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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哥哥上门接,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楚绵傅靳年最新章节

宝珠陛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是吗?”谢安月狐疑的看着楚绵:“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是也想进演艺圈吧?楚绵,你胃口倒是不小啊!这层关系是二爷给你找的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进演艺圈呢......”“神经病。”楚绵看了眼谢安月,觉得她脑子有大病。不再理睬,越过谢安月和经纪人往里面的录音棚走去。“哥,大佬来啦!”经纪人笑眯眯地小跑到一个年轻男人身边,往楚绵这边努了努嘴。男人身着白色卫衣,一条破洞牛仔裤,脖子上戴着条项链配饰,他慵懒地坐在一张露营折叠椅上,手里拿着剧本在看,听到声音,才放下剧本。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庞映入楚绵眼底。看到这张脸,楚绵有片刻的恍惚。长得好像......她三哥啊。眉眼很像,只是皮肤比三哥更白净,所以多了几分柔性的美感,如姜槐所言,确实有...

主角:楚绵傅靳年   更新:2025-03-14 2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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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绵傅靳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五个哥哥上门接,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楚绵傅靳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宝珠陛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吗?”谢安月狐疑的看着楚绵:“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是也想进演艺圈吧?楚绵,你胃口倒是不小啊!这层关系是二爷给你找的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进演艺圈呢......”“神经病。”楚绵看了眼谢安月,觉得她脑子有大病。不再理睬,越过谢安月和经纪人往里面的录音棚走去。“哥,大佬来啦!”经纪人笑眯眯地小跑到一个年轻男人身边,往楚绵这边努了努嘴。男人身着白色卫衣,一条破洞牛仔裤,脖子上戴着条项链配饰,他慵懒地坐在一张露营折叠椅上,手里拿着剧本在看,听到声音,才放下剧本。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庞映入楚绵眼底。看到这张脸,楚绵有片刻的恍惚。长得好像......她三哥啊。眉眼很像,只是皮肤比三哥更白净,所以多了几分柔性的美感,如姜槐所言,确实有...

《五个哥哥上门接,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楚绵傅靳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不是吗?”谢安月狐疑的看着楚绵:“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是也想进演艺圈吧?楚绵,你胃口倒是不小啊!这层关系是二爷给你找的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进演艺圈呢......”
“神经病。”
楚绵看了眼谢安月,觉得她脑子有大病。
不再理睬,越过谢安月和经纪人往里面的录音棚走去。
“哥,大佬来啦!”
经纪人笑眯眯地小跑到一个年轻男人身边,往楚绵这边努了努嘴。
男人身着白色卫衣,一条破洞牛仔裤,脖子上戴着条项链配饰,他慵懒地坐在一张露营折叠椅上,手里拿着剧本在看,听到声音,才放下剧本。
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庞映入楚绵眼底。
看到这张脸,楚绵有片刻的恍惚。
长得好像......她三哥啊。
眉眼很像,只是皮肤比三哥更白净,所以多了几分柔性的美感,如姜槐所言,确实有点偏女性化了......
墨离看到楚绵,也是愣了一秒,随即起身:“你就是泊眼?”
他以为泊眼是个三四十岁,头发凌乱,穿着复杂的街头艺人那种装扮,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儿,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白白净净的脸蛋儿看着清纯漂亮,比他合作过的所有女星都惊艳。
她是神秘音乐人,泊眼?
那些激情澎湃的歌,真的是这个小不点写出来的?墨离有些狐疑。
楚绵点头:“你好。”
“你好。”出于礼貌,墨离还是上前和楚绵握手,随即又问:“你......是大学生吗?”
“嗯?”
楚绵疑惑,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看着确实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主要是她在楚家穿的就是这样,觉得舒服,“不是要我写歌吗?开始吧,我还要去买菜。”
昨晚父亲楚关山忙完工作回到家,看到桌上没有一点油水的饭菜,有些无奈。
她看在眼里,所以打算今天来市里买点肉类回去,给父亲补补。
“买菜?”
墨离眯了眯眼,“行,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小丫头,能写出那样激动人心的歌曲。
楚绵在录音棚看了一圈,走到桌前拿起曲谱看了看,然后询问:“你想要什么效果的曲子?”
“都行,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
墨离对楚绵是没有丝毫期待的。
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楚绵抿唇想了想,看墨离这一身打扮,比较适合炸裂效果的狂暴歌曲,有了初步的了解,她掏出手机开始在特殊的软件上编辑内容。
墨离和经纪人看她开始了,纷纷站到一边去不打扰她。
隔壁录音棚内。
谢安月找到谢家给她安排的经纪人,此时经纪人正在测试谢安月的写歌能力,毕竟她要做的是和女团一起出道。
能进女团的谁没有一点本事在身上?
可谢安月,除了长得勉强过关,身材凹凸有致之外......真的一无是处。
接二连三的被经纪人点出不足之处,谢安月终于怒了,她愤怒地将手中的曲谱丢在地板上:“我直接进女团培训就可以了啊!这些东西不是有专门的人写吗?你在这儿耽误我时间干嘛。”
经纪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精英女性,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她也没想到谢安月脾气这么大。
她拧眉看着被砸在地上的曲谱,无奈叹气:“谢小姐,可能是今天有些突然了,你先出去缓缓,咱们等一下再继续好吗?”
这位是上面空降下来的,她也不敢得罪。
“哼!”
谢安月恶狠狠地瞪了眼经纪人,转身大步走出录音棚。
“诶你们听说了吗?大佬泊眼竟然来了!”
“啊?泊眼是谁?”
“啧啧!亏你还是混娱乐圈的,竟然连著名音乐创作人泊眼都不知道!来来来给你们科普一下,这位大神可是创下过神话的!前几年那些火爆全网的歌,都是泊眼写的,之前还有很多音乐创作公司私底下联系泊眼,但都被拒绝了,非常的神秘!从未在媒体面前露过脸......总之,就是很牛逼的一个大神!”
泊眼?
怎么有点耳熟。
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谢安月靠在玻璃窗边,细细听着里面激动的对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真有这么厉害?那她花钱请这个泊眼来给她写个歌,不就能过该死的经纪人那一关?
想到此,谢安月又听了两句,知道泊眼就在她隔壁的录音棚。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迈着自信的步伐往里走,进来就看到墨离和一个经纪人脑袋挨着脑袋,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请问,泊眼是在这里吗?”
没人搭理她。
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谢安月拧眉,直接走进录音棚,声音提高:“我说,泊眼是谁?站出来让本小姐认识一下!”
非常刺耳的话让墨离和经纪人同时转头。
看到是男神墨离,谢安月脸上的不善顿时僵住,“墨、墨离......”
居然是红过半边天的墨离男神啊!
墨离拧眉看着女人搔首弄姿的姿态,“你有事吗?”
“男神你好,我是谢安月,隔壁女团录音棚的......”
谢安月娇俏地将耳边碎发往耳朵后面捋,嘴巴嘟起说话,声音夹得娇滴滴的,正在创作中的楚绵也忍不住抬头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谢安月的瞳孔瞬间睁大:“楚绵?!”
“你怎么在这里!”
那刺耳的声音差点把楚绵耳膜震破。
“你们认识?”墨离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两只眼睛在谢安月和楚绵身上流转。
想到什么,谢安月对墨离笑了笑,随即弯腰在楚绵耳边咬牙低语:“楚绵,你一边抓着傅二爷,一边又来勾引墨离男神,你以为就你这穷酸样,能入得了男神的眼?赶紧给我滚!”
楚绵抬眸看她,一副懵懂表情:“你确定?”
谢安月没懂楚绵的意思,刚想赶她走,身后墨离忽然开口:“你们嘀咕什么呢?喂,那谁?你赶紧出去,别耽误我请来的大佬写歌了。”
之前他是不信这个小丫头就是泊眼的。
但是看了她现场写出来的歌谱后,墨离动摇了。

“有问题吗?”
