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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求生:精神分裂后我无敌了 全集

香嫩的小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朝阳慢慢从天边升起,七人掐着时间,勉强将教室里的卫生打扫完。每个人也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外表冷漠的女人,叫丁湘,是个画家,这回是她第二次进入域。另一个老手,颇为强壮的男子,名为龚长青。之前穿着睡衣的男人,则笑眯眯地自称为自由职业者,名叫杜听风。女学生方佳,只呆在女生身旁,身边站着的是白领吴燕,两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中年男曾明伟,一直说个不停,极力夸耀自己的财力和地位,直到壮汉眼露凶光才住口。至于陈极,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和背景。伴随着拖沓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有学生进了教室,带来丝丝室外的寒气。几人都早已在座位上坐好,陈极一眼望过去,发现进来的学生都面色发白,黑眼圈浓重,每个人都看上去很疲倦。现在外面正是冬天,寒风刺骨,早上五点就起来跑操,学...

主角:陈极唐琴   更新:2025-02-28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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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极唐琴的女频言情小说《诡异求生:精神分裂后我无敌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香嫩的小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阳慢慢从天边升起,七人掐着时间,勉强将教室里的卫生打扫完。每个人也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外表冷漠的女人,叫丁湘,是个画家,这回是她第二次进入域。另一个老手,颇为强壮的男子,名为龚长青。之前穿着睡衣的男人,则笑眯眯地自称为自由职业者,名叫杜听风。女学生方佳,只呆在女生身旁,身边站着的是白领吴燕,两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中年男曾明伟,一直说个不停,极力夸耀自己的财力和地位,直到壮汉眼露凶光才住口。至于陈极,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和背景。伴随着拖沓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有学生进了教室,带来丝丝室外的寒气。几人都早已在座位上坐好,陈极一眼望过去,发现进来的学生都面色发白,黑眼圈浓重,每个人都看上去很疲倦。现在外面正是冬天,寒风刺骨,早上五点就起来跑操,学...

《诡异求生:精神分裂后我无敌了 全集》精彩片段

朝阳慢慢从天边升起,七人掐着时间,勉强将教室里的卫生打扫完。
每个人也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外表冷漠的女人,叫丁湘,是个画家,这回是她第二次进入域。
另一个老手,颇为强壮的男子,名为龚长青。
之前穿着睡衣的男人,则笑眯眯地自称为自由职业者,名叫杜听风。
女学生方佳,只呆在女生身旁,身边站着的是白领吴燕,两人都不怎么爱说话。
中年男曾明伟,一直说个不停,极力夸耀自己的财力和地位,直到壮汉眼露凶光才住口。
至于陈极,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和背景。
伴随着拖沓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有学生进了教室,带来丝丝室外的寒气。
几人都早已在座位上坐好,陈极一眼望过去,发现进来的学生都面色发白,黑眼圈浓重,每个人都看上去很疲倦。
现在外面正是冬天,寒风刺骨,早上五点就起来跑操,学生全都又累又困。
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人选择趴在桌上睡一会,回到座位后都立刻从桌洞里掏出书。
他们面前的书桌,也垒放着厚厚的课本,像山一样占据了整个课桌。
陈极双眼一闪,伸手掏了下桌洞,果然摸到一本教材。
他也拿了出来,张着嘴不出声,像平时早读一样,在其他人朗朗的读书声中浑水摸鱼。
叮——咚——
早读的铃声,这时才正式响起。
陈极低着头假装读书,实则眼睛很隐蔽地扫视着门口,但那里并没有老师出现。
教室里的读书声,更加响亮了。
偏了偏身,陈极余光瞥见身后的中年男人摊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
他面前的书并没有翻开。
陈极视线左移,正要看一看其他人在做什么,忽然全身一滞。
他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
教室后门狭小的窗户上,一个女人的脸正死死贴在玻璃上,朝屋里窥视!
