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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锁春庭汪虞方宫正最新章节列表

葬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朦胧困眼看书倦,蓦听蜂儿扑纸声。初春时节,宫中四处飘香,皇宫本就是彰显荣华,如此一来,更是胜却人间,只是,在我觉得,这里更像是牢笼,是要锁住我一生的地方。自我嫁入端本宫起,除了每日早晨去仁寿宫给太后和几位娘娘请安,便是从不踏出宫门,每每闲暇,便是将自己锁在屋中看书,与其说是看书,不如说是躲着太子。“娘娘,娘娘!”正打着瞌睡,忽的被云袖几声叫唤吵醒,恍然回神,便是一阵厌烦,沉沉放下手中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本。“怎么了?”“娘娘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何不去歇息,总在这儿坐着可是不舒适。”我缓缓起身,一声轻叹,“每日晨昏定省,自是困乏,只是身为太子妃,每日躲在屋中不出去已是惹了些闲话,若是歇息了,可不得叫人说死!”“太...

主角:汪虞方宫正   更新:2025-03-09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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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汪虞方宫正的其他类型小说《欲锁春庭汪虞方宫正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葬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朦胧困眼看书倦,蓦听蜂儿扑纸声。初春时节,宫中四处飘香,皇宫本就是彰显荣华,如此一来,更是胜却人间,只是,在我觉得,这里更像是牢笼,是要锁住我一生的地方。自我嫁入端本宫起,除了每日早晨去仁寿宫给太后和几位娘娘请安,便是从不踏出宫门,每每闲暇,便是将自己锁在屋中看书,与其说是看书,不如说是躲着太子。“娘娘,娘娘!”正打着瞌睡,忽的被云袖几声叫唤吵醒,恍然回神,便是一阵厌烦,沉沉放下手中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本。“怎么了?”“娘娘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何不去歇息,总在这儿坐着可是不舒适。”我缓缓起身,一声轻叹,“每日晨昏定省,自是困乏,只是身为太子妃,每日躲在屋中不出去已是惹了些闲话,若是歇息了,可不得叫人说死!”“太...

《欲锁春庭汪虞方宫正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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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困眼看书倦,蓦听蜂儿扑纸声。
初春时节,宫中四处飘香,皇宫本就是彰显荣华,如此一来,更是胜却人间,只是,在我觉得,这里更像是牢笼,是要锁住我一生的地方。
自我嫁入端本宫起,除了每日早晨去仁寿宫给太后和几位娘娘请安,便是从不踏出宫门,每每闲暇,便是将自己锁在屋中看书,与其说是看书,不如说是躲着太子。
“娘娘,娘娘!”正打着瞌睡,忽的被云袖几声叫唤吵醒,恍然回神,便是一阵厌烦,沉沉放下手中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本。
“怎么了?”
“娘娘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何不去歇息,总在这儿坐着可是不舒适。”
我缓缓起身,一声轻叹,“每日晨昏定省,自是困乏,只是身为太子妃,每日躲在屋中不出去已是惹了些闲话,若是歇息了,可不得叫人说死!”
“太子呢,可在宫中。”
“殿下这会儿该在奉天殿,近来朝事颇多,奴婢瞧着殿下每晚亥时还在书房,想来可是叫娘娘等得焦急”,她侃笑道。
我亦讪笑,“是啊,确是有些焦急,也不知他哪儿来那么多朝事要处理,可得要他累坏了身子。”怎会是在书房钻研奏折,我不愿他进屋,他自己也不愿进屋,不过是我们都避着罢了。
我忽的执起云袖的手,“云袖!娘娘!”她愕然凝着我。
“本宫当你的主子可是有一阵子了,你觉得,本宫待你可好?”
她讶然,“娘娘怎的这么问,奴婢觉得,自小到大,除了太后娘娘,便是娘娘待奴婢最为亲和。”
“既是如此,那本宫这里有件事儿,需得你帮忙,你可愿意?”
“什么事,只要是奴婢力所能及的,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长吁,略带试探的口气问道:“你可知,除了四道门,还有别处可以出宫?”
“娘娘要出宫?”
