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换掉了那双湿透的鞋子,晚寻楠回府的步子都变得格外欢快。好怪,这鞋子竟然还挺合脚。快到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小禾从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站到了晚寻楠的身侧,小声的问她:“小姐,可还顺利?”晚寻楠去太子府的这一趟并没有带上小禾。带上她毕竟有些太过扎眼。也因此小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此处并不太方便说话,晚寻楠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往丞相府走去。晚寻楠的心情有些太过雀跃,一时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女与妇人。正是晚念薇与她的生母霍氏。晚念薇在马车上时就看见晚寻楠步履轻盈的走在大街上,后来又不知与她的侍女小禾窃窃私语了什么。马车刚停下来,晚念薇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挡到了晚寻楠的身前。晚寻楠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耀武扬...
《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精彩片段
换掉了那双湿透的鞋子,晚寻楠回府的步子都变得格外欢快。
好怪,这鞋子竟然还挺合脚。
快到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小禾从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站到了晚寻楠的身侧,小声的问她:
“小姐,可还顺利?”
晚寻楠去太子府的这一趟并没有带上小禾。
带上她毕竟有些太过扎眼。
也因此小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
此处并不太方便说话,晚寻楠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往丞相府走去。
晚寻楠的心情有些太过雀跃,一时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女与妇人。
正是晚念薇与她的生母霍氏。
晚念薇在马车上时就看见晚寻楠步履轻盈的走在大街上,后来又不知与她的侍女小禾窃窃私语了什么。
马车刚停下来,晚念薇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挡到了晚寻楠的身前。
晚寻楠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耀武扬威的晚念薇。
小禾在一旁亦是皱了眉,又不得不低身行礼。
说实在的,晚寻楠挺厌烦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的。
晚念薇是霍氏与前夫所生的孩子,霍氏入了丞相府后,晚念薇也跟着改了姓,在府内行二。
她一个外人,倒是比晚寻楠这个丞相府嫡长女还高傲三分。
晚寻楠对她不喜,被她拦住了去路,也没开口说话。
倒是晚念薇沉不住气,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炫耀般的刻薄。
“哟,姐姐这是去哪儿呀。”
“别是也去了长公主府的宴会吧,妹妹今儿个怎么没在公主府见着姐姐呢?”
晚寻楠不想被晚念薇破坏了心情,侧身就想绕开晚念薇进府。
可她刚一动脚步,晚念薇又挪过来挡住了晚寻楠的去路。
继续仰着头刻薄的说着:
“娘亲今天带我去了长公主府,哎呀公主府可真漂亮,可惜姐姐没有这个福气。”
“姐姐怎么不让娘亲带姐姐去呀。”
“哎呀瞧妹妹说的什么话呀,姐姐的娘亲,早死啦!”
“晚念薇!”
晚寻楠咬着牙,怒瞪着满脸耀武扬威的晚念薇。
她本不打算搭理她,可是她的话却越说越过分,一字一句直戳晚寻楠的心口。
一旁的霍氏听见晚念薇的话,赶忙走了过来,用力揪了一下晚念薇的手,止住她的口不择言。
被霍氏扯住了手,晚念薇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努了努嘴,抬头望天。
她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可那又如何,她说的不是实话吗。
她就是见不得晚寻楠高高兴兴的样子。
“娇娇,你妹妹脑子不太好使,你别和她计较。”
霍氏看着晚寻楠,笑得有些虚伪。
被亲娘说脑子不太好使的晚念薇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又被霍氏按住了。
晚寻楠的嘴唇绷得很紧,闻言冷声开口道:“既然母亲知道妹妹脑子不好使,那就带下去调教调教,脑子好使了再带出来。”
霍氏虚伪的笑崩在了脸上,晚寻楠懒得顾她,带着小禾侧身就走。
晚念薇在后面气得跳脚,扯着霍氏的袖子嚷嚷着:
“娘亲,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啊!”
