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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无删减+无广告

萧君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璃月楚珩钰,作者“萧君子”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她不过是东宫之中一介传菜宫婢,平素里难见太子、太子妃与良娣等主子尊容。她自恃福泽深厚,主子的怒火落不到自己头上,又有厨房管事宫女照拂,吃得珠圆玉润,只道这福气能绵延不绝。一日值夜后,白日正好补眠,却不想东宫突发哗变,无人知会于她。待到挑选随太子前往别院的宫婢时,众人皆缩头不前,她一时兴起,想着去宫外开开眼界,便自告奋勇。未曾想,出头者竟唯有她一人。自此,她的命运急转直下,跟随太子流放至千里之外。往昔的优渥生活不再,先前享尽的福气仿佛一朝耗尽,如今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伺候太子,纵使满心委屈,...

主角:璃月楚珩钰   更新:2025-04-23 0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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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女频言情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璃月楚珩钰,作者“萧君子”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她不过是东宫之中一介传菜宫婢,平素里难见太子、太子妃与良娣等主子尊容。她自恃福泽深厚,主子的怒火落不到自己头上,又有厨房管事宫女照拂,吃得珠圆玉润,只道这福气能绵延不绝。一日值夜后,白日正好补眠,却不想东宫突发哗变,无人知会于她。待到挑选随太子前往别院的宫婢时,众人皆缩头不前,她一时兴起,想着去宫外开开眼界,便自告奋勇。未曾想,出头者竟唯有她一人。自此,她的命运急转直下,跟随太子流放至千里之外。往昔的优渥生活不再,先前享尽的福气仿佛一朝耗尽,如今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伺候太子,纵使满心委屈,...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不是十六了吗?”

“这都知道了。”杨兼朝着那伙人探头看了看,“一家子也不见仆人伺候,怕不是要找个不要钱的使唤。”蹲下,对着在搅拌粥水的璃月道:“阿妹,我跟你说,现在我们是你的家人了,以后要是有人找你议亲这种事,都得叫我们给你掌掌眼。免得弄得个私相授受不好的名声来。”

璃月淡淡“哦”一声,很是不在意。

此刻有人出声:“刘家在到底是没落了,丫鬟都看得上。”

说话的正是刚起身的佟若芸。

陆翡就听不惯这话道:“有些人看着就想嫖,可有些人看着就想娶,也不看看现在什么世道,最烦的就是那种大家小姐出身的,什么活不会干,只会嘴巴逼逼的闲人。”

他就觉得璃月这样的姑娘家顺眼。

“你!~”佟若芸气,想到这人对女人动过手脚,是个凶恶之人,不敢呛回去。看了看楚珩钰,现在这个模样,真是半点指望不来他帮着说一句话,气得脸色涨红。

这话杨兼深刻认同,自从殿下出了事,大家小姐真没有一个丫鬟来的实在有用。

锅里出了香味,衙差也煮好了热水。

璃月将煮的差不多的粥赶紧分了,缺口的碗又是义庄拿的,实在寒颤的紧,只不过,没有更好的了,大家去河边洗漱过后,都来喝粥。

璃月快速吃完,收拾东西,有点慢,主要小炉子要冷却,等了好一会儿。

好在今日的板车轻了很多,昨天被敲敲打打竟还修好了。

又是新的一天,天气越来越热,好在大中午的送来了凉风,可,这天气,莫不是要下雨。

衙差对天气敏感,中午都没给休息的时候,只说一句加紧赶路,这便是连中午准备吃的时间都没有了。璃月又没准备干粮,只能讨糙米饼对付了。

早上虽然喝了浓粥,可也架不住肚子会饿,糙米饼也咬牙啃了。

一路上倒是看到一个看西瓜地的老伯,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一群人。

这群里还真有人想去偷几个西瓜,可鉴于这有看守,不好下手。

衙差都有些难耐,璃月也想吃,便就上前问:“老伯,西瓜卖吗?”

老伯也不客气,道:“十文钱一个。”

好贵啊,璃月纠结,走到杨兼身边道:“哥,吃吗?”

杨兼也有点馋,见着队伍里有衙差开始拿银子,队伍有点钱财的也开始掏银子,杨兼道:“要不来一个。”

闻言,璃月去楚珩钰身边抹铜板。

楚珩钰此刻清明一刻,抓住那只手,道:“给那些没钱的流犯也来一个。”

璃月假装诧异:“主子,你好了?”