陈极的胳膊上,瞬间激起鸡皮疙瘩,他刚刚正好和这双眼睛对视。
他立刻坐正,低着头开始大声念书,很是投入。
女老师,不知道站在那里已经多久了,没有一点动静,悄无声息地监视着教室。
过了半晌,陈极才感到那束一直盯着他的视线消失,背上已经满是冷汗。
哒哒哒,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一个中年女老师踏入教室。
陈极眯了下眼睛,他现在对这个声音都有点应激,一听到就想起那个扮成护士的画皮鬼。
女教师带着眼镜,颧骨很高,双颊凹陷,此时轻轻咳了两声,教室里的读书声就停了下来。
她面色严厉,审视地扫了一圈讲台下的学生,最终眼神定格在中年男人身上。
“曾明伟,你刚才在干什么?”
“啊?”中年男人早就进入社会,已经多年没上过学,突然被点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我在读书啊。”他慌忙站起来,头上冷汗直冒。
“是吗?”女老师冷笑一声,“你是在读书,还是在睡觉,自己心里清楚。”
忽然,她声音猛地提高,手里教棍狠狠砸到讲台上:“有些人,自己不学,不要耽误别人学习!”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这早读还上不上了?”
她指着曾明伟,语气憎恶:“自己站后面去,下课铃没响不要回座位!”
讲台下鸦雀无声,除了原本的学生,壮汉,丁湘,包括陈极等人都低着头,没有看曾明伟一眼。
坐在前方的方佳,头紧紧埋在书堆里,身体微不可闻的颤抖。
曾明伟倒是松了口气,他上学的时候就经常被罚站,这不算什么。
他一个人拿着书,靠在墙边,心里不由得有些轻视,本来以为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陈极越过书瞥了眼丁湘和龚长青,见他们面色紧绷,心里一沉。
曾明伟的惩罚,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
机械的读书声仍然在继续,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女老师坐在讲台旁,手上握着保温杯,眼睛像鹰一般扫视过每一个人,所有学生的小动作,都能被她敏锐地捕捉到。
余下的六人不敢再看曾明伟,都低着头,或真或假地念起书。
早读课一共五十分钟,六点开始,七点差十分钟结束。
曾明伟拿着课本,心惊胆战地读了一会,见女老师视线远去,才偷偷瞄了眼钟。
现在是六点二十,离下课还差三十分钟,可他的腿已经发酸,脚也麻了起来,只能不停变换姿势,最后索性完全靠在墙上。
不这样靠还好,身体一放松,强烈的困意顿时充斥着曾明伟的脑海。
没过几分钟,他的头便像失去了支撑,沉重地垂了下来,旋即又猛地抬起,强行保持清醒。
这样来回了几次,曾明伟彻底撑不住,眼皮如有千斤重,再也睁不开。
他的意识慢慢坠入梦境,呼吸也变得缓慢,头彻底低了下去,无法抵抗住困意。
一双手,从背后的墙里缓缓伸出,没有一点声音。
那双手像是浸过水一样冰冷,很快攀附到曾明伟的脖子上,让他猛打了个激灵。
“卧槽,什么东西?”
滑腻,潮湿,像是蛇在爬行,曾明伟正想扭头去看,脖子上的手却忽然收紧,如同死结一样禁锢住他的头。
空气瞬间流失,曾明伟脸被憋得通红,他一手抓住脖子上的手指,试图一根根掰开,另一只手则往后摸索着。
他的身后,并没有人,只有坚硬的墙壁。
曾明伟的手胡乱扑腾着,他越想挣脱束缚,脖子上的手就勒的越紧。
他大张着嘴,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咯咯声,气管已经没法呼吸。
他眼眶欲裂,眼球血丝暴涨,深深地往外突出,挣扎中摸索到了一种柔软的触感。
另一双惨白的手,冰冷湿滑,擦过曾明伟的皮肤,紧紧环住了他的胸膛。
......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曾明伟猛地一震,朗朗的读书声逐渐清晰,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没死?
教室里人声鼎沸,离他不远处,便是学生们念书的背影。
是梦?是梦!
曾明伟心全身冷汗直冒,又瞥见女老师正盯着他,赶紧拿起课本。
他张了张嘴,却念不出一句话,只有断断续续的气声溢出。
“嗬......嗬.....”
曾明伟清了清嗓子,忽然发现......
自己,并没有在呼吸。
熟悉的窒息感,仍然没有消失。
而且,他的胸口,为什么这么疼,这么冷?
曾明伟悚然地低下头,这一次,冰冷的感觉覆盖了全身。
数不尽的手,像溺死的人一样苍白,从他的背后伸出,紧紧勒住脖子,胸骨,缠绕住曾明伟整个身体。
不,不!
