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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他没人爱小说

扶荷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王府外,阳光静静地洒落在朱红色的大门和威严耸立的石狮子身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此刻门前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压抑,只见齐辰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担忧。齐辰心急如焚地冲到最前面,他紧盯着那几个拦住去路的守卫,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戾气。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前迈出一大步,用急切而又担忧的声音说道:“让我们进去见见老大吧!自从那天把他送进医馆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再见到过他。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不让我们亲眼探望一番,兄弟们实难安心!”说着,他紧紧握住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只要守卫们胆敢再次拒绝,他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一般。守卫面无表情,手中的长戟横在门前,冷冷道:“你们不必再问了。许...

主角:桑衡许衔星   更新:2025-02-27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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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衡许衔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怪物他没人爱小说》,由网络作家“扶荷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王府外,阳光静静地洒落在朱红色的大门和威严耸立的石狮子身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此刻门前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压抑,只见齐辰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担忧。齐辰心急如焚地冲到最前面,他紧盯着那几个拦住去路的守卫,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戾气。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前迈出一大步,用急切而又担忧的声音说道:“让我们进去见见老大吧!自从那天把他送进医馆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再见到过他。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不让我们亲眼探望一番,兄弟们实难安心!”说着,他紧紧握住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只要守卫们胆敢再次拒绝,他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一般。守卫面无表情,手中的长戟横在门前,冷冷道:“你们不必再问了。许...

《小怪物他没人爱小说》精彩片段


秦王府外,阳光静静地洒落在朱红色的大门和威严耸立的石狮子身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

此刻门前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压抑,只见齐辰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齐辰心急如焚地冲到最前面,他紧盯着那几个拦住去路的守卫,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戾气。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前迈出一大步,用急切而又担忧的声音说道:“让我们进去见见老大吧!自从那天把他送进医馆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再见到过他。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不让我们亲眼探望一番,兄弟们实难安心!”

说着,他紧紧握住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只要守卫们胆敢再次拒绝,他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一般。

守卫面无表情,手中的长戟横在门前,冷冷道:“你们不必再问了。许公子所中之毒太过罕见,又送医不及时,那医馆中的王神医已经尽力,但他……没能挺过来。”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齐辰等人。齐辰的脸色瞬间苍白,声音颤抖:“什么?你说什么?老大他……不可能!他怎么可能……”

“老大又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人群之中,尤以江映南的反应最为激烈,他那张原本就颇为俊朗的面庞此刻更是因为过度的惊讶而显得有些扭曲,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质疑的神色。

只见他睁大了双眼,嘴巴微张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被这惊人的消息给惊得一时间无法组织起语言来。

守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但语气依旧冰冷:“这是事实。王爷已经下令,许公子的后事会妥善处理,你们不必再来了。”

齐辰身后的几人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有人甚至踉跄后退,几乎站立不稳。其中小胖金元宝猛地冲上前,抓住守卫的衣襟,怒吼道:“你胡说!老大怎么可能死?他那么强,怎么可能就这么……”

守卫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重复道:“事实如此,金公子,你们还是早些接受现实为好。”

齐辰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声音沙哑:“不可能……老大不会就这么离开我们……他答应过要带我们……一起好好活的……”

守卫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顺变吧。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府中,你们还是回去吧。”

齐辰等人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们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许衔星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可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们,那个曾经活生生站在他们眼前,笑着拍着他们的肩膀说“不怕,有我在,大家都要好好活!”的人已经不在了。

就在这时,府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身着羽衣大袖的门客匆匆走来,手中捧着一卷文书。守卫见状,立刻侧身让开,恭敬地行礼。

齐辰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名门客,仿佛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希望。他快步上前,声音沙哑而急切:“老……许衔星……他真的……真的没了吗?”

门客被齐辰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低声说道:“你们是……许小郎君的兄弟?”


他现在超级想跑路。

真的,他真傻。

人常说好奇心害死猫。

他干嘛要有那该死的好奇心呐!

山中日子虽无聊乏闷,可胜在自由自在,怎么也比现在‘身’不由己好。

风行卫摇头,“尚未有消息,不过属下们已经加派人手探寻。”

许衔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再加快速度,那小子再不回来,本公子就要被折腾死了。”

“难怪都说皇帝不好当,映南诚不欺我!”

