”

方子文认出对方的声音,豪爽地攀了上去,“咱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我没读过几天书,媳妇都嫌我嘴臭,但只要能挣钱的事,你办到了,叫我给你端茶递水都行啊!哈哈哈…”



骗子团伙也的确谨慎,按照大胡子的说法,亮相的只有三人,种子商贩直到现在都没暴露。

方子文吩咐钱小豪留下,配合库管员计数,借口盯着现场也挺枯燥,邀请大胡子一起吃饭。

大胡子让老三也留下,便跟着方子文去了。

午饭时,方子文大谈风花雪月,果然有用。

大胡子竟然也是此道中人,几个荤段子甩过去,便倍感投机。

下一步就是饱暖思婬欲,方子文卖力推荐魔指天堂有多销魂。

大胡子起初还有些犹豫,“大白天就去干那事,不太好吧?”

却耐不住方子文的引诱,“他们家的水中运动很有特色喔!”

不由分说,攀着大胡子就去了魔指天堂。

与此同时。

魔指天堂已由红姐安排好,早已休业的大澡堂子挤满了浴场的员工,除了精壮小伙,几个稍年长的,也是浑身腱子肉。

“阿伟,你说咱们扮农民能扮得像吗?”

“你爸是干啥的?”

“种田的。”

“想想你爸,不就扮得像了?总之,一会儿有老杆杆在前面先表演,咱们只管一声令下就冲上去揍他丫的,多简单!”

俩小伙正聊着,忽然有人跑进来,压低声喊道:“来了来了!各就各位!机灵些,可别丢了红姐的脸。”

片刻后,大胡子在方子文的带领下,到更衣室换起了衣服。“咱们先泡泡,蒸个桑拿,一会儿上三楼。”

“三楼?”

“对呀!一楼是澡堂子,二楼是正规按摩,三楼才是咱们男人的天堂!”

方子文信口胡诌,诓得大胡子也遐思起来,刚才外面的迎宾就看着眼馋。

只是。

大胡子万万没想到,当他赤条条地进入桑拿室,又见方子文在火山石上猛浇了几瓢水后,便一言不发地走出去,还顺手把门从外面拴死了。

“方经理,你这是?”

大胡子惊得一愣,又赶紧跑到门边,拉门无果便拍打着玻璃大声喊话。此刻,门外的方子文已换了副冷漠的表情,身后也有倮男渐渐聚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姓方的,你想黑吃黑?”

“吃你妹!”

方子文掏了掏耳朵,“给你介绍介绍,我身后这些,都是峰回镇被你和你同伙欺骗的农民朋友!”

“啊?”

大胡子蓦地一惊,又立刻装作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就去经侦大队和供销站长对质嘛,他已经被抓了,什么都招了。”

一听供销站长被抓,大胡子来不及分辨真假,已面露慌张。

方子文继续喊道:“落我手里,总比进局子再蹲几年好。”

恰时。

身旁的中年人插话道:“几年?哼!老子在外面打工都急急忙忙赶回来了,屋里婆娘哭得那叫个晦气。我托工友问了律师,涉案金额巨大的,无期徒刑都够判!”

方子文眉梢一挑,抱起双臂玩味道:“听到没?无期徒刑喔!意思就是一辈子蹲里面,老婆跟人跑了,别人睡了你老婆,还要你孩子管他叫爸,啧啧,多惨呐!”

顿时。

那些代入角色,对大胡子怒目而视的倮男们,都哄笑起来。

桑拿室的温度越来越高。

加之急躁不安,大胡子越发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他拍打着房门的玻璃,“你他妈少唬我!放我出去!”

继而揭穿方子文的把戏。

“你周一找上老三,那时候,供销站长还好好的逍遥自在。就算后来真被抓进去了,也供出我们,你又如何能提前找准目标?穿越吗?未来战士吗?”

闻言。

方子文耸耸肩摊摊手,瘪起嘴说道:“啊哦,被你识破了!”

然后。

转身对一众倮男大喊道:“不过,他刚才全他妈自己招了!”

