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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全文

馒头很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他一万个不放心。盛怀安深呼一口气,目不斜视地掀开被子,强忍着心底的悸动帮安姩穿好衣服,随即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捞了起来,单手抱着她踏出房门。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通知元铮在门口等着。上车后,盛怀安第一时间按下隔板按钮。安姩是以跨坐的姿势靠在男人怀里,睡得极其安稳。车子临近军区总医院时,安姩才悠悠转醒,黑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一圈,发现自己正与男人紧紧相拥,毫无一丝缝隙,当即有些懵。不是在庄园的套房睡觉吗?怎么睡到他怀里了?而且还在车上,不会又做春梦了吧?安姩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手指,揪住大腿上的肉肉,用力一拧……嗯?竟然不痛,果然是在做梦!“掐得还顺手吗?”低沉温润的嗓音,在静谧的车厢内悠悠响起,灼热的气...

主角:安姩盛怀安   更新:2025-03-17 0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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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全文》,由网络作家“馒头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他一万个不放心。盛怀安深呼一口气,目不斜视地掀开被子,强忍着心底的悸动帮安姩穿好衣服,随即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捞了起来,单手抱着她踏出房门。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通知元铮在门口等着。上车后,盛怀安第一时间按下隔板按钮。安姩是以跨坐的姿势靠在男人怀里,睡得极其安稳。车子临近军区总医院时,安姩才悠悠转醒,黑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一圈,发现自己正与男人紧紧相拥,毫无一丝缝隙,当即有些懵。不是在庄园的套房睡觉吗?怎么睡到他怀里了?而且还在车上,不会又做春梦了吧?安姩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手指,揪住大腿上的肉肉,用力一拧……嗯?竟然不痛,果然是在做梦!“掐得还顺手吗?”低沉温润的嗓音,在静谧的车厢内悠悠响起,灼热的气...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全文》精彩片段


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他一万个不放心。

盛怀安深呼一口气,目不斜视地掀开被子,强忍着心底的悸动帮安姩穿好衣服,随即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捞了起来,单手抱着她踏出房门。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通知元铮在门口等着。

上车后,盛怀安第一时间按下隔板按钮。安姩是以跨坐的姿势靠在男人怀里,睡得极其安稳。

车子临近军区总医院时,安姩才悠悠转醒,黑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一圈,发现自己正与男人紧紧相拥,毫无一丝缝隙,当即有些懵。

不是在庄园的套房睡觉吗?怎么睡到他怀里了?而且还在车上,不会又做春梦了吧?

安姩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手指,揪住大腿上的肉肉,用力一拧……嗯?竟然不痛,果然是在做梦!

“掐得还顺手吗?”

低沉温润的嗓音,在静谧的车厢内悠悠响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

安姩原本轻阖着的眸子猛地睁开,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膛缓缓坐直身体,一瞬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瞳眸,身体骤然绷紧。

“对不起,我掐错人了,我…不是在做梦吗?”

男人就这般静静地凝视着她,眸底蕴含着一泓温柔的清泉,“你觉得呢。”

安姩紧了紧喉,防止自己闹笑话,又悄悄伸出两根手指,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嘶,好痛!这不是梦!抬眸,再对视上男人讳莫如深的黑眸,瞬间,耳后如火烧般滚烫,脸颊爆红。

她又迅速垂下头,看到自己的姿势,下意识觉得别扭想下去,然而,后腰却被男人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这是去哪里?”她小声问。

“军区总医院,我外婆晕倒了,在里面抢救。”

“啊?”安姩惊愕,“严不严重?”

“还不知道,跟我一起去看看。”

下车后,盛怀安牵着她的手往急诊室赶去。

黎慧安和盛国昌此刻正坐在急诊门前的椅子上,旁边还站着伺候黎老夫人的保姆,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愁云。

黎慧安脸上的泪痕好似还没干。

“爸,妈,情况怎么样了?”盛怀安快步走到二人跟前。

见到儿子,黎慧安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紧紧地拉住他的手,泪眼婆娑,“儿子,你终于来了,外婆还在抢救,这可怎么办啊?”