楚羡半天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如果说是拜访,他们也不好替爸妈拒绝,而且这是两家人的事,他再怎么不喜欢傅狗,也不能意气用事。
楚绵自然也知道其中关系,戳了戳三哥的肩膀:“三哥,那我们一起走吧?”
“嗯,听妹妹的。”楚羡白了眼傅靳年,也不管他能不能跟上,抓着楚绵的手就往外走。
周勤也不知道这趟退婚,怎么突然就变成要去楚家拜访未来岳父岳母了?
他赶紧去结账,回来要帮老板推轮椅,却看见老板已经自己操控轮椅到电梯边,身后站着楚绵和楚羡兄妹,那样子是在等他。
周勤:......
下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楚氏兄妹是开车过来的,楚羡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辆粉色的剁椒鱼头来,周勤看到楚家兄妹径直上了那车,有些惊讶。
“二爷,我没看到楚家破产的消息啊,查到的资料上说楚家三少楚羡,最注重排场,怎么会开一辆五菱纯电车?”
傅靳年黑眸眯起,搭在轮椅把手上的食指轻敲,那张挟带几分攻击性的俊脸若是不笑,便让人觉得冰冷和锋利。
“妹妹,我不在的时候,那傅靳年跟你说什么了?”楚羡启动车,偏头问副驾驶上正在研究如何连车载蓝牙的楚绵。
五菱启动后,蓝牙转了一会儿才连接成功。
楚绵随手翻歌单里面喜欢听的歌曲,随意回道:“他说不同意退婚呢。”
“什么?!”
楚羡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整个车身都跟着震了一下,楚绵被吓一跳,愣愣说:“傅先生说不同意退婚,还要给聘礼。”
“这傅狗!”
楚羡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把傅狗提出来暴打,居然不退婚?难不成,是想霸占他妹妹这辈子?
不行,他得把这件事通知给老大老二老四老五!一起收拾傅狗!
一辆五菱剁椒鱼头行驶在国道上,后面不快不慢地跟着一辆低调的黑色SUV。
SUV车内,傅靳年坐在后排,腿上那条格子薄被整齐叠放在一旁,手中拿着中午才查到的各项资料,顶端黑体加粗两个大字:楚绵。
有关于楚绵从出生到如今的资料,都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
楚绵十岁和楚家父母走散,之后流转福利院,被同样丢了女儿的谢家夫妇领养,在谢家生活十四年里,她成绩优异考上京城A大,但不知何原因,却选择了锦海市的一所普通大学,学的医护,大学毕业就在锦海市圣都医院任职外科医生。
这份资料除了楚绵的身世外,其他都是平平无奇,是每个人从上学到毕业就职的一个很普通的过程。
想到楚绵那双晶亮的杏眼,傅靳年随手将资料丢在一边。
“二爷,听楚三少的意思,楚小姐是圣都医院的医生,但是她能看好您的腿?我不太相信。”
周勤没得到回应,又换一个话题,“您不是说要和楚家退婚的吗?怎么突然变了......”
还是没得到回应,周勤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老板,见他偏头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绿化带,这回周勤不再开口。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进入山区时,周勤是有些惊讶的。
楚家什么时候搬到这穷乡僻野来了?
“二爷,这是楚家?”
看到前面的五菱停车,周勤也踩了刹车,扭头看到坐落在泥泞山路边的一排茅草屋。
“下车吧。”看到前面的楚绵下了车,傅靳年也推开车门。
周勤顾不上震惊,赶紧下车把后备箱轮椅先取出来,展开放在后座车门前。
楚绵正好回头来,恰巧看见车里探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紧握住轮椅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的同时,男人毫不费力地就从车上撑坐到了轮椅上。
周勤又把中途在路上买的一些礼物提下来,足足有十多个盒子,周勤手里拿不下,还给傅靳年腿上放了两盒。
二人就这样立在车边,显得有些局促。
“姐姐回来了!”
身着紫色吊带长裙的谢安月,之前不知道在哪儿躲着,看到楚绵,才扭着细腰肥臀走过来。
她踩着水晶恨天高,泥泞小路的灰尘落在鞋尖,她从名牌包包里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又将脏纸随手丢在地上。
楚绵拧眉看着谢安月这一系列浮夸的动作。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姐姐呀!好歹也是在我爸妈养了你十四年,你回来后也不说给爸妈报个平安,难道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亲生父母是乡下人?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啊?”
谢安月夹着嗓子说话,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对乡下的鄙夷,连带着看楚绵的眼神都是嫌弃。
“谢安月,到底你才是谢家人,把你父母那套尖酸刻薄的基因遗传的一点不落。”楚绵双手抱臂,靠在剁椒鱼头车门上。
谢安月咬牙,瞪了眼楚绵,“我爸妈也没教你偷鸡摸狗的本事,你却学得炉火纯青,倒还真不是我们谢家人!”
“你说什么狗屁话?”
偷鸡摸狗?
谢家有什么宝贝值得她偷?
“姐姐,蕴哥哥送我的求婚戒指呢?你不能因为,蕴哥哥爱我不爱你,要娶我不娶你,你就把我们的戒指偷走吧?”
谢安月双手叉腰,见楚绵不说话,她又惋惜地叹气:“姐姐,爸妈心疼你亲生父母家很穷,还有五个哥哥等你救济,我来之前他们也说了,只要你把我的戒指还我,谢家也不会看着你成为乡野村妇,会给你们家一笔钱,扶贫的!”
什么?
楚家很穷?
五个哥哥等着救济?
那坐落在京城的楚蜀大厦是谁的??
财富榜上排名前三的楚霖,不是楚家大少?其他四位少爷也是赫赫有名,怎么会沦落到等妹妹救济?
周勤懵逼了,扭头看身侧的男人。
只见傅靳年戴着佛珠的左手抵在额头上,垂眸浅笑。
听着这一堆子虚乌有的话,楚绵觉得莫名其妙,她嫌弃地扫了眼谢安月,“你脑子是不是被猪啃了?蠢货。”
“你!”谢安月气得跺脚,“楚绵,你才被赶出谢家不到一天,怎么就把爸妈教给你的名媛礼仪都忘了?”

楚绵虽一早做好心里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数字愣了一下。
虽然她自己的资产也远远大于这个数了。
但是对比要从家庭对比。
她在谢家生活十几年,五万块他们都不愿给,亲生家庭一出手就是五个亿,这也太壕了!
楚绵把购物卡重新塞回楚羡手里。
“他们不要就不要吧,刚好从此一刀两断。”
谢家已经消耗掉她最后一丝感情,往后她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楚羡皱着眉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我不能让你白受他们欺负!谢家人在哪儿,我非找他们好好谈谈不可!”
他家好不容易把妹妹找回来,他这个三哥必须给她撑腰,替她出了这口气!
楚绵按住快要窜出去的楚羡:“算了吧。”
见妹妹态度坚决,楚羡只能作罢,将购物卡一掰两瓣轻飘飘扔在地上。
不识好歹的东西,他非得在别的地方替妹妹找回场子不可!
不把谢家挤兑得连裤衩都穿不起,他就不姓楚!
看着楚羡的动作,楚绵表情微微波动,第一次感觉心头有些暖意。
但又回想到谢家的种种利用,她深吸一口气,把这种感动压了下去。
楚羡其实也怕吓到刚见面的妹妹,反复在心里念叨平心静气,换了个笑脸开口。
“妹妹,咱们上飞机吧,爸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团聚。”
楚绵点头同意,跟在楚羡身后一起出了别墅大门。
虽然表情不变,但第一次对这个所谓的“回家”有了期待。
不多时,骚包粉直升机缓缓升空。
几个保安仰头目送,无不汗流浃背。
谢家的事他们多少听说过一些,仗着过去有点小钱,这些年没少欺负这个养女。
现在风水轮流转。
谢家,该倒大霉了。
直升机消失在云层,保安们刚回神。
下一秒120救护车呼啸而过,火速冲到谢家。
谢志行被台上担架,他脑袋上破了个大洞,半身染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许芸跟谢安月跟在后头,哭天抢地地上了救护车。
车上,医生快速诊断,给谢志行戴上氧气罩,做紧急处理。
“病人脑部受伤严重,神经细胞破损,情况比较棘手,这方面的手术目前只有外聘专家能做。”
“那你们就快把人请过来啊!”