大胡子心头咯噔,完了!隔着玻璃,望着众人再次变得愤怒,甚至疯狂的眼神。

猛然意识到说漏嘴,被方子文一步步吃得死死的。

这下完了!要芭比Q了!纵然桑拿室热得就要喘不过气来,但肯定比外面安全。

然而。

却看见方子文走上前来,要取下拴在门上的拖把。

“刚才不是要我放你出来吗?如你所愿!”

“不!不!”

大胡子死死从里面拽着门把,摇头乞求,“求求你别开门,他们会打死我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大胡子最后还是被愤怒的群众,呃…群众演员给生生拖出来,扔进了大浴池里。

那名和阿伟要好的青年,终于抓住了角色的感觉,排众而出,一记飞腿踹中大胡子胸口,又骑在他身上拳如雨下,“卧槽尼玛!敢骗我爸,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其他人也一拥而上…

外围,方子文暗暗吐槽,要是被孟知舟知道,他竟然组织暴力群殴,“老师一定会很生气,得保密!我说你们悠着点,别打死了,打残就行,打多残我都能担着!”

本就被揍得喷血的大胡子,差点没一口气就续不上来。

方子文果然没食言,让他见识到魔指天堂的水中运动。

“方…方经理,求你了!求求你让他们住手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更不想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呜呜…求你了!”

“够了!”

一声令下,众人即刻停手,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方子文迈进大浴池,走到大胡子跟前,居高临下。

“哭了?”

“方经理,您说吧…”殴打停止,心口一松的大胡子顿时反倒萎靡不振。

“你应该庆幸,打你的人不是我!”说着,方子文甩出记漂亮的回旋踢。

啪!

哐啷!

浴池边,等人高的举瓶倒水倮女雕塑被踢得粉碎。

这一招,惊艳了众人,也熄灭了大胡子的侥幸心。

“雕像我踢的,你来赔!没问题?”

“啊?好!我赔,我赔!没问题!”

方子文心知火候够了,便叫人把大胡子带去三楼准备好的房间擦跌打酒。

至于,他要大胡子做的则是:

“一万个手印,有你按的!”


“帮你做事…是不是意味着将来会调去省纪委?”

“你还不够火候!”

哪知,宋君瑜轻飘飘一句就怼得方子文羞恼难当。

非要这么看不起吗?

又非要这么直接吗?

他对省纪委还是有兴趣,正如曾对海燕说的,只有跳出市住建局,才会有更好的发展。也抱着结交宋君瑜的期盼,但越这样,这句话的羞辱性就越强。

既然省纪委够火候,自己去查呀,还来找我做什么?

于是,方子文沉着脸冷冷道:“那就恕难从命了。”

债多不压身,反正已经得罪了市里的常委,再得罪个省上的副厅也无所谓。都是举手投足就能斩断自己仕途的大佬,两刀还是三刀,砍下来并无区别。

岂料。

宋君瑜却胸有成竹。

“你可没得选择!”

接下来,宋君瑜的阐述让方子文见识到黑寡妇的狠辣。

“唐啸雨和姜云生做了交易,现在是市高官要处理你,整个东江还有谁敢保你?”

“只要你能找到账本,我自然有能力助你复职。宋家威严,唐啸雨也得避让三分!”

这时,方子文终于意识到处境十分危险。

就算向曹明德妥协,对方也不敢再接纳。

怎么算,都被宋君瑜吃定了!故而抱怨不满,“还不得怪你们保密工作做得差。”

宋君瑜却回呛道:“我们的保密工作轮不到你来批评,消息是我找人放出去的。”

“什么?”

“早料到你没那么听话,我这人不喜讨价还价,当然要准备充分点。”

宋君瑜一脸理所当然,仿佛牺牲他人的不择手段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方子文整懵了!亏得他昨天还自以为宋君瑜心细,更暗暗感恩戴德了一番。

现在看,他不过是枚棋子,对方曾流露的欣赏也不过是认为棋子有用罢了。

瞬间。

悟透了两件事。

让他意兴阑珊。

一来,他已不知不觉被卷入东江高层的斗争中,赤裸裸暴露在权力风暴的旋涡中心,时刻都有被撕成碎片的危机。

也认清自己的位置,仅仅是枚任人拿捏利用的棋子,在政治斗争的棋盘上身不由己。这话虽妄自菲薄,却是事实。

顿时。

他由内心深处泛起无力感和落差感。

再看对方冰山美颜,好感荡然无存。

这女人太阴也太能坑人了!

