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过武帝的现代都市小说《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逆花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弟,不要胡闹!”太子沉声训斥道:“此乃国宴,在座的都是公卿贵胄,岂容一女子放肆?”“太子殿下讲话理太偏,”秦过一拱手道,“若无女子,哪来的咱们这些男子?更何况女子中亦有豪杰,谁说女子不如男?”听到这话,堂中一直百无聊赖的北胡郡主星黎眼神顿时明亮起来。她天性爽直,本就不喜这些迎来送往和尔虞我诈,所以席间不发一言,但这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却实实在在戳进了她的心坎。她酷爱弓马骑射无双,在北胡中也罕有敌手,却一直因为女儿身而被人轻视,但这个周朝男人却愿为女子说话,让星黎看他也顺眼了许多。太子辩解道:“休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侍女,侍女!”“好了。”上首的武帝抬了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辩,又看向秦过:“你的侍女当真能破此残局?”秦过拱手拜...
《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九弟,不要胡闹!”
太子沉声训斥道:“此乃国宴,在座的都是公卿贵胄,岂容一女子放肆?”
“太子殿下讲话理太偏,”秦过一拱手道,“若无女子,哪来的咱们这些男子?更何况女子中亦有豪杰,谁说女子不如男?”
听到这话,堂中一直百无聊赖的北胡郡主星黎眼神顿时明亮起来。
她天性爽直,本就不喜这些迎来送往和尔虞我诈,所以席间不发一言,但这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却实实在在戳进了她的心坎。
她酷爱弓马骑射无双,在北胡中也罕有敌手,却一直因为女儿身而被人轻视,但这个周朝男人却愿为女子说话,让星黎看他也顺眼了许多。
太子辩解道:“休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侍女,侍女!”
“好了。”
上首的武帝抬了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辩,又看向秦过:“你的侍女当真能破此残局?”
秦过拱手拜道:“父皇,若未能破局,儿臣甘愿代她受罚。”
武帝点了点头:“好,那让她试试吧。”
秦过再拜道:“谢父皇,不过在此之前,臣的侍女有一事想问问乌孙国师。”
北胡国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笑眯眯问道:“哦?不知殿下要问我何事?”
秦过纠正道:“是我的侍女要问,可不是我要问的。”
说着秦过朝身后的暮秋姑姑连连示意,暮秋姑姑捏着衣角,嘴巴张了几回才终于说道:“那个,若我能破解残局,为国师解,解惑,国师准备如何报答我?”
这句话直接把北胡国师给问懵了,哪有人上来就要报答的?
太子和王放更是齐齐捂脸,这话术太熟悉了!
这绝对不是暮秋要问的,而是老九这个狗东西的意思!
他自矜身份不好说话,就把自己的侍女挡在前面,这是要给北胡国师放血了!
秦过见无人搭话,立刻接过了话茬:“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若你真能为国师解开残局,倒的确算得上半个师父。”
北胡国师终于反应过来,笑道:“殿下所言极是,若姑娘真能为我解惑,那我自当以师礼相待。”
暮秋姑姑涨红了脸,咬了咬牙,道:“依我大周礼节,拜师是要送拜师礼的。”
饶是北胡国师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当面要东西的,不禁睁大了眼睛。
“但想必国师远道而来没有准备,我也不会让国师为难。”
听到这话,国师才面色稍缓,感觉对方也不是不通情理。
“我看使团中马匹甚多,不如国师就送我七百匹当拜师礼如何?”
“啊?”
北胡国师愣在原地,北胡使团一人双马,共带来了700多匹,对方还真敢张口!
这话若是秦过来说他还能反唇相讥,但对方只是个侍女,他堂堂国师还能跟一个侍女计较吗?
秦过见他不答,立刻出声阻止道“不可!人家总共就带了700匹马,你怎么能全要了呢?”
“国师尊师重道,肯定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但他马都给你了,岂不是要走着回北胡去?”他瞥了一眼北胡国师,道,“国师年纪又这么大,路上万一遇到个狼啊狗的,那不就危险了吗?”
