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渺渺段司域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以美貌为饵,诱得澳圈太子爷沉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软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孩声音有气无力。段司域饶有兴致地把玩她头发,似乎心情很好,“问吧。”“你是京城人,还是澳城人?听你讲话没口音,也不用粤语。”“我母亲是京城人,”段司域敛眸,没隐瞒,“我在京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长大后尽管回了澳城,但也是两边跑。”为什么是长大后才回的澳城?祝渺渺想问。但人类本质是趋利避害,她有预感,问出这个问题,对自己没好处,既然如此,不如不问。“你父亲他,有很多女人吗?”段司域眉梢微挑,“段震丛认识吗?”“……”认识,上过各种花边新闻。曾是澳城的王。拥有泼天富贵的男人,不会局限于一个人女人。上世纪末,他负了原配,不到几年时间,就豢养了不少女人。光名义上的姨太就有三位。不过后来,死的死,疯的疯……这人,又渣又浪,但架不住有钱,仍旧...
《她以美貌为饵,诱得澳圈太子爷沉沦完结文》精彩片段
女孩声音有气无力。
段司域饶有兴致地把玩她头发,似乎心情很好,“问吧。”
“你是京城人,还是澳城人?听你讲话没口音,也不用粤语。”
“我母亲是京城人,”段司域敛眸,没隐瞒,“我在京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长大后尽管回了澳城,但也是两边跑。”
为什么是长大后才回的澳城?
祝渺渺想问。
但人类本质是趋利避害,她有预感,问出这个问题,对自己没好处,既然如此,不如不问。
“你父亲他,有很多女人吗?”
段司域眉梢微挑,“段震丛认识吗?”
“……”
认识,上过各种花边新闻。
曾是澳城的王。
拥有泼天富贵的男人,不会局限于一个人女人。
上世纪末,他负了原配,不到几年时间,就豢养了不少女人。
光名义上的姨太就有三位。
不过后来,死的死,疯的疯……
这人,又渣又浪,但架不住有钱,仍旧有女人前赴后继地去攀上。
贵圈是很乱的,越有钱的人,其实玩的越花。
“他是你父亲?”
祝渺渺之前有过怀疑。
毕竟澳城,姓段,又是太子爷,父亲大概率就是新闻上的那个渣男。
这会儿知道,也没太吃惊。
“是。”段司域眸子凉了凉,“所以,他的确很多女人。”
“大概可以组建个女子篮球队?”
好幽默。
祝渺渺蹭了蹭他胸膛,或许是刚有过温存,他们这会儿倒有一种热恋中的情侣即视感。
“你呢?以后也会有很多女人吗?”
祝渺渺问出这句话时,深情地凝视他,一副恋恋不舍,爱到死去活来的模样。
段司域手指微顿,女孩柔顺地发丝还在他指缝里——
哂了一声,缱绻慵懒地回应,“有你一个不就够了?”
互相虽玩着暧昧,情深似水。
但八百个心眼子。
没有真心。
却都有所图谋。
图财,图色。
就是这么简单。
祝渺渺唇瓣贴近段司域白皙凸起的锁骨处,轻轻吻了吻,然后抬起波光潋滟的眸,像雪天的晶冰,甚美,“从小到大,只有我外婆对我最好了。”
“你是第二个,谢谢你,哥哥。”
段司域眸子微眯:“……”
祝渺渺今年十九出头。
段司域比她大了七八岁,阅历丰富,自身经历更是让他早熟,心机和城府早已远超同龄人,理应对任何事物都波澜不惊,掀不起多少情绪……
但祝渺渺这声脆甜的哥哥,属实够撩的。
段司域掌心禁锢她腰,让她贴的更紧,暧昧气氛骤增,“这么勾我,明天不想下床了?”
祝渺渺脸一红。
不行不行。
这男人太有精力。
今晚哪怕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帮他解决时,他时间也足够长久。
她哪哪儿都酸。
要是真那什么,她明天还怎么回去?
回去……
祝渺渺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从段司域怀里抽离,坐起身,“完了——”
“我忘了给我外婆打电话了。”
段司域胳膊撑在后脑勺上,静默地看着祝渺渺着急的样子。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祝渺渺电话打过去,外婆没接,是一位陌生女人开的口:
“您好,是病人家属吗?”
祝渺渺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愣住,有些着急,“我是,你是谁?我外婆呢?”