黑寡妇之称简直实至名归。

就在他被逼无奈时…

手机铃响忽然大作。

拿起一看,是串座机号,222开头的号段属于市委市政府或家属大院。

“等等,先别接!”

宋君瑜忽然谨慎凝重的表情,以及突兀的惊呼,让方子文大感错愕。

“宋厅长连我接电话也管?还管不管私房钱?”

心态受挫的方子文反唇相讥,宋君瑜却在急促的铃声中软化了态度。

“你想来省纪委也不是没得商量,如果是孟知舟找你,别相信他!”

方子文诧异地低头看向来电号码,不禁疑惑:宋君瑜怎么知道电话来自市委?更确定是市委秘书长打来的?也太料事如神了吧?莫非,这女人隐瞒了什么关键信息。

又听,宋君瑜语速急促,不复方才的运筹帷幄。

“他一把年纪没啥机会了,只想利用你拉下姜云生,好自己上位延长政治寿命。但专职副书记屈居市高官之下,将来,迫于唐啸雨的压力,出卖你也无可厚非!”

相比劝诫,方子文更好奇来电内容。

竟能逼得高高在上的女王放低姿态?

便当着对方的面…

大大方方地接通。

“你好。”

“方子文?”

“你是?”

“我是孟知舟!”

果然,对方正是东江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东江官场最德高望重的儒将。

方子文瞥了眼宋君瑜,对着话筒说,“秘书长,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酒量如何?”

哈?

方子文惊得差点被口水呛到,还以为听错,忙问,“秘书长,我没听清。”

“我问你,酒量怎么样?”

啊这…千猜万猜,没猜到这位竟如此不走寻常路。

“白酒的话,一斤半吧。”

“没夸大?”

“对您老哪敢夸夸其谈?”

“也别谦虚,你应该和我差不多。那你平时喜欢吃什么?有需忌口的吗?”

方子文越来越揣摩不出这位大佬的风格和用意了。

清清嗓子答道,“糖醋排骨、板鸭、小炒肉,倒没什么需要特别忌口的。”

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笔触声,对方似乎在认真记录。

“那行!明天我休半天,中午十一点半来我家陪我喝一盅,也尝尝你阿姨的手艺。”

原来是邀约家宴。

才吃过一次鸿门宴的方子文不禁谨慎起来,小心翼翼问道:

“秘书长,如果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大可以在电话里说。”

却听。

孟知舟淡淡道:“事关你的未来,有些复杂,电话里不方便。怎么,嫌弃我这老头子?”

“没有没有!属下不胜荣幸。”

“那就说好了,忙你的去吧。”

孟知舟似乎忙中抽空,利索地挂断电话。

方子文则陷入沉思,对方用「未来」一词,而非处理结果,其深意令他捉摸不透。

“他说了什么?”

宋君瑜忙声询问,打断了方子文的思路。

方子文没回答,而是一副要告辞的不耐表情,“宋厅长,没别的事,就散了吧!”

说完。

扭头就走,明显是拒绝了宋君瑜的要求。

这可急坏了宋君瑜,这次大张旗鼓来东江,就为拿下姜云生。

可对方早已防守得滴水不漏,唯一希望便是疑似存在的账本。

贸然接触童家丽,又怕打草惊蛇而生变。

最好的办法,唯有利用方子文潜入搜查。

哪知…

“这狗屁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

到了此刻,宋君瑜仍没觉得自己态度欠妥,久居上位的她早已习惯颐指气使,只怪方子文不识好歹,小气又单纯。

她想追上去,奈何却放不下架子。

便遥遥朗声,希望能晓之以理,“方子文,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这潭浑水的危险会要你命!他们是会杀人的!”