江映南:“……”

“啊秋——”

“奶奶的,谁想老子了。”

平白无故地,江映南连打了几个喷嚏,直道怪哉。

但一想自己素来倒霉,便不做他想。

想他网瘾少年,除了爱玩游戏,没啥坏毛病了,虽然是个三无少年,啥本领也莫得,但好歹能开个游戏直播,接个广告,赚点小钱养活自己,不至于啃老。

莫名其妙来到大杂烩的异世界,唯一学的好的历史也派不上用场了。

他倒是想手搓大炮,带领千军万马夺下一座座城池,称王称霸,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哈哈哈哈嗝,可惜他是个学渣。╥﹏╥

或者造点肥皂玻璃啥的,赚他个盆满钵满,成为天下首富,哇哈哈哈哈隔!

想屁吃,古人早就会造了,只不过受限于材料成本‌高,而且古代玻璃制造技术相对落后,制造大块、平整、透明的玻璃难度较大,玻璃制造工艺不成熟,生产效率低下,导致玻璃的产量有限罢了!

说到底最大的问题还是生产力与科学技术水平!

玛德,他要是能解决这些问题,他在现代就不是废材了!(ಥ﹏ಥ) 他应该是上市公司老总才对!

至于肥皂嘛,你猜现在网上的古法肥皂是怎么来的?不还是古人的智慧嘛!江映南才不想自取其辱。

最后他想到自己吃喝玩乐最擅长,想开个奶茶或者火锅店啥的。

结果是他又被打脸了,人家在这叫牛乳茶,而且没有添加剂。

火锅也有,不过是叫热锅。

别说火锅了,人烧烤都有!

至于玩?古人没有手机,可不使劲想些玩乐的东西?

十几个回合,江映南一天就被打得认清现实。

而且还是他初到此地的三个月后。

那么他三个月前在做什么呢?

哦呦,说来丢脸,他在学北朝的雅言,也就是古代人的普通话。

他刚从溺死的原装江映南的身体里借尸还魂时,因为操着一囗纯正的普通话,将痛失爱子的江御史吓得半死。

以为爱子被邪魔附身,请了大神,跳了三个月。

而他也在此期间从懵逼到害怕到谨慎到接受现实。

学习原装的一言一行,说话方式,生活习惯。

但还是被江父江母发现了自己不是原装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一一交代了。

但江父江母哭了一宿,就认清现实了。

江家三代单传,仅‘江映南’这一个孩子。若是‘江映南’死了,那么他们江家主家这一脉就绝脉了,江父死后,江家就会被旁枝瓜分。

为了江夫人,江父也要咬牙认下江映南,只是对外说,自己儿子差点死过一遭,惊吓过度,这才性情大变。

江映南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十岁,如今已然九年了。

江御史和夫人早将江映南看做亲生儿子了。

这具身体原本叫做江映雪,江映南前世就叫江映南。

江父不忍自己儿子死了还做无名孤鬼,无家可归,便将名字改了。

祖宗祠堂里,摆着一个江映雪的牌位,这世上,活着一个江映南。


“老大,您快瞧啊!这次可真是撞大运了,居然让咱们逮到一个富家公子哥呢!啧啧啧,看他那身穿着打扮,还有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只超级大肥羊啊!”在那几道黑影中,一个个子稍矮的小弟兴奋地叫嚷着,眼睛都亮了。

那个个子最高的黑影抱臂,懒散地站着,“看见了,看见了,俺又不瞎。”

“不过,咱真要干这一票?这小公子穿戴都不俗,不像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万一他是哪家权贵家中的小少爷,被他家人知道了,要是追查起来,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一个稍微谨慎些的小弟有些担忧地说道。

高个子老大听了这话,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怕个球!咱兄弟几个在这片儿混了这么久,啥时候怕过?再说了,只要做得干净利落,谁能查到咱们头上?”

说完之后,只见那土匪老大慢悠悠地走到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李彻面前,然后缓缓蹲下身子。他伸出一只白净有力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捏住李彻的下巴,并用力往上一抬,使得李彻不得不直视自己。

土匪老大李青吓唬道:“小少爷,我劝你最好放聪明点,赶紧让你家里人送一大笔钱过来赎回你这条小命儿,否则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哼,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

然而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身为小皇帝的李彻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之色,相反,他竟然冷冷一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动朕一根手指头,那就等着被诛灭九族吧!”

听到这句话,杨青心头猛地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不过他很快便强装镇定下来,仍旧嘴硬地叫嚣道:“哟呵,都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能动你怎样!老子不但要动你,还要亲你呢!”