“最多要300匹马,一匹都不能再多了。国师你不要劝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秦过一开口北胡国师就知道他在唱双簧,听到后面更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诶,国师,你脸怎么红了?”
秦过见北胡国师脸上涨红,连忙殷勤地走上来替他拍背,拍的他连连咳嗽差点拍出内伤。
“咳咳,殿下,我好多了,殿下不用拍了。”
制止了秦过的好意,北胡国师喘匀了气,僵笑说道:“既然是殿下好意,我自当遵从。只要这位姑娘能为我解惑,300匹马定当奉上。”
毕竟是他挑衅在先,又被秦过用话头架在这里,北胡国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拜师礼”。
但他在心里并不相信暮秋真的能解开残局,只认为是这个九殿下在胡搅蛮缠为大周争回几分颜面。
连棋圣的弟子都解不开,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能行?
“多谢国师。”
终于完成了任务,暮秋姑姑终于松一口气,坐到了棋盘之前。
除了秦过之外,也没有人相信她能破解这个残局,开玩笑,满朝公卿都破解不了的残局让一个侍女破了,那他们还不得出门找块豆腐撞死?
只见暮秋拿起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入了己方大龙的死穴。
“这,这不是胡闹吗?”
场间懂棋之人都是又惊又怒,棋中白龙原本就落于下风,如今自填死穴岂不是自寻死路?
果然女子就是不靠谱,这就是九皇子在指使她胡搅蛮缠!
北胡国师也眯起了眼睛,轻蔑地看向对弈之人,先前说的那么热闹,还以为会有几分真本事,原来就是个臭棋篓子!
“呵呵,姑娘这棋真是出人意料。”
他笑吟吟说着,下了黑子,暮秋姑姑也毫不迟疑地跟下一子。
也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北胡国师的棋路与秦过所说分毫不差,她只需要按照秦过的指点就能锁定胜局!
白子越下越快,黑子却越下越慢,北胡国师脸上渐渐沁出汗水,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暮秋姑姑开头那一记臭棋竟能盘活了整个棋局,大龙死里逃生,越战越勇!
五十七手之后,北胡国师手中黑子颓然落地,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输的一败涂地。
满堂皆惊!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小小女子就能破除所有人都破不了的残局?
不对,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他们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眉开眼笑的秦过,更加确信一定是秦过在他背后支招。
这九皇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输了就是输了,北胡国师放下棋子,起身朝暮秋姑姑拜道:“姑娘棋艺不凡,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暮秋。”暮秋姑姑也起身还了一礼,在秦过催促的眼神中,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请国师不要忘了拜师礼。”
北胡国师脸上一僵,随后哈哈笑道:“哈哈,暮秋姑娘放心,我们北胡男儿说话算话,马匹明天一早便会送到府上。”
既然输了,他也没打算不认,倒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
说罢,二人退回席中,武帝也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九皇子的侍女为大周扳回一局,反败为胜,让他的心情大好。
二皇子见状,呵呵笑道:“想不到以国师之能,竟比不上我大周一区区女子,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国师拱手告饶,却不好再说什么,一旁的星黎却更加不忿。
她原本就看不起大周的文弱风气,又争强好胜,此时听到二皇子说“区区女子”更是气愤,当即站了起来。
“齐王此言不妥,谁说女子不如男?”
他从身后侍卫处拿过自己的大弓,朗声问道:“不知殿下可敢与我这区区女子比试箭法?”
作为一名帝王,武帝极其多疑,容不得任何威胁自己的存在。
在当今太子之前还有一位太子,他心怀苍生、忧国忧民,推动朝廷做出了许多变革,也是少有的真心对待原主的好人。
他是个非常称职的太子,但遗憾的是,他只是太子。
原主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某一天开始,再也没见过这个哥哥。
也因为这段记忆,秦过认定自己绝不能留在京城,只有在偏远的边疆才能放手发展自己的势力!
“老九,你为何非要朕定你的罪,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武帝一边朝秦过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太子,差点把太子的魂都吓出来。
不过,秦过真没有把太子拉下马的打算,反正那把椅子也轮不到他。
“父皇,儿臣坚持向您请罪,是因为儿臣真的想从军!”
