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枝筱许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枝筱许清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荡的一楼只有咖啡机运作发出的轻微声响,林枝筱垂眸盯着萃取下滴的褐色液体发怔。在她看见电视新闻几个小时后,许清找上了门。十几年过去女人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脸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坐在与灰败街区格格不入的豪华轿车上亲热地叫她。“宝贝好久不见了,跟妈咪回家吧。”林枝筱被近乎绑架一般带回林家,告知了联姻的消息。对象是方才电视机上的那个男人。林枝筱企图逃跑的动作一顿,打着手语问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个人。万能管家给许清翻译,女人显然没想到林枝筱态度这么积极,脸上一闪而过轻蔑。她说很快就可以,只不过要先养一段时间,让林枝筱看上去好一些。林枝筱终于住进这座,她母亲穷极一生都没能入主的家,学习像样地做一个千金大小姐。她数着日子过,终于盼到两家会面。她带着满腔...
《林枝筱许清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精彩片段
空荡的一楼只有咖啡机运作发出的轻微声响,林枝筱垂眸盯着萃取下滴的褐色液体发怔。
在她看见电视新闻几个小时后,许清找上了门。
十几年过去女人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脸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坐在与灰败街区格格不入的豪华轿车上亲热地叫她。
“宝贝好久不见了,跟妈咪回家吧。”
林枝筱被近乎绑架一般带回林家,告知了联姻的消息。
对象是方才电视机上的那个男人。
林枝筱企图逃跑的动作一顿,打着手语问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个人。
万能管家给许清翻译,女人显然没想到林枝筱态度这么积极,脸上一闪而过轻蔑。
她说很快就可以,只不过要先养一段时间,让林枝筱看上去好一些。
林枝筱终于住进这座,她母亲穷极一生都没能入主的家,学习像样地做一个千金大小姐。
她数着日子过,终于盼到两家会面。
她带着满腔的疑虑和蓬勃的思念,却在真正见到时如坠冰窖。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他明明就是何雨,可是为什么,却又那么陌生。
他的视线掠过林枝筱时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从来不认识。
第二次见面便是订婚宴,第三次是婚礼,第四次,她住进岑屿的宅子。
联姻程序走得又快又稳,林枝筱如同一个误入的棋子,走得慌乱迷茫又无法退出。
她想抓住岑屿问个清楚,却永远找不到机会。
毕竟她不会说话,对方也没有兴趣和耐心。
直到偶然间,林枝筱听到她名义上的弟弟闲聊。
她终于明白,岑屿就是何雨,岑屿没有装作不认识她。
他消失了一年多不知所踪,带着伤被找回,又失去了过去一年多的记忆。
林枝筱感到既痛苦又庆幸,庆幸她没找错人没赌错,痛苦于,他忘记了。
忘记了荣华街,忘记了林枝筱,忘记了何雨。
随即她又乐观地自我安慰。
没关系,失忆总有记起来的一天,大不了就看作从头来过,再认识一次,再相爱一次。
可是日复一日,光鲜亮丽的婚姻走过一年,男人没有想起她,也没有爱上她。
而现在有其他人来了。
身后传来两道交错的脚步声,林枝筱回过神,将做好的黑咖轻放在餐桌上。
她完全不懂咖啡,但似乎手艺有些天赋,还算合岑屿的口味。
所以每次他在家用早餐,林枝筱总会尽力为他做。
这是他们能产生的为数不多的接触。
她拉开椅子刚要坐下,祝沅忽然说:“哇筱筱你会做咖啡啊,我也想尝尝!”
声音亲昵,“要热拿铁哦,我怕苦呢?”
林枝筱愣了一下,男人未置一词,端着自己的那杯看着手边iPad的新闻工作。
手指收紧又放松,心脏钝钝地发疼,眼前始终闪着方才开门见到的场景。
然而她只是僵站了几秒,轻点头又回到厨房。
祝沅看着林枝筱逆来顺受的软弱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欣赏了几秒对方为自己服务的样子,她无聊地移开视线。
注意到岑屿在看什么,祝沅伸手过去指了指。
岑氏刚刚拿下一块地,马上准备将地方拆掉建商业城,而合作的大陆公司,恰好是祝沅的工作室。
“荣华街这地方早该拆了,破破烂烂脏脏臭臭的,”她讲了几个建设点后随口说道,“贫民窟......”