话音未落,杨青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双手紧紧抱住李彻的脑袋,不管不顾地将自己嘴巴凑了过去。无论李彻如何拼命挣扎反抗,杨青始终死死抓住不放,仿佛铁钳一般牢固。而他的亲吻动作也是异常粗鲁,毫无技巧可言,纯粹就是仗着一身蛮力蛮干。

“唔——你这小公子,下嘴真是够狠,舌头都要给你咬掉。”杨青捂着流血的嘴巴放开了李彻,不着调地嘻笑道。

“你这恶贼,竟敢轻薄于朕!”李彻脸色阴沉,气得想杀人,可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

今日他真真是倒霉透顶,心上人被人抢走,想除掉的人没除掉,还闯进贼窝里被贼子欺侮,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杨青此时也慌了神,但仍倔强地说:“亲都亲了,你能把我怎样?”

他虽是土匪头子,却一点也不像五大三粗的壮汉,身形瘦削,冷白皮,唇红齿白,眼下泛青,活脱脱一个弱不禁风的阴郁少年,偏力大无穷,大抵也是因为如此,才得以服众,当了牛头山上斧头帮的寨主吧。

“你!”李彻拿这无赖没办法,直气得哆嗦,自他主位以来,何曾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老大,您就别再和他啰嗦啦!赶紧将他扛回咱们山寨才是要紧事啊!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我担心他那些护卫很快就要追上来了。咱们还是先把人弄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吧!”说话之人乃是这五人中看起来颇具军师模样的青年人,只见他一脸焦急地向杨青提议着。

杨青听后略一思索,便觉军师所言甚是有道理。于是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出苍白却有力的胳膊,如同拎小鸡一般轻松地将李彻一把扛在了肩上,然后撒开腿就朝着山寨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山寨。李彻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一间简陋而昏暗的小屋里,并被牢牢地上了锁。

他们这地儿,易守难攻,又偏僻,若没有人带路,轻易叫人发现不了。

就一个坏处,穷!

土壤贫瘠,除了树就是石头。

好不容易开辟了一块田地,一年到头收获的粮食,别说交税了,连自己都养不活。

没有办法,全村人差点被税收逼死,村中二百个人,以杨青带头,砍了来拖走村里最后几头猪去换税钱的衙兵后,便在牛头山落草为寇。

平时劫几个车队,劫富济贫,好歹勉勉强强还能活下去,只是劫人,倒还是第一回。

杨青站在门外,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一见到李彻,内心深处总会涌起一股想要捉弄对方的冲动。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整个山寨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叫。然而此时的杨青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想的都是被抓回来的李彻,不知怎的,一种异样的情绪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最终,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与担忧的他,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向着关押李彻的那间小屋走去。

当杨青轻轻推开小屋的窗子时,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李彻正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低声抽泣着。

这间屋子又黑又乱,还有小虫子乱爬。李彻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罪。

那单薄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无助与可怜,原本一直嘴硬心狠的杨青,在这一刻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于是他踹掉锁,将人从小黑屋里抱出来,回了他的那间还算干净的屋子,路上,李彻的脸一直埋在他的胸膛里,没有哭了,手却一直紧紧地攥着杨青的衣领。

……

“老……老大……大事不好啦!完了完了……咱们这回可真是彻底完蛋了哇!”

时间距离李彻被绑,已经来到了第三天,就在这令人焦躁不安的时刻,那个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跌跌撞撞、满脸惊恐地冲进了大堂。他那原本就不算白净的脸庞此刻更是惨白如纸,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一般。

只见他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稳脚跟,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接着竟然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

直到最后,他才好不容易用双手撑着地面,费尽力气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坐在堂主之位上的老大奔去。一边跑还一边结结巴巴地大声喊着:“老大!不……不好了!出……出事了!”

这些天来,情况变得愈发紧张起来。大批官兵如潮水般涌进山里,挨个儿村子仔细搜寻着什么重要人物。隔壁的好几个村庄无一幸免,全都被官兵们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手中紧握着一张张画像,神情严肃地逐户盘问、比对。

“那天,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凑上前去看了一眼那些画像。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画像上画的不正是咱们前不久绑回来的那个小少爷嘛!这小公子不过看上去比那些富户家中的哥儿更有气质些,富贵些,没想到居然会是某个达官贵人家里的公子哥儿啊!”

“听说那县太爷得知这位小公子失踪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仅派出大量兵力四处寻找,还许下了重金悬赏:只要有人能够提供线索找到这位小少爷,便能得到足足万金之赏。可若是发现有人胆敢知情不报或者故意藏匿,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直接下令将其九族统统问斩!”