许芸情绪失控,死死抓住医生。
医生面露难色:“但她刚结束手术,很难再请动了。”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说吧,多少我们谢家都出得起!”
许芸疯狂砸钱,叫价一路飙升到一千万,都快要把流动资金掏空了,医生才勉强点头。
转过身,他掏出手机给那位医学大佬发了一条短信。
“大佬,院里来了个急诊,您能麻烦给看一下吗?”
另一边,飞机上,楚绵收到短信。
她眉头紧皱,目光停留在急诊两个字上。
思忖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楚羡。
“对不起,医院有急事找我,我们可以现在去一下吗?”
楚羡一愣,没想到他妹妹会和医院扯上关系。
可楚绵看着还年轻,不会是被无良小诊所坑了吧?
“什么医院?”
“圣都医院。”
楚羡眼睛一亮,嚯,全城条件最好的的医院!
“行,正好三姨也在里面养伤,那儿有咱家专门的停机坪,我们马上就能到。”
听楚羡这么说,楚绵心里略微惊讶。
楚羡边调整航线,边好奇问道:“妹妹,你怎么会在医院工作?”
根据家里了解到的资料,妹妹明明不是学医的。
楚绵顿了一瞬,此事说来话长,只能笑笑:“偶尔兼职。”
其实在医院工作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她欠医院一个人情,所以每个月会过来主刀三次手术。
但也仅此而已。
谢家向来不关心她的行踪,只以为她在普通医院做护士。
现在,医院要用掉本月最后的指标了。
也不知道这个幸运儿到底是谁。
骚包粉直升机加速行驶,十分钟后便稳稳落到圣都医院停机坪。
院长一早站在门口迎接,见楚家三少爷跟本院外聘大佬一起下来,差点惊掉了眼镜。
楚家三少爷有女朋友了?
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自家外聘大佬要和豪门联姻的话,以后怕是更难请了。
院长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笑眯眯恭贺:“哈哈,楚三少跟大佬真是郎才女貌,好事近了的话,千万别忘了请我一杯喜酒。”
楚绵还没来得及开口,楚羡强行打断他的颠话。
“什么喜酒!这是我们楚家的宝贝千金!”
什么?大佬居然还有这种身份!
院长愣住,擦了一把额上冷汗,更加战战兢兢。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拙,贤兄妹果然同出一脉,都是人中龙凤......”
楚羡不耐烦听这些客套话,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安排手术。
他还着急带妹妹回家。
院长不敢耽误,忙把人请了进去。
另一边,120救护车风驰电掣,急吼吼把人送到医院。
谢志行被抬下来时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生命体征检测仪一直报警。
许芸跟谢安月都被吓坏了,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住医生。
“大夫,我老公/我爸爸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神色严肃,眉头紧得能碾死一只蚊子。
“情况不太乐观,我们要先用仪器扫描,确定他脑部的具体出血点。”
说完,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家属承受能力,最终还是慎重开口。
“要做好最难手术的心里准备,但我们的特聘专家在这方面从没失手过。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说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大夫将谢志行推进电梯间。
移动病床占去大半位置,几个医生上去后,就没有许芸跟谢安月的位置了。
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失魂落魄守在外头,等待另一座电梯。
“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谢安月六神无主,丝毫没有留意胸口的胸针链正散发出诡异光芒。
许芸抹了把眼泪,强自镇定,从怀里掏出张银行卡。
“一会儿见了专家,咱把这个给他,让他好好给你爸开刀,放心,不会有事的。”

见他们还在愣神,楚绵已然没了耐心。
几人对视一眼,手里开始忙碌起来。
......
手术还在继续。
期间,楚关山接到电话赶来,身上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那套用来演戏的工地工作服还在林肯豪车的后备箱。
林悦如哭倒在楚关山怀里。
陶梦情绪恍惚。
楚羡双手叉腰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
气氛安静,却又紧张无比。
‘哗啦——’
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
手术室的门朝两边打开,楚绵从里面走出,额间挂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略显苍白。
“怎么样?”
楚羡第一个冲过来。
楚关山扶着林悦如起身,陶梦恍然回神,颤颤巍巍地上前来。
楚绵看着面前的家人们,取下医用口罩叹气:“手术成功了。”
几个医生将还在昏迷中的楚渊推了出来,众人喜极而泣,一窝蜂冲上去:“阿渊!”
陶梦捂着嘴哭得双肩发颤,她看着病床上头部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楚渊,心痛得一阵抽吸,“阿渊、阿渊......”
“这位小姐的手术过程令我等人望尘莫及!”
之前在手术室想阻止楚绵的那个医生取下口罩,对楚绵表达敬佩。
楚羡眼眶含泪,一把将楚绵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
“先把我四哥送到病房吧。”楚绵从三哥怀里挣脱出来,对满眼崇拜的医生们微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绵绵。”看着楚氏夫妻和医生们将楚渊送进VIP病房,陶梦才转身望着楚绵,眼角的泪还未干。
楚绵摇头,随即脸色冷下来,“四嫂,我看了四哥受伤的情况,如果是单单玩车,不可能伤得这样严重。”
闻言,陶梦哽咽着哭诉:“今天早上他说要去参加一个比赛,我劝他别去,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放心就跟他一起去了,谁知道在比赛过程中,我亲眼看到一个赛车手故意别你四哥的车,他、他躲过去后,才发现刹车失灵!阿渊每次出去玩车都会检查的!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听到赛车手别车,刹车失灵的时候,楚绵的眼神变了。
她眯了眯眼,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比赛地点在哪里?”
楚羡扭头看过去:“妹妹,你要干嘛?”
陶梦也是一愣,呆滞的说:“青灵山。”
“四哥还没脱离危险期,你们在医院守着,我出去办点事。”楚绵脱下手术服,没多做解释,转身大步离开。
楚羡和陶梦两两对望,最后还是先去楚渊病房。
*
金秋十月,秋风萧瑟。
青灵山地处锦海市郊外,崎岖蜿蜒的公路是每个赛车手的向往之地,而锦海市的赛车场地恰巧就设在此处。
彼时,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车神!车神!”
“良哥第一!”
“良哥!车神!”
上午还有人来挑战良哥,结果比赛开始没多久,那人就被甩出去几十米远,他老婆吓得差点晕死过去,立马送人去医院,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一命呜呼了!
想挑战青灵山车神?
简直是找死!
被众人信仰的李良,搂着女友哈哈笑道:“只要我在锦海市,这青灵山车神,就是我的!谁来也抢不走!”
旁边帅哥跟着附和:“没错!”
“良哥可是咱们青灵山的车王啊!除了那个......传说中的超神赛车手‘月落’,谁来谁死!”
“啊对!”
众人哈哈大笑,李良听到有人提起‘月落’,眸光倏地暗了。
上午才赢了一场,最听不得这种话,他冷厉道:“月落都消失快一年了,就算她来,我也未必会输给她!”
他们玩赛车的都知道‘月落’,此前,她可是创下了百战百胜的神话啊!
是真的百战百胜!
听说是在京城国际赛车比赛中,月落和数百名赛车手签下‘生死合约’,以一敌百,不分昼夜的比赛。
还有她那辆紫色机车,没有标志,没有来处。
在长达三天三夜的车轮战比赛中,紫色机车好像和月落融为了一体,在一场场比赛中发挥极致,当年的每一条比赛视频里都能看到一抹紫色身影从镜头前呼啸而过。
毫无意外,月落胜了。
那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流传至今,网友们大肆搜查月落女神的消息,但都石沉大海。
再后来,就再没看见那道令人神往的紫色身影了......