她惶然,“哦,若是娘娘要出宫,只需请得太子殿下的懿旨就好,不必这般费神。”
“这倒是不必,本宫要出宫,便是为了他,若是让他知晓了,可就没意思了,所以云袖。”
我扯住她的衣袖,“此事你定要帮本宫瞒着,切莫让他知晓。”
“奴婢知道出宫的捷径,不过。”
她迟疑了片刻,“那个出路,是在绛雪轩,太子殿下时常在那里练剑,娘娘若要出宫,可得避着殿下。”
听闻绛雪轩,心中便是一阵厌恶,便是在那里,遇见他,也是因为他,害了我的一生。
“娘娘,就是这里了,这个小门,直通玄武门东边儿的角楼,娘娘若是从这儿走,定能走出去。”
虽是有些狐疑,但也得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料想云袖也不会骗我。
“你先回去吧,若是太子回来了,你只说本宫在仁寿宫陪着太后,叫他不必寻我。”
“是。”
方送走云袖,便闻石门一阵响动,蓦地回首,惊见一人伫立在眼前,四目相望,着实是一番惊慌。
“你要出宫?”
一见他,心中欣然便是消逝,不经意间便是勾起唇角,“殿下真是说笑了,妾身如今在宫中过得可是甚好,怎会想着出宫!”
他亦是抽搐嘴角,“看着便是过得不好的模样,何必牵强,你若是要出宫,我可以带你出去,你不必在此苦恼。”
“是么,那就多谢殿下的好意了,不过妾身可是受不起殿下这份优厚的待遇,妾身一人出宫便好,殿下不必费神跟着。”
“你如今贵为太子妃,便是私服出宫,也得派人跟着保护你,若是不然,怕是不安全。”
“不必了!”
我缓步走至他背后,“只要殿下谎称妾身失足御河,尸沉水底,再也无迹可寻,妾身便可安然出宫,到时自有办法保护自己,不牢殿下费心!”
已是走了几步远,才闻他沉声问道:“还会回来么?”
我断然轻笑,“不会!”
“若是我今日不让你走,你会如何?”他猛然走近抓起我的手腕。
“我说过,我有我倾慕之人,有我苦苦等待之人,这个人,并非是你。所以,妾身今日恳请殿下,放妾身出宫,妾身本不该属于这里,鸟儿需在天空飞翔,鱼儿需在水中遨游,我亦是有自己的路要走,殿下与其将妾身锁在宫中,倒不如给妾身一个自由,此生定感激不尽”
他终是放下我的手腕,似是颓废一般无力倚在墙边,“你可曾爱过我?”
“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沉叹,“每日巳时,玄武门大开,你既是要丢下太子妃的身份,自然要光明正大的走,走在这暗道里,可是笑话!今日巳时已过,你早晚都是要走,不妨留到明日。”
语罢,只见他一抹神伤,黯然离去,目中净是他的背影。
夜幕已降,今夜星辰点点,甚是美丽,凝着手中信封,久久徘徊于书房门外,本该欣然,此刻却是万分惴惴。
终是推门而入,却是不见太子身影,这个时辰,他不是该在此看书,怎的不见他踪迹,忽见案上叠叠宣纸,均是起草休书,却是仅有休书二字,想来他竟是比我还难下手。
“殿下呢?”
“娘娘,这会儿殿下该在阁楼埃”
我恍然,真的是我从未关心过他,只记得云袖偶尔同我提及他的爱好,却是不记得他每日此时都会在阁楼饮茶。
举步踏来,果真见他负手立在阁楼之上,远视,凝望,身侧的小公公亦是如他一般眺望远方。
“主子,不是奴才多嘴,其实奴才觉着,主子这样根本就不值,您待她那么好,她竟然不领情,还心心念念着要出宫。”
这声音,听着便似那日在坤宁门跟踪我的那人说的,说来便有些奇怪,这几日在端本宫呆着,却是从未见过喜子,原来是藏在阁楼上了。
本想听听太子是如何应答,却是听不得他开口,只闻喜子不停念叨着。
“主子,依奴才之见哪,她走了就走了呗,您是太子,天底下漂亮姑娘那么多,还愁找不着太子妃?比她温柔的,比她善解人意的,可是多了去了,主子您何必想着她呀,那么冷血。”
“主子,您就想开点儿,她要走您就让她走,还留着干什么呀,碰都不让碰一下的,还整天跟您对着干,这宫里头,还没有谁敢对您那么无礼的,这女人那么坏,要是留着,迟早有一天要压在您头上的。”
“诶呀,我的主子诶,您可不能再这么冷着脸了,奴才看着都心慌,就是那个女人,害得奴才都好几日没瞧见您笑了。”
“主子,算是奴才求您了,别不开心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您就…”
“好了!”
他终是耐不住火气,直冷脸吼道:“整日里就听你念叨,看着你就心烦,敢情这几日将你留在阁楼还是错了,明日还是去司苑局呆着,别再回来了!”
“哦。”
喜子悠悠转身,瞧见我伫立于此,便是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太子妃!”