一番关切之言令方子文脚步一滞。

心忖这女人还真是矛盾啊!并不坏,却不知为何会那么看低自己。当然,自己也不会舔着给她好脸色,该治得治!

他没转身,而是挥挥手继续前行。

“为什么?”

随之,身后又传来宋君瑜的喝问。

“因为,我不喜欢被人绑架,秘书长给了我该有的尊重!”

这句回答令宋君瑜娇躯猛震,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其实,她对方子文还是挺赏识的。

但见到这张脸…

就会不由自主地生出苛责和怨念。

待方子文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滑开手机屏幕,呆呆看着桌面照片:年轻男女亲密凑在一起,幸福烂漫,笑得多甜。

女孩是她,正值青春韶华。

男的竟与方子文一模一样。

啪嗒!

眼泪滴落屏幕,“子扬,他和你一样很倔得让人讨厌呢!”



墓园外。

公交站。

方子文无意间被路边一株倔强生长的小草吸引,孤零零、瘦巴巴,仿佛看到自己当下的写照。

他蹲下身,捡起石子在小草周围摆放起来。

一颗代表市高官。

一颗是专职副书记。

再加上,省纪委地方监察厅副厅长,以及市委秘书长,四颗小石头放下后,总觉得缺了一角。

“对啊!保不齐市长大人也要来凑热闹!”

感慨着。

又摇头自嘲,被这么多大人物围着虎视眈眈,就算不久的将来会粉身碎骨,也算光宗耀祖了!

不!

他决不甘心做个任人宰割的棋子!要想不受制于人,主宰命运,就得跳出棋盘成为下棋的人!

蓦地。

霍然起身,几脚踢开小石子。

又登上回城的小巴,独留那株小草在风中倔强挺立。

下午。

闲来无事,便一鼓作气搬家。

没什么家具,都是些琐碎,也累得方子文气喘吁吁。

当他满头大汗,把最后那个装满书籍的沉重纸箱搬上楼时,郁芊芊也下班回来了。

“累坏了吧?快去洗澡,我做饭。”

这口吻,这默契,让方子文陶醉在居家生活的温馨中,美中不足是还没名正言顺。

不过。

都忘了叫人来修理热水器,方子文无奈地笑了笑,便轻车熟路去了郁芊芊的浴室。

一切都那么自然。

洗完澡,香喷喷的饭菜也新鲜出炉。

“先等等,我去楼下再抱箱啤酒。”

正当他兴致勃勃,想借酒精再创造一次机会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芊芊,我是阿姨!”

不好!

陈俊生他妈来了。上次洗澡撞儿子,这次撞他妈,和情敌一家都杠上了?

最意外还是郁芊芊的反应,仿佛真在偷情,满脸惊慌地把方子文拉进了卧室。

“先藏衣柜里避避吧!他妈比他还蛮横,就怕给你唱大花脸,我会支走她。”

哪曾想,陈俊生的母亲刚进门就嚷嚷着,“芊芊,俊生昨天惹你生气了吧?”

“他知错了,又面浅,就叫我来陪你,也说说好话,今晚在你这里住下了!”

我嘞个去!

傻眼了吧?


女人有一头俏丽的短发。

脸蛋圆圆的,奶乖奶气。

陌生男人的闯入,吓得她惊恐尖叫。

也一时忘了摔倒的疼痛,连忙一手掩胸,一手捂在双腿间,先遮挡住春光。<......

轰!

随着一声巨响,拳头大的洞口被炸成井盖大小。

这是武警工兵精密计算后的最佳方案。太小,人爬不出来;太大,地表可能会塌陷;整个炸开又会伤到洞里的人。

“迅速行动!”

一声利落的命令下,早已准备好的钢架移动到洞口上方。系上绳索的武警由钢架降入溶洞,先后将两人救了上去。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还是怕洞口附近的岩层不堪受力,可能会塌陷,从而造成伤害。

当然。

武警总队在离开前,也不忘炸穿洞顶岩层,露出地下暗流,坚决不给老百姓留下隐患。

直升机刮得周边灌木草丛东倒西歪。

方子文和宋君瑜直接乘坐直升机被送往天华省军区医院,进行体检和治疗。

放羊人和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呆住了。

又是部队,又是爆破,又是直升机,打仗似的,敢情他们救的是大人物啊!