杨兼闻言,忙来看情况,激动跪下道:“主子~~~”

一声主子叫得悲喜交加,情绪饱满,引得好奇的衙差上来查看,最是好奇的便是跟着他们这两个衙差,打量楚珩钰好一会儿。

楚珩钰对着杨兼道:“起来。”

“是。”

杨兼抹了抹泪,“主子好了就好,璃月,路上的草药管用,一会儿路上有的话再来些。”

“好。”

璃月接着演不了,拿了铜钱走去挑西瓜,有人开始吃起来,那些没钱的流犯蹲在一边,馋得紧,眼睛冒着绿光似的,看着凶恶随时要暴动一样,璃月看了看有点怵人。

赶紧叫老伯挑两个,她对着流民安抚道:“我家主子说,给你们分一个,一会儿排队到我这儿分一块。”

流犯这才看到那转头看着他们,眼神清明似已不傻了的曾经的太子殿下,因着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加之他眉宇间见的威严肃穆,有人真朝着他跪拜:“多谢太子殿下。”



今日烧了红烧鸡,老鸭汤,都是过了今天,就会变质的肉,得提前做了,明天开始,就得紧巴巴的了。

菜上来,三碗饭,两荤一素,已是近日最好的伙食。

杨兼看了看菜色,先是夸道:“菜色不错。”然后道,“我二人先吃,主子缓一缓在吃。”

璃月疑惑:“可以吗?”那不是主子吃奴才吃剩下的了?

杨兼点头,“没什么不可以的,现在不是在宫里。”

璃月觉得有理,但怎么感觉主子还没发话,杨兼就提前做主了,到底行不行,心中暗忖,难不成他们私下不分主仆?

要是这样,那她得重新认识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说不定平易近人的很呢?

坐下,拿起碗筷,先喝一口汤。

杨兼默不作声的先把璃月吃过的夹到另一个碗里,慢慢先喝一口水,等璃月吃过所有的菜,夹了菜,端着菜去床边,“主子,您先吃,多吃了腿才养的好。”

楚珩钰端了碗筷,道:“我自己吃,你也去吃吧。”

璃月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看太子果然平易近人,她先吃都没生气。

待杨兼回来,璃月关心问:“主子的腿怎么样?可有说什么时候能养好。”

杨兼默了默,道:“大夫没有明说,也不知什么意思。反正三月不可下地,便是下地也得小心着走。后面就没话了。”

璃月瞪大眼睛,这不跟她阿爷差不多,小声道:“那跟我阿爷一样,就差说一句,一年就能好了。”

“果真?”

“真。”

杨兼高兴,小声:“你可别把主子的情况泄露出去。”

“好,对外就说残了。”

嗯,这会儿倒是机灵。

楚珩钰听的清楚,心下安了大半,接下来,就靠养了。

吃过午饭,璃月收拾之后,便出了屋子。

回到厨房,一个人默默收拾,一个禁军此时忽然进了厨房,此时只有璃月一人,璃月心肝一颤,忙道:“我,我,我下了一点,味道太重,只能一点,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她今儿可下手的机会太多了,根本不好说人盯着不好下手。

那禁军点头,四下看了看,走了。

人走了,璃月心情又不好了,那药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恹恹的去找杨兼,四下无人,对着杨兼道:“哥,那些人来找我了。”

杨兼被人叫哥,愣了一瞬,很是不习惯,虽说宫里认干亲这种事很常见,但真是第一个有人叫他哥的。清清脆脆的,还挺亲切好听。问:“你怎么回?”

“我今天可以下手的机会太多,不好说不好下手的话,便就说这药味道重,只下了一点。”

杨兼皱眉,朝着床上的人道:“主子,你看这怎么办?”