哐啷!
厨房传来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骨瓷杯摔碎在脚边,林枝筱傻傻地站在原地,滚烫的咖啡液洒了满手,迅速发红发麻。
荣华街,他们要拆掉荣华街。
包括林枝筱和何雨相遇的巷口,告白的天台,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小租屋。
那里装满了他们的回忆,见证着他们的过去,布满彼此靠近相爱的痕迹。
岑屿没有想起来。
他要和祝沅一起,亲手彻底埋葬掉,他们的过去。
猛地回神,林枝筱低头看见摔得粉碎的瓷杯,第一反应便是蹲下去捡。
碎片锋利,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手指,殷红的血迅速溢出。
“你犯什么蠢?!”
身子忽然被拽起,烫伤的手被拉到水龙头下冲洗。
林枝筱迟钝地抬头看向面色不善的来人。
岑屿眉头紧拧着,烦躁地剜了一眼:“本来就是残疾还要给自己添伤?”
心情很糟糕,羞辱嘲讽的话脱口而出,在触及到女人脆弱的眼神时又莫名心生些许悔意。
然而岑大佬是不会承认也不会道歉的,他松开圈着的手腕,硬邦邦地撂下一句:“把严然喊过来处理。”
伤口后知后觉地涌上疼痛,林枝筱看着男人大步走开的背影,心脏刹那抽动。
祝沅倚着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发傻的女人。
就在刚刚,碎裂声响起的那瞬间,坐在身边的男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走过去。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岑屿已经将林枝筱拽起。
冷情如岑屿,难道不应该是林枝筱割腕在他面前都只会镇定自若地电话叫警吗?
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如此奇怪?
区区一个,联姻对象而已......
祝沅漂亮的细眸底色深沉,闪过一丝不甘和狠戾。
风雨未停,岑屿没有出门,而是在书房办公。
他和祝沅在里面从早待到晚,林枝筱坐立难安,拦下要送茶点的菲佣自己接过。
走进书房,她看见二人凑的极近的身体,话语间仍讨论的是荣华街拆建的事。
祝沅纤细白腻的手搭在岑屿的手臂上,自然又亲昵。
林枝筱低下头很轻地走过去,放置杯盘时手上伤口得包扎明显得晃眼。
“你就这么爱给人端茶倒水?”
冷冽的男声忽然响起,岑屿不知怎的心情又变得很差,好像看到林枝筱就不开心似的。
林枝筱愣住,无措地捏着托盘。
沉默了两秒,岑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走。
“没事不要再进来了。”他说。
就这么珍惜和祝沅的二人世界吗?林枝筱苦涩地想,就算她进来撞见二人接吻,可能也没资格生气做什么。
晚上,林枝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脑子里都是拆建的事。
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赤脚站在岑屿的房门前。
林枝筱很轻地推开门进去,在看到床上只有一个人时,可悲地松了口气。
窗帘没有拉紧,些许月光照在床上熟睡人的脸上。
林枝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那英俊的,令她魂牵梦萦的五官。
他睡着的时候,和何雨一模一样......
回想着重逢以来这段时间对方的漠视和冷遇,林枝筱鼻头一酸,难以抑制的委屈情绪翻涌上来。
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什么时候能记起,我们原来那么相爱......
她的手指蓦地抖了一下,岑屿眉头轻皱,似乎被吵醒。
林枝筱吓到,第一反应要立马离开。
怎料一股力量忽然拉住她,身子敌不过地跌到床上,男性气息扑了满怀。
脸上温度瞬间升温,紧张得呼吸都放轻。
岑屿发出几声含糊声,然后嘴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
“小沅?”