他使劲地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手越箍越紧,直到咔嚓一声,胸骨崩断的声音传来。
曾明伟双眼圆睁,手剧烈甩动,将书扔到前面学生的背上。
回头啊!
不论是谁,回头啊!
他张大着嘴,发出无声的嘶吼:救救我!
求你了......
学生并没有回头。
课本砸落在地上,发出嘣的一声,和曾明伟嗓子里溢出的求救一样,都淹没在整齐的读书声里.....

“陈极,于一周之前弑母,并与母亲的尸体共度三天,直到被捕。”
“之后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转到我院监管。”
女人手持病例,温和地念道,身上白大褂上挂着的牌子写着:唐琴-主任医师。
“弑母。”
她轻声重复了这个词,从旁边的纸堆里翻了翻,又找出一张文件,是审讯记录。
第六次审讯记录
“审讯过程中,多次呓语,思维奔逸,高度怀疑有精神疾病,具体可查证本次录音。”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在审讯过程中,说了些什么,能让你得到这样的评价?”
唐琴交叉着手指,扬了扬眉毛,视线投向桌子的另一边。
她对面坐着一个黑发男生,穿着病号服,神情有些恍惚。
陈极,18岁,已经被转交到天海市第三精神病院监管。
唐琴是他的主治医师。
“你可以听一下。”
沉默了半晌,陈极才说道。
唐琴笑了笑,将桌子上的录音机按开,里面传来了一阵电流声。
滋啦——滋啦——
这段录音从中间截断,开头的声音很年轻,平静,属于陈极。
另一个男声,应该是审讯人员。
(录音开始)
陈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男人:“你说。”
陈极:“你有没有某一刻感觉,自己身边的人,早就不是那个人了?”
男人:“什么意思?”
陈极:“你有没有觉得,某天醒来时,世界看起来和昨天有点不一样,但你却说不出是什么变了?”
男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极:“我们举个例子。你有老婆吗?假设你有吧,有一天,你醒来的时候,看见身边熟睡老婆的脸,你会不会忽然觉得一阵心慌,感觉她早就被什么东西顶替了?”
(吸气声)
男人:“怎么可能呢?她就是她,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什么顶替了?”
男人:“你的意思是她出现了什么异常的行为?”
陈极:“没有。假设她和以前一模一样,行为,性格,甚至连身上最隐秘的痣都是一样的。”
男人:“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极:“如果我再说,你的老婆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还会觉得身边躺着的女人是她吗?”
男人:“当然不会!”
(椅子推拉声,有人猛地站起来)
男人:“况且,我身边的人都是傻子吗?一个死人复生了他们会不知道?”
(一阵沉默。)
陈极:“你还是不懂。”
陈极:“如果你身边的人,都觉得这一切很正常呢?”
陈极:“即使是那些你明明记得参加过她葬礼的人,也一致认为是你有问题,你的老婆一直都活着呢?”
(一阵沉默。)
男人:“我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个唯物世界。”
男人:“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一定是我疯了......”
录音播到这里,唐医生按了一下录音机上的按钮,将对话暂停。
她神情很严肃,看了看手上的病例,说道:
“陈极,在这段对话之后,你便声称,自己杀的并不是你母亲张素芬。”
“而是......鬼。”
她抬起头,神色中透出探究。
“你还说,你母亲早在十年之前,就和你父亲一起出车祸死了。”
“你同时声称,两周前,有鬼顶替了张素芬,搬进了你家。”
“因此,你才会对你母亲痛下杀手,对吗?”
“嗯。”
陈极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我从来没说过那是鬼。”
“我只是说,顶替我妈的那东西,不是人。”
他对面,唐琴无奈地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
“陈极,你妈妈的户籍上从来没有报过死亡。”
“而且,你们家附近的邻居都作证,这十八年来,张素芬一直住在阳光小区,也就是你家。”
她话锋一转,声音中带了些试探:
“有没有可能,你在审讯时讲的故事,影响了你的精神状态?”
“让你以为,你身上也发生了一样的故事?”