“先别慌,待会儿听听医生怎么说,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心底也急得要命,但是在父母面前,他必须得镇定。

“爸,要不您先回去休息,这儿有我在。”盛国昌一生鞠躬尽瘁,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不用,确认你外婆没事了我再回去。”

“为什么会突然晕倒?”盛怀安侧目看向保姆李嫂。

“老夫人半夜起来如厕,也没叫我,等我发现时就已经……”保姆话至此处,不禁潸然泪下,只因心中惶恐。

黎家是军阀世家,祖上都是扛过枪的英雄。黎老夫人要是在她的照顾下出了什么事,她担不起这个责任。

盛怀安目光沉沉,冷肃的气场吓得保姆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应该早点把她接过来住的,早点接过来不就没这事了么……”黎慧安急得直捶胸口。

盛怀安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宽慰道:“谁也无法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您别自责。”

一旁的安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母子,她羡慕这样的感情,无论发生什么事,身后永远都有家人在。

这样的温情,安姩只短暂的拥有过五年。


怎么能有人吃饭都这么优雅好看。

安姩凝视着这张脸,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久久没有眨眼。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蓦地涌上心头,看得过于认真,以至于忘了自己眼前的餐食。

再低头时,眼前多了一盘剥好的虾仁,抬眸看向男人,只见他不知何时戴上了手套,正熟练地剥着虾壳,修长手指十分惹人注目。

“怎么了?”男人勾唇浅笑。

“啊?”安姩意识到自己过于唐突的目光,慌忙敛下眉眼,“没,没什么……”

手下的动作有些慌忙,叉起一块虾仁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好似要将那份窘迫一并吞下。

吃完饭上楼,安姩见他欲进书房,轻声开口:“我明天要出去上课,离这边最近的地铁站有多远?”

“家里有司机,你想去哪里跟他们说一声就行,这边没有地铁站。”

盛怀安驻足转身。

“我记得你学校放寒假了,要去哪里?”

“报名参加了一个舞蹈集训班。”

男人点了点头,“明天让小覃送你过去。”

“噢。”

盛怀安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还有话要说,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跟我来趟书房。”

“……噢。”

踏入书房的那一刻,书香弥漫,墨香扑鼻,视线瞬间被古朴而典雅的气息所侵占。

那尊古朴的木质书架,犹如一位饱经风霜的长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岁月的痕迹在其身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

书房内壁挂着一幅幅水墨画,寥寥数笔便能勾勒出山水之美。

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透露着庄重严谨,安姩笔直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过来坐。”盛怀安指了指一旁的官帽椅,转身为她斟了一杯热茶水。

安姩双手接过茶杯,轻声道了句“谢谢”。

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里,突然又出现了一张黑金卡。

“收好,我工作繁忙,很多时候可能无法顾及到你,需要什么就自己去买,需要外出家里也有司机。”

“不用了,我用不了这么多钱……”安姩紧捏着衣角,慌忙摇头。

盛怀安起身来到女孩跟前,直接将黑卡塞到她手中。

“跟我不必客气,况且我们现在已是夫妻。”

安姩捏着黑卡,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眉眼清冷,睫毛浓密,那股独属于他身上的冷香再次充斥着鼻腔,令人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

她暗暗抿唇,“为什么对我好?”

男人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比河清,仿佛乌云忽然褪去,日光倾泄满屋。

“想对你好,没有原因。”

……

半夜温度骤然降低,如墨夜色里飘雪簌簌落下。庭院一角,一株古老的梅花树独立于雪夜,傲然绽放,远远地就能够嗅到那暗香浮动。

无光的黑暗中,细细传来梦呓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都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是你!你就是个扫把星……”

“对不起,对不起……”