他猛然躲至太子身后,“奴才方才说的,都是无心之言,娘娘若是听见了,只当奴才是在说胡话好了。”
太子亦是闻声瞧来,冷眸凝着我,“喜子素来心直口快,方才他说的,你别太在意。”
我一笑而过,只漠然将手中信封递至他面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可要过目?”
他怔然接过书信,凝了许久,才是讽笑,“我思虑了许久都没写出一句话,没想到你是这般心急,竟连这个都写好了。”
“若是没什么异议,民女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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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去后生离恨,红日长时添酒困。
“太子妃,该起了。”睡梦中忽闻一阵柔和的叫唤,恍惚间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一个清秀纤弱的宫人伫立在眼前,一副嫣然巧笑的模样,甚是亲和。
只觉他似曾相识,奈何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是在何处见过,她轻手将我扶起,满目笑意,柔声说道:“奴婢名唤云袖,今后就由奴婢来伺候娘娘在宫中的起居饮食。”
“本宫好像见过你。”
她愣住,莞尔笑道:“奴婢本是在仁寿宫服侍太后娘娘的,前几日太子殿下在太后娘娘跟前哭诉,说端本宫缺一个机灵的丫头,等娘娘您来时怕要有诸多不方便之处,就向太后娘娘将奴婢要来了。”
我暗自讽笑,“他还真是有心了。”
“什么?”她愕然。
“没什么。”
我缓和笑道:“名字起得挺美,人也美,想必也机灵,可是全了。”
她拂手含笑,似一阵羞怯的神情,“谢娘娘美言,奴婢的名字还是太后娘娘给取的,若非太后娘娘恩赐,奴婢怕是至今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怔然,“为何,你们这些做宫人的,不都是有名有姓,为何你的名字还是太后给取的?”
她忽的沉下脸,似有意避开我的凝视,只在清秀的脸颊上,强扯出一丝苦笑,“实不相瞒,奴婢的父亲与母亲,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那时家乡遭遇洪灾,奴婢的姥爷说母亲长得漂亮,人又机灵,就将母亲卖到宫中,父亲亦是紧追不舍,几经辗转,母亲已是皇后娘娘宫中的掌衣,而父亲,还是玄武门不起眼的侍卫,那时母亲已熬到了出宫的年纪,却是为了父亲,宁愿留在宫中。”
“就是那晚,他们定了终生,父亲说此生定不辜负母亲,可是,母亲后来怀了身孕,发现时已是三月之久,那时母亲便是后悔,恳求皇后娘娘放她出宫,情急之下,母亲说出了实情,皇后娘娘亦是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后来,母亲邀父亲在御花园见最后一面,不巧被万贵妃撞破,万贵妃便以此为由,处处指责皇后娘娘调.教无方,养了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什么难听的话都用上了,皇后娘娘说此事要私下解决,万贵妃便威胁皇后娘娘,说,若是将凤印交给她,她便可保送母亲出宫,娘娘不依,她便将事情闹到太后娘娘那里。父亲本是竭力保护母亲,却为汪直权威逼迫,说此事是皇后娘娘指使母亲勾.引他,说任何事都与他无关,皇后娘娘情急之下,便要处死母亲,母亲恳求太后娘娘,说腹中已有胎儿,太后娘娘便说,先留住母亲,待孩子生下,再行处置。”
听罢,我亦沉叹,“所以,太后出于愧疚,便为你取了名字?”
“是,太后娘娘将奴婢留在仁寿宫,视为孙女一般好生抚养着,直至纪淑妃惨遭万贵妃毒害,太子殿下住在端本宫无人照料,娘娘担心殿下再遭万贵妃毒手,便将他接在仁寿宫,奴婢恐遭闲话,便请求太后娘娘,允许奴婢去宫正司,学习宫中规矩,自那以后,奴婢便是每日晌午,在宫正司学规矩,傍晚回仁寿宫祝”
“那你和太子。”
我顿了顿,“也算是青梅竹马?”
听得我这般反问,忽觉她一阵惊惶,猛然跪拜在我眼前,“娘娘恕罪,是奴婢一时口快,奴婢与太子殿下,并无任何逾礼之想,何况太子殿下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奴婢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宫女,又岂敢对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求娘娘明鉴!”