护工连忙道:“您别着急,您外婆已经睡下了,我是VIP病房的护工,这里有我照顾呢,别担心。”
祝渺渺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既然外婆睡了。
她也不好让人叫醒。
祝渺渺礼貌道:“谢谢,麻烦了。”
“不麻烦,应该的。”
挂断电话,腰一紧,又被男人抱回了怀里。
段司域不可抗力,“好好陪我。”
祝渺渺放下手机,嗯了声。
“明天我们会回京城吗?”祝渺渺问道。
段司域惜字如金,“回。”
祝渺渺:“那下了飞机后,我可以去医院看看我外婆吗?”
男人觑她一眼。
女孩在他怀里双手合十,作揖手势,“求你。”
段司域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颌,动了动唇,但对上她眼波流转的眼睛,拒绝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行吧。”他松口。
祝渺渺开心极了,蹭蹭他脖子,“阿域真好。”
又是哥哥,又是阿域的。
声音还那么甜。
想勾死谁?
那股火又上来了。
段司域不由分说,抓住了祝渺渺腕骨,“帮我。”
祝渺渺:“???”
他怎么又!!!
-
霍媛看见新闻,气的一夜没睡。
拍卖会场流出了一张,段司域亲自给祝渺渺戴上戒指的照片。
行啊,可真行!
祝渺渺怎么能这么有本事?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勾的段司域当众向她求婚!
她看祝渺渺是真想死了!
霍媛有气撒不出,第二天一早就在餐桌上找付岚的茬。
说她生了个好女儿,勾引段司域。
热搜付岚自然看了,她也一肚子火气,觉得祝渺渺是想害死她。
毕竟霍家一直有意跟段家结亲事。
霍媛年龄跟段司域刚好相配,加上认识多年,关系处的不错,双方知根知底——
虽说霍家有些高攀,但也是最适合段家的人选了。
本以为过几年,霍媛到了法定年龄,这门亲事板上钉钉。
可谁知,被祝渺渺横插一脚。
霍媛闹腾的厉害,还不停的哭。
她父亲霍栋山也不好过。
霍栋山做梦都盼望能搭上段家的桥。
现在这叫什么事?
他脸色阴沉沉地看了眼身边的付岚。
付岚立马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放心,我会去解决这个麻烦的。”
“她别想跟媛媛抢男人,她不配。”
霍忱没参与话题,斯文一笑,用纸巾擦了擦嘴,看向霍栋山,“父亲,公司还有事,我先去忙了。”
霍栋山瞧见一个家就霍忱懂事省心,稍微欣慰了些,“路上小心。”
霍媛拉住霍忱衣袖,不让他走,“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吧,你跟段司域关系那么好……”
霍忱温润地开口,“段司域的事,我不好插手。”
“不过以段家地位,祝渺渺想跨越阶级嫁过去,是不可能的。”
段司域不傻,他是个商人,懂得权衡利弊。
玩玩还行,真要娶,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
霍媛讥讽,阴阳怪气,“怎么不可能?当年付岚不就是勾引我爸,跨越了阶级吗?有其母必有其女!”
付岚委屈地攥紧手心,看向霍栋山,想让他帮自己说几句话。
结果等到的却是他冷淡地开口,“你想想办法,让你外面那个女儿滚出京城,否则,你也别想好过!”
-
付岚查到刘春娇又去了医院治疗。
因此直接去了医院,准备跟刘春娇好好说道说道,劝她带祝渺渺一同离开京城去乡下生活。
谁知霍媛这个不省心的,非要跟上,还带了一大帮家伙,扬言要打死祝渺渺。
听言。
段司域眸光冷戾。
果然,她费尽心思哄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因利益相识。
祝渺渺提要求也不奇怪。
段司域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结果等到的却是一句:
“我希望,段司域新的一年,要天天开心。”祝渺渺踮起脚尖,虔诚地吻了吻他喉结,“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随着她这句话落定,烟花再次在苍穹之上绽放,耀眼夺目。
烟花一瞬不瞬绽放的光,映照在女孩脸庞之上,明媚亮眼。
虚情假意之人,段司域见过不少。
活了这么多年,刻意接近他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这些人,有同一个共性——
很会讲话。
但他们却不似祝渺渺,眼睛里清澈的没有杂质。
祝渺渺,有一双会爱人的眼睛——
段司域失神片刻,“你喜欢我什么?钱?地位?”