恐怖梦魇将她拖入无尽深渊,无法逃脱。床上的人儿蜷缩成一团,枕头上那一大片浸湿的地方,不知是泪还是汗。

半梦半醒间,一阵温柔安抚声好似一股暖流注入心间,安姩奋力睁眼,男人伸手覆盖上她的眼睛。

“没事了,好好睡。”

温柔又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太庙社稷之气瞬间便驱散梦里的阴霾,眼角轻滑落一滴泪,被男人长指轻揩带走。

晨曦微露,天还未亮安姩便起床了,她的生物钟向来比闹钟准时。

昨晚意识混沌之际,那一声声的温柔安抚,萦绕在耳畔,她记得清楚,是他的声音。


“好意思。”

“……”

面对父亲的怒瞪,盛怀安坦然相迎,眉宇间的神色始终波澜不惊。

“年龄小可以先办婚礼,两年后再领证。”

“不行!”

“爷爷当初订的是安家的女儿,并没有指定哪一个,怎么我听从爷爷的意思与安家的女儿结婚,您怎么还反对上了?”

“断章取义!我是反对你娶安家的女儿吗?我是反对你找一个如此年幼的,十八岁啊,说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身居高位,经常面对新闻媒体,捕风捉影的人多得是,对你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我是不希望你冒险!”

盛国昌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字里行间都是担忧。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软硬不吃,若要强行跟他对着干,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盛怀安沉默片刻,薄唇轻动,淡淡道:“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如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选错了人,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亲自上门提亲,七日后,您会喝上媳妇茶。”

“你……”盛国昌指他的手指都有些抖,他手一甩,转身面向窗外。

“爸,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温和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说完便转身退出了书房。

黎慧安此刻正坐在一楼客厅等着,见他下来,立刻起身。

“怀安,不在家里住吗?”

“不了,妈您早些休息,我走了。”盛怀安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大衣,边穿边往外走。

院儿里的腊梅和石竹正争相斗艳地开着,幽静芬芳,沁人心脾。

那抹颀长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听得一阵皮鞋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音渐行渐远。

……

安家这边接到盛家的电话通知后,立刻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尤其是安薇瑶,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她大学期间坚持不谈恋爱,将无数优秀追求者拒之门外,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天下午,正在舞蹈房练功的安姩被家里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太阳逐渐西沉,才到家门口,刚好碰到从车上下来的安颂阳。

他将车钥匙丢给管家,转身便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女孩儿,面上立即扬起温和笑意。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

凛冽刺骨的寒风携带着飘雪,撩起少女松软的乌质长发,安姩拉了拉背包的带子,弯起唇角,“我还是坐地铁比较合适,何况我也习惯了。”

她的嗓音清澈,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安颂阳怔住,眼波闪了闪,再次凝眸望来时,眸子里泛着一抹淡淡的水色。

他唇角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眼前的女孩径直越过他身侧,走了进去。

他回过身,凝视着女孩儿的背影,眼底的微光黯淡了一些。

一进家门,便听到郁简英难掩喜悦的声音,“盛书记,我们家薇瑶很懂事的,在学校时就很用功,这不刚毕业两年已经是外企高管了……”

对于客厅的人在讨论什么,安姩根本没兴趣知道,她默默走到一边,只想找个机会溜回房间,反正这个家除了袁姨,没有人会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

安鹤青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心中不禁有些焦急,“盛书记,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您看需不需要我们回避一下,你们俩好好聊聊……”


虚无聚焦的眼眸中再次蓄满晶莹,眉眼轻垂,泪滴滑落,“谢谢您。”

大爷摆了摆手,“回去吧。”

安姩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墓园,下山的路宛如一条蜿蜒的银蛇,雪越下越大,记忆中的苏南,仿佛从未下过如此鹅毛大雪。

万米高空之上,安姩昏昏沉沉侧靠着座椅,双眸紧闭,秀眉微蹙,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

暮色已至,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霞光,昏暗视线里,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若有似无的凝视着女孩儿的侧颜。