后面霍氏再说什么晚寻楠已经听不太真切了,她脚步匆匆,飞快的往栖霞苑走去。
小禾跟着晚寻楠的步伐,气得七窍生烟的,止不住的说着:
“小姐,她们也太过分了。”
“咱们要不然去和老夫人说说,老夫人那么疼您,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晚寻楠一路都紧抿着唇,到栖霞苑后,才慢下脚步来,沉沉的吐了口气。
“别和祖母说这些,祖母年纪大了。”
自从晚夫人去世后,晚老夫人的身子也每况愈下,前些日子还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将精神劲养好了些,晚寻楠实在不想拿这些破事去烦她。
今年的乡试,表兄考取了解元,就等明年三月,表兄入京参加春闱。
春闱后便是殿试。
表兄向来文思敏捷,她对他有信心,他定能考取功名。
晚寻楠掰着手指算了下日子,她只需要再忍受晚念薇与霍氏最多半年,她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从此与丞相府再无关联。
晚寻楠思及此,被晚念薇破坏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点了灯后去一旁的箱笼里,取出了自己做香囊的针线。
她答应给容桓做个香囊表达谢意的,前些天有别的事耽搁了,今日去太子府忽然想起来。
刚好三天后还要再去一趟太子府,就那时把香囊交给他吧。
晚寻楠只用了一下午便绣好了香囊上的图案。
她挑了款素净的莲花样式,配着干净的底色,很符合她心目中太子的气质。
一直熬到眼睛有些干涩,晚寻楠才放下了手中的活,随意洗漱了番就上了床。
晚寻楠身着一身雪白的寝衣,小禾临出去前,被晚寻楠叫住了。
“小禾,你再检查一遍门窗,可有异样。”
她被这几日做的梦吓坏了,总有种什么东西随时会从她窗户里翻出来吓她的预感。
小禾回头笑得轻盈:
“小姐,奴婢都检查三遍了,窗户关得很紧。”
“您要是害怕的话,要不奴婢留下来陪您?”
小禾说着,一面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一副真要留下来陪晚寻楠的模样。
“不必,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小禾一再确认,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晚寻楠也稍稍安了点心。
小禾又笑道:“小姐,您若是实在怕得紧,那今夜的灯就不熄了?”
“也可。”
最后小禾当真没熄灯,出门前又检查了一遍窗户后,才将房门紧紧关上。
屋子里沉香阵阵,缥缈的雾气散在房中,一阵困意袭来,晚寻楠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稳而又绵长。
直到夜深人静时,那被紧闭的窗户才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随着窗户被撬开,寒风从缝隙中溜了进来,屋子里的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丝寒冷,不满的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容桓有些担心冷着晚寻楠,赶忙又将窗闭紧。
偷溜进晚寻楠的房间太多次了,容桓像是主人一般从容,借着没熄的烛火,东看看西瞧瞧。
片刻后,纤长的手指拿起了晚寻楠白日做的香囊。
香囊上的莲花绣得精美,容桓将那香囊放到鼻下,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沁人的芳香。
“这就是给孤的谢礼吗?”
容桓勾了勾唇,眼里盈满了笑意,轻轻的将还未做完的香囊放回原处。
随后转身往床铺的方向,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过去。
梦里那少年孤高清冷,哪怕是看不清真容,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淡气息。
他一次次不耐烦地推开那纠缠上来的小姑娘,一次次被那小姑娘气到跳脚。
晚寻楠觉得梦中那人似乎与一人像极了,匆匆奔上去,想将他的脸掰正了认真瞧瞧时,梦忽然像一场烟般消散了去。
那少年不见了,小姑娘也不见了。
晚寻楠急促地喘息着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整个人还陷在梦中般恍惚。
可再仔细回想时,竟记不太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一点不像往日做的梦,她清晰地记着梦中容桓对她做的所有事。
轻轻抽了抽鼻子,只有一抹冷香依然缭绕在鼻尖。
“小姐今日可好些了?”