楚珩钰趴着,忍着腿上痛感,已有知觉在慢慢回来,听了这些话,半晌,道:“也好,将计就计。”

继而没了下文,楚珩钰脸又朝里头趴着。

如此趴着已有好几天,楚珩钰已经耐不住,他很难受。

见楚珩钰要休息,璃月无事,便趴去桌上小憩。

她浑身难受,已有好多天没换洗了,身上还有很重的油烟味。

待趴的手臂发麻,看了看屋里情形,杨兼坐在脚踏上打盹,床上的人估计也睡着了,便就轻手轻脚出去。

五月的太阳下午是暖和的,若是没有守军,在行宫偶尔松散松散,晒晒太阳也是一种享受。

好久没见嬷嬷,她去大厨房套个近乎,看看有没有多余的衣裳给她。

寻了好一会,没在厨房见着嬷嬷,倒是在下人住的大通铺里头,见着嬷嬷。

老嬷嬷夜里头被杨兼吓出了魂,这会儿哪哪都难受。

璃月上前去看看,小声:“嬷嬷。”

像是在睡午觉,璃月不好打扰,又听床上的人呓语,好似梦魇。

睡大通铺的,一般头都朝着外头,璃月瞧着不对,伸手探了探额头,感觉是发烧了,没有那么烫手。

她记得小时候,阿奶年纪大,一病就连着头疼,也是这样呓语不断,嬷嬷此刻无人照看,她便去大厨房看了看,索性锅里有热水,装了热水,又打了冷水去给冷敷。

烧火嬷嬷不舒服,见着伺候她的人,好声道:“好姑娘,多谢。”

“嬷嬷喝点热水。”

嬷嬷起身,就着璃月的手开始喝水,随后歇息一会儿,道:“晚上,我怕是干不了活了。”

“干什么,我此刻得闲。”

“不过就是他们的大锅饭。”

“他们不吃饼子了吗?”

“饿不着你们,还做什么吃饼子。”

“我懂了,左不过就是把饭弄熟,再来锅大锅菜,你今晚好生休息吧。”

嬷嬷抓住璃月的手,道:“好孩子,谢谢,等我好了,去谢你。”

“那等嬷嬷好了给我找身换衣的衣裳,要是没有也就罢了。”说完,就先走了。

那么多禁军,没一个善的,她真想毒死这批人,但是那药包给杨兼拿走了,于是乎,她真跑去找了杨兼。

杨兼还在打盹,见着璃月推门进来,因着警觉,这会儿一醒也就醒了。

璃月凑近:“哥,那药呢?”

杨兼警惕:“你要做什么?”

“大厨房的做饭嬷嬷病了,我一会儿去帮她做顿大锅饭,下点料。”

杨兼面上有了笑意,“你不怕被发现小命不保?”

璃月一想,还真是:“那算了。”

杨兼拿出药包道:“去吧,死不了人的玩意儿,全下进去都没事。”

“这是什么啊?”

“吃了疯癫的药,你放心,这就是慢性毒药,本也是一点一点下的,死不了人,那么多人要是吃了,也起不了效,拿去玩吧,不过,小心点,别把小命搭进去。”

“哦,我试试,不一定下。”说着拿了药包走了。

要是死不了,吃了也无知无觉,璃月觉得没多大意思,但是下回去,叫她心里舒坦。谁叫这些人叫她担惊煎熬了许久。

杨兼不免道:“殿下,她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楚珩钰想到他对她的无礼,淡声:“骨子里许还是个虎的。”


陆翡帮着打井水,还帮着生火。

别看陆翡粗犷,看着不好惹,心好着呢。

炊烟袅袅升起,在雨幕里有一瞬的宁静,叫人怀疑不像在流放。

老道长来瞧了一眼,璃月也无二话,又去拿了三十文给老道长,毕竟柴火确实用不少。道长收了钱,也无二话。

没有豆豉,肥瘦相间的肉,璃月用水整块煮熟,然后放凉,切块,再用猪油煸炒,调料也只有盐,倒也给她炒出了几分香味来,然后,多出来的油炒了茄子,茄子吃油,几乎就是油焖,闻着就有食欲,再是炒冬瓜 一整个都炒了,像大锅菜,最后是两大锅米饭。

杨兼挑回来的米几乎用掉了一半。

待米煮饭,璃月第一份给了杨翡,满满的大白米,配了肉菜,杨翡笑得有点傻:“丫头,你人挺好。”

璃月笑,道:“陆大哥人也挺好。”

璃月说满满的米饭,是真的把米饭盖满碗,再盖菜,所有的饭菜分好,再叫花银子的人先吃。

杨兼带回来的碗筷不多,不大够,自己人便留到了最后,便是到最后,好菜也不多了。

璃月没解释,楚珩钰和杨兼都没二话。

倒是佟若芸不大乐意,中午她们都没吃,早饿了,对着躺在板车上看着虚空的楚珩钰抱怨道:“殿下,您不说说那婢子,都快目中无人了,咱们中午都没吃呢。”

楚珩钰没说话,杨兼却是白了佟若芸一眼,道:“我记得佟姑娘出宫的时候带了些首饰出来,那些东西哪去了?”