“当初那小公子对自己身份的说辞,现在看来真是半句不假呀!”

想到这儿,在场的斧头帮的成员的心头都不禁涌起一阵恐慌。

这下可好,整个寨子恐怕都要大祸临头了!如果不能尽快想办法把这个小少爷交出去,或者让他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人身边,等待全寨人的命运将会是何等悲惨……大家越想越是心惊胆战,一时间陷入了绝望之中。

坐在杨青身旁那位地位仅次于寨主的军师宋元突然开口说道:“万万不可将人交出去!一旦把人交给他们,那咱们整个寨子的人恐怕都会性命难保。可要是坚决不交,至少目前还没有人知晓这件事是咱们所为,这样一来,大家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话,身为三把手的赵文瑄脸色阴沉地接过话头,只见他抬起右手,做出一个用手抹脖子的动作,语气森冷地附和道:“依我看呐,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心一横,痛下杀手,将此人除掉之后再毁尸灭迹,如此方能确保消息不会泄露出去,以免给咱们带来灭顶之灾!”

杨青一听要杀李彻,腾地站起来,道:“不行,我们是草匪不错,可这是无奈之举,我们从未伤人性命,如今却要因为自己的贪心害人性命么!”众人惊愕地看向他。杨青深吸一口气,“是我把他带回来的,祸事由我一人承担便是。”众人纷纷劝阻,可杨青心意已决。

无奈,宋元叹气道:“老大,你这话不必再说了,若没有你,我们早死了,你既不愿做这事,我们不做便是,只是这样,人,我们就要藏一辈子,不要叫人发现了。”

赵文瑄黑着脸,却没有反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环视四周,大家也沉默着,没有人出声,却也没有人离开。

杨青欣慰地笑了,“谢谢。”

……

杨青走向关押李彻的房间,李彻正坐在床边发呆。看到杨青进来,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杨青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李彻冷笑道:“如果你敢的话。”

外面风声渐起,探子来报官兵搜山越来越近。杨青决定带着李彻躲进深山密洞。一路上,李彻虽不情愿但只能跟着。

一路上,山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绿色帷幕。李彻小心翼翼地跟在杨青身后,时不时因为脚下的乱石或者横生的树枝而险些摔倒。尽管内心十分不情愿,但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经过一番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那个隐藏于深山之中的隐秘洞穴前。

这里是杨青幼时的小天地,和小伙伴们的秘密基地,知道的人很少,不超过五个手指头。

洞口周围布满了杂草和藤蔓,如果不是事先知晓其位置,恐怕很难发现这个地方。杨青率先钻进洞内,然后回头伸手将李彻拉了进去。

进入洞中后,李彻发现里面空间虽然不算宽敞,但足以容纳他们暂时藏身。然而,由于洞内阴暗潮湿,加上彼此之间并不算得熟悉,气氛显得异常尴尬且微妙起来。

夜幕悄然降临,山中的气温骤降,寒冷如潮水般袭来。李彻身穿单薄的衣裳,难以抵御这股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杨青见状,沉默片刻,经过短暂的犹豫后,他最终还是缓缓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李彻,希望能以此为他带来些许温暖。

李彻突然间被杨青拥入怀中,顿时满脸羞赧,心中一阵别扭。他刚想要开口斥责杨青这种唐突的举动,但就在嘴唇微张的瞬间,一股暖意从杨青的身上传递过来,让他原本冰冷的身躯渐渐感到了暖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杨青这个举动是为了帮他取暖。李彻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地闭上双眼,不再抗拒杨青的拥抱。

不然还能怎样呢?逃又逃不掉,要么被冻死喂野狼,要么忍一时屈辱,来日百般奉还。

李彻生来多疑自私,自然选后者。

如今一时不甚栽了,可若有朝一日重获自由,他会让这些胆大包天的贼子付出千百倍的代价,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贼寇头子。

……

……

摄政王府

“殿下……我们派出的人手在陛下消失的地方的四周已苦苦寻觅了足足半月有余,但至今仍未获取到关于陛下的丝毫消息……”一名风行卫面色凝重地向桑衡禀报着情况,言语之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一国之君失踪了半月有余,只有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该是怎样骇人的消息。

桑衡眉头紧蹙,面色沉郁。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问道:“可曾扩大搜索范围?有没有遗漏之处?”