秦过知道武帝起了疑心,已经无法再蒙混过关,只好祭出最后的杀招。
“儿臣以前昏昏度日时,就梦想有朝一日能为国杀贼,替父皇分忧。如今痴症好了,更是理解了我大周如今的艰难处境,心中一腔热血怎么也静不下来。”
武帝的身子微微前倾,审视着自己这个儿子,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见武帝不置可否,秦过继续说道:“我大周地处中原,北有胡虏,西有诸戎,南有百越,几乎年年都有大战,将士们在前线抛洒热血,后方百姓也负担沉重。”
“但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是为了守护我大周江山啊!”
“可朝中许多大臣却不理解父皇您的苦心,那些御史更是叫嚣兵凶战危,处处阻拦您的旨意。”
“就是因为大臣们心气不齐,所以前线才会军心不稳,以致战事失利!”
“若我大周能上下一心,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秦过的话说到了武帝的心坎里,他从没觉得那些败仗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而是朝臣没有同心,将士不能用命!
看到武帝频频点头,秦过再接再励道:“所以,儿臣请命亲赴前线。”
“父皇试想,您连自己的儿子都送上了战场,那些怯战的鼠辈还有什么脸面阻拦您?”
“若儿臣侥幸立下些许功劳,定能振奋我大周军心;就算战死沙场,也能激起将士和百姓们的同仇敌忾之心!”
听到这里,武帝眼中也不禁露出欣赏的神色,但他还是有一点不解:“你能这么想,朕很是欣慰。但刀剑无眼,你就不怕死么?”
“父皇!”秦过挺胸抬头,高声说道:“儿臣当然怕死,但人固有一死,若能死得其所,又有何惧?”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与其庸碌一生,儿臣宁愿血染沙场,死在为我大周冲锋陷阵的路上!”
武帝瞳孔巨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傻儿子能说出这等话来。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太子在一旁也被震得发蒙,不自觉地重复念叨这两句话。
大周江山原本分为五十个州,但却被北胡占去三个,西戎占去两个,秦过篡改的这两句诗正应了大周的景!
就连站一直默默站在在武帝身后的邢烈,也不禁动容。他虽是见不得光的特务头子,但也是大周武人!
“想不到,朕的儿子竟有这等胆气。”
武帝喟然长叹,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不过,你虽有壮志,但我大周没有王爷统军的先例,朕也不会为你开这个头。”
“就算朕放你去边关带兵打仗,最多也就给你个伯爵,终生不得封王。你可想清楚了?”
秦过大喜叩首,凛然说道:“谢父皇恩典!儿臣想心意已定,绝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武帝摆了摆手,“带兵打仗不是儿戏,朕还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过不知父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但还是凛然说道:“不论父皇想如何考校儿臣,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让父皇失望!”
“嗯。”
武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邢烈:“方才你说抓住了一伙北胡密探,但却让领头的给跑了,是不是?”
邢烈连忙跪下:“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你的账朕待会儿再跟你算。”
武帝摆了摆手让他起来,又转向秦过:“你听到了,现在京城里藏着一个北胡密探,你若能十天内把他找出来,朕就许你去边关带兵。”
北胡密探?
秦过有些牙疼,这便宜父皇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京城人口有两百万,镇抚司那么多爪牙都没抓到的人,自己去抓不就是大海捞针么?
但他还是只得硬着头皮接下,问道:“那父皇打算给儿臣调拨多少人马?”
看着秦过头疼的样子,武帝感觉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自己的傻儿子突然开了窍,就算以前再不喜欢,也终究是一件好事。
而且今天还被这傻儿子震得不轻,现在终于看到他吃瘪的模样了。
他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伸出一根手指。
秦过期待问道:“一千人?”
武帝摇了摇头:“一个也没有。”
“你不是想带兵么?有本事,你就去找自己的兵吧。”
这是许了他自主募兵,既然是考校,自然也要看他有没有选兵练兵的本事。
秦过不甘心道:“那父皇多少得给儿臣一些军饷吧?”
谁知武帝竟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连兵都没有,朕凭什么给你军饷?”
