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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朝公主,殿下她又出嫁了高充萧贤妃全文+番茄

亦如初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秋苑门口的守卫到了换班的时间,侍卫高充懒散的指了指院内,满不在意道,“咱们陛下已经登基半年有余了,这里头的前朝妃嫔还关着呢,也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置她们,要我说,何苦让咱们兄弟守着这苦差事,一群前朝余孽,下道旨意都……”高充笑着手在脖子上一比划,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兄长高亶一掌拍在头上,“胡说些什么,你还敢做起陛下的主来了,兆帝那是禅位给陛下的,陛下对大兆皇族礼待,前儿个还封了兆帝之子为范阳郡王,更何况里头还有萧贤妃在,她可是陛下的亲生女儿。”高充闻言并未收起脸上的笑意,他理了理被打歪的帽子,随意的靠在墙边,“兄长啊,你就是太小心了,兆帝都死了,礼遇那都是做给外头看的,陛下要是真在意这个女儿,早就把她接出去封为公主了,又怎会让她顶...

主角:高充萧贤妃   更新:2025-03-17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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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充萧贤妃的其他类型小说《四朝公主,殿下她又出嫁了高充萧贤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亦如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秋苑门口的守卫到了换班的时间,侍卫高充懒散的指了指院内,满不在意道,“咱们陛下已经登基半年有余了,这里头的前朝妃嫔还关着呢,也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置她们,要我说,何苦让咱们兄弟守着这苦差事,一群前朝余孽,下道旨意都……”高充笑着手在脖子上一比划,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兄长高亶一掌拍在头上,“胡说些什么,你还敢做起陛下的主来了,兆帝那是禅位给陛下的,陛下对大兆皇族礼待,前儿个还封了兆帝之子为范阳郡王,更何况里头还有萧贤妃在,她可是陛下的亲生女儿。”高充闻言并未收起脸上的笑意,他理了理被打歪的帽子,随意的靠在墙边,“兄长啊,你就是太小心了,兆帝都死了,礼遇那都是做给外头看的,陛下要是真在意这个女儿,早就把她接出去封为公主了,又怎会让她顶...

《四朝公主,殿下她又出嫁了高充萧贤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南秋苑门口的守卫到了换班的时间,侍卫高充懒散的指了指院内,满不在意道,“咱们陛下已经登基半年有余了,这里头的前朝妃嫔还关着呢,也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置她们,要我说,何苦让咱们兄弟守着这苦差事,一群前朝余孽,下道旨意都……”

高充笑着手在脖子上一比划,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兄长高亶一掌拍在头上,“胡说些什么,你还敢做起陛下的主来了,兆帝那是禅位给陛下的,陛下对大兆皇族礼待,前儿个还封了兆帝之子为范阳郡王,更何况里头还有萧贤妃在,她可是陛下的亲生女儿。”

高充闻言并未收起脸上的笑意,他理了理被打歪的帽子,随意的靠在墙边,“兄长啊,你就是太小心了,兆帝都死了,礼遇那都是做给外头看的,陛下要是真在意这个女儿,早就把她接出去封为公主了,又怎会让她顶着前朝贤妃的名头关在这里。”

高亶眉头一皱,其实高充的话不无道理,可是生性谨慎的他还是做不到和弟弟一样没心没肺,“就算陛下不在意萧贤妃,可萧贤妃一母同胞的亲弟是陛下的嫡长子,当今的向王殿下,向王若是以后能被立为皇太子,那萧贤妃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高充摇了摇头,笑着拍了拍自家兄长的肩,“向王身为嫡长子却没有得封太子,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陛下若想立向王,早就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们说够了没有!储君之事也是你们可以随意议论的吗?”早已怒气冲冲的徐碧沁上前两步,抓起身边的茶杯狠狠掷了出去。

南秋苑地方不大,自前朝起就荒芜多年,一墙之隔,高家兄弟的话,萧令桐自然不可能听不见,可是被关在这里那么久,什么话她没听过,内心早就毫无波澜了,只是碧沁不忿,常与门口的侍卫和送餐的太监们闹起来。

瓷片砸在门上的声音让高氏兄弟一惊,忙往院内看去,高充透过门缝看到怒气冲冲的碧沁,他是无所谓得罪这些在他看来迟早被处置了的女人们,只是兄长的话让他们彼此都有个忌讳,高充清清嗓子,佯装无辜大声喊道,“徐芳仪,臣等不过闲聊几句,您怎么生这么大气,芳仪娘娘忘性大,现在是大兴不是大兆了,您生气摔了杯子碗碟不要紧,只怕您以后没得东西用饭喝水。”