“是脸!”祝渺渺打断他,“从我第一眼见你,就被你这张漂亮的皮囊折服啦~”
“就算不是因为外婆,我也会来追求你的。”
段司域:“……”
还不如喜欢钱和地位。
他欲要开口说什么。
倏然,看见远处出现了几辆面包车,眉头紧蹙。
很快,车上下来了好些黑衣人。
他们手里拿着锋利地刀朝这边走来。
祝渺渺察觉危险靠近。
转头一看,黑衣人拿着刀,在向他们逼近。
祝渺渺没想到持刀行凶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靠,演电视剧吗?
不过他们目的似乎不是自己,而是段司域。
因为他们的视线,都统一落在段司域身上。
段司域面对这一场景,仿佛司空见惯,神色淡定。
祝渺渺不理解,什么仇家,大过年要置人于死地。
真是走贵圈一趟,什么事儿都能碰见。
祝渺渺不敢懈怠,拉起段司域手腕,开口,“跑!”
段司域纹丝不动,漫不经心,“没用的。”
此话一出,又来了好几辆车,高桥上,人数直接将他们包围。
这些人,仿佛对段司域精准定位,蛰伏许久,就是为了等待合适时机,置他于死地。
就算不是今晚,也会是其他任何时候。
其中脸上有道疤痕,凶神恶煞地头目开口,“域爷,真是对不住了——”
段司域眉骨微挑,如此弱势的情况,竟仍旧秉持掌控全局地松弛姿态,“三姨太的人?”
“域爷果然聪明,可惜聪明也没用了,毕竟您马上就要下黄泉了。”
段司域轻啧了声,脸上没有半点恐慌,“不过我倒是好奇,她学我母亲装疯卖傻了这么久,怎么突然不装了?”
“这话,您还是去阎王殿问吧。”头目不再废话,带着众人,刀尖同一时间刺向他。
在刀刺过来的间隙,祝渺渺大脑飞速运转。
段司域如此谨慎聪明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落入别人圈套?
以他的身份,多少人想要弄死他,他要是真那么容易死,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由此可见,段司域绝对留有后手。
在猜测中,身体比大脑更要快速做出行动。
她用力抱住了段司域。
挡在他身前。
任由那位头目手中的刀,刺进她的后腰。
也是同一时刻,耳边传来几阵枪声。
紧接着,是刀落地的声音。
头目手腕被子弹打出了一个窟窿,血,溅的满地都是。
其他拿刀的人,也同时被子弹击中。
倒地哀嚎。
祝渺渺疼的额头流汗,呼出了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在玩谍战呢。
还好,她赌赢了。
段司域果不其然,留了后手。
孟淮带着埋伏在不远处的一群保镖走了出来。
“域爷,您没事吧?”孟淮上前询问。
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我!祝渺渺倒在段司域怀里,内心骂骂咧咧。
后腰痛的要命,感觉有一簇一簇的热流往下延伸。
要不是冬天穿的厚,就刚才那子弹力度,绝逼给她捅穿。
段司域眼睫一颤。
第一次,有人不计生死,不计后果的挡在他面前。
要说心中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
他垂下眼帘,审视怀中受伤的女孩。
祝渺渺水润的双眼黯淡,最后,缓缓阖上。
-
君芜苑。
“域爷,这祝小姐对您真是没话说,刚才我就在远处看着呢,她毫不犹豫冲上去给您挡刀,虽然就算她不替您挡那一刀,您也不会有事,但还是……很让人感动啊。”
毕竟她又事先不知道域爷早已派人盯着了三房那边动静。
孟淮满脸艳羡,喋喋不休地夸赞祝渺渺。
段司域冷眼睨向孟淮,“谁需要她多管闲事?”
孟淮:“……”您就嘴硬吧,也不知道是谁着急地把人抱回家,还命令正在跟家人过年的叶南瑾来君芜苑诊治。
关键有叶南瑾还不行,竟然特意找了个女佣进去帮忙上药包扎。
这不是占有欲作怪是什么?