佟若云愣,说起来也是气,道:“那日本要买通禁卫,结果东西都给出去,也没放了我们。”

杨兼忍不住翻白眼,道:“如今我们都靠着她一个丫鬟过活,还请佟姑娘也学点乖,没有那丫鬟,你能活多久。”

佟若芸气:“杨兼,我都跟着殿下流放了,你别一口一个佟姑娘,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主子。 ”

杨兼给了一个冷笑,“你还是自愿跟着不成。”

佟若芸气红了脸,看一眼楚珩钰,他是真靠不住,也不帮她,眼泪一下又出来了,开始哭哭啼啼。

楚珩钰直皱眉,没说话。

今日有个油焖茄子,很是入味,那边小孩子直说好吃,叫人看着直流口水。

没钱的人,只能干看着。

两三个人吃一碗,有钱人都省着吃,他们想捡剩下的都难。

糙米饼子吃得人眼睛无神,面无血色,有人忍不住去讨食物。

璃月就着破碗,先吃了,还没吃上两口,门口的流犯道:“姑娘,行行好,赏块肉,没有肉,菜也成。”

璃月看了看剩下不多的饭菜,想到那天几人合起伙来抢食,放下碗筷,道:“我们自己吃的也不多了,两个锅倒是积了一些锅巴,您要不介意,等我们吃完,我给你们煮锅巴粥,你们这么多人,会有点稀,您嫌弃吗?”

那人忙道:“不嫌弃。”

“好,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再与主子说说。”

“多谢姑娘。”

璃月点头,赶紧扒饭。

人家吃过的碗筷陆陆续续送来。

璃月洗一个,打饭,送一个,最后,分完所有的饭菜,对着恰巧吃完的楚珩钰道:“刚才有人来讨吃的,我看锅里积了锅巴,便就说了把那些锅巴煮了给他们,您看可以吗?”

楚珩钰点头,倒也不用跟他说,不过,不能叫他们讨习惯,想了想,道:“你一路不是还拔野菜草药吗?以后让他们拿那些东西来换吃的,也省的所有事都叫你一人做了。”

璃月想了想,主意不错,看一眼楚珩钰,点头:“好。”


灶火熊燃,火候一到,锅中放油,放入少许糖,待糖融化变成焦糖色,泛起小泡泡时,将肉块倒入锅中,迅速翻炒,让每一块肉都裹上糖色。接着加入葱姜蒜、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煸炒出香味。倒入豆豉,翻炒均匀,再加入没过肉块的热水。这是第一个菜,之后再放竹蒸,把清理好的鱼切块,放大盘里蒸,不切块蒸是最好,只不过,整条她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切块蒸,摆个盘,谁都看不出来。

小火慢炖,抽空之时,再切个萝卜丝,这个非常考验刀工,老余头不遗余力教的便是刀功,说出去也知道老余头不愿教她做菜。好在,她是个爱钻营的,找机会就摸勺子帮两下。

肉香飘出,跟老余头的做的味道很像,璃月不合时宜的开始想她的大厨梦了。

边生火,边切萝卜丝,璃月怡然自得。待鱼蒸得差不多,那用筷子插过竹蒸将整个竹蒸连同鱼一起拿出,放置一边,不能蒸过头,不然鲜味全无,先放上比头发丝粗一点的萝卜丝点缀,待她调个热油浇上,一定是道大硬菜。

多余的萝卜丝加入盐,葱,面粉鸡蛋,摊点萝卜饼,那也是个香味扑鼻的小食。

红烧肉出锅的时候,锅里有油,浪费可惜,璃月不舍得浪费,加水,敲了个蛋花汤。

平时老余头直接洗掉,看不上这点锅油,她有穷苦病,半点油都不舍得浪费,故而蛋花汤并不好看,飘着黑色细小的锅盔。

三菜一汤,怎么吃,主子又不在一个房里,还有那么多下人。

若是往常定是主子吃完,下人吃,可那房良娣是个贪吃的,轮到下人怕就没了,小心思的给下人藏了点肉,汤拿不出手便就罢了,留着自己喝。

她一个人去上菜,上的是太子养伤的屋子,天色不早,璃月道:“杨总管,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人的饭菜,不如我把饭菜上这屋子,主子们都到这屋子来吃。”

杨兼并不想有人打扰太子休息,道:“拿去别屋子,把太子的留出来。”

“那杨总管的端过来,还是在厨房?”