小禾听见动静,轻笑着推开门看向床榻上的晚寻楠。
轻轻挑开半透的床幔挂上后,又去一旁的柜子上寻来晚寻楠平日穿的常服放到床上。
随后有些调皮地朝晚寻楠眨了眨眼。
“小姐您猜猜今天谁来了?”
晚寻楠刚睡醒,嗓子有些干涩,有些难受地吞了口唾沫,偏着头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她知道今天是除夕。
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按理来说今日应该不会有客人。
可小禾都这样说了,定是她十分亲密的人的来了。
思索了许久,她有些懵懂地摇了摇头,“谁来了?”
小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意。
“小姐,表公子来了。”
“您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来找您了。”
晚寻楠整理衣裙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随后飞快地起身,忙得头发都忘了梳,慌慌张张地就朝外奔去。
小禾有些傻眼,没想到自家小姐能这么激动。
“小姐,您身子还没好,您慢些!”
小禾大喊了声,可晚寻楠根本没有慢下来的迹象,小禾只得无奈地追了上去。
越接近前院,晚寻楠的心跳就越迅速。
终于,一个清瘦高挑的身影撞入晚寻楠的眼中。
他一席天青色长衫,洗得发白,看上去有些破旧,可并不掩他身上温润的文人气息。
有些拘谨地站在晚霄身侧,低垂着眼,不知在说些什么。
随后一偏头。
晚寻楠便清晰的见着了那双柔和似水长眸,沾染了点点星光,朝她望过来。
在看见她的那瞬间,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星光四散开来,朝她弯着眉眼柔和地笑着。
晚寻楠压抑住心中的欣喜与紧张,上前先福了福身子向晚霄见礼。
“爹。”
晚霄的面色并不是很好,低垂着头细呷着碗中茶叶,在听见晚寻楠的声音时才抬起眼来瞥了她一眼。
在看见她时紧锁住了眉头,那双平淡的眼里也带了几分不悦。
“怎么披头散发就来了,成何体统。”
晚霄的声音很严厉,晚寻楠强撑着笑意站在他身前,并未回话,有些拘谨。
终于,晚霄放下了茶碗,轻抚衣袖站起身来。
“既然来了,今日就先别走了,在府里过个年再走。”
这话是对站在一旁的曲逸所说,曲逸赶忙上前应道:
“麻烦姑父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起眼悄悄打量着晚霄的神色,见晚霄神色并未有变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一个庶生子,叫晚霄这声“姑父”,都实在有些高攀了。
晚霄离去后,空旷的前厅内,除了些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就只剩了晚寻楠与曲逸。
梦中的场景不断变幻,睡梦中的晚寻楠眉头越蹙越紧。
忽然一阵寒风袭来,将那并未关紧的窗吹开,“砰”的一声砸在墙面上。
暮色降临,风雪依旧。
傍晚的普济寺死寂得有些过分,就连男人黑色的软靴踏在雪上发出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那窗户被寒风吹开,一双指节分明的白皙大手,攀上了那深黑色的窗棂。
随后轻轻一跃,人便已落入房中。
容桓是习武之人,落地的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并未吵醒床上沉睡的少女。
他反手就将窗户锁上,让半丝寒风都没法透进来,屋子里再次暖意融融。
除了多了个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屋子里昏暗得什么都看不清了,可容桓的目光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普济寺的禅房有些简陋,只有个简单到极致的纱质床幔。
透过那层透明的纱,容桓清晰的看见了晚寻楠。
她平躺在床上,葱白的手指攥被子攥得很紧,眉头紧蹙,额角也沾上了许些薄汗,将额上的碎发浸得湿透,紧紧的贴在头上。
她的红唇翕合,像是要说些什么一般。
只怕是被困在了梦里。
容桓站在她的床边,望了她很久。
一直到晚寻楠左右摇头,唇里轻轻的叫着“不要”,仿佛下一秒就要醒过来,容桓才有所动作。
他纤长的手指撩开透明的纱帐,飞快的在晚寻楠的脖后轻点了一下。
那些困住晚寻楠的噩梦再次袭来,强压着她回了睡梦中。
就连那紧紧攥着被子的手,也放开了些。
容桓才缓缓的坐到了晚寻楠的床上。
他的面色有些沉,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无悲无喜,像不近人情的神。
可是这样的人,却伸出了只手,强势的掰开晚寻楠紧攥着被子的手,将自己的手塞入了她的手中。
带着丝丝凉意的手被她渐渐温暖。
在这瞬间,容桓才有了实感。
她并没有轻飘飘的来到他的世界,而后又轻飘飘的消失。
沉沉的一声笑后,容桓低下了头,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按她的红唇,反复厮磨。
动作不重,满满的都是思念。
空荡荡的屋子里,传来他微哑的声音,像是玉器相互碰撞,格外悦耳。
“娇娇儿眉头皱这么紧,是梦里有孤吗?”