传闻说月落女神一战成名后被豪门公子看中,嫁入豪门了;
也有传言说,月落打遍天下无敌手,不想玩儿了;
还有人说,月落其实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他们的幻想?
众说纷纭。
不少同行都将她视作女神,将她比喻为速度之母......
月落的神像已经深刻烙印在每一个赛车手的脑海中。
所以听到李良口出狂言,各个脸上都露出不屑、愤怒。
见此,李良眉峰一蹙:“你们不信?那就去把月落找来!我要和她比一场!”
说完后见众人都没反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后方。
李良疑惑扭头看去,只见一辆紫色机车从山下迅速冲了上来,驾驶人头戴紫色兔耳朵头盔,一身白色机车服紧紧包裹着,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她身下那辆粉紫色的机车,外壳扑了一层金粉,在天光下还能闪闪发光......
这样的配置,太少女心。
但在这群赛车手的眼中,却是某种标志!
‘呲——’
紫色机车刹停在众人眼前。
楚绵摘下头盔,抬手抓了抓飘逸的长发,黑色发丝在空气中飞舞。
她脸上戴着紫色护面罩,只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淡淡扫过众人。
只是一眼,就令人心悸。
“月、月落!”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那么一句。
安静几秒后,众人惊愕:“月落女神!”
“妈呀!我在做梦吗!”
“爷爷奶奶!我看到月落了!”
李良皱眉,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么巧合的事儿。
他推开身前激动地痛哭的小兄弟,两步走到女人面前:“你谁?”
“你又是谁?”
被一个女人如此不屑一顾,李良脸色很难看,他上下扫了眼楚绵身下的紫色机车,没看出什么特别。

楚羡在楚绵面前正襟危坐,神色难得第一次显露出几分紧张。
那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楚羡扭捏半天,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
“妹子,那直升机其实是用全部家当租来的,我听说谢家挺有钱的,不想你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楚羡其实没说谎,这架飞机确实不是楚家所有。
虽然他们家五个兄弟一人一架私人定制专机,但一个比一个造型怪异。
开出来倒是拉风,接妹妹这么庄重的任务,就有点不合适了。
楚绵闻言,精致的眉毛微微蹙起,“啊?”
楚羡见楚绵竟然真的态度转变,心中难免低落,戾气一时差点压不住。
却不知,楚绵更多的是不解。
且不说这架骚包飞机能不能外租,就她这个三哥身上穿的高定,加起来也上几百万了。
也能租?
她觉得不大可能。
楚羡这话说得奇怪,引得楚绵都一头雾水,她顺势说:“这得花多少钱呀,谢家人不配这样的待遇,早知道就劝你退掉了。”
楚绵回头看了一眼那骚包的粉色飞机,心想:确实是个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颜色实在过于少女心。
楚羡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发展,一腔怒火又奇怪的烟消云散。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钱没了可以再挣,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楚绵听得出这句话中的真情实感,于是也没计较楚羡拙略的演技。
别说他那一身低调且奢华的高定,就是他通身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气派,便不可能是谢家口中的“乡下人”。
或许,是想给她一个考验。
楚绵抬手揉了揉楚羡的头,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楚羡手里。
她语气坚定而又温柔:“哥,我这些年攒了些钱,不太多,但你先拿去花,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以后别超前消费了。”
楚羡握着那张卡,想到谢家母女那样欺负楚绵,肯定是不会给她零花钱的。
楚绵还攒得下钱,想必是勤工俭学,吃了不少苦。
他握着卡,只觉得烫手,差点就将实情和盘托出。
“谢谢,妹妹对三哥真好。”楚羡声音都有些奇怪的哽咽。
“我们是家人嘛。”
楚绵一脸云淡风轻,她也很期待自己的亲生父母,准备了怎样的“惊喜”。
楚羡带着楚绵来到了一幢老破楼前。
这是母亲特意买的房子,不仅破旧不堪,楼道里昏暗潮湿。
还散发着一股贫民窟特有的生活气息。
楚绵扫了一眼,二话不说走进屋子。
迎面看见的是一个容貌艳美的女人。
虽然穿着朴素的服饰,但面上没有丝毫岁月留下的磋磨痕迹。
“绵......绵绵......”
女人冲着楚绵张开双臂,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
“我是妈妈呀!过来妈妈这里。”
看着那张跟自己有九分相似的年轻面容,林悦如泫然欲泣,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冲过去抱住楚绵。
“对不起宝宝,妈妈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感受到肩膀的温润,楚绵心中百感交集,抬起手臂回抱面前泣不成声的女人。
“孩子,委屈你了,你走丢之后我就身体不好,没法做活计,家里孩子又多,条件......确实不太好。”
真情实意的寒暄过后,林悦如平复了心情,照着先前商定的剧本演。
楚羡在一旁如坐针毡。
屁股下面这个沙发估计比他年岁还大,一动就“咯吱咯吱”响。
如果说刚才两人的窘迫还有演的成分在,现在的尴尬百分百就是真的。
楚绵手中端着缺了口的玻璃杯,脸上是依旧和煦温暖的笑容。
她能理解楚家人行为背后的逻辑合理性。
也能感受到他们背后对自己真诚炽热的爱,所以她并不介意。
甚至看他们表演有几分乐在其中。
“妈,是不是有点过了?咱家要真这么穷,我也有点想出去自立门户了。”
楚羡总算找机会可以起身离开沙发,跟着林悦如来到厨房“准备晚餐”
林悦如剜了他一眼,小声啐道:“多大的人了没长进,看看你妹妹,不嫌丢人,还自立门户呢,真没有钱了看你怎么养活自己。”
楚羡依旧嬉皮笑脸,从口袋里掏出楚绵给的银行卡,宝贝似的举到林悦如眼前,“我妹养我。”
林悦如没想到楚绵竟真是表里如一的实心眼子。
她只觉得又羞愧又心疼,接过无人机派送过来的新鲜葡萄,看着碗架里面那几个落了灰的破碗,实在不忍心,就让楚羡双手捧着葡萄出去招待楚绵。
当晚,为了符合“家徒四壁”的设定,林悦如只叫人送了四菜一汤。
菜都是素的,汤里也没荤腥。
楚羡见了就要发出尖锐爆鸣,被林悦如一个眼神刀得安静如鸡。
“开饭咯!”
林悦如在厨房待够了足以准备出晚餐的时间,端出了这几盘看似朴素,但实则都是从私房菜馆里点的“家常菜”。
“绵绵,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没肉了,等你爸开了工资妈就买肉,给你做红烧肉吃。”
林悦如拢了拢头发,拉着楚绵亲亲热热坐在自己身边。
楚羡偷偷打开了手机摄像,并将刚刚拍到的影像发到了家族群,然后迅速静音等待开饭。
破门随着几声“咯吱”,被大力拉开。
楚绵起身望去,只见门口站了个男人,神情有几分尴尬。
楚关山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局促不安地走进屋子,脸上挂着“加紧培训”的职场牛马专属笑容。
按照林悦如的说法,楚关山现在应该是“三分谦逊三分隐忍四分柔善可欺”。
但楚关山平日里呼风唤雨惯了,此刻却要扮作贫穷模样,实在有些别扭。
林悦如扭头,警告的眼神幽幽甩在老公身上。
楚关山顿感毛骨悚然。
“嘿嘿,绵绵啊,这是你爸爸。”
闻言,楚绵这才了然,乖巧的放下碗筷喊了声‘爸爸’。
楚关山面色一僵,“嗯......嗯!”