“太子身边自然半步离不得人。”

“奴婢知道了。”

璃月把菜端去了隔壁,跟林姑姑交代:“太子的饭菜,也在这里,一会儿林姑姑给端过去。”

林姑姑看一眼问:“就这几个?”

“无人打下手,我也不是厨子出身。”

闻言几人看了看菜色,看着好像还可以,不是厨子出身,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佟若芸道:“辛苦你了。”

只有辛苦,没有赏银,璃月是不领情的,上了菜就走。然后第二趟上了白米饭,无人帮忙,走动的只有她一人。随后准备自己去厨房吃东西的时候,九月跟着过来,问:“我们吃什么?”

璃月把藏的肉拿出来道:“我们一人一块,配点汤。”

“就这?”宫里似她这样的大丫鬟,怎么也是一荤两素。

璃月道:“无人打下手,我能做的都在这儿。”

里锅有大锅白米,放以前已是奢侈,璃月觉得自己有点肉汤就能满足的。

便就不多言,先把杨兼的饭先准备好,放了一小块肉,浇了肉汤,另外多拿一个碗分了汤。

杨兼同样是不可怠慢的人物,她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样了。

璃月大口吃饭,小口吃肉,大口喝汤,就这样三两下吃了满满一碗白米饭。

来这里几天,今天是最满足的。

没吃大饱,还有一个林姑姑没吃,她伺候完主子再来厨房吃点剩下的也成。

她端了杨兼的饭去前头,杨兼正一口饭,一口饭喂着楚珩钰,饭碗已见了底,桌上还有好多菜,估计是太子妃分了一半菜过来,鱼肉倒是没怎么动,她做的萝卜饼倒是没了。

难道她做的鱼块不好吃?不会啊,她偷偷吃了一块,还行的呀,肉也还行的好不好,不过比起老余头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烧的不够透就起锅了,不过这是她正式练手的第一顿,她自觉很好了。

杨兼喂完,吩咐:“倒水来。”

璃月忙去倒水。

再回来的时候,杨兼走开了,楚珩钰就着璃月的手喝,在察觉是丫鬟的手后,眉心蹙了蹙,她的衣袖满是油烟味。

“还要吗?”璃月见他两口喝完问。

楚珩钰淡声:“不用。”

声音低低沉沉的比昨日好多了,看来已见好转。

璃月转回去,杨兼在一边吃饭,桌上多余的菜,自然全归了杨兼,他道:“那素饼不错,主子爱吃,没想到你也会做。”

这么一说,璃月想起来了,她的小食得过老余头夸的。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卖萝卜饼养活自己和阿爷。道:“干爹教我做过几回。”

“那老余是你干爹?”

“算是吧,才认没多久,以后不是了。”

“怎么了?”

“出事都没叫我,枉我平日怕他累,闲时都围着他转了,真没意思。”

“哼!在宫里你还想讲人情。”

璃月不说话,失落蹲在一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她刚才说那些,床上的人不会多想吧。

杨兼也觉得自己多话,抓紧吃完。

屋里安静,璃月等杨兼吃完收拾,路过太子妃屋里,碗筷已被收拾干净,去到小厨房,林姑姑和九月都在。

两人见看一眼璃月,继续道:“反正主子这辈子算是毁了,佟家估计会把主子放去庄子上。”

九月道:“太子便是庶民,若是有一处安身之地,小姐也不是不能跟着,只这形势,太子自保都难,小姐也是有苦难言。”

“大家都一样,谁不是有苦难言,若是能脱离,便就挨上个两三日也无妨。”

那两人说聊,璃月默默打水洗碗,林姑姑道:“先烧水,我家主子要洗漱。”

璃月内心叹气,大家都没长手吗?不知道相互帮忙是美德吗?