晚寻楠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嘴唇,也不知听没听到他说的话。
可容桓像是被她诱惑了一般,沉下了自己的身子,在距离她的红唇只有半指距离时停了下来。
她潮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鼻尖,缭绕着清新芬芳的少女香味。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垂着眸子,哑声问她。
“娇娇儿,我们都长大了,可以亲吻了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不回应也算是一种回应吧。
容桓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他的手将少女散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手顺着那些发丝往下,一路摸到了她雪白纤长的脖颈,拇指轻轻捏住。
火热的唇便迫不及待的贴了下来。
碾压在那一片樱粉上。
他本想一触即离,可是贴上了那片濡湿的绵软时,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并没有那么好。
他控制不住的伸出舌头去舔她的嘴唇,用自己最尖锐的牙齿撕咬着她,恨不得将她吞入口中。
她的味道是极好的。
甜滋滋的,像是一股暖流直冲他的心口。
与他最孤寂时遐想过的味道一般无二。
容桓咬着那湿软的嘴唇,见到她呼吸越发急促,面色绯红,几乎要憋死在梦中,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嘴唇。
他的手指重新落到晚寻楠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上。
眷念不舍的摩擦着。
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这两年的缺失。
过了好久,那手指才从晚寻楠的唇上放了下来,他勾了一抹邪肆的笑,将抹过她嘴唇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口中,牙尖轻轻摩擦了指腹两下。
眼底带着不自然的红,跳跃着亢奋的光。
他发出了声低沉诡异的笑,声音温柔得有些骇人。
“娇娇儿这么乖,那孤就再给娇娇儿一个机会来爱孤。”
“若是不爱孤,娇娇儿就等着瞧吧。”
身上的那股压力消散了大半,晚寻楠呼吸不自觉的急促。
她好似听见有什么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她挣扎着想醒过来,听听那人在说什么。
可是怎么挣扎,她都被这梦境死死的捆缚着。
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越来越阴沉的话语,“娇娇儿就等着瞧吧。”
心中越发压抑,她不知自己要等着瞧什么,可是她醒不过来,没法将这压抑宣泄出口。
忽然,“砰”的一声剧烈撞击声传来,仿佛整个屋子都在颤抖,震得晚寻楠的灵魂都颤了颤。
脖子后一阵疼痛,晚寻楠刷的睁开眼,从梦里醒了过来。
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一把闪着寒光的羽箭破空而来,直逼着她的鼻梁。
“啊——”刚一醒来,就遇到这样的冲击,晚寻楠吓得高声尖叫起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闪着寒光的羽箭。
她怎么这么倒霉,今日怕是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料想中的疼痛并未落到身上,“刷”一声,那剑在半空中停住了,只留下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有温热的液体砸在她的脸上,浓厚的铁锈味萦绕在鼻尖。
晚寻楠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见到了一道人影,一只手握住了冲她而来的羽箭,手上的皮肤也被割破,血液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分外明显。
那人一挥袖子,屋子里的蜡烛忽然亮了起来。
晚寻楠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精致的眉眼在昏暗的光下分外惹眼,眉头紧皱,轻咬着后槽牙,仿佛被手上的疼意折磨。
晚寻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
她还没来得及问,门便被一脚踹开,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蜂拥而至,目露寒光的将两人围困。
“杀!”