再加上看到宝贝女儿心头激动不已,嘴角根本压不住,又要按照老婆要求维持人设,不断调整面部表情,看起来好像面部在抽搐一样。
楚羡从小哪里见过这样的父亲,很不能摄像头怼脸拍。
只可惜在贫穷家设下,他不能光明正大掏出自己买的最新限量款的手机。
楚关山坐下来低头扒饭,眼神闪躲,似乎不敢正视楚绵。
他尽管努力伪装,但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气势仍难以完全隐藏。

名媛淑女,嘴里怎么会说出‘猪’、‘蠢货’这类词来?
“你快把戒指还给我!这地方我是一次都不想再来!”
“什么破戒指?”楚羡听了那么久,早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撕烂这个谢安月的嘴了,还名媛淑女?
“我女儿稀罕你那戒指?别到这儿来栽赃嫁祸了!”
林悦如从屋内走出来,直接走到楚绵身前站定,楚羡也站在楚绵身前,形成一堵人墙,把楚绵保护在中间。
楚绵呆滞了一秒,看着面前一高一矮的肩膀,心里有暖意流过。
“就是她走的时候偷了蕴哥哥给我的求婚戒指!”谢安月一口咬定是楚绵拿的。
“你有什么证据?”
楚绵本不想和谢安月纠缠,但看到家人维护在前,她也想为自己争取个清白。
高傲如谢安月,她单手叉腰,即便是林悦如这个年龄比她大一倍的长辈站在身前,她丝毫不见收敛,依旧是那副唯我独尊的姿态,“证据?我们谢家难道还会污蔑你偷一个戒指不成?再说了,你本身就记恨蕴哥哥和我订婚,恨我抢了你的豪门阔太梦,动机都有了,还要什么证据?”
“哼!”楚绵冷哼,“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就调监控吧。”
听到调监控,谢安月傲然的神色有一瞬慌乱。
不过也是片刻,稍纵即逝。
“调什么监控?”
楚绵歪着头,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怎么?你不知道你们谢家各个角落都有监控防守么?”
“我、我不知道有这些!”
意识到自己方寸大乱,谢安月沉下脸,“楚绵,我在和你说戒指的事!你别想转移话题!”
“废话这么多。”楚羡不想再听下去,他问谢安月:“你那破烂玩意儿值几个钱?”
“破烂?”谢安月冷笑,上下扫了楚羡一眼,眼里遮掩不住的嫌弃:“你种一辈子的菜也买不起的品牌!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的戒指,可是蕴哥哥从南非专门给我打造的蓝宝石钻戒!价值......这个数吧!”
她伸出五只手指,在众人面前得意的晃了晃,“光是戒指上的一颗钻石,都够你们全家一辈子的花销了!”
“啊?什么戒指价值上兆了?”
楚羡一脸惊讶。
其他人则是满脸疑惑。
黑色SUV车边的周勤听懂了楚羡的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众人才把视线落到这边。
傅靳年慢慢操控轮椅过来,他即便是坐在轮椅上,看向谢安月时,视线也是平视,身上透露出矜贵的气息引得林悦如不由得细细打量。
他淡声问:“五千万?”
谢安月被傅靳年那双平淡无波的黑眸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觉得傅蕴已经很帅了,至少在她认识的男人中,傅蕴是傅家小少爷,跑车豪宅应有尽有,长得也很帅气,每次她和傅蕴一起出行,都会收到各种羡慕的眼神。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傅蕴也不过如此。
而且,傅蕴送她的戒指,只值五百万。
她硬着头皮点头:“是啊,五千万。”
长得帅没用,一个瘸子而已。
还是傅蕴哥哥更深得她心,眼前这个......可惜了。
“狮子大开口。”楚绵拧眉,显然不相信谢安月的五千万是真的。
“楚绵,你是没见过那么多钱,所以觉得我的戒指值不了那么多钱吧?小学课文里的那只蛙,说的就是你!”谢安月冷哼,又把目光落到傅靳年腿上,咋舌又说:“还有,这个男人是谁?不会是你的姘头吧?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这乡下当个村姑,没想到你脑子倒是挺精明的嘛,知道从外面找男人来帮衬你们家,但是看他那样......一个瘸子而已,我看他那样也不是能拿得出五千万的人啊,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带出去我都嫌丢人呢。”
楚绵脸色沉下去,抡起一巴掌就扇到谢安月脸上。
‘啪’的一声——
谢安月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扇偏了头。
早上精心打扮的发型也掉了几缕下来。
傅靳年抿着薄唇,偏头朝楚绵看去,见她面色低冷,眼底火气翻涌,心里莫名地有些愉悦。
“你、你打我?”谢安月好久才反应过来,倏地抬头直勾勾盯着楚绵,眼底有震惊和愤怒在猛烈燃烧,她尖叫一声后忽然冲过来就要把楚绵的脸撕烂。
楚绵在她的魔爪伸过来时就侧头躲开了,随即一个转身到谢安月身后,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扯——
高跟鞋没站稳,谢安月睁大眼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又一个屁股蹲儿坐在泥地里!
“啊!”
谢安月身上的昂贵衣裙都沾上了泥浆,双手也糊满了深褐色的泥巴,高跟鞋一只挂在脚上,一只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狼狈的样子让几人纷纷忍不住低头嘲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泥泞路上缓缓驶来一辆改装过的坦克300。
黑色车身,前面两颗大灯改装成了浅蓝色,周身还挂着各种各样的铁链,白色的小灯包围车身,远远看着就璀璨夺目,无比高调。
见到这车来,谢安月脸色登时变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指着楚绵:“楚绵,蕴哥哥来了,你死定了!”
“二爷,是小少爷的车。”
周勤也注意到了这辆改装特别的坦克,拧眉提醒身边人。
而傅靳年只是淡淡扫了眼,随后目光又落在楚绵身上。
刚才她是因为谢安月言语侮辱他,才动手的?
“什么破地儿!脏死了!”
傅蕴从车上跳下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楚家地界的厌恶。
他身着昂贵西装一身贵气,单手插兜环顾众人,然后就看到谢安月浑身脏兮兮的,捂着嘴巴小跑到他身边,“安月?你、你这是怎么了?”
“蕴哥哥!”谢安月想要靠近傅蕴,却因为身上的污泥止住,她哭着告状:“我来找姐姐要你送我的那个求婚戒指,他们不但不还,姐姐还对我动手!呜呜呜,他们趁着你不在,就这样欺负我~”

“她写歌?男神,如果她能写歌,那路边的狗都可以进娱乐圈了。”谢安月冷哼。
“不对,”谢安月表情一震,“她们说的泊眼大神,是她?”
经纪人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她怎么可能是泊眼?”
谢安月叉腰大笑:“楚绵啊楚绵,你要撒谎能不能找个不容易被拆穿的身份啊?泊眼大神可是著名音乐创作人啊,你一个乡下村姑,也敢冒名顶替泊眼?”
说着,谢安月又看向墨离:“男神,她就是我家的一个养女,前几天才被赶出家门,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乡下人,才冒充各种身份来勾搭有钱人,想骗钱救济她家的五个穷哥哥的!”
这个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在几人面前炸开。
经纪人错愕的张大嘴巴,下意识看向墨离。
说得挺像回事儿的,他们不会真的找错人了吧?
墨离拧眉看着楚绵,见她埋头在本子上安静的写着什么。
他走过去一看,上面复杂的曲谱和音乐符号仿佛在纸张上跳动,他也是歌手出道,一眼就看出这几段曲谱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
“老九,把人撵出去。”
墨离沉声吩咐。
经纪人一愣,脸色登时黑成锅底,这个小丫头果然是骗子!
他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把楚绵揪起来。
谢安月也得意的笑了。
下一秒,墨离拦住经纪人,“我说,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啊?”经纪人满脸懵逼,看了看墨离,又转头看同样诧异的谢安月,随即,他转身走到谢安月面前:“请把!”
“你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楚绵怎么可能是泊眼呢......”
经纪人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笑的时候板着一张脸,很吓人。
谢安月被盯得往后退了几步,她狐疑的看着楚绵:“楚绵,你到底做什么了?!”