徐碧沁还要再说什么,萧令桐却不顾她的愤慨,拉着碧沁往厨房走去。

令桐无奈的挽起袖子,把早晨送来的饭食又热了热,烟火气熏得她直流眼泪,她只得放下木柴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碧沁看到也顾不得自己气还未消,上前一把拉住令桐的手,心疼的拿帕子擦拭着令桐通红的眼眶,“令桐,你干嘛要这样,外头的人都巴不得咱们消失在这里,难道就任由他们胡言。”

碧沁看了眼灶台上的饭食,烦躁不安道,“还有隔壁的季雪璎就是饿死也和咱们没有关系,她死了倒是清净,没有人整日整夜的咒骂。”

令桐有些好笑的回握住碧沁的手,“瞧你说的,她要是死在院子里,你不怕熏到自己吗,咱们就算以前和季贵妃有什么仇怨,如今大家境遇一般无二,不说相逢一笑泯恩仇,也不该眼睁睁看着她去了。”

徐碧沁叹了口气,“令桐,其实刚才他们说的对,陛下是个狠心的人,我父亲也是一样,他们心里只有自己的功名利禄,陛下当年都舍得让你十三岁就入宫,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处境,可你这七年是如何过得我都看在眼里,现在大兆也没了,我们又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以后可怎么办啊!”

“碧沁,也幸好这些年有你在身边,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于陛下,他要是哪天觉得我这个女儿碍眼,大可以一杯鸩酒赐死,我亦无怨无悔,全当还了他给的一条命了。”令桐神色坦荡,她不想死,可是她不怕死,真到了那一天,她做不到泰然自若,也绝不会向她的父亲摇尾乞怜。

令桐转身拿出食盒,把热好的饭菜装了进去,对着泫然欲泣的碧沁,笑道,“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咱们这不也还没事呢,和我一起去看看季贵妃吧。”

两人还未进入东阁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嗽声过后,屋内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令桐掀开帷幔,映入眼帘的是季雪璎灰败的容颜,她的头发凌乱的糊在脸上,面上一丝血色也无,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有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来人。

见到是令桐和碧沁,季雪璎慌忙的抓了抓头发,努力维持着她贵妃娘娘的气度,“原来是萧贤妃和徐芳仪来了,怎么你们二位是来看本宫死没死吗,那可真叫你们失望了,本宫的身子好的很!”

碧沁一把抢过令桐手里的食盒重重放在桌上,“季雪璎,外面的人每日只送一餐,令桐好心求他们给你多留着一份晚膳,你别不识好歹,时移世易,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吗?”

季雪璎眼睛一瞪,伸出食指指向碧沁,“好啊,改朝换代了,我的确不是贵妃了,不像你们二位,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一个是战功卓越的武平伯之女,从今日起我定会每日诚心祝祷二位贵人,早早地被接出去享清福。”

说罢,季雪璎再也忍不住身体的颓败,无力的倒在床榻上。

令桐见她如此,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到季雪璎嘴边,“说够了吧,喝杯水缓缓吧。”

季雪璎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接过了令桐手中的水碗,一杯下肚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她自从挪到南秋苑就一直缠绵病榻,外头的人不给她们请太医,亦不给她们药物,能撑到现在,全凭着她的一股执念。

令桐接过季雪璎手中的杯子,“你也不必每日都说这些话来挖苦我们,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们又何尝不是呢,从前在大兆后宫,你我之间虽偶有龃龉,但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眼下我们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还有彼此。”

季雪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觉得我在挖苦你们,可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你们尚有盼头,可我什么都没有了。”她拿帕子捂在脸上,忽得大哭了起来,“还有留节,我的留节,没有母妃在身边,留节该怎么办啊!”

令桐拍了拍季雪璎的手,柔声道,“你放心,我方才听外头的侍卫说,陛下已经下旨,封留节为范阳郡王,迁居范阳王府,眼下局势不稳,陛下不会让留节出事落人话柄的。”


令桐打了个哈欠,拉了拉披风,想要回帐打个盹,一旁的春雨走了过来,她轻轻拿过令桐手里的团扇,附耳道,“公主,加伽阏氏的人来了,说是要求见可敦。”

令桐眼皮一抬,懒懒道,“叫她进来吧。”

侍女恭谨的低着头,跪在地上叩拜道,“奴婢给可敦请安,我家阏氏今早请了太医,太医说阏氏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话音刚落,令桐撑起胳膊坐起身来,她一扫疲惫,颇有些意外道,“果真吗?可告知了可汗?”

