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绍君孟寻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小说》,由网络作家“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妈脸色一变,一把将柳绍君推开。“你说什么疯话,你知不知道你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才嫁给孟寻洲!”“现在好日子才刚开始,你作什么妖?!”柳绍君含泪摇头:“不是的!阿妈,孟寻洲不是好男人,我不是只有嫁人才能过得好,我们可以靠自己......”阿妈却情绪更加激动:“女人顶什么用?!这些年我们孤儿寡母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多吗?”“但凡有个男人,我们母女至于一直被欺负吗?”“而且离开落霞村,咱俩靠什么活?难道要我继续做暗门子吗?”寂静的深夜里,阿妈歇斯底里的声音那么刺耳。也那么破碎。柳绍君像被冰冻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僵持对立好久好久。阿妈才叹了口气,挪动脚步走到柳绍君面前,伸手为她扶正了发间的大红花。“好闺女,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快回去吧。”...
《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小说》精彩片段
阿妈脸色一变,一把将柳绍君推开。
“你说什么疯话,你知不知道你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才嫁给孟寻洲!”
“现在好日子才刚开始,你作什么妖?!”
柳绍君含泪摇头:“不是的!阿妈,孟寻洲不是好男人,我不是只有嫁人才能过得好,我们可以靠自己......”
阿妈却情绪更加激动:“女人顶什么用?!这些年我们孤儿寡母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多吗?”
“但凡有个男人,我们母女至于一直被欺负吗?”
“而且离开落霞村,咱俩靠什么活?难道要我继续做暗门子吗?”
寂静的深夜里,阿妈歇斯底里的声音那么刺耳。
也那么破碎。
柳绍君像被冰冻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
僵持对立好久好久。
阿妈才叹了口气,挪动脚步走到柳绍君面前,伸手为她扶正了发间的大红花。
“好闺女,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快回去吧。”
“阿妈是个寡妇,在这儿待久了,会让你的福气跑了,婚姻路不顺的。”
她说完,将柳绍君往来时路推:“走吧,回去吧。”
“阿妈,我不要......”柳绍君摇着头拒绝,想走回阿妈身边。
最后却只能在她一声声的“回去吧”中,无力转身。
她一步三回头。
黑暗里,阿妈佝偻的身影逐渐缩小,变成一个黑点。
可记忆里,阿妈的面容却越来越清晰。
眼泪也像断线的珠子,接二连三的砸下来。
风吹过,冰凉又彻骨。
柳绍君的心里却一片火热,重生以来的念头也更加清晰,坚定。
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阿妈!
她一定要找到养活她们娘俩的方法,让阿妈安心跟自己离开。
她心事重重的走回孟家。
却发现新房的煤油灯已经熄灭,一片漆黑。
她的新婚丈夫,连一盏灯都吝啬为她留。
柳绍君静静看着这间新房,良久,转身走进了杂物间,简单用稻草铺床就睡下了。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打算在孟寻洲去肉联厂之前拦住他,跟他好好谈谈。
可刚出门,就撞见了孟逢渊和他的狐朋狗友。
她本想绕开,双腿却突然泛软,要不是及时扶住墙,整个人就直接摔倒在地上。
柳绍君手死死攥着拳,平复着急促,滚烫的呼吸。
到底为什么只要一遇见孟家兄弟,身体就会变得奇怪?!
她没心思验证,准备回屋里避开孟逢渊,却听见有人说。
“这次去镇上纺织厂的工作机会虽然要考,但可是铁饭碗,以后再也不用在地里刨食,下田插秧挣工分了。”
柳绍君瞬间愣住。
上辈子新婚夜后,她就陷入了各种流言里,自身难保,受尽苦难。
根本不知道还有纺织厂招工的事!
那是不是只要自己考上了,就能挣钱,就能让阿妈安心跟自己离开了!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柳绍君顾不上异样的身体,小跑着追上要走的孟逢渊一伙人。
“你们刚刚说的纺织厂的工作,能跟我说说吗?”
孟逢渊上下扫量着她,嘲讽一笑:“文化人的事,你也配打听?”
说着,就要走。
柳绍君顾不上男女分寸,急忙拉住孟逢渊的手臂。
她脸色潮红,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想试试。”
空气一瞬间安静,接着人群里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想去考纺织厂,真是白日做梦!”
