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若曦何洋荭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月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若曦点了点头:“但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衙门有些什么人。你们是土生土长得,能跟我说说么?”一个急于了解情况的家属,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当下众人便讨论了起来,虽然都是社会底层通常接触不到衙门的老百姓,但就像景若曦说的,土生土长,衙役也有家小,总归要吃饭出门,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将里面的情况说的八九不离十。景若曦看似认真其实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众人谈论的差不多,这才道:“送的话,还是都送到好,衙门里还漏了什么人没有?嗯,县令大人我们搭不上,衙役,师爷,牢头......还有旁人么......”在景若曦的提示下,终于有人道:“衙门里还有个仵作,叫崔浩,四十好几没成家,就住在二条胡同里,进巷子光秃秃啥都没养的那户就是。虽然未必能管上这...
《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景若曦点了点头:“但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衙门有些什么人。你们是土生土长得,能跟我说说么?”
一个急于了解情况的家属,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当下众人便讨论了起来,虽然都是社会底层通常接触不到衙门的老百姓,但就像景若曦说的,土生土长,衙役也有家小,总归要吃饭出门,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将里面的情况说的八九不离十。
景若曦看似认真其实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众人谈论的差不多,这才道:“送的话,还是都送到好,衙门里还漏了什么人没有?嗯,县令大人我们搭不上,衙役,师爷,牢头......还有旁人么......”
在景若曦的提示下,终于有人道:“衙门里还有个仵作,叫崔浩,四十好几没成家,就住在二条胡同里,进巷子光秃秃啥都没养的那户就是。虽然未必能管上这事,你去送个人情也好,总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景若曦点了点头:“我都记下来了,谢谢大家。”
众人总算是做了一件能帮得上忙的事情,良心得到了抚慰,妥帖了起来。
景若曦虽然坚持要干完自己的活儿,但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忙过了上人的晚高峰,便回了家。
天色擦黑,景若曦回到何洋荭家里,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送去的纸条叶长安发现没发现,又相信没相信,一时间心里有些烦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自己孤身一人的处境,又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正难得的悲春伤秋呢,突然门被敲响了。
“来了。”景若曦没多想,抹了抹脸便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景若曦愣了一下,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叶长安,他怎么会找来这里,今天塞纸条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过景若曦心中再乱,表情也是滴水不漏,她看着叶长安十分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意外来,然后立刻有些慌乱道:“叶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叶长安没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哦。”景若曦恍然道:“叶大人快里面请。”
叶长安进了门,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即使是他的跟班,穿着气势,也比寻常老百姓要好上许多。
人比人,气死人,景若曦在心里叹了口气。
“叶大人请坐。”景若曦忙将叶长安让在椅子上,转身倒水:“家里穷,大人不要见笑......”
景若曦将杯子放在叶长安面前,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叶大人这么晚过来,是不是伍婶的事情有什么转机了?”
“哦,先不提那个。”叶长安看了眼其实很干净,但是在他看来脏兮兮的杯子,并没有去喝水的打算,而是好像话家常一般的道:“今天在衙门外面,没撞伤你吧?”
果然是为这个来的!
景若曦茫然的眨了眨眼:“叶大人想说什么?”
“我说,今天在衙门外面,你撞到了我。”叶长安嘴角露出些玩味的笑:“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我是习武之人,没把你撞伤吧。”
“叶大人今天没有撞到我啊。”景若曦心理学不是白学的,别说叶长安这冷不丁的一诈,就算是上测谎仪也测不出什么来,她自然有一套规避关键词的办法。
“没有撞到你?”叶长安估计也猜到了景若曦是不会那么爽快就承认的,如果她会承认,那么大可以直接来找他说明情况,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塞纸条。
景若曦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今天是去了一趟衙门,不过只是去看了看伍婶就回来了,没有遇见叶大人啊。”
“你没遇见我,我却遇见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叶长安架起腿:“你说是你失忆了,还是我看花了眼?”
“我也不知道。”景若曦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然后眼前一亮:“叶大人应该是认错人了,要不然就是跟我长得像。叶大人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一年前在山里遇难后我就失忆了,一直在寻找家人,可惜到现在还全无线索。”
叶长安是衙门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把自己的身份调查清楚,掩饰伪装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在没有办法解释的情况下,只能咬死失忆这一点。
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尽管去查,查出来算我输。
叶长安也没想到景若曦会反咬一口,看着姑娘毫无惧意一脸期盼的表情,心里有点堵。
“没想到你一个没成亲的姑娘,这方面倒是看的明白。”江郎原叹了口气:“可惜啊,若非你知道的太多,我真不想杀你。”
“你现在杀了我,岂不是嫌疑更大?”景若曦尝试着说服江郎原:“难道不怕有人怀疑?”