活儿都叫她一个人干,有点过分,道:“得把碗和锅洗了才能烧水,不然茶水里头会飘油,不干净。”

九月道:“那你快点。”

“太子发烧,杨公公叫我来端水赶紧伺候太子殿下,实是爱莫能助。”

说完,把多余的水端走,不管了。

都什么时候来宫里那套,这段时间她也明白了,好人没好报,只会落埋怨。


璃月早早收拾了,但就是她如此护着自己,手上,脸上,只要皮肤露出之地都有蚊虫叮过的痕迹,痒起来是真难受,楚珩钰也不好受,偏就杨兼,不知道是不是不得了蚊子的嫌,一个晚上蚊子都没叨扰他。

璃月收拾完,赶紧发饼子,陆翡得了两张。

三个累赘不在,大家都可以吃两张,只有楚珩钰食欲不佳,啃了一张便罢。

出了林子大家都在叫苦连天,以后再也不想睡林子,说是酷刑也不为过。

刚走没多久,后头有人跟上,原是佟若芸和李良娣被抓了回来,头发乱糟糟,衣服上还有两道血鞭印子,可见也被好好教训了一番。

累赘被抓回,多少叫人有些失望,便是璃月都有失望之色。

待人跟上,璃月掏出两张饼子,仁至义尽。

日头不知何时开始,有些烫人,好似风都开始带着灼热。

璃月觉得后面的日子将更加难熬。

中午,衙差好心的叫大家休息一个时辰。

昨日都没睡好,走得都慢,便是走惯了的衙差都吃不住,寻了一处开阔之地,便就叫大家休息。

离京的几天,官道还算好走,之后的山地什么的还没遇到,听衙差的意思,不好的路都在后面,璃月便就看了看板车,有点担忧,她是知道有些路板车不好过的。

楚珩钰的腿三个月不能下地,也就是说,这一路几乎都得在板车上,当真是为难人。

吃过东西,喝过水,之后大家出奇的频率一致,都开始养精蓄锐,睡觉,是那种随便寻一处,一趴就能睡的。

休息半个时辰和一个时辰真的没法比,一个时辰可以叫很多人精神奕奕,尤其在男子身上。

再次赶路,璃月觉得自己的腿好似能适应环境了,不像昨天那日,连腿都提不起来。

后头两个女子如今是用手绳子绑着手,一个套一个这样走,就跟刚出京城时那样是一样的。

今日赶路很晚才歇息,倒是有一处废弃义庄,里头有棺材,但是没有尸体,挂着白帆,贴着黄符,看着阴森恐怖,可他们人多,义庄稍一收拾就能挤满这地方。

可到底是停放死人的,有人死也不睡这样的地方,便就有些闹闹哄哄。

楚珩钰从未想过,流犯竟然会是如同下地狱一般的酷刑,一路艰辛,不比牢狱的各种刑法好受。

璃月来就是生火做饭,义庄前头就是河流,倒是不用杨兼去忙活这些。

今日喝野菜肉丁粥,煮得浓稠了些。

杨兼将楚珩钰放在璃月身边,带着陆翡看板着的车轱辘,拿了石头敲敲打打,推推弄弄,等璃月煮好饭,那边想喝粥的,又拿银子过来,换了一锅粥走,璃月紧着银子,便是楚珩钰都没给先喝上一口粥。

重新煮第二锅,好在河边有些水芹菜,洗洗弄弄,他们吃上的时候,早已黑透,义庄里头有些陈旧的破碗破罐,因着在义庄,这里所有东西都透着晦气二字,可璃月不嫌弃,洗干净,放一边备用。

今日,大家都有破碗喝粥,璃月给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实在没得挑剔的,粥不似树叶,好用来装干饭,粥是装不得的,只得有什么吃什么。

吃过之后,那些精瘦的流犯虎视眈眈的看着璃月,自从那次饼子之后,这些人就有些留恋那饼子的味道,而今日璃月晚上没动,也没烙饼子,倒是叫人失望。


到晚上,那些采买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路太远,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璃月在屋里生火,这破瓦罐叫杨兼用铁丝捆好,很不容易,再不能弄坏了,用最后的水煮了一碗青菜粥,只够一个人吃的,那便是床上的人物。

任谁也想不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人物会落到这般境地,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屋里。

此刻满屋的烟火味,盖住了屋里特殊的味道。

没水了,璃月也不想饿肚子,用生米炒了些炒米,最后,每人嘴里可分得两把炒米吃。

璃月杨兼没什么,倒是觉得比喝米汤叫肚里实在些。倒是那些主子知晓连米汤都吃不着更是生无可恋。

惴惴不安加上心绪不宁,晚上就有一个房良娣病倒了。

她的屋里没有丫鬟伺候,点了灯,无人照顾,也无人知晓。

入夜,璃月睡觉,杨兼外出弄水,半夜有些动静,璃月睁开眼,忙起床去帮忙,一桶水分在白天收拢的盆里。

璃月没想到杨兼的衣服是双面穿的,正面青蓝,反过来全黑,她记得别的太监衣服可不是这样。

轻轻倒了水,杨兼抹黑又出去了。

璃月觉得杨兼是有功夫的,不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走来穿去,她是偶尔见过太子宫里的暗卫,走路没声,穿梭无影。

他白天被人欺负成那样是不是故意的?