孟逢渊反手握住柳绍君的手,摩挲揉捏。
“好嫂子,弟弟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嫂子拿什么报答我?”
一瞬间,柳绍君身体内原本压制得好好的痒,一股脑的迸发出来,顷刻就软了身子。
这样的反应让她恐慌也害怕。
她像避蛇蝎般,用力挣脱孟逢渊的手,却没站稳向后倒去。
本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没想到,一双宽厚的大手撑在了肩膀。
柳绍君回头,就看见穿着襟布扣短衣的孟寻洲。
他俊眉冷目,不悦地看着孟逢渊:“说了多少次,别带这些人来家里。”
“这也是我家,凭什么不能带?”孟逢渊不屑反驳着,倒也真带着人离开。
和孟寻洲擦肩而过时,还重重撞了他一下。
孟寻洲没和他计较,将柳绍君扶站好,眼神关切:“你怎么样?”
柳绍君根本说不出话,身体里奇怪的感觉如同潮水将她淹没。
此刻,她望着孟寻洲清冽的眉眼,只想吻上去。
“柳绍君?”
突然,孟寻洲喊了她一声,皱起的眉如一盆冷水,将柳绍君浇了个透心凉。
是啊,他不会碰她,连新婚夜都要躲开她!
柳绍君狠狠咬下舌尖,钝痛让她一瞬找回理智。
柳绍君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孟寻洲的距离:“我没事。”
她不甘心就这样错过纺织厂,转头想去追孟逢渊。
迈开腿时才恍然想到,孟逢渊都知道的事,孟寻洲三天两头去镇里,肯定也知道!
柳绍君眼睛一瞬亮了,连忙回头抓住孟寻洲。
“你知道纺织厂招工的事吗!?”
孟寻洲听到后却不赞同:“我的津贴和补贴够一家的花销了,你不用去考纺织厂为难自己。”
前世,孟寻洲也曾跟她说过会养她,会一辈子对她好。
她信了,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孟寻洲从来都不爱她,也从来都不是她的依靠。
柳绍君摇了摇头,在孟寻洲诧异的眼光里,她坚定又决绝的开口。
“孟寻洲,我们离婚吧。”
柳绍君连呼吸都停了。
孟逢渊灼热的呼吸撒在肌肤的那一刻,滚烫的温度似乎要灼穿她的身体。
就在他伸手摸来的时候,柳绍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孟逢渊腿上。
“别碰我!”她嘶吼着。
孟逢渊吃痛,手上抓着户口本和文凭的力气一松,被柳绍君直接抢走。
她拔腿就往外跑去。
头顶,晌午的阳光那么热烈,晃得人眼泪流。
柳绍君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直直朝大队跑去。
今天,她一定要报上名。
可等她赶到,等好不容易排到她的时候,记名的孟寻洲却站起来说:“十二点了,今天上午的报名结束了,后面的同志等下午再来。”
听到这话,柳绍君心都冷了。
她连忙将户口本和文凭放到桌子上,眼神恳求。
“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你能不能帮我登记上?”
她好不容易拿到了证明,害怕再等下去,再发生什么变故。
孟寻洲没看她,径自合起了记名本,要离开。
柳绍君下意识抓住他手臂:“孟寻洲,求求你,帮我报上名吧。”
孟寻洲神色不耐,刚要抽手。
不远处,突然响起道清亮的女声。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报名!”一个用丝带绑着麻花辫,穿着最新款布拉吉连衣裙的女同志风风火火跑过来。
何琇兰翻出证件,递给了孟寻洲:“寻洲,帮我也记上,下午我还得跟知青点的人修屋顶,怕没时间过来。”
孟寻洲很自然接过,在记名本上记下了何琇兰的名字。
扫过一旁的柳绍君时,也将她的名字写了上去。
如愿以偿的报上名,柳绍君却没想象中的高兴。
她看着言笑晏晏,和何琇兰聊天的孟寻洲,心脏像破了大洞,呼呼灌进冷风。
就因为来的人是何琇兰,是孟寻洲喜欢的人。
他就能无视定好的规矩,爽快答应。
跟拒绝她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原来,爱和不爱这么明显。
柳绍君苦涩一笑,转身就走。
身后,何琇兰和孟寻洲你侬我侬的聊天,遥遥传进耳朵。
也彻底让柳绍君心底那点残留的爱,化作飞灰。
现在唯一会拖累她的,就是这幅不争气的身体。
柳绍君本想去村里的卫生所,又怕查不出,干脆直接去了镇里的卫生院。
医生办公室里。
她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医生同志,我的身体总是会莫名其妙开始痒,很难受,想要......有人碰,这是什么病吗?”