省军区医院。

孟知舟坐在方子文的病床前削着苹果,一看就没少被师母逼着锻炼,一刀下去,苹果皮拉成长长的一条居然没断。

“单间就是舒服!”

孟知舟专心致志,没有抬头,“军区医院也是天华最好的疗养院,一块苹果皮扔出去,不知要砸中多少老领导。”

说完,将苹果递给方子文,“苹果的营养比较均衡。”

“谢谢老师。”

“我已经让海燕和家桓逐个通知关心你的人了,要给郁芊芊打个电话吗?”孟知舟又把手机递过来。

方子文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短短几天,东江究竟还发生了多少事?孟知舟不但能叫出郁芊芊的名字,似乎对郁家桓也颇为熟悉?

随之。

孟知舟把家里的事一件件讲给方子文,也包括海燕的身份,让他终于明白被老师一家人偏爱的原因。

海燕,福星也!

“哎!你师母还打算…算了,不说了。”

孟知舟颇失落的摆摆手,想说陈雪映还想撮合方子文和女儿的好事,现在看,陈雪映注定要失望了。

“对了,曹明德想解散督查室,唐啸雨指使的。不然,他还不敢直接把手伸到我碗里来。不等我回头处理,宁市长居然出面了,保下了督查室,你和宁市长有什么联系吗?”

“没啊!”

“是吗?”

见方子文苦笑着点点头,孟知舟心想,这应该是宁东来趁机拉拢他这位中立派的手段吧。

“回去后,记得好好感谢宁市长。他派秘书张新华出面斡旋,你就和张新华多多走动。”

“知道了,老师。”

聊到这里,方子文紧紧皱起了眉头,“老师,我这次的行程不但格外隐蔽,中途还随机改变了好几次。凶手居然能追上我,看来,泄密的,可不是曹明德一人那么简单呐。”

“你怀疑身边有鬼?”

孟知舟听得表情一凝。

方子文点点头,“有怀疑的对象,如果是他,那就糟糕了!”

然后。

他向孟知舟借来手机,拨通了舅妈的电话。舅妈王玉兰在天华大学五食堂承包了一个窗口,出发前,方子文让张德发寄送账本的地址就是舅妈的。

他怀疑的正是张德发。

用排除法。

孟知舟不会出卖他,借车的侯小春也不会这样做,更何况一知半解的郁家姐弟。知道他当日出发去省纪委的,就只有张德发,故而需要立刻验证。

如果张德发真是叛徒,那么,断然不会再把账本寄出去。

这也是方子文最头疼的,将成为他全面溃败的致命背刺。

“子文?”

舅妈王玉兰接通电话,便侃侃不休。

“前天收到个快递,里面全是洋文,一个字也不认识。顺着寄件人电话打过去,对方说是你寄来的,打你电话,几天都关机,可把我担心坏了。”

“没事!舅妈,我手机坏了。东西你帮我收好,改天我就过来取。”

“你来省城了?”

“对,过来出差,忙完了看您去。”

显然,舅妈并不知道他差点丢了命,也就没必要再让家人担惊受怕。

挂断电话。

方子文长长舒了口气,“账本还在,不是他!”

那么。

又会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呢?却是再没有头绪。

“那行,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我明天就回东江,不然,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欺上门。”

“老师,茶叶丢了,哎!可惜了。”

方子文故作唉声叹气,言下之意想再要点赞助。

孟知舟却点点指,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呀!休想再来打我的秋风。你救了宋书记的妹妹,到时候该成宋家的座上宾,由他送你好茶叶了!”

“但起因也是我邀君瑜…邀请宋厅长上车的。”

“无妨!”