要说玩心计,杨兼能坐东宫总管的位置,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璃月想想,杨兼便是跟着落魄太子,也是不可得罪的人物。

两桶水装回来够用了。

可惜床上的人发烧的厉害,杨兼不让睡,璃月也没辙,只得照顾床上的人先降温。

这一擦就擦了许久,璃月觉得是从半夜到了鱼肚白,弄得她挺累的,人才降了温。

璃月累,便就趴在床边睡。

楚珩钰脖子不舒服,侧过头便就看到累趴闭眼休息的宫女。柳眉微弯,睫羽安静的一动不动衬出几分安详来,一张小脸水灵灵似是能掐出水来。

今日所发生的事,他不是什么都不知,背后谁要做什么他也能猜到,倒是没想到这宫婢能有这般反应,若是他能渡过此劫,倒是还能照应她几分,算是她的功劳,可此劫难过,只能算她倒霉了。

楚珩钰眼睛没有所看之物,便就看着璃月又睡了过去。

第三日,屋里什么时候多了水,外头的禁军竟是半点不知。

一大早屋里不是飘出粥味,就是药味。

本是三天就能搞定的事,如今无端就被坏了计划。

璃月也谨慎,出恭也不往远了走,就在太子妃在的屋子里出恭。

出去的三个宫女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叫人焦急的紧。

璃月再次回屋,看到杨兼抱着太子从出恭的地方回来,那腿挪动了无疑。

璃月看一眼没说话。

人家屁股打烂了,先养屁股还是腿,怕是大夫来了也会犯难吧。

刚才动了动,伤口撕裂,璃月走开了些,杨兼给人清理伤口。

之后杨兼拿出太子血淋淋又干涸的衣服道:“洗了。”

璃月没二话,省着用水,在屋里一点一点搓。

屋里两个男人无事便就看着一个宫女动作。

杨兼问:“你在东宫一年当的什么差?”

“奴婢是传菜婢,三等宫婢女了,偶尔帮着掌厨值夜。”

“如何来的东宫?”

“我在浣衣局,听说东宫要几个宫女,便就把自己所有的银子给了掌事,求的一个三等宫婢的职。”

这个杨兼知道,浣衣局是最累的地方,尤其是冬天,手都能冻烂,要想出了那地方,还真得使些银子。又问:“进宫前什么身份?”

璃月低着头面无表情,淡淡道:“乞丐,阿爷说进宫不用乞讨,便就偷了人家衣裳进的宫。”

“你倒是实诚。可进宫不会要来历不明的人。”

“我并不是来历不明,去官府报过案找过爹娘,可惜老家遭了水患,便是官府也不知我爹娘在何处的。”

“逃荒来的京城?”

“嗯。”

说话间,水盆里已洗出了一盆污浊,璃月看了看衣服,没有油渍,全是血渍,结块的不是不好洗,搓动几下就能干净。

为了省水,几件衣服都搓在一个污盆里,最后才一起在清水过过。

两盆水去了,在当下情况已是奢侈。

璃月给衣橱打开,将衣服挂上,还有的晾在盆架通风口。

一个屋子又是柴房,又是晾衣,又是睡觉,横七竖八,乱糟糟,要不是屋子是最大一间屋子怕是要摊不开了。

屋里两个男子就看着一个宫婢忙碌。

不知何时太子又睡着了,他的脑袋是朝外的。

午时还是喝粥,米不够了,也不知道粮食什么时候能接济上,璃月算着吃,煮的还是米汤。

李良娣进来道:“太子殿下,房良娣病了该如何是好?”