侍女点点头,“阏氏已经遣人去回禀了。”

令桐笑笑,她和悦的叫起侍女,“起来吧,这可是难得的喜事,我一会去看看加伽阏氏。”

令桐扭过身吩咐翘玲道,“翘玲,你去寻几件合适的物件,待会送去给加伽阏氏。”

翘玲福了一礼,利索的开始挑选贺礼。

“春雨,扶我起来更衣吧。”

“是。”

令桐到加伽筱屹的住处时,硞伦已经到了,他满脸喜悦的握住加伽筱屹的手,他子嗣不丰,筱屹嫁给他已经有八九年了,如今得了子嗣实在是喜事一桩。

筱屹看令桐过来,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令桐忙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令桐和婉一笑,“阏氏快躺着吧,不必多礼了。”

筱屹垂下眸子,顺势倒在硞伦身侧,“是,可敦,多谢可敦关怀。”

硞伦替筱屹掩住被角,“说来,你的身孕也有些日子了,怎么现在才告知本汗呢,太医从前竟也没有诊出么,当真是不称职。”

筱屹与站立在旁的术太医对视一眼,术太医忙不迭的跪下请罪,“可汗恕罪,实在是阏氏身子虚弱,脉象不显,臣才迟迟没有确诊。”

硞伦摆摆手,“罢了罢了,本汗今日高兴就不与你计较了,加伽阏氏的身子一向是你照顾的,若有什么意外,本汗唯你是问。”

术太医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整个人畏畏缩缩的,连手脚也不住的打颤,“是,臣遵命。”

令桐在一旁看得有些奇怪,术太医的反应有点太大了,硞伦不过一问并没有真的怪罪他的意思,为何术太医吓成这般模样。

筱屹余光窥向术太医,她眼神凌厉的射向术太医,像是警告一般,术太医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惶恐不安的提着药箱站在角落里。

令桐一切尽收眼底,她搭在春雨手背上的手力量稍重,春雨迷茫的抬起头,令桐凑近春雨,悄声道,“去告诉碧沁,让她找人去盯着点术太医。”

春雨的眼神在筱屹和术太医身上扫视一圈,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

春雨弓着身子趁人不备,悄悄的退出了帐子。

岄崎眼波流转,她亲热的上前坐在筱屹榻边,柔声道,“筱屹妹妹嫁给可汗多年,终于是有了好消息,我们朵勒又要多一位弟弟了。”

筱屹笑容有些僵硬,她勉为其难的回应,“岄姐姐说笑了,哪里就知道是王子了,若是个公主妾身才高兴呢。”

硞伦笑着对岄崎道,“筱屹性子清冷,有个小子热闹热闹也好,不过若是公主,本汗也一样宠爱。”

筱屹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她凝思片刻,“有可汗这样的父汗,是王子公主们的福气,可惜……他未必有这样的福气。”

可惜,硞伦并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是夜,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撕破寂静的夜晚,一向沉稳的翘玲都露出慌乱神色,她快步而来,撩开帷幔,对令桐道,“可敦,不好了,加伽阏氏小产了。”


令桐缓步走入中帐,她余光打量着屋内器具,其中倒是有许多的中原风光。

带路的侍女翘玲低眉顺眼道,“可敦,这里便是您的中帐了,奴婢等奉可汗之命,帐里许多都是比照中原风俗装饰,以慰可敦思乡之情,若哪里还有不足之处,可敦尽管吩咐奴婢。”

令桐坐在椅子上,她抬眼轻声道,“一切都好,可汗有心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翘玲恭敬行礼,“回可敦,奴婢名翘玲,原是侍奉渊城长公主的,可汗想着奴婢略懂汉家习俗,便让奴婢继续侍奉新可敦。”

令桐点点头,她试探道,“这么说,你算是渊城长公主的心腹了?渊城长公主骤然离世,我很是痛心,不知长公主去的可安详?”