秦过的脸当时就垮了,一旁的太子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他已经看出来了,秦过闹这一圈并不是为了针对自己,而是害怕自己杀人灭口,想要逃出京城获得兵权自保。
但他觉得秦过打错了算盘,在京城外灭口可比京城里方便多了,到时候往盗匪或北胡西戎身上一推,谁也查不出来!
甚至那个北胡密探,也是口不错的黑锅嘛。
想到此处,太子当即说道:“九弟,还不快谢过父皇?那么多兄弟,父皇唯独给了你自主募兵的权力,这是天大的恩典啊!”
秦过心中郁闷,忍不住白了太子一眼。
笑吧,笑吧,等我练出百万大军,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
武帝看着太子和秦过消失的背影,问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刑烈躬身行礼:“臣明白。”
“嗯。”
武帝点了点头,片刻后忽然轻笑一声,叹道:“十七年的痴症,被驴一脚踢好了。刑烈,你说这世间真有如此离奇的事么?”
刑烈在旁赔笑,却不敢答话。
“我还真小看了这个老九,装了那么多年傻,连朕都没瞧出来。”
“可他为什么今天不装了呢?”
刑烈的头埋的更低了。
“宁可放弃王位,也要离开京城,还想要兵权,这小子到底在怕什么?”
武帝敲了敲桌子,道:“去吧,三天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臣领旨。”
刑烈叩首退去,偌大的观文殿内,只剩下武帝一人。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看着大殿穹顶雕刻的满天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可吓死奴婢了!”
暮秋姑姑已经在观文殿外抹了半天眼泪,先前看到王长史被拉去打板子更是惶惶不安,如今看到秦过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姑姑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过好言宽慰,将殿中情形一一说给她听,唬的暮秋姑姑目瞪口呆,急的又要落下泪来。
“殿下,您糊涂啊!陛下好不容易要给您封王,您怎能推辞呢?”
“那边关连年大战,死的人成千上万,殿下要是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姑姑莫慌,我自有打算。”秦过哈哈一笑,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招兵,有了兵就什么都好办。咱们现在有多少银子?”
暮秋姑姑又劝了一阵,见秦过不为所动,只好答道:“现银有二百三十两,若在加上各类细软,能凑出三百两吧。”
“这么少?”
情况出乎秦过的意料,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子,怎的只有这点银子?
但听到暮秋姑姑的解释,他立刻就明白了。
原主以前可是个痴傻皇子,不但得不到父皇的赏赐,院里还养着一群宫女太监,能攒下这三百两还都靠暮秋姑姑持家有道!
可这钱也忒少了。
按照大周当前的物价,一两银子可买米一石,可供一个成年男人吃50天,内军的军饷是每月1两,边军1两5钱。
若再算上购置兵器和训练消耗,这三百两最多也就能招一百个兵,还只能养一个月。
这还没算买马的钱,大周严格管制马匹,一匹合格的军马至少也要50两银子,草料也是一笔大钱。
我可真是天底下最穷的皇子了。
秦过自嘲一笑,但马上又振奋起来,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是得先把队伍拉起来。
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有了兵还怕没银子?
短短一瞬间,秦过就打定了主意。
“姑姑,我心意已决,定要练出一支精兵,完成父皇的考验。”
“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去何处募兵,姑姑可有什么好办法?”
暮秋姑姑想了片刻,忽然拍手说道:“对了,我听说京城中有个无忧会馆,里面聚集着许多武林高手。殿下要不先去那里看看?”
“武林高手?!”
秦过两眼放光,脑子里立刻蹦到了那个自带bgm的男人。
由于原主一直养在宫里,所以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体系并没有什么认知,立刻就决定去见识一下。
就算打不出降龙十巴掌,好歹也得会点飞檐走壁啥的吧?
......
出了雄伟壮丽的皇宫,秦过终于亲眼看到了繁花似锦的京城。
街边商铺鳞次栉比,行人小贩摩肩接踵,高门大院星罗棋布,小门小户人 流不息。
秦过站在桥上,看着脚下的流金河如一条玉带般穿城而过,不由得想到了那幅流传千古的《清明上河图》。
真是一幅盛世景象!