我讶然,当即噗笑,“你这是作甚,本宫不过是问了几句,你就这般惶恐,那若是本宫日后真的发起火了,你岂不是要送命?”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这天儿这么冷,地上也怪寒的,跪着对身子不好,你起来吧,本宫也没怪你的意思。”
我伸手托起她的手臂。
“谢娘娘。”
我长吁一气,悠悠掀起被褥,却是愕然,他还真是谨慎,还知晓落红之事,竟趁我熟睡之际在床上作了痕迹。
“伺候本宫起身吧。”
只闻云袖一声拍掌,再回神时已见床前站了人,清一色的宫装,同样的发髻,同样的笑颜,捧脸盆的、端漱水的、搬痰盂的、拿口布与毛巾的,均是端端正正的站着,毕恭毕敬的朝我挤出笑容,叫人好不习惯。
虽是在宫中呆过一阵子,却是从未体验过这种优厚的待遇,此番着实叫人生分,亦是有些别扭。
“奴婢伺候你梳妆。”
我微微颔首,举步走至梳妆台前落座,凝着镜中云袖巧手为我挽髻,便是一阵惆怅,忆起从前在家时,母亲时常为我挽髻,想来不禁有些感伤,作为女儿,我竟是从未给母亲挽过髻,如此,是否有些不孝。
玲珑的头饰,剔透的玉笄,稀贵的步摇,这些象征尊贵身份的首饰皆一样样的点缀着我的脸庞。
方回过神,已见云袖疾步走去,顺着她的脚步望去,才见她精心挑了件精致的襦裙,“娘娘,奴婢伺候您着衣。”
“殿下呢?”
“殿下素来寅时就起身练剑了,想来也是时辰回来了,娘娘这会儿该与殿下一同用膳了。”
“嗯。”
远远的便瞧见他一人坐在桌上,对着满桌的糕点,却是迟迟不动筷。
见我缓步走去,方才轻启薄唇,“来啦?”
我淡然一笑,“妾身起得晚了,殿下不会怪罪吧。”
“这不怪你。”
他拂手抽出座椅,“坐吧。”
“谢殿下。”
我虽是谢礼,却是并未遂他的愿,只在他对面落座,叫他好一阵尴尬。
“你们都下去吧,以后本王与太子妃用膳,你们都不必在此瞧着。”
“是。”
见门已紧闭,他才沉下心,随手夹起一块糕点放在我碟中,“昨晚睡得可安稳?”
“殿下不在,妾身睡得自是安稳极了,竟是连殿下半夜在床上动了手脚都是全然不知”
我淡然言道,语气却是冷到极致。
他忽的放下筷子,虽是不轻不重,却是听得一阵沉重声响,“昨晚支开敬事太监已是幸事,若是不在床上留些痕迹,今日去皇祖母那里请安,你要我如何解释。”
“殿下真是说笑了,您是太子,动动手指头,言语几句,轻而易举便掌控了妾身的命运,怎么今日这等小事,还劳您费心思了?”
我冷笑道,“哦,是这样,妾身的性命都抵不上什么,终生之事自然也是轻浮,殿下这般欺软怕硬,在太后面前,自然该软弱些。”
本想惹得他生气,叫他赶我出宫,言尽之后,他却仍是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愠怒的颜色,只淡淡问道:“说完了?说完了就快些用膳,待会儿还得去仁寿宫请安的。”
“方才殿下可是碰过妾身的碗,想来有些脏了,怕是妾身吃了要染上什么疾症,妾身身子弱,若是惹上什么病症,得好一阵子不适。”
他不语,依旧冷着脸,只径步走去屋外,再回来时,手中已是多了两只青玉瓷碗,冷冰冰的摆在我眼前,“该消停些了!”
“殿下莫怪,这几日妾身胃口不好,这些早点,想来是无福消受了。”
语罢,猛然起身,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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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照花间烙梅花,光耀冰湖映水冰。
素闻京中雪景甚美,可进宫已是有好些日子,却是从未见着飘雪,即便是一丁点,也是那般吝惜。
入夜,我睡得正香,忽觉一丝冷风拂过后颈,猛然惊醒,本想别过脸去瞧瞧,奈何却是没有胆量,背后亦是沁出不少冷汗,莫不会是这屋子不干净,我惹上什么冤魂了?
“诶呀,好冷啊,怎么这么冷啊!谁把门儿开了?”
“吵什么呀,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
“你跟我凶什么呀,也不知是谁把门儿开了,我念叨几句还不行了?”
听罢,我才沉下提了许久的心,原来是门开了,忽的侧过身,“你们吵什么,不过就是门开了,起身关上就好,有你们俩在这儿磨嘴皮的功夫,还不早该睡下了!”
“叶姐姐,是你先醒的,不如你去把门关上吧。”
“说得倒是轻巧,这大半夜的这么冷,你竟要我去关门儿,那可是正对着你呢,还是你去关的好。”
“好了!”