仿佛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脸红心跳的沸腾血液瞬间结成冰。
林枝筱无比清晰地听见男人嘴里吐出的两个字,耳鬓厮磨的距离,心如死灰的话语。
呆愣了几秒,她蓦地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和力气,拼尽全力推开男人,从怀里挣脱开来。
但却也用力过猛,后摔到地上,伤口撑在地上,血渍渗出纱布。
“你大半夜偷来我房间干什么?!”
岑屿已然清醒过来,啪得按亮灯光,惊疑愤怒地看向这个房间里的不速之客。
如果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沅,现在是不是就该抱着人缠绵悱恻了,林枝筱看着他的脸不合时宜地想到。
长睫轻颤,一滴眼泪从眼眶掉出,随后便如开闸的洪水般接连不断。
岑屿看着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女人,心脏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慌乱和难过。
他皱起眉,强压下奇怪的感觉。
“你想在这睡?也不是......”也不是不行,毕竟两个人是合法夫妻,也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然而他自以为的软话还没说话,便见到女人站起身,挂着泪用手比这着。
“对,不起......”
岑屿愣了一下,自己怎么看懂的?我学过手语?
然而还未等他作出反应,林枝筱便垂头离开了。
不间断的眼泪还在流着。
门被轻轻关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紧闭了。
林枝筱五岁那年被母亲盛玥带来寸土寸金的港城,找她的亲生父亲。
她记得母亲没有钱没有身份,只凭着一腔孤勇和天真的爱,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尝试去够到那高不可攀之人,林家的当家,林延故。
林延故当年被家族派到大陆,以考验手段能力。
整日勾心斗角如履薄冰,这个时候遇见了盛玥,一个不谙世事性格温和的美人。
林大少爷什么人没玩过,三言两语便勾得盛玥坠于爱河,以为遇上天命之子,可对方实际上不过将她当作解闷的玩物。
成绩做出来了,任务结束了,林延故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返回港城接手林家,又和许家大小姐联姻。
独留一个痴痴的盛玥等着他,发现怀孕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要将孩子生下来。
林枝筱只见过林延故一次。
不怒自威的男人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盛玥拉着她,手有些神经质地颤抖。
“阿故,阿故你看看她,这是我们的女儿啊!你看她长得多好看,像你又像我!她......”
穿着旗袍的许清娉娉婷婷地走上前,轻柔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抿着嘴不张口,一双大眼透着害怕,而盛玥喋喋不休的声音忽然哑火。
“怎么不说话呀?”许清盈盈地问。
“她,筱筱她,”盛玥仿若终于记起什么,喉咙干涩,吐音艰难,“她还不会说话......”
可怜盛玥有天生一副好嗓音,林延故当初也因着她唱好曲才多看两眼。
结果拼命生下的女儿,却是个天生的哑巴。
盛玥没有再带林枝筱上门过,但依旧在租屋里做着林延故回心转意的梦。
然而年复一年,姣好的容颜衰败,动听的歌喉也因酗烟酗酒变得嘶哑难听。
盛玥在一个深夜独自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还在不在港城,甚至说还有没有活着。
这场为爱飞蛾扑火遍体鳞伤的戏码,林枝筱从出生看到十六岁。
爱情太怪异了,她想,为什么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是要拼了命地去得到?
她因为爱情而产生,可却也失掉所有亲人,孤身一人。
直到十九岁那年,林枝筱捡了一个人回家。
淅沥沥的雨中,青年发着高烧,大腿中了枪伤。
林枝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拖回家,敲响同街陈姨的门找她处理伤口。
没人知道陈姨一个陪酒女为什么会懂医术,但也从没人过问。
大家拥挤在这,苦苦挣扎生存,喘气都不够,谁有心思关心别人的过往。
租屋很小,青年人高马大地占了整张床,林枝筱蜷缩在小沙发上睡了整晚。
天将将亮,迷迷瞪瞪间,一道冰凉忽然贴上颈侧。
林枝筱猛地清醒,瞪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你是谁?”