正要下桥,秦过忽然听到一阵整齐的呦呵声,抬眼望去,原来是一群纤夫拉着漕船在流金河边行走,看那船底的吃水线,怕是装了好几百石的粮食。
看了一会儿,秦过继续去找无忧会馆,刚下桥忽然发现前面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秦过挤 进人群,看到里面有两伙人正在对峙。
人多的那一伙足有四十多人,领头的是个贼眉鼠眼的青皮,嚣张叫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纤夫会的地盘!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拉纤,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人少的那一伙只有十六个,领头的是个铁塔般的壮汉,他不忿叫道:“这流金河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不许我们在此拉纤?”
“这流金河就是我家们开的!”
青皮嚣张叫道:“不怕告诉你,我们纤夫会可是拜在齐王府门下,再敢啰嗦,把你们丢进流金河里喂鱼!”
原来是二哥捞钱的黑手套。
秦过心中嘀咕,齐王便是当今的二皇子,位至亲王,实力雄厚,也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民不与官斗,听到齐王的名号,人少的那一伙当即气势大减,不知所措地看向壮汉。
壮汉咬牙说道:“好,等我们拉完这次,拿了工钱就走,以后绝不再来京城!”
“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幅熊样也配要工钱?”
青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壮汉骂道:“这趟活我们纤夫会接手了,工钱就是我们纤夫会的!再不滚蛋,老子掀了你那张熊脸!”
壮汉身后一个小弟不忿叫道:“黑塔哥,咱们拉了两百里地才把船拉到京城,他们早不说晚不说,眼看船快到码头了他们跳出来,分明就是在欺负咱们!”
青皮咧嘴一笑:“嘿嘿,对呀,我就是欺负你们。你能拿我怎样?”
那小弟脸色涨红,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壮汉下意识想拉住他,不想其他兄弟受不住气也冲了上去,两边立刻打作一团。
纤夫们每天风吹日晒辛苦拉纤,虽然看着精瘦,但都有一股子力气,很快就有人挂了彩。
但让秦过意外的是,那些外地纤夫虽然人少,但在壮汉的组织下竟隐隐结成了一个小阵,相互扶持,场面上竟还占了上风。
“谁都不许动!”
场外突然冲来一队捕快,将厮打的双方分开,为首的捕头瞪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为什么打人?”
“是他们先动的手!”
那青皮与捕头早就相识,恶人先告状道:“他们不但抢我们的生意,还敢打人!刘捕头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壮汉怒道:“胡说,明明是你抢我们的!”
捕头却理也不理,大手一挥:“带走!”
捕快们应声而动,眼看就要将那伙外地纤夫全抓起来,秦过终于看不下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住手!”
一群人纷纷朝他看来,秦过此时是微服出巡,众人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那捕头看秦过气度不凡,正暗自思忖他是哪家的公子,一旁的青皮却先跳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大爷的闲事?”
秦过瞥他一眼,也不生气,但一旁的暮秋姑姑可就快气炸了。
殿下在宫里被人欺负,犯痴症时被人欺负,现在你个青皮无赖也敢羞辱殿下?
她上前一步,就要教训那青皮,却被秦过伸手拦下。
“跟这种人生什么气?跌份。”
秦过说着,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皇子印信,亮给了那个捕头。
捕头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连忙下跪行礼。
“拜见九殿下!”
场间立刻鸦雀无声,其他人面面相觑之后,也呼啦啦跟着全都跪了下来。
那青皮却面露讥讽之色,他跟随二皇子已久,自然听过这位九皇子的许多传闻。
一个傻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嬉皮笑脸地走到秦过跟前,作了个揖道:“拜见九殿下,小人是齐王门下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是眼前一黑,秦过的巴掌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
啪!
“聒噪,自己掌嘴。”
秦过甩了甩手,就像拍了一只蚊子。
“我可是齐王府的......”
青皮呆呆地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个傻子么?