“怀疑?怀疑谁?”江郎原冷冷一笑:“伍新春是何洋荭杀的,崔浩是你杀的,而你是畏罪自尽,多么完美,还需要怀疑谁?”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认为叶长安会相信吗?”景若曦说着,突然侧过了头,似乎在听什么声音。
江郎原被她这动作弄的紧张起来,也跟着侧耳听。
但是外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江郎原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故作镇定的道:“你死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等明天被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
“不会的。”景若曦刚才已经在心里咒骂了无数声叶长安了,可这会儿突然道:“我相信叶大人是一个好官,不但正义而且机智勇敢,精明能干。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好人受到不白之冤枉死。”
“......”江郎原大概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叶长安又不在,你这么吹捧他有何用?说起来,你若是死了,做了鬼魂别忘了去找他,若非是他来找我,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知道了。”景若曦认同的点了点头,突然咳了两声,放声大喊:“叶大人,救命啊。”
安静的夜里这一声简直是石破天惊,江郎原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就扑了上去,怒道:“你给我闭嘴。”
景若曦不但不躲,反倒是往后靠了靠将袖子里的刀子偷偷放回了桌上,而自己只管闭着眼睛喊:“叶大人......”
江郎原手里的刀转瞬间已经刺到了景若曦的面前,就在将要刺进她衣服的时候,一道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正刺在江郎原的手腕上,江郎原啊的一声惨叫,刀子叮的一声落了地。
门猛地被撞开了,叶长安纵身掠了进来,一把抓住江郎原的胳膊往后一扔,他身后跟着几个捕快,大家七手八脚将人按住。
景若曦听着声音不对,这才睁开眼睛,一脸惊喜道:“叶大人,你怎么来了。”
“别装了。”叶长安挥手让手下将江郎原押出去,面色严肃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叶大人你说什么?”景若曦一脸茫然:“我怎么会知道你来了。”
“不知道我来了,你喊我救命?”
“那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喊了呀。”景若曦委屈道:“我认识的最厉害的就是叶大人,这要命的时候条件反射,我喊伍婶也没用啊。咱们做老百姓的,关键时刻,还是指望英明神武的大人救命。”
景若曦说的至诚至信,但是叶长安一个字都不信,冷眼看着她:“编,你再接着编?景若曦,是不是在你眼里其他人都是傻子,你吹捧我那一番话吹的我自己都不信,还敢说不是说给我听得?”
“吹得过了么?”景若曦讪笑一下:“其实那真是我的肺腑之言,句句属实。”
见着叶长安脸色不好,景若曦接着道:“不过我确实猜测叶大人就在外面,所以才会引诱江郎原说出自己的罪行,我猜叶大人之所以去盘问他,故意向他泄露行踪,应该就是这样的计划。”
“不错。”叶长安道:“我确实是这样的计划,所以虽然用你做饵,不过一定是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可是你显然是突然间开窍的,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确认我们在外面的?我和手下都非常小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是因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景若曦道:“就是因外外面太安静了,所以我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说?”