我猛的坐起身,“成日里就知道吵架,不过是举手之事,还这般推脱!”
正欲下地,便见一只人影匆匆走进,这身形,似是汪虞。
“汪姐姐?”我微蹙眉头。
她怔然顿住步子,“柔妹妹?你怎么醒了?”
“岂止是她一人哪,我们可都醒了!”
闻得叶娆满是嘲讽的言语,亦是冷笑,“呵,可不是嘛,出去也不知道把门带上,可把咱们几个都冻醒了。”
“哦,这样啊。”
她讪笑道:“方才走得有些急,怕是忘记关门了,把几位姐姐都冻着了,想来有些歉疚,还望几位姐姐莫怪。”
“好了好了,汪姐姐,既然回来了,那就快歇息,明日可是有不少事情等着咱们做的。”
“嗯。”
许是昨夜睡得不安稳,天还蒙蒙亮,便已醒了,方推开门,便是一阵寒风拂过,刺得脸颊生疼,忽的一阵欣喜,呢喃道:“下雪了!”
正想走去告诉汪虞,才见她已不在,被中亦是冰凉,心中便是一阵狐疑,出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还从未独自一人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寒夜生冷,虽是披了件斗篷,可还是避不过寒风刺骨。
忽闻声声铿锵有力的沉吟,又似是刀剑划破寒风的凛冽,虽时高时低,却是不远不近,循声探去,才见是一少年在此练剑,天虽是微亮,可毕竟寅时的天儿,自然是瞧不见他的模样。
“谁!谁在那儿,出来!”
身子本已冻得瑟瑟发抖,这一声怒斥,着实惊了我。
我缓步走出墙外,躬身作揖道:“公子莫怪,民女不知公子在此练剑,方才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为寻人,不得已途经此处,扰了公子清静,还望公子恕罪。”
他一声冷笑,终是放下直指着我的剑,“你是此次入宫选秀的淑女?”
“是。”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怔然,他又道:“哦,我是太子的近身侍卫,如今也算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方才见你那般镇定泰然,言语中又不失大家风范,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待太子醒来,我可同他予你美言几句,到时太子妃之位,你便是唾手可得。”
我顿了顿,此事怕是有诈,既是太子的近身侍卫,对待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怎会这般放松,还要助我一臂之力。
久闻太子与万贵妃水火不容,怕是此人以为我是万贵妃的眼线,若是我说了自己的名字,怕是活不过明日。
“多谢大人好意相助,只是民女并非贪慕虚荣之人,此次进宫选秀亦是非民女本意,至于太子妃之位,民女亦是从不曾想过霸占,所以,大人此番美意,民女心领了。”
“哈哈哈!”
他一阵长笑,“本官混迹深宫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进宫选秀竟非为求荣华富贵!”
“让大人见笑了,此番多有冒犯,大人并未怪罪,已是民女莫大的荣幸,既然大人在此练剑,那民女就不叨扰了,民女告退。”
语罢,匆匆离去,此番真是有惊无险,好在我尚懂些涉世的道理,不然,怕是今后惶惶不可终日了。
手已是冻得发紫,耳边风声疾呼,发髻亦是凌乱,回了屋子,便见汪虞坐在床边等待,神情甚是焦急。
见我瑟瑟而归,忽的坐起身,“妹妹你去哪儿了,可叫我一顿好找!”
我一阵怔忪,只凝着她,许久不语,她疾步走来,将身上的斗篷披在我肩上,亦是抓起我的手,满是担心的说道:“你看你,手冻得跟冰块儿似的,这天还没亮呢,你跑去哪儿了,可叫我急死了。”
虽是对她仍有些狐疑,但她也并未有加害我之意,何况她待我还是这般关切,也着实叫我一阵感动,我低声言道:“哦,我方才有些饿,就去小厨房找了些吃的。”
“小厨房?柔妹妹,小厨房的东西偷吃不得,这你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你怎可一人去那里找吃的,若是让人发现了,可得挨一顿罚。”
我嬉笑:“这我当然知晓,所以呀,我也没在那里呆着,姐姐自然是找不着我了。”
她迟疑了些许,“那妹妹,方才怎么没叫上我一同去?”