翘玲摇摇头,谦卑道,“奴婢怎敢称为长公主心腹,从前不过是负责洒扫的奴仆罢了,长公主她去时没有受苦,可敦要节哀顺变。”

春雨见令桐不欲多问,便主动上前,“翘玲姐姐,公主累了,这里有我侍奉就好。”

翘玲并没有多说,只福了一礼,就主动退下了。

帐内只有令桐和春雨两人,春雨替令桐卸下头上的发冠,用手轻轻揉着令桐的肩膀,“公主,您不放心那个翘玲吗?不过也是,她是奇漠人,又是先可敦的侍女,您不放心也是应该的。”

春雨低下头,小声道,“公主,奴婢方才见翘玲行的是中原的礼节,她的汉话也很是标准。”

令桐眸色深邃,她定定的看向帐外侍从们的身影,幽幽道,“想来她与渊城长公主关系匪浅,并不像她所说的那般,或许,长公主的事她会知道一二。”

春雨懵懂的停下手,“先可敦有什么事呀?奇漠不是说先可敦是暴毙的吗,还是说是可……”

她忽得停住嘴,用手捂住嘴巴,慌张道,“奴婢失言了。”

令桐的手摸到腰间的香囊,这个香囊她带了许多年,就连在南秋苑时也不曾摘下,她与渊城长公主在兆宫的确交情不深,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眼神微闪,自她来到奇漠,旁人大都只称其为“渊城长公主”,极少有人按礼数唤一句“先可敦”。

渊城长公主嫁到奇漠六年,身体一向康健,从无伤病,她不信长公主会是突然暴毙,前兆一朝覆灭,一定会连累到她这个远嫁和亲的前朝公主,渊城长公主不知是死于奇漠人之手,还是死于自尽,但无论是哪种,她都要弄个明白,不叫渊城公主死的不明不白。

晚膳时间令桐随意吃了几口就撤下去了,她来奇漠自然带了御厨,只是乍一换环境,令桐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令桐擦了擦手看向一旁的碧沁,碧沁一身劲装,头上也未饰珠翠,她下午只简单的安置住处就来到令桐这里,碧沁胃口倒是很好,对硞伦送来的奇漠食物也是来者不拒,她抬起头,看着几乎未动筷的令桐皱了皱眉头,“令桐,你才用这些,晚上定会饿了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叫他们重新做些来。”

令桐笑笑,“没事,我缓两天也就好了,左右咱们要在这里待上许多年,总是能习惯的。”

碧沁点点头,也不再劝说,她看了一圈四周,见没有外人,便贴近令桐耳边,笑道,“令桐,你知道吗,我来中帐前碰到了那个迎亲使延冽,与他比试了一番。”

令桐诧异的转过头,“什么?”

碧沁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他见到我的逸风,讥讽大兴女子不会骑马射箭,白白浪费了这马,我便与他比试了一下,结果还是我赢了,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碧沁拿起身边的弓,炫耀道,“看,这就是延冽输给我的,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弓。”

令桐脸色微变,她拉住碧沁,低语道,“延冽是可汗的亲外甥,虽然年岁不大,但也是外男,眼下我们刚来此处,还是不要太过招摇。”

碧沁笑意盈盈道,“无妨,我只当他是个有趣的小辈罢了,不过他倒是比可汗有意思的多。”

令桐知道碧沁对硞伦无意,只是,她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碧沁,罢了,碧沁总归是有分寸的。

九月初八,万里无云晴空高照,令桐一身奇漠可敦的华服,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挽起,头上的赤金发冠上镶嵌的宝石玉坠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令桐坐上金碧辉煌的婚车,由马匹拉到王帐之前,春雨和翘玲一左一右扶着令桐下车,同样身着婚服的硞伦面带微笑,伸出手拉住令桐的皓腕,他面上笑意加深,俯身在令桐耳边呢声道,“桐儿,今日很美。”

令桐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想要躲避硞伦的亲近,她似觉不妥,垂下眸子,佯装娇羞道,“谢可汗夸赞。”

令桐与硞伦肃穆而立,他们一齐走上高台对着奇漠信奉的神像虔诚拜下,正式结为夫妇。

座下众人高声贺喜,硞伦亦是大喜,他高举酒杯,热闹非凡。

令桐望向台下,都是陌生的面孔,女眷席只有碧沁一人相识,碧沁感受到令桐的目光,她豪气举杯,眉眼弯弯冲着令桐一敬。

令桐心里一暖,举杯回敬。

“儿臣祝父汗与可敦,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阂尹自座位上站起,他目光灼灼,看得却是令桐,令桐一怔,只得随着硞伦再饮一杯。