黑衣人的杀声震天,步步逼近。
晚寻楠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吓得浑身控制不住的哆嗦,不知该作何反应,那黑衣人极速奔来,眼前的人却忽然动了。
他一手就将晚寻楠从被子里提了出来,护在怀里,一脚踹翻了上前的黑衣人,手腕一翻便夺了黑衣人手中长剑。
晚寻楠颤抖着睫毛去看眼前的人。
他眉目冷凝,满眼阴鸷,闪烁着冷冽的杀意。
他的表情吓人得紧。
“祖母一早便为娇娇操持这些事,祖母受累了。”
晚老夫人有些疲惫地靠在软榻上,牵过晚寻楠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笑着问她:
“今儿怎么不拒绝谢家夫人了?”
“你答应了谢夫人,曲逸那孩子怎么办?”
被老夫人拉住的手蓦然紧了紧。
晚寻楠赶忙低垂住眼眸,才勉强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不开心。
抬头笑盈盈地回老夫人:
“祖母不是总希望娇娇嫁得好嘛。”
“我这些日子思索了很多,表兄他出生低微,前途未卜,我又何必赌他未来一定出人头地,错过本就优秀的谢将军。”
她说得诚心实意,半点看不出端倪。
倒是让晚老夫人愣了愣。
浑浊的目光凝视着晚寻楠,看了很久,才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晚寻楠的手。
“祖母不是希望娇娇嫁得好。”
“祖母是希望娇娇以后过得幸福。”
晚老夫人情真意切的话落到晚寻楠耳中,她一瞬便红了眼眶,轻轻咬着舌尖才勉强压下泪意。
鼻头微酸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抽动鼻子。
又抿着唇勉强地笑道:“祖母别担心,娇娇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老夫人终究是老了,晚寻楠陪着说了一会话后就精力不济,让晚寻楠先行离去,才慢慢地回到榻上休息。
翌日午时。
晚寻楠闲来无事,打着精神在屋中描摹字帖。
就见小禾慢吞吞走进来,弯腰低头附在晚寻楠耳边轻声道:
“小姐,表公子求见。”
晚寻楠握着笔的手顿住了。
鼻尖狠狠地戳在宣纸上,氤氲出一大片的墨迹。
一张字帖就这样废掉了。
晚寻楠的指尖捏笔捏到发白,嘴唇绷得很紧。
小禾也不出声,陪着晚寻楠就这样沉默着。
良久,才听见晚寻楠艰涩难安的声音:
“不见,就说我有事在忙。”
不去见,曲逸就不会因为她陷入危险之中,她也不会觉得难过。
小禾明白晚寻楠的想法,直起身子快步走出去回话。
外面,得到回复的曲逸一阵失魂落魄,努力地深呼吸了几口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娇娇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小禾睫毛抖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曲逸的话。
想了想,才低声道:
“没有,小姐确实是有些忙,不方便出来见您,还请表公子见谅。”
“没关系。”
曲逸笑着打断了小禾的话,从身后的摸出了个小匣子递给小禾。
“上次来得匆忙都没给你家小姐带礼物,这是我在西街那边见到的小饰品,应当很配娇娇,你把它交给你家小姐。”
小匣子递到小禾手上,小禾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一般抖了抖。
随后抬起头来朝曲逸讪笑了一下。
“那奴婢就替我家小姐谢过表公子。”
小禾回到栖霞苑的时候,晚寻楠还坐在书桌前发呆。
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下晕开的墨迹,好半晌都没有动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禾将小匣子放到晚寻楠的面前,刚好压住那团墨痕。
晚寻楠这才回过神来,视线落到眼前褐色的小匣子上,有些疑惑地问:
“这是什么?”