“我不但知道叶大人你们在外面,我还知道叶大人你躲在树上,对不对?”景若曦指了指窗外:“而且就是窗子外面这一颗。横着的那个枝子上。”
景若曦像是亲眼看见了一般,让叶长安不由的更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是因为太安静。”景若曦道:“我晚上睡得晚,经常半夜起来吃点东西,就在厨房里一边吃一边看窗外,看看树,看看月亮。”
“所以我知道这树上有几只猫头鹰,每天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会不时的发出一声叫声。可今晚太安静,自从江郎原进门之后,我一声叫声都没听见,所以我断定外面有人。江郎原不是团伙作案,也就是说他没有同伙,那剩下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叶大人你了。”
景若曦还希望叶长安能说的更多更明显,但是显然他并不打算再说了,她也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若是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协助调查的,尽管来找我。”
叶长安随意点了点头,挥手打发了景若曦。
景若曦离开之后,叶长安朝自己的小厮招了招手。
叶祁忙走了过去;“少爷。”
叶长安凑过去,在叶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叶祁瞪大了眼睛,有些犹豫。
“看什么。”叶长安沉下脸:“还不快去。”
小厮应一声立刻跑了,叶长安脸上阴晴不定,跟一旁的捕快交代了几句,也出了门,但却不是回家不是去衙门,也并没有去酒楼取证。
景若曦出了门也不想去酒楼,慢慢的往回走,即使已经离开了巷子,一点都闻不到血的味道,她还是有点作呕。只是她心里明白,真正让她作呕的不是谁的血,而是她的内心。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景若曦第一件事先点了油灯,这年代油灯在普通人家是件挺奢侈的东西,但是景若曦在旁的地方都可以节省,唯独在这里不可以。
她无所谓漂亮的衣服,无所谓首饰和胭脂水粉,每次拿到薪水的时候,都要去买灯油和蜡烛,每每让何洋荭不解,但是再问也只是说自己怕黑,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睡着了也要点着灯。宁可吃不上肉,不能见不到光。
景若曦点了一盏油灯,想了想崔浩,又点了一根蜡烛,左边放一个右边放一个,这才安心的坐下来。
脑子里慢慢的将全部的事情过了一遍,景若曦心里已经大约有一个模糊的经过了,但是她如今不是法医,在线索已经和叶长安说的那么明白的情况下,叶长安若是依然找不到凶手,那就证明他不想找凶手。
那么即便将凶手绑了放在他面前,也没有用。
景若曦两手抱着脑袋手肘撑在桌上发呆,也不知过久,突然有人敲门。
这是叶长安又来了?景若曦从半睡半醒间被惊醒,一下子站了起来:“来了。”
门外的人没说话,可景若曦打开门后却发现自己大意了。
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叶长安,而是江郎原。
“老板?”景若曦脑子里轰的一下,几乎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她来到这里一年时间,江郎原还从未到家里来过,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一个是酒楼老板,一个是在里面打工的小丫头,不用去思考这个年代的社会地位,就算是在她那个年代,也不会有多少公司老板去保洁小妹家里家访慰问的事情。
但现在江郎原确实站在门口,手里甚至拎着一盒名店五香斋的糕点,笑的和气。
“小景啊。”江郎原见景若曦呆住,开口道:“我刚忙完店里的事情,来看看你,就是有点晚了,好在看见你房里灯还亮着,想着你应该还没休息。”
“哦哦。”景若曦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江老板,这么晚真没想到您来了,您快请进来。”
景若曦其实一点都不想让他进来,但是人都已经到了门口,那就是有备而来,是赶也赶不走的。而且看他虽然好似随随便便站在门口,却将门挡的严严实实,而且一手拎着糕点,一手藏在袖子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
景若曦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叶长安一定已经去找了江郎原问过情况,打草惊蛇,他是来杀人灭口的。
说是来慰问,那是只有鬼才相信的话。何况人人都知道她被抓了,谁知道她被放回来,只有叶长安去找了江郎原,江郎原才知道。
千万念头电光火石间转过脑海,景若曦却已经退开了一步,将江郎原让了进去:“老板,您请坐。”
见景若曦一点防备也没有,江郎原也不着急,坐了下来。
“老板您看。”景若曦抱歉道:“您这突然来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给您泡杯茶吧。”
“不用不用。”江郎原忙道:“不用招呼我,我说几句话就走。”
“那不行。”景若曦正色道:“您是老板,好容易来一次,我就算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茶水总要有一杯。”
景若曦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您稍等,我去给您泡茶。”
景若曦如此真心诚意,江郎原也不好说什么,看着她进了厨房。
家里就这么大,厨房和客厅虽然不是一个屋子,但是也连着,江郎原坐在客厅的桌边,始终能看见景若曦的身影,偶尔看不见的时候,也能听见她倒水开柜子的声音,因此一时倒是也没有多想。
说完,景若曦便这么看着叶长安,她据实相告了,但是叶长安又有什么秘密?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叶长安看着她半响,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道:“行了,你休息吧,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去衙门接何洋荭。”