冷硬的青年开口道,声音由于烧热而嘶哑。
折腾一晚上救人,还把床让出去,没睡醒就被拿刀抵着,脾气再软林枝筱也有些生气了。
她比划着手语:“我救了你!”
青年皱了皱眉:“乱动什么?说话!”
林枝筱举在半空中的手僵着,抿唇不出声。
刀逼进了些,“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指尖蜷缩了一下,林枝筱垂眼移开视线,落在地上接漏水的盆。
她点了点头。
青年愣住,随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外露的芒刺逐渐收起来,他敌意的气焰也低了下去。
沉默几秒,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小本子,指了指上面的三个字。
青年辨认着叫她,然后道歉,“对不起,我冲动了。”
窗外的风雨还未停歇,刮得有些可怖,啪嗒啪嗒的滴水即将从盆里溢出。
林枝筱轻耸了下肩,大度地原谅,然后又指了指他。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昏暗的室内,青年的眼睛如同水洗般清亮,却又深得像墨。
“谢谢你救我,我叫......”
“何雨。”
岑屿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人。
他还未回神,下意识伸手将人揽过怀里,却在鼻尖嗅到香气时猛地清醒过来。
“祝沅?”
岑屿坐起来,眉头拧起看着不知怎么睡在他床上的人。
女人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缩在被子里,声音有些粘糊:“早啊,阿屿。”
“你怎么在我床上?”
听出男人声音中隐约的不满,祝沅定了定神,挂着笑说:“我怕打雷啊,你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台风太吓人了,我害怕嘛。”
岑家和祝家曾经住在一个宅区里,他们从小认识关系好,留宿是常有的事,睡一块也不少。
可那毕竟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了,现在他们已然这个年纪。
尤其他还......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岑屿扭头,未多想回道:“哪个?”
待门后未传来人声而是响起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时,他曾忽然意识到什么。
然而为时已晚,房门打开,出现林枝筱有些错愕的身影。
她如玻璃珠般澄澈的瞳孔印出床上的两人,下一秒,玻璃好像出现了裂缝。
“早晨呀,筱筱。”祝沅像是完全意识不到有什么问题一样坐起,弯着眼,“你来叫我们起床呀?”
林枝筱的身体似乎晃了一下,站不稳,抓着门把手的骨节有些发白。
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才扬起一个没那么难看的弧度,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纤瘦的手指抬起在嘴边拨了两下,意思是吃饭。
祝沅半捂住嘴,作出惊喜的表情:“筱筱你做早饭吗?好贤惠啊!”
岑屿看见林枝筱垂下眼没再看他们,偏过身离开了,门也重新地关上。
......尤其他还结婚了,有妻子了,岑屿在落锁声中莫名补全了上句。
女人掩饰不住的心碎神态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放大,莫名其妙地放大了每一个细节。
心口不知为何蓦地堵了一下,岑屿皱起眉,有些烦躁。
为什么要作出那副表情?为什么又要假装没事人?
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表现出这幅,对他情根深种的样子?
不过是利益交换的联姻对象,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弄得像是他有多负了她一样。
岑屿第一次见林枝筱便是在两家的饭局上,商讨婚事。
从未听说过林家有一个女儿,对方给出的解释是出生便身子骨弱,故而一直别的地方休养,也不抛头露面。
但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没有,许多人表面上恍然,私下里都调侃其实就是林延故早年风流播的种,私生女罢了。
听说联姻的消息便装模作样地把人接了回来,推给岑家换利益,完全的工具。
岑屿对豪门秘辛孤女身世全无兴趣,看完也并未产生任何类似怜悯的情绪。
倒是见到本人时,心里有了一丝波动。
只因隔着圆桌,女人清凌凌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学不会遮掩,眼底的急切、哀忧和期待显而易见。
眉头轻蹙了一下,岑屿不知道她对着初次见面的联姻对象为何作出这种眼神。
勾引人的手段?那她倒是又单纯又蠢。
一餐结束,岑屿落在林枝筱身上的眼神屈指可数,但婚事依然定了下来。
他结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掌门的地位更稳固些,林家的权势很适合,而对着女儿又是显而易见的不上心。
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少事,不烦人。
......如果她少做些自作多情的梦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岑屿就更好了,岑屿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时无端地想到。
没人知道当天晚上,岑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继位人做了一个噩梦。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坐在床上满身湿汗,急促地喘着气。
难道是头部的伤口犯后遗症?