“二哥要是有意见,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秦过瞥了他一眼,“但你嘴里若是还剩一颗牙,我要你的脑袋。”
那青皮本就是狐假虎威,此刻被秦过看了一眼,便如兔子见了老鹰般再没有一丝脾气,连忙自己打起自己的脸来。
秦过走到人群中扶起那个壮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似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皇子,竟也只是微微有些激动,拱手拜道:“草民罗黑塔,拜见殿下。”
“好汉子,真是人如其名。”
秦过拍了拍他壮硕的肩膀,转身对捕头说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看在眼里,是那伙人不许罗黑塔拉纤,还抢了他们的工钱。你清楚了没有?”
捕头连忙应道:“是,卑职明白。”
罗黑塔见状又要下跪 谢恩,被秦过一把托住。
秦过朝他笑了一笑,便带着暮秋姑姑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无忧会馆。
武林高手,我来了!
......半个月后。
咚——
锋利的弩箭穿透箭靶,露出半截箭身,强悍的威力让一旁的罗黑塔为之侧目。
但手持十字钢弩的秦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一脸纠结地看向身边的楚楚,问道:“一把弩就花了一百两银子?”
楚楚似乎完全没有理解他的心痛,理所当然道:“对呀,这怪弩的弩弓是精钢所制,光这一件我就打制了不下十天,耗费了一百多斤铁料。其它的弩臂和弩机也重制了好几次才终于做成。”
秦过越听心越痛,他倒是不怀疑楚楚中饱私囊,暮秋姑姑的帐记得清清楚楚,她都没要过工钱。
但一百两也太贵了!
而且这种钢弩需要的制造工艺极高,像楚楚这样的天才也要花半个月才能打制一件,其他人就更不用提,根本无法量产。
他忍着头痛,将钢弩戳在地上,一只脚踏住弩环,吃力地摇动尾部曲柄给钢弩上弦。
约莫一分钟后,才终于将弩弦拉到发射位,秦过更难受了。
太慢了!
一分钟足够一名北胡骑兵射出十多支箭,他们完全可以用数量优势抵消钢弩的威力。
看着手中的利器,秦过郁闷地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的失算。
他先前太过关注十字钢弩的威力,却忽略了它的成本和射速,这样的武器并不适合自己的军队。
但楚楚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秦过摇头是不满意自己的杰作,当即气呼呼说道:
“喂,我辛辛苦苦做出来,你摇什么头啊?要是嫌我手艺不好,那你就去找别的工匠试试,看看全京城还有谁能比我做得更好!”
秦过闻言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好,而是说我想错了。”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楚楚,叹道:“我需要的是既便宜耐用,又能批量制造,还能保证射速和射程的强弩。这把十字钢弩你做的非常好,但却无法拿来装备军队。”
楚楚闻言,当即赏了他一个白眼:“既要,又要,还要。你想要的可真多。”
听到她这样说,秦过自己也不禁有点脸红,自己怎么变得跟前世的领导一样了呢?
正苦恼间,却听楚楚又道:“你想全都要,那每一样都不可能做到最好。我可以试着给你再做一把,做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秦过闻言,顿觉柳暗花明,连连点头道:“多谢楚楚姑娘,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又三天后。
秦过看着手中的木制硬弩,陷入了深思。
因为弩弦用桑木取代了钢片,它的宽度达到了一米,长度也达到了一米二,整体重量将近八斤。
上弦时也不用再借助曲柄摇杆,而是一脚蹬住脚环,再用一根双钩木柄勾住弓弦,双臂同时上拉,将弓弦拉到卡扣之间。
秦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吱呀呀终于上好了弓弦。
原主虽然疏于锻炼,但秦过这半个多月却一直跟着部队训练,体力已经有所改善,可要用双手拉动这硬弩还是太费劲了。
他举起硬弩,瞄准之后,射出一支弩箭。
笃——
弩箭仍然穿透了箭靶,但这次只露出一个箭头,威力比起钢弩果然大打折扣。
秦过又让人买来一扇猪肉,一番测验之后,最终发现这把硬弩的在200米范围内可以杀伤无甲目标,150米内可以破轻甲,100米内可破重甲,比大周现行的硬弩还是要好出很多。
这个结果也远远优于步弓,虽然它在抛射状态下也能达到200米的射程,但精度堪忧且只能杀伤无甲目标。
要破轻甲,步弓需要的有效射程只有100-120米;要破重甲则需要更换重箭,有效射程会缩短到50米内。
至于骑弓就更不用说,因为马上开弓无法使用腰力,所以骑弓的弓力明显不足,根本破不开重甲。
但重甲非常昂贵,大周军中装备有限,北胡遇到后要么骑兵冲阵要么下马步战,也不会傻到用轻飘飘的骑弓给他们挠痒痒。
“还行,就是用手拉太费力了,要是能用腰力和腿力来上弦就好了。”
秦过在一分钟里射出了3箭,勉强达到可他的期望,但双手用力过猛又酸又痛。
楚楚看着他甩手的样子,忽然走过来一把拿走了他上弦用的双钩木柄。
“等着。”
扔下一句话,楚楚又跑回了工坊,不一会儿便拎着一条皮带走了过来,那根木柄就固定在皮带顶端。
秦过不明所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楚也不解释,走过来就拦腰抱住了秦过!