陈极双眼凝视着唐琴,半晌,他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笑话一样。
他收回勾起的嘴角,淡淡地道:“我只相信自己的记忆。”
唐医生叹了口气,继续在病历上写着什么,过了半晌才道:“我又给你加了一副药,记得要在护士的监督下按时吃。”
“还有,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说两周之前张素芬就搬进了你家。”
“那你为什么过了一周才动手?”
陈极抬起头,一直如水般平静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因为......”
“我很想她。”
“所以,即使是假的,我也想陪她一周。”
唐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回答,看向陈极的目光闪烁,一时说不出话。
半晌,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些什么。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唐琴站了起来,示意陈极先出去。
陈极刚起身,她沉吟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拦住他。
“等等。”
过了几秒,唐琴才说道:
“陈极,精神分裂症常伴有幻视、幻听等症状。”
“我很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
陈极一怔,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犹豫了一下才说:
“......很漂亮。”
“眼睛很好看,脸很小......很白。”
“像西游记里的狐妖。”
唐琴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的外表被夸赞。
她收拾着桌上的文件,轻声笑道:“谢谢你这么说。”
“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陈极点了点头,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外面是一名穿着制服的男子。
表情很严峻。
他审视地扫了陈极一眼,才走进唐琴的办公室。
陈极面色平静,目送着制服男进了办公室。
他的瞳孔里,清晰地照应出唐琴脸上公式化的微笑。
以及......
她漂亮的右眼旁,那只往外突出,血丝暴涨,如同摄像头一般倾斜到一种不可能的角度的左眼。
她的右眼,正看着制服男,而左眼,却死死盯着屋外的陈极,直到他把门关上。
这......
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而制服男,就像没看见一样。
陈极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办公室旁边的墙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条。
过了一会,他听见办公室里传来很微弱的声音,似乎制服男人刻意压着嗓子说话。
“唐医生,这几天陈极有没有离开过医院?”
唐琴的声音很诧异:“当然没有,他情况特殊,一直被严格看管着,况且这有那么多保安,陈极怎么可能偷跑出去。”
一阵沉默之后,制服男人的声音才响起。
“他妈妈的尸体不见了。”
“监控显示,她是自己走出去的!”

体育器材室并不算大,更像一座小厂房,门口是一张铁质的大门。
门没有关,留着一条缝,上面布满锈迹的锁头还未落下。
龚长青瘸着条腿,扶着墙道:“我在门口帮你们看着。”
“找到线索后赶紧说,别墨迹。”
陈极点了点头,和旁边的杜听风一起推开门,一闪身,钻了进去。
太阳刚刚升起,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明亮起来,而室内更是黑乎乎一团。
陈极揉了揉眼,才完全看清室内的样子。
这里,俨然经历过火灾!
四周墙壁焦黑,大多数墙漆甚至都已经脱落,露出内部灰色的砖石。
头顶的铁梁,和旁边高高的天窗,也留下了明显的烟熏痕迹。
屋内大部分器材都已经被烧毁,余下的一些,也被烤到变形扭曲。
地上,满是黑色的炭块和灰烬。
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一股刺鼻的烟味。
“什么时候发生的火灾?”
杜听风有些懵,他们接连两天在这旁边跑操,并没看出这间小屋有什么异样。
“一天之内。”
陈极捻了把地上的烟灰,甚至还带有一丝余温。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忧:
最后一张日记,会不会已经被烧毁了?
“先找找再说。”
说罢,陈极对着杜听风指了指右边,示意两人分区搜查。
他自己则往器材室的器械区走去,那里已经将近废墟,不过仍然能看见几个被密闭的铁柜,没有太大损坏。
他一个个打开柜子检查,摸过每处边边角角,但发现里面大多只是哑铃、一些扁掉的乒乓球、网球等。
另一个柜子,里面则是一些奖牌和证书,即使柜门密闭,多数也已经融化,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忽然,陈极动了动鼻子,他从这股塑料、金属融化的异味里,闻出了一丝很微弱,但非常刺鼻的味道。
汽油味!
他顺着味道,将一块看不出形状的黑色东西搬开,在角落里看见了几大桶黄澄澄的透明液体。
“杜听风。”
他刚喊出声,却听见对方那里传来一阵惊讶的低喊。
“我这有好几桶汽油!”