令桐忍不住看向阂尹,他冷俊孤傲的面庞染上一片绯红,阂尹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灌向口中,像是在借酒消愁一般。

后排的延冽上前止住阂尹的手,劝道,“大王子,莫要再喝了。”

阂尹推开延冽的手,“本王子心里高兴,多喝几杯,是为贺父汗大喜。”

延冽紧锁眉头,语气也强硬起来,他忍住脾气,压低声音,“大王子,阂真夫人去了那么多年,可汗再娶新可敦无可厚非,已经出了渊城长公主的事了,可汗想必不会再……。”

不等说完,阂尹就摇了摇头,母亲去了那么多年,他眼见着这些年父汗抬进一位又一位的妻妾,去加伽部落求娶时应允的绝无二妻,成了笑话。他眼中带着迷醉,语气却很清醒,“延冽,本王没有针对新可敦的意思,你放心就是。”

令桐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是见延冽扶走了半醉的阂尹,她收回目光,这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多管闲事。

硞伦酒过三巡,他像是醉了,凑近令桐的脸庞,轻轻呵气道,“可敦累了,本汗陪你回去吧。”

令桐点了点头,两人携手回到令桐的住处,硞伦伸手摘下令桐的发饰,他仔细打量着令桐,目光停留在她朱唇,鲜红的唇脂衬得她明眸皓齿,硞伦含笑道,“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敦就算没有华服珠钗,也是美得貌若天仙。”

春雨和翘玲对视一眼识趣的合上帷幔,退到帐外去,硞伦握住令桐的双手,二人的面庞缓缓贴近,侍女们还未来得及熄灯,就听到帐外一阵喧闹之声。


硞伦微惊,他的身子向前倾斜,“可敦的意思是?”

令桐浅浅福了一礼,“在伏阏氏禁足期间,妾身愿意照顾二王子。”

伏玉戈脚步一顿,她挣脱开阿莯的手,小跑到令桐面前质问道,“碩哲是妾身的孩子,自然有妾身教养,不劳可敦费心。”

令桐笑意不变,她转过身来,正视伏玉戈恼怒的面庞,“伏阏氏,你因品行不端而禁足,二王子是可汗的儿子,可汗对二王子一向宠爱,如何能放心你教养二王子呢?”

令桐眼神看向硞伦,硞伦隐有松动之意,她继续道,“可汗,妾身膝下尚无子嗣,不会偏心任何孩子,妾身愿将二王子看作亲生骨肉。”

“不行!你定是记恨我,要把我的碩哲抢过去,虐待他来报复我!”伏玉戈果然被激怒,她冲着令桐大喊道。

硞伦面对着伏玉戈起伏不定的情绪和泼妇般的作风,他失望的摇摇头,伏玉戈头脑简单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硞伦定定的看向令桐,“可敦,那碩哲就先交由你抚养了,你做事,本汗很放心。”

令桐盈盈笑道,“是,妾身定不负可汗所托,会照顾好二王子的。”

伏玉戈还欲再说,可硞伦他不想再听了,硞伦挥挥手,众人识趣的行礼缓缓退出王帐。

帐外,卫馨揽住准备回帐的令桐,她神情严肃对着令桐再一次解释道,“可敦,今日之事的确与我无关。”

令桐点点头,不以为意道,“我知道。”

卫馨一顿,她缓缓提出自己的疑问,“可敦就这么相信不是妾身所为,那日妾身叫走可汗是故意为之,妾身如此不敬,可敦会毫不在意吗,您难道是因为可汗宠爱妾身才不愿得罪,将错就错?”

她话说的失礼,春雨不忿,刚要开口,令桐拍了拍春雨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春雨看了一眼令桐不甘的低下了头。

“我自然不会完全不在意,可一码归一码,与私交还是可汗的宠爱无关,此事非你所为,若我为了私怨默认是你,那和背后之人有什么区别,我也不屑于此。”

卫馨脸色变幻莫测,她终究是垂下眸子,对着令桐郑重的行了中原的礼节,“不论如何,妾身欠可敦一个人情,来日可敦若用的上妾身,只管告诉便是。”

卫馨说完,扶着侍女的手潇洒离去。

令桐盯着她的背影不置一词,折腾一天,她也累了,令桐转身上了马车和春雨回了帐子。

翌日,碧沁得了消息便风风火火的跑到令桐的帐子,她撩开厚重的帘子,急急道,“令桐,怎么出了这样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

令桐扶了扶额,她揉了揉太阳穴,“已经解决了的小事,告诉你白叫你担心。”

碧沁不认同的坐在令桐身侧,她掀起令桐的裤腿,看到上头包扎的厚布,心疼道,“好长的伤口,一定很痛吧。”

令桐摇摇头,宽慰道,“没事,已经不痛了。”

碧沁握住令桐的手,她担忧道,“令桐,听说你将二王子要来养着,这是真的吗?”