……

飞机抵达帝都机场,时针刚好指向六点,北国冬夜,干燥的寒风轻轻拂过,带走了脸上的潮湿。

然而,心底的潮湿却如影随形,是一辈子都无法消散的阴霾。

愣神间,覃肆已经走至她跟前,恭敬道:“太太,车在这边,您随我来。”

停车场某辆车里,男人慵懒地靠坐在车后座,目光幽静凝视着黑色奥迪离去的方向,情绪不辨。

“去查一查这个女孩儿跟盛家的关系。”

“好的,裴总。”

安姩坐上车后,极度困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车辆已然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她拿起包包下了车。

“太太回来了,吃过晚饭没有?要不要给您做点?”陈姨赶忙从厨房出来。

安姩挤出一抹微笑,“谢谢,不用了,飞机上吃过了,您早些休息吧。”

“诶,好的。”陈姨觉察到安姩通红的眼眶,微乱的发丝,欲开口询问时,人已经上了二楼。

安姩没精打采地走进浴室,身体像是被抽去灵魂一般,无比沉重。

热水放满整个浴缸,她好累,想泡个澡。

盛怀安那边忙完工作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踏入家门时,已是深夜十点,进门后第一时间敲响了安姩的卧室门,里面没有回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里走,只见床铺整洁如新。

安姩不在,他的心猛地一沉。

余光瞥见浴室的灯还亮着,男人二话不说推门进去,一瞬间,脸色刷白。

只见浴室仿佛被水淹过一般,到处都是水,里面雾气弥漫,镜子上都是一层水雾。

安姩安安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仰着头,闭着眼,浑身赤裸地泡在水中,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毫无生气。

“安姩!”盛怀安大喊一声,快速打开排风扇,大步往前冲,伸手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

“安姩!安姩!醒醒!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水已经凉透了,她的身体也是冰凉的,盛怀安只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安姩!”他掐着她的胳膊猛摇她。

安姩被晃得头晕,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时,想到自己还裸着,下意识蜷缩起来身体,试图挡住大片春色。

“你……你进来干嘛?”娇软的声线有些沙哑。

“我干嘛?你又在做什么?泡澡都能睡着?”男人带着些许怒意的声线充斥着整个浴室,还带着回音。

排风扇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浴室的朦胧逐渐散去,视线变得清朗起来。

安姩慢慢眨了眨湿润的眸子,“我不知道,我只觉得眼皮好重,好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原本冰凉的身体开始发烫,安姩打着寒颤神识不清地往男人怀里钻。

“好冷…我好冷……”

盛怀安从架子上扯下浴巾,迅速将她裹紧,打横抱起,迈步回到她的卧室。

单手抱着她,一手掀开被子,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安姩感觉自己好似被迷雾笼罩,迷迷糊糊的。


面对安家的人,她的笑容向来如此,这是她的伪装面具,掩盖着骨子里的通透清冷。

安姩前脚刚走,走廊尽头的另一扇房门打开,安薇瑶从房间走了出来,唇角间含着讥讽。

“哥,你又在用热脸贴冷屁股呢?现在她被盛书记看上,更加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说不定以后还会吹枕边风,让盛书记对付我们家……”

“你给我闭嘴!”

安颂阳极度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

七日之后,恰逢周日。这个婚结得突然,突然到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她那唯一的挚友任菁菁。

盛怀安来接她这天,安姩精心化了个淡雅妆容,一袭绛红旗袍,腰肢款款,摇曳生姿,好似一朵严寒中独自绽放的红梅,美得不可方物。

舞蹈生本就是衣服架子,无论身着何种服饰都气质出众。

盛怀安抬眸,看到款款下楼的人,黑眸中闪过惊艳。

乌发如瀑,肌如凝脂,面似芙蓉,眉若远黛,比桃花还要魅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本就冷艳柔美的五官,略施粉黛后,更显娇媚。

绛红旗袍穿在她身上尽显柔美曲线,似画中人, 一颦一笑, 皆是东方韵致。

男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安姩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审视着自己的装扮,轻声问道:“是有哪里不妥吗?”