陈极双眼一凝,立刻走了过去,果然房间右边的角落里也摆了几个桶。
他算了算,大概有快十桶左右。
“我那边也有。”陈极皱了皱眉,“在这放这么多汽油干什么?”
“学校也用不上啊。”
他们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其中四五个桶已经被清空,只留下底部的一点残余。
“别管这个了。”杜听风扒拉着地上的废墟,“我在哪都没见到日记。”
“甚至纸的影子,我都没见着。”
两人互相交换了区域,重新搜查一遍,甚至把地上的灰烬都清理干净。
但,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一分钟后,杜听风坐在器材室正中间,一个被烧毁的球桌上。
他紧锁着眉头,环顾整个屋子。
“要不就是笔仙在说谎,要不然就是日记已经被烧毁了。”
陈极掏出钢笔,就要就地开始召唤:

杜听风脸色极度苍白。
他手心湿漉漉的,全是因为紧张而分泌的汗液,但并没影响到他解开脖子上头发的速度。
可他解开的和剩下的相比,仍然是沧海一粟。
“快了,快了......”
杜听风不时看向手表,距离那声尖啸响起,时间即将过去三分钟。
可就在这时,那道如同催命符的高跟鞋声,在楼梯间,哒哒响起。
陈极,早在一分钟前就被他赶回寝室。
杜听风重重合上眼皮,手仍然在飞速的拨挑,再睁开眼时,已经没了多少恐惧。
尽人事,听天命。
一缕一缕的发丝落下,他脖子上的发丝蠕动,虽然还是很多,但已经只能算是一层。
但,这些诡异的头发,却在减少的过程中,越勒越紧。
高跟鞋声逐渐临近。
宿管,已经下到二楼,再过十几节楼梯,就是她的房间。
正在此刻,杜听风双眼一闪,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手表的秒针,终于走到了顶端。
对杜听风来说,运气永远不可能一直坏下去。
好运,才贯穿了他的后半段人生。
瞬间,女尸的躯体从僵硬变成柔软,一直桎梏他的头发和手臂,也像失去了生命,不再蠕动。
杜听风的手一下拉住脖子上只有一层的头发,猛然扯断!
冰冷的空气,再度充满了他的气管......
......
宿管抓着扶手,额头上硕大的眼球里,怒火熊熊燃烧。
一楼的应急灯完全熄灭后,走廊如同深渊,让她视线受限的很严重。
她脑海里,一个身影渐渐成型。
肯定是她.....
只有她不在。
一万种残忍的死法,在宿管心里浮现,只待抓住她来试验。
一个拐弯过后,就是宿管的房间。
忽然,一阵轻微的咔哒声,从宿舍大门口传来。
什么动静?
她猛地扭过头去,一动不动,警惕地看向大堂。
可那里黑乎乎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十几秒后,忽然一声短促的异响从大门的铁锁上传来,像是有人在尝试开锁。
无边黑暗中,宿管的喉咙里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她在嘲笑开锁之人的不自量力。
她刻意走的很慢,高跟鞋重重跺在地上,摸着黑向铁门走去......
楼梯下的空间,陈极如同一座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他紧紧屏着呼吸,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恶臭味从身旁几厘米的地方飘过。
最后一颗石子,紧紧攥在陈极手心,那原本有三颗!
第一颗,被他甩到大堂的地上,为杜听风争取时间。
第二颗,是他瞥见宿管房间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于是砸在锁头上,来掩饰开门的声音。
杜听风的速度比他预想的快,第三颗,用不上了。
陈极小心将石子放到地上,轻轻往寝室挪去,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
寝室的门,还留着一条缝。
他一闪身窜了进去,把门轻轻地掩上。
对面上铺,一道漆黑的人影正爬上床,是杜听风!
就在两人黑暗中对视的一刹那,门外传来一声暴怒的吼叫,随即,走廊尽头的铁门,被猛地推开!
女宿管双眼通红,她磕磕绊绊走到宿舍大门口,可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门锁,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和她预想的不同。
甚至她的房间,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一切物品,都好好的归置在原位。
那么,之前的尖叫,只有可能是学生发出来的。
她正要拿起桌上的册子,却忽然顿住,走出门外。
她的脖子再次诡异地拉长,开始一间一间,探进寝室......
......