“多谢大人。”景若曦终于真心的谢过了叶长安:“大人辛苦了。”
不论怎么样,大半夜的抓犯人,叶长安也算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旁人几句话,自己两条命,这是要真诚感谢的。
“职责所在,不必多谢。”叶长安此时也有了点大人的样子,正经回了一句。
看着叶长安走出去,景若曦总算是松了口气,关了门,将油灯蜡烛都移到了房里,上床睡觉。
第二日,景若曦起了个大早,带了一身新衣服去了衙门,当何洋荭从里面被放出来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看笑吟吟站在一边的景若曦,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伍婶。”景若曦道:“我给你带了新衣服,来换上,咱们回家。”
“若曦,若曦。”何洋荭眯着眼睛看了看久违的阳光,踉跄了两步扑过来,抱住景若曦,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景若曦拍了拍何洋荭的背:“没事了,我都说不会有事的,没骗你吧。”
作为一个一辈子老实巴交从没进过衙门的人,何洋荭这几日在牢里的煎熬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她自然没有景若曦这样坚硬的心智,如今自觉死而复生,激动失态再正常不过了。
情绪略缓和下来之后,何洋荭看了看景若曦的脸:“若曦,这次的事情一定辛苦你了。你是不是几天都没睡了。”
“几天没睡那是神仙。”景若曦笑了笑:“我没做什么,都是叶大人英明神武,才能让伍婶沉冤得雪,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一定要谢谢叶大人。”
“是,是的。”何洋荭忙道:“还要感谢老天爷,老天有眼啊。”
“是。”景若曦不愿意何洋荭对她有多少感激,宁可让她去感谢老天爷。
出了衙门,将这几日的事情慢慢的都跟何洋荭说了,只听的她无数唏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恨谁,该同情谁。
“好在崔浩贪得无厌,他应该是一次又一次找江郎原要钱,这才逼的他杀人灭口。要不然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未必能查到他身上去。”景若曦想想这次的事情也觉得有点危险:“不过不管怎么样,如今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伍婶,你也节哀顺变吧,过去的就过去了,别再想了万事向前看。”
何洋荭叹了口气:“要是他突然失踪就死了,那我肯定很难过,可一年了,我最难过的时间也过去了。何况他还是......哎,总之罢了,你放心,我没事的。”
景若曦点了点头,虽然不好说出来,但是心里嗤之以鼻,何洋荭还要将伍新春的尸骨收敛,这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种没钱长得丑还出轨的男人,不丢了留着过年吗,江郎原虽然杀人不对,但确实委屈。
何洋荭不知景若曦心中吐糟,道:“若曦,明日陪我去一趟青山寺吧,我想去庙里拜拜菩萨。”
“伍婶。”景若曦为了难:“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
信什么老天有眼,她上一世惩奸除恶,抓住无数凶手,没做过一件坏事,可结果呢,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你还是个小姑娘,不要总是一副那么冷淡的样子。”何洋荭拖着景若曦的胳膊便往外走:“再说了,你就当是陪我去,我信,心诚则灵,我替你求,那不就灵了。”
何洋荭大难不死,景若曦也不愿意扫她的兴致,无奈便被拽着往外走了。
回到家中,沐浴更衣,何洋荭絮絮叨叨的拉着景若曦说了大半宿的话,天还没亮,又将人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青山寺在城郊,两人搭了辆马车,景若曦打了两个时辰的盹,快到了午时,终于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看见一片青山。
“咱们总算没来迟。”何洋荭松了口气:“每日傍晚,青山寺会有祈福大会,我们现在上山,在山上吃一顿斋饭,去拜一拜菩萨,正能赶上大会。”
景若曦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在庙里过夜?”
“哦,对。”何洋荭道:“今日赶回去肯定是来不及的,不过你放心,青山寺里有专门为香客准备的客房,不收费的,我们住一夜,明日再回去。”
何洋荭如此兴致勃勃,景若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陪着上山,吃了饭,却怎么也不肯去烧香拜佛了。
“我没有那份诚心,若是拜了,不是反倒是一种欺骗。”景若曦道:“伍婶,你去拜吧。这山清水秀的,我四处去转转看看风景,等晚上我去找你。”
强扭的瓜不甜,何洋荭虽然不甘却也无法,只得由着景若曦去了。
青山寺是大梁京城近郊最大的寺庙了,和大梁一样经历了几百年兴衰起伏屹立不倒,香火鼎盛,香客如云。
景若曦看着人多便有些烦,离开何洋荭之后,便往后山清静的地方去。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此时青山中景色正好,花香怡人。景若曦一路走着,走累了,便随意找个石头坐了下来,靠着背后的树,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半睡半醒间,好像阳光突然被遮挡,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
景若曦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的反应确实是很敏锐啊。”不知何时,叶长安站在面前,正挡住了照在景若曦身上的阳光。
“呼......”景若曦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叶大人,怎么是你?”