竟然能让墨离男神相信她是泊眼。
经纪人不给谢安月时间,一把揪住她的手臂,用力拽着走出录音棚。
‘砰’的一声,面前的玻璃门被甩上,谢安月狼狈的站在门口,周围人都好奇的扭头看过来,指着她议论纷纷。
谢安月气的跺脚,也不回之前的录音棚了,扭头就走。
回到谢家,她发火将桌上的茶具一股脑掀翻在地:“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佣人们吓得贴在墙边,不敢过来收拾。
听到动静的许芸从楼上下来,心疼的走的谢安月身前,“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不是去录制了吗…”
“录个屁!”
谢安月一想到自己被经纪人挑三拣四,楚绵却被墨离男神供为座上宾,她就要气得火冒三丈了!
“女儿,谁惹你生气了?我让你爸狠狠教训他!”
许芸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她心里对谢安月是有愧疚的。
此时看到女儿生那么大气,她这心里就跟猫抓的一样难受。
“除了楚绵,还能有谁?”
许芸拧眉,“那个贱丫头不是回乡下了吗?”
“是啊!但是她又以泊眼的身份,居然去录音棚骗影帝墨离,这会儿还在给人写歌呢!”谢安月越想越气,抓起桌上仅剩的一个青花瓷茶杯,用力砸在地上,玻璃四溅。
怕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许芸赶忙去制止:“泊眼是谁?”
见许芸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谢安月气不打一出来,“总之就是娱乐圈一个很厉害的创作人!”
这么厉害?
那楚绵岂不是很有钱了?听说娱乐圈的人捞钱都很有手段!那个墨离许芸倒是知道,前段时间她还迷上墨离出演的一部电视剧呢......
许芸仔细想了会儿,“女儿,楚绵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个泊眼,那她这些年赚的钱肯定不少吧?不然,她怎么连我们给的五万块都不要?既然如此,那谢家养她这么多年,她也该还我们一点了!”
“妈......”
“女儿,这件事你别管,妈有办法让楚绵把她赚的钱都吐出来!谁让她惹我的宝贝女儿这么生气呢!哼哼!”
谢安月不知道许芸要做什么,但只要能给楚绵带去麻烦,她就双手赞成。
*
这边,楚绵给墨离写完一整首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赶着去菜市场买硬菜,拒绝了墨离请她吃饭的事,把曲谱塞到墨离手中,“钱就打到我账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录音棚,留下墨离和经纪人老九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墨离仔细看着曲谱,眼神愈发明亮,他仿佛能看到这些符号在他眼里跳动,仿佛看到自己在舞台上大大放光彩!
这就是泊眼的创作风格!
他曾剖析过泊眼的每一首曲子,对此无比熟悉,闭着眼睛他都能听出泊眼的歌。
“哥,这丫头真的是泊眼?”老九还有些怀疑,这个丫头,太随性了......一点也不像是被娱乐圈万人追捧的大神泊眼啊!
墨离宝贝似的收起曲谱,“不要对外透露她的身份,这份曲谱,我会尽快填词。”
录制出来,肯定能爆火!
见自家艺人如此确信,老九也只能勉强相信楚绵就是泊眼了。
今天赚了五千万,楚绵心情不错,墨离也不是墨迹人,她刚走到菜市场门口,就收到了五千万的转账。
楚绵买了很多肉食,又买了鸡鸭鱼等,如果没什么事,她不太想来市区,所以就多买了些。
她是开三哥的剁椒鱼头来的,把菜全都放车里,她才驱车往家赶。
刚到家门口,却看到那排茅草屋前围满了人,母亲林悦如和三哥楚羡被围在其中。
楚绵脸色一沉,推开车门跳下去,几步走近了,才看见为首的还是张熟悉面孔。
“哎哟喂啊!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谢家辛辛苦苦养了楚绵十四年,她如今能赚钱了才被你们楚家接回,我只是要一点养育钱,你们就对我喊打喊杀!实在没有天理啊!”
许芸今天没穿贵妇标配的名牌衣装,反而穿着一套粗布麻衣,珍珠项链翡翠镯子一个没戴,连妆都没化,看着和村里的妇女没两样,此刻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

楚羡听得浑身难受。
看到傅蕴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落到妹妹楚绵身上,楚羡直接把楚绵拉到身后来,和傅蕴对视:“你就是傅家那个小少爷?傅行家的?”
傅蕴抽出手帕来将谢安月手上的泥泞擦拭干净,然后将人搂入怀中,“安月,我的宝贝儿,别哭了,看到你哭我会心疼的。”
“嗯呐~”谢安月感动得一双眼睛都红彤彤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腻歪,对楚羡的话置之不理,态度傲慢。
安慰好谢安月后,傅蕴才回答楚羡:“是我,你是楚绵那个乡下哥哥吧?正好,楚绵偷了我送给安月的求婚戒指,赶紧交出来吧!”
“没证据就别乱逼逼。”楚羡也怒了。
他和傅家小少爷倒是第一次打交道,可没想到,这人的脾性比起他爹傅行,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幸好他赶在妹妹嫁人前,就把她从谢家接回来了。
不然,若是嫁给傅蕴这种东西,不得哭一辈子?
“你!”傅蕴没想到楚羡这么没素质,他拧眉看向楚绵,眼神一怔。
长得......挺漂亮。
“蕴哥哥?”怀里的谢安月发现傅蕴盯着楚绵看,顿时心生紧张,紧紧攥着傅蕴的袖口。
傅蕴这才回神,楚绵再漂亮又怎么样?
楚家这么穷酸,楚绵也不过是个乡野村妇所生,这儿这么脏,说不定这一家子身体里流的血都是脏的,还是安月出自豪门谢家,虽比不上他们傅家,但也算是个名媛千金,楚绵......要和安月比,他还是宁愿选择安月。
想着,傅蕴看楚绵的眼神就变得轻佻。
“你就是楚绵?”
没得到回答,傅蕴更讨厌她了。
果然是乡下人,一点素质没有!
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喜欢的是谢家千金,安月,而你,不过是霸占安月豪门千金身份,在富家生活了十几年,但骨子里依然是个拿不出手的下等人,我们婚约解除,再无瓜葛,所以,你赶紧把安月的戒指还给她吧!你家实在缺钱,我可以给你一笔高昂的退婚补偿......”
“傅蕴。”
傅靳年忽然出声,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威严。
闻声,傅蕴血脉里的恐惧骤然升起!
他错愕地看了看周围。
见鬼了!他怎么听到了小叔的声音?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看了一圈,傅蕴才注意到坐在楚绵等人身后的傅靳年。
下一秒,他脸色一僵,惊愕的睁大双眼,愣愣的喊:“小、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你在外面这样丢傅家的脸?”傅靳年缓缓操控轮椅,到傅蕴的面前。
那眼神,盯得傅蕴浑身冒鸡皮疙瘩。
见傅蕴浑身气焰顷刻间土崩瓦解,谢安月有些茫然,但听到傅蕴喊眼前的瘸子是‘小叔’,她才明白傅蕴这‘老鼠见了猫’的反应是为何。
他,竟然是傅蕴的小叔?
那就是,傅家家主,傅行的亲兄弟?
在了解傅家的时候,谢安月就调查过傅家每个人的资料,傅蕴的父母都是商人,掌管整个傅氏集团,傅蕴就是傅行唯一的儿子,傅家继承人。
除此之外,还查到傅行还有个弟弟,是老夫人闵祥玉和已故傅老爷的孩子,叫傅靳年,人称傅家二爷。
傅靳年是老两口结婚多年后才诞下的孩子,所以年纪上和傅行相差十多二十岁,和傅蕴只相差了五六岁的样子。
所以,眼前这个才被她贬低侮辱过的瘸子,就是她未来的......小叔?!