莹莹发亮的闹钟,显示此时已经是一点整。
离这场惊悚的闹剧结束,也过了一个小时。
在陈极意料之内,他刚躺到床上调整好呼吸,宿管就开始查寝。
且这一次的时间,出乎寻常的漫长。
好在,几人的装睡技能都已达到巅峰,无事发生。
下铺,龚长青忽然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们回不来了。”
寝室里的气氛骤然缓和下来,杜听风攥着他的筹码,声音很轻松:
“我都不觉得我会死,你担心什么?”
“哼,那你们赖在那边是干嘛? 找刺激?”
壮汉翻了个白眼,傻子都能看出来杜听风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但他确实很好奇,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话短说,宿管的房间里有具女学生的尸体,她赖上我了。”
“你是说,她诈尸了?”
龚长青一惊。
“嗯,她不想让我走,所以一直缠着我。”
“?”
陈极清了清嗓子,翻过身,放弃再听杜听风胡扯。
龚长青将信将疑:“你怎么逃出来的?”
他选择性忽视了杜听风其他的话,只捕捉住关键词“尸体......缠着我”。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哈哈,是吗?”
龚长青双眼一闪,笑声里有些不明的意味:“像你这么幸运的新手,还挺少见的。”
杜听风却一下坐了起来,认真说道:“对吧,我也觉得有点牵强。”
“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是那个女学生心软了,觉得我的大好人生不能被折在这里。”
“.......”
龚长青顿时无语,将一句国骂憋了回去。
“龚长青,钢笔在你手上对吧?”
陈极,适时打断了两人的吹水。
“咳咳,嗯。”龚长青清了清嗓子,才应道。
五分钟后。
三人聚在桌子前,借着闹钟的夜光,将笔从布袋里拿出来。
桌子上只放了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写。
三人同时握住钢笔,由壮汉开头,一同念出:
“笔仙,笔仙。”
“诚心,诚意,请您,续缘。”
这段请词由龚长青提供,几人念了几遍,笔都没有动静。
“奇怪了,没错啊......”
龚长青有些尴尬,低声道:“再来几次。”
在第六遍时,三人忽然感觉到脖间一凉,似乎有阵冷风吹过。
钢笔,轻微地摆动了一下。
三人顿时对视一眼,长出一口气。
杜听风正要问出问题,忽然,钢笔带着他们的手,不受控制地在纸上划动,速度很缓慢。
“不......要......”杜听风立刻看去,轻声念出上面的字。
“不要碰我?”
“啊?”
三人立刻松开手,龚长青更是一脸诧异。
钢笔在纸上滑动的速度立刻变快,像是他们三人的手制约了他的速度一样。
要问什么
杜听风立刻道:“到底有几篇日记?”

“日记的主人是谁?”
龚长青立刻开口,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钢笔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在半空中漂浮,摆动着笔尖。
过了片刻,才降到纸上。
我知道
“所以,到底是谁?”
不告诉你
“草!”
龚长青怒骂一声,顿时涌起一股想把钢笔扔掉的冲动。
“不用问了,他回答不了。”
陈极无奈地说道:“这个世界是被日记主人创造的,钢笔可能也会受到里面的限制。”
“就像我们不能公开谈论域一样。”
钢笔摇了摇笔帽,似乎不以为然。
陈极没时间和它胡闹,追问道:
“最后一张日记在哪?”
这回,钢笔倒是写的很快:
操场,体育器材室
这行字很快消去,紧接着,钢笔飞速舞动,字迹甚至带了些潦草:
你们的问题问完了
接下来
是赠送的答案

从尸斑的颜色来看,昨天她就死了。
这也是宿管对她的惩罚。
“钢笔会不会在她尸体后面?”
杜听风借着灯光,隐约看见女生尸体后方还有一小片空间。
“我看一下。”
陈极一边说着,手已经伸进柜子深处。
他的手臂接触到了女生的皮肤,触感已经冰冷僵硬。
他在柜子里摸索了一圈,但什么也没碰到。
“后面没有。”
陈极无奈地说,“看来就是在那只放着虫子的盒子里了。”
他正要抽出来手,忽然一怔,看见女生尸体下闪过一道反光。
“她身子下面有东西!”