“青山寺,你能来,我不能来?”叶长安身后跟着叶祁,不好说是来游山玩水的,还是来查案的。
“能来。”景若曦讪讪笑了笑:“那我不打扰叶大人,我先走了。”
这叶长安虽然不是个坏人,但总让她有不安的感觉,她如今只想安静过日子什么事情都不想遇上,先走为敬。
“等下。”可叶长安却不想让她走:“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当初没一把揪住,这会儿大家都是空口无凭的,景若曦要是一口咬定认错人,他一时也确实没有办法,又不至于为了这个把她抓回去严刑拷打。虽然可以总是理亏。
见景若曦死不承认,叶长安拿出了那张纸条,放在桌上:“景若曦,我虽然不知道你失忆是怎么回事,但我既然深夜来找你,自然就能确定不会认错人。我拿了这张纸条让人去找,找到了你借摊子写信的人,要不要把他喊来,跟你对质一下?”
景若曦眨了眨眼,今天情况紧急,她确实是大意了,要不然的话是不会犯这个错误的。不过也有些意外,按理说叶长安得到了新的线索,不是应该重要精力都放在追查案件上么,盯着她一个提供线索的热心市民到底有什么意思。
这年代的警察和他们的行事作风相差甚远,有些难以捉摸啊。
景若曦看了眼纸条,猝不及防的就转了话题:“叶大人,如果被发现的骸骨是两人而不是一人,那么是不是证明这案件另有内情,会重新审理?”
“呦,流程倒是弄的挺明白。”叶长安挑眉一笑:“这不就是你送纸条的目的么?”
景若曦抿了抿唇:“我失忆后,流落到京城,多亏了伍婶收留,和她相处了一年,我觉得她不可能是凶手。”
“可她已经认罪了。”叶长安道。
“认罪和有罪,这是两回事。”景若曦垂下眼眸:“历来断案说的是人证物证,嫌疑犯的个人意愿反倒是其次。若是人证物证齐全,她不认罪也能判刑。同样,我觉得若是根本没有确凿证据,她就算认罪,也不能算数。”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叶长安站起身来,一步步向景若曦走过去,直到两人离得很近:“不过这案子已经定案,要翻案不是不可以,但是挺麻烦。一个平民罢了,对衙门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明白么?”
......
景若曦对叶长安更加的刮目相看了,作为一个有公职的人,竟然能把草菅人命这事情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毫不脸红,亏她还觉得他是豪门世家教养良好的翩翩公子。
景若曦被逼的后退了一步,侧过脸去。
“可叶大人深夜到访,也就是说案件还有转机。”景若曦定了定神,心里却升起了疑惑。
“转机就是你。”叶长安低头看向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姑娘,只看到头顶柔顺的秀发:“你若是愿意跟我说实话,我就让衙门重申何洋荭的案子。”
景若曦沉默了一下,又往后退了一步,背靠上冰冷的墙壁,清醒了一点:“叶大人请问。”
“这纸条,是不是你写的。”
“是。”
“为什么刚才不承认?”
“怕说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现在为什么又承认了?”
“伍婶是我的恩人,她的命对我来说现在是最重要的。”
“好。这些答案我很满意。”叶长安终于不再咄咄逼人,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水塘里的骸骨是来自两个人,除了仵作,大概只有凶手才知道这一点吧?”
景若曦终于破功,抬头愕然的看着叶长安:“叶大人的意思,这两人是我杀的,所以我才知道野塘里的骸骨不止一人?”
事情竟然向最奇怪的地方去了,叶长安大半夜铁了心的来找麻烦,竟然怀疑她是凶手?
“我当然不愿意相信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会是凶手。”叶长安淡淡道:“但这事情,你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景若曦叹了口气:“叶大人没跟过仵作验尸吧?”
叶长安愣了下:“跟仵作验尸做什么?”
虽然死人叶长安不怕,但他是典型的贵公子气派,在外面做事不怕脏累也就罢了,有些还是有避忌的,或许也不是避忌,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比如仵作验尸,受害者五花八门,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那样惨况,更勿论经常要开膛破肚掏心掏肺什么的,因此仵作是个虽然重要却被人避而远之的职业,仵作验尸的时候,也都是大门紧闭,谢绝参观。
最终叶长安都会得到一个结论,最多加几句简单的过程,不会过问太多。
隔形如隔山,捕快管抓人,仵作管验尸,更何况叶长安连捕快都不是,充其量是个官家子弟闲得慌,弄个差事打发时间吧。
景若曦道:“昨日从沉塘中捞出尸骸的时候,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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