谢安月惊得汗水直冒,现在看都不敢看傅靳年了。
但是,傅靳年怎么会在这里?
“小叔,这是我女朋友安月,安月,快喊人。”傅蕴急着找话题补救,就把身前的谢安月推了出去。
谢安月急得咬牙,但人已经站到傅靳年身前,她只好硬着头皮喊:“小叔......”
“傅某可不敢承受谢小姐的一声小叔,”傅靳年眸色冷沉,“毕竟,我这种连五千万都拿不出来的瘸子,怎配得上和谢家千金扯上关系?”
“......”谢安月快哭了。
还没进傅家,就先得罪长辈,她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傅蕴不知道之前谢安月说了什么,但看到小叔故意针对他的女友,心里有些生气。
碍于傅靳年的血脉压制,他又不敢说什么。
只按照自己所想的解释:“小叔,安月以前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的身份,今天她来这里也是为了拿回楚绵偷走的戒指,不是故意要顶撞你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说着,傅蕴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态度非常端正,哪儿还有刚才那趾高气扬高人一等的姿态?
“偷?”
傅靳年冷笑,忽然看向楚绵,语气温和:“楚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未来的小婶婶。”
一语如惊雷炸开。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傅靳年又目光冷沉地看向傅蕴,语气冰冷:“你觉得我是给不起她一颗戒指?还是说,你觉得她会看得上你那颗不值钱的破烂?”
“小、小婶婶?!”
傅蕴今天已经被震惊N次。
现在,得知被他退婚的楚绵,摇身一变成了小叔的未婚妻,是最颠覆他的。
一旁的谢安月,同样惊愕。
她倏地抬头看楚绵,后者表情无波。
楚绵怎么可能是傅靳年的未婚妻呢?那她以后要是真的成了,岂不是永远被楚绵压在脚下,她还得恭恭敬敬的喊楚绵......小婶婶?!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啊是!”傅蕴先反应过来,他干笑着点头:“小叔说得对,那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楚绵......小婶婶不可能看得上!”
听到这儿,谢安月又一次怒了。
她咬牙切齿,手都捏成了拳头。
不值钱的玩意儿?
她当做宝贝的戒指,却被三言两语就贬低成破烂!
今天本该跪着求饶的楚绵,却突然坐高了身份......
“所以,你们还认为楚小姐会拿那个戒指么?”
在傅靳年的眼神威压下,傅蕴只得连连摇头:“不会不会!小婶婶肯定看不上的!”
这句话又戳了谢安月的心窝一次。
她心里很气愤,却忽然看到傅靳年黝黑的眸子,浑身汗毛顿时竖起来,她咬牙摇头:“小叔说得对,可能是戒指掉在家里角落了,是我没找到,误会姐姐了。”
她是叫不出那声小婶婶。
“一句误会就算了么?道歉。”

楚绵继续捏着傅靳年的左腿,秀眉微拧,微凉的指尖隔着西裤布料,仔细感受着肌肉的变化。
奇怪。
很奇怪。
明明能感受到他肌肉有变化,却没有感觉?
楚绵抬头,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傅靳年,然后捏他的腿,他依然没有反应。
这是她接到的最为奇怪的一个病例了。
而傅靳年,则是面无表情,和楚绵对望。
楚羡就站在一旁,看着妹妹纤细白嫩的手在傅狗腿上捏捏按按,表情从最开始的不屑逐渐转化为不解,再看到傅狗那双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家妹妹时,他怒了。
“喂!傅老二你什么眼神?!”
他一个箭步上去,将妹妹一把拉到身后,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傅靳年。
这傅狗!刚才那眼神分明是不对劲!
都是男人,他还不知道傅狗刚才在想什么?!
“三哥?”楚绵有些怔愣,她还在想傅靳年的腿呢,还没摸出个结果来,就被三哥打断了。
傅靳年回神,一头雾水地看着楚羡:“楚三少,有什么问题吗?”他又看着楚绵:“楚小姐只是在帮我看腿。”
“你!”竟然装无辜!
楚羡脸都黑了,“看腿是吧?我妹妹可是圣都医院的主刀医生,你要我妹妹给你看腿,掏钱!”
想白嫖?
门儿都没有!
“好。”傅靳年二话不说,直接吩咐周勤:“把准备的东西拿给楚三少和楚小姐看看。”
闻言,周勤一脸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怀里抱着的一个文件夹:“是中午准备的那些吗?”
“嗯。”
周勤更不解了。
这些不是给楚小姐退婚的补偿么?
他不敢怠慢,连忙把文件夹里的几页纸抽出来,仔细看了看,确定上面没有关于退婚的字样,才递给楚绵。
楚绵接过认真看,眼神从最初的好奇,渐渐变得惊讶。
五千万、京城市区一套千平大别墅、京城市中心五星酒店、锦海市海景房两套、价值千万的豪车十辆、各大品牌无限购物卡......
傅靳年将格子被盖在腿上,过分黑的眸子细细打量楚绵,视线落在她身材曲线上停顿两秒,又移开。
“三哥,你看。”楚绵看完,递给楚羡。
楚羡只是扫了一眼,根本没在意傅靳年给的报酬有多高,“妹妹,你可别被他这点破烂打动,他......”
‘如果感到快乐我会陪你去远航~阿猫阿狗海绵宝宝全部都带上~’
欢快洒脱的手机铃声响起,楚绵和傅靳年同时看向楚羡的裤兜,楚绵嘴角抽了抽。
这手机铃声......
楚羡掏出手机看了眼,“妹妹,三哥去旁边接个电话,你别乱跑哈,就在这儿坐着。”说完就转身,忽然想到什么,又扭头阴恻恻的瞪了傅靳年,才走到不远处去接,眼睛还死死盯着这边。
楚绵微微笑着将手中几页纸还给周勤。
周勤询问的眼神看向傅靳年。
他颔首,“先帮楚小姐拿着吧。”
周勤这才接过。
楚绵也不在意,看三哥打电话那架势,应该还有会儿才回来,她索性掏出手机坐在傅靳年的对面,圆润白嫩的指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一排音乐符号在手机屏幕上跳动。
她边写曲谱,边拿起桌上的葡萄汁喝着,丝毫没注意到对面傅靳年的眼神。
周勤站在一旁,拧眉看着自家老板盯女孩儿的那双黑眸,一时间搞不清楚老板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来找楚小姐退亲的么?
怎么把事先准备好的退亲补偿都当作治腿酬劳送给人家了?
现在,这么直勾勾盯着人家又是什么意思?
“好喝吗?”
傅靳年忽地开口询问。
楚绵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过来,一双晶亮的杏眼略带疑惑看着傅靳年。
男人勾唇又问:“葡萄汁,好喝吗?”
“好喝。”楚绵点头,随口应付了句。
“周勤,把这家餐厅的转让协议准备一下,给楚小姐。”
“啊?老板......”周勤想堵住老板的嘴!
别送了别送了,已经够多了!
楚绵也是一脸疑惑,“傅先生这是何意?”
傅靳年没有搭理周勤,只是温和地笑着看楚绵,淡声道:“这些本身就是给你的聘礼,早晚都要给的。”
啊?
周勤震惊了。
这下倒是楚绵搞不懂傅靳年的意思了,刚才他们说退婚,傅靳年不是直接同意了吗?还要给退婚补偿来着?
她把曲谱保存后,放下手机,表情严肃地看着傅靳年,“傅先生,我们今天不是来谈退婚的吗?聘礼又是从何而来?”
“退婚?”傅靳年将佛串套在左手手腕,一副‘我不知道还有这事’的反应,“原来楚小姐今天是来和我退婚的,我还以为......以为楚小姐是想着我与你订婚二十四年,从未见面,今日是专程来看我的。”
周勤:老板你别装!
“傅先生......”