医生看了眼她的检查单子,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不是什么病,结婚了吧?跟你男人盖一个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医生说完,就招招手让下一个病人进来。
柳绍君只能失望离开,却在转角处撞上了正排队开药的何琇兰!
......
回到孟家后,柳绍君将杂物间的门牢牢插上,才睡下。
第二天,她起早来到田里上工。
周围的人看来的眼神,却满是鄙夷和嫌恶。
“她跟她妈一样,都是靠身体换工分的吧。”
“不检点,肯定是用姿色逃避劳动,孟厂长怎么会娶这种人。”
柳绍君站在田里,感觉恶意像洪水再次淹没了她。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全村人诋毁的时候。
她握着镰刀的手死死攥紧,生怕一个没忍住,就跟他们吵起来。
这些没有根源的谣言,前世困住了她的一生。
今生,她不想再理会。
柳绍君深吸一口气,弯腰继续割草,想着早点做完,好回去备考。
突然,田垄上传来一声呼喊:“柳绍君在哪?”
柳绍君疑惑抬头,就看到田垄上站着六七个大队部的人。
平时除了检查劳作成果,一般不会来这么多人。
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明白,旁边田里的嫂子喊了声:“她就是柳绍君!”
紧接着,大队部的人就快步走到柳绍君身边,用两指粗的麻绳将她五花大绑。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柳绍君挣扎着,被强硬的扭送到田垄上。
大队长拿起举报信,用力砸到柳绍君脸上。
锋利的纸角,在她脸上割出一道血痕:“有人举报你和你的小叔子孟逢渊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有问题,我们现在就要把你游街示众!”
前世,柳绍君在新婚夜跟小叔子共处一室,被人污蔑乱搞男女关系,扒光了衣服,全村游街。
最后断了双腿,惨死荒野。
而唯一来为她收尸的,竟然也是小叔子。
她怀着困惑睁眼,竟重生回了1973年的新婚夜。
熟悉的戏水鸳鸯大红婚被,熟悉地孟寻洲正在系风纪扣。
“今晚我没什么兴趣弄那事,你先睡,我出去走走。”说完就起身走了。
可柳绍君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因为心里有别人。
但无所谓了。
柳绍君匆匆整理好衣服,就要出门回娘家。
可身体却变得奇怪,突然想要被孟家兄弟碰。
与此同时,小叔子孟逢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
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体里涌出来的一阵阵痒意,让自己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闯门进来的孟逢渊看到她这幅样子,大步上前将人捞起,抱在怀里。
肌肤相贴的一瞬,身体的难受一瞬缓解。
柳绍君却无暇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狠狠咬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把将孟逢渊推开!
“滚远点儿!”
上辈子。
就是因为有人把她和孟逢渊共处一室的事传出去,她才会清白尽毁,沦落到那种田地。
这一世,柳绍君只想离孟家兄弟都远远的。
“我现在要回家,你给我让开!”
她警惕地盯着孟逢渊,强撑的镇定被发抖的声音出卖。
孟逢渊笑了:“回什么家啊?这不就是你的家吗?嫂子,怎么用完人,不认账啊?”
他说着,还把摸过柳绍君的那只手举起来,深深闻了一下。
“真香啊。”
看着孟逢渊这幅孟浪的模样,柳绍君打心里犯恶心,也更加懂为啥孟家两兄弟的摸样相差不大,可村民却把哥哥孟寻洲当宝,弟弟孟逢渊当草。
毕竟孟寻洲当过兵,退伍回来就创立了肉联厂,是落霞村唯一的万元户。
听说还和镇上的大人物认识,有能力,有人脉。
而孟逢渊却没有正事,每天镇上村里的乱转,身边结交的也都是狐朋狗友。
只是,这样的孟逢渊为何会在上辈子她死后,给她收尸?