下属连忙回答道:“回殿下,能想到的地方都搜遍了,甚至连一些极为偏僻之地也不曾放过,可就是没有发现陛下的踪迹。”

正在此时,又一名探子匆匆赶来,单膝跪地行礼后说道:“殿下……刚刚收到密探传来的急报,南唐的使臣团已然踏上行程,正朝着朝歌城而来。据可靠情报称,他们预计再过三日便可抵达。”

听到这个消息,桑衡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一旁的谋士插话道:“此次前来的使臣团可不简单呐,听闻领队之人乃是南唐长公主的幼子——萧瑭。此人身份显赫,不仅是南唐的小郡王,更是南唐国君的亲表弟。”

“而且据说他之前还曾随萧煜一同来过北朝签订和约,是见过咱们陛下真容的。如此一来,想要临时找个替身来假扮陛下怕是难以蒙混过关了。”

桑衡面色阴沉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眼下局势紧迫,必须尽快寻得李彻的下落才行,否则待南唐使臣团到来之时,局面恐怕会越发棘手……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桑衡冷峻的面容上。他依旧倚在那张雕花紫檀木椅上,修长的手指缓缓转动着玉扳指,上等的玉石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香炉中的龙涎香袅袅升起,白烟缭绕,将他的神情遮掩得若隐若现,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透过烟雾,令人不敢直视。

下首的三人此刻正屏息凝神,不敢抬头。殿内一片死寂,唯有香炉中轻微的“噼啪”声偶尔打破沉默。

桑衡听完消息,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缓缓闭上眼,似乎在思索什么。他的手指依旧摩挲着玉扳指,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指尖微微用力,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下首的三人,声音低沉而冰冷:“三日之内,封锁消息,不得泄露半分。若有半点风声传入邻国使团耳中,你们知道后果。”

三人浑身一颤,连忙躬身应是,随后小心翼翼地退下。殿门轻轻合上,桑衡独自一人坐在殿中,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夜空。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皇帝失踪……呵,倒是省了孤与他虚与委蛇。”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与厌恶。

“只是南唐使臣来得实在不算好时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白烟依旧袅袅升起,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桑衡的神情隐藏在烟雾之后,叫人看不分明。

“不过,倒是一次机会。”

……

……

“我?”许衔星满脸讶异,连眼睛也微微睁大。

“嗯。”桑衡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但这简单的一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沉甸甸地压在了许衔星的心头上。

此刻正值温存之际,屋内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交织成一幅温馨而暧昧的画面。桑衡慵懒地靠在许衔星宽阔温暖的怀里,宛如一只温顺的毒蛇。

他那骨节分明,纤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挑起许衔星的一缕如墨般乌黑亮丽的青丝,绕在指间把玩着,时而松开,时而收紧,不亦乐乎。

就在这静谧祥和的氛围之中,桑衡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天子失踪,此事非同小可。如今又恰逢南唐遣使来朝,若是这个消息不慎扩散出去,恐怕北朝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孤知道以你的神通,做到一模一样,并不是难事,对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发丝,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之前提议的话语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

许衔星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可……许衔星,又该如何?”

桑衡松开指间的发丝,双手撑着床榻,伏起身子,温柔地在许衔星的唇间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宛如蜻蜓点水般的浅吻。

随着这个轻吻的结束,桑衡稍稍离开了些许,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说道:“许衔星呀,不是早就因为送医不及时,死在春痕花毒之下么?”

“我……不想……”许衔星的声音低哑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桑衡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盛满星光和朝晖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挣扎、痛苦,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许衔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继续说下去,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桑衡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深邃而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没有催促,也没有打断,只是那样看着许衔星,仿佛在等待许衔星最终的选择。

许衔星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而,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却比之前更加低哑,几乎微不可闻:“我不想……抛弃作为许衔星的一生……替着别人的身份,去为别人活着,阿衡,这对我……太残忍了……不是么?”

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手心里满是攥出的冷汗。但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桑衡,仿佛在寻求某种答案,或是某种救赎。

但是两个都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是无法互相给予光明的。

周围的空气依旧沉重,唯有两人之间的沉默在无声地蔓延。许衔星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又夹杂着深深的恐惧。他知道,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便再也无法回头。可他还是说了。

桑衡的脸上,那一抹飘渺温柔的笑意如烟云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的淡漠。他从许衔星身上起来,而后缓缓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袍,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外袍披上肩头,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冷,仿佛一尊无情的玉雕。

桑衡从榻上起身,背对着许衔星,长发如瀑般垂落,遮住了他的侧脸,也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那么……你于孤而言,便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狐皮地毯上,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仿佛踩在许衔星的心尖上。