岑屿站在落地窗前灌了一口冰水,远眺的视线落在漆黑一片的地方。
港城繁华,灯火不息,夜晚无光的大多是贫民窟。
岑屿不知道那是哪,也不知道为什么,始终盯着那里看。
回来的这几个月,他总有这样不知道的时刻。
何雨说自己和帮派的一些人起了口角,所以被重伤赶了出来。
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没有家,现在也没有去处。
“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养伤。”
青年的脸色憔悴苍白,衣裤上还沾染着血渍,伤口处被缠了一圈圈的绷带。
样子十分可怜。
林枝筱心软,迟疑了半晌点头答应下来。
人们常说患难情深,吊桥效应,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很容易产生爱情。
林枝筱很难说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何雨的,但她清晰地记得某天晚上吃饭时,何雨忽然挺着背,郑重其事地抬起手。
她疑惑地看着他的手,然后忽的意识到,他在做手语。
他在用手语,叫她的名字。
停滞了一秒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林枝筱在升腾的脸颊温度中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除夕夜,天台上,远处能眺望到太平山顶,林枝筱手里攥着仙女棒,踮着脚亲吻了何雨的嘴角。
这是她的告白。
即使目睹了母亲的落魄,即使看多了荣华街的糟糕,林枝筱依旧勇敢地献上了自己的真心。
何雨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人,何雨会对她很好很好,他们会在一起很久,一起努力生活,从廉屋搬到高楼,拥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在被告白对象回吻过来,在听到他说我喜欢你时,林枝筱满是憧憬地这样想。
新年伊始,她初恋了。
恋爱的那些时日,是林枝筱降生在这个世界,度过的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然而这样的日子,却在跨年那天戛然而止。
林枝筱在一家酒馆当服务生,下夜班时何雨来接她。
怎料那天有一个特别棘手的客人,喝上头嚣张跋扈,看到林枝筱长得漂亮,下流地要对她动手动脚。
客人是道上的,经理不敢为了区区一个小员工得罪人。
何雨一来便怒不可遏地挥拳砸过去,混乱一触即发。
没有人敢站在他们这边,何雨寡不敌众,没站住倒下,头狠狠撞到了吧台。
客人拽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柜子上砸,每一声都是一记重击,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何雨俊秀的五官滑落。
终于泄愤够了,闹事者扬长而去,围观者松了口气,唯有林枝筱抱着已然晕过去的何雨发出崩溃的呜咽。
何雨进了急诊,林枝筱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勉强凑够暂时的医药费。
她整夜未睡,守着恋人脱离危险后,又匆匆忙忙赶回家拿住院要的东西。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每分每秒都挂念着何雨。
可是当她返回医院时,病床上空无一人。
何雨不见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住在一起一年多的人,为了保护她差点丢了半条命的人,就这样无端不见了。
林枝筱找遍了所有地方,问遍了所有人了,都捉不到一点痕迹。
家家户户的日历换了新章,林枝筱在1月1日,失去了自己的恋人。
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再次看到何雨,是在杂货店的电视机上。
“岑家下一位继任人之争持续旷久,胜局已定,结果出乎所料,岑大佬最小的儿子岑屿手段狠厉......”
啪嗒,凉茶脱手摔在了地上,液体迅速地漫延开来,嗑着瓜子的老板拧着眉高声骂道。
而林枝筱却充耳不闻,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上的人。
全然不同的着装,完全陌生的名字,冷厉高傲的气质,朝思暮想的脸。
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着,脑子一片胡乱。
阿雨......
岑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