杜听风也看见了,两人将尸体抬起,才发现是一个被绳子绑的很紧的小布袋,和女生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陈极捏了一下袋子,确认里面正是钢笔。
“你抬着她的头,我把头发解开。”
杜听风长出一口气,脸色终于放松。
他又看了眼表,刚过去一分半,时间虽然紧迫,但应该足够他们拿回钢笔再返回寝室。
杜听风刚将半个身子钻进柜子,就在这时,一枚硬币从他的裤兜里滚落出来。
陈极撑着女生的头,无意间看过去,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仔细看时,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一枚硬币,而更像是筹码,上面刻着数字。
1000。
“你之前这枚筹码,上面不是刻着5000吗?”
陈极转头看向杜听风,有点不安,后者正在认真地解着头发。
“嗯,数字变了?”
杜听风的声音从柜子里传来,听上去并不惊讶。
“现在是多少?”
“1......”
陈极刚开口,忽然看见上面的数字跳动了几下,随后一格格后退。
直到,完全清零!
“不对!”
“筹码的数额,现在变成零了!”
杜听风猛地回头,脸色煞白,眼里充满强烈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不可能!”
他刚想爬出去捡起筹码,忽然感觉手里刚解开的头发被猛地一扯。
那张如纸一般平坦,被扭断的头颅,在陈极手上,慢慢地抬起。
直到,完全立了起来。
她被扯开的喉管,传来阵阵翕动,似乎要发出什么音节。
陈极瞳孔猛然收缩!
伴随着女生尸体诡异的扭动,一道刺耳的尖啸,炸响在他耳边......
......
离他们两层楼的头顶。
丁湘,窝在被子里,心脏跳的很快。
昨晚她睡的很早,并不知道宿管的查寝,居然是这样!
好在她强行平静下来,没有发出一丝异动。
她早在睡前就将闹钟放到了床旁边,此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表面。
秒针滴滴哒哒转动,还差10秒,就指向十一点十三。
陈极告诉过她,宿管下楼的时间,是十一点十五。
丁湘轻呼一口气,手掌无声并拢,为楼下的几人祈祷。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嚎叫,划破了整栋宿舍的寂静!
声音,从一楼传来!
丁湘愣了一秒,瞬间心跳到嗓子眼里,下面出事了!
与此同时,她宿舍外面的高跟鞋声,短暂停止了一秒。
随即,哒哒声猛然响起,速度很快,频率密集,转眼间就到了楼梯口!
丁湘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思考,捧起身旁的闹钟,狠狠摔到地面,力度之大甚至把闹钟砸到四分五裂!
“嘣”的一声巨响,比之前的尖叫声更大,但她的室友都没有动静。
做完这一切,她立刻翻过身子,将手随意地搭在床沿,假装是睡梦中推下去的。
宿管的脚步声,停在了楼梯口。
几秒钟过去了,也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丁湘这时才感觉到强烈的害怕,怕宿管来,更怕宿管不来!
高跟鞋声,并没有响起。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为什么不过来查看?
丁湘大脑一片混乱,种种恐怖的猜测充斥她的脑海。
忽然,她们门上的小窗,传来“啪”的一声。
一阵阴风吹过,带来阵阵恶臭。
丁湘的后背猛然一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没有脚步声,宿管的身体,仍然在楼梯口。
而她的脖子,顶着头颅,穿过整条走廊,拉到无限长,钻进了尽头丁湘的寝室。
一种低沉、含糊的嘟囔声,如同世界上最污秽恶毒的诅咒,在丁湘耳边响起。
宿管的头上,那颗唯一的眼球上血管暴涨,瞪大到极致,紧紧贴着丁湘的眼皮。
她很愤怒......
......
“走!”
陈极低吼,呼吸急促,他同时也听见了楼上传来的巨响。
高跟鞋声并没出现,是丁湘在为他们争取时间。
两米远的距离,门被猛地推开,龚长青紧紧锁着眉头,神色极度焦虑。
他不敢说话,打着手势,示意屋里的两人离开。
“你和老龚先回去!”
杜听风仍然保持着上半身在柜子里的姿势,刻意压低着声音。
陈极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出现。
咬了咬牙,陈极转过身,却并没有动。
龚长青一手把着门边,急到咬牙切齿,拼命打着手势,他不知道为什么屋里的两人都一动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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