盛怀安温和一笑,“没有,很好看。”

终于离开了安家,安姩坐在车后座,回首望去,那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在视线中渐渐倒退。

她的心中竟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这并非是对家的留恋,而是一种历经艰辛后的解脱,她终于摆脱安家了!

盛怀安觉得身旁的人有些安静,侧目便瞧见她盯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会儿见到我父母,你无需拘谨,跟着我就好。”

安姩回眸,“好。”

寒冷的冬季,阳光明媚的天气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安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道路两旁干枯的柳条在微风中摇曳,时不时有喜鹊停留在枝丫上嬉闹。

车辆停在老宅门前时,安姩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正门前更是警卫森严,让人肃然起敬不敢随意乱瞄。

宅邸门前的两座石兽扬首欲驰,竟是用玉石雕刻而成,工艺之精湛,惟妙惟肖。

院外红墙环护,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石缝中间流水潺潺,倾斜而下。古砖青瓦间,时光似乎在此停驻,静谧与古朴交织,仿佛能听到历史的低语。

“怎么,紧张了?”盛怀安时刻关注着身旁的人儿,他极其自然地牵起那双因紧张害怕而发凉的小手。

感受到掌心的暖意,安姩抬头望着他,眸光流转,“嗯,有点儿。”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手背,“别怕。”

盛怀安身份特殊,加上安姩年纪尚小,因此这是一场只宴请了亲友的婚宴,盛家对于宴请人员方面更是做过筛选。

安姩挽着盛怀安的手臂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公公婆婆敬茶。

黎慧安和盛国昌尽管对这个媳妇再怎么不满意,也不会当着亲友的面驳了儿子的面子。

二老皆笑容满面地接过媳妇茶,说了句“乖”,再递上分量感十足的红包。

客厅里很安静,偶尔有亲戚窃窃私语也听得清。

“这谁家孩子?看起来好小啊。”

“安家小女儿,安鹤青养女,容貌气质确实是一等一的出众,就是年龄小点。”


安鹤青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姩,能嫁给盛书记,那可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盛家可是多少商界政圈人士梦寐以求想攀上关系,却又遥不可及的世家。嫁过去后要懂事,更要慎言慎行,约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书记夫人不是这么好当的,千万别给安家丢脸。”

安家的脸面?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心甘情愿,主动地承认她是安家的人呢。

安姩在心间冷笑。

“你嫁过去就是盛家的人了,想要什么都不在话下,可你要记住多在盛书记耳边提点安家的好,你哥哥的未来能不能得到他的提携,可就全看你的了。”

安姩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低着头,抿着唇,这是她在安家一惯的姿势。

他给了她生命,又抚养了她十三年,给她吃穿,供她上学。如此一来,他自然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这无异于一场交易。

也好,她也想早点离开安家,这个容不下她的地方。

“你才十八岁,就要嫁人了,爸爸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心中更是不忍,但对方是盛书记,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我想你妈妈若是泉下有知,也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听到妈妈二字,安姩心口猛地一抽,疼痛加剧,持续不断的蔓延至全身。

“好了爸,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她的声音轻柔,很容易让人误会为她是一颗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没什么事了,爸爸就是想嘱咐你几句。”

安鹤青走后,安姩躺在床上,一双如秋水般莹润的美眸凝视着天花板,努力地去消化这个傍晚所发生的一切。

她就要嫁人了,一个穹顶之巅的男人点名要娶她……

未来会如何,是新生还是末路,她无从知晓,但一想到能够离开安家,心中便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

“妈妈…我这样做对吗?”