“楚小姐,我洁身自好等你二十四年,你见面就与我谈退婚之事,实在让人寒心。”
楚绵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这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怎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可三哥明明说,他今天是来谈退婚的呀!刚才也欣然同意了的。
“这婚,我不退。”
一语如惊雷。
最震惊的莫过于周勤,他觉得老板今天像是被人夺舍了。
面对傅靳年那双柔和的眼睛,楚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这门婚事,还有傅靳年说的,洁身自好等她二十四年?怎么有点奇怪呢。
桌上忽然安静下来,有尴尬的气氛在中间涌动。
“妹妹。”
三哥楚羡打完电话,表情略显严肃,走到楚绵身边,刚开口准备说什么,目光飘到傅靳年身上。
傅靳年侧头看向别处,楚羡冷哼一声,弯腰在楚绵耳边低语:“谢家那个女的找到咱家来闹,咱们先回去?”
“好。”
“要走了吗?”
兄妹二人好像才想起傅靳年还在,楚绵点头,“嗯,我们要先回家了,傅先生下次再见。”
“不用下次见,按理来说,我也该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你!”楚羡激动地指着傅靳年,“你跟着我们去?”

两人互相依偎取暖,电梯停下,里头又是满人,还有几个农民工一身土灰,散发出难闻的汗味儿。
谢安月嫌弃地摆了摆手,把目光转向隔壁电梯。
那个电梯一直都没人,正好她们坐上去。
如今谢安月刚要拉着许芸坐上去,就被拦住。
小护士按住电梯按钮,不许她们进。
“抱歉,这部电梯仅对SVIP特权会员开放。”
言下之意,就是她们不配。
听到这种嘲讽,谢家母女不已为忤,反倒深以为然。
“你看看,咱们家还是站的不够高。要是四大世家就绝对没问题了。”
听到几大家族,谢安月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
此前她原以为自家已经够壕了,谁知放到几大世家面前根本不够瞧。
想到这里,她就更想要嫁进傅家了。
后半辈子吃香喝辣不说,还能在整个京城呼风唤雨。到时候她非弄死楚绵那个贱人不可!
正做着美梦,SVIP电梯叮的一声停在这层。
电梯门打开,最先走出来的是院长。
而后是一个高挑俊逸的年轻男人——正是楚羡。
如今他一身低调朋克服,身材高挑,一张俊脸晒成健康的小麦色,狡黠的丹凤眼里藏着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矜傲。
整个人痞帅痞帅的,正是时下小姑娘最喜欢的类型。
谢安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不住在心里尖叫好帅。
她原以为傅行已经够好了,跟眼前这个男生一比,简直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许芸却扯了扯女儿的袖口,示意她靠边站,给两人让路。
SVIP的大佬呢,一旦冲撞了可惹不起!
心里这么想着,许芸和谢安月眼巴巴看着,却发现院长跟楚羡并没有走,而是站在走廊,像在等什么人。
两人地位已经够高,能让他们好声好气等着。
她不敢想来人得有多尊贵。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揣测院长跟楚家三少到底是在等谁。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下,电梯里迈出一个高挑的女人。
楚绵缓步走出,心里想着急诊的病状,神色冷肃而沉静,不自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也是这一刻,谢安月瞪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
“楚绵?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绵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顿时皱起眉。
而谢安月和许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冲了上来:
“你已经不是谢家人了,我警告你,滚回你的农村老家去,离我家远点!”
听到这句话,院长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家人是不是疯了,敢对大佬这么说话!
楚羡听了更是立刻撂下脸色,表情不虞的看着许芸和谢安月。
呵,原来这俩就是欺负他妹妹的谢家人。
好啊,这下他可算是记住了。
眼见事态要失去控制,院长连忙上前阻拦,解释。
“这位楚小姐是我们的特聘专家,是两位花了一千万请她来做这台手术的!”
许芸跟谢安月一起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绵。
这贱丫头竟然有这个本事?
楚羡将妹妹护在身后,俊脸也冷峻无比:“你们敢往前一笔就别怪我不客气!”
被这么一骂,谢安月顿时委屈无比。
却见楚羡扭头温柔地看着楚绵:“这手术我们不做了,回家。”
说着,就要拉楚绵离开。
他才不要耽误一家子的团聚时间,给白眼狼做手术!
院长抹了一把冷汗,忙拦住两人。
“楚小姐,病人危在旦夕,您看......”
楚绵摇头,轻轻挣开了楚羡的手:
“我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院方在先,自己不能出尔反尔。
楚羡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选择尊重妹妹。
而许芸跟谢安月如今却难受无比,一脸警惕地瞪着楚绵。
她们怎么也不想承认,刚被她们赶出家门的假千金,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医学专家!
怎么可能!绝对都是阴谋!
眼看这一家子死活不放人,院长也被搞烦了,皱眉警告:“谢先生眼看就快不行了,你们再耽误下去小心出事!”
谢志行是一家之主,赚钱还得倚靠着他。
许芸被吓住,咬牙最后还是着女儿让开。
谢安月梗着脖子,不依不饶,厉声威胁:“楚绵,我警告你,好好给我爸做手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楚绵淡淡看了两人一眼,没多做理会。
医者仁心,她不会用私情和性命开玩笑。
如今楚绵跟着院长进入手术室,不久后红灯亮起,手术正式开始。
楚羡惦记着饭点到了,下去给妹妹亲自带饭。
留下许芸跟谢安月站着等候,心里却颇为不好受。
不仅仅是因为楚绵的身份。
还因为她们的失态出了洋相。
刚才那场大闹是在手术区,来圣都医院的非富即贵,一个个却目睹了谢家母女的撒泼现场,如今议论纷纷。
“真没素质,这是哪家的人啊?”
“好像是谢家......我看那个应该是谢家小女儿吧,最近和傅家谈婚论嫁来着,没想到这么没素质。”
“天哪,傅家知道吗?质疑人家特聘专家,这事也太丢脸了。”
如今周围议论纷纷,许芸跟谢安月不敢对着豪门亲贵们发泄,脸上却也挂不住笑了。
尤其是谢安月。
从小被娇生惯养,欺男霸女,如今受了这委屈,牙关都咬紧了。
再一看旁边的楚羡,那张脸这么帅,刚才却为了楚绵而凶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全世界都向着楚绵!”
谢安月扑进许芸的怀里,咬紧了要关大骂。
“楚绵,贱人!贱人!”
平常她们都骂习惯了,如今却被刚回来的额楚羡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瞬间,他的脸就黑了下来。
光天化日就敢骂他妹妹,之前在谢家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就这样自己刚才还想给他们五个亿?
一想到这里楚羡就更生气了。
幸好他们狗眼看人低,没要那笔钱。
而现在,他们也该好好算算账了。
如今楚羡黑着脸色刚要走过去,却见手术灯由红转绿。
手术结束,楚绵跟院长推门出来。
楚羡立刻凑上去递饭,发现两人眉宇间带了明显的疲惫,但院长的脸上还有深深的敬佩。
“楚大夫不愧是国手,面对意外情况的应急处理比我这个老家伙还要专业。”
楚绵精神也有些紧绷。
如今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许芸冲过来,劈头盖脸的大骂。
“你个丧门星!我老公的手术怎么会有意外!是不是你故意的!”
楚羡大步走过去,将妹妹护在身后。
但许芸和谢安月像是抓住了把柄一般,把怒火肆意发泄在楚绵的身上:
“绝对是你公报私仇,故意搞破坏!”
“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当初就该让你在孤儿院冻死,饿死!”
院长被挤在一边,脸都黑了。
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家庭,他直接拿出病例摔在地上:“不如你们先解释解释,病例卡上为什么没写他有疱疹?”
差一点就造成大出血!
要不是楚大佬处理及时,这次就完蛋了。
院长一阵后怕之时,却见许芸立刻瞪大眼睛。
“疱疹?我老公怎么可能有疱疹!”
哦呦。
楚羡眨眨眼睛,和旁边的妹妹交换了一个目光。
行,这下有瓜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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