少女的汗液和体香不断钻入秦过的鼻孔,熏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他前世是个见多识广的键盘强者,但一直遵纪守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同龄女生主动抱在怀里!
他当即想把楚楚推开,举起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啥意思?”
“站着别动。”
楚楚不满地说了一声,在他腰间一阵摸索,隔着衣服秦过都能感受到她的良好发育,当即脸红起来。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楚楚忽然放开了他,说道:“好了,你试试。”
“啊?”
秦过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楚楚把那根皮带系在了自己腰上。
秦过立刻明白过来,这根皮带可以让他借助起身的力气,用腿力和腰力上弦。
楚楚一抬头却见他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你脸红什么?”
秦过完全不知如何应对,急忙胡诌道:“没有,天气太热了。”
这一着急,脸上潮 红退去,一片煞白。
“咦,怎么又白了?”
“豆腐吃多了。”
眼看她还要再问,秦过连忙将其打断:“好了,这些都不重要,我试试你这东西好不好用。”
说着,他半蹲下 身子将木柄勾齿挂住弩弦,随后腰腿一齐发力挺身,将弩弦成功拉开,扣进了扳机。
虽然还是有些费力,但比起双手已经轻松许多,据他估计不但能降低弩手体力消耗,而且能把射速提升到一分钟四发。
“太厉害了!”
秦过忍不住朝楚楚竖起了大拇指,真诚赞道:“你真是个天才!”
面对秦过的夸奖,楚楚毫无大家闺秀的矜持,双手叉腰下巴一挑,把胸脯挺的老高:“哼,那是当然!”
看到她骄傲的模样,秦过却忍不住想起刚才她抱住自己的感觉,连忙将眼神转向了别处。
哎,看来美人计就是本皇子的弱点,以后还是要多多锻炼,才能经受考验啊!
“殿下,我劝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龙骧营的营房里,北胡密探被绑在椅子上,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露出桀骜之色:“就算您将我打死,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哎呦,还是个硬骨头。”秦过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放心,我这人最讨厌暴力,绝对不会打你的。”
密探露出一丝疑惑,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嘴上说说,对方就真的不准备用刑。
他问道:“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呵呵,你这人真奇怪,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秦过说着走到密探身前,伸手按在他的脸上,用力一抹,手上便沾了一层厚厚的粉末。
那密探也不挣扎,任凭秦过擦去他脸上的伪装,一张和画像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渐渐显露出来。
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窥伺猎物的饿狼,一看便知是心狠手辣、意志坚定的狠人。
“好精妙的易容术,不上手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
秦过啧啧感叹,又吩咐罗黑塔道:“还不快去打盆水来,给这位好汉洗洗脸。”
“是。”
罗黑塔应声离去,很快就端着一木盆的清水走了进来。
密探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底深处露出不屑神色。
哼,惺惺作态,就这点手段也想收买我?