而那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入许衔星的心脏。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身体僵硬了一瞬,仿佛连呼吸都被冻结。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许衔星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要伸手去抓住桑衡的衣袖,却在半空中停滞,最终无力地垂下。

桑衡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他径直走向殿门,身影在烛光下拉得修长而孤寂。

桑衡的脚步依旧从容,仿佛方才的决断对他而言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殿门缓缓打开,夜风卷入,吹动他的衣袂,也吹散了殿内最后一丝暖意。

许衔星坐在榻上,目光死死盯着桑衡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深深的痛楚。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的耳边回荡着桑衡那句冰冷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没有什么用处了……”许衔星低声重复着,声音沙哑而破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原来,自己在桑衡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如今,棋局已开,棋子却不听话,那么桑衡也不会再花心思去将废弃的棋子笼在自己的棋笥中了。

殿门缓缓合上,桑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许衔星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孤独而漫长。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里挤出来,“好……”

哪有什么救赎,什么纵容。

桑衡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在笼络小怪物的心,甚至不惜以自己入局,倒是舍得。

小怪物一知半解,却备受煎熬。

此时的他只知道,他现在还不想离开。


他老老实实走着江映雪该走的路,过江映雪该过的一生,却不必学着江映雪的性子去活。

是幸,也是不幸。

在这个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他脑子里装的是新时代的自由与人权的思想,可却生活在封建皇权为天的世界。

他心里痛恨皇权的霸道,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下位者的生死。

可他能在北朝获得最大限度的自由,又是得益于皇权给予江家的权利。

他一面痛恨,一面沉沦,最终被同化。

他不再说些别人听不懂,视为疯子的话。

他开始读书,去国子监上学。

然后等着父亲为他铺路,将来入朝为官。

可是,他脸上笑着,心里却一片荒芜。

直到他遇到了朝歌城里恶——狂——怪。

朝歌城中的,恶霸金元宝,目中无人齐辰,小怪物许衔星。

他们嘴巴里叫着许衔星“老大!”可却一点不像是小弟,跟班。而是勾肩搭背,狼狈为奸,没大没小。

其实没有什么感人的帮助或者奇遇让江映南加入他们。

只是心与心的契合罢了。

他时常会缀在他们后头看着他们一起不干人事,之后却啼笑皆非。

江映南只知道,他们和他是一样的人,这就足够了。

他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玩到一起去了。

只记得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

他照常缀在他们后头,并不说话,也不干扰他们,但就是不走。

他们习以为常,没有驱赶,却也没有出声邀请他的加入。

那天,他亲眼目睹了古代版本的采生折割。

一群十五六岁的王候公子迷信通过巫师祭祀可以采集生者的灵魂,达到自己的目的。

于是他们将几个小丫头,小哥儿勒死后进行肢解祭鬼。

这些都是签了契的奴婢们的孩子。

而他们祭奠的对象,则是自己已经死去的亲人。

这世间没有轮回。

死后若魂魄没有执念或者怨气,便会消散。

可若是有执念或怨气便会化作厉鬼怨魂残留世间。

但并没有害人的能力。

能害人的,只有人。

王侯公子们祭奠的全是怨魂厉鬼。

不是被主母打死的宠妾,就是被人谋害毒杀的王侯家后院中未长成的儿郎。

这些,都是这些公子哥们的亲人。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妄图想用别人亲人的性命去换取虚幻的信仰。

只因为几句没有根据的谣言,和迷信。

他们的亲人是亲人,别人的就不是么?

江映南看的怒火中烧。

可不等他动手。

齐辰和金元宝就先冲上去将这几个人揍了个半死。

许衔星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许久,他才冷冷出声道,“好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自己的仇,该苦主自己报,才能叫他们含笑九泉呐。”

江映南都不知道许衔星从哪里变出来一柄长枪,甩手就立在地上,片刻黑雾大起,地上的祭品开始迅速拼合身躯,一点一点在地上爬行,逼近那些被打的半死,吓瘫在地的王侯公子哥们。

而一旁的金元宝与齐辰皆退后三尺,见怪不怪地看着这振奋人心的一幕。

江映南躲在角落里看不大清楚。

却能听见从黑雾里传来的“吱嘎吱嘎”骨头被啃食的咬合声,以及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许久许久后,许衔星才说,“我们走吧,带他们回家,最后看一眼亲人。”

然后就有一排的小娃娃从黑雾里跳出来排排队,跟在了他们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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