早料到她会问我这个,果真是让我猜中了,“本也是想叫上你一起的,可醒来时见你不在,想你该是出去方便了,也没耐得住这急性子,就一人去了。”
“额,是啊,也不知是昨晚吃坏了东西,还是夜里出去给冻着了,肚子怪生疼的。”
我轻蹙眉头,怎的生病了,脸色还是这般红润,“姐姐好端端的,怎的生病了,我自小跟着母亲处处行医,倒是略懂些医术,姐姐若是不嫌弃,不如让我来为姐姐瞧瞧,也好过姐姐这般痛苦。”
“额。”
她顿了顿,“这就不必了,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看,我现在好多了,只是方才身子有些不适而已,妹妹不必担心。”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强求,只是姐姐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近来寒冷,整日里又得跟着姑姑学规矩,你若是病倒了,可得耽误好多课习了。”
她如姐姐般轻点我的鼻尖,“还说我!瞧你自己,披着件斗篷就出去了,这天寒地冻的,你也不怕冻着,还有你这手,捂了这么久还是冰凉,若是冻坏了,可就不好看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怪困的,我还得歇息片刻,不然啊,怕是早晨就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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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
明成化二十三年二月初六,皇太子朱佑樘、太子妃张氏行亲迎礼,上御奉天殿蘸戒如仪,文武百官行庆贺礼,皇太后、皇后受命妇朝贺。
二月的京城还是有些清冷的,便是端本宫束起了暖炉,也是有丝丝寒气渗人肌骨,叫人不禁打寒颤,抑或并非寒颤,而是惊恐。
此刻约是黄昏,端坐在床榻上,便闻屋外人声鼎沸,想必此时,端本宫中非凡热闹,定是熙熙攘攘,朝中官员直至戌时才渐渐散去。
时常忆起那时在宫中,处处助我的那人,也不知他到底是何人,是否真是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还是谁人,至少,他能助我当上太子妃,想必身份,定是非比寻常。
“太子殿下,您醉了,奴婢扶您进去歇息。”
忽闻屋外一阵娇嗔,娇嗔到,叫人不禁作呕。
这一刻,便觉心中无比忐忑,这几日时常幻想他的模样,下一刻,终是要揭了真相,手心不知何时已是攥紧,此刻更是湿润。
听得一阵‘吱呀’声,更是惴惴不安,便在不经意间,襦裙已是被抓得净是褶皱,还全然不知,额角亦是渗出丝丝冷汗,此刻便是紧张到极致。
屋中静得叫人恐惧,传入耳中的,不只是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息,还有,我急促的心跳声。
透过红绡,只见一人缓步而来,便是再不情愿,此刻也终归要面对。
当即,覆了一头凤冠的红绡忽被掀起,硬生生闯入眼帘的,便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翠玉扳指,衬得如玉般的手指,更是剔透。
隐约瞥见手掌,似是有些许茧,这是常年练剑之人才有的,不禁讽笑,素闻当今太子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怎么他还是个喜好耍剑之人,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凤冠下,串串流珠飒飒作响,是他无意触及,还是有意拂手拨弄。
虽是不情愿,可他毕竟是日后要与我朝夕共处之人,怎的也得试着接受他,等了许久,他仍是伫立在我身前,久久不坐下。
方想开口问及,忽见他转身走去,着实叫我一番怔忪,莫不是我这模样不讨他喜欢,还是,他同我一样,心中早已有了所属之人!
也罢,如此岂不更好,待过些时日,叫他写下白纸黑字,休了我便好,倒也涂了个清静。
穿过流珠,并不见他步出门外,倒是朝桌凳走去,无声,也无息,只是干坐着。许久,才听闻茶水落入杯盏中的清脆声响,丝丝茶香,沁入心脾,甚是清爽。
“太子殿下喜爱龙井?”
他不语,只闻得一声浅笑,殿内依旧是一片沉寂,压抑之感油然而生。
“妾身自小便喜爱茶艺,不知改日待到太子殿下闲暇时,妾身可否与殿下一同茗茶?”
他仍是不出声,叫人一阵尴尬,“若是殿下不愿与妾身一同茗茶,那妾身也定然不会强求。”
若非他以太子之位居高自傲,不屑同我话谈,便是他心中已有所属,不愿与我多言只字片语。
“你就是张卿柔?”
我怔然,许久才缓过神,“是。”
怎么太子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之感,奈何却是如何也记不起是在何处听得,语气虽是冷漠,却是好听得叫人心醉。
“本王不知你此次竞争太子妃之位到底有何意图,但你可知,本王心中早已有所爱之人,你如今坐着的这个位子,本王是为她准备的?”
此刻时光便是静止,急速流动的空气亦是凝结,沉默了许久,我终是开口,“既是如此,妾身亦并非贪慕虚荣之人,还望殿下成人之美,写下一纸休书,放妾身出宫。”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他轻笑,“你可知,一个女人,被赶出家门时,会受世人唾弃,你可甘愿如此?”