杨兼当即道:“我去看看。”

出了门便是一顿呵斥,一个良娣生病多大的事,竟敢打扰太子养伤,半点分不了轻重,他一个奴才,竟然斥一个官家小姐,也是疯魔了。

璃月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双如星辰一般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就好似街边躺着想等死的流乞,生无可恋。只不过片刻,他便有了神志一般。

璃月听着外头声音,是杨兼的哭喊:“瑞王殿下,你得救救我家殿下,他快不行了,殿下存了死志,我等不敢让殿下有半点闪失.......”

璃月忙起身,蹿到楚珩钰身前,将他整齐的头发揉搓打乱,之后,又觉不够凄惨,璃月又瞧见床底下的尿壶,撩开被子,对着床上的人道:“得罪了。”

楚珩玥就眼睁睁看这个大胆宫婢往她身上泼尿,霎时尿骚味弥漫开来。

璃月放好作案工具,跪在床边,面无表情。

楚珩钰已目眦欲裂,死死瞪着眼前的人,心口起伏。


房良娣捂着脖子连连点头,泪如雨下,她是真的感觉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无人去关心房良娣,她的身子是几个女人里最有料的,人又偏发福,五官也是色胜芙蓉,今儿躺在地上无声哭泣,真真是我见犹怜。

有衙差起了心思,看了看周围,道了声:“你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娇滴滴的女子哪里好如此虐待。”

说着就走到了房良娣身边,蹲下身,道:“俺看你需要冷静,要不要去外头歇歇,大家都需要清静,你在这儿哭也不是办法。”

房良娣当众出了丑,的确需要冷静,看了看周围,对着那好心的衙差,点了点头。

衙差伸手,房良娣犹豫一瞬,将手给了那衙差,之后被一把被拎起,起了身,跟着出了屋子。

屋里开始安静,大家开始收拾睡觉,璃月将自己裹成蛹,为了不让蚊子叮咬,头都不露。

因着一天都在走路,是个人松下就会很快睡去。璃月只觉自己倒头就睡。

便是杨兼也很快睡去,佟若芸和李良娣也管不了那么多,见大家都开始睡觉,两个人睡一床被子就一床,别人连被子都没有算很好了,跟着躺下,也很快睡去。

楚珩钰闭着眼睛,他没睡,也睡不着,屋里渐渐传出鼾声,有人鼾声如雷,有人鼾如蚊蝇,似那些浅眠的就不好睡,楚珩钰就是那个浅眠的,闭着眼许久也睡不着。

外头房良娣缓过劲儿,走进屋里,看一圈根本没她的睡的。刚刚那好心的衙差凑近房良娣小声,“大家都睡了你别出声,要是不嫌弃,就给我盖一个薄毯。”他指了指自己睡的地方,草垛子铺好,在角落。

房良娣看一圈,心思单纯,还以为是这人真是好心人,便就跟着去了。

角落里都是衙差,草垛子铺的厚,有人朝着这个衙差笑,房良娣也不知道这几人笑什么。

当天晚上,房良娣躺在角落,还真有薄毯给她盖着,却是跟人挤在一张薄毯之下,此人身上还都是汗臭,真真是不习惯,可,她好像没别的选择。

没多久因着疲累,便就睡着了。

半夜有些凉,冷的人自动寻着暖处,挤在一起睡,房良娣几乎被人抱着睡而不自知,直到日头出现鱼肚白。

悉悉索索的人开始起床,声音也越来越大。

璃月也被吵醒,起身,卷了卷被褥,开始生火做饼子。

中午都是吃干粮,昨天的馒头,一路就没了,她的面粉若是做饼子可以坚持两天,今天就先一天的量。

角落一块缺了一半的青石板,抗的住火烧,刚好可以利用,倒了水一点点水先洗了洗,然后拿出面粉开始和面,放水,放盐,放猪油,待到大家都起身的时候,她这儿已经开始生火,冒出了烟火味,继而是油香味,再是面粉烤熟的味道。

衙差开始发糙饼,可大家都闻得面饼的味道,哪里还吃的下糙米饼。

有人啐了一声,气势汹汹要来砸璃月的炉子,那人长得粗犷,像那画像里的张飞,一脸的不好惹,璃月被吓一跳,好在那人被杨兼一拳拦下。

那人察觉不敌,没再动手,开始指责道:“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大清早的,就让人不好睡,不好吃。”

“就是,就是!”这附合里还有妇人的声音。

璃月冷眸扫过,那女人是昨日小孩的母亲。

杨兼道:“大家都不容易,你们有人管饭,我们却是没有,不自己弄,难不成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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