想到这儿,柳绍君眼神一下变得复杂:“孟逢渊,你......”
可话还没出口,离开的孟寻洲去而复返!
他推门进来,看见孟逢渊,眉心微皱:“你怎么在这?”
看见柳绍君双颊通红时,孟寻洲眼神更凉:“你们......”
怀疑的语气像是一桶冷水,浇得柳绍君一瞬身心俱冷。
上辈子,她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被挂上不检点的牌子,上街游行,还连累阿妈跟自己一起受难,最后病死。
自己也被打折了腿,惨死荒野。
回想起这些,柳绍君猛地打了个寒颤,摇头否认:“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孟逢渊眼珠一转,也笑着应和。
“哥,我就是担心嫂子一个人不适应,过来看看。”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孟寻洲脸色沉着,直到弟弟的背影消失,才硬邦邦对着柳绍君说了句:“睡吧。”就上了床,和衣躺下。
煤油灯昏黄的光下,孟寻洲的眉眼一如记忆里一样温柔俊朗。
可柳绍君想不明白。
这样温柔的他,是怎么对她的苦难,当看不见,听不到的呢?
前世的回忆再度浮现。
从小到大,她和阿妈相依为命,却因姣好的容貌被女人排挤,被男人惦记。
结婚后,她和小叔子的谣言更是满村飞。
而和孟寻洲圆房时,他明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从未背叛,更没有跟小叔子孟逢渊搞在一起,也没有帮她辩解一句。
甚至后来,她和阿妈被五花大绑游街,阿妈病重,她只能去找他求助时,孟寻洲也只是冷眼旁观。
最后的最后,阿妈病死,她也被打折了一条腿,曝尸荒野。
积压了一辈子的悲愤涌上,柳绍君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开口。
“孟寻洲,你喜欢的明明是何琇兰知青,为什么要向阿妈求娶我?”
孟寻洲猛地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锋利。
“胡说什么!我跟何同志清清白白,你不要害人家!”
她......害何琇兰?
柳绍君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块砂石,吞咽里,划得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也对。
从上辈子他对她的遭遇置身事外开始,自己就不该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
什么都没必要说了,也更不想再跟孟家兄弟有任何接触。
柳绍君连身上的喜服都没换,就抄起桌上铁皮手电筒,出门往阿妈家走。
不想刚到田垄,远远就看见阿妈拿着扫帚,在驱赶门口色眯眯的老光棍。
迫于生计,阿妈做了许多年暗门子,就算现在不再做了,那些流氓也不肯放过她。
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她绝不要像前世一样,失去阿妈!
柳绍君直接举起手电筒,重重砸在那人身上。
又冲上前抢过阿妈手里的扫帚,连挥带打赶走老光棍后,转身一把抱住阿妈,痛哭嘶吼:
“阿妈,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们离开落霞村吧。”
柳绍君脸色一瞬间惨白。
前世,她就是在上工的时候被带走,之后再没回来。
柳绍君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我从没有做过那些事!”
“举报就一定是真的吗?有证据吗?我还说是有人故意造谣,抹黑我!”
大队长不耐皱眉,脸上黝黑的褶子挤在一起:“那为什么只举报你,不举报其他人?”
“你要是行得正,坐的直,根本就不会有举报这种事!”
围观的村民也纷纷举起了手里的锄头。
“就是!我们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上工,不是为了让你这种女人在家里偷野男人的!”
“大队长,不用再和她多说,直接拉去浸猪笼!”
“对!浸猪笼!”
柳绍君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的及说出下一句话。
就被大伙纷纷推搡着往湖边走。
她死死咬着牙不肯走,却也只是螳臂当车。
不一会,她被推的头发散乱,脚底都搓出了火星子!
眼看距离河边越来越近,柳绍君急的脸上满是汗珠,她不断挣扎,手腕都被粗糙的麻绳摩出血痕。
她却没工夫纠结这些,目光急促在人群中寻找着。
直到看见孟逢渊,她身体内传来一种疯狂的渴望!
柳绍君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躲开了捂住她嘴的大手,撕心裂肺的喊出来:
“孟逢渊!我跟你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吗?”
孟逢渊身形一滞,目光闪躲:“没,没有......我跟嫂子清清白白。”
柳绍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人群末尾的孟寻洲。
“孟寻洲,你听见了吗!”