“受世人唾弃也好,遭世人辱骂也罢,再痛苦也不过一人独处深宫,如阶下囚一般,沦为深宫中的怨妇!”
“好!你可是真性情,本王最爱的,便是你这样的女子。”身
侧床榻略微凹下,便是一股温热气息缓冲而至,叫人怦然心动。
“戴着这个可是重的很?怎都不见你抬头?”
自然是重的很,便是摘了这凤冠,怕是我也不愿见他一眼。
不论俊美,还是丑陋,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亦是有我自己的追求,我与他,注定是要分离,既是如此,倒不如寡淡些,省得日后分别时,还记得他美好的一面。
“凤冠固然是重,可再重,也重不过殿下的帝业江山,听闻皇上不问政事,朝中大事,均由殿下打理,不知殿下的朝事,可有打理好?”
他冷笑,“这是要赶本王走?”
“殿下多心了,您是太子,是端本宫的主人,妾身怎会赶殿下走,妾身方才一言,只是觉得,殿下身为太子,首当其冲,便是治好天下,殿下当以百姓疾苦为自身之苦,所谓治国安家,便是如此。”
他反驳道:“母后说你有治国之略,早些还是不信,今日你这番言语,可是叫本王不得不信,想来也是饱读诗书,只是不知,你可有听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本以为太子与他父亲一般,都是个成不了大器的窝囊废,若是不然,如今江山怎么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飘摇田地。
不曾想,他竟是能驳斥我的言语,着实叫我震惊,方才几番话谈,也是看不出他身为皇太子,身上该有的纨绔子弟的轻福“若不立业,何以成家。”
“好一张伶牙利嘴,可是叫本王佩服,你要本王走,可以,只是在走之前,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做。”
他忽的顿住,轻手摘下我戴了许久的凤冠,“便是要看看你,最美的模样。”
眼前之人,清秀俊美,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一身墨色衮服,腰系青玉,俨然一副皇家风范,气宇轩昂,叫人流连。
薄唇微扬,似笑非笑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摄人心魄。
“是你......”
他佯装木然,“什么?”
“那日在绛雪轩,练剑的人,是你,那日在坤宁门,与人跟踪我,提醒我万事小心的人,也是你,那日在北五所,救我于危难间的人,还是你,那个所谓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就是你,你的声音,你的眼神,我都记得。”
他不语,只凝着我,目中净是惊惶。
“原来你这么久一直处心积虑的帮我,只是因为这个,你是太子,你可以摆布任何人的命运,你甚至可以控制人心。但是,你可记得,那日我同你说过,我不愿当太子妃,是因为我心中已有所属,我曾求你,不要再插手选妃一事,可你最终还是插手了,现在你满意了,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可知我心中所想,当你说,太子妃的位子,你是为你心爱之人准备的,那时我便是欣喜,可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抽搐嘴角,“阮珠姑姑也是你的人,对么?原来这么久以来,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同戏子一般,任由你摆布,一步一步落入你设的圈套中,是么?”
“不是我。”
“那你说,你的近身侍卫,他在哪儿?”
“他与淑女私通,被皇后发现,前几日处死了。”
我勾唇冷笑,“与淑女私通?是我么,既是如此,为何不连我也一同处死,如今我身陷宫中,生不如死,倒不如给我个痛快,随他而去罢了!”
他猛然起身,阔步便朝门口走去,忽的回身,“今日欠你一杯合卺酒,改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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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得此玉牌,便可号令各州,你既是要出宫,今日就送给你,日后若遇危急,想来也能派上些用场。
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吧”,我依旧漠然,语气亦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如刀剑一般锋芒,便是一针见血。
他黯然垂首,“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徒劳。我已命人在玄武门外备了匹快马,还有些银两,该够你去凤阳的。”
我愕然,却是一阵讽笑,“殿下真是神通广大,连民女要去什么地方都打听了,只是殿下的耳目该换了,连这等小事都能探错,可是没什么用处了。”
“不过殿下既是已为民女安排好快马,民女自是该感激,只是希望殿下,没有在路上安排眼线,民女可是不愿走到哪儿都叫人偷偷跟着。”
语罢,疾步走去,又闻一声问道,“当真要走?”