域爷这些年身边没什么人。
算起来,祝小姐还是第一个,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的异性。
好在祝小姐对他情深意切,甚至愿意付出生命。
……
女佣替祝渺渺处理了一下伤口,幸亏刀口刺的不深,是外伤,流了点血,上完药,包扎一下就好了。
包扎完,女佣从房间出去了。
祝渺渺睁开眼帘,对上不远处叶南瑾视线。
叶南瑾来到她身边,口吻淡淡,“你没必要替域爷挡下那一刀,域爷比你想的有本事,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会伤害他,他一清二楚。”
这些年,多少人明里暗里向他使绊子,想杀他,有用吗?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那位三姨太下场,如今也是可以预见的。
祝渺渺轻声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他出事。”
话音刚落,房间门从外面被打开。
段司域慢条斯理地走进房间。
目光定在祝渺渺身上。
叶南瑾恪守本分地汇报,“域爷,祝小姐没什么事,您不用担心。”
段司域摆手,示意他下去。
叶南瑾会意,不敢多留,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此刻,房间只剩段司域和祝渺渺俩人。
祝渺渺瞧见男人朝自己靠近,下意识攥紧床单。
希望他看不出自己那点小心思。
叶南瑾本能一愣,侧身看向祝渺渺。
女孩眼睛很亮,朦胧又纯净,睫毛轻簌时,很容易令人不顾一切的心软。
难怪能让域爷上头。
叶南瑾始终保持微笑,“怎么了?”
“方便问问,段先生他母亲到底怎么了吗?”祝渺渺叹气,故作一脸心疼抱不平,“段先生费尽心思拍下那玉佩,就是为了送给他母亲,他母亲为何要砸碎?”
叶南瑾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见叶医生面露难色,祝渺渺连忙善解人意道:“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坦白来说,祝渺渺还是挺想知道其中缘由的,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要攻略段司域,他母亲也是个突破口。
叶南瑾敛眸,域爷这么多年,独来独往,身边也没什么女人,看似朋友挺多,实际都不走心,很孤独。
这还是域爷第一次带一个女孩回家。
叶南瑾也看了网上的新闻,域爷竟在拍卖会那种遍地是媒体的地方,当众向眼前的女孩求了婚……
恐是真动了心。
都是一家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叶南瑾:“域爷母亲生了病,精神方面的,这病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
“域爷母亲在怀域爷期间,亲眼撞见自己丈夫出轨,遭受剧烈打击后,至此精神萎靡,经常阶段性发疯。”
“如今是越来越严重了,不是药物能轻易控制的。”
祝渺渺不解,“撞见丈夫出轨,为什么不离婚?还生下孩子。”
叶南瑾:“离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大家族的事,他们之间牵扯的利益链,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想象的,最重要的是——她很爱域爷父亲。”
爱情这玩意,一旦动了真心,比毒药还刺骨伤人。
它不会让你死,只会百般折磨你的心态,在患得患失的过程中,让你成为一个彻头彻尾地疯子。
域爷母亲,就是这么疯掉的,而且疯了很多年。
总之。
因为母亲是疯子的缘故,域爷从小就被人嘲笑,打压,段家那些旁系,是个人就能踩他一脚。
好在域爷够狠,够争气,长大后用实力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然而尽管他已大权在握,什么都有了,却依旧无法让自己母亲恢复正常。
他没有被父母爱过。
也没有被家族期许过。
能走到今天地步,都是在刀尖上舔血。
祝渺渺了解这一切后,触动很深。
原来表面光鲜亮丽的段司域,背后也满目疮痍。
-
是夜。
晚饭结束后,祝渺渺局促地站在段司域的房间门口,不知道该睡哪儿。
段司域睡在顶楼。
一整层就住了他一个人,没人敢打扰。
走廊安安静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祝渺渺抿着唇,心情郁结——
也不知道,她睡在哪儿。
本意还是想回医院休息的。
毕竟又不是真的要二十四小时守在段司域身边。
她正打算跟段司域商量商量,让她回医院,正好可以照顾外婆。
下一秒,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段司域斜倚在门前,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深邃漆黑的眼眸浮现些许凉意,“怎么?要我请你进来?”
祝渺渺脑袋“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指了指段司域,又指了指自己,“我、你……你不会,要跟我睡一间房吧?”
先不讨论价格。
代表婚姻的戒指,根本没有金主敢买给身边的女人。
毕竟他们大多数都有家室。
他们的女伴们这会儿也都很识趣,就眼巴巴看着,不会撒娇闹腾的想要。
只有女伴是自己妻子的老总,才敢举牌。
“一千一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五百万。”
这回不是女明星之间小打小闹的较量了。
而是各位带了老婆的大佬之间较量。
谁拍下,代表谁更爱老婆。
这一晚太精彩。
比电视上的偶像剧精彩多了。
祝渺渺只恨手里没有一把瓜子,要不然看这出戏会更爽。
“两千万。”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如一阵风似的响起。
是……段司域?