“你难道就任由人污蔑我给你带绿帽吗!?”
疯闹的人群瞬间寂静,纷纷回头看向孟寻洲。
可孟寻洲剑眉微拧,薄唇只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证据。”
哪怕上辈子,柳绍君就已经知道了孟寻洲不会帮自己,可这一刻,她的心口依旧生生被这两个字洞穿。
鲜血淋漓的痛,轻易盖过体内浪潮叠涌的欲念。
她不懂,孟寻洲既然不在乎,又为什么要娶她。
为什么对别人都公平包容,唯独娶了她,却又要用最痛的冷暴力伤害她!?
柳绍君想不明白。
旁边立即有人,接上孟寻洲说的话。
“是啊柳绍君,你说别人举报你没有证据,你自己呢?”
“要是你没和孟逢渊乱搞男女关系,你又去妇科干什么?!”
这话像是一道雷光,劈的柳绍君恍然大悟!
自己去妇科看病的时候,只遇到了何琇兰。
她猛然看向何琇兰。
对方的脸上果然闪过得意和炫耀。
所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今天这事都是何琇兰冲着她来的,仅仅只是因为她嫁给了孟寻洲!
难怪孟寻洲不帮她说话,原来是为了维护何琇兰。
心里的苦涩一瞬间炸开,连带着喉间口中都发苦。
柳绍君张口,想说出这一切的原委。
可有人会信自己吗?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有不屑、鄙夷、笑话......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柳绍君苦笑一声,红着眼哑着嗓子开口:“可以叫村尾的接生婆婆来给我验身,她能证明我的清白!”
周围沉寂一瞬,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开口。
最后,还是大队长看在孟寻洲的面子上说:“可以,但接生婆婆一个人不行,我们再安排几个婶子看着才行。”
到这个地步,柳绍君已经没有资格说不了。
只要不死,什么都可以。
几分钟,大队长就叫人去请来了接生婆,又让人支了个棚子,把接生婆要的东西准备好。
接生婆到的时候,那双阴冷的三角眼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说:“脱裤子。”
棚子外,一群光着膀子的农村大汉。
棚子里,二牛婶、三狗妈......一群人盯着她的身下。
耻辱像是农田里的蚂蟥,吸着她的血,一寸寸在心上爬。
前世凄惨死去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上来。
最后,柳绍君咬了咬牙,闭上眼把裤子一脱,躺在了稻草上。
接生婆把冰冷黢黑的黑棍,捅进去她下面搅动时,一滴泪顺着柳绍君的眼角缓缓滑落......
“她还是个雏。”
随着接生婆话音落下,这场闹剧才哄然落幕。
柳绍君忍着痛,从稻草上爬起来时,看见外面的人都已经散了。
心落回肚子里的同时,一股难言的委屈爬满心头。
为什么,他们能肆意污蔑她,欺辱她,结束后却连歉都不用道?
沉思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想要搀扶她。
看清是孟寻洲后,柳绍君立即侧身,躲开了他。
孟寻洲动作一僵,缓了缓才滚动喉结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还没说出口,柳绍君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了......
她不想让阿妈担心,就独自回了孟家修养。
几天后。
听说纺织厂发了报考资料,身体养的差不多的柳绍君正想去领。
还出门,就撞见何琇兰在给孟寻洲道谢:“孟大哥,多谢你把嫂子在纺织厂的名额给我,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里哩!”
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头上,柳绍君大脑嗡嗡作响,只有几个字在不断重映。
她的名额没了......
那她这些天的努力,这些日子的期待又算什么呢?
她再压不住心里的情绪,冲了出去:“孟寻洲!为什么把我的名额给她?”
可四目相对的一瞬,身体再次涌上一股热意,叫嚣着想要靠近孟寻洲。
重生以来,柳绍君无比厌恶自己这奇怪的病症,厌恶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
此刻,更是达到了顶峰。
她恨不得将那痒的地方,用刀割开,剜掉!
孟寻洲愣了瞬,接着皱眉上前,将何琇兰护在身后。
“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琇兰是下乡知青,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
他身后,何琇兰笑的得意又讥讽:“我今天过来,也是为了感谢你的,柳同志。”
感谢?