我缓缓转身,却是瞧见喜子伫立在太子身后冲我做鬼脸,似一副厌恶的神情。
“你有你的帝业江山,我有我的似锦天涯。太子殿下,今日柔儿就在此对你俯首三拜,以报你的大恩大德。”
“这一拜,是谢你那日对我的救命之恩。”
“这一拜,是谢你今日大义凛然,还我自由之身。”
“最后一拜,便是谢你这几日待我关怀备至,也谢你给了我不一样的爱。”
我直起身,朝他露出久违的笑容,“今日一别,我们便是两不相欠,他日若是再见,也当不识。”
转身那一瞬,我才知晓,原来我从未对他笑过,又怎会是久违!
出了玄武门,本该是舒畅的心情,却是隐隐有些伤怀,蓦然回首,宫门之上,赫然题写‘玄武门’三字,荡存威严,叫人触目。转身便是一声惋叹,若是早些遇到太子,或许,我会爱上他。
果真见一匹黑马垂首伫立在城墙下,牵着的,是那个许久不见的人,依旧是那晶亮的眸子,与她和善的笑容。
见她在此,我亦是浅笑,“阮姑姑,又是您送我?”
“是啊,昨儿黄昏,奴婢去端本宫找您说事儿,才听闻喜公公说,您今日要走,便想来送送您。”
她牵马朝我缓步走来,“有多少日子没见着娘娘了,瞧着娘娘清瘦了些,可是在端本宫过得不好?”
“在端本宫处处有人伺候着,怎会过得不好,只是那都过去了,如今我也沦为市井女子了,再不是什么太子妃,姑姑还是唤我柔儿吧。”
曙光铺洒街边,便是我与阮珠姑姑二人牵着一匹马,悠悠上路。
“主子,其实奴婢挺佩服您的。”
我婉然一笑,“我不过是个小女子,有什么值得姑姑您佩服的?”
她长吁,“主子敢爱敢恨,这便是叫奴婢钦佩之处,其实不瞒您说,奴婢也曾有过心爱之人,只是人在深宫,身不由己,便是怕死,才失去曾经挚爱。”
“人都是要为自己着想的,一生太短,该珍惜的,就得珍惜,便是赔上性命,也是值得。”
我极力扯出一丝笑意,“若是真的让别人掌控了命运,那就彻底输了,人生在世也是不易,既是来了,何不痛痛快快的走一遭。”
我执起缰绳,“阮姑姑,今日就送到这里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想来您也该回去了,若是万贵妃寻不到你,又该发火了。”
“嗯。”
不知不觉,已走至城门下,此刻若是出去了,日后便是再也不会再来了,京中繁华,我还未看够。
“姑娘行行好,给点儿赏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抱住眼前女子的腿,“行行好吧,姑娘,我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就差饿死在这儿了,救救我吧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埃”
“滚开,臭要饭的,脏死了!”
那人猛然踢开脚边的乞丐。
只是乞丐依旧坚持,仍是爬去扯住那人的衣裙,乞求道:“姑娘行行好,救救我吧,姑娘”
我终是按捺不住性子,疾步走去扶起他,“既是有手有脚,何不自立门户,去闯一番事业,在此乞讨为生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似是有些避着我的意思,直往后退步,低声下气婉言答谢。
“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你这种人,既是四肢健全,就不该自甘堕落”
“是,谢谢姑娘一番教诲。”
语罢,我愤然离去,却是回首,朝他怀中丢了一锭银子,“拿去,去吃顿饱饭,找份差事做做,瞧着你也该是个有作为的人。”
“谢谢,谢谢,谢谢......”
想必这会儿已是正午,我才走至城外,才在京中,便有诸多事情耽搁行程,去凤阳的这一路上,还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此次算来该是我第一次独自出门,便是跋山涉水,我也定要安然前往凤阳,此番只当是游历便好。
“姑娘,买碗清汤解解渴吧,小的瞧着姑娘这一路上也挺累的。”
“你这是什么汤,闻着倒是挺香。”
“绿豆汤。”
我愕然,虽是瞧不见汤水,却也闻着了些许味道,这怎会是绿豆汤的味道!
且如今这二月半的天儿还算清冷,怎的还有人在此卖绿豆汤,这岂不是弄巧成拙!
“什么绿豆汤!”
忽见一身着墨色粗布衣衫的人疾步走来,甩起手便朝那人的头拍去,又对我阿谀笑言:“姑娘,这是桂花熬的汤,这孩子脑子有些问题,说的净是胡话,您别在意啊,别在意。”
难道他们又是太子在路上布来跟踪我的,方想开口问及,又见小栈里三三两两坐着些着了黑衣的人,均是埋头喝汤,却又不时见几人侧目窥探。
此事想来有些蹊跷,若是跟踪我,怎会派这么多人,倒是有些引人注目了,回神之余,便是惊惶,“不必了,多谢”
猛然策马,径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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