对方不打算用刑,密探也乐得轻松,他虽然不怕但也不会没苦硬吃。于是开口说道:“多谢殿下。”
“诶,客气什么。”
秦过让罗黑塔按住密探的肩膀,自己则从桌上拿起一张白纸,在盆中彻底浸湿后,一脸和善地对密探说道:“来,我帮你洗洗脸。”
说着,他便将浸湿的白纸覆在了密探的脸上。
那密探一开始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看向秦过时眼底还带着讥讽。
等到浸湿的白纸捂住口鼻,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才终于明白了这张白纸的可怕。
他张开嘴巴,和鼻子一起拼命呼吸,却将纸上的水滴合着一丝空气吸进肺里,痛苦更加剧烈。
“一张怕是洗不干净,再来一张吧。”
秦过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痛苦,又将一张湿纸贴在了他的脸上。
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密探忍不住挣扎起来,但罗黑塔的双手就像一对铁钳般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
看着密探蹬起的双腿,秦过笑道:“哎呦,都舒服的伸腿儿啦,那就再来一张。”
第三张白纸糊在脸上,密探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此生曾无数在死亡边缘试探,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感觉到它的降临。
噗通——
罗黑塔突然松手,密探连人带椅子重重跌在地上,贴在脸上的白纸终于露出一丝缝隙。
他贪婪地呼吸着那一丝新鲜空气,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哎呀,好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地上凉,快起来。”
秦过揭开他脸上的白纸,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把他扶了起来,让罗黑塔将他重新按在椅子上。
“你看看,又脏了不是?”
秦过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转身又拿起一张白纸来:“来,咱重新洗洗。”
......这种刑法叫“贴加官”,它既不会伤及受刑者的性命,又能让他反复体验窒息和濒死的痛苦,是一种堪比凌迟的酷刑。
当秦过第三次再次将他扶起来时,密探脸上再没有一丝桀骜,饿狼一般的眼神如同垂死的野狗,只剩哀求。
“不要,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尽管密探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反复触及的死亡还是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但秦过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又拿起了一张浸湿的白纸。
面对即将再次体验的窒息与死亡,密探的脸因为惊恐而开始扭曲,身体抖若筛糠。
但是,秦过却只是用纸擦了擦他脸上的尘土。
“诶,好汉,你怕什么呀,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
你不是恶人,你是恶魔!
密探心有余悸,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和盘托出。
原来,自从北胡占据了大周北疆的云州、幽州和辽州之后,双方连年大战,北胡内部许多部落损失颇重,就连和左贤王和右贤王也认为应暂时罢兵,收养生息。
见众人都不愿再战,于是大单于决定派遣一支使团南下与大周议和。
但实际上这是做给那些反对的部落首领看的,大单于的真正目的是一方面打探大周虚实,另一方面则是趁机向大周索要岁币(战争赔款)。
一旦岁币到手,大周因和谈而松懈,大单于就会立刻撕毁条约,再次发兵南下!
密探的话听的秦过心有余悸,目前大周朝堂中的确有许多主张和谈的大臣,而且占据了多数,因为大周三面皆敌连年大战,不但伤亡惨重,而且钱粮消耗巨大。
再加上贪官污吏土豪恶绅的盘剥,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天下已有不稳迹象。
若能与北胡和谈,则大周的战略形势就会大大好转,将精力转移到内政上来,各部大臣的压力也会减小很多。
这是阳谋,只要北胡主动抛出橄榄枝,就算武帝不想停战,朝中大臣也会推着他同意。
若武帝一意孤行,世人就会将穷兵黩武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大臣离心,百姓离德,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真是好算计。”
秦过嘬着牙花,感觉分外头痛,若真让北胡奸计得逞,那自己去边关拥兵自重的计划也会泡汤。
北胡全军南下,西戎和百越肯定会趁火打劫,到时全大周都会陷入战火之中,根本没有让自己安心发育的机会。
万一大周败了,自己这个皇子更是死路一条,就算能逃出去也很难东山再起。
篡位和复国的难度可是天差地别,五千年文明古国,真正白手起家复国成功的唯有刘秀一人,这还多亏了他是位面之子天神护佑,再加上对面王莽的骚操作!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秦过正打算立刻去告知武帝,不料那密探忽然又说了两句话。
“殿下,我知你心中所想。”
“而且,我能帮你。”
他的话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闪电在他脑海中炸响。
联系之前抓捕的经过,秦过终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将一切串联起来,原本的猜测确定无疑。
父皇,你的心可真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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