祝渺渺惊愕地看向他,他疯了?
戒指拍给谁?
总归不可能给她吧,也许是为了抬价,又也许是为了送给别人。
祝渺渺很清醒。
不认为自己跟他认识这么短时间,他就真爱了,非她不可了。
段司域表情不愠不火,轮廓清晰的脸庞在灯光下柔软朦胧,似乎在做一件势在必得的事。
祝渺渺到底没开口阻拦。
对她来说,段司域就是老板,上司,做什么她都该支持,恪尽职守自己的本分。
段司域叫价,场上没人敢再开口。
首先,赢不过。
其次容易得罪他。
得罪段司域,除非在国内不想混了。
现场一度陷入安静。
主持人开口:
“两千万第一次。”
“两千万第二次——”
主持人停顿三秒,正要落槌。
“三千万。”
一抹吊儿郎当的嗓音响起。
段司睿用折扇轻轻拍着掌心,一副座上宾姿态。
他身旁女伴眼睛一亮,以为是拍给自己的…高兴地合不拢嘴。
场上开始喧闹起来。
谁都知道,段司域跟家族兄弟姐妹不对付。
段司域一人独享段家所有资源和大权,年纪轻轻逼的自己父亲下位,他兄弟姐妹更是连口汤都喝不上。
谁不会记恨?
但不对付归不对付,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
毕竟段家家风分外严格。
可现在这会儿……就差打起来了。
场上有不少媒体记者。
他们将镜头直直地对着这俩人。
明天热点新闻有了。
段司域举牌,面不改色,“五千万。”
祝渺渺:“……”
大佬加价都是往千万上加么?
不理解但尊重。
段司睿咬牙,“六千万。”
他今天非要让段司域出出血!
段司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继续举牌,“一亿。”
过亿了!
这比戒指的本身价值高了起码十倍。
主持人:“一个亿,还有人叫价吗!”
段司睿从开始的咬牙切齿变得淡定,觑了眼神色淡然的段司域,没再举牌。
段司域花一个亿拍下戒指,打算送给谁?
难不成送给他身边那个丫头?
真是脑子有病。
没人再加价。
“暮色星河”成功被段司域拍下。
在下一件展品出现前,段司域对主持人先出了声,“辛苦帮我把戒指拿过来吧。”
媒体们更火热了。
这戒指,段司域要送给谁?
难不成是他身边的姑娘么?
那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在贵圈好像没有见到过。
闪光灯、不断抓拍,刺的人晃眼。
戒指交到段司域手上时,段司域没什么犹豫,轻轻抓起了身旁祝渺渺的手。
祝渺渺差点魂不附体。
她想抽回来,但被他抓的很牢。
不可思议地抬起眸光,对上男人缱绻的视线。
他双眼皮褶皱下,鸦羽般的睫毛浓而长,瞳孔比这颗钻戒还亮眼。
段司域在她耳边,只用了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温柔地说:“给我个面子。”
祝渺渺忍不住,“你疯了吗?”
他花一个亿,拍下这戒指,送给她?
戒指的寓意,还是赠予此生挚爱。
这跟当众求婚,给她名分有什么区别?
祝渺渺成为了全场焦点。
所有人都无比艳羡地看着她。
祝渺渺是想让段司域爱上自己,可这进度实在太快了……
快到不真实,甚至很有可能是一场阴谋。
段司域薄唇轻掀,惜字如金地回应,“没疯。”
祝渺渺:“……”她无法违抗段司域。
只能眼睁睁看见他,将戒指套在她左手中指上。
幸亏,戴的不是无名指。
祝渺渺彻底没了力气,腿差点站不稳。
戴好戒指后,她迅速缩回了手,“我,我去趟厕所。”
不能再这里待着了,继续待着,她恐怕会窒息。
段司域绅士询问:“需要我陪你吗?”