窗外寒风凛冽,雪花簌簌飘落,落地窗玻璃上挂着形状各异的白色霜花,室内温暖如春,在这样的氛围中,最能让人放松心情。

也不免让人忆起从前,也是这样的雪天,妈妈总是会带着她在雪地里尽情地玩耍,堆雪人,还会在雪地里撒上小米,让路过的鸟儿饱餐一顿。

全身心的放松,安姩很快便陷入沉睡。

这晚难得没有再被噩梦缠绕,却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也是一个大雪天,她还是五岁孩童模样,小小的她背着小书包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满是无助和恐惧。

身后传来一阵皮鞋的踩踏声,一双西装笔挺的长腿迈步来到她身后。

他手持黑伞,手指白皙修长,好似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手上还攥着刚摘下的黑色皮质手套。

小安姩努力仰起头,男人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一般,倒映在她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瞳孔中。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他的声音极其沉稳,却又带着一点温柔的音调。

小安姩眨着亮晶晶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冻得通红的小手轻绞在一起。

男人收起伞,将其交给身后的随从,然后缓缓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他有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星光落入深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男人轻柔地为她戴上不合手的手套,轻声问:“冷不冷?”



“你好。”沈淮序绅士地打着招呼。

安姩也礼貌地朝他笑笑,“你好。”

沈淮序看着她,微愣了几秒,阳光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小姑娘,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子清冷,五官精致得犹如画儿上的人一般。

她还真无愧于“第一清纯校花”这个称号。

他潇洒地甩了甩球拍,看向任菁菁,“要不要打一局?”

“好啊,不过我刚打完,得歇会儿,这样吧,你跟安姩先过过招,别看她身形娇小,她可厉害着呢。”

任菁菁无论向谁介绍安姩,脸上都会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神情。

还没等安姩反应过来,任菁菁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推上了场,“小姩加油!”

“你要选哪边场地?”沈淮序走至场地中间,手里拿着球。

“我都可以,就在这边吧。”安姩随意地指了指自己所在的位置。

俩人你来我往,打了数个回合,沈淮序显然没有使出全力,但这也足以让安姩手忙脚乱了,她在球场上前前后后地奔跑着,球打得虽有些偏,但又偏得恰到好处,并无危险。

安姩被沈淮序的球技溜得有些急躁了,她奋力一跃,使出她的必杀技——扣杀,“嘣”的一声,又狠又猛。

沈淮序估摸这球会过界,便索性不接,可谁知,网球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线内。

终于赢了一球,安姩高兴得跳起来,回头对着菁菁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沈淮序愣愣地看着黄色小球,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丢这一球,大意了。

“安姩,没想到你打球还挺厉害的。”

一番切磋过后,两人算是正式相识了,安姩爽朗一笑,“过奖了,那是你一直在让我。”

她放下球拍,走到窗户边,打开窗,两手按着窗台,一撑一跃便坐了上去。她喜欢这样,大汗淋漓过后吹吹风,无论严寒酷暑。

坐在地上的任菁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你小心点儿。”

“怎么?怕我自杀啊。”安姩笑得明媚,“放心吧,不会的,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她面向室内,身后是温柔的阳光,萧瑟的寒风吹来,此刻竟也没有那么刺骨,风轻拂过她的发丝,吹起了她的笑意。

她摇晃着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光芒。

沈淮序听到她漫不经心地说出自杀两个字时,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旋即拿起三瓶水,递给任菁菁后,又走至安姩身旁递给她。

“谢谢。”安姩伸手接过。

“客气。”

他单手一撑,稳稳地坐在了窗台的另一头,“学妹,你也太霸道了,窗户推到你那边去一点,我也热啊。”

安姩将窗户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凉快了吧。”

“嗯,透心凉!”沈淮序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口水。

“我也要我也要。”任菁菁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安姩轻盈一跳,稳稳落地,“坐我这儿,我抱你上去。”

“嗯?我可是很重的哦。”任菁菁打趣道。

“能有多重。”安姩双手掐着菁菁的腰身,稍一用力便轻松将她送上窗台。

“坐好了。”

沈淮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安姩身上,如此隐晦而热烈的眼神,恰巧被眼明心细的任菁菁敏锐地捕捉到。

她的心底暗暗泛起了嘀咕,“学长这赤裸裸的眼神,怎么看都算不上清白啊,不会吧,小姩现在可不是能被人暗恋的对象。尽管沈家是帝都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但在盛家的权力面前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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