何琇兰什么礼品都没提,两只手紧紧抓着她老公的胳膊,她管这叫感谢?!
柳绍君死死咬住牙,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你但凡还要点脸,就应该光明正大和我竞争,而不是在这里找我的男人给你走后门!”
孟寻洲脸色一变,语气一瞬降到冰点。
“柳绍君!你不要给琇兰扣这种大帽子,说话注意点分寸!”
明明是他们连吃带拿,不要脸在先,孟寻洲却偏心眼到了极点,只维护何琇兰。
要是以前,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该有多难过。
但现在。
她的心早就已经被孟寻洲伤透。
“这个名额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要是不能给我个说法,我就去纺织厂闹,天天说她何琇兰和我抢老公,搞破鞋!”
“然后再去县里,举报你孟寻洲滥用公权!”
何琇兰震惊一瞬,随即脸上闪过一抹狂喜:“你疯了吗?寻洲可是你的丈夫,你举报他你自己也落不到好!”
孟寻洲整个人愣住,眼里满是惊诧。
以前,柳绍君看向他的眼里满是爱慕和崇拜,从不会和他唱反调。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柳绍君变成这样了呢?
孟寻洲找不到原因,默默按下这些念头,只说了一句:“你去闹也没有用,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的名字报去厂里。”
“这件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再有别的要求,我一定答应......”
柳绍君如坠冰窟。
孟寻洲的薄唇张合着,她却一句话也听不进了。
满脑子都是,他没把她的名字报去厂里,意味着从始始终这个名额定的就是何琇兰,自然就不存在走后门的事情。
最后的希望也都如玻璃般破碎成渣。
身体里那奇怪的痒意,也都慢慢退去。
柳绍君低头看着鞋尖风干的黄泥,脑子里都是上辈子自己惨死的悲惨结局。
她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孟寻洲都把何琇兰送了回去,又去了趟厂里,深夜回家后,柳绍君还在原地。
孟寻洲看她失了魂的样子,心口莫名一滞。
他提了提厂里发的粮油米面,声音里罕见地带着讨好。
“厂里还发了的确良的布票,等下我拿给你,你去......”
柳绍君僵硬又麻木打断他:“孟寻洲,你说欠我人情的事情,还作数吗?”
一股不安的念头直冲心口,孟寻洲喉结微滚,还没开口。
柳绍君的话已经说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
“我跟你之间没有感情,离婚后,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何琇兰同志在一起,这样的结果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
“明天我们就去打离婚报告。”
她说完,不顾孟寻洲阴沉的脸色回了屋。
孟寻洲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屋,伸出的手顿了又顿,还是没拉住柳绍君。
这晚,他们再次分房住了。
其实自结婚以来,他们一直没同过房。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寻洲总觉得今晚和以前不同了......
回了屋,柳绍君盯着烛火一夜没睡。
眼睛干涩地像是有针在刺,她却流不出一滴泪来,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起来去了镇上。
到镇上的时候,天刚亮。
很安静,只有包子铺的白烟。
这时,船笛声响彻天际。
她遥遥看去,就瞧见码头一艘船停靠,无数的人步履匆匆的登上了船。
柳绍君心念一动,正想走到买票的窗口去看看票价。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逢渊哥,你真的要下海去做生意啊,现在投机倒把正查的严呢!”
“而且你不是喜欢你那个白嫩的小嫂子吗,你走了,她咋办?”
下一秒,孟逢渊的低沉地呵止声传来。
“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柳绍君,我接近她都是为了琇兰。”
“要是不下海,我永远都比不上我哥,琇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
如同一盆冰水浇下来,柳绍君僵在原地。
原来,孟家两兄弟爱的都是何琇兰。
难怪她被污蔑搞破鞋的时候,孟家两兄弟都如出一辙地沉默。
难怪上辈子孟逢渊会给她收尸。
他不爱她却害死了她,可不得替她收尸,来减轻自己的愧疚......
柳绍君轻笑一声,一滴清泪从脸上滑过。
她缓了又缓,抬手抹去双颊的冰冷,抬腿去了售票口。
上辈子,孟逢渊南下之后再回来,不仅穿上了时兴西装,还买了小轿车......
既然他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
柳绍君抠紧掌心,一字一句坚定朝着售票员开口。
“同志,麻烦您给我两张九号去广州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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