孟知舟摆摆手,“这几日的接触,我看宋书记是豪爽之人,不会计较那些个牛角尖。”

稍后。

见孟知舟要离开,方子文在恩师身上感受到父爱般的温暖,便请对方再多陪他一会儿。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是过来人,也可以给我些建议。”

接着。

方子文把自己的情史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从童家丽的初恋与背叛。

到郁芊芊的相识和相知。

以及,通过巧妙暗示,把溶洞时对宋君瑜的情愫也含蓄表达了一番。

“绝望时,我脑海里闪过许多女人。有芊芊,有童家丽,甚至还有海燕、牟婉仪和魏嘉怡…”

“等等!你说牟婉仪?”

“牟老支书的大孙女,九川县长刘志远的爱人。”

“你…嗐!”

孟知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心忖还好及时发现。娃是个好娃,就是拈花惹草的本事太优秀了。

如果真把女儿嫁给这小子,还不得终日以泪洗面。

不!以孟丽君的暴脾气,方子文不知要死多少回。

还好!

还好!

孟知舟棱棱眉,淡淡道:“我就谈过一回恋爱,和你师母,我这过来人真帮不了你。”

“那你觉得我渣吗?”

“开玩笑!你都不算渣,这世界就没有渣男了!”

“老师有没有建议?”

孟知舟站起身,“女人是福也是祸,我没你那种命,可给不了建议,你好好休息吧。”

留下一部私人手机,孟知舟离开了病房。

方子文拿起手机,呆呆愣了半晌,直到长长叹了声气,才拨通了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芊芊,我想你了!”



翌日。

宋君瑜恢复得比较好的,便过来串门子。

共患难后,宋君瑜对方子文的态度也颇有些恋爱眷顾的味道。

昨夜,方子文和郁芊芊聊到很晚,互诉衷肠,也坚定了要和宋君瑜说清楚的决心。

只不过,几次想开口,都不忍伤害对方。

宋君瑜也察觉到他欲言又止,便提议出去走走,“疗养院环境很不错,陪陪我?”

“走吧。”

踩着松软的草坪,却一路无话。这个信号对宋君瑜而言,又怎能不忐忑?不患得患失?

终究,还是宋君瑜鼓起勇气,“说吧!你想说什么?”

“啊?”

“你是不是想说,东江还有个女朋友在等着你?我都知道,昨晚,二哥都对我讲了。”

“对不起!”

宋君瑜蓦地停步,按捺住想要咆哮的冲动,却仍激动不已,“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又算什么?”

“当时,我们…”

“对!一开始是我要求的。可你明知道即将获救的情况下,还要主动扑上来?吃饱了撑的吗?”

“我…”

方子文还从没有如此这般的失语过。毕竟,宋君瑜说得对,吸引不是错,因为能克制,但溶洞后来发生的事,就是他的不对了。

“你什么你?方子文,原来面对感情时,你是这么的懦弱又寡断!装可怜吗?只是下贱的逃避罢了!算我看走眼,看错你了!”

怒骂一通,宋君瑜又恢复了黑寡妇的生人勿进。

她负气离开,刚走了几步,却又扭头倒转回来。

“两件事!”

“工作上,请方主任快点出院,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你提供账本,我出面抓人!”

“还有,我宋君瑜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二哥明晚宴请你,到时会派人来接你!”

这次,宋君瑜头也不回地离开。

方子文久久无法释怀,因为他知晓,越是易怒,才越是在乎。

“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我一个头两个大!”

身后。

一把苍老的声音说出了方子文的心声,转身看去,是位穿中山装的矍铄老人正笑嘻嘻地望着他。

老人招招手。

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引得方子文走了过去。

“老人家,您好!”

诚然,疗养院大多都是老领导,但方子文生怕叫错,惹得老人吃味,这才用了最为实用的称呼。

“小伙子,那女娃很在乎你呢,还不去追?”

“哎!枝头花多,蜜蜂一生却短短一个夏!”

老人显然听懂了方子文的隐喻。

竟然感慨道:“同道中人啊!”

这就诧异了方子文,愣神看着对方,仿佛看到老人把老不正经四个字贴在了额头上。

老人拍拍身边的长椅,“过来坐!反正我也闷,作为过来人,倒可以给你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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