祝渺渺摇摇头,“不……不用。”
她立马脚底抹油地离开。
场上人都惊讶到不行。
毕竟正常女孩,这会儿不应该喜极而泣,抱住送她戒指的男人,感动流泪吗?这怎么还逃了?仿佛段司域是什么洪水猛兽。
……
洗手间的水很冷。
冲了一把脸,祝渺渺清醒不少。
她抬眸对上镜中自己,妆容虽然没花,可是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戒指,感觉像在做梦,太不真实。
拍拍脸,深呼吸了几口气。
刚准备离开厕所,就在镜子里看见了那个手拿折扇,吊儿郎当地男人——段司睿。
祝渺渺愣了愣。
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厕所。
这是女厕!
这男人还真是变!态!
有钱人都这么不顾形象吗?
段司睿缓缓走近她。
露出略带油腻的微笑。
祝渺渺后退,腰部撞在洗手台上,“您有事吗?”
段司睿来到祝渺渺跟前,“看来我那个好哥哥真挺喜欢你的,当众送钻戒……”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祝渺渺没回答。
段司睿自顾自地开口,“算了,不重要,反正既然是他喜欢的女人,我就算是死,也要搞到手。”
段司域没什么软肋,这些年,稍微有点在意的,就是他那个疯癫的母亲,但他母亲被保护的太好,旁人根本近不了身。
现在他终于有了喜欢的姑娘,今天不下手更待何时?
段司睿折扇抵住祝渺渺下巴,打量她漂亮的脸蛋,“就在女厕所……咱们欢快一场,多刺激啊~你说是不是?”
“我说我要是把你睡了,段司域会不会发疯?”
祝渺渺眼睁睁看着男人不断靠近,身体甚至已经快要严丝合缝地贴在她身上了。
书桌台灯亮起。
段司域冷峻地轮廓半显现。
散漫随性地撩起了眼尾。
察觉到他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祝渺渺头皮莫名发麻,身体传来阵阵凉意。
连带手心都冒着湿冷的汗。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会儿的段司域和往常不太相同。
像地狱里无法转世,怨气冲天的孤魂野鬼。
恐怖、骇人。
祝渺渺稳稳心神,迈步向他走去,直到,脚步停在他面前。
腿和他西装裤贴合,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传出的寒意格外逼人。
刀插在书桌上,段司域支起下巴,不疾不徐,“去哪儿了?”
他明知故问。
骗不过段司域。
祝渺渺如实相告,“见外婆。”
段司域抬起劲瘦有力的胳膊,扣住她腰,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男人幽潭的眸光微微眯起,缱绻地和祝渺渺对视。
明明如此大的空间,祝渺渺却觉得格外逼仄。
胸口要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了。
祝渺渺动了动唇,本想说些什么。
忽地,注意到段司域衣领沾染的红色血迹。
“你受伤了?”祝渺渺本能伸出手触摸了摸他脖子周围——
哦,没受伤,这血不是他的。
许是离的太近,她鼻尖甚至可以隐隐闻到这股血腥味。
就在她发愣时,腕骨倏而被攥紧。
男人手劲很大,阴鸷的脸色不愠不火。
“摸够了?”段司域懒散松弛一笑,随即半秒不到的时间,神情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一字一顿:
“你真是不乖——”
“不是跟你说了,回到家,我第一个想看见的人是你么?”
冰凉的指尖拂过祝渺渺脸颊,“你让我等?”
换了平时。
祝渺渺或许会跟他杠两句。
但这会儿……她觉得他非常不正常。
凶、煞,这些,在他漂亮的眉眼间显得惊悚万分,令人不寒而栗。
心跳的越来越快,连每根筋的脉搏,都仿佛,争先恐后的,想挣脱她体内。
太可怕。
祝渺渺无法忽视笼罩在她周遭的气息。
只能尽量表现的平静,“对不起……路上堵车。”
段司域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微微颔首,“原来是路上堵车。”
祝渺渺垂下眼睑,手指蜷缩。
段司域今天到底怎么了?好诡异。
虽然昨天晚上他就有点不对劲,但今天更是完全变了个人。
在祝渺渺胡思乱想之际,感觉到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是项链。
项链由一颗一颗白色水晶制成。
黑夜里,闪烁光芒,熠熠生辉。
这是段司域说的惊喜吗?
祝渺渺松了口气。
亏她害怕了一天。
“谢谢。”祝渺渺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我很喜欢。”
“听说霍家那俩兄妹今天来了。”段司域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祝渺渺顿了顿,这君芜苑上上下下都是段司域眼线——
他知道也不奇怪。
祝渺渺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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