令桐嗯了一声,她眸色冰冷,“是的,我知道伏玉戈未必就是主谋,可她既然参与此事就是与我为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看重二王子,夺了她的孩子也算给她一个教训。”

碧沁认同的点头,一转眼,她眼中又盛满了担心,“那你要一直养着二王子吗?他到底不是你亲生,若出了什么问题,于你也是个麻烦。”


硞伦怒目圆睁,他的手再次抬起,他直视着阂尹,终究没有再动手,硞伦指着阂尹,他连连道,“好,好,好!”

“你真是本汗的好儿子,你还敢提济伦与你母亲,济伦他死了二十多年了,阂真是笨汗的妻子,她与济伦早就没有任何干系了。”

硞伦深吸一口气,“你既然愿意去戍边,本汗就成全你,萧令桐会好好做她的可敦,本汗会留她一命,让你好好看看,她是怎么永生永世做本汗的妻子。”

阂尹端视着硞伦,他对着硞伦躬身叩拜,“儿臣遵命,父汗保重身体,儿臣不孝。”

阂尹站起身,缓缓退出王帐。

帐外的延冽早已经等候多时,他看阂尹出来,忙上前搀扶阂尹,他大惊失色的看着阂尹的右脸,“大王子,可汗,他打你了?”

阂尹摸了摸脸,笑道,“无事,父汗答应我了,起码可敦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三日后我便收拾行囊前去漠南。”

延冽不理解的摇了摇头,他轻叹一声,“阂尹,值得吗?为了可敦你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事明明应该怪迩隐珠岫,谁叫她没事胡乱编造。”

阂尹遥望令桐的中帐,“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父汗对我,再生气也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可是对她不一样,延冽,若是今日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延冽一怔,不知为何他脑袋里出现了碧沁骑马与他比试时英姿飒爽的模样,他心里一沉,他真是疯了,难道他也会和阂尹一般……不,不,不,他才没有对碧沁有什么情愫,延冽面露惊恐,他连忙收回思绪。

延冽顺着阂尹的视线望去,他故作深沉道,“我真是不懂,可敦她未必对你有什么想法,你……罢了,你意已决,我身为你的好兄弟,自当陪同。”

阂尹面色感动,“延冽,去漠南戍守,无异于流放,你陪着我去,姑姑她如何能放心,你可是她唯一的孩子。”

延冽转过身,他故作轻松道,“母亲一直希望我能有所作为,成为奇漠的英雄,她不会反对的,而且,我也想好好出去清一清头脑。”

“所以,阂尹,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延冽举起手对着阂尹一笑。

阂尹亦举起手,二人像幼时一样手握成拳,相视一笑。

令桐知道消息时,阂尹和延冽的队伍已经走远了,谁也不知道一向得宠的大王子究竟因何惹怒可汗,被发配漠南戍守,漠南是奇漠边地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漠南地处偏僻,风沙满天,还时常与周边部落发生碰撞,那些部落之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一向以烧杀劫掠为营生,就算阂尹身为王子,没有性命危机,但也实在不是个好去处。

令桐走到院子里,看着开得正盛的月丹花,阂尹的苦心她通过碧沁之口已然知晓,延冽不忍阂尹默默付出,临行前将事情都告知了碧沁,托她转告令桐。

令桐心中复杂酸涩,她摸了摸花丛,阂尹的心意她当然明了,可是她对阂尹呢,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之前从未有过喜欢的男子,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可是,阂尹在她心里又的确与旁人不同,但换位思考,她做不到像阂尹一样待她,在令桐心里,自己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位,只有保证了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她才会去分出心力去帮助旁人。

“春雨。”

令桐轻轻唤道,春雨闻言从不远处走来,她担忧的看着令桐的侧颜,“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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