“表公子说是给您的礼物。”
晚寻楠垂着眼,轻轻抽开了盖子,便看见里面放着的一对绢花对钗。
嫩粉色的桃花下缀着饱满圆润的珍珠流苏。
很漂亮,很活泼。
是晚寻楠向来喜欢的小玩意。
心中又是一阵闷痛,一股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晚寻楠皱紧了眉头,将盖子重新盖了回去,偏过头将匣子交给小禾。
哪怕只有二十日了。
紧闭着眼睛的晚寻楠忽然浑身一震,脑子“嗡”的一声。
上次去太子府,她便看出了容桓的心思。
她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容桓不说,她就装作不知晓。
晚寻楠撑开眼,脸色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听见了容桓所说的话,有些苍白。
她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冲着容桓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殿下若缺枕边人,这大容上下的女子都任殿下挑选……”
“晚小姐似乎没听懂孤说的。”他的声音带着些冷淡,无情的打断了晚寻楠的话。
“孤缺的,是晚小姐。”
容桓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床边投下一大片的阴影,压迫得晚寻楠险些呼吸不过来。
她攥着被子的力道越来越重,一直攥到指尖发白,麻木的疼痛感传入大脑中。
才颤着声同容桓道:
“殿下别说笑了,臣女有心上人——”
她眼见着容桓的面色越发阴寒,周身的透露的气息越发危险,她心中颤颤,未完的话就这么堵在嗓子里,顿了好久也没说出口。
本温馨的屋子沉寂了许久,晚寻楠才继续小心翼翼道:
“殿下清正高洁,是天下百姓榜样,想来定不会做什么强人所难之事。”
谁知身前的容桓忽然嗤笑出声。
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晚小姐觉得,孤当真是来同你表明心迹的?”
“或者说,晚小姐觉得自己有选择的权利?”
他就这么垂眸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的晚寻楠,看着她眼里满是恐慌畏惧的神情。
那抹神情越发刺眼,他勾了勾唇,继续威胁着:
“至于晚小姐那心上人,孤自有法子,晚小姐好好准备着,及笄后乖乖嫁给孤。”
提及晚寻楠那心上人,晚寻楠终于来了些精神。
瞪大双眼有些惊恐的看着容桓,粉唇微微翕动,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殿下您要做什么?”
容桓敛着寒凉的眸。
他能做什么?
他只是见不得曾经整日缠在他身侧的小姑娘心中有了他人,更做不到将她拱手相让,看着他们幸福美满。
是她先招惹他的。
就是痴缠,也该是他们痴缠一辈子才是。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声音寒凉如水。
“晚小姐还有二十日及笄,还有时间考虑,是要孤,还是要你那所谓的心上人。”
容桓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门开启又被关上,一阵冰凉刺骨的风在那一阵从门缝中吹进来,吹得晚寻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此时的容桓,好像与梦中那强势粗暴的容桓,渐渐融为了一体。
叫她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前夜梦中的景象又浮现在晚寻楠脑中,那些止不住的屈辱感与疼痛感。
都好似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一股压不住的强烈恶心反胃感席卷而来,晚寻楠捂着心口,趴伏在床边不断的干呕。
“小姐!”
太子走后,小禾终于能进屋子了,一进屋子看见的就是晚寻楠趴伏在床边干呕的景象。
她好像快把苦胆都呕出来了,可吐出的依旧只有些清亮的唾液。
小禾心疼得差点哭出声来,哽咽着声音将晚寻楠扶坐起来。
便看见了晚寻楠满面的泪痕。
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纵横,可怜又破碎。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您和奴婢说说,兴许奴婢能替您分担一二呢。”
小禾皱紧了眉,心疼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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